推動“體醫融合”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實施路徑分析

摘要：在新時代與疫情常態化的雙重特殊背景下，立足于“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目標，探究我國體醫融合發展過程中面臨的困難與挑戰，提出相應建議與對策，旨在有效地推動我國體育與醫學深度融合的理論研究的建設與發展，為早日實現“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這一偉大目標貢獻力量。同時，該研究對于“體醫融合”相關產業、企業、機構的發展具有一定的參考和借鑒價值，在一定程度上對推動健康中國的建設，提高國民健康水平，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具有借鑒意義。

關鍵詞：體醫融合；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

在全球疫情持續不斷、抗疫形勢嚴峻的關鍵時期，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新思路。習近平主席指出，要打造“健康絲綢之路”，體育與醫療衛生領域合作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健康中國 2030”規劃綱要》中提出鼓勵加強體醫深度融合和非醫健康干預手段，體育與醫療的深度融合是應對慢性病等長期醫療問題的積極對策，也是抗疫時期解決公共健康安全問題的有效健康促進手段[1]。One Health理論很早就被國外學者提出，直到2010年世界衛生組織（WHO）、世界動物衛生組織（OIE）和聯合國糧農組織（FAO）倡導在人類—動物—環境層面上共擔責任、協調全球的行動與部署，One Health理論的影響力才逐漸突顯[2]。近幾年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大流行更是突顯了One Health理論在解決全球重大公共衛生和人類健康問題上的重要性。該理論旨在通過跨區域、跨學科、跨部門的充分合作，實現將人類、動物與環境看作整體的健康狀況的提升。在One Health 理念視域下，體育與醫療的深度融合，是人類健康促進與提升的新方向，是推進健康中國戰略，全面提升中華民族全民身體健康素質的重要路徑，這與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不謀而合。有了這一政策與理論的指引下，勢必會推動我國體醫融合路徑與方法的深入研究，加速體育與醫療的深度融合。“體醫融合”這一概念在我國被提出以來，即成為體育和醫學領域探討研究的熱門話題。體醫融合被認為是建設健康中國的有力舉措，也是順應當今社會健康產業發展的大趨勢。體醫融合強調在新時代背景下，我們的健康理念應由過去的“治療為主”轉移為“防治結合”，即“體育+醫療”的聯合作用，推動體醫雙向結合，共同發展。但該如何保證體育和醫療在融合發展過程中能夠發揮各自的優勢，讓“體醫融合”和諧順利地落地實施，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當前研究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雖然“體醫融合”理念從提出到現在已經有幾年時間了，相關的研究及實踐活動也有所推進，但是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體醫融合現狀仍處于發展階段，實施方面還面臨著很多問題，推行過程中也存在諸多挑戰，依舊是任重而道遠。本文建立在大衛生與大健康框架下，運用健康共治及One Health理論，提升體醫融合的理論高度，探究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建設路徑。

1 體醫融合是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重要內容

體醫融合以人的健康為基礎和核心，對應的兩個主體首先代表學科，即以體育科學和臨床醫學、公共衛生、預防醫學、護理學四個一級學科為主要理論支撐；其次代表政策，即遵循推動體育科學與醫學相關的國家和地方政府、行業和企業出臺政策的交叉互補和共榮；第三代表體醫技術的融合創新，即加強體醫融合實踐和非醫療健康干預，提升人類生命健康保護水平。當前，我國開展體醫融合的實踐時間較短，學界對體醫融合的研究成果欠豐富，多數文章視角都是基于體醫融合模式、專業人才培養、教育教學改革以及社區體醫融合發展現狀或者特殊人群的體醫融合治療方案等方面研究，而通過“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這一背景對我國體醫融合宏觀發展進行探討和研究相對較少。

1.1 體醫融合概念界定

體醫融合，其內涵在于體育和醫學兩個學科的交叉、融合。這一融合不僅體現在兩門獨立學科相應技術手段的互相學習和運用，還包括各自思想、政策等理論層次的緊密結合，相互補充，相互滲透，相互促進[3]。

體醫融合的實施需要體育學科領域提供手段和方法，醫學學科領域提供思路和途徑，運用醫學的嚴謹思維方法把促進人體健康的體育運動方法進行歸納、總結和再創造，使之科學化、合理化[4]。大量研究結果表明科學的運動能夠在很多方面有效地促進機體健康，這正是體醫結合的理論前提。早在西漢時期，中國就已經開始流傳簡易的“導引術”，其運動特點主要以肢體的開合提落、旋轉屈伸為主，從而達到強健體魄的目的，并且可以有效提高人體免疫力，輔助甚至代替藥物治療。體育運動對人類健康的必要性早有定論，世界衛生組織已把運動缺乏認定為威脅人類健康的第四大因素。“生命在于運動”“運動是良藥”這樣的觀點現已被全人類達成普遍共識。我國引進“運動是良醫”的理念，其目的在于利用身體運動預防慢性疾病和輔助其康復，從而提升全民健康水平。2017年2月國務院辦公廳頒發文件《中國防治慢性病中長期規劃（2017-2025年）》（國辦發﹝2017﹞12號）中提出推動全民健身和全民健康的深度融合[5]。同年4月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科學研究所成立“體醫融合促進創新研究中心”，圍繞“健康中國”主題，推進全民健身與全民健康的深度融合。隨后各省市政府相繼出臺了體醫融合的相關政策與方針，建立起體醫結合的實踐研究。通過體醫結合的方向推動，讓臨床醫學或相關體育健康專業，如運動人體科學、運動康復學等相關專業人員能夠為需要者提供科學正確的運動處方服務。

1.2 體醫融合推動人類健康可持續發展

現代醫療的服務對象大多是已發生的疾病狀態，“未病先防”的服務在中醫治療體系中確有存在，中醫的“導引術”的形成即是體醫融合的開端，也是推動人類健康可持續發展的有力支撐。眾多運動科學領域的研究結果表明，長期規律運動可改善機體機能狀態有效預防和輔助治療慢性病，甚至在臨床上成為治療慢性病的必須康復手段。但這一效果的突顯與延續需要長期的堅持，因此運動的可持續性除了強調健康的目的，還要有觀念的革命以及文化屬性的體現。觀念革命是健康革命得以實現的根源，這是基于體醫融合對疾病和健康、對運動的再認識，是國家提出的大健康產業、體育產業、康復產業的思想轉變前提。體育健康的需求不僅是用于慢性病醫療康復技術，更是對全社會體育文化的補充，健康生活方式的建設，即開展全民健身，滿足了人們對生活方式、科學鍛煉的需求。

1.3 One health 理論視域下，體醫融合助力維護全球公共衛生安全

醫療的發展動力來源于人類對于健康的需求，競技體育的發展前景在于人類健康的極限，正如奧林匹克格言中的“更快、更高、更強”。然而在疫情肆虐的全球大環境下，2020年夏季的第32屆東京奧運會被迫推遲到2021年8月舉行，并由國際奧委會將原有近百年的格言加上了“更團結”。由此可見，人類健康要想實現可持續發展，全球各國須學會彼此依靠，學會“together”，共同應對未來的各種危機與挑戰，可見，體育得以助力維護全球公共衛生安全，成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有效路徑。體育和醫療對健康的促進是無國界的，因此，體育和醫學的融合根源就是要實現全人類健康，這也是one health 理論視域下，通過跨區域、跨學科、跨部門的充分合作，實現全人類整體健康水平的提升。世界各國體育和醫學領域的相關專家學者應同力協契、擇善而從，共同推動體育與醫學的深度融合與發展，促進國際深度合作與交流。可以預見，在人類健康命運共同體和 One Health 理念下，體醫融合將是助力實現人類健康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載體和平臺，體育運動對健康促進的全球性交流與合作將會日趨緊密。

另外，回顧人類健康的進化歷程，機體免疫力的提升伴隨著每一階段的發展，這其中醫療水平的提高舉足輕重，而通過非醫手段來提高免疫力也起到不可替代的推動作用。眾所周知，體育運動鍛煉對免疫系統機能的影響研究已久。大量研究結果表明這其中的機制與血液中白細胞、紅細胞和細胞因子等改變免疫調節直接相關。適量規律運動可以有效減少慢性代謝疾病和心肺疾病的發病風險，這其中運動的抗炎作用不可忽視[6] 。尤其在肺病傳染活躍期，適當的運動能夠改善肺部免疫細胞比例與組成和促進細胞因子的轉移，進而提高身體的免疫水平和抵抗能力[7]。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新冠肺炎的感染程度與患者自身的免疫功能水平存在很大相關性，大多數患者在輔助治療的基礎上可通過自身免疫功能清除病毒、修復炎性損傷而痊愈[8-9]。

2 推動體醫融合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實施路徑分析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這一觀念的提出，是中國社會主義道路融合現代唯物主義的理論精髓，通過積極發揮各方主體的能動性，運用多種實踐手段共同抗擊疫情，為世界各國抗擊疫情指明了方向[8]。

2.1 以人類健康為融合核心，彰顯生命健康至上，秉持人類共同健康

體醫融合是將運動、醫療等健康技術綜合運用于疾病預防、治療和康復，以實現健康促進的過程，它以人的健康為基礎和核心，是體育與醫學兩大領域的根本融合。對于人類而言，生命權和健康權無國界、種族之分，是人類追求的首要基本人權。尊重世界各國人民平等的生命健康權，是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應有之意。這一觀點的提出充分體現了以人為本、生命至上的核心理念，體現了中國對世界人民追求平等的生命健康權等基本人權的尊重[10]。國際社會應以此為契機摒除意識形態偏見，以深謀遠慮的政治智慧和生命健康至上的人文精神，在差異化防控過程中理性求同，堅持全球一體化、平等尊重、化危為機，筑牢保障全人類生命安全和健康的防線。

2.2 疫情防控常態化，借力體醫融合，推廣民族傳統體育，貢獻中國力量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提出，成為人類社會立足抗擊新型冠狀肺炎疫情，并且長期應對各種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根本大計所在[10]。其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呼吁世界各國人民共同佑護地球家園，而且是為了在當今具體抗疫行動中為全球抗疫治理合作提供實踐路徑。這一中國主張的提出為實現人類自由全面發展的終極目標提供了現實的可能。在新冠肺炎疫情初期，武漢方艙醫院即首次采用了“運動干預+醫療”的體醫融合模式，開創了體育與應急醫學融合的新模式，是體醫融合在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下的首次探索和應用。這一模式的應用具有極端的醫學特殊性和中國代表性。沈圳等人指出，當前面對新冠病毒對人類健康的威脅，依靠醫療系統的單打獨斗還遠遠不夠，需要聯合多種干預手段，配合醫療系統完成“前端疾病預防”“中端醫學診治”“末端醫學康復”的最好手段之一就是體醫融合[11]。關于未病先防大眾最容易接受的手段就是體育鍛煉，這也是目前我國開展全民健身的根本。但對于體育運動中的安全性，監控和評估是確保運動安全有效的必要措施，尤其是針對患者的康復鍛煉，可以起到降低運動風險的作用。由于疫情的特殊傳染性，方艙醫院缺乏專業的運動指導以及運動風險評估與監督，主導權掌握在患者手中，醫護工作者只是起到督促和帶領的作用，對于運動風險的防控采取低風險安全為主的機制。在2020年疫情期間，武漢共有10家方艙醫院通過開展太極拳、八段錦、廣場舞、健身操等運動項目輔助醫療康復，研究結果表明這一舉措的實施不僅能夠增強抗原特異性細胞介導的免疫應答效應，使免疫反應面對病毒時反應更加及時靈活，而且可以調節患者心理狀況，排遣負面情緒。傳統體育養生作為中華民族獨特的健身方式，有著深遠的歷史，是中醫治未病的重要手段，其與現代體育相結合也是康復過程的重要手段。傳統的體育養生文化在傳統中醫學“整體觀”“天人合一”“形神結合”等理念的引導下，有獨特的健康觀，強調自然環境和人是一體的，人類的行為、思想要符合大自然的生命規律[12]。基于One Health理念，關注疾病的前因后果，將其視為整體，通過體育的融合貫通達到預防和治療的效果。通過現代體育運動與傳統體育項目的有機結合，為不同身體狀況的個體開具運動處方。以太極拳、導引術、武術為代表的民族傳統體育不僅具有健身健心、修身養性的特點，而且是實現民族傳統養生的必要手段。民族傳統體育的普及和推廣不僅可以在當今社會疫情背景下督促大眾的健康養生，還可以促進國際體育間的交流互鑒，提升世界人民對中華傳統文化的公眾認同感，為我國體育強國的建設增磚添瓦。傳統體育項目之所以可推廣度高，有賴于其對運動場地、設施和風險防控的要求較低，鍛煉者的運動過程始終保持在中低強度。這一類型運動項目的實施既可以有效節省體育和醫療資源的調配和消耗，又得以良好的治療和康復效果，是體醫融合模式中國化的高效探索和實踐，同時也為體醫融合模式應用于應急臨床救治提供了新的治療理念。當今社會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路徑要以“一帶一路”為橋梁和根基，拓展民族傳統體育的覆蓋面，弘揚和發展中華民族的體育文化[13]。新冠疫情雖已暫時褪去，但它三年多來對中國的影響每個人都有切身體會，在這一過程中中國借力體醫融合，積極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此舉不僅給籠罩在疫情陰霾中的國人帶來信心，更向全世界展現了我國中西醫結合、體醫融合的疫情防控特點和優勢，向世界傳統醫藥事業再現了中醫藥傳承精華、守正創新的偉績和魅力[14]。王會儒等人提出以傳統養生體育為載體，構建 “傳統養生體育+醫療+養老”的老年健康服務模式，體現了體醫養三方面的融合發展[15]，這為體醫融合開創了新思路，為建設健康中國貢獻新力量。

2.3 發展體育外交，深化體醫融合，助推“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黨的十八大以來，借助體育的力量促進世界和平、積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已成為中國領導人的重要外交原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2022年在北京舉辦萬眾期待的冬奧會，進一步向世界展示中國改革開放和倡導和平發展的成果，為地區和平與穩定作出貢獻，促進中國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增長。這也是中國對世界的承諾，即“弘揚奧林匹克精神與促進和平發展”[16]。在體育外交形式上，我國勢在踐行多邊主義，加強與聯合國、國際奧委會等國際組織的合作，深化“小多邊”體育交流與合作。它還旨在擴大群眾體育、競技體育、體育產業和文化的交流，實現體育領域更高水平的融合[17]。北京冬奧會的成功舉辦，使其成為全球首個舉辦過冬、夏兩季奧運會的城市，同時中國也成為了第一個實現奧運“全滿貫”（先后舉辦奧運會、殘奧會、青奧會、冬奧會、冬殘奧會）的國家。作為中國歷史上重要階段的標志性重大事件，2022年北京冬奧會在國家外交政策中具有重要的戰略使命。此次奧運會圍繞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旨故事，以生命和健康共同體為主題，成為一場人類團結抗疫的慶祝盛會。體育在踐行多邊主義、參與全球治理、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發揮著天然的優勢。作為多邊主義的制度化機構，國際體育組織是中國實施國際體育合作、參與全球體育治理的主要平臺手段。利用體育手段加強國際合作，促進多邊外交，推廣體醫融合理念與技術手段助力“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2.4 基于One Health 理念，將體醫融合作為助力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載體和平臺

One Health 理論強調人類、動物、環境三個層面的健康與和諧，從整體的角度分析健康的促進，尤其將傳統醫藥產業對人類健康的干預理念進行了豐富和拓展，指出可以通過非醫手段達到治未病的效果，從而將關口前移，預防為主。這一理念的形成同樣適應于人類與動物、人類與環境整體和諧的生態環境，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提出充實了理論積淀。然而，理念的落實需依托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不僅是對相關的法律法規體系的修整與完善，更需要將One health融入所有政策的思想，從而為人類健康命運共同體做出貢獻。

2.4.1 以人才培養為抓手，在醫學與體育教育體系中全方位融合One health理念

當今社會面臨的新冠疫情問題很大程度上拖累了經濟和社會的發展，諸如此類人獸共患的傳染病流行情況已不是少數，如SARS、非洲豬瘟等傳染病，嚴重破壞了人、動物、自然的和諧共生。在復雜的公共衛生疾病面前，依靠任何一個單獨學科都無法解決。問題的解決需要專業人才的輸出。因此，要有前瞻性地布局專業人才培養計劃，加快基于One health理念的高級專門人才培養，在醫學教育及體育類教育相關學科開設復合性專業，建立學科領域之間的交流合作，豐富“新醫科”學科內涵，建設One health理論相關課程，提升醫學院校學生面對重大復雜問題的處理能力，避免再次應對公共衛生危機時專業人才的捉襟見肘[18]。體育類專業學生的靈活性和應變能力也是體醫融合的方向，要更充分地調動體育相關復合型人才配合醫護人員應對公共衛生危機。同時，在高等教育促進健康理念的傳播與教育，提升大學生健康生活素養、體育學科素養和公共生態文明，為全球應對新發、再發公共衛生事件儲備人才與技術。

2.4.2 通過深化國際合作，推動One health研究行動

體育在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發揮著天然的優勢，利用這一優勢深化國際合作可以作為今后政策的方向，建立跨學科、跨國界的國際交流平臺。在體育力量的推動下，吸引WHO、FAO等國際組織參與推動One health教育平臺和研究院建設，創建以我國為核心、輻射“一帶一路”沿線各國的One health研究院。旨在針對全球大健康問題，涵蓋人獸共患傳染病、環境污染、氣候變化等對大健康的影響，開展跨學科研究，從而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研究貢獻中國智慧。2019年6月，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國家熱帶病研究中心全球健康學院已在上海成立。全球健康學院的使命是促進具有全球視野的醫學人才的發展，培養未來全球健康治理的領軍人才。目前全球健康學院的研究聚焦于熱帶病和傳染病、全球衛生政策和標準、婦幼保健、營養和食品安全以及心理健康，招收碩士生和博士生，目前已開設兩屆研究生招生夏令營活動，受到不少學生的青睞[19]。2020年5月8日，“上海交通大學—愛丁堡大學全健康研究中心”成立。2021年7月31日，上海市召開“從新冠病毒看全球健康”學科交叉論壇，從“人類—動物—環境”健康的整體視角提升公共健康治理水平，服務“全健康”。自此，One health“全健康”成為我國學者研究的新熱點，打造“全健康”示范項目成為我國政府未來構建綜合管理治理體系的引領方向[20]。

2.4.3 建立以One health理念為核心的“全健康”產業園

隨著社會發展和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人類社會對健康產品的總需求急劇增加，健康產業作為新興產業具有巨大的市場潛力及帶動國民經濟增長的強大動力。體育健身運動成為健康產業的新亮點，也有望成為人類健康產業的核心。基于One health理念，將健康產業領域再次擴大，涉及人類、動物、環境全健康，并推動與國際相關健康產業的對接與合作，依托國際交流平臺優勢，加強中國健康產業企業的合作交流，引導全健康產業世界化，為中國乃至世界提升健康水平，以及面對公共衛生突發危機儲備應急管理體系技術資源。

3 結語

“One Health” 是為改善人類、動物和環境健康而提出的跨學科協作和交流的全球拓展戰略，呼吁醫療衛生、健康科學相關專業之間建立密切合作。推動體醫融合，建立醫學與體育學科的科研合作，共同構建一體化健康體系。體醫融合的實施需要構建完整的運動處方體系，建立和完善針對不同環境、群體、身體狀況的運動處方庫，推動形成體醫結合的疾病管理與健康服務模式，發揮全民科學健身在健康促進、慢性病預防和康復等方面的積極作用。同時，需要各地方政府建立完善的體質健康監測體系，定期開展特殊人員的運動風險評估；探究運動與健康的劑量效應關系的同時，規避運動風險，真正有效地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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