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層次理論視角下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構建實踐研究

摘 要 在互聯網和文學產業化的雙重影響下，網絡文學產業得到了迅速發展。網絡文學作品作為網絡文學產業的核心要素，不僅貫穿于產業鏈上、中、下游各個環節，也是實現網絡文學開發的重要基礎。因此，正確評估網絡文學作品的開發價值，有利于降低網絡文學作品開發成本，提高網絡文學作品開發效率，進而推動網絡文學產業持續健康發展。基于此，文章以產品層次理論為框架，明確了作品生產價值、作品運營價值、商業衍生價值3個一級指標；將外部環境因素和5個產品層次作為二級指標；最后分別從二級指標提取出21項測量向度作為三級指標，通過層次分析方法（AHP）計算各級指標權重，最終完成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體系的構建。

關鍵詞 產品層次理論；網絡文學；AHP；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

隨著網絡文學產業價值的提升，內容行業逐漸意識到了“文本創作”對于整個娛樂行業的積極作用。目前，網絡文學作品IP的改編，已逐步蔓延到音視頻領域，如有聲閱讀、漫畫、電影等，實現了文字作品向時空維度的傳播，多維立體地將內容呈現在讀者眼前。在“元敘事”成為網絡文學平臺運營新起點的情況下，將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指標進行量化處理，可以更直觀地評估在技術賦能時代下網絡文學作品的價值內核。當前學界對網絡文學概念的界定包含兩個角度，在廣義角度，依托網絡設施完成作品創作與傳播的過程都可以算作網絡文學，這樣大部分自媒體寫作都可以納入網絡文學的概念范疇；在狹義角度，主要是指隨著付費閱讀商業模式的建立，在網站發表的類型小說。基于此，本文對于網絡文學的概念界定與研究對象選擇采用狹義的視角，立足網絡文學平臺進行研究。

霍爾金認為，網絡文學作品是網絡文學產業鏈的核心，通過進一步將網絡文學作品開發成不同的媒介形式，如電影、動漫、游戲等相關產品，將實現不同領域產品間內容矩陣的構建，從而進一步促推產品變現[1]。網絡文學作品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其IP形式被不斷開發，從而衍生出不同的產品形態。因此，創建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體系指標具有更多的現實意義。但在作品開發的過程中，網絡文學本身的價值也會不斷增值，IP價值具有流動性，對其價值評估不能僅依靠文學內容本身開展，還需要考慮其轉換過程中的運營價值和轉換后的衍生價值。基于此，本研究將網絡文學的作品生產價值、作品運營價值和商業衍生價值作為主要坐標，結合產品層次理論與AHP層次分析法，構建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體系。

本文采用AHP層次分析作為研究方法，結合產品層次理論作為研究模型框架進行分析。在該理論視角下，網絡文學作品的產品五層次特征具體概括如圖1所示。

從產品層次理論視角出發，網絡文學作品特征可以由5個層次逐級闡釋，且包含了從內容本身到作品衍生等多個方面。但產品層次理論完全聚焦于產品本身，忽略了外部環境的重要作用。因此，本研究在基于產品層次理論的同時，加入了外部環境因素共同作為影響指標，通過外部環境和內部因素的綜合視角研究網絡文學作品，為后續構建“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體系”提供了理論化支撐。

1 網絡文學作品的3種價值要素構成

通過上文梳理發現，作品生產價值、作品運營價值和商業衍生價值可以作為網絡文學作品的3種價值要素。結合產品層次理論，將各個層次與外部環境逐一歸類在3種價值要素的所屬當中，并分析出可能影響各個層級的具體指標，為后續評估模型的建構建立清晰的三級框架。

1.1 作品生產價值

作品生產價值指向網絡文學作品內容，包含外部環境和內部因素兩方面。縱觀網絡文學外部環境，政策導向、版權保護、市場競爭要素對網絡文學作品生產具有重要引領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成為衡量網絡文學作品質量的關鍵指標，因此，本研究在作品生產價值維度，將外部環境考慮在內，旨在以更為全面、綜合的視角探討生產價值評估指標。因而，在外部環境層面設計三級指標：政策導向、版權保護力度、市場競爭。同時，網絡文學作品內容本身作為網絡文學作品開發的核心和基礎，其質量的高低會對作品運營和商業衍生產生影響，如若網文作品想要脫穎而出，就必須有高質量的內容，包括流暢的語言、有創意的情節、嚴密的邏輯和鮮明的人物角色。因而，將網絡文學作品的核心產品層也作為評價作品生產價值的重要一環，具體指標包括作品熱度、作品口碑、作品質量、作品導向。

1.2 作品運營價值

作品運營價值主要體現在網絡文學作品的形式產品層和期望產品層。在形式產品層中，網絡文學平臺對網絡文學作品的承載、包裝、傳播作用是網絡文學作品獨有的產品特征。網絡文學平臺的瀏覽量、資源、推廣指數等是網絡文學作品成功運營的重要力量，而各大社交媒體也成了網絡小說傳播的分銷渠道。由此，在形式產品層中提出指標：網文平臺訪客數、網文平臺推廣力度、網文平臺的跨媒介扶持力度、社交網站的作品宣傳力度。同時，期望產品層中的作者與IP改編也是作品運營過程中的重要環節，因此也將其置于作品運營價值的范疇。在期望產品層中，最關鍵的是讀者對作品及其改編后產品的滿意度，進而提出三級指標：作品的改編潛力、改編后作品的滿意度、作品改編團隊的專業度、作者影

響力。

1.3 商業衍生價值

網絡文學作品的商業衍生價值主要體現在附加產品層和潛在產品層。從附加產品層看，要判斷網絡文學作品是否能創造出文本價值之外的市場價值，最主要是通過相關作品的銷量和廣告植入來判斷，因此提出三級指標：原著作品是否被購買版權、作品IP的衍生品銷量、作品中所植入的品牌數量。從潛在產品層看，網絡文學作品的效用不僅限于內容或改編產品層面，更需判斷其對社會的影響。據調查發現，部分作品被地方文旅局所運用，例如，紹興柯橋以網文《狼毫小筆之云門香雪》為主題開設了一條網絡文學IP旅游路線。另外，網絡文學也逐漸成為文化傳播的手段，例如顧漫的系列小說在越南的網站上廣為流傳，點擊量和瀏覽量居于高位。基于此，提出三級指標：網文作品的文旅開發可能、網文作品的海外傳播。

2 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模型構建

網絡文學作品作為網絡文學產業鏈的源頭，為整個網絡文學產業創收了巨大的經濟效益，也為影視業、游戲業等行業帶來了新機遇。據相關報告顯示，截至2022年，新增網絡文學作品高達300余萬部，IP版權運營市場規模超過2 520億元，預計到2025年將突破3 000億元[2]。

2.1 指標評估

為了判斷網絡文學作品開發的可能，推動網絡文學產業蓬勃發展，需要從網絡文學作品這一關鍵引擎出發提出指標維度。因此，本研究從網絡文學作品的開發價值出發，結合網絡文學作品的產品特征，提出3項一級指標、6項二級指標和21項三級指標，旨在構建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模型，為推動網絡文學產業發展提供理論和實踐支持。

2.1.1 作品生產價值指標

（1）政策導向。政策導向指的是政府部門對網絡文學作品題材的支持偏向，它可以通過當前網絡文學各項報告文件得以體現。如“2023中國國際網絡文學周”活動中，官方對各類型網文題材創作的支持，就可以作為判斷某一個網絡文學作品的政策導向力度。

（2）版權保護。指的是網絡文學作品的版權保護力度，與政府發布的各類文件息息相關，具體可以通過版權保護相關文件的發布頻率、發布時間、發布數量等指標得以反映。

（3）市場競爭。指的是某一個網絡文學作品在這一類題材中脫穎而出的能力，具體結合網文熱度、討論度等作品指標綜合評價。

（4）作品熱度。作品熱度主要反映作品在受眾心中的受歡迎程度和影響力，它可以通過作品的點擊率、閱讀量、評論數量、點贊數量以及分享數量等數據來具象化體現。

（5）作品口碑。作品口碑是讀者對作品評價和反饋的重要體現，主要以評分、評論等方式呈現。良好的口碑說明作品內容的質量、吸引力和可信度等方面得到了讀者的認可。

（6）作品導向。作品導向是指網文作品所傳達的思想、價值觀和社會影響力。良好的導向可以引導讀者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思想觀念，傳遞正能量和社會正能量，從而對讀者產生積極的影響。

（7）作品質量。作品質量是衡量網文內容價值的核心指標，主要包括語言文字水平、故事情節構思、人物塑造、結構安排、內容深度等方面。高質量的作品不僅要能夠吸引讀者的注意力，還要能夠使讀者產生共鳴，從而產生更深刻的影響力。

2.1.2 作品運營價值指標

（1）網文平臺訪客數。平臺訪客數可以通過衡量網文平臺上訪客的數量和流量，以及作品的受眾覆蓋面得以反映。

（2）網文平臺推廣力度。推廣力度是指網文平臺為推廣作品所投入的資源和力度。在網文平臺的推廣下，作品可以獲得更多的曝光機會和受眾關注度，進而提高作品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3）平臺的跨媒介扶持力度。跨媒介扶持體現在網文平臺為作品提供的跨媒介支持和合作機會。通過與其他媒體平臺的合作和推廣，作品可以擴大其影響力和覆蓋面，提高作品的知名度和商業價值。

（4）各網站的作品宣傳力度。作品宣傳力度是指網站為推廣作品所投入的資源和力度。其他網站對作品的積極宣傳和支持可以增加作品的曝光率和受眾關注度，提高作品的知名度和影

響力。

（5）作品改編團隊的專業度。網絡文學作品可以通過改編為影視、動漫、游戲等形式，拓展其傳播渠道和受眾群體。因此，專業的改編團隊更加具備將文學作品進行成功改編的技術與創意，并保證作品的質量和市場價值。

（6）作者影響力。網絡文學作者在網絡文學平臺上具有重要地位，其知名度和影響力可以直接影響作品的關注度和受眾群體。一個具有影響力的作者能夠吸引更多的讀者關注和閱讀其作品，進而提高作品的價值和市場前景。

（7）作品改編潛力。當文學作品具有較高的改編潛力時，可以轉化為其他媒體形式如電影、電視劇、動漫、游戲等，進一步實現網絡文學作品IP的多維度開發。此外，對于網絡文學平臺而言，擁有具備改編潛力的作品資源也是提升其作品運營價值的重要因素之一。

（8）改編后作品的滿意度。改編后的作品質量是衡量改編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之一。在選擇和評估潛在改編作品時，網絡文學平臺需要充分考慮作品改編后的滿意度以及市場前景等

因素。

2.1.3 商業衍生價值指標

（1）衍生產品熱度。衍生產品熱度指網絡文學作品所衍生出的產品在市場上的受歡迎程度和關注度，可以反映作品的品牌形象和市場口碑，進而影響其商業價值和市場前景。這可以通過市場調研、網絡熱度指數等手段進行衡量，如衍生產品的搜索量、話題討論度、用戶評價等，數據主要由各個社交媒體平臺提供。

（2）作品IP衍生品銷售量。作品IP衍生品銷售量指基于網絡文學作品的IP所開發衍生品（如玩具、服飾、飾品等）的銷售數量。作品IP衍生品的銷售量可以反映作品在市場上的受歡迎程度和商業價值。一個具有高銷售量的衍生品往往意味著作品擁有廣泛的受眾群體和強大的市場潛力。

（3）作品的品牌植入數。網絡文學作品在各類品牌植入活動中的參與數量。品牌植入是一種有效的商業推廣手段，通過將作品中的元素或故事情節與品牌進行結合，增加作品的曝光度和商業價值。作品的品牌植入數可以反映作品在商業推廣中的潛力和吸引力。

（4）作品游戲化。網絡文學作品同樣具備改編為游戲的潛力。作品游戲化的成功與否可以通過游戲的下載量、活躍用戶數、盈利能力等指標進行衡量，這些指標可以反映作品在游戲領域的受歡迎程度和市場競爭力。

（5）作品IP與文旅融合。網絡文學作品可以與文化、旅游等產業進行融合發展，通過打造主題公園、文化創意產業園等方式，將作品的品牌形象和故事情節以更具象化的形式呈現給受眾，進一步提升作品的品牌價值和市場影響力。作品IP與文旅融合的成果可以通過游客數量、旅游收入、社會影響力等指標進行衡量。

（6）作品的海外傳播。網絡文學作品在海外市場的傳播和影響力同樣是衡量其商業衍生價值的維度之一。隨著全球化的不斷深入，海外市場對于網絡文學作品的需求日益增長。作品的海外傳播可以通過翻譯作品數量、海外讀者評價、海外版權銷售等指標進行衡量，這些指標可以反映作品在全球范圍內的影響力和市場潛力。

2.2 綜合價值評估模型構建——基于AHP層次分析法

本研究通過問卷法的形式向專家組發放問卷進行咨詢，問卷設計除卻基本用戶信息，主要問題均以1～9標度法，將評價指標兩兩比較，確定兩者的重要關系，最后完成重要性權值計算。最后以全部專家的算術平均數作為最終依據，并通過一致性檢驗（CI值、CR值均小于0.1），保證評估模型的合理性。

首先，基于前文對各指標構成要素的描述，無需將元素重新拆解，因而可以直接按照一級指標、二級指標、三級指標順序進行分層排列，從而構造出層次結構模型，見圖2。

其次，將每一層的元素與上下層相連，形成判斷矩陣。本研究采用的是算數平均法：第一步，將判斷矩陣按列歸一化；第二步，將歸一化的列相加；第三步，將相加后的每個元素除以判斷矩陣維度，得到相應權重，即最終結果。隨后，分別對每個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以確保權重的合理性。一致性檢驗標準采用Satty提出的相關取值表，見表1。

（1）求取最大特征值，公式為：

（2）計算一致性指標CI，公式為：

（3）計算一致性比例CR，公式為：

最后，構建層次總排序，形成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權重表，見表2。

2.3 案例分析

為驗證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指標的科學性，將對17部網絡文學作品的開發價值進行模擬評估。選擇的案例均以被改編后的網絡文學作品為樣本，樣本信息均來源于豆瓣、微博，以及起點中文網、創世中文網、晉江文學城三大網絡文學網站。將17部網絡文學作品分別進行打分（1～10分），并根據總分進行排名得出結論，見表3。

3 研究結論

通過研究發現，網絡文學作品開發過程中作品生產價值維度的指標權重最高，其次為作品運營價值和商業衍生價值。通過逐級分析網絡文學作品開發過程中各個價值向度的重要性程度，進而明確網絡文學作品開發過程中應該完善和注重的方面，從而提高網絡文學作品開發效率，充分發揮網絡文學作品價值。

3.1 作品生產：重視產業政策導向，提高作品內容質量

網絡文學的作品生產價值主要會受到外部環境因素和核心產品層要素的影響，涵蓋了網絡文學作品本身題材或內容是否值得被創作以及被創作后的質量好壞。直接從內容聚焦網絡文學的底層指標，探究內容發展的有效路徑。通過上述研究發現，作品生產價值的指標占比較高，總共占比52.47%。

研究表明，外部環境因素主要占據總價值維度的22.26%，其中，政策導向和市場競爭力度分別為6.77%和3.83%。可以看出，政策導向會直接影響不同題材作品的創作數量，而市場競爭在影響作者創作意愿的同時也側面反映出了不同題材的受歡迎程度。例如，在政策導向方面，游戲題材的作品也可能會對青少年群體產生較大影響，《網絡出版服務管理規定》就明確提出需要確保游戲競技題材的內容積極向上，不含有過度暴力、不良競技行為或其他違反規定的內容；在市場競爭方面，隨著電子競技和游戲產業的發展，我國游戲和競技題材受到年輕讀者的追捧，游戲、競技題材的市場需求迅速增長，2022年，上海市政府也表示支持電競產業發展，其中包括游戲競技題材的網絡文學作品，競爭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核心產品層在總體價值維度中占比37.99%，其中作品質量占比18.69%，可以明顯看出在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評估中，作品因素占據了主導地位，再次證實了作品質量在網絡文學價值中的核心地位。新媒體時代對于效率的追逐可能會導致部分作者采取一些策略追逐收益，例如增加冗余劇情拉長作品等，在案例分析中發現，《校花的貼身高手》一文就存在該現象，而在其評論區中讀者的評價也相對較差。這種做法可能僅能在短期內帶來微薄的效益，從長期來看，這種行為會降低作品的故事性和可開發性，進而損害作為核心競爭力的作品質量。

3.2 作品運營：實現作品跨媒介開發，打造作者個人品牌

網絡文學的作品運營通過形式產品層和期望產品層的各項指標集中體現，并具體落實到網絡文學平臺的各個維度，在總體價值指標中占比33.38%。其中，形式產品層和期望產品層分別占比24.63%和16.30%。

在形式產品層中，網絡文學平臺是否愿意為作品提供更多推廣渠道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平臺的跨媒介扶持力度方面，采取跨界合作的方式可以有效賦能網絡文學作品開發。與其他媒體領域，如影視、動漫、游戲等開展合作，將網絡文學作品轉化為不同的媒介形式，拓寬作品的傳播渠道和受眾群體。而網站對網文作品的推廣也是內容能否成功的關鍵。可以通過信息流廣告投放進行作品的軟性傳播，讓潛在讀者更加容易接受。例如，番茄App就與抖音平臺合作，進行有聲書解讀配圖的方式在短視頻平臺利用軟廣實現作品的推廣。平臺也可以培養和包裝屬于自己的簽約作家，打造平臺和作家的品牌形象，增加作品的吸引力。

在期望產品層中，可以看到作者影響力與專業改編團隊的影響力占比較大。因此，網絡文學平臺可以培養一批屬于平臺自身的作者，并為作者進行個人運營，打造良好的作者形象，從而完善作品的傳播鏈條，增強讀者黏性。在案例分析中發現，貓膩作為《慶余年》的作者，已經出版了多部具有較高影響力的作品，并在讀者中聚集了一定數量的粉絲。因此與知名度較低的作者相比，他的其余作品更容易受到讀者的青睞，進而引起大眾和影視開發商的關注。網絡文學作者的明星效應不容忽視，作者自身的寫作實力和粉絲號召力對于網絡文學的成功開發具有積極的推動作用。其次，網絡文學作品在作品的開發與衍生過程中，主創團隊通過巧妙的二次創作策略提升影像轉換的魅力，以打造更具影響力的改編劇。與原創電視劇不同，網絡文學改編劇的主創團隊不僅要注重提高劇集質量，還需充分考慮作品的還原度及原作粉絲的需求。對于一些題材敏感的網絡文學作品，在影視化的過程中需要對故事架構進行調整，這時經驗豐富的導演和編劇需要對故事情節進行合理補充和修改，同時保持故事的連貫性和完整性。以《全職高手》為例，其在改編過程中進行了較大程度的改動，但許多原作粉絲仍然認為改編后的情節更加豐富連貫。

3.3 商業衍生：提高產品宣發力度，加強海外傳播與文旅融合

網文的商業衍生價值由附加產品層與潛在產品層組成，與作品的IP衍生產品以及游戲、文旅以及海外傳播等領域的發展相關，雖然總體占比為14.16%，相較于另外兩個維度較低，但仍然是不可忽視的一環。

從附加產品層的3項指標來看，各項指標的占比較為相同。其中衍生產品熱度較高于其他2項，可見在新媒體時期，社交媒體平臺的話題量與討論度對于產品的商業衍生價值有著較大影響。因此，網絡文學平臺在進行內容傳播時，需要在不同的社交媒體平臺分別進行不同話題的建立與傳播，加大作品的討論力度。平臺可以通過互動營銷的方式，與讀者進行互動和交流，了解大眾的閱讀偏好和需求，并以此為依據優化作品的推廣策略和內容呈現方式。

從潛在產品層來看，IP的文旅融合是作品成功的關鍵。浙江麗水的畬族自治縣，就有著一個畬鄉網絡文學村。畬鄉網絡文學村已與番茄小說、縱橫文學等網絡文學平臺共同創建了“作家基地”，并與海峽文藝出版社達成共同開發“畬族題材”的戰略合作。這些合作使得畬鄉網絡文學村的建設取得了初步成果，其品牌影響力進一步擴大[3]。不僅為村子帶來了直接的經濟收益，還通過讓創作者身臨其境地體驗畬寨，激發了他們更多地在作品中融入景寧和畬族元素，充分發揮了文旅融合效應，助推網絡文學的二次傳播。

4 結語

層次分析法（AHP）具有主觀和客觀兩種屬性，而這兩種屬性恰好適用于以感性為評判標準的文化領域，因此，本研究使用這一方法具有可行性。通過主觀和客觀相結合的開發價值評價方式，使得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和權重的計算更為合理。研究結果顯示，運用全版權運營的思維可以更好地發揮網絡文學作品的開發價值。雖然網絡文學作品自身價值對開發價值的影響占比最大，達到37.99%，但是仍然不能忽視作品運營和商業衍生價值對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的影響。近年來，隨著動漫、影視、游戲、文娛產業的迅速崛起，對網絡文學作品的開發也得到了普遍關注，不同類型的網絡文學作品與不同的媒介作品形式有著不同的適配度，“作品-影視-商品”的產業鏈開發模式可以有效延展網絡文學作品的自身價值，有助于更好地實現網絡文學作品開發價值。

（責任編輯：郭劍）

參考文獻

[1] 吳姣姣.網絡文學IP影視改編權的價值評估研究[D].武漢，中南財經政法大學，2022.

[2] 社科院發布2022網絡文學報告：市場規模389.3億元，作家超2278萬[EB/OL].（2023-04-11）[2023-06-16].https：//export.shobserver.com/baijiahao/html/601298.html.

[3] 中國作家網.賦能鄉村振興，網絡文學大有可為.[EB/OL].（2023.05.26）[2023-06-16].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23/0526/c404023-32695123.html.

*基金項目：本文由浙江傳媒學院2024年研究生科研與實踐創新項目（2024B009）、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網絡文學產業鏈健康發展的影響機制及治理對策研究”（19BGL288）資助。

The Construction of Evaluation Indicators for the Development Value of Online Literary Works—Based on Product Levels Theory

Yuehao Chou Mengying Wang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Zhejiang，Hangzhou 310020，China

Abstract Under the dual influence of the internet and the industrialization of literature， the online literature industry has developed rapidly. Online literary works， as the core elements of the online literature industry， not only run through all aspects of the industry chain from upstream to downstream but also form the important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online literature. Therefore， correctly evaluating the development value of online literary works is conducive to reducing the development costs of online literary works， improving the development efficiency， and playing a significant role in and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online literature industry. Based on this， taking the product level theory as the framework， three first-level indicators are identified： production value of the work， operational value of the work， and commercial derivative value; external environmental factors and the five product levels are taken as the second-level indicators; finally， 21 measurement dimensions are extracted from second-level indicator as the third-level indicators. By using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to calculate the weights of the indicators at all levels，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valuation system for the development value of online literary works is ultimately completed.

Keywords Product levels theory; AHP; Development value of the work ;Evaluation indicat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