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文學平臺國內外作者培育制度對比研究

摘 要 作者是網絡文學平臺建設和產業發展的核心要素，也是制約當前中國網絡文學“走出去”的關鍵因素。通過對比分析閱文集團旗下兩大網絡文學平臺—起點中文網和起點國際的作者培育制度，文章從孵化海外頭部作者、引導海外精品化創作、制定在地化版權政策3個維度提出了進一步完善海外作者培育制度、推動中國網絡文學國際傳播的戰略構想。

關鍵詞 網絡文學；數字出版；作者培育制度；國際傳播

作為數字出版產業最具發展活力的領域之一，網絡文學出版在國內發揮著滿足人們數字閱讀需求的重要作用，在海外扮演著推動中華文化、中國出版“走出去”的關鍵角色。經過20余年發展，當前我國網絡文學平臺建設已較為成熟，網絡文學內容資源、作者隊伍、受眾群體、產業規模、運營模式等各項體系已完全建立，作為中華文化和出版業走出去的橋頭堡，我國網絡文學海外平臺建設則處在起步階段。作者是網絡文學內容的創作主體，是平臺建設和產業發展的基石，也是當前制約中國網絡文學“出海”的瓶頸之一，圍繞作者培育，以閱文集團為代表的國內外網文平臺探索出了體系化、特色化、差異化的培育模式，對起點中文網和起點國際兩大網絡文學平臺的作者培育制度進行對比研究因而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

1 職業化、明星化：起點中文網的作者培育制度

起點中文網（以下簡稱“起點”）是全球規模最大、最具開創性和影響力的文學網站。成立于2002年5月15日，其創建并成功運行的“起點模式”（包括VIP付費閱讀制度、職業作家制度和讀者反饋機制等），奠定了中國網絡文學的基本形態。起點一直是網絡文學生產機制的探索者和標準制定者，從愛好者論壇到商業化網站，從粉絲經濟到資本運營，從PC端到移動端，從國內發展到海外傳播，起點經過不同商業模式和媒介形式的嬗變，形成了不斷完善發展的“起點模式”，逐漸成為行業標桿。可以說，起點的發展歷程本身就是一部中國網絡文學發展史的縮影[1]。

1.1 “起點模式”下的“職業作家制度”

2003年，在網站創建初期，為吸引和鼓勵更多作者入駐網站進行創作，起點團隊以“募捐”的名義開始試推行VIP付費閱讀模式。推行首月，團隊將所有訂閱收入分配給作者，部分作者在當時首月稿費就已超過千元（如流浪的蛤蟆的《天鵬縱橫》首月稿費1 296.08元，每章平均訂閱數超500）。2005年3月，在被盛大網絡收購半年后，起點團隊正式推出“職業作家體系建立計劃”，開始正式招聘職業作家，實行保底年薪制（即底薪+分成=年薪）。該計劃要求作者每月更新字數達到8萬～10萬字、平均訂閱數3 000～5 000，訂閱超出3 000的部分，每一個訂閱的每千字分成1分錢。起點還選聘了八大職業作家①，其中，“云天空”的年底薪稅后可達5萬元，職業網絡文學作家開始大規模出現。同年10月，起點推出作家福利制度，通過網站補貼的形式獎勵作家來建設創作扶持體系，并推動作家福利制度成為網文行業標準，為網絡文學創作持續化、作家職業化提供重要制度保障。

初始架構建立完成后，作者培養制度開始出現“分層化”趨勢。2006年，為應對17K網站的競爭，起點順勢推出“白金作家計劃”，該計劃后來成為網絡文學“作者品牌塑造”的衡量標準之一。在當時，“白金作家”簽約的基本要求有兩個：至少有一部完結作品；至少有一部作品訂閱數在一萬以上②。“白金作家”成為起點作家體系的最高檔次，被稱為“大神中的大神”，其逐漸成為網文作家群體榜樣和職業目標。

除了對頂層精品“大神作者”的挖掘、塑造和包裝，起點還十分注重對中低層作者群體培養。2007年，通過“千萬億計劃”，起點為原創作者提供了一系列綜合福利計劃，并向所有簽約作者承諾，在完成與起點所簽署的合同的前提下，網站將給予他們一年不少于1萬元人民幣的收入保證。同時推進千人培訓計劃，建立專項教育培訓基金培訓作者，包括與上海社科院聯合舉辦的“網絡作者文學創作高級研修班”，成為首個網絡文學與研究機構合作的培訓項目。平臺還先后推出“作者完本激勵措施”“作者打賞機制”和“作者全勤獎賞機制”等多元類型的作者培養方案，進一步地推動“網絡寫手”朝“網絡職業作家”的方向發展，網文作者職業化發展道路在此過程中逐步建立，網站亦形成了層級分明的職業作家體系。

1.2 新“星”作者扶持與培養計劃

在上述建立的“職業作家制度”基礎之上，2020年起點中文網升級推出網絡作家“星計劃”[2]，該計劃旨在“幫助每一位有志于成為網絡作家、文創明星的伙伴，為其提供專業的扶持與運營”。該計劃主要涉及5個緯度：作品扶持、作家培訓、作家關懷、品牌運營以及互動激勵。網絡作家“星計劃”極具包容性，涵蓋群體上至品牌作家下達新人寫手，且不論作品題材與類型，皆可在資格審核達標后通過該計劃獲得平臺官方流量扶持與運營推廣，多維度、有側重地幫助平臺作者并為其提供創作關懷與資金鼓勵。

不僅如此，起點每年還定期發布“青年作家扶持計劃”[3]，為30周歲以下的青年作者提供額外的作品流量扶持。2020年11月20日，閱文“起點大學”正式成立，起點大學在提供線上學習平臺和線上社區的同時，還開設了“職業作家訓練營”，為學員提供包括但不限于網絡文學商業寫作理論、網絡文學寫作及技術、網絡文學粉絲運營、網絡文學作家職業素養以及案例分析等多門專業課程。

起點平臺作者培養機制由此邁入實踐性強、操作性強、轉化率高的可持續發展階段，專業化、社會化力量的引入更進一步推動平臺作者以及平臺作品朝職業化、精品化的方向發展。

2 本土化、全球化：起點國際的海外作者培育制度

2017年，起點國際依托起點中文網的強大組織架構與基本運營模式，正式開啟了面向歐美與東南亞等海外讀者群體的中文網絡小說海外傳播之旅[4]。平臺建立之初，起點國際主要將國內作者的知名作品推向海外，2018年起點國際乘勢而上，正式上線海外用戶原創功能，為推動平臺更好的“走出去”并獲得在地化的內容支持，起點國際逐漸將運營重點轉向對海外本土作者的挖掘與培養。

2.1 簽約機制：獨家簽約與非獨家簽約并行

在起點國際，作者簽約流程主要包括以下幾個關鍵步驟和條件：①提交和審核。作者將他們的作品提交給起點國際進行審核，初步提交平臺通常會根據內容質量、原創性和市場潛力對其進行評估；②合同提供。如果提交的作品符合起點國際的標準，作者將獲得合同邀請，與大部分網文平臺相同，有兩種類型的簽約機制即獨家和非獨家，前一種獨家合同通常由起點國際給予其更高的收入分成比和相關推廣支持；③收入分成。在獨家合同下，作者可通過多種收入渠道賺取收益，例如：按章付費（讀者付費閱讀新章節）、會員和訂閱（讀者訂閱費用的一部分歸作者所有）、禮物和獎勵（讀者可以送虛擬禮物給作者，這些禮物會轉換成實際收益）。

除了以上基本簽約流程體系的建立，起點國際還通過其平臺內部團隊搭建，為作者提供極具競爭力的版稅和推廣支持體系。在起點國際，不同作品的版稅具體比例各有不同，但通常為作者作品所產生收入的30%～50%。平臺還為簽約作品提供推廣支持，包括在首頁設置推薦欄、進行特別推廣活動等，以增加作品的曝光率和讀者量。

正因如此，起點國際的簽約作者數量逐年上漲，覆蓋全球近百個國家和地區，近40萬的海外網絡小說作家在起點國際進行創作并獲益，作者隊伍呈現全球化的趨勢。相關數據顯示[5]，截至2023年10月，起點國際的簽約作家中，“00后”占比高達到42.3%，已成長為網絡文學故事創作的中堅力量，全球年輕血液的注入更為起點國際走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提供了無限生機。

2.2 培養機制：推行多元扶持計劃，挖掘海外原創力量

2018年4月10日，起點國際對海外用戶開放了創作功能，在平臺功能設計層面，起點國際的作者創作界面InkStone（硯臺）內嵌有作家學院（Academy），該板塊提供各類專欄文章，輔助新手作者進行入門創作，部分公號文章還會通過采集網站熱門小說類型題材、情節設計以及讀者互動關系等研究數據來分析讀者偏好，幫助作者提升作品可讀性并加強與讀者的社區互動關系，在與平臺資本進行合作的同時保護作者創作權益。

與此同時，為了幫助全球范圍內有創作意愿的作家在起點國際上創作出更加豐富多樣的網文作品，平臺推出了一系列極具針對性的在地化運營服務[6]，例如攜手韓國第一原創網絡文學品牌Munpia發布“星創計劃”，旨在共同培養作家，打造極具潛力的原創文學作品，發布具有權威性的原創作品榜單。針對東南亞地區原創作家培育則開展了“群星計劃（Rising Star）”，大力培育東南亞本土網絡文學原創內容，通過對潛力作者進行挖掘與培養，借助在線閱讀以及IP衍生等方式，為作者以及作品的文化和商業價值增值。

此外，閱文集團還在全球舉行各類征文、推廣活動，其中包括起點國際每年定期公開舉辦的Webnovel Spirity Awards（WSA）寫作比賽，該比賽旨在發掘和支持全球范圍內最具創作潛力的作者，提供其資金獎勵與IP開發機會。2022年舉辦的WSA就吸引了超過約90 000部作品參賽，語言涵蓋英語、印尼語和泰語，獲獎作者來自巴基斯坦、印度和泰國等地。2023年共有22部海外原創作品獲獎，作品類型更加豐富，作者國別更為多元，受眾群體更加廣泛。閱文集團全球作家孵化項目（Global Author Incubation Project，GAIP）亦于2022年正式啟動，該項目旨在培養海外原創網絡文學生力軍[7]。本文通過WebNovel官方YouTube賬號在2023年12月播出的優秀海外作者系列活動采訪視頻（Author Interview Series | Revealing the secrets behind writing），統計了此次參與活動的作者國籍及其代表作信息（見表1），其中，共有12位男作家和9位女作家參與此次活動，國籍遍布五大洲，作者創作類型豐富多樣，可見起點國際在海外作者培養制度下所取得的優異成果。

3 出版“走出去”視角下網絡文學海外作者培育的啟示借鑒

通過對比研究發現，盡管近年起點國際在海外本土作者培育方面成效顯著，但與起點中文網更加成熟的職業化、體系化培育制度相比，仍有較大差距。從中華文化和出版業“走出去”的視角，大力培育海外作者將是未來一段時間提升中國網絡文學國際傳播效能的重要突破口，為此，可從如下幾方面借鑒國內網絡文學作者培育的成熟模式，進一步完善網絡文學海外作者培育制度。

3.1 堅持精品化創作導向，引導海外作者讀懂中國故事

作品的質量與數量是體現作者創作水平和平臺運營能力最直觀的數據，因此從整體把握網站作品類型與發展趨勢，亦是觀察平臺作者培養制度的重要切口。正因以起點國際為代表的中國網絡文學平臺不斷發展、構建了成熟的網絡文學產業生態，越來越多的海外網絡小說作家才會選擇中國平臺來拓展他們的職業生涯。

自2018年起點國際開放海外原創內容生產功能以來，平臺海外網絡文學作家數量迅速增加，僅5年時間，外國作者的數量增長約130%。來自美國、巴基斯坦、印尼、菲律賓和英國等國家的網絡文學作者紛紛涌向起點國際。他們對書寫本土中國網絡文學市場的主題表現出越來越濃厚的興趣，例如“重生”和“無敵流”①這類在中國網絡文學作品中常見的子類型，現在已經成為海外作家在創作時的最愛。據《閱文集團2023年度財務報告》[8]，截止到2023年底，起點國際已向海外用戶提供約3 800部中文翻譯作品以及約62萬部當地原創作品，與2021年相比，同比增長約1.5倍。但據統計，目前在起點國際月票總榜單前20的作品中（男女頻合計40人），作者國籍占比分別為55%中國作者和45%海外作者。

我們可以發現，在起點國際海外作者培養體系不斷發展的同時，我國國內優秀的中文網絡小說作品仍以其精品化、標桿化的特點占據平臺內容中心位置。盡管海外原創作品體量巨大、創作類型多元且豐富、創作周期亦不斷縮短，但能夠提高海外原創作品影響力的精品化創作趨勢仍不顯著。

為此，起點國際應積極推動海外作者以精品化創作為發展導向，借助平臺內已有的中國網文優秀翻譯作品展現、推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透過網文作品中體現中國傳統元素的“中華文化標識”，推動海外作者進行內容學習與創作，挖掘、凝練出更多體現中國特色的海外原創網絡文學精品，讓海外作者在中國平臺講好中國故事，傳遞好中國價值。以期透過在地化的精品創作減損“文化折扣”所帶來的信息熵增，使體現中華文化魅力的故事內核、帶有中國特色的敘事模式通過起點國際得到廣泛傳播與推廣，讓平臺真正做到對海外作者、讀者“潤物細無聲”地浸潤、傳播中華文化，并取得良好的海外傳播

效果。

3.2 制定在地化的版權政策，推動“一國一策”的精準傳播

2009年在盛大資本入駐起點中文網后，一項涉及“委托創作”的版權協議引發了巨大爭議。該協議規定作者對其原創稿件的版權將以委托創作的名義永久過渡給起點中文網，在領取過一次性稿酬后，作者對自己的作品就僅僅擁有署名權（即我們常說的“買斷”）。一次性買斷現象在新人作者與實體出版社之間其實并不罕見，但在當時存在大量自由發表空間的網絡文學領域，就顯得十分苛刻[9]。部分明星作者在那時與起點產生摩擦，大量出走其他平臺，為后續起點平臺資本的運營方式人性化升級敲響了警鐘。

為此，轉戰海外市場布局之時，在平臺作者國籍及所在國法律多元且復雜的情況之下，起點國際注定將采取更為謹慎的運營發展態度。起點國際從平臺創建初始時期就將網站發展定位從“單純的內容呈現、分發渠道”轉變為“成為海外明星作者的制造者和代理人”。通過對海外作家的挖掘和形象樹立以及經由作家而實現的跨國版權交易，起點國際更加熟練、迅速地將自己轉變為新型網絡出版社的角色，將海外作者的文學生產過程引入“寫作―出版―銷售―版權合作”的運轉流程中，使得文學生產聯合的中心再一次展現出“作家”的重要力量。

綜上，為推動起點國際更好地“走出去”，平臺必須基于目標國的法律法規制定“一國一策”的在地化版權政策。通過“版權確認―版權轉讓”的方式，平臺可以在充分了解和尊重簽約作者所在國具體的出版法律法規、肯定海外創作者與作品之間的獨占關系基礎之上，透過差異化的政策和制度規劃合理、順暢地接手法律賦予作品的衍生財產利益，由此獲得在全產業鏈的視野當中全方位運作版權交易、充分挖掘精品海外原創作品的商業利益的可能性。起點國際應在簽約、分成以及版權認定等網絡文學生產流程中，秉持國際化、專業化、精細化和差異化的運營理念，為更好地建立起在地化版權政策體系、進行精準傳播奠定制度基礎。

3.3 借鑒國內職業化培養體系，孵化海外頭部作者

在上述分析中，我們可以看到以起點為代表的網絡文學平臺已在作者培養組織架構中逐漸發展出兩條較為清晰的作者生產道路，即“職業化”與“明星化”的培養方向。在起點的職業化作者培育制度推動下，根據大量作品的多元類型題材，平臺內已分化出了精準定位的類型化受眾，許多優秀作者也培養并積累了一批忠實粉絲。在網站中，讀者一面挑選出自己鐘愛的閱讀類型以滿足消遣，另一面也逐漸培養出自己對某些作者的依賴，甚至發展出“偶像崇拜”。在這一邏輯加持之下，起點進一步將平臺運營重心轉移至“明星作家”的培養上來，明星作者與其作品正式成為“壟斷性資源”被納入平臺謀求生存發展與競爭的策略范疇。而作為后起之秀的起點國際，其海外作者培養計劃卻仍處在大量挖掘新人作者的初始積累階段，海內外網站間的作者體量與作者職業發展規劃存在階段性差異。

起點目前有約2萬名職業簽約作家，而在起點國際，盡管平臺已積累了來自全球近百個國家和地區的40余萬名創作者，但這些海外作者中的絕大部分仍不能將網絡文學創作視為其主業。這從側面反映出起點國際的海外作者培養制度整體仍處于起步階段，未有強勢的網文作品傍身、未能開發出擁有多元價值的強勢IP是其與起點中文網目前最大的發展鴻溝，而究其根本是起點國際海外頭部作者數量的稀缺以及尚未成形的職業化作者培養體系的缺失。正如有學者指出的，“海外作者正在逐漸接受中國網絡文學平臺的生產體系，中國平臺幫助越來越多的海外創作者成為職業網絡文學作家。中國引領著全球網絡文學行業的發展，只有在中國的網絡文學行業、憑借中國平臺廣泛的傳播和精心設計的行業制度、法規，國外作者才更有可能成為全職專業人士，將網絡小說寫作當成一份正當、穩定的

職業”[10]。

因此，為了更好地推動中國網文平臺的海外發展，促進中國平臺在地化融入，進一步擴大平臺、作者和作品的影響力，起點國際應當積極引入并借鑒國內起點中文網已成熟的作者職業化培養體系，建立一套適配跨文化運營環境的作者培養計劃。平臺應立足廣闊的海外網文市場藍海，在40余萬名的作者之中，通過對高分高票高評論、新穎創作類型以及極具粉絲黏性的海外原創作品進行數據流量挖掘，圍繞優質作品對海外作者進行“職業化”培育與“明星化”包裝，通過平臺定向流量扶持等手段，進一步分化海外“明星”作者與普通作者的培養路徑，力求創建出起點國際的“海外版白金作家”體系，為孵化海外頭部作者、推動海外作品精品化發展提供制度性保障。

4 結語

本文對閱文集團旗下起點中文網和起點國際兩大網文平臺的作者培育制度進行了詳細分析，通過對比研究發現，起點國際作為中國網絡文學出海第一大平臺，在充分借鑒和學習國內起點中文網的作者培育制度基礎之上，因地制宜地發展出許多個性化、在地化的培養方案。研究還進一步針對平臺運營的不足，從海外頭部作者孵化、海外精品化創作以及在地化版權政策3個維度進行論述，以期為起點國際后續海外發展運營提供啟示，亦為推動平臺更好地進行中華文化海外傳播、促進文明交流互鑒提供具有建設性的制度體系構想。

（責任編輯：翟艷榮）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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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起點讀書.閱文集團起點中文網作家星計劃[EB/OL].[2024-05-14].https：//acts.qidian.com/2020/2020_09/index.html.

[3] 起點讀書.起點青年作家扶持計劃[EB/OL].[2024-05-14].https：//activity.write.qq.com/noah/16571226.

[4] 王一鳴，黃佳琪，楊雅麟.我國網絡文學海外閱讀發展現狀、困境與對策分析：基于“起點國際”平臺的考察[J].中國數字出版，2023，1（1）：36-44.

[5] 閱文集團.2023中國網絡文學出海趨勢報告[EB/OL].（2023-12-06）[2024-05-14].http：//www.199it.com/archives/1665080.html.

[6] 中國作家網.最是一年春好處：2020年網絡文學述評[EB/OL].（2021-01-29）[2024-05-14].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21/0129/c404027-32016212.html.

[7] 澎湃網.中國之外，東南亞和北美也“盛產”網文作家[EB/OL].（2022-02-12）[2024-05-14].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670802.

[8] 閱文集團.2023年度財務報告[EB/OL].（2024-03-18）[2024-05-14].https：//ir-1253177085.cos.ap-hongkong.myqcloud.com/investment/20240424/6628d1ba50618.pdf.

[9] 儲卉娟.說書人與夢工廠 ： 技術、法律與網絡文學生產[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9.

[10] Global Times.Chinese site’incubator’or overseas OL authors[EB/OL].（2023-03-13）[2024-05-14].https：//www.globaltimes.cn/page/202303/1287231.shtml.

*基金項目：本文系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科研項目“文化走出去視角下網絡文學國內外閱讀平臺比較研究”（SZCB2024-10）的研究成果之一。

① 這8位職業作家分別為“血紅”“流浪的蛤蟆”“碧落黃泉”“肥鴨”“周行文”“最后的游騎兵”“云天空”和“開玩笑”。

② 首批簽約白金作家的作者有“唐家三少”“流浪的蛤蟆”“我吃西紅柿”和“夢入神機”。

① 無敵流小說是一種專注于主角逐漸成長為強者的網絡文學類型。

Comparative Study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Author Cultivation Systems on Online Literature Platforms—A Case Study of China Literature Group

Yiming Wang Jiaqi Huang

Journalism and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School，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74，China

Abstract Authors are the core element in the development of online literature platforms and industry growth，and they are also the critical factor constraining the international outreach of Chinese online literature. By comparatively analyzing the author cultivation systems of China Literature Group's two major platforms，Qidian Chinese and Qidian International，this article proposes strategic concepts to enhance the overseas author cultivation system and promote the international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online literature.The analysis focuses on three dimensions：incubating top overseas authors，guiding the creation of high-quality overseas content，and formulating localized copyright policies.

Keywords Online literature;Digital publishing;Author cultivation system;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