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理石材質細膩溫潤,符合中華傳統文化的審美和價值觀念,被廣泛應用于石雕石刻和建筑當中。房山具有豐富的大理石資源,在元明清時期大量用于橋梁、宮殿等建筑的建設及各類碑刻,但目前對先秦至遼金時期大理石的使用情況了解較少。該文通過對文獻及相關地區墓葬出土文物的梳理,發現房山大理石的使用與佛教傳播、城市發展變遷息息相關。隋代以前,大理石主要作為一種玉石類資源進行使用,而且曲陽石雕的興盛減緩了房山大理石的開發。隋代房山石經的雕刻,見證其開始進行大規模使用,之后漸漸用于各類佛教造像、石雕,房山大理石行業進入快速發展階段。
關鍵詞:大理石;石質文物;漢白玉;佛教;玉;雕刻
中圖分類號:K87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6(a)-0064-04
Historical Study of the Use of Marble in Fangshan, Beijing, Before the Liao and Jin Dynasties
WANG Feng1, LU Jiabing2, LIU Muzhi3, WEI Shuya4
(1. National Centre for Archaeology, National Cultural Heritage Administration, Beijing, 100013, China; 2. Beijing Stone Carving Art Museum, Beijing, 100044, China; 3. Beijing Haidian Foreign Language Experimental School, Beijing, 100195, China; 4. Institute for Cultural Heritage and Histor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Beijing, 100083, China)
Abstract: Marble, as a kind of exquisite stone and keeping with the aesthetics and valu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s widely used in stone carving and architecture. Abundant marble resources were found in Fangshan district, which were exploited largely during the Yua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while little is known about the use of marble from the Pre-Qin to the Liao and Jin dynasties. This study found that the use of marble and the spread of Buddhism, urban development was closely related through literature and unearthed artefacts from tombs in the related areas. Before the Sui dynasty, the prosperity of Quyang stone carving industry slowed down the development of Fangshan marble industry. As a result, marble in Fangshan was used only for jade objects in a long time. The large-scale utilization begun from the carving of Fangshan stone sutras in the Sui dynasty, and then the marble in Fangshan was used for various Buddhist statues and stone carvings gradually, indicating a period of rapid development.
Key words: Marble; Stone cultural relics; Hanbaiyu; Buddhism; Jade; Carving
石質文物是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藝術價值和科學價值。北京地區石質文物遺存眾多,其中石刻存量極大,現已知的石刻有近三萬件,多存于首都博物館、北京石刻藝術博物館、云居寺、孔廟和國子監博物館等文保單位。劉衛東老師在《北京石刻史話》[1]中對北京地區石刻文物做了系統梳理。從新石器時代石斧、石鏟等文化遺物到永定河故道被水沖刷出來的東漢石人,從魏晉南北朝時期興起的佛教造像、碑碣、墓志到歷經千年完成的“房山石經”,從遼金元時期的“秦王發愿紀事碑”、龍津橋到明清時期大量的建筑石刻、石雕,乃至民國時期的方尖碑、紀念碑等。石刻材質從初始的花崗巖一類逐漸轉變為大理石為主。吳夢麟和劉精義先生,曾對北京歷朝營建用石,尤其是明代宮殿陵寢采石進行了研究,表明大多數石材均來自房山區大石窩鎮的大理石(青白石、漢白玉等)[2]。房山大理石有多個品種,如漢白玉、黃大石、青白石等[3],其中漢白玉質地細膩、潔白如玉,最為出名。但是,漢白玉史上并非專指房山產出的大理石,而是對白色大理石的習慣統稱,產地主要有北京市房山區、河北保定市曲陽縣、四川雅安市寶興縣等。因此漢白玉材質的文物,不一定為房山地區產出,還需細致甄別。
筆者認為,房山大理石的使用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先秦至南北朝的初始時期、隋唐至遼金的發展時期、元明清的鼎盛時期。元代在北京建立大都后,房山大理石大規模開采用于橋梁、宮殿、碑刻等,《故宮遺錄》《五雜俎》《日下舊聞考》等文獻中多有記載,北京現有元明清時期的大理石遺存實證也極多,故不再贅述,主要對第一和第二階段進行梳理。
1 先秦至南北朝
房山地區大理石早期開采使用的記載基本未見,但在相關地理文獻中,將其稱為“嬰石”“白玉石”“燕石”或“燕山石”。
《山海經·北山經》中提道:“北百二十里,曰燕山,多嬰石?!睍x代郭璞云:“言石似玉,有符彩嬰帶,所謂燕石者。”[4]關于燕所在地,《史記·周本紀》中有:“封召公奭于燕”,引用《括地志》“燕山幽州漁陽縣東南六十里”,又引用《宗國都城記》“周武王封召公奭于燕,地在燕山之野”[5],所以“燕山”的地理位置在《括地志》中是在漁陽(今密云)東南60里,為薊州區域。但是在1986年,通過對琉璃河商周遺址的發掘,尤其是1193號大墓[6]出土了鑄有周王“令克侯于匽”等重要銘文的青銅盉、罍各一件,盉、罍上的銘文明確記載了周武王冊封太保召公奭于燕的史事,明確了在西周時召公封地燕在現在房山琉璃河附近[7]。因此可推測《山海經》中的“燕山”是在如今的房山區,所提“嬰石”也應該是郭璞解釋的燕石,即大理石。
西周時期,傳統用玉制度逐漸形成?!吨芏Y》中記載:“(君子)凡帶必有佩玉…… 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8]另外,在西周墓中也多發現葬玉。北京琉璃河西周燕國墓地出土的玉石中,有白玉質的玉戈、玉圭等,另有白色石管、玉片等[9],雖未見科技分析結果,但此遺址距離房山大石窩僅20余公里,其中部分很有可能取自房山“嬰石”。在陜西地區西周墓中,也多次發現漢白玉質的飾品,例如:寶雞賢山寺溝III墓地和V墓地中的漢白玉片串飾,荒塬坡IV墓地的漢白玉圓餅形飾和漢白玉管[10]。但是距陜西較近的大理石產地,既有秦嶺,又有岐山,所以來自房山地區可能性較低。
東周時期,《禮記·聘義》中有:“子貢問孔子曰:‘ 敢問君子貴玉而賤珉者何也?為玉之寡而珉之多與?’孔子曰:‘非為珉之多,故賤之也;玉之寡,故貴之也。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對于其中提到的“珉”,柳志青等[11]經各類文獻考證,認為“珉”是白色大理石。至于“珉”的產地,《山海經·中山經》中有所提及:“又東北百五十里,曰岐山,其陽多赤金,其陰多白珉,其上多金玉”;“中次一十一山經荊山之首,曰翼望之山?!潢柖喑嘟穑潢幎噻??!薄渡胶=洝け鄙浇洝分蟹Q房山大理石為嬰石(燕石),所以“珉”雖然被考證為白色大理石,但并不指房山所產,而更有可能來自《山海經·中山經》中記載的山脈。趙越[12]通過對260 座東周燕國墓葬隨葬陶器形制分析對比,發現燕、齊有較多接觸,在虛糧冢、豐寧縣鳳山鎮戰國墓等墓地中也多發現玉石陪葬,雖未見具體材質分析,但當時房山的大理石也有可能隨當時的文化交流和經濟往來而流通使用。
西漢時,張騫出使西域,絲綢之路開通,新疆的優質和田玉料大量進入中原地區,由于其溫潤細膩,深得貴族喜愛,因此高等級玉器及墓葬玉衣多選用新疆和田玉。北京大葆臺西漢墓雖然早年被盜,但仍出土74件玉器,其中玉變形夔龍紋璜、玉環等精美玉器均呈白色[13]。老山漢墓也出土3件較為完好的玉器,專家普遍認為是新疆和田白玉,并非漢白玉。隨著漢朝統治力量的增強,與西域等地的經濟流通被中央朝廷壟斷,諸侯國難以得到優質的和田玉,使得制作玉衣所需的玉料只能就地取材,所以逐漸出現了用漢白玉等其他材質來制作玉衣、玉器的現象。例如:望都漢墓M2中出土了漢白玉石豬形手握、漢白玉蟬形琀1件,漢白玉石耳塞2件;東漢中山簡王和穆王的玉衣是漢白玉制成,并非和田玉[14];蠡縣漢墓出土漢白玉玉柙片222枚[15];東平縣王陵山漢墓中出土漢白玉豬1件,漢白玉片1 647片[16]。但是,這些墓葬所在位置離河北曲陽大理石產地更近,而且曲陽石雕業在兩漢時期已經初具規模,所以此時漢白玉的用料和加工更有可能來自曲陽。
除了葬玉,兩漢時期墓地石刻也逐漸興起,但在北京地區發現較少,僅現存東漢“幽州書佐秦君神道石刻”“永定河擁盾石人”“三臺子漢畫像墓門”等少數石刻,目前研究并未證明其為大理石材質。
魏晉南北朝佛教迅速發展和廣泛傳播,使得曲陽白石除用于建筑、墓葬雕刻、動物雕像之外,更多的是開始雕造佛像,曲陽漢白玉石雕發展進入繁榮時期,主要集中在河北易縣至邯鄲這一區域,山西、山東、陜西等地也均有曲陽白石造像的傳世與出土[17]。相比之下,房山大理石此時仍基本被當做一種玉石資源,北魏酈道元的《水經注·圣水》[18]提道:“圣水出上谷,故燕地……水出郡之西南圣水谷,東南流徑大防嶺之東首,山下有石穴……圣水又東逕玉石山,謂之玉石口,山多珉玉、燕石,故以玉石名之?!逼渲刑岬窖嗟赜惺ニニ窘洿蠓缼X后向東經過多產珉玉燕石的玉石山。其具體位置,清末民初楊守敬與熊會貞作《水經注疏》,吸取歷代《水經注》的研究成果,以《水經注箋》為正文,在圣水部分考證到[19]:“圣水以今地望準之,《水經》當云出涿郡良鄉縣西北圣水谷,與上谷無與……《寰宇記》大防山在良鄉縣西北三十五里。在今房山縣西北二十五里。”趙永復在《水經注通檢今釋》[20]一書中根據楊守敬《水經注疏》和王先謙《合校水經注》,又結合各方研究成果對水道進行了解釋:圣水即今大石河、琉璃河,流經房山。所以《水經注》中的“珉玉、燕石”,基本確定為如今的房山大理石,當時仍作為玉石使用。但此時已經將房山大理石同樣認作“珉”,而不局限于《山海經·中山經》記載的“珉”的產地,說明人們已經認識到“燕石”和“珉玉”屬于同一類型的石材,并加以開采利用。
2 隋唐至遼金
隋唐時期,伴隨幽州(北京)佛教文化的興起,房山大理石開始用于碑刻、雕像及石質構件,進入快速發展時期。
自隋代開始雕刻的房山石經,是北京地區大理石大規模使用的存證。房山石經位于北京西南房山區云居寺,是我國乃至世界最大規模的石刻佛經文獻。石經始刻于隋大業元年(605年),為高僧靜琬肇始,云居寺歷代僧眾、幽州地區官民及多位游訪至此的高僧續此事業,于14 278塊石碑上鐫下的1 122部佛經,其中隋唐時期刻經4 196塊,遼金刻經10 082塊。直到清康熙中期溟波和尚鐫刻近20種佛教經、咒,豎立在寺內佛殿前和地穴邊,至此房山石經歷時1 100年雕刻結束,尤其是石經山雷音洞內發現的隋、明石函,是大理石雕刻的精品[21]。中國房山世界地質公園的研究報告指出[22],雷音洞中所藏的146塊刻于隋唐時期的國寶石經,其石料主要是青白石質大理石,并推測隋唐早期刻經的主要石料采掘地應是獨樹村,即現今的房山巖上村一帶。
唐代幽州地區已開采房山大理石用于雕刻和佛教造像,將成品或石材進貢至長安。《明皇雜錄》[23]中記載:“玄宗幸華清宮,新廣湯池,制作宏利。安祿山于范陽以白玉石為魚龍鳧雁,仍為石梁及石蓮花以獻,雕鐫巧妙,殆非人工。” 華清宮內湯池的考古發掘也印證了《明皇雜錄》中所提精美雕刻所在。范陽位于北京以南,距離房山較近。唐代鄭嵎《津陽門詩注》云:“石甕寺,開元中以創造華清宮余材修繕,佛殿中有玉石像,皆幽州進來,與朝元閣造像同日而至,精巧無比,扣之如磐。”[24]可見佛教造像已大量使用房山大理石。北京姚家井唐信州刺史薛府君墓,出土了5件獸首人身漢白玉石雕,分別為十二生肖中的龍、蛇、羊、雞、豬,是十分精美的雕刻藝術品[25],并基本可以確定取材于房山。以上記載和實證,表明唐代的房山大理石雕刻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五代十國時期,戰亂頻繁,社會極度不穩定,生產生活遭到很大破壞,關于房山大理石僅發現少量實證。例如,北京南郊的遼(五代)趙德鈞墓,考證其年代約公元937—958年,墓中發現漢白玉碗[26]。后晉石敬瑭將幽云十六州獻于契丹(遼),宋朝建立后,多次嘗試從遼手中收取幽州(今北京)未果[27]。故此時房山大理石的開采使用可借鑒遼、金史料和文物實證。
遼代疆域內現存的大理石制品常見漢白玉佛教造像,例如,遼寧省朝陽博物館館藏漢白玉觀音像(原位于朝陽鳳凰山天慶寺)、赤峰市巴林右旗遼慶州釋迦佛舍利塔漢白玉釋迦佛涅槃像。遼國原本并沒有佛教傳播,但隨其領土不斷擴張,治下漢民等各族人口不斷增多,在建造城池的同時,也建設了許多佛教寺院,通過佛教文化幫助穩定社會[28]。結合當時管轄范圍,遼代漢白玉類佛教造像或者漢白玉原料應主要出自房山,并隨佛教傳播在北方流通。同時,宋代士人依然保持了對大理石(漢白玉)的喜愛,用于欣賞把玩,例如:宋代杜綰作《云林石譜》中寫道:“燕山石出水中,名奪玉,瑩白而溫潤,士人琢為器,頗似真玉。”[29]可見,當時雖然認識到大理石并非真玉,但由于其符合士人或儒家的審美觀,是瑩白溫潤可“奪玉”的。此外,雖然燕山石在遼金控制范圍內,宋朝士人依然能夠獲取,說明房山大理石的生產制造和流通已經頗具規模。
貞元元年(1153年),金朝海陵王完顏亮將都城遷至燕京(今北京),定為中都,主要區域位于現在的西城區和豐臺區,并在房山地區修建金陵,此階段中都大興土木,政治、經濟、文化發展鼎盛[30]。《金史·禮七》中提到:“大定七年七月,又奏建壇于中都。……中央覆以黃土,其廣五丈,高五尺。其主用白石,下廣二尺,剡其上,形如鐘,埋其半。”[31]南宋乾道六年(1170年),資政殿大學士范成大出使金國,對沿途的風景名勝進行記錄并將其整理成《攬轡錄》,其中記載:“丙戌至燕山城外燕賓館?!^石玉橋,燕石色如玉,上分三道,皆以欄楯隔之,雕刻極工。中為御路,亦攔以杈子。兩旁有小亭,中有碑曰‘龍津橋’?!盵32]說明當時隨著中都的大規模建設,大理石不再局限于玉石,以及佛教造像、石雕等方面,而是開始用于橋梁及重要建筑的建設。房山大理石由此開始伴隨元大都、明清都城的建設,進入開采利用的鼎盛時期。
3 結束語
北京房山大理石資源早在先秦時期便已被發現。在兩漢魏晉時期,雖然玉文化和佛教雕刻興盛,但是河北曲陽石雕行業的發展,導致房山漢白玉很長時間范圍內僅作為一種玉石進行使用,直到隋代雕刻房山石經才開始大規模開采,用于佛教造像、碑刻、雕塑及少量石質構件。金朝設中都于北京之后,房山大理石進入全面開發利用時期,不斷為北京地區的碑碣、雕像、大型建筑等添磚加瓦,成為北京地區燦爛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在兩漢至南北朝期間,房山大理石的利用情況缺乏記載和出土文物的科學分析與溯源,曲陽石匠在房山大理石開發中的作用也不明朗,還需要通過更多研究來厘清當時的社會生產和文化交流情況。
參考文獻
[1] 劉衛東,劉語寒.北京石刻史話[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22.
[2] 吳夢麟,劉精義.房山大石窩與北京明代宮殿陵寢采石:兼談北京歷朝營建用石[C]//中國紫禁城學會.中國紫禁城學會論文集(第一輯).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96:10.
[3] 北京市房山區大石窩鎮文體中心.“國寶”漢白玉石雕文化藝術發展史[C]//文化部藝術發展中心.2011—2013中國民間文化藝術之鄉全集.[出版者不詳],2013:5.
[4] 袁珂.山海經校注[M].成都:巴蜀書社,1993:116.
[5] 司馬遷.史記·周本紀[M].北京:中華書局,2011.
[6] 中國杜會科學院考古所,北京市文物研究所琉璃河考古隊.北京琉璃河1193號大墓發掘簡報[J].考古,1990(1):20-31.
[7] 薛蘭霞,楊玉生.論燕國的五座都城[J].河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36(1):88-93.
[8] 阮元???十三經注疏·禮記正義[M].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980:1482.
[9] 杜金鵬.北京琉璃河西周燕國墓地出土寶玉石器研究[J].東方考古,2019(00):114-133.
[10]羅西章.北呂周人墓地[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5:28-129.
[11]柳志青.破譯孔子所述的玉和珉[J].浙江國土資源,2004(2):56-58.
[12]趙越.東周燕國墓葬研究[D].保定:河北大學,2019.
[13]周南泉.北京豐臺區大葆臺西漢墓出土玉器古代玉器系列講座之六[J].收藏家,2001(8):18-22.
[14]王靜.漢代玉衣研究[D].石家莊:河北師范大學,2008.
[15]文啟明.蠡縣漢墓發掘記要[J].文物,1983(6):45-52.
[16]蔣英炬,唐士和.山東東平王陵山漢墓清理簡報[J].考古,1966(4):6,189-192.
[17]王林丹.河北曲陽漢白玉石雕的歷史考察[D].石家莊:河北師范大學,2015.
[18]酈道元.水經注[M].長沙:岳麓書社,1995:186.
[19]酈道元.水經注疏[M].楊守敬,熊會貞,疏.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1099.
[20]趙永復.水經注通檢今釋[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1985:29.
[21]管仲樂.房山石經研究[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19.
[22]張小英.千年房山石經,石料從哪兒來[N].北京晚報,2019,11:19.
[23]鄭處誨.明皇雜錄[M].北京:中華書局,1994:28.
[24]金申.佛教美術從考續篇[M].北京:華齡出版社,2010:143.
[25]盧亞輝.唐信州刺史薛府君墓所見幽營二州薛氏[J].北方文物,2023(5):77-83.
[26]蘇天鈞.北京南郊遼趙德鈞墓[J].考古,1962(5):246-253,11-12.
[27]曾凡玉.北宋燕山府[J].西部皮革,2017,39(12):209-210.
[28]李靖.朝陽博物館館藏遼代漢白玉觀音像的保護與修復[J].參花(上),2021(1):76-77.
[29]杜綰.云林石譜[M].北京:中華書局,2012:148.
[30]丁利娜,張中華,孫崢.北京金中都城墻遺址2019—2020年發掘簡報[J].北方文物,2023(6):59-75.
[31]脫脫.金史[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459.
[32]范成大.攬轡錄[M]. 北京:中華書局,19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