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軌道，到不了曠野

人生到底是曠野，還是軌道，它們真的是非此即彼嗎？

最近，作家余華與脫口秀演員鳥鳥有一次對談。余華說：“《十八歲出門遠行》就是我的曠野。之前的作品都是在軌道里寫的，從這本書開始我找到了曠野，離開了我的軌道。”

大家都知道這背后的故事。余華18歲時高考落榜，在家人的安排下，當了5年的牙醫，拔了上萬顆牙。有一天他突然想，難道自己的一生就要這么度過嗎？于是他決定開始寫作，雖然頻繁被退稿，但他還是堅持不懈地投稿。終于，在又一個5年后，他等來了自己的曠野——《十八歲出門遠行》。不僅僅因為這是他的成名作，更因為在反復錘煉之后，他由此開創了獨屬于自己的風格。

余華說：“以前到處都是曠野，一個人面對10個曠野，現在是100個人面對一個曠野。不是曠野變少了，是想去曠野的人太多了。”而且，很多人其實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曠野，什么是軌道。曠野并不意味著隨心所欲，如果在曠野中盲目奔跑就會失去方向，直至迷失。“你可以離開軌道，但你要先找到曠野以后再離開軌道。沒有軌道是到不了曠野的。軌道很重要，我們之所以走上軌道，是為了最終能夠去曠野。”

他說的恰好就是鳥鳥，不喜歡本科就讀的工科專業，于是她考研成為北大創意寫作專業的碩士；從穩定的單位辭職前，她先參加了脫口秀的培訓與選拔。這些都成為她通向曠野的軌道。

在我們走向曠野的途中，不僅需要敢于改變的勇氣，也需要在軌道上堅定地忍耐和踏實地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