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劉波(1985,3-),女,黑龍江哈爾濱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摘要:地名作為專有名詞的一種,其讀音往往能夠反映出某一地區的歷史語音情況。我國一部分地名用字在讀音上存在著異讀現象,具體表現為地名的用字具有不同于普通話常用讀音的特殊讀音。該文結合《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所收錄的地名用字及讀音,就我國目前地名用字異讀現象進行考察,發現其與文白異讀、古音遺存、約定俗成等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系。地名用字的異讀現象呼吁的是地名定音、定字的規范化,而地名的讀音問題受到歷史、方言等多方面的影響,其審定工作需要結合歷史讀音,并尊重當地讀音,同時遵循漢語語音的發展趨勢,以制定合適的標準并進行專門的研究。
關鍵詞:地名;地名用字;異讀;規范化;方言;古音
中圖分類號:H0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6(b)-0016-05
The Phenomenon of Different Reading of Place Names and Their Standardization
LIU Bo, LI Jiawei
(College of Arts,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angchun Jilin, 130000, China)
Abstract: As a kind of proper noun, the pronunciation of a place name can often reflect the historical phonetic situation of a certain area. Some pronunciation of place names in China, which is shown that the characters of place names have special pronunciation that is different from that commonly used in Mandarin. Combined with the characters and pronunciation of place names included in the Modern Chinese Dictionary (7th edition),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phenomenon of different reading of place names in China, and finds that there is a close connection with the different reading of place names, the remains of ancient sounds and the conventions. The phenomenon of abnormal reading of place names calls for the standardization of place names, and the pronunciation of place names is affected by history, dialect and other aspects. The examination and approval work needs to combine the historical pronunciation, respect the local pronunciation, and follow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Chinese pronunciation, so as to formulate appropriate standards and conduct special research.
地名屬于語言的詞匯系統中的專有名詞。我國幅員遼闊,漢語歷史悠久且方言眾多,地名用字也因此存在著不少的異讀現象,即某些字在地名中具有特殊的讀音。地名用字具有的特殊的語音形式,一方面帶有鮮明的方言特色,另一方面也體現出歷史語音的遺留,反映了語音的歷時變化[1]。《現代漢語詞典》是推廣普通話、促進漢語規范化的重要辭書,故本文以《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所收錄的地名用字的讀音為標準,探討地名用字異讀現象的類別,并為地名讀音的審定提供一定的角度。
1 地名用字異讀現象分類
地名用字存在異讀現象,陳俊杰在《普通話異讀審音問題》中提出,異讀是漢語長期發展的產物,從表面上看,異讀是某一音系內所具有的或者某一辭書內所收錄的詞語中的某個字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讀音[2]。異讀地名的來源并不是單一的,相反,其具有一定的復雜性,是不同的歷時因素在語言共時層面的表現。由于我國的普通話審音工作正在持續進行中,筆者在此處將地名用字的異讀現象分為已審定的特殊讀音地名和未審定的特殊讀音地名。
1.1 已審定的特殊讀音地名
1.1.1 文白異讀
方言字中有一種特殊的現象,為文白異讀。文白異讀現象即同一個字有文讀和白讀兩種讀音,徐通鏘先生認為:地名中的白讀是最頑固的,甚至可以說它是“對抗”文讀形式堅持生存權利的最后“堡壘”[3]。
“蔚縣”的“蔚”。蔚縣,隸屬于河北省張家口市。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蔚”有兩個讀音,分別是“wèi”和“yù”[4]。《廣韻》“淤胃切”[5],對應今音“wèi”;“纖物切,州名,蔚州也”,對應今音“yù”,為地名“蔚縣”所用音。“wèi”和“yù”即形成方言的文白異讀。
“萬柏林”的“柏”。萬柏林,隸屬于山西省太原市。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柏”有三個讀音,分別是“bǎi”“bó”和“bò”。《廣韻》“博陌切,木名”,對應今音“bò”;《中原音韻》屬幫母皆來韻[6],讀“bǎi”,為地名“萬柏林”所用音。后在譯德國柏林時讀“bó”。其中,“bǎi”是后起的白讀音。
與上述“蔚縣”“萬柏林”語音現象相同,都為文白異讀所致的異讀地名,還有“瓦窯堡”“樂亭”“東莞”“梅菉”等。
1.1.2 古音遺存
地名詞匯是語言中極具有穩定性的一類詞語,地名的讀音也往往能夠保留其命名時的讀音層次。在“古音遺存”這一類地名用字異讀現象中,我們可以發現其用字的古音痕跡。
“鉛山”的“鉛”。鉛山是江西省上饒市的一個縣名,讀音為“yán shān”,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鉛”有兩個讀音,分別是“qiān”和“yán”。鉛,《廣韻》“與專切”,山攝合口三等平聲仙韻羊母,音值為“jyen”,按中古漢語和現代普通話的對應規律,“鉛”應該念“yuán”,而中古的牙喉音四等合口個別字現代官話里往往變為開口,所以“與專切”音變后讀成“yán”。
“番禺”的“番”。番禺是廣東省廣州市市轄區的區名,讀音為“pān yú”。“番”也有兩個讀音,分別是“fān”和“pān”。番,《廣韻》“普官切”,對應今音“pān”,為地名“番禺”所用音;“孚袁切”,對應今音“fān”,表示次數。由此看來,讀“pān”是上古音,讀“fān”是后來聲母輕唇化后的讀音。
與上述“鉛山”“番禺”讀音現象相同,都為古音遺存所致的異讀地名還有“長子”“泌陽”“并州”“洪洞”“閬中”“高句麗”等。
1.1.3 約定俗成
地名是稱說某一特定區域時約定俗成的一個名稱, 并長期固定延用至今[7]。有不少異讀的地名用字,為同一字在不同地區有不同的讀音,這種不同的讀音也是由當地人約定俗成且沿用的。
“滸灣”的“滸”與“滸墅關”的“滸”。“滸灣”位于河南省,讀音為“hǔ wān”;“滸墅關”位于江蘇省,讀音為“xǔ shù guān”。
“琿春”的“琿”與“璦琿”的“琿”。“琿春”位于吉林省,讀音為“hún chūn”;“璦琿”位于黑龍江省,讀音為“ài huī”。
與上述地名用字“滸”“琿”現象相同,都為約定俗成所致的異讀地名還有位于河南的滎(xíng)陽與位于四川滎的(yíng)經、位于廣東的大埔(bù)與黃埔(pǔ)等。
1.2 未審定的特殊讀音地名用字
除了上述經審定的地名異讀用字外,我國還存在著一定數量的未經審定的特殊讀音地名用字,甚至其中有些用字在讀音上存在一定的爭議。地名用字爭議的核心在于詞典對該字讀音的呈現,此處仍然以《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所收錄的讀音為標準,列舉部分未審定的特殊讀音地名用字,對此類異讀地名用字進行進一步分類。
1.2.1 文白異讀
“六安”的“六”。六安,為安徽省地級市。《廣韻》“力竹切,入聲屋韻字”,對應今音文讀為“lù”,白讀為“liù”,普通話統讀“liù”。“六”屬于通攝合口三等入聲字,《中原音韻》記載,中古通攝合口三等入聲字到了近代有兩類讀音,一類讀入魚模韻,一類讀入尤侯韻,普通話繼承了這個語音規律,讀入魚模韻的是文讀音,讀入尤侯韻的是白讀音[8]。這解釋了地名中“六”讀音為何有“liù”“lù”之爭。
1.2.2 古音遺存
“洽川”的“洽”。洽川,位于陜西省渭南市。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洽”只有一個讀音“qià”,而在《詩經·大雅·大明》“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涘”中注釋“洽”讀“hé”,也就是說,“洽”字按古音應讀“hé”。同樣,當地人念“洽川”也是“hé川”,而不是“qià川”。據了解,陜西一帶的人們都有這樣的共識,當“洽”用在“洽川”這個地名中時,應該把它讀作“hé”。
“雙港”的“港”。雙港鎮,隸屬天津市津南區。雙港的標準發音應該是“雙gǎng”。《廣韻》“各朗切”,對應今音“gǎng”;《集韻》《韻會》《正韻》標為“舉朗切”或“舉盎切”,對應今音“jiǎng”,古漢語拼讀法也正如現今的一字二音。但是從民俗上,百姓讀的是“雙jiǎng”,比如汊沽港,也是“汊沽jiǎng”,大港也是“大jiǎng”,這屬于是古音遺存造成的異讀。
“大柵欄”的“柵”。大柵欄為北京市大柵欄歷史文化街區,簡稱“大柵欄”,讀作“dà shí lànr”。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柵”有兩個讀音,分別是“zhà”和“shàn”。《廣韻》中“柵”有3個讀音,第一個是“所宴切”,對應今音“shàn”,意思是“籬柵”,即“籬笆”;第二個是“測戟切”,對應今音“cè”,意思是“村柵”;第三個是“楚革切”,對應今音也是“cè”,意思是“豎木立柵”。從聲母上來看,“大柵欄”的“柵”應該來源于第一個讀音,由“shàn”弱化成了“shi”。北京話三音節詞在快讀時,中間音節往往會弱化,有時吞掉聲母,有時吞掉韻母,“shàn”這個讀音進一步弱化后,其韻母就脫落了,所以會讀成“大什爛兒”。關于這個地名,還有一個說法是,“柵欄”是古代滿語中的“沙剌”的現代翻譯,但是其讀音仍舊沿用滿語的讀音,加上北京方言的特點,則演變成現今“dà shí lànr”的讀法。無論是這兩種說法中的何種說法,都將“大柵欄”的特殊讀音看作是保留古音。
“它山堰”的“它”。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它”只有一個讀音“tā”。北京的觀海衛籍張敏華先生從中國文字的象形、會意、形聲、指事特點考證分析,“它山堰”中的“它”(讀作“tuō”),實際上是一個古漢語中的古音字,東漢許慎編篡的《說文解字》記錄該字讀音為“託何切”[9],而民國時期的《國語詞典》,記錄了“它”的三個讀音,分別是“t┓tuó”“tuō”。在當地可以發現,“它山堰”的讀音的確為“tuō”,這是沿用古音而來。
1.2.3 約定俗成
“下邽”的“邽”。下邽縣,隸屬于陜西省渭南市。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邽”僅有“ɡuī”一音。“下邽”為秦代所設縣,本音為“xià guī”,北魏登國元年,為避諱改念“邽(guī)”為“吉”音,隋代大業二年,恢復“邽”字原讀音“ɡuī”,1978年“下邽”更名為“下吉”,2012年“下吉鎮”復名為“下邽鎮”,甘肅與陜西的當地人也因此一直將“下邽”寫作“下吉”,音讀作“jí”。
“解州”的“解”。解州古稱解梁,屬于山西運城市,是三國蜀漢名將關羽的故鄉。由于該地的知名度較高,“解州”的讀音問題也引起了一部分學者的關注,且大家對于這個問題爭議較大。2018年劉祥伯從“解”的古今音、普通話和方言的語音關系、名從主人的有限運用這三個方面論述了“解州”的“解”應定音為“xiè”[10];2019年《山西師大學報》第一期開辟了“地名讀音專題研究”專欄,專家討論分析“解州”地名的讀音問題,并認為將其審定為“hài zhōu”是沒有問題的[11]。且在山西運城,當地人都把“解州”讀作“hài zhōu”。
1.2.4 保留方言
“邱隘”的“隘”。邱隘鎮,隸屬于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隘”僅有“ài”一音,但在寧波方言里,“隘”字的讀音為“gà”,這個讀音專用于寧波地名,在寧波很多地方,包括地鐵報站都將“隘”讀作“gà”。
“獲鹿”的“獲”。獲鹿鎮,隸屬于河北省石家莊市鹿泉區。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獲”僅有“huò”一音。“獲”當地方言讀作“懷(huái)”,“獲鹿”的讀音“huái lù”也因此流傳了下來并推而廣之。
“深澤”的“澤”。深澤縣是河北省石家莊地區東部邊沿縣。在當地方言中,“深澤”的“澤”讀作“zhái”。因“深澤”縣名在當地人口中都讀作“深zhái”,讀音流傳開來就造成了異讀。
“肅寧”的“肅”。肅寧縣,隸屬河北省滄州市,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肅”僅有“sù”一音,但當地人將其讀作“xǔ”。這同樣是方言造成的異讀。
2 地名異讀用字的規范化
一直以來,對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的讀音進行審定是社會各領域的共同呼聲。程榮在《地名用字規范問題研究——兼談地名用字難點問題在辭書中的處理》中提出地名中的異讀現象存在已久,大眾在貫徹地名讀音規范方面有時十分困惑,辭書編纂者在讀者質詢時難以給出明確答案,這些讀音問題既存在于社會一般領域使用的一級字和二級字當中,也存在于主要用于地名的專用字當中[12]。異讀地名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不利于漢語語音規范化的特點,在以上提到的異讀地名中存在異讀的常用字,一部分已經經過了《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的審定,其特殊讀音在各大權威工具書中都被標注出來了,但仍然有一部分異讀地名用字尚未從官方角度取得標準讀音的認定,且這些地名在讀音上存在著一定的爭議,甚至有些存在較大的爭議。地名的異讀現象引起的爭議不僅會造成群眾的疑惑,也會對群眾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困擾,為了從根本上排解群眾的疑惑,需盡早履行其定音程序,在民政部和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等相關重要網站公布這些地名用字的統一讀音。
我國語言的規范化工作一直在進行中,從1985年《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到2016年《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修訂稿)》,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語音是在不斷地變化的,同時,也是需要被規范的。地名是詞匯中較為穩定的部分,地名用字的字形和讀音對文化傳承具有重要意義,所以對地名的讀音進行規范是很有必要的。對于異讀地名進行規范,可以從以下幾點進行思考。
2.1 結合歷史讀音加以考察
對一部分存在異讀現象的地名用字進行考察,可以發現其實際上是古音的沿用,抑或是其讀音繼承了中古或上古時期的漢語語音特點,符合語音從古至今的演變規律。針對這類地名,要在其古音中找到一定的根據,即要結合其歷史讀音來進行考察。上文中所提到的古音遺存類的地名異讀用字都能夠在古音中找到根據,然而,也如上文所述,一部分古音遺存類地名異讀用字已經過審定,如“鉛山”“番禺”等;而還有一部分未經審定,如“大柵欄”“它山堰”等。對于這類具有同樣語音條件的地名用字,應該用同樣的標準將其規范。
2.2 尊重當地讀音約定俗成
“名從主人”是地名審音中的一條普遍性的原則,因此,在對地名的讀音進行審定時要尊重當地約定俗成的讀音。語言是一種符號,符號的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系是約定的。約定包括自我約定和社會約定,地名作為一種語言符號,其能指與所指之間的約定屬于社會約定。一個地方的地名,如果當地人長久以來都能夠接受其讀音,那么一般認為其是人們約定俗成的讀音。約定俗成符合地名讀音省定“名從主人”這一重要原則。對地名讀音的審定,如果不尊重當地約定俗成的讀音,極可能會引起當地人的不滿,例如,山西省洪洞縣的“洞”,就曾因為新聞播報未使用這個字在地名中的特殊讀音而引發過爭議,且引發了該縣人民的不滿。《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并無“tóng”之讀音,《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才將“洪洞”中的“洞”讀音標注為“tóng”。
但約定俗成也是具有一定的條件的,張樹錚先生曾指出“名從主人”原則的應用應有一定的限制[13]。我國是一個方言極其豐富的國家,異讀地名中也有不少特殊讀音是來自當地方言讀音的,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夠盲目地根據約定俗成而照搬方言讀音,而是需要根據其方言讀音的古今對應規律,找到古音讀法,再根據北京語音的古今對應規律把古音折合成現在相應的北京語音。我國方言眾多,一些地方的方言讀音甚至有“十里不同音”的說法,如若地名都盲目照搬方言讀音,那么勢必會引起地名讀音的混亂。
2.3 遵循漢語語音的發展趨勢
語言是一個開放性的系統,會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對地名語音的審定也應該從發展性的角度去考慮。現代社會的迅猛發展,使各個地區在空間上的限制被不斷打破,以至于地名用字異讀現象也更容易出現在大家眼前而引起關注。與此同時,語言的發展過程是一個由繁至簡的過程,呂叔湘先生曾提出“應該盡量減少異讀詞”,王力先生也發表過“似乎可以多搞一些‘一律’和‘不取’,少遷就一些文白異讀”的意見[14]。
以六安、六合的“六”為例,在過去的《現代漢語詞典》中,“六”一直保留著“lù”這一讀音,并收有地名“六安”“六合”的詞條。而從2005年出版的《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到最新的2016年出版的《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則不再有收錄“lù”的讀音,同時也沒有收錄地名“六安”“六合”的詞條。其實,這是可以解釋得通的,上文所述,“六”之所以有“liù”和“lù”兩個讀音,是因為文白異讀,其中“lù”是文讀音,“liù”是白讀音。同樣的情況,地名“百色”原先讀音為文讀音“bó色”,現在已經讀其白讀音“bǎi色”。可見,刪去文讀讀音是順應了普通話語音發展“由繁至簡”的變化趨勢。
3 結束語
地名異讀用字的讀音規范屬于普通話語音規范工作中的一環,但地名的讀音本身具有一定的復雜性,其審定工作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很多困難。地名異讀用字的審定,需要根據不同的情況從不同的方面加以衡量,歷史讀音可查的地名異讀用字可根據其古音定音;當地約定俗成的且用字符合古今語音規律的地名異讀用字,可保留其讀音;不符合漢語語音的發展趨勢的地名異讀用字,應適時刪減其讀音。最后,無論是何種情況,都需要國家審音部門做出審定,以促進地名用字的標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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