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地區(qū)小學生方言現(xiàn)狀與發(fā)展的調查分析

基金項目：2024年浙江省社會科學界聯(lián)合會研究課題“百句老古話：傳統(tǒng)俗語家庭隔代共讀的實踐研究”（項目編號：2024B126）相關成果。

作者簡介：唐衛(wèi)明（1979-），男，浙江杭州人，本科，高級教師，研究方向：小學思政課程和地域文化研究。

摘要：人類發(fā)展中的語言分化使人類文明更具多樣化和豐富性。漢語在發(fā)展中，也形成了具有明顯地域與歷史特性的不同方言。城市化進程中，隨著原農村地區(qū)逐漸發(fā)展為新城區(qū)，原住民兒童群體中的方言使用也趨于弱化。該文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在同方言小片臨近地區(qū)，小學生方言弱化程度與該地區(qū)城市化發(fā)展明顯相關。在同一地區(qū)不同年齡段小學生中，也呈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方言弱化。家庭因素、生活方式、兒童興趣、人口流動、學校教育等，均為導致方言在小學生群體中弱化的原因。從文化傳承的緊迫性與學校教育的兩難性出發(fā)，學校課程開發(fā)、家校配合活動和社會多方協(xié)作，則是當前傳承和保護方言的主要對策。

關鍵詞：城市化地區(qū)；小學生；方言；使用現(xiàn)狀；發(fā)展；調查分析

中圖分類號：G625.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6（b）-0042-05

A Survey and Analysis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Dialects among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in Urbanized Areas

—Taking the North Sandun District of Hangzhou City as an Example

TANG Weiming， CUI Wenhui

（Dayu Road Primary School， Hangzhou Zhejiang， 310030， China）

Abstract： The language differentiation in human development has made human civilization more diverse and rich. Chinese has also formed different dialects with distinct regional and historical characteristics in its development.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as the original rural areas gradually develop intof82718583439c70e32adacde29975e7d new urban districts， the usage of dialects among aboriginal groups of children tended to wane. In areas close to the same dialect， the degree of weakening of the dialect of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 is obviously related to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in the region. The weakening of the dialect has also been demonstrated to varying degrees among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 of different age groups in the same region. Family factors， life patterns， children's interests， population mobility， school education， among others are among the reasons for the weakening of dialects among the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 population. Starting out from the urgency of culture succession and the dilemma of school education， school curriculum exploitation， home-school coordination activities， and social multi-party collaboration are the main countermeasures for inheriting and preserving dialects at present.

Key words： Urbanized areas;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 Dialects; Current usage status; Development;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明是多彩的，人類文明因多樣才有交流互鑒的價值。”[1]在人類文明長河中，產生了多樣化的語言，使人類文明更具豐富性。漢語在發(fā)展中，也形成了具有明顯地域與歷史特性的不同方言。方言是發(fā)展的語言分支，而在當前城市化發(fā)展背景下，原有農村地區(qū)逐漸發(fā)展為新城區(qū)，原地域人群使用的方言也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筆者以杭州市三墩北地區(qū)為例，對城市化地區(qū)小學生方言使用現(xiàn)狀及其發(fā)展開展了如下調查與研究。

1 方言概述與發(fā)展沿革

1.1 方言的概述

方言（dialect）是“語言的變體，根據(jù)性質，方言可分地域方言和社會方言，地域方言是語言因地域方面的差別而形成的變體，是全民語言在不同地域上的分支，是語言發(fā)展不平衡性而在地域上的反映”[2]。而社會方言是因同一地域上的社會成員職業(yè)、階層、年齡、性別、文化教養(yǎng)等方面的差異而形成的不同語言變體。本文所指方言即狹義上的地域方言。

1.2 地區(qū)方言的發(fā)展沿革

因為地域上的差異，方言也會形成各種分支。《民國杭縣志稿》對杭州及附郭縣的方言敘述大致如下：“本縣人口所操方言，臨城一帶以杭州官話為主，原仁和縣地界為仁和話，原錢塘縣地界為錢塘話，兩地語言較仿佛，與德清、武康一帶話相類。獨有龍塢山以南之上泗區(qū)縣民所操語言與富陽縣類似。”[3]

《杭州市志》中依據(jù)語言學理論和界定，將杭州市行政規(guī)劃調整前各城區(qū)方言均歸入?yún)钦Z方言區(qū)北吳語（也稱吳語太湖片），具體分為：杭州小片杭州話、苕溪小片余杭話、臨紹小片蕭山話。根據(jù)這一劃分，三墩北一帶原歸錢塘縣，舊屬錢塘話，有別于杭州官話，現(xiàn)代語言學上劃入“吳語太湖片苕溪小片余杭話”。

2 方言現(xiàn)狀與成因分析

2.1 同小片方言現(xiàn)狀比較實驗

北吳語苕溪小片亦稱湖州小片，按此劃分，三墩北地區(qū)與臨近的杭州市余杭區(qū)、湖州德清縣都同屬一個接近的方言小片，理論上應不存在較大的語言溝通障礙。為此筆者曾做過以下實驗：

A校位于杭州市西湖區(qū)三墩北，該地經歷城市化已十余年；B校為杭州市余杭區(qū)某小學，該地目前正在經歷城市化發(fā)展；C校為湖州市德清縣某小學，目前尚未啟動城市化。A校和C校直線距離在30 km以內，B校位于兩校中間。分別在三所學校中選取一位本地籍教師和學生，用方言提問對方在校學習情況，并靜聽對方的方言回答，實驗結果如表1所示。

為確保實驗的準確性，實驗對象均要求選取能熟練使用方言的學生，這項工作B校和C校都易于A校。實驗中，三地教師互相使用方言交流基本無障礙，可知三地確屬同一方言小片，且在這一代群體中保留大量相同的方言詞匯和發(fā)音，但B校和C校教師均認為A校教師的方言中帶有部分杭州官話。從實驗結果看，A校學生在聽B校學生、C校學生的問話時，都出現(xiàn)了理解上的歧義；A校學生提問B校學生、C校學生時，也有對方不能完全聽懂的語句；B校學生在聽C校學生問話時，也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三校參與的教師都認為，C校學生的方言更易聽懂且接近原有方言特征，B校學生次之，A校學生用方言提問時夾雜著普通話發(fā)音和語言片段。從實驗結果可以看到：在不考慮區(qū)域內小方言變種的情況下，三地小學生使用和接受方言的情況與該地區(qū)的城市化發(fā)展程度呈反比關系，即城市化發(fā)展程度越高，該地小學生使用與接受方言的程度越低，而年齡層次越低，這種差異越明顯。

2.2 不同年齡段兒童方言現(xiàn)狀調查

筆者再以西湖區(qū)三墩北小學生為例，進行了“傳統(tǒng)俗語測驗”和“方言使用問卷”兩項內容調查，首先，選用了幾句當?shù)亻L期流傳的傳統(tǒng)俗語，讓本地籍學生分別用方言念一念。測驗結果顯示：隨著年齡層次遞減，學生熟悉程度也明顯下降，一年級新生與中高年級的差距尤為明顯。

在低中高三個年級的抽樣學生與家長調查中發(fā)現(xiàn)：年級越高日常使用方言的學生越多，但學生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方言基本是與祖父母交流，很少是與父母交流。作為父母，也不大愿意孩子傳承方言，而且越是年輕的家長對于方言越消極。對于當?shù)胤窖缘淖呦颍芏嗉议L都表現(xiàn)出一定的悲觀態(tài)度，基本認為其可能會被普通話取代。

2.3 兒童方言頹勢成因分析

在調查中，筆者通過與學生、家長和教師的交流，針對學生方言的缺失及其呈現(xiàn)的頹勢進行了分析，得出了以下的原因。

2.3.1 家庭Y6sDNsB2R7xl/Fv0cc18TU8gn6kmPO+73yTfhpkar+M=因素影響

不少家長把普通話與文明對等起來，認為會講普通話，是現(xiàn)代人的一個標志。在這些家庭中，家長基本上一直用普通話與孩子交流。家長不用方言與孩子交流，孩子也就對方言逐漸陌生了。再加上城市化發(fā)展之后，這些地區(qū)的家長開始重視孩子學前教育，也減弱了在家庭中方言交流的能力，孩子失去了學習地方性母語的最佳時機。另外，一方家長往往來自其他地區(qū)。在交流中發(fā)現(xiàn)，這些父母自己也很難融入本區(qū)域方言，在家庭生活和日常工作中，一般都用普通話與人交流，在教育孩子時也首選普通話。

2.3.2 生活方式變化

方言多與生產生活方式緊密聯(lián)系，隨著城市化發(fā)展，原有農村的生產生活方式發(fā)生了變化。新鮮事物異軍突起，幾乎都很難用方言表達，而隨著舊有事物消亡的還有與其相關的方言詞匯。

另外，在農村特有的生活環(huán)境中，方言的使用場景很多都是在鄰里之間。在城市化發(fā)展后，這些農村家庭大部分都住進了新型的農村安置房小區(qū)中，其與城市小區(qū)基本一致，鄰里的交流少了，自然使用方言的機會也少了。

2.3.3 學生興趣淡薄

來自農村生產生活中的民間口頭文學，是方言傳承的重要載體。早先的農村孩子幾乎是聽著用方言念出的童謠、俗語長大的。但是，這些資源現(xiàn)在都在逐漸失傳。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年輕人對這些民間口頭文學不愿傳承的主要原因是不感興趣。而日常頻繁接觸電子產品，也導致了孩子對方言越來越陌生。當代孩子對電子產品及其附帶的語言傳遞均有濃厚興趣，在這些感興趣的事物中學會了普通話，并自然而然地將普通話認同為原始母語。

2.3.4 流動人口增加

城市化發(fā)展之后，這一地區(qū)的人口結構迅速發(fā)生較大的變化。一方面，新建的城市小區(qū)迅速成為新城市人的居住地；另一方面，伴隨工業(yè)化發(fā)展，大批外來務工人員涌入，基本租住在城郊結合部。流動和遷入人員都帶著各自方言，除了與當?shù)厝嗣芮邢嚓P的行業(yè)，大部分流動和遷入人員不會學習本地方言，與當?shù)厝私涣鲿r大多使用普通話。這樣也導致了在城市化發(fā)展地區(qū)，普通話的使用率大大增加，而方言使用范圍逐漸縮小。

2.3.5 學校教育作用

一直以來，學校教育一直提倡使用普通話，這是符合教育的基本方針政策的。但是，一線教育工作者往往存在這樣的誤區(qū)：把“提倡使用普通話的教育”和“教育必須接受普通話”等同起來。在筆者所在地區(qū)，曾經有部分教師把農村學生的寫作水平較差歸咎于其在家中沒有好好使用普通話。在這樣的認識下，很多學生產生“說方言的原罪感”。久而久之，在教師、家長和學生群體都十分排斥使用方言。

3 方言傳承的責任與發(fā)展對策

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頒布的永久性文件《岳麓宣言》號召國際社會及各國、各地區(qū)政府與非政府組織積極保護和促進世界語言資源和語言的多樣性[4]。推廣使用普通話是學校教育教學工作的職責，同時，其又有傳承地域文化、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義務。在城市化進程中，方言頹勢緊迫的現(xiàn)狀下，方言等地域文化應如何繼續(xù)發(fā)展？這有待于政府、學校、社區(qū)、科研機構、文化部門等多方面協(xié)同努力。

3.1 方言傳承的緊迫性

“方言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種，是傳統(tǒng)文化的沉淀，是歷史的活化石”[5]，一些方言詞語中保存著古漢語詞匯，有些在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中都已消亡。例如，《西游記》第二十四回中有這樣一句：“在唐三藏雖是故人，須要防備他手下人羅唣，不可驚動他知”。其中，“羅唣”一詞很難理解。但是，在北吳語苕溪小片中就有“羅唣”一詞，是“玩，戲弄，搗亂，尋事”的意思。

方言作為地方文化之一，是民族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文化包容性越強越能顯示出其魅力。例如，北吳語苕溪小片余杭話屬于明顯的吳儂軟語，帶著當?shù)厝嵝源緲愕拿耧L，而杭州話帶著明顯的中原語音，有精明干練的語言風格。

當然，也有學者認為，推廣普通話僅是推廣一種交際工具，而不是取代方言，方言是不可能消失的。但是，我們也要時刻關注其發(fā)展。所以，“從保護文化多樣性和地方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角度出發(fā)，以及在此基礎上促進文化產業(yè)繁榮發(fā)展的需要，加強對方言的保護和研究已經相當迫切”[6]。

3.2 學校教育的兩難性

從立法角度看，推廣使用普通話是學校教育教學工作的職責。《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中，都明文規(guī)定了學校教育教學工作必須推廣使用普通話。“漢字和普通話的地位以法律的形式得以固定下來，方言的地位就受到了越來越多的沖擊。”[7]從另一個角度看，方言作為地方文化重要組成部分，其傳承與保護的主陣地也不可能是學校。

然而，教育的發(fā)展既要面向未來具有創(chuàng)新意識，又要傳承人類已有的傳統(tǒng)文化，這當中也包括了地方的語言。而且，文化的傳承離不開教育，學校教育又是傳承和發(fā)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地域文化的重要載體。尤其對于以方言為主的口頭文學、民間曲藝等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文化傳承者的學校，更應該發(fā)揮積極的作用。

所以，面對方言的傳承與保護，學校教育就處在這樣的關鍵位置，一方面必須規(guī)范地依法執(zhí)教，另一方面又必須在傳承傳統(tǒng)文化中起到積極作用。

3.3 發(fā)展對策的多樣化

學校作為文化傳承的重要場所，應在傳承文化多樣性和保護地域文化中盡到應盡的義務和責任。但在城市化下方言頹勢明顯的現(xiàn)狀面前，其發(fā)展傳承的對策需要由多方來共同協(xié)調。

3.3.1 學校課程的開發(fā)

在依法執(zhí)教的前提下，學校教育必須堅持推廣普通話。但是，學校教育可以從開發(fā)校本課程出發(fā)，對方言的傳承與保護開展積極的行動。筆者基于三墩北地區(qū)城市化發(fā)展而導致兒童方言頹勢的現(xiàn)狀，先后開發(fā)了“民間口頭文學”“家鄉(xiāng)口述歷史”“舊物拾理”等校本課程，在課程實施中滲透方言的傳承與保護。“民間口頭文學”課程主要是搜集流傳多年而積極向上的民間故事、歌謠等，并嘗試用方言說一說、讀一讀。“家鄉(xiāng)口述歷史”課程則是小學道德與法治家鄉(xiāng)主題單元和近現(xiàn)代史單元的補充課程，以兒童口述歷史研究的形式，采訪親歷者，讓親歷者用方言講述家鄉(xiāng)的歷史，“方言通過口述表達，而口述則作為方言表達的方式”[8]，學生在記錄過程中自然也接觸了方言中承載的故事。筆者在學校所在區(qū)域大規(guī)模拆遷前，還收集了一大批生產生活舊物，后來建設了校園鄉(xiāng)土文化陳列館，也隨機開發(fā)了“舊物拾理”課程。課程實施面向全校師生，學生每學期憑“鄉(xiāng)源卡”參觀陳列館，能夠用方言簡單介紹生活舊物，即算完成課程學習[9]。

近年來，隨著家庭教育促進法的頒布施行，筆者申報了課題“百句老古話：傳統(tǒng)俗語家庭隔代共讀的實踐研究”，結合課題研究開發(fā)了“百句老古話”課程。課題研究前期，筆者搜集了部分民間傳統(tǒng)俗語，結合兒童年齡特點幾經整理，棄其俚俗、取其精華，并系統(tǒng)歸類匯編成“百句老古話”手冊；又利用傳統(tǒng)俗語“語言簡練形象而又蘊含著深刻道理”的特點，在學生家庭開展祖孫隔代共讀實踐，并將其逐步整合到思政課程和校園文化建設中。

3.3.2 家校配合的活動

“方言作為語言的重要組成元素，其保護意義也是不言而喻的”[10]，離開了家庭環(huán)境，方言保護與傳承將無所適從。上述學校課程的開發(fā)與實施，都需要家校之間的互動配合。在開發(fā)前期，筆者搜集的一部分民間童謠、故事和傳統(tǒng)俗語都來自家長群體，舊物收集則更是通過學生發(fā)動家長捐贈。課程的實施也需要家校間的活動來保障。例如，因多數(shù)傳統(tǒng)俗語都存于祖輩日常方言口語中，“百句老古話”課程實施中，每句都安排了“祖輩教我用方言讀一讀”的實踐，借助共讀與回憶，再現(xiàn)家庭養(yǎng)育的情景，重溫祖孫陪伴的親情。學校課程開發(fā)是有計劃的，但是，遇到突發(fā)現(xiàn)象時，往往可以將其作為教育契機，開展適時活動，通過教師和家長的合作，讓學生在活動中走進方言、傳承方言。

3.3.3 社會多方的協(xié)作

當然，城市化發(fā)展中傳承與保護方言，除了學校與家庭的作為，村委社區(qū)、科研機構、文化部門等都應該多方協(xié)同合作，方言的推廣更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才能走出當下的困境。

作為基層自治性組織機構，村社委員會在傳承與保護鄉(xiāng)土文化中應起到積極作用。以方言為例，社區(qū)文化場館應面向兒童，讓有知識的長輩用方言講講老故事。經濟條件好的新型社區(qū)，也可建設小型語音博物館，把當年農耕時期的生產生活方式再現(xiàn)出來，并以語音方式標注事物的方言讀音。同時，可以把一些典型的童謠、兒歌、諺語用標準方言形式錄制下來，長久保存。另外，社區(qū)、學校、文化部門也可以聯(lián)合舉辦方言故事大會、節(jié)日聯(lián)歡會等活動，鼓勵方言曲藝節(jié)目，以活動方式來傳承和保護方言。

當然，城市化發(fā)展中方言頹勢是勢不可擋的。所以，科研機構和語言工作者也應在部分方言詞匯消亡之前，收集更多方言中的古漢語詞匯，以供進一步研究。

4 結束語

本文以學校課題研究為契機，僅以城市化發(fā)展中典型地區(qū)——杭州市西湖區(qū)三墩北地區(qū)的兒童方言現(xiàn)狀為調查對象，通過研究與分析，提出了傳承與保護的對策。當然，在當前現(xiàn)實下，包括在方言在內的文化多樣性保護，形勢十分嚴峻，有待于社會各界引起重視并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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