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服飾文化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研究

基金項目：內蒙古自治區直屬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項目“北疆服飾文化交融研究”（項目編號：ZSGXXS202405）。

作者簡介：哈斯同力嘎（1976，12-），男，蒙古族，內蒙古通遼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民俗學。

摘要：北疆地區民族服飾文化的多元共生、一體交融是新時代民族關系的主流，是推動各民族共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動力。北疆是匈奴、東胡、烏桓、鮮卑、柔然、突厥、回鶻、契丹、蒙古、滿、漢等民族的聚居區，每個民族有著獨特的服飾文化。該文以北疆地區的民族服飾文化為考察對象，聚焦這一區域各民族之間的服飾文化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借用、相互學習，形成了多元共生、一體交融的文化圖景。北疆地區的文化交融，既體現了各民族對彼此文化的尊重與認同，也展現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獨特魅力。在未來的發展中，應該繼續保護和傳承這些寶貴的文化遺產，推動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與融合，共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關鍵詞：北疆；服飾文化；多元一體；文化交流交融；共同體意識；文化遺產

中圖分類號：G122；D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6（b）-0063-06

Research on the Costume Culture in Northland and the Consolidating the Sense of the Chinese Nation as One Community

Hasitongliga1， Ulan Tuya Bai2

（1. Public Administration School， Hohhot Minzu College， Hohhot Inner Mongolia， 010051， China; 2.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Division， Hohhot Financial Media Center， Hohhot Inner Mongolia， 010010， China）

Abstract： The plural-coexistence and integration condition of ethnic costume culture in northland is the mainstream of ethnic relations in the new era， and an important driving force to promote all ethnic groups to jointly consolidate the sense of the Chinese nation as one community. Northland is the settlements of a lot of nationalities such as Huns， Donghu， Wuhuan， Xianbei， Rouran， Turkic， Uighur， Khitan， Mongolian， Manchu and Han. Each ethnic group has own unique clothing culture. By taking the national costume culture in northland as the investigation object， this paper points out that the costume culture among the all ethnic groups in this area does not exist in isolation， but borrows and learns from each other， forming a cultural picture of plural-coexistence and integration. The cultural integration in northland not only reflects the cultural respect and recognition between the ethnic groups， but also shows the unique charm of the pluralistic integr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In future development， we should continue to protect and inherit these precious cultural heritages， promote cultural exchange and integration among all nationalities， and jointly consolidate the sense of the Chinese nation as one community.

Key words： Northland; Costume culture; Pluralistic integration; Cultural exchange and integration; Sense of one community; Cultural heritage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必須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的主線，推動各民族堅定對偉大祖國、中華民族、中華文化、中國共產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高度認同，不斷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1]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新時代民族工作的主線，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保證。

《內蒙古自治區黨委關于全方位建設模范自治區的決定》中首次提出了“北疆文化”，具體內容是：“著眼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充分挖掘和生動展現內蒙古大地上的厚重歷史文化和豐富人文資源，融紅色文化和草原文化、農耕文化、黃河文化、長城文化等于一體，打造以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守望相助、共同弘揚蒙古馬精神和‘三北精神’、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基本內容的‘北疆文化’品牌，教育引導各族群眾牢固樹立正確的國家觀、歷史觀、民族觀、文化觀、宗教觀”[2]。“北疆文化”中的“北疆”，是一個地理概念，泛指祖國北部邊疆，新中國成立后指新疆、內蒙古、黑龍江等整個北部邊疆[3]，也可以細化到“東至大興安嶺，西至阿爾泰山，南至河北、山西北部和河套南部，北至外興安嶺以西，循漠北向西延伸至阿爾泰山一帶”[4]。北疆服飾文化是北疆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中華民族發展的漫長歷史過程中，和諧融洽的民族關系和頻繁深入的民族交往等歷史事實比比皆是，從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北魏孝文帝“南北融合”，到唐朝時的“胡風盛行”、明末清初的“滿漢交融”等。北疆各地的服裝風格展示了各民族間接觸交流的影響力，隨著各民族之間的溝通往來日益頻繁，其服裝設計不斷地吸收新元素，展現出了獨特的文化特色，成為各類族群文化融合的最佳范例。本文選擇北疆服飾文化進行了深入研究，分析不同民族之間服飾設計的融合情況，以此揭示北疆地區各族人民的交流融合。

1 北疆服飾文化的交融與歷史演變

中國歷經五千年的進步，形成了一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在共同創造中華文化、保護祖國統一的過程中，各民族逐漸融合為緊密相連、不可分割的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中華文化認同的觀念在各民族遷徙、接觸與匯聚過程中不斷形成。審視歷史、發掘歷史和闡釋歷史，不能停留在“胡化”或“漢化”的表層史實中，而需要從中國形成、維系、發展和得以鞏固的統一多民族國家內在文化機理出發[5]。隨著趙武靈王推行胡服騎射政策，原本僅存在于北方地區的上衣下褲的服裝風格開始向南傳播，最終發展成南北朝時代通行的“袴褶服”[6]。頻繁的戰亂與大規模的人口流動導致了服飾的大幅變動，展現出了新的融合特征。來自北方游牧族群的褲褶、裲襠等服裝因其實用性和便利性被漢族改造并廣為應用，使民族服飾在吸收借鑒過程中變得愈發多樣化和富有創意。

唐朝是一個多元文化交融的時代，其服裝風格在繼承了中國傳統服飾的基礎上，也積極吸納了來自絲綢之路沿線民族和國家的服飾元素。例如，唐朝的服飾中融入了西域風格的元素，如寬袖、長袍、束帶等，形成了獨特的“唐風”服飾。同時，唐朝的服飾還注重裝飾和細節處理，如精美的刺繡、華麗的圖案等，展現出極高的藝術水平。唐朝的服飾成為后世研究和借鑒的對象，對中國乃至東亞地區的服飾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宋代上層階級雖排斥胡文化，但少數民族與宋代在政治、經濟、民間貿易等方面存在緊密聯系。盡管少數民族文化對宋代服飾的影響不如唐代顯著，但仍通過貢賜、互市、貿易等途徑滲透其中，導致出現“奇裝異服”或“妖服”。同時，漢族文化也深刻影響了契丹、女真、西夏等民族的服飾，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漢化現象[7]。這反映了不同民族間文化的交流與融合，共同推動了服飾文化的多元發展。

遼、金、元代期間的大規模戰事引發大量的人口流動，形成了一種強迫式的多元化居住環境。此時的北方少數民族與漢人文化的交融使得服飾展現出鮮明的漢族風格。元代皇帝的冕服、百官公服等，是參酌金、宋服飾制度并結合蒙古族服飾的特點制定的。蒙古人進入大都后，當地開始流行冬天穿皮衣的習俗。“市人多服羊皮禦冬寒，只一重不復添加。比至來年三、四月間，多平價賣訖，甫及冬冷時卻又新買，不復問其美惡，多服之。皮袴亦如之，多是帶毛者，然皆窄狹，僅束其腿脛耳。”[8]

明朝太祖朱元璋急于恢復漢族文化與漢人的日常生活方式，他遵循著漢族的歷史傳統，即“從周漢時期繼承，向唐宋時代借鑒”，并對服裝制度進行了改革。而清朝則吸納了明朝的服裝設計元素，對現代服飾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2 北疆服飾文化中的民族文化交流交融

民族服飾成為一種“符號”的特征，具有嚴格的文化規范作用，具有傳遞、交流、傳播等復雜多樣的功能，或明顯或隱蔽地傳遞著世俗生活的文化密碼和信息[9]。北疆地區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成為多民族文化的交匯點。在這里，匈奴、東胡、烏桓、鮮卑、柔然、突厥、回鶻、契丹、蒙古、滿、漢等多個民族長期共同生活，形成了多元一體的文化格局。各民族在服飾上既有自己獨特的傳統和風格，又相互借鑒、吸收其他民族的元素，形成了豐富多彩的北疆服飾文化。如袴褶等胡服元素、“十八滾十八鑲”進入中華禮儀服飾體系，形成了融合游牧民族與農耕民族的服飾文化，深刻地呈現了中華文明的包容并蓄。隨著北疆地區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各民族服飾文化交流交融程度不斷加深。

根據人類學家的研究，帽子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巾。巾是在勞動過程中用于圍住頸部以防止汗液流失的布料。由于大自然的風、沙和陽光對人類頭部的侵襲，人們將這些布料從頸部移植到頭上，以此來保護頭部免受風沙侵害，并避免寒冷和陽光直射，這樣逐步演變出了各式各樣的帽子。北疆地區各民族的祖先發明和使用帽子也不例外，而蒙古高原四季分明的氣候環境，帽子成為北疆地區各民族民眾不可或缺的生活用品，其功能樣式更加豐富，凝結為一種蘊含深邃文化的載體。蒙古族在日常生活中所戴的帽子種類繁多，其中一種常見的帽型就是鈸笠帽，通常在夏天佩戴，在元朝時統治者會經常選用它。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帽型逐漸演變為人們的日常穿著。

在明朝，鈸笠帽和瓜皮帽的佩戴習俗依然延續，但它們的使用范圍卻日益擴大。發展至清代，同為游牧民族的滿族對于帽飾的使用習慣與元代更為近似，瓜皮帽、笠帽、卷檐帽等帽飾在清代擁有了更廣闊的使用空間，特別是卷檐帽，自元、明兩代以來，該帽飾形制多為下層階級人群使用，至清代卷檐帽改為冬季暖帽使用，上至統治階級與官員貴族階級，下至儀衛侍從均可佩戴。同時源自元代的帽頂裝飾也被清代沿用了下來，蒙古帝國時期帽頂配飾“扣子”的頂珠被用作區分人群等級的符號，并衍化成為區分官員身份的重要標志。同時，在官員禮制服飾上，也繼承了自元、明以來的依據花色紋飾區分品級的官員公服規則，并衍生出了更為細致的花補等級制度，但在官員服色上卻衍變得更為單一化。

“追溯蒙古族服飾圖案的來源，大致包括5個方面，即圖騰崇拜與薩滿教、漢族文化、吐蕃文化、伊斯蘭文化和歐洲文化。”[10]蒙古族女性的傳統服裝以紅、綠、紫、天藍、赭紅等顏色為主，衣領和袖口寬大，上面裝飾著各種吉祥圖案。圖案常用動植物、自然景象、云紋、回紋等傳統元素，這些圖案通常以刺繡、彩繪、編織等方式呈現。例如，蒙古族女性的袍子設計中包含了諸如龍、鳳凰、飛禽、游魚、牡丹、菊花和山水的圖樣，所有這些都是象征著好運與福氣的元素。隨著各個民族間的互動融合日益加深，蒙古族日常服裝風格也產生了顯著的變化。首先，蒙古族的長袍上開始出現各種刺繡圖案作為點綴，其中一些刺繡圖案來自其他民族婦女所使用的刺繡花紋；其次，蒙古族衣服的色彩變得更為多樣化，其色調借鑒了滿族、鄂溫克族等民族服飾的顏色，如巴林、科爾沁等地的蒙古族袍服圖案受滿族袍服的影響刺繡花紋相對較多。

清朝時期的科爾沁婦女也穿著類似于滿族女子的連身長袍，并在上面搭配了坎肩。然而，她們坎肩類型常選擇長的坎肩，這主要是由于該地區的氣溫波動較大，尤其是在冬天。蝴蝶紋樣是滿蒙兩個民族女子服裝都經常出現的動物紋樣之一。

在北疆地區，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不止發生在蒙古族、滿族、鄂溫克族、達斡爾族等民族之間，同時也影響了部分漢族。在北疆地區部分漢人在婚禮、那達慕節慶或者春節期間選擇身著少數民族服裝。例如，當一位漢族男子迎娶了一位蒙古族女子時，他需要為其妻子準備一整套蒙古族服裝以使她在婚后的生活中能更好地適應各種活動；同樣，若是一位蒙古族男子娶了一個漢族女子，他也必須給她提供一套蒙古族服裝，使她更容易融入他的家庭和社會生活，建立起自己的小群體。比如，狍頭帽是鄂倫春族、鄂溫克族、達斡爾族、赫哲族等北部漁獵民族廣泛使用的一種裝飾品。此外，蒙古族中的布里亞特部落與鄂溫克族通古斯部的風格極為類似，但歷史文獻并未詳細解釋這一點。由于這兩個部落原本就有很多相似之處，通婚很普遍，隨著聯姻的關系兩個部落的服飾文化也融合得更加緊密。

3 影響北疆服飾文化交流交融的主要因素

3.1 自然環境是北疆服飾文化交流交融的基礎條件

“以服飾為代表的物質文化交流是中華文化認同的重要媒介。”[11]北疆地區地域遼闊，多民族聚居，這為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提供了廣闊的空間。不同民族在長期的共同生活中，相互學習、借鑒，形成了獨特的北疆服飾文化。在秦漢至唐宋的歷史長河中，北疆地區曾經居住過匈奴、鮮卑、突厥、回鶻、女真、黨項等眾多民族，他們對我國歷史進程做出了巨大貢獻。由于相似的地域環境和生活習俗，這些民族在服飾上有許多共同之處，但各自的特點也非常突出，形成北疆服飾繽紛的文化特征。如北疆各民族服飾主要款式為長袍、窄袖、長靴，料是皮裘、氈鯏，以及部分來自中原的絲麻；男子傳統發式均為髡發、練錘，這些相似風格的產生與北疆的地域特征緊密相關，成為反映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在與周邊民族接觸過程中，尤其是這些民族向中原地區發展后，地域環境和生產方式有了很大改變，為適應新的生活，北疆各民族在服飾上做出相應改變，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袍服左衽右衽的轉變。另外，中原漢族文化也成為北疆各民族學習的重要內容，因此服飾的改變是不可避免的。

3.2 人口遷移和交往促進了北疆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

在北疆地域內，多元化的居民結構與和平共處的民族關系構成了蒙古族服飾文化融合的基礎。這種復雜多樣的居住模式使得漢族、蒙古族、滿族、鄂溫克族等諸民族得以頻繁接觸并產生深厚的聯系，從而推動了各種文化的共同發展和深度整合。通過這些日常生活的社交場合，如婚禮或喪葬儀式等重大事件，各個社區之間必須互相支持。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所有民族的人們已經完全融入對方的生活之中，沒有區分界限，共享同一個目標。歷史上的滿人和蒙古人在很多方面有著緊密的關系，他們的文化和服飾也在不同的時代里相互滲透和影響。盡管兩者的女性裝扮各自獨具特征，但它們也有一些相同的地方，特別是在清朝早期的時候。到了清朝的中后期，隨著王朝的繁榮昌盛，滿人的服飾對蒙古族的影響越來越大，尤其在晚清，滿洲地區的婦女穿著非常接近于蒙古族女性的傳統服飾。中國古代的北方少數民族如滿蒙族女性通常穿著一種一體式的長袍作為她們的日常裝束。這些女性的服裝設計受到遼朝時期契丹婦女著裝風格的影響，當時她們主要采用的是寬領、長款的窄袖長袍，這與其生活習慣密切相關——“契丹舊習，方便騎射”[12]。

3.3 絲綢之路是北疆服飾文化交融的歷史因素

歷史上，北疆地區受多個民族政權交替統治，是絲綢之路等重要貿易通道必經之地。這種歷史背景使得北疆地區的民族文化具有多元性和開放性，為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奠定了基礎。在某種意義上，絲綢之路展現并揭示了北方邊疆各個族群與中央王朝互動融合的情況。現代，北方邊境基礎設施逐漸完善，已經建立起全面的路面道路、鐵軌、高速列車及航空運輸系統，使得每個旗縣都能夠實現高速公路連接且鄉村間也擁有便捷的公路網。憑借著優質的文化遺產和發達的基礎設施，北疆吸引外國投資以開發旅游業，不僅推進了當地多個族群間的互動互聯，擴大了該地域的開放水平，還促使他們向外部世界展示自己。交通改善使得北疆各族關系更緊密，服飾風格互相借鑒，深化了文化交流融合。

3.4 商業發展和服飾交易是北疆服裝文化交融的重要推動力量

隨著北疆地區社會經濟的發展，各民族之間的經濟聯系日益緊密。服飾作為民族文化的核心要素，是各個民族間經濟互動的主要媒介。透過服飾交易，不同民族間的文化互換得到了深化。商業行為對北疆地區及其周圍地區的所有民族的生活產生了重大影響，這是推動北疆服飾文化融合的關鍵因素。首先，民族服飾工作坊推動了北疆服飾文化的交流，如今北疆地區的各類民族服裝主要由民族服飾工作坊和廠家提供，手工制作的衣服逐漸減少，而來自市場的服裝商品則主導并塑造了北疆各地民族共享的審美取向和偏愛。其次，商貿促進了文化整合的過程，商場成為北疆各民族接觸外部世界的主要通道，隨著商業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外族服飾文化進入本地人的視線中，為他們所選取和吸收。

4 強化各民族文化的互動和融合，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4.1 促進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和融合，建立團結和諧的民族關系

新時代背景下，北疆各民族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不僅展現了各民族文化的獨特魅力，更在促進民族團結和諧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首先，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為北疆各民族提供了相互了解、相互尊重的重要窗口。通過服飾的展示和傳播，各民族得以深入了解彼此的文化傳統、審美觀念和生活習俗。這種了解有助于打破舊有的偏見和誤解，增進各民族之間的互相理解和尊重，從而構建起更加和諧友好的民族關系。其次，北疆服飾文化的交融促進了地區互嵌式社會結構的形成。在文化交融的過程中，各個民族逐步塑造了一種相互理解、相互學習的優良環境。這種氛圍不僅體現在日常生活中的互相交往和互助合作，更在就業增收、社區建設等方面展現出新的合作模式。最后，借助對傳統習俗的再度組合及創新利用，北疆的服裝文化交流深化并提升了各類服裝文化的共有特質及其現代風格。這種共性不僅體現在服飾的款式和風格上，更深入到各民族的心理層面，強化了相互之間的信任和認同。這種信任和認同是推動北疆地區民族團結和民族關系健康發展的強大精神力量。

4.2 加強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與融合，提升對中華文化的認同感

對于任何國家和族群而言，文化自豪感都是其進步過程中更為基礎、更為深刻和更為恒久的精神動力，而最核心的文化歸屬感則能塑造出中華民族共有的集體觀念。北疆地區作為多民族聚居的地區，其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在增強對中華文化認同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在服飾文化交流交融的過程中，北疆各族人民不僅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各自民族的傳統服飾文化，也對其他民族的服飾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認同。這種交流交融不僅促進了各民族之間的相互了解和尊重，也增強了各族人民對中華文化的整體認同感和歸屬感，也推動了各民族文化的創新發展。在維持傳統文化特色的同時，各個民族相互學習和借鑒，共同創造出更加豐富多樣的服飾文化。這種創新不僅為北疆服飾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也使其更具時代性和吸引力。另外，隨著北疆地區的開放程度持續增加，各民族服飾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也逐步深化。這種開放的態度和包容的胸懷使得北疆服飾文化的時代價值不斷被激發出來，為中華文化的繁榮發展貢獻了力量。借鑒北疆地區在服飾文化交流與融合上的成功經驗，繼續推動各民族文化的相互影響和共享，以此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園。

4.3 加強各民族文化交流交融，推動北疆社會經濟發展

北疆地區不同民族間的服飾文化互動與融合，不僅提升了其經濟和社會價值，還促進了民族團結和發展。這不僅加速了北疆的社會發展進程，也為各民族強化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理解提供了堅實的經濟支持。通過展示各民族的傳統服飾和文化特色，吸引游客和消費者的關注，提升北疆服飾文化的知名度和美譽度。同時，這些活動還可以促進各民族之間的交流和了解，增強民族團結和共同體意識。另外，通過服飾文化的交流融合，市場經濟得到了更多的原料支持，各民族之間的貿易往來增加，民族文化的貿易范圍擴大，為提升民族服飾文化的價值提供了良好的市場環境。文化的融合也帶動了民族服飾文化的創新和發展，提升了北疆地區服飾文化的經濟價值。在需求和經濟的基礎上，北疆地區逐漸形成了民族服飾文化產業鏈，吸納了當地大量群眾，解決了就業問題，提高了各族人民的經濟收入，同時促進了北疆地區與其他地區的市場互聯互通，推動了社會經濟的發展。這也為鞏固和擴大民族地區群眾脫貧成果與鄉村振興的有效銜接做出了積極貢獻。

4.4 加強各民族文化交流交融，促進北疆服飾文化的傳承與創新

北疆地區在保持民族服飾文化獨特性的同時，積極創新與發展，借鑒其他民族文化元素，注入新活力，同時也加速了北疆服飾文化的融合與創新。通過借鑒吸納其他民族的文化元素，北疆服飾文化得以在保持傳統的基礎上，注入新的活力和創意。北疆的傳統民族服飾大多是手工制作，過程復雜且耗時間。現代科技的應用為北疆服飾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帶來了新的機遇。例如，機械繡花等現代工藝的應用，不僅提高了民族服飾的制作效率，還使得民族服飾的圖案更加精美、多樣。現今，北疆民族服飾借助機器繡花來替代傳統的手工刺繡工藝，極大地加速了北疆民族服飾普及與推廣。同時，各個民族之間的文化互動融合也有利于增強民族間的凝聚力并維護社會和諧。民族間文化互動融合增強凝聚力，推動社會進步，為構建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貢獻力量。

5 結束語

北疆地區因自然環境相似、民族關系和諧，以及經濟和交通發展，促進了各民族服飾文化的交流交融，形成了文化溝通的紐帶，推動了各民族和平共處和協同發展，形成了多元化文化模式。這種文化整合增強了各民族對中華文化的信念和認可，對區域安寧和民族共處產生了長遠的影響，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了穩固支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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