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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瘟疫癘病防治中的胡人醫藥研究

2024-08-15 00:00:00吳鐵朱利民
唐都學刊 2024年4期
關鍵詞:防治

摘 要:瘟疫癘病是古代中國對急性傳染病的總稱。終唐一代,289年間瘟疫癘病發生42次,主要為瘧疾、痢疾、霍亂、麻風病等。唐代瘟疫癘病的防治有較為完善的體系,含各級醫療機構、詳細的法令、防重于治的防治理念、科學的中醫藥理論與實踐。在這個體系運行過程中,來自西域等地的胡人醫藥已滲入其中,并在探究瘟疫癘病病理、救治病患、預防次生災害發生等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唐代瘟疫癘病防治過程中吸納胡人醫藥的做法值得后世深思。

關鍵詞:唐代;瘟疫癘病;防治;中醫藥物;胡人醫藥

中圖分類號:K24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0300(2024)04-0043-10

收稿日期:2024-04-15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唐代胡人都市生活研究”(21XKG004)

作者簡介:吳鐵,男,陜西西安人,西安工程大學新媒體藝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藝術考古教學與研究;

朱利民,男,陜西西安人,西安市社會科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隋唐考古、漢唐文明研究與教學。

瘟疫癘病是古代中國對急性傳染病的總稱。田野考古發現目前古代中國最早的瘟疫典型遺存——內蒙古自治區哈民忙哈遺址和廟子溝遺址[1]。

瘟疫癘病這類字的部首“疒”在甲骨文中的字形為“”,或為“”,或為“”,為人臥床之形。殷墟出土的甲骨上有“癘、瘧疾、疾年”的文字記載,如:“甲子卜,嗀貞:疒役不征?”“貞:疒役其征。”其大意是占卜者問貞人這次瘟疫會不會蔓延?何時能結束?指出瘟疫癘病之恐怖。用“疒”與“殳”組合成“疫”字,小篆中“疫”字形為“”,勾勒出病人倚靠著床汗如雨下的形象。

許慎《說文解字》里把“疒”解釋為“疒,倚也”;“疫,民皆疾也,從疒,役省聲”[2]。劉熙《釋名》解釋疫者役制也,言有鬼行役也。《字林》解釋疫者,病流行也。

瘟疫癘病社會危害嚴重,歷代對其防治都比較重視。本文以唐代為例,考察其發生情況及防治大要,并考察胡人胡藥在其中的作用。

一、唐代瘟疫癘病之危害

唐代瘟疫癘病多有發生,據《舊唐書》《新唐書》《唐會要》《冊府元龜》《唐代墓志匯編》等文獻梳理唐代瘟疫癘病發生情況,如表1(見44頁)。

從表1可知,有唐一代,289年間發生過四十余次瘟疫,平均6年爆發瘟疫一次,遍及全國各地,主要為致死性較強的疾病,瘟疫爆發多與戰爭及自然災害相關。那么,唐代社會是如何防控瘟疫癘病?

二、唐代瘟疫癘病防治體系

唐朝擁有世界各國無法比肩的醫療行政管理機構、醫療基礎設施與中草藥資源。中央與地方醫療機構構成當時世界上最完備的瘟疫防控、癘病救治體系。

(一)唐代各級各類醫療機構是防控瘟疫癘病的中樞

唐朝中央醫療機構有三部分:太常寺的太醫署、殿中省的尚藥局和東宮的藥藏局。

太醫署是唐朝醫療衛生的最高管理與醫藥服務機構,設有太醫令2人、太醫丞2人、醫監4人、醫正8人,醫師、醫工、藥師325人;尚藥局設置奉御2人、直長2人掌御藥、診視,設置侍御醫4人掌供奉診候,設置司醫5人、醫佐10人,掌分療眾疾;藥藏局設置藥藏郎2人、丞2人、侍醫4人、典藥9人、藥童18人,藥藏郎為主管,丞輔佐郎。

太醫署、尚藥局、藥藏局為皇親國戚、朝廷百官、京師禁軍、宮人奴婢提供醫療服務,服務對象、目的單一明確。瘟疫癘病爆發時,尚藥局、藥藏局在太醫署統一調度下,負責疾疫防控、救治病患。太醫署負責研發制造各類藥品,下撥醫藥物資“歲給藥以防民疾”,道、州、府、縣等地方醫療機構負責執行。

道、州、府、縣地方醫療機構配置有醫學博士、醫學助教、醫學生。根據州內人口多寡,各州醫務人員為12人至22人不等。《醫疾令》規定各州醫療機構中的醫學生在學業期滿后,亦可在醫學博士、助教的指導下參與疾疫防治:“學生習業早成,堪療疾者,即于管內分番巡行,有疾患之處,隨即救療”。救治成效要登記造冊,計入本人檔案,年底統一考核,“效與無效,皆錄為簿,年終考校”。醫學生在工作中出現失誤、效果不佳者,視情節處罰“頻經無效者,斟量決罰”;醫師、藥師治病必須嚴格遵照古藥方和官修本草規定,制作藥物與處方不符、藥量不符、合成方法不對、服藥書寫錯誤者,處以絞刑;“誤不如本方”而導致病人死亡者處以“徒兩年”;分揀藥物時出錯,徒刑一年,醫官降職。[15]

唐朝的醫師、藥師、灸師、詛師、符師和巫師是防控瘟疫癘病的主要力量。囿于當時的科學技術,唐朝社會把瘟疫爆發、癘病蔓延歸結為有鬼行疾,多以桃枝、鐵鏡求諸鬼神。孟郊《弦歌行》對驅邪避鬼消除瘟疫癘病有詳細描述。韓愈《譴瘧鬼》詩對醫師防治瘟疫也有細致的刻畫:“醫師加百毒,熏灌無停機。灸師施艾炷,酷若獵火圍。詛師毒口牙,舌作霹靂飛。符師弄刀筆,丹墨交橫揮。”杜甫《唐故萬年縣君京兆杜氏墓碑》記載儺戲是唐朝老百姓“驅儺”之表演。唐玄宗開元二年(714),瘟疫肆虐洛陽,杜甫與表兄染病。巫醫指點于房屋東南側可痊愈。通過唐人詩文可以窺見唐朝防控瘟疫癘病是醫師、巫師雙管齊下,醫師用中草藥物救治病患,巫師用咒語驅邪避鬼。

防控瘟疫癘病、救治病患,不僅是對一個城市公共醫療衛生防疫體系韌性的檢驗,而且是對國家治理能力、財政積蓄和經濟發展活力的科學考量。只有在強有力的中央政府的統一調度下,地方政府和醫療機構才能夠迅速切斷傳染源,遏制瘟疫癘病流播,恢復社會正常運轉。

(二)唐代各級政府厲行防控瘟疫癘病法令

唐朝的格、令、律、式皆為法。在《唐六典》《唐律疏議》法律條文中有大量防控瘟疫癘病、救治病患內容,它詳細規定醫療機構的職權和醫護人員的職責,為醫療機構和醫護人員提供了法律保障。

唐玄宗開元二十五年(737)頒布《天圣令·醫疾令》,與《唐六典》《唐律疏議》共同組成了比較完備的醫政醫療法律法規體系。《醫疾令》規定“諸太醫署每歲常合傷寒、時氣、瘧、痢、傷中金創之藥,以備人之疾病者”。瘟疫癘病爆發,官方醫療機構人手力量不足,“若醫師不足,軍人百姓內有解醫術者,隨便遣療”,可以從軍隊、百姓中抽調通曉醫術之人參與官府組織的救治工作。各州醫學博士、助教要為當地百姓和駐軍提供各類醫療服務“諸鎮戍、防人以上有疾患者,州量遣醫師救療”,各州防控疾疫“每年申省,下太常寺,量給傷寒、時氣、瘧痢、瘡腫等藥,貯庫安置”,每年向尚書省提交疾疫防治藥物需求報告,尚書省批準后下發太醫署執行。太醫署根據藥物儲備和各州具體情況,下撥治療傷寒、時氣、瘧痢等疾疫和流行病的藥物,存放于各州藥庫,“諸州于當土所出,有藥草堪療疾者,量差雜職、防人,隨時收采,豫合傷寒、時氣、瘧痢、瘡腫等藥。部內百姓有疾患者,隨須給之”[16]。道、州、府、縣出產治療瘟疫癘病藥草,要及時派人采摘炮制,提前置備防控瘟疫癘病藥物,隨時根據需要發放給病患,減少從中央運送藥物到地方的時間,提高救治效率。

瘟疫癘病流播時,唐朝皇帝詔敕遣醫送藥,太醫署立即組建醫療隊伍奔赴疫區開展防控救治。貞觀十年(636),關內道、河東道爆發疾疫,波及大唐王朝20%以上人口,唐太宗“命醫賚藥療之”,疫情得到控制。貞觀十五年(641)三月澤州發生疾疫,貞觀十六年(642)夏天谷州、涇州、徐州、戴州和虢州同時爆發疾疫,唐太宗頒布了遣賜醫藥法令,地方政府配合太醫署醫官免費向百姓發放醫療物資,瘟疫得到了有效控制,病患得到了及時救治。

唐律規定要及時掩埋因瘟疫癘病死亡者,防止疾疫蔓延。唐高宗永淳元年(682)六月,關中地區發生疾疫,“死者枕藉于路”,唐高宗詔令“所在官司埋瘞”。唐玄宗天寶元年(742)三月,中央政府頒布《埋瘞暴露骸骨敕》規定道、州、府、縣對“家遭疾疫,因此致死”者統一收葬。唐代宗寶應元年(762),蘇杭吳越疾疫頗甚,甚至“戶有死絕”,唐代宗頒布《恤民敕》令州縣政府統一埋葬。唐文宗重視瘟疫防控工作,敕令向疫區百姓送醫、送藥,勒令地方官員處理好無名尸體,防止傳染。

唐朝中央政府在防控瘟疫癘病、治療病患的同時,相繼頒布調撥糧食、蠲免賦稅之法令。大和六年(832)“杭州八縣災疫”,唐文宗調撥七萬石糧米賑濟并下令減稅,詔令“家累疫死一半者,量事與本戶稅錢三分中減一分;死一半已上者,與減一半本戶稅”。唐武宗開成五年(840),河北、河南、淮南、浙東和福建發生疾疫,地方政府“除其徭”。唐宣宗大中六年(852),江淮疾疫,在征收“兩稅”時“量百姓疾疫處,各委逐州準分數于上供留州留使三色錢內均攤放免”。總之,唐朝各級政府為防控瘟疫、救治病患提供了法律依據,保障了防控瘟疫癘病物資的供給及病患者日常生活用品。

(三)唐代政府秉持防重于治的防控理念

唐代瘟疫癘病的種類主要有瘧疾、痢疾、霍亂、麻風病等。唐代城市、鄉村給水、排水系統是由明渠或地下管道組成,例如,在長安春明門(今西安市東門外中興路)遺址和大唐西市遺址中發現唐代完整的地下排污管道與排放雨水的地下水道。這無疑為蚊蠅滋生繁衍提供了溫床,而蚊蠅恰恰是瘧疾、痢疾、霍亂等疾病的宿主。例如,杜甫曾患間日瘧,隔天發作一次。“三年猶瘧疾,一鬼不消亡。隔日搜脂髓,增寒抱雪霜。”杜甫妻兒染病流落同谷縣,求醫無果,汲取泉水喝后,癘病痊愈,可見瘟疫是通過明渠水源傳播的。所以,《唐律疏議》規定居住在城鎮坊里之人“其穿垣出穢污者,杖六十;出水者,勿論。主司不禁,與同罪”。

預防是救治、消除瘟疫癘病之本。孫思邈在《千金方》中最早提出防重于治的防疫理論,首創用雄黃預防瘟疫癘病,王冰在《補注黃帝內經素問》中指出瘟疫是疫毒之氣,不同于六淫外邪。天地生產五谷,孕育五疫、五運、六氣,五運、六氣異常變化,金、木、水、火、土五行運行失衡,就會產生金、木、水、火、土五疫。鑒于此,唐朝各級政府將預防五疫的中草藥方榜示于城市坊里、鄉間村坊路旁的木板、石碑之上。開元十一年(723),唐玄宗詔令曰:“諸州置醫學博士,敕神農辯草,以療人疾:岐伯品藥,以輔人命。朕全覽古方,永念黎庶,或營衛內癕,或寒暑外攻。因而不救,良可難息。自今遠路僻州,醫術全無,下人疾苦,將何侍賴?宜令天下諸州,各置職事醫學博士一員。朕頃者所撰廣濟方,救人疾患,頒行已久,傳習亦多,憂慮單貧之家,未能繕寫。閭閻之內,或有不知。償醫療之時,因至夭橫。性命之機,寧忘惻隱,宜命郡縣長官,就廣濟方中逐要者,于大板上件錄,當村坊要路榜示。仍委采訪使勾當。無令脫錯。”[17]天寶五載(746)八月,唐玄宗敕令推廣《廣濟方》。貞元十二年(796),唐德宗親制《廣利方》“懸于州府”。在陜西省銅川市藥王廟石碑上可以清晰看到用正楷鐫刻的唐朝中草藥方;在陜西省西安市碑林區何家村出土唐朝興化坊窖藏文物中,發現中草藥物如丹砂、紫石英、白石英、鐘乳石等,煎煮中草藥藥具如石榴罐、雙耳護手煮藥銀鍋、單流折柄銀鐺、單流金鍋、貯藥盒和飲藥用具等。以上記載與文物相互印證,可見唐代在防治瘟疫癘病上非常科學、系統。

提倡飲食衛生,嚴防病從口入。巢元方在《諸病源候論》中提出飲食衛生,勸告人們不要食用死亡動物尸體,防止感染癘病。孫思邈將中草藥材沉到井里防控瘟疫癘病,在《千金翼方》中提出“一人飲,一家無疫;一家飲,一里無疫”。孫思邈還注意到身心健康與居住環境休戚相關。“必在人野相近,心遠地偏,背山臨水,氣候高爽,土地良沃,泉水清美,如此得十畝平坦處便可構居。”

隔離病患、阻斷病源是防控瘟疫癘病的有效手段。唐朝帝王敕令各地宣講《新修本草》,推廣《廣濟方》,鼓勵民間設置疾疫防控醫療機構,對患病百姓進行隔離和集中治療。唐朝大中城市中,佛教高僧秉承唐代君主旨意組建養病坊等機構,佛教寺院成為隔離病患的場所。武則天敕令在寺院隔離病人,任命專使監管“矜孤恤窮,敬老養病”。敬田是通過舉行宗教儀式而開展的祈禱活動,悲田是由寺院僧侶把食品和捐贈物分發給窮人的慈善活動。[4]863《高僧傳》記載寺院隔離病患“收容癘疾,男女別坊,四時供承,務令周給”[5]339。高僧智嚴居住在癘人坊,救治隔離的麻風病患者。高僧鑒真在揚州創設類似養病坊的慈善機構救治患者。開元二十二年末(734),唐玄宗頒布詔令:“禁京城丐者,置病坊以凜之。”[9]卷214會昌五年(845)禁佛,李德裕奏請朝廷將寺院統轄的養病坊改由政府統一管理[4]863。

(四)唐代中醫藥理論是防控瘟疫癘病的基礎

唐朝醫師、藥劑師將五行學說、人體六腑五臟、藥劑味道與中草藥的藥物功效調和鼎鼐,遵循肝性酸、腎性堿、脾性甘、心性苦、肺性辛等中醫理論,嚴格按照藥典配制藥方:病在肺膈者,先食而后服藥;病在心腹者,先服藥而后食。在繼承《神農本草》《名醫別錄》基礎之上,唐朝醫學家編撰了《新修本草》《唐本草注》《千金食志(方)》《補養方》《食療本草》《海藥本草》《外臺秘要》等中醫理論著作和中草藥物專著。

唐朝官修《新修本草》成書于顯慶四年(659),由李勣領銜編篡完成。蘇敬編撰、王定繪圖的《唐本草注》不僅收錄了南方的藥用植物資料,而且繪有由域外傳入唐朝的藥物圖形,匯集了陶弘景以來的中草藥大全。孫思邈編撰《千金食志(方)》、孟詵編撰《補養方》、李珣編撰《海藥本草》、王燾編撰《外臺秘要》、陳藏器《本草拾遺》和張鼎編撰《食療本草》對于疫情防控、醫治病患起到標本兼治的作用。

唐朝疫情防控、醫治病患的中草藥物包括植物、動物、礦物。唐代藥物學著作把藥物劃分上中下三品,上藥為君養命以應天,中藥為臣養性以應人,下藥為佐療病以應地。上品藥可輕身延年,中品藥可滋補抗病,下品藥有毒性可以入藥治病。上品藥物如朱砂、石青、云母、仙芝、茯苓、人參、麝香、牡蠣等,中品藥物如雌黃、雄黃、硫黃、生姜、犀牛角、鹿茸等,下品藥物如赭石、鉛丹、鉛粉、狼毒烏頭、蛙、桃仁等,詳情見表2。

唐朝醫師用白頭翁來治療阿米巴痢疾,用甘汞來治療性病,用酒中浸泡的葫蘆來治療腳氣,用龍化石治療夢魘和邪魔,用煮爛的桃符治療“中惡精魅一邪氣”。在陜西省西安市碑林區何家村出土唐朝興化坊窖藏文物中,發現中草藥物如丹砂、紫石英、白石英、鐘乳石等;煎煮中草藥藥具如石榴罐、雙耳護手煮藥銀鍋、單流折柄銀鐺、單流金鍋、貯藥盒和飲藥用具等。

唐朝在全國各地建有中草藥物養殖基地。以長安城為例,藥園由藥園師掌管,“以時種蒔收采諸藥。京師置藥園一所,擇良田三頃,取庶人十六已上,二十已下充藥園生。業成,補藥(園)師。凡藥有陰陽配合、子母兄弟、根葉花實、草實骨肉之異,及有毒無毒,陰干曝干,采造時月,皆分別焉。”唐末五代詩人許棠在詩中記載胡醫在唐朝佛寺存放有胡藥,皮日休也曾講到胡僧元達在京畿開辦私人草藥園。宮廷藥房主管“尚藥局奉御”,太醫令管轄的藥園師負責將草藥從藥園中安全入宮,以備宮廷藥房之需。醫師負責診斷、開方;藥劑師負責配藥;巫師負責驅鬼避邪。中草藥物除了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供給,養病坊施舍與藥店出售之外,還有各地藥材市場供給,如唐朝的廣州、梓州、揚州和長安等地開設的中草藥物市場[18]。每年陰歷九月初,來自唐朝各地的藥商云集梓州城,藥材集市要持續八天八夜。

唐朝醫學家、藥物學家是防控瘟疫癘病、醫治病患的智者、仁者和行者。孫思邈最早提倡使用無機藥物防控疫情、醫治癘病。孟詵采集藥物200余種,鑒別異同,記述禁忌,收錄唐初本草書未載的藥物,具有獨到的防疫觀點,體現出藥食同源的中醫理論。陳藏器首次發現、運用防治瘟疫、醫治癘病的新藥物,如

他在《本草拾遺》中率先提出“藥為多病之藥,茶為萬病之藥”的觀點而被譽為“茶療鼻祖”。

《藥譜》研究古籍藥物名稱和別名可謂“盡出新意,考立別名”,對159種藥物的名稱改換,稱牽牛為假君子,川烏曰昌明童子,黃芪曰百藥錦,黃芩曰苦督郵,石楠葉曰冷翠金剛,沉香曰遠秀清,神粬曰化米先生,白芷曰三閭小玉等。總之,唐朝中醫學、中草藥物學理論在世界中古醫學界產生了巨大影響。盡管唐朝官方在醫療方法上強調正統性,但是唐朝醫家在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實踐活動中為中國傳統中醫理論守正創新、中草藥物學的創造轉化奠定了理論與實踐基礎。

三、唐代瘟疫癘病防治體系對胡醫胡藥的借鑒與吸納

瘟疫癘病流行之時,醫療資源常常捉襟見肘。以唐都長安城為例,每1 000人擁有醫師0.33人至0.5人,而京畿地區的道、州、府、縣大約每18 000人至22 000人擁有醫師1人。因此,唐朝防控瘟疫癘病亟待民間郎中、胡人醫藥等醫療資源來補充。胡人醫師、胡人巫師、胡人藥物在防控瘟疫癘病和救治病患過程中發揮著特殊作用。

(一)唐代胡藥種類、來源及功效

唐代瘟疫癘病防治中的胡藥種類多樣,大多來自與域外交流中。

高宗永徽六年(655),西域人那提帶著大量梵文醫藥寫本,由海路經南亞到唐都長安,656年被派往印度群島采集異藥,663年抵達真臘國。開元八年(720)罽賓遣使者到唐朝進貢秘方奇藥[9]卷221。吐火羅國多次獻異藥,波斯王子親自獻香藥,迦濕彌羅土貢胡藥,新羅王遣使進貢繪圖草藥。唐天寶五年(746)突騎施、石國、史國、米國、罽賓組成聯合使團,向唐朝進貢名為“余甘子”草藥,英文譯為“庵摩勒”或“訶黎勒”[10]。

8世紀,北天竺國王遣使來長安進獻質汗。唐朝醫學家陳藏器記載質汗“出西戎,彼人云用豬肝作之。狀似久壞丸藥,赤黑色。胡人時將至此,甚珍重之”。胡藥質汗具有補筋肉、消惡血作用,對金瘡傷折、癖血內損的醫治有特效。唐高宗乾封二年(667),大秦國遣使向唐朝進獻“底也迦”。據阿拉伯史家記載底也迦藥用成分多達六百種,多有解毒作用。余甘子,產地天竺,梵文名“訶子”,有斂肺下氣、澀腸止瀉、止咳利咽之功效。唐朝藥物學家蕭炳說“訶子”由波斯國經海道進入嶺南地區,高僧鑒真講他在廣州大云寺見過訶黎勒樹。

蓽撥在唐朝也被用于醫療,史載唐太宗“以氣痢久未愈痊,服名醫藥不應,因詔訪求其方,有衛士進黃牛乳煎蓽撥方,御用有效。”[19]873《酉陽雜俎》記載的醫藥有出摩伽陀國的蓽撥、蕃胡椒,出于波斯的波斯皂莢等。[20]

《新唐書》卷145記載大歷十二年(777),宰相元載賜死,抄家發現“鐘乳五百兩,……胡椒至八百擔。”[6]。印度支那出產的豆蔻對于治療“上氣喘嗽”有奇效。陳藏器、李珣認為爪哇的“圓豆蔻”、生于昆侖大秦國的“肉豆蔻”和產于馬來半島的“串豆蔻”,可以用來治療各種消化功能紊亂疾病和腹瀉。天竺出產的金剛、旖檀、郁金(“蓬莪術”)具有“血積下氣,生肌止血,破惡血”之功效。中亞諸國、西亞伊朗出產的胡桐樹脂有除“大毒熱,腹煩滿”之功效,唐朝藥師用之催吐。高麗、新羅、百濟諸國出產的人參藥用價值可以與希臘、阿拉伯出產的曼德拉草相媲美,對交感、中樞神經系統、泌尿、生殖系統產生興奮作用。阿拉伯出產的駱駝刺蜜能夠治療暴痢下血。拂林國出產的植物汁液可以醫治疥癬。波斯、大秦的阿魏樹液入藥可以刺激神經,患者以“阿魏棗許為末,以牛乳或肉汁煎五六沸服之,至暮以乳服”,可以辟鬼除邪。奚國的延胡索可以治療腎病。朝鮮半島、西亞地區生長的麻風樹可以治療心疼。天竺的仙茅稱“婆羅門參”,其根莖滋補健身、恢復元氣。西亞地區與安南的乾陀木皮可以溫腹暖胃。安南土貢的黃屑,可以止咳、治腹疼。波斯的胡黃蓮、乳香能夠治療腸道疾病和諸多毒瘡。西域出產的“天鵝虱”,唐朝醫師謂之“鶴虱”,主要用于驅蟲和治療各種潰瘍。波斯出產的蘆薈“味苦如膽”,唐朝醫師謂之象膽,用于治療小兒諸疳熱。

唐朝藥用牛黃大多出自北天竺、吐火羅、新羅國、南詔,具有安魂、定魄、辟邪魅、卒中惡的功能。例如上元二年(761),拔汗那向唐朝進貢蛇黃。8世紀初,克什米爾向唐朝進貢曹國、獅子國出產的木香,主要醫治心疼。唐朝醫師用真臘、安南、柬埔寨出產的蚺蛇膽治療血痢和蟲蠱下血等疾病。龜茲出產的硇砂可以緩解支氣管充血和支氣管炎癥。印度尼西亞出產的硫黃對治療皮膚病和腎病有奇效。南詔國大理出產的雄黃可以治療夢魘、皮膚病。伊朗、波斯出產的琥珀可以止血生肌、下惡血、合金瘡[21]。

胡醫用安息香、爪哇香、安南白蠟與人發防控瘟疫、癘病發生。據唐代史料記載:“有道人心腹意煩彌二歲,診曰:‘腹有蟲,誤食發而然。’令餌雄黃一劑,少選,吐一蛇如拇,無目,燒之有發氣,乃愈。”另據記載:“取生人發掛果樹上,烏烏不敢來食其實。又,人逃走,取其發于緯車上,卻轉之,則迷亂不知所適,此皆神化。”唐朝醫師、藥師之所以認為人發具有“自縊死繩主顛狂”藥用功能,是因為人發有縛束、捆系、緊緊纏繞的功能:“小兒驚啼”用“亂油發燒研,乳汁或酒服少許,良”;成人“無故遺血”用“亂發及爪甲燒灰,酒服方寸匕”。日本、朝鮮、印度尼西亞出產的膃肭(雄海豹)睪丸可以治療心腹惡鬼疰、婦人夜夢與鬼交等癘病。8世紀,林邑國王向唐朝進貢黑沉香30斤,林邑沉香“主心腹疼,霍亂,中惡,邪鬼疰氣,清人神,祛瘡腫”,燃燒沉香,煙氣可以治療糜爛和創傷。

胡藥進口多是通過商貿渠道,也有異域絕地的土貢和外交使團臨時進貢的,當然不排除走私的。例如,唐玄宗開元四年(716),有胡人上言“海南多珠翠奇寶,可往營致;因言市舶之利,又欲往獅子國,求靈藥及善藥之嫗,置之宮掖”[9]卷211。監察御史楊范臣駁斥道,胡藥之性,中國多不能知;善藥胡嫗,豈宜置之宮掖?何況彼市舶與商賈爭利,殆非王者之禮。唐文宗開成元年(836),唐朝政府明令禁止東市、西市的胡商與回鶻高利貸商人貿易:“自今已后,應諸色人,宜除準敕互市外,并不得輒與蕃客錢物交關。”[7]卷999《唐六典》記載:“若諸蕃獻藥物、滋味之屬,入境州縣蕃使包匭封印,付客及使,具其名數,牒寺。寺司勘訖,牒少府監及市,各一官領識物人定價。”[22]卷18依照唐朝的法令,在集市上要陳列出專營藥物名稱的標志,藥材商人根據胡人藥物的藥用性能,依照唐朝醫藥政策來厘定胡人藥物的市場價格。陳明在《胡商輒自夸:中古胡商的藥材貿易與作偽》一文專門對中古時期胡商藥材貿易活動做了分析,指出外來藥材輸入方式有多種,以胡商商團販運和個體商客販賣為主,而且胡商販賣的是比較難求的藥物,物以稀為貴,其價格和利潤自然不菲。

李珣祖籍波斯,先祖蘇沙隋朝來華經營香藥,唐初改姓李。李珣以《新修本草》為體例,撰寫《海藥本草》六卷,收錄藥物124種,對海外50多種藥物的產地、藥物形態、性味、功用、采集、炮制、真偽鑒別等詳盡論述,如產于南海的32種,嶺南20種,廣南10種,波斯15種,大秦5種,西海5種。《海藥本草》不僅補遺了以前本草書未載新藥,而且對以前本草記述的部分藥物做了補充或厘正。

唐朝西州是陸上絲路最大的藥材貿易市場。根據《唐天寶二年交河郡市估案》文書中所涉及的藥品名目,總共有120余種,重要藥見表3。藥材的選用已經不是困難的事情,無論是中原地區還是西域的藥材應有盡有,已具有相當規模。

(二)胡人醫藥在唐代瘟疫癘病防治中的使用

1970年,西安市何家村窖藏出土的胡藥,如丹砂、紫石英、白石英、鐘乳石等在當時均屬名貴藥物,僅朱砂一項就有7種規格。1973年在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506號墓出土《唐人寫療眼方》醫方殘片是中外眼科會診的醫方,記載治療眼病藥物有白石蜜、甲傷、決明子等。元和十年(815),連州刺史劉禹錫賦詩《贈眼醫波羅門僧》記載印度眼醫粵北行醫活動。除唐人普遍接受的金篦刮眼外,胡醫、胡僧在放血療法、開顱、切除腫瘤、刀箭創傷、骨科和腹腔手術等方面獨領風騷。② 參見李錦繡《唐代的胡人與外科手術——以〈太平廣記〉為中心》,收入劉進寶《絲路文明》(第1輯),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第102頁。

上述記載和文物證明了在唐代瘟疫癘病防治中,中醫與胡醫互為補充。此外,《證類本草》卷一所說:“惟張仲景一部,最為眾方之祖,又悉依本草。但其善診脈,明氣候,以意消息之爾。至于刳腸、剖臆、刮骨、續筋之法,乃別術所得,非神農家事。”“神農家事”重的是草藥,以“刳腸、剖臆、刮骨、續筋”為別術,甚至認為不足信。瑣羅亞斯德教經典《阿維斯塔》中將草藥與手術刀并列提及,中醫以草藥,胡醫以手術刀,各司其職,共同行醫。

《唐本草》《千金方》《外臺秘要方》《胡本草》《南海藥譜》等醫書藥典記錄來自拂菻、安息、波斯、阿拉伯的肉桂、木蜜、五倍子、沉香、丁香、乳香、龍腦香、密陀僧、胡桐樹脂、阿魏樹脂、波斯樹脂,埃及的蓖麻子、蘆薈、沒藥,天竺的胡椒、犀角、斑蝥、樟腦、伽羅木、蘇方、朱砂、銀粉、芒硝等。隨著唐朝醫學家和藥物學家對胡人藥物醫學特性的認識,胡人奇藥異方被官方藥典收錄或翻譯,李珣《海藥本草》、鄭虔《胡本草》便是例證。

海上絲路貿易把“海藥”販運到廣州,胡人藥用植物在嶺南移植成功后,為唐代藥物增加新品種,在某種程度和范圍上彌補了中醫中藥的不足。

天竺佛學醫典被唐朝醫師翻譯成漢文,在防控瘟疫癘病、救治病患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比如《西域諸仙所說藥方》《婆羅門(諸國)藥方》《西域名醫所集藥方》《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治病合藥經》。根據《新唐書·藝文列傳·鄭虔傳》記載,唐天寶初,滎陽(今河南滎陽)人鄭虔好醫學,時有胡人慕其書畫,虔每以書畫交換藥品。鄭虔整理胡中(泛指我國北方少數民族和西域地區)藥物和應用經驗,寫成專門記載胡人醫術、胡人藥物學著作《胡本草》七卷,為防控瘟疫做出了特殊貢獻。

《本草綱目》引蘇頌的《本草圖經》稱,補骨脂“生廣南諸州及波斯國,今嶺外山坂間多有之,不及蕃舶者佳”[19]877。唐時人多將其與胡桃合服。據記載貞元末時的宰相鄭(人稱鄭相國)任南海節度時,已經75歲高齡,南海之地卑濕,導致多病并發,陽氣衰絕。服用多種補藥都沒什么效果。元和七年(812),有訶陵國(南海古國)舶主李摩訶,知道了這種情況,給了他一個補骨脂的藥方,開始時他不信沒有服用,在摩訶再三勸說下,最后終于服用了,七八天后效果顯現出來了。從那以后,他經常服用,效果出奇的好。十年(815)二月,鄭卸任南海節度使之職,將藥方記錄下來,帶回了長安。方子如下:用破故紙十兩,凈擇去皮洗過,用搗篩之法做成細末;再用胡桃瓤二十兩,湯浸去皮,研成泥狀,即和前末混合,再加上等蜂蜜一起攪和,直至像飴糖一樣的狀態,然后盛裝在瓷器中。第二天用溫酒調和,一次服用一匙,飯前服用。如果不飲酒,可以用暖熟水調和。長期服用,可延年益氣,悅心明目,強健筋骨,增強免疫力。服用此藥期間,禁食蕓臺、羊血。“此物本自外蕃隨海舶而來,非中華所有,蕃人呼為補骨鴟,語訛為破故紙也。”[19]878補骨脂是眾多源于海外的醫藥文化中的一個,其經歷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生活在唐朝的胡人將其帶來,為唐朝瘟疫的防治和增強唐人的體魄起了積極作用。被中醫藥典籍所收錄,成為中醫藥文化的一部分。

蘇頌《本草圖經》云:“補骨脂,……生廣南諸州及波斯國,今嶺外山坂間多有之,不及蕃舶者佳。

胡人呼若婆固脂,故別名破固紙。今人多以胡桃合服。此法出于唐,鄭相國自敘云:予為南海節度,年七十有五,越地卑濕,傷于內外,眾疾俱作,陽氣衰絕,服乳石補益之藥,百端不應。元和七年,有訶陵國舶主李摩訶,知予癥狀,遂傳此方并藥。予初疑而未服,摩訶稽顙固請,遂服之;經七八日而覺應驗。自爾常服,其功神驗。十年二月,罷郡歸京,錄方傳之。破故紙十兩,凈擇去皮洗過,搗篩令細,用胡桃瓤二十兩,湯浸去皮,細研如泥,即入前末,更以好蜜和攪,令勻如飴糖。盛于瓷器中,旦日以暖舊二合,調藥一匙服之,便以飯壓。如不飲水,以暖熟水調亦可。服彌久則延年益氣,悅心明目,補添筋骨。但禁食蕓臺、羊血。此物本自外蕃隨海舶而來,非中華所有,蕃人呼為補骨鴟,語訛為破故紙也”[21]。鄭相國即鄭絪,貞元末宰相,元和五年至八年為嶺南節度觀察等使、廣州刺史、檢校禮部尚書,以廉政稱。終官太子太傅。鄭絪不服嶺南水土,疾病纏身,訶陵國商人贈予補骨脂方藥,其病乃愈,以后藥方傳至北方。

以我們的認知而言,新疆吐魯番出土文書、大谷文書和英藏、法藏、俄藏300余件醫藥文獻殘卷、殘片的書寫形式多是梵文、回鶻文和佉盧文。[23]

四、余論

綜上所述,唐朝瘟疫癘病發生的頻次比較多,瘟疫癘病防控體系較為完整。在朝廷統一指導下,各級地方政府組織全社會的力量,堅持以預防為主、藥物治療為輔的措施,嚴厲防控疫情,運用的中醫理論、中草藥物、胡人醫藥及異域醫學偏方,在探究瘟疫癘病病理、救治病患和預防次生災害發生等方面成效顯著。唐代瘟疫癘病防治體系對胡人醫藥的借鑒吸納是開放的大唐與異域文化交流的必然結果,也是當時中醫藥文化與胡人醫藥文化共同作用的結果。當然,這樣的情景不僅僅體現在瘟疫癘病的防治上,應該說唐代的科學進步、社會文明、政治昌明等也是多種文化交流互鑒的結果。這對于當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示范作用和重要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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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于風軍]

Research on Hu Physicians and Hu Medicine i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Epidemics in the Tang Dynasty

WU Tie1, ZHU Limin2

(1. School of New Media Art, Xi’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Xi’an 710048, China;

2. Xi’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Xi’an 710054, China)

Abstract: Epidemics referred to acute infectious diseases in ancient China. During the entire Tang Dynasty, there were 42 occurrences of epidemics within a span of 289 years, mainly including malaria, dysentery, cholera, and leprosy.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epidemics in the Tang Dynasty had a relatively comprehensive system: with medical institutions at all levels as the central hub, legal protection through detailed laws, the principle of prevention being more important than treatment as the approach, and the scientific theories and practic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s the foundation. In the operation of this system, Hu physicians and Hu medicine from regions such as the Western Regions had permeated into it and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exploring the pathogenesis of epidemics, treating patients, and preventing secondary disasters. The practices of incorporating Hu physicians and Hu medicine i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epidemics in the Tang Dynasty are worth further exploration even by people of modern generations.

Key words: the Tang Dynasty; epidemics;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u physicians and Hu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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