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科技人才參與國際交流合作可以顯著提高科技人才的研究能力與影響力,關注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可進一步完善女性科技人才的培養體系,促進科學研究中的性別公平。基于Scopus數據庫1920-2020年論文數據,使用統計學方法,從全球層面、國家層面、學科層面分析了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結果發現:以跨國機構合作為基礎的國際流動賦予了流動后的科技人才更良好、更易適應的成長環境;女性科技人才在流動行為模式的選擇、流動路線的規劃上與男性科技人才并無差異;全球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中確實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較男性科技人才低;女性科技人才在其職業生涯后期出國交流的可能性較男性科技人才低。基于研究結論,提出推動科技政策的性別主流化進程,建立女性科技人才專門委員會,制定女性科技人才工作家庭沖突干預對策等建議,以激勵女性科技人才在學術界發揮更大作用。
關鍵詞:女性科技人才;人才國際流動;學術年齡;性別差異
中圖分類號:G316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4145
A Study on Gender Differences in the International Mobility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Ma Linling1,2, Zhang Ruhao3, Han Fang2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2.National Science Librar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3.College of Sociology and History,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117, China)
Abstract: The particip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in international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ir research capabilities and influence. By paying attention to gender differences in the international flow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it can further improve the cultivation of femal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and promote gender equity in scientific research. Based on the data of papers published in the Scopus database from 1920 to 2020, statistical methods were used to analyze gender differences in the international flow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at the global, national, and disciplinary level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international mobility based on cross-border institutional cooperation provided a better and more adaptable growth environment for mobile technology talents; 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 female technology talents and male technology talents in the selection of mobility behavior patterns and the planning of mobility routes; There are indeed significant gender differences in the international flow of global technology talents, with a lower proportion of female technology talents moving internationally than male technology talents; The likelihood of female technology talents going abroad for exchange is lower than that of male technology talents in the later stages of their career. Based on research finding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roposed to promote the gender mainstream proces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ies,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specialized committees for fema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and develop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for work family conflicts among fema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in order to encourage fema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to play a greater role in the academic community.
Key Words:Female Researchers; International Mobility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Academic Age; Gender Difference
0 引言
科技人才作為科學研究的主體,在推動科技創新與社會發展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科研團隊中的性別平衡有利于提升團體創新能力[1-3]。2021年4月,為助力中國實現從科技大國向科技強國的戰略性轉變,中華全國婦女聯合會、科學技術部等七部門聯合制定了《關于實施科技創新巾幗行動的意見》[4],提出要引導女性科技工作者強化責任擔當,為推進科技創新作貢獻,同時還要積極為女性科技人才發揮作用提供支持與服務,為女性科技工作者成長成才構建良好創新生態。2021年6月,為進一步激發女性科技人才創新活力,推動女性科技人才在創新驅動發展、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發揮更大作用,科學技術部等十三部門印發《關于支持女性科技人才在科技創新中發揮更大作用的若干措施》[5],指出要培養造就高層次女性科技人才、完善女性科技人才評價激勵機制、加強女性科技人才基礎工作。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發布的《中國科技人力資源發展研究報告(2020)》[6]指出,女性科技人力資源增長迅速,占比不斷提升,性別比例將更加趨于均衡。2022年,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與愛思唯爾公司共建的科研評價實驗室聯合發布《性別視角下的中國科技人才畫像》[7],指出中國女性科技人才無論在數量上、科研產出上、學術影響力上還是科研項目執行上,都有較大幅度的增長。隨著女性科技人才數量的不斷增長,女性科技人才成為推動國家科技進步的關鍵群體之一,因此應進一步完善女性科技人才的培養和激勵機制,了解女性科技人才從事科研活動的現狀,進而更有針對性地提出政策措施。
男女性科技人才在科學研究的諸多方面均存在顯著差異,如何進一步推動科研活動中的性別公平,有效激勵女性科技人才在科學研究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是近年來學術界廣泛關注的問題。國際社會早在20世紀末就注意到科學研究中的性別差異,已有研究關注了不同學科領域男女科技人才數量的差異[8-10]、科技人才科研產出的性別差異[11-13]、學術論文引用頻次的性別差異[8, 14-16]、引用情感中的性別差異[17]、科研合作中的性別差異[18-23]、男女科技人才研究目標的差異[24]、男女科技人才研究領域多樣性的差異[25]、審稿人性別差異[26]、男女科技人才聘用與晉升的差異[27],但鮮有研究關注國際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28]。科技人才流動是開放式創新的必然現象與要求,其流動遵循自身的路徑和方向[29]。有研究認為科技人才參加國際交流合作可顯著提高科技人才科研產出的數量和質量[30],有利于提升科技人才的研究能力與影響力。關注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有利于進一步完善女性科技人才的培養體制機制,實現科學研究中的性別公平。
已有關于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性別差異的研究主要分析了某地區男性與女性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停留時間以及國際流動時的學術年齡等方面的差異。如He等[19]發現,美國與加拿大女性科技人才與男性科技人才相比,國際流動的可能性較小。Canibano等[31]研究發現,西班牙女性博士與男性博士相比,國際訪問的頻率較低、國外交流通常發生在職業生涯的較早階段,且女性去國外訪問的時間更短。El-Ouahi等[32]研究發現,中東與南非地區男性科技人才多為遷徙性國際流動,即在學術交流后不回到原始國。本研究基于Scopus數據庫1920-2020年論文數據,研究全球層面、國家層面和學科層面的男性科技人才與女性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類型、國際流動次數、國際流動時的學術年齡以及國際流動后產出方面的差異。本研究相較已有研究,數據來源更為廣泛,時間跨度更長,研究視角更為全面。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于Scopus數據庫,時間范圍為1920-2020年,總計獲得科技文獻條目數量為80 963 897篇,涉及全球458 082份期刊和會議集、28個學科大類、4 531 475個研究機構以及41 671 835位作者。由于僅發表1篇論文的作者、不具有任何地址歸屬信息的作者無法判定變動軌跡,故僅保留了發文在2次以上、具有有效序列的15 806 044名作者作為研究樣本。這些作者實體與機構實體已由Scopus匹配算法進行了規范控制與歧義消除,每位作者均分配一個唯一標識符(AU_ID),Kawashima等[33]和Aman[34]已證明該標識符用于文獻計量的有效性。
本研究的數據分析基于愛思唯爾全球科研評估中心(ICSR)推出的ICSR實驗室,其底層數據設有作者性別表,該表含有3個字段,分別為作者唯一標識符(AU_ID)、作者性別(Inferred_Probable_Gender)、性別字段置信度(Inference_Probability)。性別由Scopus數據庫根據人工智能推算得出,愛思唯爾已根據該表發布了多次性別報告[35-36],本研究僅選取了性別字段置信度在80%以上的作者數據進行分析。
1.2 研究方法
1.2.1 科技人才國際流動類型
本研究將科技人才國際流動類型分為靜止型、遷徙型、回流型與弱國際流動型,如表1所示。其中,遷徙型指科技人才在去他國交流后不回到初始國;回流型指科技人才在去他國交流后仍回到初始國,弱國際流動型指科技人才在觀察時間段內其科研成果隸屬于多個國家并始終保留一個或多個相同國家。對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類型進行分類,可更細粒度地比較男女科技人才在流動行為的選擇上是否存在顯著差異。
1.2.2 統計學分析
非參數檢驗。非參數檢驗主要是用來檢驗不成正態分布的數據或非定距數據,即用于檢驗有偏分布的數據、定類數據或定序數據[37]。其中,卡方檢驗是一種將期望頻數與觀察頻數相比較的非參數檢驗方法,一般來說,各組的觀察頻數相差越大,各組變量之間有差異的可能性就越大。因而,本研究選用卡方檢驗,來分析在國家層面和學科層面上,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次數和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的差異是否顯著。
均值間差異的顯著性檢驗。均值間差異的顯著性檢驗用于判斷幾個樣本平均數各自所代表的總體平均數是否相等,該檢驗要求數據呈正態分布,各樣本的方差近似相等。本研究相關變量均符合以上要求,故采用均值間差異的顯著性檢驗來分析在國家層面和學科層面上,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是否有顯著性差異。
相關性分析。衡量變量相關性的相關系數有很多,諸如皮爾遜相關系數(Pe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斯皮爾曼相關性系數(Spearma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肯德爾相關性系數(Kendal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等。其中,皮爾遜相關系數主要用來檢測定距變量的相關系數,要求被檢測變量的標準差不為零,且適用于:①兩個變量是線性關系;②兩個變量的總體呈正態分布。在為本研究的相關變量畫散點圖后發現,各相關變量呈線性關系,且用Python檢驗各變量發現,所有變量的標準差均不為零且總體符合正態分布。因而,本研究選用皮爾遜相關系數檢驗在國家層面和學科層面上,科技人才總量、女性科技人才比例以及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與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是否相關等。
2 不同性別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現狀
考慮到不同性別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情況可能受國家學術環境與學科屬性影響,本研究將從全球層面、國家層面和學科層面探討不同性別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現狀,具體包括男女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次數、國際流動時的學術年齡以及國際流動后產出的差異。
2.1 國際流動比例
2.1.1 全球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差異
全球科技人才的性別比例以及全球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性別比例統計結果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全球科技人才女性占比29.1%,但全球國際流動科技人才女性僅占比22.7%,全球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存在性別差異,即全球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小于其期望比例。這一現象的可能原因是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意愿較男性更小。
分別統計全球女性科技人才和男性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結果如表3所示。其中,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為10.7%,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為7.7%。由此可見,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低于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為進一步確定該差異是否顯著,分別作如下假設:
零假設: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沒有差異。
研究假設: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有顯著差異。
使用卡方檢驗對其進行驗證,結果如表4所示。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卡方值為5.56,自由度為1,參照值為3.84,卡方值大于參照值,故拒絕零假設而接受研究假設,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確實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較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更高。
進一步分析男女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類型上是否存在差異,結果如表5所示。其中,弱國際流動型國際流動科技人才最多,其次是遷徙型科技人才,回流型科技人才數量最少。從性別比例上看,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類型有差異。為進一步確定該差異是否顯著,分別作如下假設:
零假設: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類型沒有差異。
研究假設: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類型有顯著差異。
使用卡方檢驗對其進行驗證,結果如表6所示。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其卡方值為0.001,自由度為2,參照值為5.991,卡方值小于參照值,故接受零假設而拒絕研究假設,即男女性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類型上雖有差異但不具有統計學意義,即男女性科技人才在交流后是否回到原始國沒有顯著差異。
從以上分析結果來看:①全球男性科技人才流動比例比全球女性科技人才流動比例要高,這可能是由于男性科技人才的流動意愿更強,女性科技人才的流動意愿相對較弱,原因可能來源于家庭因素[38]、社會環境以及相對“保守的”區域文化等帶來的壓力。②已有國際流動經歷的男女性科技人才在流動類型上并沒有顯著區別,說明對于已有國際流動經歷的女性而言,她們在流動行為模式的選擇、流動路線的規劃上與男性科技人才并無差異。因此,應鼓勵女性科技人才積極參與國際交流,并出臺多項配套措施,提高女性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意愿,培養高層次女性科技人才。
2.1.2 各國女性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差異
為探討不同國家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是否存在顯著差異,本研究選取了不同地區、不同發展程度的典型國家做對比,其中發達國家選取了北美洲的美國和加拿大,南美洲的巴西,大洋洲的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亞洲的日本、韓國、以色列和新加坡,歐洲的德國、法國和英國,發展中國家選取了金磚五國。各國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如圖1所示。由圖1可知,這16個國家的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有較大差異,其中,巴西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最高,為34.98%;韓國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最低,為7.11%;中國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為11.52%,在這16個國家中排名倒數第三。
為進一步探討各國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女性比例不同的原因,對各國近20年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及國際流動人才中的女性比例進行對比,具體如圖2所示。研究發現,各國國際流動人才中的女性比例均低于該國女性科技人才比例,這表明女性科技人才參與國際流動的比例比男性科技人才參與國際流動的比例低。值得注意的是,各國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和國際流動人才中的女性比例均有所上升,尤其是新西蘭和南非。2001-2020年,新西蘭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從28.89%上升至42.80%,其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也從22.40%上升至38.50%;南非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從31.20%上升至43.60%,其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也從22.30%上升至36.70%;日本、韓國和中國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與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女性比例始終較低且上升較慢,一方面可能是因為這些國家的女性科技人才確實較其它國家偏少,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從亞洲人的姓名判斷出其性別存在一定的技術難度,導致樣本量有限,獲得的結果可能與真實情況有偏差。
本研究進一步探討了各國的科技人才總數、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與女性科技人才比例是否會影響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上述變量與各國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的皮爾遜相關系數如表7所示。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一個國家的科技人才總數和國際流動人才占科技人才的比例確實與該國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相關。其中,各國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與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相關性系數為0.97,即一個國家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高,該國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高。而各國的科技人才總數與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呈負相關關系,相關性系數為-0.56,即一個國家的科技人才總數越多,該國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低。
國家經濟水平可能會影響該國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情況[39],因而本研究將探討各國經濟水平與該國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的關系。本研究使用各國的人均GDP代表該國的經濟水平,結果顯示,各國的人均GDP與該國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的相關性不顯著。
綜上,在國家層面,影響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的因素為該國科技人才總數與該國國際流動人才比例,見表7。
2.1.3 各學科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差異
本研究對Scopus數據庫涵蓋的27個學科領域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進行分析,結果如圖3所示。
其中,護理學領域女性科技人才占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比例最高,為64.26%,其次是心理學和社會科學領域,分別占41.63%和34.14%。女性科技人才占國際流動科技人才比例較低的領域有數學、能源學和工程學。從比例上看,各學科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女性比例差異較為顯著,最高可達64.26%,最低為10.73%,相差53.53%。造成這種差異的可能原因是不同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數量不同,如護理學領域女性科技人才比例為69.9%,位居學科第一。同時,該學科國際流動科技人才女性比例為64.26%,也位居第一。
進一步分析各學科女性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人數占該學科女性科技人才總數的比例,結果如圖4所示。值得注意的是,雖然護理學領域女性占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比例在27個學科中位居第一,但是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有國際流動經歷的比例較低,僅為3.88%,這表明護理學領域的科技人才流動比例不高。而免疫學和微生物學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女性比例以及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均較高,分別位居第四和第三,一方面可能是因為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較高,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該學科的國際流動人才比例較高。這表明不同學科的科技人才流動比例和女性科技人才比例不同。因而,在選派科技人才去國外交流時,應盡量根據各學科的發展特色以及該學科男女科技人才比例來進行分配。
進一步探討各學科的科技人才總數、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和女性科技人才比例是否會影響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結果如表8所示。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一個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和國際流動人才占該學科科技人才總數的比例確實與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相關。其中,各學科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與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相關性系數為0.97,即一個學科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高,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高。而各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與女性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呈負相關關系,相關性系數為-0.52,即一個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越高,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低。
有研究表明,各學科女性第一作者的比例可能會影響該學科發表論文的被引頻次[40]。因而,本研究也將探討各學科發表論文女性第一作者比例和通訊作者比例是否會影響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如表8所示,各學科女性第一作者和女性通訊作者比例與女性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呈負相關關系,相關性系數分別為-0.52和-0.53,即一個學科的女性第一作者和女性通訊作者比例越高,該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越低。這也說明,女性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中處于較為劣勢的位置,一般來說,女性第一作者和女性通訊作者的比例越高,女性科技人才獲得去國外交流和學習的幾率應該越大。因此,應進一步激勵女性科技人才參與國際交流活動。
2.2 國際流動次數
2.2.1 全球不同性別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差異
統計全球男性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全球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的比例,結果發現,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全球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的81.63%,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全球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的18.37%。由此可見,全球男性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次數遠超于全球女性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次數。
平均國際流動次數是指每位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具體計算方式為全球科技人才國際流動的總次數除以全球科技人才的數量,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則為全球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的總次數除以全球女性科技人才的數量。對比男性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國際流動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發現,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為4.14次,而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為2.88次,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要比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高。
2.2.2 各國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次數占比差異
統計各國男性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該國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的比例,結果如表9所示。其中,巴西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該國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的21.61%,位居十六個國家第一;其次是法國和英國;日本、中國和韓國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該國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的比例較低。
對比各國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結果如圖5所示。即各國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均比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高,其中韓國和日本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與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僅相差不到1次,而巴西和以色列的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與女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相差1.5次以上。同時,英國的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在16個國家中均位列第一,為3.01。印度的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在16個國家中均是最低的,為2.22次。
從數值上看,各國男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存在差異,為進一步確定該差異是否顯著,分別作如下假設:
零假設:在國家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沒有差異。
研究假設:在國家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有顯著差異。
使用Python的Stats.ttest_ind函數對各國男女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進行均值間差異的顯著性檢驗,計算出P-value遠小于0.05,故拒絕零假設而接受研究假設,即各國男女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均有顯著差異。
2.2.3 各學科男女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次數占比差異
統計各學科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比,結果如圖6所示。與各學科國際流動科技人才女性比例一樣,護理學、心理學和社會科學3個領域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比最高,這可能是因為這3個領域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較高。同樣的,工程學、能源學和數學這3個領域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次數占比最低,這可能是因為這3個學科中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較低。
對比各學科男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結果如圖7所示,各學科男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比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高。其中,醫學、神經科學、數學以及生物化學、遺傳學和分子生物學領域的男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差值較大,分別相差2.04、1.72、1.57和1.52次。藝術與人文學科、多學科、環境科學和能源學領域的男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差值較小,分別相差0.49、0.56、0.68和0.70次。在這27個學科領域中,免疫學和微生物學,神經科學,生物化學、遺傳學和分子生物學以及醫學領域的男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明顯高于其它學科,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均在3次以上。護理學、社會科學、藝術與人文領域是男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和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均較低的學科,這些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在2次以下,男性科技人才的平均國際流動次數在2.5次左右。這表明各學科的特性和發展水平不同,導致各學科科技人才去國外交流的比例和次數均有所不同。例如,護理學、社會科學、藝術和人文學領域的科技人才較少去國外流動,而生物化學、遺傳學和分子生物學與醫學領域的科技人才去國外流動的次數較多。另外,不同學科男女科技人才的數量有所不同,也會導致各學科男女科技人才平均流動次數有較大差異。
2.3 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
2.3.1 全球不同性別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差異
學術年齡是指觀測時間距離科技人才發表第一篇論文年份的時間間隔,單位為年。對比女性科技人才和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學術年齡,結果發現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為13.42,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平均學術年齡為9.83,即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比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高。這可能是因為男性科技人才在其學術生涯中學術交流的次數較多,后期學術交流時的學術年齡較大,導致整體男性科技人才的學術年齡較女性科技人才更高。研究表明,在職業生涯的早期階段,男性和女性科技人才具有同樣的國際流動性,但在職業生涯的后期,與男性科技人才相比,女性科技人才出國流動的可能性大幅降低[25]。
2.3.2 國家層面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差異
對比各國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結果如圖8所示。各國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均比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高,且高3~4年。
從數值上看,在國家層面,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存在差異,為進一步確定該差異是否顯著,分別作如下假設:
零假設:在國家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沒有顯著差異。
研究假設:在國家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有顯著差異。
使用Python的Stats.ttest_ind函數對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的均值間差異進行顯著性檢驗,計算出P-value遠小于0.05,故拒絕零假設而接受研究假設,即在國家層面,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有顯著差異。
2.3.3 學科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差異
對比各學科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結果如圖9所示。各學科男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均比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高。其中,護理學科的男性科技人才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相差不大,僅相差0.68年,這可能是因為護理學科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和國際流動次數均較低。化學、物理學和天文學、化學工程、商業管理及會計、神經科學和心理學學科的男性科技人才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均相差4年以上。在這27個學科中,免疫學和微生物學、物理學和天文學以及醫學學科的男性科技人才和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的平均學術年齡均超過了十年,一方面可能是因為這些學科的學制比較長,需要較長時間的學習和研究,才能達到一定的積累;另一方面可能是這些學科的學術交流活動較其它學科更頻繁。
從數值上看,在學科層面,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存在差異,為進一步確定該差異是否顯著,分別作如下假設:
零假設:在學科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沒有顯著差異。
研究假設:在學科層面,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有顯著差異。
使用Python的Stats.ttest_ind函數對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的均值間差異進行顯著性檢驗,計算出P-value遠小于0.05,故拒絕零假設而接受研究假設,即各學科男女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有顯著差異。
2.4 國際流動后產出
通過對比男性和女性科技人才有國際流動經歷和無國際流動經歷的平均論文篇數和平均被引頻次來評估國際流動對科技人才產出的影響,結果如表10所示。無論是對于男性科技人才還是女性科技人才,有國際流動經歷科技人才的平均論文篇數和平均被引頻次均比無國際流動經歷科技人才高。其中,有國際流動經歷科技人才的人均論文篇數是無國際流動經歷科技人才的11~14倍,有國際流動經歷科技人才的人均被引頻次是無國際流動經歷科技人才的5~7倍。可能原因:一方面是因為管理部門選拔和資助國際流動科技人才時,選擇了在科技產出方面更為優秀的科技人才,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科技人才在其他國家交流期間,學習到新知識,進而產出了更多科研論文,獲得了更高的被引頻次。國際流動對科技人才科研成果產出數量和質量的提升作用在男女性科技人才之間無明顯差異。
進一步對比不同類型國際流動人才的科研產出,結果如表11所示。弱國際流動型科技人才的論文篇數和論文被引頻次較回流型和遷徙型科技人才的論文篇數和論文被引頻次更高,這說明以跨國機構合作為基礎的國際流動賦予了科技人才更良好、更易適應的成長環境,使之科研成果產出數量和質量快速提升。
3 結論、建議與展望
3.1 研究結論
通過分析全球層面、國家層面以及學科層面不同性別的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次數、國際流動時學術年齡以及國際流動后產出等方面的差異,得出以下結論:①全球層面的科技人才國際流動確實存在著顯著的性別差異,即男性科技人才的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次數以及國際流動時的學術年齡均比女性科技人才高,這些差異在不同國家、不同學科也同樣存在。②女性科技人才在流動行為模式的選擇、流動路線的規劃上與男性科技人才并無差異,這表明男女性科技人才在去國外交流是否回到原始國繼續工作的選擇上并無差異。③發達國家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和發展中國家的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沒有顯著差異,國家的經濟發展程度與該國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比例之間沒有顯著的相關關系。此外,近20年各國女性科技人才數量和女性科技人才比例均有所上升,尤其是南非和新西蘭。④護理學、心理學、社會科學等領域國際流動科技人才中的女性比例相對其它領域較高,但這些學科領域中女性科技人才有國際流動經歷的比例較低,這是因為這些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比例較高,而科技人才總體國際流動比例較低。研究顯示,一個學科的女性科技人才流動比例與該學科的國際流動人才比例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⑤曾有過國際流動經歷的科技人才的學術論文產出數量和論文影響力較沒有國際流動經歷的科技人才表現更好。與有國際流動經歷的女性科技人才相比,有國際流動經歷的男性科技人才的學術論文產出數量和論文影響力表現更好;與遷徙性和回流性科技人才的學術論文產出數量和論文影響力相比,弱國際流動性的科技人才產出數量和論文影響力表現更好。
從該研究結果來看,近年來,全球女性科技人才數量和比例顯著上升,應進一步關注女性科技人才的培養。但是,從科技人才參與國外交流這一科研活動來看,男女科技人才存在顯著差異,相對男性科技人才來說,女性科技人才處于劣勢地位,有關管理部門應重視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公平。研究還發現,以跨國機構合作為基礎的國際流動賦予了科技人才更良好、更易適應的流動后成長環境,可使科技人才的科研成果產出數量和質量均快速提升,這在男女性科技人才之間沒有明顯差異。但是女性科技人才在其職業生涯后期出國交流的可能性較男性科技人才降低了很多,因此應積極出臺多種激勵性配套政策,讓女性科技人才出國交流之后無后顧之憂,進而提升女性科技人才出國交流的意愿。
3.2 政策建議
女性科技人才是科技創新發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充分挖掘女性科技人才參與科技活動的潛能,激發女性科技人才的成長活力,對于推動科技創新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根據研究結論,建議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加強我國女性科技人才的培養。
第一,加強專業機構建設是促進我國女性科技人才發展的重要途徑[41]。政府層面,可繼續推動女性科技人才專門委員會的建立[5]。該委員會主要為女性科研人員搭建發展平臺,促進女性科技人才的流動;收集科研活動中的性別統計數據,定期對女性開展科研的狀況進行統計分析和調查研究,對女性科技人才發展需求、政策落實情況及實施成效進行監測評估,并提供相應的研究報告和對策建議,為女性科技人才政策的完善提供決策依據。
第二,推動科技政策的性別主流化進程[42]。科技管理部門在制定、實施、監測、評估政策時,應充分考慮性別平等因素。如開展性別平等培訓、幫助政策制定者樹立性別平等意識、了解性別主流化重要性,并納入政策制定中。設計培訓與工具包,幫助執行者了解性別平等計劃和目標,涵蓋性別平等原則、性別主流化方法以及女性科技人才特殊支持措施等。
第三,制定女性科技人才工作家庭沖突干預對策[43]。工作-家庭沖突會進一步加劇女性科技人員對工作壓力的知覺, 使她們產生工作倦怠和情緒緊張感, 長期的累積效應可能會導致女性科技人才出現生理和心理的亞健康, 最終影響工作績效和事業發展。具體而言,應引導女性科技人員樹立“工作-家庭”平衡觀念,積極尋求解決沖突的途徑,重新定義家庭或工作角色。建立家庭友好政策,以尊重家庭生活價值觀為基礎,消除性別歧視,強調家庭與工作的同等重要性。推廣家庭支持工作環境,即重視培養管理層中的家庭支持者。
3.3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文還存在以局限:①尚未對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出現性別差異的原因進行深入探究,未來研究可結合各國的歷史、文化、社會和政策背景進行深入探索。②僅用定量分析方法分析了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未來研究可采用定性分析方法,如訪談、案例研究等方法,從個體層面探討男女性科技人才國際流動意愿、目的、動機、挑戰和機遇等方面的差異。③僅從男女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比例、國際流動次數、國際流動時的學術年齡以及國際流動后產出4個角度分析了科技人才在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未來研究還可從科技人才國際流動資助、科技人才國際流動申請通過率、科技人才職業發展路徑等方面分析科技人才國際流動中的性別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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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