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研究綜述

摘要：農業農村現代化是建設農業強國的應有之義，是促進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內在要求。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發展水平測度、評價方法以及省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等四個方面。從研究現狀來看，關于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指標體系以及權重的確定，從賦權法為主的研究方法，具有一定的主觀性，可能存在指標權重以及研究量化目標不明確或與實際不切合的問題。因此如何形成完整的且符合地區發展現狀的指標體系是未來研究發展的方向。同時，由于不同地區的資源稟賦不同，構建指標體系與農業農村現代化標準值的設定需要因地制宜，對于客觀明確地評價不同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具有重大意義。

關鍵詞：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農業強國；鄉村振興

中圖分類號：F323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2096-5982（2024）03-0072-06

一、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心任務，并作出“建設農業強國”“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的任務部署。（1）習近平指出，“強國必先強農，農強方能國強。沒有農業強國就沒有整個現代化強國；沒有農業農村現代化，社會主義現代化就是不全面的” （2）。農業農村現代化是我國現代化建設的關鍵變量與主要短板，與新型工業化、城鎮化與信息化相比，農業農村現代化明顯滯后。（3）這是中國的特殊國情以及在未來二三十年發展中的階段性特征所決定的。因此，在現代化的進程中，不能忽視農村，不能忽視農業，不能忽視農民。（4）

農業農村現代化是建設農業強國的根基，建設農業強國，是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然要求，更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5）受城鄉二元體制慣性、改革邊際成本上升、發展階段變化等因素影響，促進農業農村發展仍需要付出艱苦努力。（6）在現代化的道路上，抓住農業和農村發展，就抓住了中國這個有著五千年農耕文明的國家實現現代化的牛鼻子。（7）學界從不同角度對農業農村現代化進行了研究，相關文獻也在不斷豐富。

二、農業農村現代化的豐富內涵

明確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是開展學術研究的基礎。隨著農業發展水平的提升，學者們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的認識和探索也在不斷深入，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隨之豐富。

部分學者論述了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陸益龍認為農業現代化是通過農業變革，實現農業的生產效率和經濟效益的提升；農村現代化是鄉村主體性的維續和鄉村新的發展。（8）楊志良從演進機理、理論特質和話語構建三個維度闡釋了中國式農業現代化的理論內涵，即農業現代化是以人民為中心、以共同富裕為目標、與農村現代化相協調、強調人與自然和諧共生。（9）謝俊麗認為，農業現代化是鄉村振興的基礎，是從傳統農業向現代化轉變的過程，是根據我國階段性目標不斷發展的過程，是農業減負和保護程度不斷提高的過程。（10）依據現有中央政策，可將農村現代化的內涵歸納為三個方面：人的現代化，即農民要成為現代農民，表現為農民職業化、觀念現代化和思想科學化；物的現代化，即農業機械化裝備化智能化，農村產業鏈條化以及農民居住環境現代化；治理現代化，即鄉村公共服務、公共管理、公共安全保障的不斷完善。

多數學者認為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現代化是不可分割的，應將其看作一個整體進行分析。王兆華認為，農業農村現代化豐富了“三農”現代化的基礎要義，拓展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基本內涵。（11）蔣永穆認為，中國“三農”發展進入新時期的標志就是增加了農村現代化的概念，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實現有助于全面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解決農業農村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與整個國家的現代化密不可分。（12）葉興慶等依據連續性、協調性和前瞻性的原則，將新發展階段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特征概括為“六化”，即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農村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現代化、農村居民思想觀念和生活質量現代化、農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13）

姜長云和李俊茹認為，農業農村現代化是從傳統農業農村向達到世界先進水平的現代農業農村全面轉變的過程；是結合時代要求，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本質特征、共同趨勢同國情農情、資源稟賦有機結合的過程。農業農村現代化作為一種目標狀態，是農業農村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的普遍發展、互動提升，并達到世界先進水平的一種結果；其目標是打造保供增效的實力農業、近悅遠來的魅力鄉村、富裕進取的文明農民、“同舟共濟”的城鄉關系，推動農業農村要素流動活起來，微觀主體內生動力強起來、公平文明和諧包容秩序建起來。（14）李明星等認為，中國特色農業農村現代化是一個比較性和動態性相結合的概念，是從中國國情出發，在發展生產力和優化生產關系過程中，基于對農業農村及其關系認識，深化形成的一種戰略方向，其根本內涵則被分別賦予到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和生態的“五位一體”架構之中。（15）

同時，一些學者從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現代化兩者的關系入手闡述其內涵。魏后凱認為，農業現代化是農村現代化的基礎和前提，是農業現代化的依托和支撐。農業現代化是從行業角度界定的關于變傳統農業為現代農業的過程，而農村現代化則是從地域角度界定的關于變農村落后為發達并實現強美富的過程。（16）杜志雄通過對農業現代化、農村現代化與農業農村現代化三者的內涵進行辨析，指出農業農村現代化是農業現代化與農村現代化的有機耦合，農業現代化是實現農村現代化的物質基礎，只有農業實現生產經營管理現代化，才能為農村現代化提供豐富的物質資料。（17）陳明認為，農業農村現代化嚴格意義上講是兩個既相互銜接與獨立的進程。農業現代化對農村現代化的邊際貢獻先遞增后遞減，并非完全相容。因此，協調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不能簡單地將農業現代化作為農村現代化的前置條件，而是要在綜合考慮農業現代化對經濟社會影響的基礎上強化農村發展政策的有效性。（18）陳明認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絕非農業現代化與農村現代化的簡單加總，而是二者的有機集成。在中國式現代化的背景下，農業農村現代化可以概括為農業農村發展與工業化城市化進程的相互融合，農業現代化與農村現代化互為支撐、均衡協調的發展狀態。（19）此外，黃廳廳等通過分析近十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賦予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支持意見與使命擔當，得出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時代意蘊在于深化農村改革、實現全面小康、實施鄉村振興戰略。（20）謝若揚等對習近平關于農業農村現代化重要論述的理論內涵進行分析，認為其主要包括農業農村現代化科學內涵論、農業農村現代化戰略地位論、農業農村現代化戰略目標論、農業農村現代化重大任務論、農業農村優先發展論、“四化同步”發展論、農業農村現代化關鍵論、中國特色農業現代化道路論。（21）

農業農村現代化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總目標。因此，許多學者從鄉村振興入手，探究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鞏前文認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科學內涵是在中國式現代化統領下，以鄉村振興戰略為牽引，以保護和增進農民利益為核心，以現代科學技術發展和治理體系建設為推動力，有計劃地進行農村社會經濟改造和生態文化建設，帶動農村人居環境和產業深刻變革，實現城鄉和諧并適應現代世界環境的發展過程。（22）高原認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豐富了現代化所具有的規范性含義，是鄉村振興、農業農村優先發展的現代化，是統籌效率與安全的現代化，是全體農民共同富裕、鄉村社會全面發展的現代化。（23）藍紅星等指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是指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政策指向下鄉村全面振興、農業強國、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多目標兼容并舉，農業現代化、農民現代化、農村現代化“三化融合”的現代化，是由三者有機融合而成的既相互聯系、相互交織、融為一體的現代化。（24）同時，也有學者從中國式現代化入手分析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高杰等認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本內容，是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農業農村實際相結合的重要成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偉大實踐的重要內容，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在遵循生產力發展規律和中國實踐的基礎上，以傳統農耕社會為起點、以農民利益為中心、以共同富裕為指向的農業生產方式、農村發展方式和農民生活方式全面現代化的歷史過程。（25）王建斌指出，農業農村現代化是全面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大任務，是國家繁榮、社會穩定的戰略支撐，是推動高質量發展和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然要求，是中國式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一環。（26）

三、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測度指標體系

國內學者基于自身對于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的理解構建測度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指標體系。祝志川等從農業經濟效益與科技水平、新農村建設、農民生活保障和農業生態環境4個維度構建了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標體系，并進行了實證研究。（27）張應武等從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5個方面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28）辛嶺等測算了2005—2019年我國31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通過計量模型剖析了省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結構差異和水平差異的影響因素。（29）邸菲等在探討當前農業現代化的內涵，構建一套包括產業體系建設、生產體系建設、經營體系建設、支持保護水平、質量效益水平、綠色發展水平6個方面23項具體指標的中國農業現代化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揭示我國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的區域分異特征。（30）錢佰慧等設置農業現代化水平、農村現代化水平、農民現代化水平、城鄉融合發展水平4個一級指標，構建農村現代化水平評價指標體系，采用綜合指數測度模型測度2010—2019年全國農村現代化水平指數，并通過回歸分析方法預測了農村現代化水平未來的變化趨勢。（31）覃誠等根據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從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現代化兩個維度出發，將農業經營現代化、農業產出現代化、農業綠色現代化、農業支持現代化、農村基礎設施現代化、農村社會發展現代化、農村生態現代化、農民生活現代化和農業生產現代化設為二級指標，構建一個包含28個具體指標的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體系。（32）張小允等構建的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把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現代化設為一級指標，兩個一級指標下設11個二級指標和39個具體指標。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包含農業產業體系、農業生產體系、農業經營體系、農業產出水平、農業可持續發展、農業科技與政策支撐6個二級指標22個具體指標，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包含農村基礎設施、農村居民生活質量、農村教育文化、農村治理、農村社會發展5個二級指標17個具體指標。（33）姜長云和李俊茹主要從高質量發展、高品質生活、堅持底線思維三個維度，綜合考慮推進農業現代化、農村現代化、農民現代化或農業農村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等視角，構建了2035年中國特色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并測算了2035年各指標的目標值。（34）

四、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的評價方法

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方法主要包括多指標綜合測度法、動態因子分析法、核密度估算法等方法。

（一）多指標綜合測度法

張俊婕構建農業生產、農業經營、農業產業、農村環境、農村設施、農村經濟六大準則的評價指標體系，利用熵權TOPSIS法綜合測度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并借助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障礙度測算法開展時空特征和障礙因子分析。（35）張冰秋利用熵權法和復相關系數法構成組合權重評價2015—2021年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同時判斷得出農業農村現代化的薄弱環節和突出優勢，并利用泰爾指數評價東、中、西部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區域差距。（36）劉璐等借助多指標綜合測度法、空間自相關分析法以及障礙因子測度模型，在測算評估2010—2020年我國區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基礎上，闡明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時空特征并劃分不同發展類型，分析影響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障礙因子。（37）

（二）核密度估算法

劉傳明等采用熵權法對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進行綜合測度，采用Dagum基尼系數及其分解方法對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的地區差異進行分解，運用核密度估計方法揭示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的動態演進特征。（38）謝會強等通過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指標體系，測度中國2008—2020年省級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并利用非參數核密度估計（KDE）、Moran's I指數和Dagum基尼系數分析其時空演化特征及區域差異。（39）楊林廣構建包含農業、農村、農民與城鄉融合現代化4個維度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利用熵權法、核密度估算法等方法研究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地區差異及動態演變規律。（40）

（三）動態因子分析法

張應武等引入動態因子分析法對2013—2016年全國30個省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及其變化趨勢進行測度，實現動態分析體系下的橫向比較和縱向追蹤的結合。此外，肖冰等將農業農村現代化看作一個系統分析其影響因素，并運用熵值法探討各影響因素的權重，識別其中最重要的影響因素。同時，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分析農業農村現代化對各影響因素的依賴性。（42）

五、省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評價

由于不同地區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存在差異，有學者對中國各個省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不平衡及區域差異格局展開研究。姚成勝等從農業生產要素投入、農業經營模式、農業產出水平、農村經濟發展水平、農業生產可持續性等5個方面，采取指標頻度統計和專家咨詢相結合的方法，構建江西省農業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對1990—2015年江西農業現代化發展狀況進行評價。（42）陳慧卿等構建了產業現代化、生態優良化、文化現代化、治理有效化、生活富裕化等5個維度22個指標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體系，對2011—2020年湖南全省及其86個縣域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進行了測度評價。同時，運用Dagum基尼系數和障礙度模型揭示湖南省農業農村現代化及各子系統水平的區域差異及演進趨勢。（43）張道明等從農業產業、農業生產、農業經營、公共服務、基礎設施、生態保護、投入保障、農民生活、可持續發展9個維度構建河南省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評價指標體系，采用加權函數模型對河南省各地市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進行測度，進而構建提升河南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的實踐路徑。（44）

趙穎文等基于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內涵，從農業要素投入、發展支撐、產出效益、功能拓展四個維度選取22個評價指標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借助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數及障礙因素診斷模型，測評分析2006—2016年四川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與障礙度。（45）湯瑛芳構建了包含6個一級指標18個二級測評指標的甘肅農業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運用多指標綜合測度法，對甘肅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進行評價。（46）李剛等以青海省為研究對象，從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現代化2個層面構建一套包含10項準則、42項具體指標的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并對2006—2016年青海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進行測評，探討近年來青海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趨勢、短板和不足。（47）巴·哥爾拉等基于經濟、社會和生態３個維度，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指標體系，采用熵值法及障礙度模型，對新疆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進行測度和制約因子診斷。（48）何正燕等運用熵權—TOPSIS模型和障礙度診斷模型，從農業現代化、農村現代化、農民現代化和城鄉融合等4個準則層和16個指標層構建甘肅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對2005—2019年甘肅省及其14個市（州）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及其障礙因子的時間變化和空間差異進行測度。（49）肖露等以云南省為例，基于綜合評價方法、耦合協調度模型和障礙度模型，測度2006—2020年云南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分析內部子系統的耦合協調度與診斷發展阻礙因素。（50）劉玉潔等基于1990—2017年青藏高原統計數據，構建農業現代化綜合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計算各指標權重，進而獲得農業現代化指數和各項指標貢獻度，以此評估高原農業現代化發展時空特征和驅動因子。（51）

劉曉敏等從農業投入水平、農業產出水平、農村社會發展水平、農業可持續發展水平4個方面構建評價指標，通過熵權TOPSIS綜合評價法測算河北省2005—2017年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52）梁俊芬等從農業現代化、農村現代化、城鄉融合3個維度出發構建了包括24個指標的珠三角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同時，參考發達國家標準和國內先進城市標準，利用均權法測度珠三角地區及其市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數，借助障礙度模型診斷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主要障礙因素。（53）吳浩等采用熵值法、GIS技術和障礙度模型，基于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現代化兩大目標層，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同時，分析北京市2015—2020年整體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各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空間格局特征和障礙因子。（54）田璞玉等構建包含產業興旺、基礎設施、公共服務、人居環境、鄉村治理和農民富足六大維度和28個二級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對2020年廣東省各地市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進行評估，并分析得出需要持續加強的關鍵領域。（55）章磷等從農業現代化、農村現代化和農民現代化構建指標體系，對黑龍江省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內部各系統耦合協調程度及制約性影響因素展開綜合研究。（56）

六、研究述評與展望

本文從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測度、評價方法和省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四個方面對國內外相關研究進行了系統的梳理。綜合上述研究發現，在研究動態方面主要分為兩個時期：前期主要聚焦于農業農村的理論研究，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及演變產生了系統的概念和定義；后期則集中于發展水平測度的實證分析。同時，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成效也越來越受到學術界的關注。關于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的認識隨著社會經濟發展、農業生產力提高以及等因素變化不斷豐富和完善。而對于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研究大多基于全國或省級層面構建指標體系進行測度。

農業農村現代化是新時代農業和農村發展的方向，未來關于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研究會不斷深入和豐富。但從研究現狀來看，關于構建農業農村現代化指標體系以及權重的確定，從賦權法為主的研究方法，具有一定的主觀性，可能存在指標權重以及研究量化目標不明確或與實際不切合的問題。因此如何形成完整的且符合地區發展現狀的指標體系是未來研究發展的方向。同時，由于不同地區的資源稟賦不同，構建指標體系與農業農村現代化標準值的設定需要因地制宜，對于客觀明確地評價不同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具有重大意義。

注釋：

（1）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日報》2022年10月26日。

（2） 《錨定建設農業強國目標 切實抓好農業農村工作》，《人民日報》2022年12月25日。

（4） 陳錫文：《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中國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1期。

（5） 劉長全：《農業農村現代化是建設農業強國的根基》，《紅旗文稿》2023年第9期。

（6） 葉興慶：《邁向2035年的中國鄉村：愿景、挑戰與策略》，《管理世界》2021年第4期。

（7） 司偉：《經濟轉型過程中的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南京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年第5期。

（8） 陸益龍：《鄉村振興中的農業農村現代化問題》，《中國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3期。

（9） 楊志良：《中國式農業現代化的百年探索、理論內涵與未來進路》，《經濟學家》2021年第12期。

（10） 謝俊麗：《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內涵、困境與路徑研究》，《農業經濟》2023年第9期。

（11） 王兆華：《新時代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再認識》，《農業經濟問題》2019年第8期。

（12） 蔣永穆：《從“農業現代化”到“農業農村現代化”》，《紅旗文稿》2020年第5期。

（13）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農村經濟研究部課題組、葉興慶、程郁：《新發展階段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特征和評價體系》，《改革》2021年第9期。

（14） 姜長云、李俊茹：《關于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外延的思考》，《學術界》2021年第5期。

（15） 李明星、覃玥：《農業農村現代化：歷史回溯、時代內涵、目標定位與實現路徑》，《當代經濟研究》2022年第11期。

（16） 李周、溫鐵軍、魏后凱、杜志雄、李或則、金文成：《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三農”專家深度解讀中共中央一號文件精神》，《中國農村經濟》2021年第4期。

（17） 杜志雄：《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辨析、問題挑戰與實現路徑》，《南京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年第5期。

（18） 陳明：《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世界進程與國際比較》，《經濟體制改革》2022年第4期。

（19） 陳明：《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底層邏輯與中國道路》，《經濟體制改革》2023年第4期。

（20） 黃廳廳、熊斌：《回望與展望：從新時代十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精神看農業農村現代化》，《領導科學》2022年第11期。

（21） 謝若揚、王樹梅、梁偉軍：《習近平關于農業農村現代化重要論述的理論內涵、內在邏輯與價值意蘊》，《華中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年第5期。

（22） 鞏前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內涵、特征與路徑》，《北京行政學院學報》2023年第6期。

（23） 高原：《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理論意涵》，《農業經濟問題》2023年第4期。

（24） 藍紅星、王婷昱、施帝斌：《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生成邏輯、內涵特征與推進方略》，《改革》2023年第7期。

（25） 高杰、蘇藝、付嬈：《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科學解析、生成邏輯與推進戰略》，《農村經濟》2023年第3期。

（26） 王建斌：《新征程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研究》，《理論視野》2023年第3期。

（27） 祝志川、張國超、張君妍、翁新新：《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及空間分布差異研究》，《江蘇農業科學》2018年第19期。

（28） 張應武、歐陽子怡：《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動態演進及比較》，《統計與決策》2019年第20期。

（29） 辛嶺、劉衡、胡志全：《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區域差異及影響因素分析》，《經濟縱橫》2021年第12期。

（30） 邸菲、胡志全：《我國農業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與應用》，《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2020年第6期。

（31） 錢佰慧、陳思霖、徐洋、郭翔宇：《農村現代化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測度分析》，《農業經濟與管理》2021年第6期。

（32） 覃誠、汪寶、陳典、方向明：《中國分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2022年第4期。

（33） 張小允、許世衛：《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研究》，《農業現代化研究》2022年第5期。

（34） 姜長云、李俊茹：《2035年中國特色的農業農村現代化指標體系研究》，《全球化》2021年第4期。

（35） 張俊婕：《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時空特征及障礙因子分析》，《經濟體制改革》2022年第2期。

（36） 張冰秋：《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區域差距與空間集聚特征》，《統計與決策》2023年第21期。

（37） 劉璐、辛嶺、朱鐵輝：《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的時空特征及障礙因子研究》，《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2023年第6期。

（38） 劉傳明、寧安寧、賈蓓蓓、張丁一：《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統計測度與時空特征》，《統計與決策》2023年第11期。

（39） 謝會強、王涵、譚宇航：《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時空演變特征及區域差異研究》，《世界農業》2023年第3期。

（40） 楊林廣：《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綜合測度及動態演變研究》，《經濟體制改革》2023年第5期。

（41） 肖冰、吳詩翩：《基于結構方程模型的農業農村現代化影響因素分析》，《江蘇農業科學》2021年第4期。

（42） 姚成勝、胡宇、黃琳：《江西省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綜合評價及其推進路徑與區域模式選擇》，《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2020年第5期。

（43） 陳慧卿、曾福生：《湖南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測度及其區域差異》，《經濟地理》2022年第11期。

（44） 張道明、胡若哲、沙德春、陳振、王亞偉：《河南省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評價與發展路徑研究》，《河南農業大學學報》2023年第3期。

（45） 趙穎文、呂火明：《四川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及障礙因素研究》，《農業經濟與管理》2018年第4期。

（46） 湯瑛芳、張東偉、喬德華、李紅霞、高軍：《甘肅市州農業現代化發展綜合評價》，《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2020年第9期。

（47） 李剛、李雙元：《青海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研究》，《農業現代化研究》2020年第1期。

（48） 巴·哥爾拉、劉國勇、王鈿：《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新疆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測度》，《北方園藝》2020年第17期。

（49） 何正燕、張艷榮：《甘肅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測度及障礙因子研究》，《中國農機化學報》2022年第2期。

（50） 肖露、張榆琴、李新然、李學坤：《欠發達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與阻礙因素分析——以云南省為例》，《農業現代化研究》2022年第5期。

（51） 劉玉潔、呂碩、陳潔、張婕、邱雙娟、胡一帆、葛全勝：《青藏高原農業現代化時空分異及其驅動機制》，《地理學報》2022年第1期。

（52） 劉曉敏、張天萌：《基于熵權TOPSIS的河北省農業現代化水平評價》，《山東農業科學》2021年第7期。

（53） 梁俊芬、蔡勛、馮珊珊、陶亮：《珠三角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程度評價及制約因子研究》，《生態環境學報》2023年第8期。

（55） 田璞玉、萬忠、王建軍、張丹婷、王三軍、陶清清：《廣東省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評估》，《科技管理研究》2023年第10期。

（56） 章磷、姜楠：《黑龍江省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綜合評價》，《北方園藝》2021年第16期。

作者簡介：傅智能，湖北省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湖北武漢，430077；肖麗文，湖北省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湖北武漢，430077。

（責任編輯 趙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