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蹄聲越來越近
你17歲的手槍沒有抬起
沒有遇到過一個
臉被馬刀劃傷的青年
松木在壁爐里哼唱
薄餅的油香在空氣中懸停
伏特加的木塞剛剛松開
冰和河已經和解
謝肉節時
尤里,冬妮婭,拉麗莎
仨孩子都是分身的你
對了,我還用鵝毛筆寫詩
每一首都不發表
抬頭就倆字:拉拉
夜微醺
瓦雷金諾,仿佛一枚遺世的琥珀
就像愛上茨維塔耶娃的唇
愛上慢吞吞的小鎮,沒有邊境的黃昏
被大鐘敲碎的時間——當——
愛上懸在梁上的麻繩,床頭柜上的艾司唑侖
一首詩的夢:小木屋面朝大海
開出腮紅
愛上滾燙的炮管,喘息的廢墟
銹跡斑斑的肺,在高音區盤旋的
贊美詩,鹽,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