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樂制作人
游走于兩岸音樂界
有的時候,旅行就像是上了一堂課。 當你從不同的體驗和觀察中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里,前后對照而有了新的體會。往往在準備行程時,已經預備著面臨的風景心情,和觀摩美術館里名作的前期功課;但一旦真實的原作在你面前時,加上美術館的環境,以及美術館所在的城市的歷史等等, 綜合起0X65NigDMzELdkPI0SbSOQ==來,比事先準備時看了千百回作品畫作的圖片文件或者文獻,還是有很不一樣的感受,更立體,也更接近于真實。
這次去維也納以及慕尼黑,應該算是順路而去。原先的行程是看一場雙年音樂節中很受評論贊賞、創新十足的實景歌劇《自由射手》。畢竟來回一趟奧地利山高水遠的,于是往前加了一段維也納行程。 在我記憶中,那是克里姆特和席勒的故鄉,在看過千百回那些名作印刷品檔案之后,借此行拜見一下本尊真跡。另外在出發前得知阿黛爾演唱會還有機會買到票。 在相距只有兩小時車程的慕尼黑,毅然決然再延長兩天,趕上了她第一場八萬人如游樂場的演唱會。于是這一趟歐洲之行扎扎實實地填滿。
話說回來,這次在慕尼黑以及維也納大量地看著老布魯蓋爾、丟勒等大師的驚人原作,以及克里姆特和席勒的巨幅油畫創作。過往在其他的美術館偶爾只能見著一兩件的經驗,此次卻扎扎實實在連續展間毫不客氣地擺足掛滿在你眼前。更驚嘆的是在慕尼黑老繪畫博物館里,那三大空間魯本斯最重要的幾件巨型作品同時呈現,應該是至今最高質量的畫家工作室繪畫作品。
城市依舊在原處,文化依然在累積進行中,這是不變的道理。
維也納之所以有這些驚人的收藏,是因為往往都有強大的收藏者在臨終處理遺產交接時,作了嚴格的規范,選擇與自己的國家政府合作。并不圖那一點點的獎金,而當地政府可能給了不隨執權者變化而干預的方式聯手。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合作模式,在慕尼黑老繪畫博物館的歷史上也隱約地看到了,也許他們也是經過了千辛萬苦各種挑戰而不停進步中,不過目前看到的結果仍是令人佩服的。
歐洲的確是Old Money(老錢)之地,他們有許多值得思考和對照的案例,縱然他們也經歷過了許多政治斗爭、戰爭以及天災等等。人民與政權的流動,城市依舊在原處,文化依然在累積進行中,這是不變的道理。而這些博物館,經典保留著,讓世界其他地方的人蜂擁而來欣賞。
那十天的奧地利、德國之行,是天天都仰望巨作之行,給了我極大的震撼。也不禁要回想,一座城市里擁有這么巨大的文化資產,它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而此時臺灣南投以賀賴先生上任之名,在公立博物館掛了滿坑滿谷拙劣的常玉、林風眠等二十世紀華人藝術家的偽作品,已經達到寡廉鮮恥之下限。即使其背后來自善意宗教團體的贊助,但助長了文化惡徒之勢,這樣一個荒謬的文化現狀居然發生了,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傷的對照。
這是在歐洲看完博物館和回臺一周間心生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