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驅動因素及提升路徑研究

摘要：在長三角地區一體化發展的背景下，綠色創新作為創新驅動與綠色發展兩大戰略的核心，對推動長三角地區生產生活綠色轉型、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基于系統動力學（SD）多學科交叉屬性，文章界定了綠色創新系統邊界，識別了關鍵影響因子，并構建了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系統動力學模型。借助2010—2020年統計數據對模型開展仿真模擬，探究各要素變化趨勢和規律對模型整體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①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由知識創新、技術創新與創新應用3個維度構成，彼此之間相互關聯，逐級遞進；②綠色創新受科學研究與試驗發展（簡稱研發，Ramp;D）資金投入、技術創新投入、知識創新能力以及科研成果轉化率等多維因素驅動，其中科研成果轉化率作為關鍵因素，對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較大；③從正負兩個方向分模式調控Ramp;D投入力度、技術創新投入力度與科研成果轉化率系數，會影響企業的綠色創新積累速度，并且這種增量短期內隨著系數的增加呈邊際遞增特征。根據模擬結果，文章從加強企業綠色創新政策支撐、加大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力度、提高創新主體研發能力、完善長三角地區“產學研”合作機制4個方面提出提升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綠色創新；科技型企業；長三角地區；SD模型；仿真模擬

中圖分類號：F273.1" "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674-0688（2024）06-0042-06

0 引言

“十四五”時期，面對碳達峰和碳中和的“雙碳”目標，創新驅動與綠色發展緊密相連、協同推進，成為我國新發展階段的主旋律。走綠色創新發展道路，不僅彰顯了國家綠色發展理念，而且為圓滿擘畫“十四五”規劃藍圖統籌謀篇。歷史上幾乎所有的重大科技創新都源自企業，企業應當成為科技創新的主體，為社會提供綠色低碳產品和服務［1］。長三角地區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引擎和全國創新能力較強的區域之一，其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對于推動全國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為了進一步促進長三角地區的科技創新一體化發展，2020年12月20日，科技部正式印發了《長三角科技創新共同體建設發展規劃》，明確了長三角科技創新共同體建設的指導思想、基本原則、戰略定位和發展目標，旨在通過加強區域之間的協同合作，優化創新資源配置，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從而推動長三角地區成為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創新高地。

科技型企業作為創新驅動和綠色發展的有機結合體，綠色創新成為突破資源和環境約束、促進科技型企業優化升級和實現跨越式發展的有效路徑。因此，探究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驅動要素及內在機理，對實現“十四五”規劃中提出的綠色發展、創新驅動等戰略任務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 文獻綜述

近年來，學術界對綠色創新的研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從研究內容來看，冉啟英等［2］基于2011—2019年中國A股上市工業企業的數據，實證剖析數字化對工業企業綠色持續創新的影響；孫博文［3］構建了包含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綠色技術創新輻射力、綠色創新制度支撐力等在內的中國綠色創新能力“三力”評價體系；葛世帥等［4］基于長三角城市群26個城市的數據，運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對長三角城市群綠色創新能力進行空間格局及空間關系特征分析。從研究對象來看，滕堂偉等［5］研究了長三角地區41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的綠色創新效率；田紅娜等［6］運用系統動力學方法揭示制造業整體和3類制造行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演化規律。從研究區域來看，學者多側重于經濟發達的城市群或省域城市［3-4］。例如，HIMANSHU等［7］以中小型企業為研究樣本，采用AHP（層次分析法）、BWM（最優最劣方法）和模糊TOPSIS（多目標決策分析方法）從綠色創新能力的視角對供應商進行排序和選擇［6］；徐建中等［8］采用二元語義組合賦權法，從綠色創新投入能力、產出能力及支撐能力3個層面實證探究黑龍江省兩家制造企業的綠色創新能力。

梳理現有研究可以發現，關于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驅動路徑和仿真方面的研究文獻相對較少，表明該領域仍處于探索性分析階段。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基于學科交叉理論，對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內部和外部驅動因素進行分析，利用系統動力學模型的系統、動態和非線性特征，繪制知識創新、技術創新、創新應用3個子系統的因果溯源圖和流量存量圖，甄別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關鍵驅動因子，調控關鍵影響因子數值大小，分析不同情境下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靈敏度變化，明晰綠色創新驅動機理，以期為政府制定規制政策、明確產業轉型方向以及合理投入創新資源提供有益的參考。

2 系統結構分析

2.1 長三角地區概況

長江三角洲地區一般簡稱長三角地區，它覆蓋中國華東地區的“三省一市”，即上海市、江蘇省、浙江省和安徽省。2018年以來，長三角地區的GDP（國內生產總值）占全國的比重始終保持在24%左右，呈穩定發展態勢。“三省一市”以4%的國土面積創造了全國近1/4的經濟總量。2023年上海市的GDP達4.72萬億元，江蘇省的GDP達12.82萬億元，浙江省的GDP達8.26萬億元，安徽省的GDP達4.71萬億元，區域經濟總量突破30萬億元大關［9］。長三角一體化發展上升為國家戰略5年多來，強勁活躍的增長極功能不斷得到鞏固與提升，戰略地位凸顯，日益成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引擎和推動各個行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動力源。長三角地區中心區的快速發展及其產生的輻射帶動效應推動了周邊城市實現跨越式發展。

2.2 系統邊界與假設

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的綠色創新發展是一個復雜的非線性且動態變化的系統，其綠色創新驅動力源于內部、外部雙重維度。外部因素驅動由政策規制、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及市場因素等組成，內部因素驅動包括企業技術創新能力、“產學研”合作程度、研發成果轉化率、綠色創新意愿等。本研究的空間邊界是長三角地區，系統邊界選取知識創新、技術創新、創新應用3個子系統，系統模型起始時間點為2010年，結束時間點為2030年，步長設置為1年。

考慮下列假設條件。

（1）長三角地區經濟增長相對平穩，無較大波動，系統不需要因不可控變量而進行重大的結構性調整。

（2）資金、人員、成果轉化等投入為具有周期性和持續性的活動，暫不考慮模型時間延遲問題，并以長三角地區的高校與科研機構Ramp;D數據測度其知識創新水平，新產品銷售收入表示其綠色創新能力。

2.3 系統要素分析與子系統劃分

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系統受內部和外部環境要素驅動，是一個連續、漸進、不斷積累的動態過程［10-11］。本文從創新知識流動視角剖析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系統的影響因素，明晰各因素之間的交互作用機理，進而將綠色創新能力系統劃分為多個子系統。

知識創新領域的投入主要體現在研發、人才以及科學設施設備等方面，致力于基礎科學與理論研究，決定了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發展的前景。知識創新子系統主要包括政府研發資金投入、科研院所研發資金投入、知識創新能力、研發人員投入、研發機構數量及研發轉化效率等要素，是整個綠色創新系統中的關鍵因素。在技術創新方面，科技型企業可以把前期知識創新成果轉化為具體實踐，通過增加科技型企業從業人員數量、實施知識轉移和技術變革以及開展“產學研”合作，促進科研成果轉化和提高技術創新投入比率；同時，加強與研發機構的長期穩定合作，積極招商引資，推動先進技術沿著產業鏈快速且平穩擴散，進而提升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在創新應用層面，科技型企業要勇當創新先鋒，提升政府、市場、社會等多主體資源配置效率，并建立長效合作機制，涵蓋咨詢指導、技能培訓、產業規劃等方面，以加快創新要素自由流通和高效互連，實現各子系統之間相互滲透與融合。基于此，繪制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三大子系統簡圖（見圖1）。

3 SD模型構建及仿真模擬

3.1 流量存量圖

依據因素之間的因果反饋和研究假設，構造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系統流量存量圖。考慮到評價指標的典型性、綜合性、適用性以及可操作性原則，該SD模型共甄選27個變量，構建27個NYNAMO方程式，具體涵蓋4個狀態方程式、4個速率變量、8個常量和表函數、11個輔助變量。各變量能夠真實且客觀地反映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的知識創新、技術創新以及創新應用的實際情況，精準表征各指標變量之間的邏輯關系和動態關聯。

3.2 模擬變量與參數確定

模型仿真時間為2010—2030年，其中2010—2020年為模型運行和實際情景數據驗證階段，2021—2030年為系統仿真預測階段。變量賦值源于長三角地區歷年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以及相關研究文獻等。變量測算方式主要根據因變量與自變量之間的回歸關系及相應系數進行確定，創新政策指數計算參考張永安等研究中的PMC（Policy Modeling Consistency）指數測度方法［12］。此外，區域經濟發展水平、企業數量變化率、高校和科研機構數量變化率、用戶創新需創新服務機構支持水平及高技術企業從業人員數等基礎數據來自相應數據庫和統計年鑒，并依據上述數據測算得出。

3.3 模型檢驗

為檢驗模型仿真結果的有效性和可信度，需要對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模型仿真數值與實際數值進行對比，驗證其吻合度。本文主要選用歷史性檢驗和靈敏度檢驗，采用2011—2020年長三角地區的企業數量、科研成果數以及高校和科研機構數量3個存量變量進行驗證，并根據真實值與仿真值的相對誤差判斷模型擬合度。根據計算結果可知，3個變量的相對誤差均控制在5%以內，展現較好的擬合和預測效果。

靈敏度檢驗是將模型中的研發成果轉化率由原來的0.15逐步調控至0.155、0.160、0.165，對比觀察參數變化前后新產品銷售收入變化量仿真結果，調整前的參數數值記為實驗0，調整后按順次記為實驗1、實驗2、實驗3。模擬效果在振幅上比原有模型優，整體模型運行依然平穩，前后演變趨勢相近。據此可知，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系統通過了參數靈敏度檢驗。該模型可以反映綠色創新各子系統的實際情況，可用來仿真模擬長三角地區綠色創新能力的發展趨勢。

4 仿真結果分析

為了探究不同創新視角對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作用機制以及政策強度調控對企業創新生態系統的影響程度，本文從政府Ramp;D投入、技術創新、成果轉化等政策維度對SD模型展開模擬仿真。在保持其余參數不變的情況下，每一維度設置3類方案，方案1向負方向調控變量參數；方案2、方案3向正方向調控變量參數，用以解析在同樣的目標政策下不同調控力度對變量的影響。

4.1 政府Ramp;D投入維度的影響

本文將創新政策指數作為政府Ramp;D投入調控因子，初始值為0.028，方案1中參數值設置為0.026，方案2和方案3中分別設置為0.030、0.032。對比分析在不同的Ramp;D投入政策影響下，新產品銷售收入（衡量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演變趨勢，政府Ramp;D投入占比方案調控仿真模擬見圖2。

由圖2可知，正向且加大力度調整政府Ramp;D投入，能更有效地提升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增強企業拉動作用，進一步鞏固區域協調發展，并促進經濟發展和綠色創新進一步滲透與融合。此外，從圖2 中的曲線走勢可以看到，“十二五”規劃和“十三五”規劃時期，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的綠色創新能力呈現逐年提升趨勢，表明在政府大力支持科技研發的背景下，眾多“卡脖子”核心技術實現突破。因此，針對不同科技型企業和產業的發展階段，適當加大科技政策創新投入力度，能夠提高產業技術與資源效率，激發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生態發展潛力。

4.2 技術創新及研發成果轉化維度的影響

技術創新維度主要通過調控企業技術研發資金投入占政府研發資金總投入的比值，觀測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變動情況，原有技術創新投入力度系數為0.53，方案1、2、3中參數值依次設置為0.51、0.55、0.57，不同技術創新政策方案的關鍵變量變動趨勢見圖3（a）。研發成果轉化維度主要通過調控企業研發成果轉化率參數觀測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變動情況，企業原有研發成果轉化率數值為0.15，方案1、2、3中參數值依次設置為0.13、0.17、0.19，不同研發成果轉化效率政策方案的關鍵變量變動趨勢見圖3（b）。

由圖3（a）可知，隨著時間推移，提高企業技術研發資金投入的占比，可增加新產品銷售收入和高技術企業營業收入，促進科技型企業創新要素的積累和活力的釋放，進而驅動更多企業成為創新主體，并提升技術創新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較低的技術投入水平將減緩技術提升速度，降低創新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但整體增減幅度不太明顯。因此，鼓勵企業對技術開發類科研項目增加經費投入，激發企業開展研發的積極性，促使企業逐步發展成為技術創新研發投入的主體。這樣一來，高校和科研機構就可以承擔更多來自企業的橫向科研項目，使科研與實際生產緊密結合，從而實現企業作為技術創新主體的自然轉變。

由圖3（b）可以直觀地看出，在原有數據的基礎上，調整研發成果轉化率值（增減幅度為0.02）對新產品銷售收入的影響較大。自2018年長三角一體化發展上升為國家戰略以來，2022年長三角地區集聚高新技術企業11.6萬家，有233家科創板上市企業，占全國的46.51%。截至2022年底，已啟動實施首批15項長三角科技創新共同體聯合攻關計劃［13］。科技成果創造和轉化涵蓋基礎研究、應用基礎研究、技術開發、產業化等多個階段，需要科技人員、高等院校、科研機構、企業和政府等多方協同合作，歷經漫長且注重激發科技人員和科技成果轉化人員的積極性，旨在推動高質量科技成果的產出，并加速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

4.3 政策方案比較

以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為主要輸出變量，通過單一調控某一維度參數發現，加大政府Ramp;D資金投入力度、提升技術創新投入占比以及提高研發成果轉化率，均能促進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上漲、綠色創新能力增強。基于方案3，逐一正方向調控3個維度的參數并組合調控變量，與現有方案進行對比分析，探尋不同政策方案下，哪一個維度的參數變動對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最敏感。不同政策方案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仿真曲線見圖4。

由圖4可以直觀地看出，研發成果轉化率對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的反饋最靈敏，其次是政府Ramp;D資金投入維度，單一提升技術創新投入力度對新產品銷售收入的影響較小。此外，加大政府Ramp;D資金投入力度、提升技術創新投入占比以及提高研發成果轉化率，會影響企業的綠色創新積累速度，并且這種增量隨著系數的增加呈現邊際遞增特征。因此，要強化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的綠色創新能力，離不開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企業以及第三方服務機構的共同努力，要堅持發揮好市場主導、政府引導、高校和科研院所智庫引領等作用，消除科技創新中的“孤島現象”，深入完善“企業出題”機制，開展產業創新“揭榜掛帥”和技術研發“聯合攻關”，強化“政產學研用”協同創新，助推基礎科學理論和高精尖研發技術在持續深度融合中創新，切實解決科技成果轉化“最后一公里”瓶頸，加速科技成果轉化進程。

5 結論和建議

本文應用SD模型分析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驅動路徑的內部和外部影響因子及其因果關聯，通過設計不同的方案，調控政府Ramp;D投入、技術創新、成果轉化等政策維度指數，模擬仿真不同方案對企業綠色創新能力提升的作用程度與效果。研究結果表明：產業、科技及財政政策是科技型企業提升綠色創新能力的原動力，持續加大Ramp;D投入力度、技術創新投入力度與提高科研成果轉化率系數，會加快企業的綠色創新積累速度，并且這種增量短期內隨著系數的增加呈現邊際遞增特征。基于此，提出如下建議。

（1）加強企業綠色創新政策支撐。政府部門應積極營造綠色創新外部環境，優化綠色創新發展環境及相關政策，加大政策的約束和激勵力度。政策制定者應加大對工業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應用力度，助力構建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的綠色公共服務平臺，以賦能和服務科技型企業實現綠色持續創新。

（2）加大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力度。逐步完善科技成果分類評價體系，提升研發成果高質量供給和轉化效能。依托長江黃金水道，充分發揮皖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示范區的區位優勢，建設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基地，支撐跨江聯動和港產城一體化發展，增強長三角地區對長江中游地區的輻射帶動作用。

（3）提升創新主體的研發能力。創新的關鍵在于人才，因此應加大對高層次人才的教育投入力度，并建立以多元價值與需求為導向的分類評價體系，從而有效激發科技工作者的工作積極性，充分調動各類創新主體的創新熱情。同時，推動三省一市科技專家庫的共享共用，并完善人才交流、合作與共享機制，從而促進創新資源優化配置。

（4）完善長三角地區的“產學研”合作機制。應充分發揮長三角高校協同創新聯盟的作用，通過建立長三角一流高校與科研機構的智庫聯盟，逐步形成具有引領作用的智庫網絡。同時，鼓勵有條件的高校、科研機構和企業牽頭設立跨區域的新型研發機構，以消除科技創新中的“孤島現象”，從而提升科技成果的轉化成效。

6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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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市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規劃重點課題“長三角一體化背景下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驅動機制及提升路徑研究”（SXGH2023-08）；淮南市建設“七個強市”規劃重點課題“礦區生態安全潛在風險源辨識、預警仿真及多維響應機制研究”（HQGQS2024007）。

【作者簡介】朱艷娜，女，山東菏澤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區域創新管理、生態環境安全。

【引用本文】朱艷娜.長三角地區科技型企業綠色創新能力驅動因素及提升路徑研究［J］.企業科技與發展，2024（6）：4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