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建構：價值、內容與路徑

摘 要：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立足于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與實踐話語闡釋，對于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回應國際社會關切和展示中國形象、激發全體人民積極參與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作為一種具有內在邏輯和表達規則的語言系統，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力圖向世界傳達中國式現代化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尊重歷史文化、反映人民意愿、追求和平發展等話語內容。新時代，需要堅持以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為根本遵循，以滿足人民需求為目標導向，以國情為依據、以國際視野為背景融通中外，創新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從而更好地展示中國式現代化的魅力、智慧和力量，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更大的貢獻。

關鍵詞：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中國發展道路；以人民為中心；人類命運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D61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5-7544（2024）07-0013-08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進一步強調：“中國式現代化是在改革開放中不斷推進的，也必將在改革開放中開辟廣闊前景”［2］。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目標，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核心內容，是對西方現代化理念的批判與超越。無論作為一種引領國家發展的理論遵循，還是承載民族復興使命的發展手段，中國式現代化必須以系統建構的科學、完整的話語體系展現中國風采。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就是用中國人自己的語言和表達方式，闡述中國人自己的理念和主張，講述中國人自己的故事和經驗，展示中國人自己的成就和貢獻。因此，我們要弄清楚中國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的價值、內容與路徑，從而增強人們對中國發展道路、理念和模式的認知和理解，提升中國在全球治理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就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所具有的理論前沿性而言，當前學界主要圍繞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生成基礎、主要內涵、重要價值及實踐方略等維度展開了系列探討與論述。關于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生成基礎，有學者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和理論體系的科學指導是話語體系生成的現實基礎和學理支撐，中國共產黨及國際社會對中國聲音地呼喚為話語體系提供了信用條件和話語環境［3］，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被視為話語體系建構的文化源泉［4］。關于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主要內涵，有學者認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在特征上表現為立足中國面向世界，是一套基于這一新定義的“現代化”概念而構成的“既有各國現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國情的中國特色”的全新概念系統［5］。關于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重要價值，有學者認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有利于認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共產黨的偉大奮斗成就，進而凝聚奮進未來的勇氣和力量，增強中國式現代化說服力、影響力及其傳播力［6］，還有學者從內、外部兩個層面闡釋其價值，認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對內推動中國式現代化，對外破除西方話語霸權，營造良好國際環境［7］。關于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的實踐方略，有學者認為要聚焦話語構建體系進行研究，強調話語內容和表達的創新，解決“說什么”和“怎么說”的問題［8］，還有學者認為要構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必須首先謀定清楚基本原則，構建話語體系需遵循政治性、學術性、科學性和道義性的基本原則［9］。

現有研究已從不同視角、多個維度對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展開了較為系統的研究，但仍存有拓展和完善的空間。譬如，在價值維度上，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對于個人、社會與國家具有何種價值？在內容維度上，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應展現什么樣的中國式現代化內容？在路徑維度上，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應該堅持什么樣的理論、目標、背景為依據？需要在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的深入持續研究中逐步得以完善。

一、價值維度：建構以人民為中心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

中國式現代化不僅是一種物質的追求，更是一種價值的選擇，它要求我們在繼承和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建構符合中國國情和時代要求的現代化話語體系，以引領中國人民走向共同富裕和民族復興的美好未來。

（一）何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

話語體系是指一個社會或一個群體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形成的一套具有內在邏輯和規范性的話語結構和話語規則。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則可以理解為向外部世界表達中國式現代化本質屬性和鮮明特征的傳播工具。作為一種表達系統，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以中國的歷史、文化、國情和發展實踐為基礎，以中國人民利益為根本，對中國式現代化的內涵、路徑、目標、價值等進行闡述和表達的一套話語體系。它既是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成果，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指南，體現了中國人民對自身歷史和未來命運的理性認識和深切把握，也展示了中國對世界和人類發展的貢獻和擔當，對內承載著聯系人民群眾，對外擔負著溝通世界的重要任務。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源于中國共產黨尋求現代化的長期實踐中的探索、創新與總結，源于中國共產黨團結人民在實現民族復興的偉大夢想中的積累、提煉與升華，源于中國在與世界各國交往互動中的不斷借鑒、吸收與融合。

（二）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重要價值

1.有利于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中國人民在長期革命和建設實踐中創造的一種獨特的社會制度，它既有共同的社會主義本質，又有鮮明的中國特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路徑和制度保障，它要求我們在理論上和實踐上不斷創新和完善，以適應時代發展和人民需求。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建構離不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思想與理論根本不會憑空而生，“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10］。作為實踐的產物，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必然在傳播自身的過程中清晰地表達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所創造的偉大成就，向世人展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美好圖景。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就是要深入總結和闡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成果和實踐經驗，揭示其內在規律和價值意蘊，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思想指導和輿論支持。

2.有利于回應國際社會關切和展示中國形象

面對日益復雜多變的國際形勢，國際社會對中國的發展道路、發展模式、發展目標、發展理念等方面有著廣泛而深刻的關注。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國的發展不僅影響著自身，也牽動著世界。國際社會對中國的現代化進程有著廣泛和深刻的興趣，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疑問和擔憂。例如，中國的經濟增長是否可持續？中國的崛起是否有利于世界和平？中國是否會追求霸權地位？等等。這些問題都需要中國用自己的話語來回答，用自己的理論來解釋，用自己的實踐來證明。只有這樣，才能消除誤解和偏見，增進理解和信任，贏得尊重和支持，向世界展示一個真實、立體、全面、鮮活的中國形象，讓世界看到中國的歷史、文化、發展、貢獻等多方面的成就和優勢，讓世界感受到中國的智慧、情感、理想、追求等多層次的內涵和魅力。這樣不僅能夠提升中國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和影響力，更能使中國在世界上的形象塑造由“他塑”轉為“自塑”，提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話語權。

3.有利于激發全體人民積極參與中國式現代化建設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全體中華兒女的共同愿望和責任。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闡釋和實踐展示，是對中國人民的歷史貢獻和未來期待的肯定和激勵。馬克思認為：“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11］脫離群眾，理論就始終是彼岸的存在。通過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全體人民可以清楚認識到自己所處的歷史位置和時代使命，堅定信任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和目標，自豪展示自己所創造的成就和貢獻，自覺承擔自己所肩負的責任和義務。進而，隨著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逐步完善，必然使得無形的共識整體化投射在人腦中，將模糊的共識具象化并凝聚起來［12］，發揮出人民群眾的最大的主體作用和創造力。

因此，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需要我們從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向度出發，立足于中華文化傳統、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國際社會變革等多重視角，運用創新思維和方法，形成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現代化話語體系，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強大的思想武器和精神動力。

二、內容維度：建構道路與道義相結合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

中國式現代化是指中國在繼承和發展中華文明的基礎上，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的歷史目標。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建構是指在全球化和多元化的背景下，創造和發展一種能夠準確表達中國式現代化內涵和特征、符合中國國情和實際、具有國際影響力和說服力的話語體系。中國式現代化涉及中國的歷史、文化、政治、經濟、社會、生態等多方面的因素。

（一）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中國式現代化

中國式現代化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的歷史選擇，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是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基礎和核心。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13］社會主義制度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制度基礎，走社會主義道路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然選擇。中國式現代化作為當今世界的現代化理念和實踐典范，既有其基于中國實際的獨特性意涵，也遵循著人類社會現代化理念的普遍性要求。當下，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能使社會主義中國保持自身的獨立自主，不受外部勢力的干涉和制約，不走西方資本主義的老路，不陷入所謂的“中等收入陷阱”，不放棄自己的文化傳統和價值觀念。因此，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必須強調堅持和發展社會主義道路，不斷完善其理論表達和實踐操作，不斷提高其自信度和說服力，不斷增強其吸引力和感召力，使中國式現代化呈現出中國特色，展現出中國風采。

（二）尊重歷史文化的中國式現代化

歷史文化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根和魂，是其現代化的基礎和動力。中國式現代化是在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文化傳承中形成和發展的，是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和創新。作為一個擁有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的國家，中國式現代化進程絕不能盲目地模仿西方的發展模式，而應該根據自身的社會歷史文化，走出一條符合中國特色的現代化道路，既要尊重中華民族的歷史經驗和文化選擇，又要尊重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和價值取向。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就不斷借鑒和吸收中華文明中包含的人文精神、創新精神、協調精神、開放精神等，并將其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在推進實現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進程中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理念和道路。在尊重歷史文化中推進現代化，意味著在參與國際交流合作的同時，要堅持對自身歷史文化的自信和自尊，不斷展示中華民族的獨特魅力，不斷貢獻中華民族的智慧和力量。總之，中國式現代化是尊重歷史文化的現代化，這是中國人民在實踐中探索出來的一條正確而有效的道路，也是中國人民在世界上展示出來的一種獨立而自主的姿態，必須將其作為構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重要一環。

（三）反映人民意愿的中國式現代化

馬克思主義認為，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推動歷史進步的主體。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化，現代化的主體和目標是人民。中國式現代化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保障和改善民生，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不斷追求，這是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保障和優勢。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14］并進一步提出“要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15］。這既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歷史唯物主義的深刻闡釋，也是對中國式現代化本質內涵的準確把握。構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一項重大的戰略任務，關系到國家的發展方向和國際地位。為此，必須牢牢抓住以人民為中心，反映人民意愿這一關鍵訴求點，以此來對抗、批駁“資本至上”“精英政治”的西方話語，揭穿和駁斥西方話語中那些對中國發展道路、制度優勢、文化傳統等方面的無理指責和詆毀，展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特點和優勢。

（四）追求和平發展的中國式現代化

新航路的開辟和文藝復興為人類帶來了知識的傳播、技術的進步和文化的繁榮，世界現代化進程由此開啟。然而，基于西方理性精神的現代化進程始終伴隨著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征服與掠奪是西方傳統現代化的必然手段。中國式現代化有別于西方傳統現代化，是以“人”替代“物”的現代化，強調從人民幸福出發，而不是致力于資本增值。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式現代化不走殖民掠奪的老路，不走國強必霸的歪路，走的是和平發展的人間正道。”［16］從理念上看，中國式現代化以和平發展、互利共贏超越了“叢林法則”。在西方傳統現代化理念中，國與國、民族與民族甚至人與人之間只能處于對抗關系，二者只能是“一切人反對一切人的戰爭”關系，大國欺負小國，強國逼迫弱國，富國壓榨窮國是國際社會的常態。［17］中國式現代化以和平發展為目標，以共同富裕為愿景，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理念，是追求和平發展的現代化。這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的一貫主張，是馬克思主義世界歷史理念與中華“和合”觀念的完美詮釋。當今世界，現代化進程陷入困境，人類再次來到需要慎重作出選擇的“十字路口”，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向世界各國人民傳達和平發展的美好愿景，以互利共贏代替零和博弈，以共同發展推動人類文明進步。

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要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為核心內容，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根基，以人民群眾為主體，以實事求是為方法，以和平發展為目標，以共同富裕為愿景，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理念，以對話交流為方式，以多元包容為原則，以創新發展為動力的一種綜合性、開放性、動態性的話語體系。

三、路徑維度：建構具有根本遵循、目標導向與融通中外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

在當前的國際形勢下，中國面臨著來自各方面的挑戰和壓力，如何堅持自己的發展道路，如何回應外界的質疑和誤解，如何展示自己的文化自信和價值觀，這些都是需要我們深入思考和探討的問題。為此，我們需要建構一個符合中國國情、體現中國智慧、彰顯中國特色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這個話語體系不是簡單地復制西方的模式和范式，也不是盲目地否定中華傳統的精髓和智慧，而是在繼承和創新中尋求平衡和突破，在對話和交流中實現互鑒和共贏，以更好地傳播中國聲音，塑造中國形象，增強中國影響力。

（一）根本遵循：堅持以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為指導

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指導思想，也是我們黨分析世界、把握規律、指導實踐的科學理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發展的最新成果，也是中國共產黨團結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行動綱領。我們要用這兩種思想武裝頭腦，用它們來解讀歷史、分析現實、展望未來，用它們來闡釋道路、闡明理論、闡述制度、闡釋文化。二者共同構成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話語本體，是中國共產黨向世界發聲、向人民發聲的基本遵循。“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因為馬克思主義行！”［18］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現代化，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體現出中國式現代化的無產階級政黨性質。馬克思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為我們認識世界、改造世界提供了強大的思想武器。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要始終高舉馬克思主義旗幟，將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貫穿現代化話語體系建構的整體性工程之中，以此提升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科學性與真理性。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理論成果，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實踐創造的科學指南，是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行動綱領。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必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根本遵循。作為當代中國和二十一世紀的馬克思主義，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賦予中國式現代化以時代精華及中國特色，規制著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風格、特色與方向，是使中國式現代化在世界現代化進程中不變色、不變味的根本保證。

（二）目標導向：堅持以滿足人民需求為導向

中國式現代化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基于馬克思主義對物質生產關系深刻考察的基礎之上，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提出的重要論斷。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馬克思指出：“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19］［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恩格斯更是強調，唯物史觀是“從現實的前提出發，而且一刻也不離開這種前提。它的前提是人。”［20］人類歷史的創造、推動與發展，不是觀念的自我演化，不是黑格爾杜撰的普遍理性的“正反合”運動，而是活生生的、生活在現實生活中的人的實踐結果。人民作為歷史的最初原動力，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扮演著最終的動力角色，是中國式現代化能夠不斷創造人類文明新奇跡的偉大締造者。因此，建構現代化話語體系，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以人民幸福為目標，只有牢固樹立人民在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中的主體地位，才能在人民主體視域下創造出富有生命力和感染力的、符合實際和需求的、有益于改善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質量的話語體系，彰顯中國式現代化話語的生機與活力。“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是馬克思主義的終極目標，更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式現代化的最終追求，對比西方傳統現代化理念的“資本至上邏輯”，中國式現代化體現出至高的道義目標。因此，在構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中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使中國式現代化話語在世界現代化話語中脫穎而出的必然要求。

（三）融通中外：堅持以國情為依據、以國際視野為背景

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之所以冠以“中國式”，是因為其必須以中國國情為構建基礎，以國情為基礎厚植話語體系的建構與創新土壤。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首先，要堅持以國情為依據。國情是指一個國家的自然環境、歷史文化、社會制度、經濟發展等方面的基本狀況，它決定了一個國家的特點和優勢。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以講好新時代中國高質量發展故事，打破西方現代化話語體系壟斷為建構目的，“貫穿其中的一個基本點就是中國的問題必須從中國基本國情出發，由中國人自己來解答”［21］。以國情為依據建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就是要充分認識和尊重中國的國情，把握中國的特色和規律，找準中國的位置和方向，從而形成符合中國實際、體現中國智慧、彰顯中國信心的現代化話語體系。以國情為依據，意味著要不斷更新和豐富對中國國情的認識，及時反映和解釋中國發生的變化和進步，積極回應和引導社會關切和期待，從而使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具有時代性、針對性和前瞻性。其次，要以國際視野為背景。國際視野是指對世界各國各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全面了解和深入分析，它決定了一個國家的視角和格局。“現代化是一個全球性運動。”［22］中國式現代化不可能成為以脫離世界現代化進程為前提的獨立性存在，正如馬克思所講：“無產階級只有在世界歷史意義上才能存在，就像共產主義——它的事業——只有作為‘世界歷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實現一樣。”［23］以國際視野為背景，就是要廣泛借鑒和吸收世界各國各地區的優秀文化成果，學習和借鑒世界各國各地區的成功經驗和教訓，從而形成開放包容、兼收并蓄、與時俱進的現代化話語體系。以國際視野為背景，也意味著要積極參與和推動全球治理和合作，主動表達和傳播中國的聲音和立場，有效溝通和協調中國與世界的關系和利益，從而使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具有普遍性、影響力和引領力。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的關鍵時期。”［24］可見，圍繞中國式現代化進行話語體系的建構，需要我們在此關鍵時期廣泛調動各方面力量，充分發揮各種渠道作用，深入開展各層次交流，積極參與各領域合作，不斷提高自身的話語能力和話語水平，不斷豐富和完善自身的話語內容和話語形式，不斷增強和提升自身的話語權威和話語影響，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為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作出應有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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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on on the Discourse System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Value，

Content and Path

Liao Shengfeng Wang Leifeng

Abstract： The discourse system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is 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discourse interpretation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upholding and develop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responding to the concern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showing China's image， and inspiring all 01cd4dc3c00076a17fdb1e86d4f29152people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As a language system with inherent logic and expression rules， the discourse system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strives to convey to the world that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is the discourse content of adhering to the socialist road， respecting history and culture， reflecting the will of the people， and pursuing peaceful development. In the new era， it is necessary to adhere to the Chinese-style and contemporary Marxism as the fundamental principle，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as the goal orientation， to adhere to the national conditions as the basis， to take the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as the background to integrate China and the rest of the world， and to innovate and construct a discourse system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so as to better demonstrate the charm， wisdom and power of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and make greater contributions to the progress of human civilization.

Key words：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Discourse system; China's development path; People-centered;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責任編輯：李佳佳

基金項目：江西省社科基金專項課題“中國共產黨第三個《決議》的核心要義與時代價值研究”（22ZXQH 02）；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思政課教師專項“新時代勞動教育深度融入時代新人培育的實踐進路研究”（SZZX23029）。

作者簡介：廖聲豐，南昌航空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王磊峰，景德鎮陶瓷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