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視域下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研究

摘 要：歷史文化街區作為鄉村振興的重要載體之一，在推動鄉村振興過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鄉村振興視域下，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需要以保護為前提、以開發為引領、以創新為動力，做好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規劃與建設工作。對鄉村歷史文化街區進行文化保護、活化創新、多元融合、傳承與推廣，完善基礎設施和配套設施建設，打造地域特色品牌，有助于促進歷史文化街區的可持續發展和鄉村振興戰略的順利實施。

關鍵詞：鄉村振興；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鄉村文化

中圖分類號：F592;G1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5-7544（2024）07-0056-08

鄉村振興旨在通過實現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等［1］，實現農村全面振興。鄉村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是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既可以滿足居民對于美好生活的期待，也有利于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和傳承。自2012年起建立中國傳統村落名錄以來，全國共有六批次8155個傳統村落被列入國家級保護名錄。每一個傳統村落都是豐富的鄉土文本庫，記錄著一代代人的生活軌跡，蘊藏著豐富的物質和非物質文化遺產。［2］然而，隨著城鎮的不斷發展，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與發展面臨著諸多困境，比如城市化進程加速導致傳統建筑遭到拆除或改建，商業化開發使得歷史街區失去原有的文化氛圍，居民流失導致文化傳承面臨斷裂等問題。因此，如何在保護歷史文化街區的同時實現新的發展，成為鄉村發展中亟待解決的重要課題。一方面，需要繼承歷史文化街區的建筑風貌和傳統文化特色，通過挖掘文化資源，開發文化創意產業，讓歷史文化街區煥發新的活力，實現可持續發展。另一方面，也要為歷史文化街區注入新的發展動力，推動當地經濟繁榮和社會進步。在文旅融合背景下，實現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文旅價值和功能，有利于培育鄉村歷史文化街區保護與發展、傳統與現代、觀光與體驗、文化創意產業與特色產業有機結合的鄉村振興新引擎。

一、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研究概況

（一）歷史文化街區文旅發展現狀

歷史文化街區是在一定歷史時期內，在特定的地理位置、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下形成的具有地方特色和歷史底蘊的區域，往往依托于當地的傳統村落和古建筑而形成，承載著豐富的鄉土記憶和鄉村文化，具有經濟、社會、文化和生態等多方面的價值，是當地居民活動和生活最集中的地方。截至2023年，國務院公布了142座國家歷史文化名城［3］，全國劃定歷史文化街區超過1200片［4］，表明歷史文化街區在我國城市規劃和建設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逐漸受到重視。歷史文化名城和街區的保護不僅有利于傳承歷史文化，也為城市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重要借鑒和啟示。近年來，隨著文旅融合發展的提出和推動，越來越多的歷史文化街區開始煥發出新的生機。通過修繕古建筑、舉辦文化活動、推廣傳統手工藝等方式，傳統建筑風格和文化元素逐漸融入現代商業活動中，吸引著越來越多的游客和文化愛好者，帶動了當地旅游、餐飲、手工藝品等相關產業的蓬勃發展，為當地居民提供了更多的就業機會和經濟效益。然而，國內部分歷史文化街區與周邊的建筑出現了明顯的視覺沖突，導致歷史文脈產生斷裂，部分人群對歷史文化街區的認同感減少。一些歷史文化街區面臨著保護不力、商業化過度等問題，導致其原本的歷史風貌和文化氛圍逐漸消失，需要進一步加強管理和保護工作。

（二）相關研究綜述

1986年，國務院正式提出“歷史街區”的概念，其是指“文物古跡比較集中，或能較完整地體現出某一歷史時期傳統風貌和民族地方特色的街區、建筑群”［5］，被視為“活態遺產”。自此之后，許多學者開始對歷史街區進行深入研究。他們關注歷史街區的保護、利用和管理，探討了如何在城市化進程中保護歷史文化遺產以及歷史街區對城市發展的積極作用。有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三方面。一是歷史文化街區保護與發展的策略研究。宋明星和嚴煜（2023）借用路徑依賴理論，從政策9bbec55fb8add34a899cf404aa1105ec制度層面、規劃設計層面以及價值認知層面提出了漢口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更新發展路徑。［6］瞿震和劉棠（2023）對歷史文化街區與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融合研究，從空間、物、人三個角度提出濟南芙蓉街的保護與發展研究路徑。［7］二是鄉村振興戰略與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互動研究。張鈺（2022）關注到鄉村振興戰略與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相互關系，基于SD語義差別法，以孝義市賈家莊歷史文化街區為例，通過形容詞語義與定量數據分析，探討了賈家莊歷史文化街區環境及街區活力現狀，并提出改進建議。［8］三是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模式研究。劉端（2018）等總結出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幾種模式，如文化觀光型、休閑度假型、創意產業型等，并分析了各種模式的優缺點。［9］這些研究為歷史文化街區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依據，有助于增強公眾對歷史文化街區的認識和重視，促進社會各界的參與和支持。

在國外研究方面，1933年《雅典憲章》第一次提出了“歷史街區”的概念［10］，其定義反映了當地城市的歷史建筑群、文化符號和人類活動的重要性。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概念在全球范圍內得到了廣泛傳播和認同。1987年《華盛頓憲章》明確提出“歷史城區”包含都市、鎮、歷史文化地區和居民點。［11］20世紀初，英、法等國家通過頒布綱領、政策，推動了歷史文化街區保護理念的傳播和發展。法國通過制定“保護區”和“優秀歷史建筑”等制度，對歷史文化街區進行保護與利用；英國通過民間力量推動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與發展，設置“遺產彩票基金”和“歷史文化基金”等項目，為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注入資金。在實踐領域，意大利通過挖掘鄉村文化資源、發展特色產業等途徑，實現了鄉村旅游與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共贏；美國曼哈頓SOHO通過政府立法支持，成功打造了集居住、商業和藝術于一身的社區，實現了城市煥新和文化藝術發展的雙贏。由此可見，國外歷史街區的保護更新模式與實踐經驗進一步完善了保護理論體系。

綜上所述，國內外關于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仍存在一些問題亟待解決。例如，如何平衡保護歷史文化遺產與開發利用的關系，如何提升街區的知名度和吸引力并有效吸引游客，如何實現歷史文化街區與鄉村振興戰略的有效對接，如何創新歷史文化街區的可持續發展模式等問題。因此，需要繼續探索更加有效的發展模式和策略，促進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取得更大的成就。

二、鄉村振興視域下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理論基礎

（一）文化記憶理論與歷史構建

文化記憶理論是一種從社會和文化角度探討人類記憶現象的理論，主要代表人物是德國學者阿萊達·阿斯曼（Aby Warburg）和揚·阿斯曼（Jan Assmann）。文化記憶理論認為：記憶不是個體孤立的行為，而是與社會和文化背景密切相關的。記憶是一種社會現象，只有在與其他人交往的過程中才會產生，個體記憶與群體記憶相互影響、相互塑造。同時，記憶是文化傳承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承載著歷史、傳統、價值觀念以及人類經驗的積累。通過記憶和傳承，個體和群體不斷復制、改寫、創造和更新記憶，將過去與現在聯系起來，形成對過去的認知和理解，從而構建歷史。文化記憶理論還強調，媒介是記憶的重要載體。通過研究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文字、圖像、建筑等媒介，挖掘鄉村的歷史文化記憶，了解鄉村的發展歷程、文化特點和價值觀念，進一步推動文化保護和傳承，弘揚鄉村優秀傳統文化。在鄉村歷史文化遺產保護與利用的過程中，運用文化記憶理論，能夠促進遺產在新時代煥發新生，例如，修復歷史建筑、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開展文化教育活動等，使鄉村歷史文化街區成為人們了解、體驗和傳承鄉村文化的重要場所。總之，運用文化記憶理論，通過文化教育活動、文化旅游等形式，能夠激發鄉村居民對鄉村文化的認同感和自豪感，增強鄉村文化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促進鄉村文化振興。

（二）文化空間理論與文化解構、建構

誕生于城市空間批判思潮中的文化空間理論，是一種從空間角度研究文化現象的理論。它強調空間與文化之間的緊密聯系，文化空間理論主張，空間不僅僅是物質存在，也是社會和文化的產物，是人類生活和實踐的重要場所。因此，文化空間理論試圖揭示空間與文化、社會、歷史、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關系，以及空間對人類行為和經驗的影響。文化空間理論強調，空間與文化之間存在相互影響、相互塑造的關系。一方面，文化塑造了空間，決定了空間的性質、功能和意義；另一方面，空間也影響了文化的形成、傳播和變遷。在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建設中，文化空間理論強調對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利用。這包括對歷史建筑、傳統民居、文物古跡等的修繕、維護，以及將歷史文化遺址、紀念地等納入街區規劃，展示鄉村歷史文化的獨特魅力。同時，文化空間理論還關注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建設中居民生活質量的提高。這包括優化街區布局，完善基礎設施，提供便利的公共服務，以及保護居民利益，尊重居民意愿，營造和諧共生的社區環境。此外，文化空間理論強調通過合理規劃、開發和營銷，將鄉村歷史文化街區打造成為具有吸引力的文化旅游目的地，促進鄉村經濟發展。因此，運用文化空間理論進行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建設，有助于保護、傳承和發展鄉村文化，提高居民生活質量，促進鄉村經濟發展。

（三）地域文化Rr9EQFe9JTlmXmfxetiuyV9WjuoIpJ5d1HUb/6n+Lc4=與可持續發展

在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建設中，地域文化理論強調充分挖掘和展現地域文化特色，關注地域特色在歷史文化街區建設中的重要性，主張將地方文化融入街區設計中。首先，該理念強調保護和傳承地方文化遺產、融入地方特色元素，注重利用當地材料、建筑形式、色彩等元素打造富有地域特色的文化景觀，展示鄉村歷史文化的獨特魅力。例如，常州青果歷史文化街區依托當地江南水鄉特色、明清民居、古運河河道等文化遺存，將其打造為具有江南水鄉韻味、傳統建筑風貌、文化與創意相結合的特色歷史文化街區。［12］其次，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建設應遵循可持續發展理論，實現歷史、文化、社會、經濟和生態的多方面協調發展。在保護傳統建筑風貌的同mgj2UHCagWoNTk9/FipAP2IJAmNjLVrXDm+lvxUlyJc=時，結合現代科技和設計理念，使街區的功能更加完善，實現良性循環發展；注重生態環境保護，保持鄉村自然風貌，提高生態環境質量，實現歷史文化街區與生態環境的雙重保護。總之，在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建設中，運用地域文化理論和可持續發展理論有助于充分挖掘和展現地域文化特色，保護和傳承鄉村歷史文化遺產，提升歷史文化街區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實現鄉村振興的目標。

三、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面臨的困境

（一）保護與發展的矛盾

隨著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快速發展，許多歷史文化街區逐漸消失，不少被開發成旅游景點。歷史文化街區承載著豐富的鄉土文化，但對地域特色和傳統文化的破壞導致其價值逐漸流失，使其在旅游開發中所承擔的功能逐漸減弱，開發與保護矛盾突出。一方面，由于對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與開發認識不足、重視程度不夠，未能秉持“修舊如舊”的保護理念，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存在部門協調不到位、資金投入不足的問題，對當地居民的生產生活方式進行“一刀切”式的改造，盲目拆建、新建大量仿古建筑和商業店鋪等，在一定程度上對鄉村歷史文化街區保護和發展造成了嚴重阻礙。另一方面，為了推動經濟發展，多數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在日常管理中仍采用“重建設輕管理”的傳統模式，對歷史文化街區的保護力度不夠，對日常管理重視程度不足，對傳統民居、民宅、商號等進行維修保護時缺乏規劃和標準，出現過度商業化等現象，導致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原汁原味”逐漸消失。同時，由于缺乏規劃和管理不善，一些歷史文化街區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和改建，使傳統文化遺產保護面臨嚴重危機。為了更好地保護鄉村歷史文化街區，需要加強管理和規劃，注重保護和傳承傳統文化的精髓，平衡經濟發展和文化保護之間的關系。

（二）資源挖掘與傳承的難題

在文旅融合發展的過程中，歷史文化街區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如何被充分挖掘和傳承成為一大難題。首先，歷史文化資源挖掘不充分。許多歷史文化街區擁有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但在實際開發過程中，由于缺乏足夠的了解和研究，導致對這些資源的挖掘不足。這使得一些具有歷史價值和特色的文化元素被忽視，無法充分展現歷史文化街區的特色和魅力。其次，歷史文化資源傳承困難。一方面，部分傳統文化技藝和生活方式面臨失傳的風險，一些歷史文化街區的文化精華缺乏有效的傳承機制，導致年輕一代對這些傳統文化了解不足，逐漸喪失對文化遺產的重視和傳承。另一方面，旅游業態單一，一些歷史文化資源在傳承過程中面臨過度商業化的風險，導致其失去原有的歷史和文化價值。許多歷史文化街區旅游產品仍以觀光的單一業態為主，缺乏具有當地特色的業態定位、深度體驗和互動參與，致使游客在游覽過程中容易產生審美疲勞，降低游客的重游率。例如，觀光型旅游產品缺乏高附加值、休閑度假型旅游產品品質較低、傳統民俗表演類旅游產品缺乏創新、農家樂等旅游產品經營不規范、農業體驗類旅游產品體驗性不足等。因此，需要提升產品品質和服務水平，規范經營管理，實現多元化發展，吸引更多游客和投資，為鄉村旅游的繁榮作出貢獻。

（三）宣傳不足與專業人才匱乏

歷史文化街區是鄉村資源向文旅資源轉化的重要載體，也是對傳統文化保護傳承和創新利用的重要領域。目前，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宣傳力度較小且宣傳方式單一，主要依賴于傳統媒體如電視和報紙，新媒體方面主要集中在抖音和微博等新興媒體平臺上。同時，在歷史文化街區的開發過程中，由于缺乏專業的團隊和成熟的管理模式，許多歷史文化街區出現了“三無”現象：無專門機構、無專門人員、無專業資金投入。此外，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多數位于鄉村地區，當地居民的經濟來源主要依靠土地流轉和外出務工兩種方式，傳統農業收入仍然是當地居民的主要經濟來源。在此情況下，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文旅產業發展就顯得尤為重要，導致許多鄉村歷史文化街區在開發過程中，當地居民在文旅產業發展中的作用未能得到充分發揮，部分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發展缺乏人才支撐。

四、鄉村振興視域下歷史文化街區文旅融合發展的策略探究

（一）文化保護：挖掘和保護歷史文化資源，提升文旅吸引力

開發建設鄉村歷史文化街區要深入挖掘街區的地域特色，打造獨具特色的街區品牌，充分利用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歷史遺跡、建筑格局和特色產品等，為游客提供優質的服務體驗，讓游客在欣賞自然風光的同時感受到濃郁的人文氣息，增強文化自信。

1.分類保護。對歷史文化街區內的歷史建筑、傳統民居、文物古跡等進行全面調查、評估和保護，在開發過程中突出地域特色。充分尊重歷史遺產的獨特性和原貌，確保其完整性和可持續性。對歷史文化街區進行分類規劃，在開發利用中體現不同地域的人文特點，突出歷史文化街區的個性；通過打造區域公共品牌來增強消費者對歷史文化街區的認同感和歸屬感。例如，通過舉辦“一村一品”“一村一韻”等特色活動來展示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獨特魅力，通過開展“非遺”展示活動等方式吸引游客前來了解歷史、體驗民俗文化。

2.創意創新。深入挖掘地方民俗、傳統手工藝、民間藝術等文化資源，將這些元素融入街區設計中，打造有吸引力、有影響力、有傳播力的特色品牌，提升文旅吸引力。例如，山東泰安的“泰安老街”歷史文化街區作為泰安城市的文化名片，通過將非物質文化遺產“二十四節氣”、泰山皮影戲等融入現代商業民俗文化景區，進一步豐富了泰安的文化底蘊，在傳統與現代的共存中，不僅讓游客感受到傳統文化的魅力，也展現出獨特的城市地方風情。

（二）推廣宣傳：完善基礎配套設施，加強文旅宣傳推廣

基礎設施和配套設施的完善程度是推動歷史文化街區發展的重要一環，是其可持續發展的保障。

1.整體改善。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管理機構的設置要與街區規模相匹配，既要確保街區管理工作的獨立性，又要對街區內各旅游景點進行統籌管理，避免出現多頭管理、各自為政的現象。在開發建設過程中應注重基礎設施和配套設施的完善，如停車場、標識系統、公共廁所、垃圾收集點等，以滿足游客的需求。在保護與開發過程中應注重街區整體景觀的營造，避免建筑與街道景觀融為一體，形成“千房一面”的現象。同時，在規劃過程中應注重保護生態環境，適當保留部分植被，塑造自然和諧的生態環境，讓游客感受到舒適、愜意，激發游客對歷史文化街區的興趣。

2.加強宣傳。宣傳是營銷活動中至關重要的部分，有效的宣傳可以幫助品牌獲得更多的曝光和認知度，吸引更多的潛在客戶。首先，通過建立官方網站或社交媒體賬號，歷史文化街區能夠及時發布最新的活動信息、文化資訊和歷史故事，吸引更多游客的關注和參與。比如，北京的南鑼鼓巷通過官方微博和微信平臺，每天更新街區的活動信息和介紹，吸引了眾多游客和文化愛好者。其次，依托抖音、快手、B站、小紅書等應用平臺建設短視頻賬號矩陣，利用點播、直播、在線交易等形式，打造一批集宣傳推廣、展示交易為一體的線上平臺。［13］利用新媒體、自媒體等新型傳播平臺，展示鄉村歷史文化街區的自然風光、人文風貌、風土人情、傳統技藝等，擴大影響力和輻射力，推動歷史文化街區及周邊地區的產業升級，促進當地經濟發展。

（三）活化創新：打造多元沉浸式文化體驗，促進文旅消費

發展歷史文化街區要充分挖掘和展現地域文化特色，通過創新文旅產品、舉辦特色活動、加強宣傳推廣等手段，促進文旅消費。

1.設立數字藝術展陳。在歷史文化街區設立手工藝、民間藝術、傳統美食等文化體驗館，提升各類博物館、文化館、美術館等文化場館的智能化水平，推動歷史文化街區數字創意與文化產業的深度融合，增加游客參與度和體驗感，擴大歷史文化街區的吸引力和影響力。同時，加強數字化技術的應用，讓人們更加直觀地感受和理解傳統文化的魅力，促進歷史文化街區的可持續發展，實現文化與經濟的良性互動。例如，濟南“百花洲”歷史文化街區作為濟南市的重要文化遺產，承載著豐富的歷史和文化內涵。在文旅融合改造發展過程中，“百花洲”歷史文化街區注重產業融合與創新，大量引入皮影、魯繡等非遺項目和文化藝術活動，提升“百花洲”的文化品牌價值，吸引了更多游客前來參觀，豐富了游客的文化體驗。

2.創新發展模式。結合數字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運用虛擬現實、增強現實、3D體驗等先進技術，提供更加真實、沉浸式的體驗［14］，滿足用戶對于高質量內容的需求，提升用戶參與度和互動性。例如，通過AR技術讓游客與民間傳說中的虛擬角色互動，體驗神奇的民間故事；利用VR技術讓游客“穿越”到傳說中的歷史場景，了解傳說背后的歷史文化。此外，根據當地特色文化資源，設計一系列特色文化體驗活動，如手工藝品制作、民間藝術表演、民俗體驗等，讓游客直觀體驗鄉村文化，從而延長游客停留時間，增加旅游收入；結合當地文化特色，開發具有創意和文化價值的文化創意產品，如T恤、明信片、紀念品等，促進旅游消費。

（四）多元融合：促進產業融合，實現鄉村振興

隨著我國鄉村振興戰略的不斷推進，歷史文化街區作為富有歷史底蘊的重要資源，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歷史文化街區是傳承和弘揚傳統文化的載體，而保護與發展歷史文化街區是實現產業融合、促進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之一。

1.產業融合。以旅游產業為主導，帶動相關產業的共同發展，是未來歷史文化街區發展的重要方向。與農業、文化產業等相結合，形成創意農業、文化體驗、休閑觀光等產品；與工業、商業等相結合，形成工業旅游、商業旅游等產品；與農業觀光游、生態休閑游等相結合，形成鄉村休閑度假游產品；與鄉村體育游、鄉村自駕游等相結合，形成特色體育旅游產品。浙江省烏鎮古鎮作為中國著名的歷史文化古鎮，吸引了大量游客前來游覽，通過開發文化旅游產業，帶動了當地服務業、餐飲業、文創產業等相關產業的發展，實現了產業融合。

2.傳統產業復興。發展歷史文化街區不僅能促進新興產業的發展，還能帶動當地產業復興。以北京胡同文化為例，胡同是北京獨特的城市街區景觀，胡同文化街區不僅保留了傳統的胡同建筑風格和歷史文化，還吸引了許多文化創意企業的入駐，成為傳統產業和文化創意產業的融合之地，為實現鄉村振興注入了新的活力。此外，還可以與當地高校、文化機構等合作舉辦講座、展覽、賽事等活動，吸引更多的專業人才和學術研究者參與其中，推動傳統文化研究和傳承工作。比如，意大利威尼斯的圣馬可廣場周邊的歷史文化街區工作人員經常邀請當地大學的研究生和文化學者來舉辦專題講座，為保護文化遺產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五、結語

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要做好歷史文化街區的規劃與建設工作，實現保護與開發并重，注重傳承和弘揚地方特色歷史文化，激發人們的文化自信和自豪感。通過不斷提升歷史文化街區的精神內涵，為鄉村振興注入新的活力。在規劃階段，要做好規劃的制定工作，為歷史文化街區的開發建設提供理論支持和科學指導。在建設階段，要做好基礎設施和配套設施的建設工作，加大宣傳力度，提高知名度，提升吸引力。在運營階段，要深入挖掘地域特色，通過品牌文化的傳播和推廣，實現地域文化的繁榮，增強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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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Wang Fan Zhang Rongbo

Abstract：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carrier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needs to take protection as the premise， development as the guidance， and innovation as the driving force， and do a good job in the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of rural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Protecting， revitalizing， innovating， diversifying， inheriting， and promoting rural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improving infrastructure and supporting facilities， and creating regional characteristic brands can help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and the smooth implementation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treets or districts;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Rural culture

責任編輯：嚴玉婷

基金項目：泰安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研究重點資助項目“文化自信視域下泰安品牌故事國際傳播策略及路徑研究”（2023skx074）。

作者簡介：王帆，山東農業大學文化產業發展與管理系講師；張榮波，山東農業大學創意鄉村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