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學生生活的三個維度,學校、家庭、社會在個體成長史中有著不同作用,發揮著不可偏廢的教育功能。在我國古代,人們殊為看重的家訓家規實際是對“家庭教育”的原始認同。私塾作為最早的教育形態,反映了家庭對“學校教育”的期待和認可。孟母三遷的故事,則是對“社區教育”的樸素衡量。可以說,學校、家庭、社會從古至今都既相互獨立,又互為融合,各自發揮著不同的教育效能。
然而,實踐中如何定位它們的教育范疇,如何劃分它們的育人邊界,如何挖潛它們的資源效用,長時間存在種種認識的盲區和政策的空白。1978年頒布的《全日制小學暫行工作條例(試行草案)》,規定了學校開展協同育人工作的方式,即“成立家長委員會,定期組織家長會議,構建家庭與學校的聯系”。之后,國家相繼頒布種種文件,從育人目標、共育方式、政策體系、實踐導向等方面,對校家社協同育人進行了制度完善和政策指引。2022年1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家庭教育促進法》正式施行,表明我國家庭教育走向法治化和制度化,為學校、家庭和社會三方協同育人提供了法律依據。2023 年《關于健全學校家庭社會協同育人機制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頒發,標志著“校家社協同育人”已成為新時代須著力構建的全鏈條育人新格局。
為落實《意見》精神,廣東省教育廳鼓勵全省各地積極探索、創新實踐,充分發揮特色經驗及優秀案例的示范引領作用,進一步促進學校家庭社會協同育人成效,掀開了南粵大地新一輪校家社協同育人創新探索熱潮。廣大教師以躬行實踐回應這一時代議題,對校家社協同育人中主體如何協助、關系如何協調、內容如何協作做出了個性化回答;在育人初心同在、育人目標同向、育人道路同行等方面進行了創造性的探索;對學校教育的規范性、系統性,家庭教育的先導性、持久性,社會教育的豐富性、多樣性進行了溯源梳理,涌現出一批在區域推進、學校實施和品牌建設等各方面的典型案例,書寫了校家社協同育人的廣東樣本。
(余志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