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農業現代化的推進是工業發展的基石與動力源泉。本文基于2000—2019 年非洲54 個國家的面板數據,以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開始運營作為外生沖擊事件,采用多時點雙重差分法就對非農業援助帶給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的影響予以考察,并對其作用路徑進行探析。研究發現,對非農業援助的實施顯著提升了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作用路徑為產品貢獻(糧食和原材料供給)、市場貢獻(生活消費和生產消費擴容)和要素貢獻(勞動力轉移和資本積累)。對非農業援助對經濟發展水平低、政治和投資風險程度低、農業自然條件良好的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提升作用更強。拓展性分析表明,對非農業援助對受援國產生了“污染光環” 效應。本文在豐富對非援助相關研究的同時,也為非洲各國通過重視農業進步進而推動“ 以農興工”,最終實現工農聯動發展,初步提供了依據。
關鍵詞 農業技術示范中心;援非;以農興工;污染光環;多時點雙重差分法
0 引言
農業發展的質量和水平對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的經濟發展都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尤其是在以農業國家為主體的非洲(文豐安,2022)。對于非洲各國,農業現代化的推進不僅有助于緩解其糧食安全問題,維系其社會穩定( 張帥,2021),更是其工業發展的基石與動力源泉(徐建國和張勛,2016)。然而,非洲各國受其歷史殖民宗主國的發展理念影響頗深,且在西方援助誘導下,始終秉持著工業優先這一發展戰略,忽視農業現代化的推進,導致非洲各國工業經歷了“揠苗助長”,錯失了發展的機遇期(周瑾艷,2019)。
發展理念通常縮影于一國對外援助的過程中,發展理念的差異往往體現在援助的方式以及目標上。相比非洲各國以往受到的來自于殖民宗主國的援助,中國對非援助立足于可持續發展,更加重視受援國的實際需求,并在援助過程中始終與受援國平等互利,不干涉其內政以及附加任何政治條件。因此,農業援助是中國援非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1959 年中國向幾內亞政府提供糧食援助標志著中非農業合作的開始。經歷了初期的直接物資援助,遵循“授之以漁”的援助理念,中國對非農業援助開始轉向對受援國農業技術層面的支持,中期以政府為主體的示范農場、農業技術試驗站、農田水利工程項目等單向利他型援助為主,成效初顯。新世紀以來,中國和非洲國家啟動了中非合作論壇,通過中非合作論壇多次部長級會議加強了與非洲各國在農業領域的務實合作。胡錦濤同志在2006 年中非合作論壇上首次對外提出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這一援助模式,指出要在非洲建立10 個有特色的農業技術示范中心①,通過派遣大量農業技術專家,對受援國農業生產人員進行技術培訓,并將多種新培育作物與農業新技術進行試驗示范和推廣。2009 年溫家寶同志在中非合作論壇上接續提出“八項新舉措”,指出要將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增加到20 個,通過多點布局,使其在受援國的覆蓋程度進一步提升。2012 年第五屆中非合作論壇部長級會議上溫家寶同志提出要進一步增加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并共同開展生產示范和技術推廣。上述會議預計在非洲分三批籌建25 個示范中心,2015 年前后絕大部分示范中心均已投入運營。截至目前,正在運營的共計20 個示范中心②,覆蓋非洲19 個國家。
由圖1 可知,第一批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開始運營后的短短幾年內,受援國農業生產率轉降為升;隨著第二批開始運營,受援國農業生產率的增長速度進一步加快;第三批開始運營后,受援國農業生產率呈現出穩步增長的趨勢,這與非受援國農業生產率總體上呈下降趨勢存在天壤之別。這充分說明對非農業援助有效提升了受援國農業生產率,真正帶動了受援國農業部門的發展( 朱月季等,2015)。
工業是國民經濟的主導,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沒有農業基礎,工業難以前進。那么,對非農業援助在帶來受援國農業進步的同時,是否以此為基礎進一步提升了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呢? 如果是,“以農興工”的機制為何? 進一步地,對非農業援助在帶來農業進步的同時是否對受援國產生“ 污染光環” 效應? 遺憾的是,現有文獻并未對以上問題給出解答。而對上述問題的解答,有助于從“工農聯動”角度明晰對非農業援助的工業發展水平提升效果,拓展對非農業援助的功能邊界,并從可持續發展視角證實對非農業援助的“污染光環”效應,從而為受援國把握工業化發展規律,掌握“以農興工” 的基本機制及其正確契機,進而為農業與工業制定合理的發展策略,提供重要的經驗證據。
具體來說,本文以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開始運營作為對非農業援助的代理變量,將其與世界銀行(WDI)、全球治理指數( WGI) 及格羅寧根增長與發展中心(GGDC)公布的佩恩表(PWT9. 1)等數據庫相結合,借助多期雙重差分法,發現對非農業援助有效提升了受援國的工業發展水平。本文接著探討了對非農業援助提升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的內在機制:產品貢獻(糧食和原材料供給)、市場貢獻(生活消費和生產消費擴容) 和要素貢獻(勞動力轉移和資本積累),并指出經濟發展水平、經濟體風險和農業自然條件就對非農業援助對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的提升作用存在異質性影響。最后,本文還發現對非農業援助對受援國產生了“污染光環”效應。
本文的創新和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方面:第一,本文在非洲工業欠發達的背景下,揭示了對非農業援助所帶來的受援國農業進步對其工業化發展的影響,拓展了對非農業援助的功能邊界,豐富了對非援助領域的相關研究。縱觀西歐、北美、澳洲以及金磚國家的發展歷程,均經歷了從農業到工業的轉變,工業推進建立在農業進步的基礎上(徐麗鶴等,2020),“以農興工” 在眾多國家皆已實現,但非洲國家的“以農興工” 相關研究仍相對闕如。此外,中國對非援助的現有研究認為,中國對非援助對受援國的發展具有重要影響( McCormick,2008),有效降低了受援國投資風險(Jin and Zeng,2017),有助于吸引FDI 流入受援國,從而補充了受援國急需的物質資本(Thangamani et al. ,2011),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受援國儲蓄和資本的不足,使其政府可以增加公共投資來刺激經濟增長,極大緩解了受援國基礎設施瓶頸(王釗,2020)。通過基礎設施的興建,工業生產及運輸成本得以顯著降低,進一步促進了受援國工業品的對外出口(孫楚仁等,2018),有效發展了輕工制造業,帶動了非洲的工業化(徐麗鶴等,2020),成功“點亮非洲”,促進非洲經濟增長( 朱瑋瑋等,2018)。與此同時,對非援助亦有效促進了受援國政府治理的進一步優化( Wang et al. ,2014),從經濟與社會治理兩方面充分提升了受援國居民福利水平(Gomanee et al. ,2005)。然而,上述中國對非援助研究大多從整體上考察了對非援助對受援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影響,聚焦到對非農業援助,尤其是剖析對非農業援助的工業化推動效果的相關文獻尚待補充。此外,現有研究多以威廉瑪麗學院創建的“AidData 中國對外援助數據庫”中的援助項目數量來對援助程度加以反映,但該數據僅更新至2014 年,時效性趨弱,且AidData 的數據搜集過程十分依賴媒體對援助項目的披露程度,這將產生樣本選擇問題,即通過媒體調查得到的援助信息最多只能充分反映被媒體披露的結果,導致本文實證研究中所用的數據樣本并不能代表研究總體。本文以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開始運營作為外生沖擊事件,將其視作對非農業援助的反映,構造準自然實驗,在克服“偽相關” 問題的同時有效避免了內生性,也為援非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與視角。
第二,本文通過構造封閉狀態下的非洲家戶二元經濟結構一般均衡模型,從“以農興工”視角,就對非農業援助推動受援國工業化發展的機制加以論證,不僅以數理模型對機制進行嚴謹推導,并基于反映受援國現實的世界銀行數據以實證分析加以檢驗。現有文獻已對“以農興工” 的多種機制進行了諸多探討(Hsieh and Klenow,2007;劉洪銀,2011;Wang et al. ,2016)。如Shifa(2015) 指出,農業是工業的服務部門,農業部門產量提高對其工業化進程具有顯著正向作用。Vollrath(2009)以48 個發展中國家為例,發現釋放滯留在農業部門的勞動力,使其向工業部門轉移,可以極大地提高工業水平。而“以農興工” 機制的有效性與農業、工業的現實發展狀況密不可分,上述機制探討的相關研究大多是以中國等農業有一定基礎但工業尚待起步的發展中國家為例,尚未有研究基于非洲各國農工業發展均較為落后的情境下論證農業與工業的特殊關系,這使得對非洲各國農業進步影響工業發展的機制進行嚴謹的模型證明尤為重要。
第三,本文拓展性地研究了對非農業援助在促進農業進步的過程中是否會對受援國產生“污染光環”效應。現有研究認為,農業的發展應與國家環境保護相協調,實現農業快速發展的同時應避免讓環境亮起“紅燈”。以中國農業發展為例,化學投入品的使用對中國農產品產量提升以及農業整體進步起到了重大作用,但同時也引發了嚴重的生態環境問題,對地下水體、耕地土壤及空氣等造成了一定的污染,付出了嚴重的環境代價,引發了對于農業發展方式的再視與總結(于法穩,2018)。因此,農業生產技術進步的同時,要避免帶來環境污染進而造成效率損失(潘丹,2014)。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這一援助模式于2006 年正式提出,適逢中國發展正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觀,日益注重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著重把握經濟建設、資源利用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關系,開始以新的農業生態觀指導農業發展,因此同時期的示范中心在農業援助的過程中汲取了中國發展的經驗教訓,深刻結合了科學發展觀的內核。隨著2013 年習近平同志對“兩山論”作出“我們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寧要綠水青山,不要金山銀山,而且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的經典闡述,2015 年“ 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寫進中央文件,成為指導中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思想。“兩山論”也成為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開展工作的指導理念,在給受援國帶來高產的農作物品種以及先進的種植技術,提高其農業生產效率,改變其農業生產方式的同時,更是向受援國傳遞了涵蓋中國農業發展經驗的科學發展觀和生態文明建設思想。然而,對非農業援助給受援國農業生產效率帶來進步的同時,是否產生了“污染光環”效應尚未被探討,因此本文對相應研究的缺失加以彌補。
本文剩余部分安排如下:第1 部分為理論模型;第2 部分為研究設計,包括計量模型設定與變量選取、樣本選擇與處理;第3 到第7 部分為實證分析,包括基準回歸分析、穩健性檢驗、內生性探討、作用機制分析和異質性分析;第8 部分為拓展性研究;最后為結論與政策建議。
1 理論模型
對非農業援助在受援國興建農業基礎設施、培育農作物品種并改良農作技術,有效提升了受援國農業部門的生產率,從而可能產生來自農業部門的“ 推力”,釋放大量附著在農業部門的勞動力,促進過剩勞動力向工業部門轉移,為工業部門提供充足的勞動要素,并加快工業部門的資本積累,從勞動力轉移和資本積累兩方面對工業發展形成要素貢獻。此外,受援國農業生產率的提高,可能為其工業部門提供充足的糧食和原材料供給,從而作出產品貢獻,并可能帶來生活消費和生產消費擴容,形成市場貢獻從而促進工業發展( 張寬等,2017)。本文借鑒Gollin et al. (2002)、徐建國和張勛(2016) 的相關研究,構建了一個封閉狀態下的非洲家戶二元經濟結構一般均衡模型,對上述機制加以證明。
8 拓展性研究
在前文已證實對非農業援助顯著提升了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的基礎上,出于對現有先行發展中國家環境污染現狀及原因的總結,從有助于非洲各國長期發展的角度考慮,探討對非農業援助是否推動了農業綠色發展,進而產生了“污染光環”效應。鑒于非洲各國單位面積化肥消費量遠低于世界平均水平①,本文借鑒劉朝等(2022)的研究,選取除化肥消費量(每公頃耕地千克數) 以外的農業一氧化二氮排放量(千公噸二氧化碳當量) (Aniox)、二氧化碳排放量(千噸)(Tco)、PM2. 5 濃度(微克/ 立方米) ( Lopm) 對農業生產過程是否實現了綠色發展加以表征,評估對非農業援助是否產生了“ 污染光環” 效應。回歸結果如表9c 第(5)列、第(6)列、第(7)列所示。
結果顯示,對非農業援助分別在5%和10%的水平上顯著降低了非洲國家的農業一氧化二氮排放量、二氧化碳排放量和PM2. 5 濃度。這意味著援非農技示范中心以科學發展觀和“兩山論”為指導理念,不僅注重提高受援國農業生產的技術稟賦,還注重對于當地生產環境的保護,從而有效降低了農業一氧化二氮、二氧化碳排放量和PM2. 5 濃度,對受援國溫室效應起到了扼制作用,并改善了空氣質量,提高了受援國的生態環境水平,產生了顯著的“污染光環”效應。
9 結論與政策建議
非洲國家多存在工業和農業發展水平偏低,且發展受阻的困境,對非農業援助使其所面臨的部分發展問題得以緩解。本文以援非農技示范中心開始運營作為研究對象,從生產端、需求端和要素端就對非農業援助影響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的機制進行刻畫,以探討對非農業援助提升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的效用。相關結論可以總結為三個方面:第一,對非農業援助通過產品貢獻(糧食和原材料供給)、市場貢獻(生活消費和生產消費擴容) 和要素貢獻(勞動力轉移和資本積累)三條路徑顯著提高了受援國工業發展水平,具有長期性,這一結論在經一系列穩健性檢驗驗證后仍然成立,但同時對非農業援助的提升效應具有一定的滯后性。第二,提升效果與經濟發展水平、政治和投資風險程度、農業自然條件緊密相關。隨著受援國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對非農業援助對工業發展水平的邊際提升作用逐漸減弱;對政治、投資風險低以及農業自然條件良好的受援國,對非農業援助對工業發展水平的提升作用更強。第三,對非農業援助對各受援國自然環境產生了顯著的“污染光環”效應。
本文在豐富對非援助相關研究的同時,也為非洲各國通過重視農業進步進而推動“以農興工”,最終實現工農聯動發展,初步提供了依據。本文的政策建議如下:
第一,加強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建設,增強政策持續性。一方面,擴大現有援非農技示范中心覆蓋范圍,突破區位、空間的限制,持續帶動受援國多地區農業進步。另一方面,完善金融支持機制,豐富籌資入股方式,擴大援非農技示范中心政策試點規模,助力多點開花,盡快實現由點到面的覆蓋,形成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多國聯動、多向互聚的發展格局,以充分發揮援非農技示范中心的幫扶效能。
第二,充分發揮援非農技示范中心“以農興工”的作用。受援國要不斷提高財政支農力度,加快興建農業相關基礎設施,打破農業發展自然條件的桎梏,減緩自然災害對農作主體的沖擊,持續健全投資保護機制并加大農業投資政策優惠,從而疏通示范中心推動工業水平提高的傳導渠道;同時,中國應積極總結示范中心試點創新的實施成效,將示范中心探索形成的成熟經驗在不同國家間共享,改善示范中心援助效果,最終使示范中心對受援國工業發展的產品貢獻、市場貢獻和要素貢獻得以充分發揮。
第三,實施差異化的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建設策略,避免政策的“ 一刀切”。由于受援國經濟發展程度、風險水平以及農業自然條件不同,因此示范中心建設戰略要因“國”而異。對經濟發展水平落后的受援國,中國應加大援助力度,使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在數量和規模上同時實現長足增長,從而充分帶動受援國農業部門的發展,增強農業進步對其經濟發展的驅動力;就風險較高的受援國而言,中國應積極與受援國完善雙邊經濟合作風險防控機制,降低援非農技示范中心“走出去”所面臨的投資風險,督促受援國將降低投資風險、解決政治危機作為當務之急,營造和平穩定的示范中心發展環境;對農業自然條件較差的受援國而言,中國需通過援非農技示范中心向當地引進更為抗災、耐性更高的作物品種,增加受援國農業領域的防雷擊和當地疾病等自然災害的險種,提高保險額度,增強當地農作主體的抗風險能力。
當然,本研究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受限于數據,本文在機制檢驗的變量選取上稍欠公允。產品貢獻的衡定本應為農業部門向工業部門的糧食與原材料供給,市場貢獻本應為農業部門對工業品的生活消費和生產消費擴容,要素貢獻中的資本積累本應為農業部門對工業部門作出的資本積累。但囿于數據可獲性,本文分別采用谷物產量對數值(千克/ 公頃),包含著農產品、工業品和服務業產品消費的人均居民最終消費支出對數值以及國民儲蓄凈額的對數值加以表征。其次,本文基于經濟學原理在理論機制的推導中提出了伴隨著援助的推進,人均農業生產率將會在某一時點超過饜足點這一假設,但由于工業部門從農業部門購買原材料數量與家戶工業品消費支出的數據缺失,并未能夠對該假設進一步加以證實,在后續研究中本文將通過合理化變量選取來進一步提高研究結果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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