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的三重邏輯

［摘要］“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作為習近平文化思想一以貫之的核心要義，是習近平總書記系統總結黨的歷史經驗、科學研判時代發展大勢提出的原創性論斷，內蘊鮮明的理論、歷史與實踐邏輯。從理論邏輯看，“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重要論斷既堅守“魂脈”與“根脈”，又兼容并包，不僅繼承經典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領導權理論精髓、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華要義，而且借鑒西方學者文化領導權思想的有益成分。從歷史邏輯看，中國共產黨在革命、建設與改革時期領導文化建設的百年歷史沿革見證了“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重要論斷產生的歷史必然。從實踐邏輯看，鞏固黨的文化領導權，必須堅持以加強“黨的領導”為突破點、以推進“兩個結合”為著力點、以增進“文化認同”為優化點。

［關鍵詞］文化領導權；習近平文化思想；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實踐邏輯

［中圖分類號］G1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169（2024）09-0010-06

堅持中國共產黨的文化領導權，決定著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什么是、為什么要堅持以及怎樣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等問題形成了一系列具有深刻理論蘊含的新論述，為新時代加強黨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領導提供了根本遵循。新征程上，為鞏固社會主義主流文化的主導地位，必須把堅持黨對宣傳思想文化事業的全面領導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基于理論、歷史與實踐三重維度，厘清中國共產黨堅持文化領導權的邏輯理路，有助于全面把握“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這一重要論斷，為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鑄就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供理論指引。

一、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的理論邏輯

任何一種科學理論都是時代的產物。既是“由于產生這些體系的那個時期的需要而形成起來的”[1]，也有一定的理論根源。“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重要論斷的建構也并非孤立發生，而是蘊含著堅守“根脈”與“魂脈”，又兼容并包的理論邏輯。

（一）經典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領導權理論的涵育

雖然馬克思和恩格斯經典著作中并未直接涉及“文化領導權”一詞，但其關于“意識形態”“精神生產”等問題的探討，已顯現出對文化領導權理論的構想。其一，強調無產階級政黨是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力量。堅持無產階級政黨領導是意識形態工作的根本政治保證。馬克思強調：“一個階級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物質力量，同時也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精神力量。”[2]178無產階級政黨作為無產階級最可靠的領導者，必須通過精神生產、思想教化等非暴力手段組織意識形態領導工作，并且要在最大限度內對資產階級虛假的意識形態進行解構。其二，主張人民群眾是意識形態工作的根本依靠力量。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產生了促使“一切等級的和固定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2]403的積極作用，但囿于金錢本位的制約，最終異化為剝削人民的工具。恩格斯指出：“必須以高度的熱情把由此獲得的日益明確的意識傳布到工人群眾中去，必須日益加強團結黨組織和工會組織。”[3]表明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將科學思想傳播至人民群眾中，從而夯實意識形態領導權的階級基礎與群眾基礎。

此外，列寧在馬克思主義發展史上明確提出了無產階級政黨領導權的問題。在文化層面表現為：一方面要同資產階級意識形態劃清分野。為肅清各種形形色色的小資產階級思潮肆意歪曲馬克思主義的錯誤傾向，列寧提出用“科學的意識形態”來指導革命運動，在批判錯誤思潮中樹立起正確觀點，并且全面地認識到“黨的領導不僅要體現在根本原則上，更要體現在文化領導體制和領導機構上”[4]。另一方面要采用“灌輸式”的方法實現文化領導權。列寧認為脫離無產階級科學理論指導的“純粹的工人運動”無法觸及革命運動的核心，無產階級政黨必須積極主動地對工人階級進行政治教育，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喜聞樂見的形式灌輸無產階級理念以奪取并鞏固文化領導權。“學習馬克思，就要學習和實踐馬克思關于文化建設的思想”[5]，文化領導權理論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其作用和價值依然占據著真理和道義的制高點，是中國共產黨堅持文化領導權的內在理論支撐。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華要義的滋養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脈”[6]，積淀著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意蘊，其精華要義為新時代治國理政提供豐富的文化滋養，并影響黨的文化領導權建設。一方面，“以民為本”的治國理念反映文化領導權的人民導向性。民本思想是以儒家為主要代表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孟子基于孔子“仁”的學說，進一步提出以“不忍人之心”與“制民之產”為主要內容的仁政理念。“不忍人之心”即君主應以“民貴君輕”為施政的根本前提，只有體恤民生疾苦，使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政權才能穩定；“制民之產”則指通過適當的經濟政策保障民眾的基本物質需求，使百姓更容易接受思想教化和道德培養，構建起維護封建社會的道德倫理秩序。以“兩創”為方法指引，中國共產黨實現對傳統民本理念的時代轉化，創造性地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進入新時代，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逐漸從單一的物質生活需求轉向物質與精神的多維度需求。因此，著眼于爭取人民群眾對黨的文化領導權的高度認同，我們黨既要在物質層面持續推進高質量發展，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又要在精神層面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科學引領，始終站穩為人民服務的根本立場，努力提供更高質量的文化供給。

另一方面，“求新求變”的哲學智慧賦予文化領導權以鮮明時代性。“中華文明的創新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中華民族守正不守舊、尊古不復古的進取精神，決定了中華民族不懼新挑戰、勇于接受新事物的無畏品格”[7]。由古至今，創新求變向來是中華民族的基本品行。《詩經》中便有“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之語；后經儒家經典的深入闡發，創新精神集中體現為“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變通智慧，其核心要義昭示著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應始終保持主動應變、創新求變的精神狀態。當今世界正處在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的時代，意識形態領域仍不平靜。實際工作中，在有的領域中馬克思主義被邊緣化、空泛化、標簽化，意識形態領域的挑戰日益加劇。這一復雜背景下，習近平總書記以時代特點、時代走向為依據，科學認識到文化領導權的流變性，強調只有放眼文化發展全局，以整體思維把握文化領導權，才能確保文化領導權長久地掌握于黨的手中，并于2023年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上，實現了由“堅持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至“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的話語轉變，凸顯出系統性、全局性與戰略性。

（三）西方學者文化領導權觀點的借鑒

在“以我為主、守住根本”的原則上吸收西方學者文化領導權思想的有益成分，有助于為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提供一定理論借鑒。其一，借鑒葛蘭西發展“有機知識分子”的思想，加強知識分子隊伍建設。葛蘭西指出，一個社會集團可以通過掌握“智識與道德層面的領導權”來實現其文化霸權地位。并且強調伴隨工業發展和生產方式變革而產生的“有機知識分子”作為新的社會群體，是鞏固文化領導權的主要行使者，與傳統知識分子不是對立的關系，他們能夠通過“陣地戰”的方式同化傳統知識分子，具有智識與教育作用。基于此，中國共產黨也應積極凝聚知識分子的力量，培養與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相協調、相匹配的知識分子隊伍。一方面，要為知識分子提供寬容試錯、寬容探索的創造環境，全面深化機制體制改革，按照創新規律培養和吸引人才，努力激發各類人才的創新活力。另一方面，需充分發揮知識分子的組織、教育職能。廣大知識分子不應該只埋頭于“經院哲學”之中，必須承擔起與人民大眾協商、溝通與交流的教育職責，綜合運用多樣化、多元化的手段創造和傳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其二，汲取阿爾都塞“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的觀點，構建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阿爾都塞對葛蘭西文化領導權理論進行重構，提出了意識形態國家機器觀點。阿爾都塞將意識形態的概念從思想觀念層面推進到物質實踐層面。他認為意識形態屬于上層建筑范疇，是根源于一定歷史條件下階級斗爭的產物，這種觀點賦予意識形態以斗爭屬性，為無產階級爭奪意識形態領導權提供了理論支撐。此外，他進一步分析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統一思想的重要功能。不同于鎮壓性國家機器的強制性，以宗教、學校、法律為主要陣地的意識形態國家機器能夠以隱蔽性、柔和性的方式凝聚思想、統一共識。因此，意識形態的重要性不可忽視，我們黨必須進一步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聚焦用黨的理論創新成果武裝全黨、教育人民，在各種文化交匯融合中進一步壯大主流價值、主流輿論、主流文化，塑造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權威性、引領性。

二、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的歷史邏輯

“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就把建設科學的大眾的中華民族新文化作為自己的使命，積極推動文化建設和文藝繁榮發展”[8]12。百余年來，在革命、建設與改革的不同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對文化工作的領導一脈相承、前后相繼，在推動文化建設的實踐中形成了豐富的文化領導權思想。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黨對文化工作的領導圍繞建設統一的文化戰線、凝聚人民群眾革命意識展開。以陳獨秀、李大釗為代表的早期共產黨人便開始以創辦報刊的方式來開展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宣傳教育，深刻重視報刊作為“人民喉舌”的思想引領作用，并在黨的一大決議中提出了黨對出版工作的基本要求，明確強調：“一切書籍、日報、標語和傳單的出版工作，均應受中央執行委員會或臨時中央執行委員會的監督。”[9]大革命失敗后，瞿秋白較為科學地提出了無產階級文化領導權的觀點。他指出：“要來一個無產階級領導之下的文藝復興運動，無產階級領導之下的文化革命和文學革命”[10]，深刻闡明了無產階級在文化革命運動中扮演的核心角色和所承擔的重要責任。此后，歷經新民主主義革命運動的風雨洗禮，毛澤東在《大量吸收知識分子》《新民主主義論》《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等一系列文章中先后提出了吸收知識分子加入文化軍隊、推動文藝工作大眾化普及化、文藝須為人民大眾服務等觀點，有效擴大了文化領導權的階級基礎與群眾基礎，為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提供了重要的文化條件。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改造百廢待興、落后貧窮的社會面貌，努力調動文化領域的一切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成為這一歷史時期黨領導文化工作的重要任務。一方面，新中國成立初期，面對宣傳部門的機構設置不足、宣傳系統干部缺乏等一系列問題，我們黨領導人民健全了宣傳部門的工作機構，進一步完善了全國宣傳工作體系，為推動黨和國家方針政策家喻戶曉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第一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劉少奇強調了日后加強黨的宣傳工作的重要舉措，即“每個黨員要把黨的主張、黨的政策向人民作解釋、作宣傳，宣傳我們黨的基本觀點，以馬列主義的觀點反對一切錯誤的觀點”[11]。另一方面，為把知識分子、文藝工作者緊密團結在黨周圍，發揮其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積極作用，毛澤東提出：“藝術問題上的百花齊放、學術問題上的百家爭鳴，我看應該成為我們的方針”[12]，激發了文藝工作者的積極性和創造性，為黨的文化領導權建設提供了正確方向。此外，毛澤東認為黨對文化工作的領導權的實現要用說服性、民主性的方式。在黨的七屆三中全會上，他強調對知識分子“要使用他們，同時對他們進行教育和改造”[13]，通過采取“團結、教育、改造”的政策，使廣大知識分子逐步認同中國共產黨的事業及其領導，適應了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內在規律。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

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思想解放為先導，黨領導人民堅持真理、修正錯誤，開啟了黨和國家事業的新局面。鄧小平同志把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堅持實踐的標準提高到黨的思想路線高度，帶領全黨全國人民科學完整地評價了毛澤東與毛澤東思想，為文化發展指明了正確的方向。鄧小平還特別注重宏觀層面上思考黨的文化領導權問題，強調要不斷改進和完善黨對文化工作的領導，把我們黨建設成為“領導全國人民進行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的堅強核心”[14]。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戈爾巴喬夫為首的蘇共領導人以“重新評價歷史”為名，否定蘇共，否定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歷史，最終導致蘇聯解體，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嚴重受挫，其根本原因就是沒有把握住無產階級的文化領導權。江澤民同志指出：“思想宣傳陣地，社會主義思想不去占領，資本主義思想就必然會去占領”[15]，同時強調，只有牢牢掌握黨在文化領域的領導權，才能打破西方勢力“和平演變”的不軌圖謀，確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永遠處于不敗之地。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人們的思想觀念也呈現出多元化趨勢。胡錦濤首次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重要命題并突出強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本質體現”[16]，通過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靈活地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之中，進而營造積極健康、氛圍良好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環境，促進了黨的文化領導權建設工作。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

進入新時代，意識形態領域的競爭愈加激烈，發揮黨在文化建設方面舉旗定向、正本清源的領導作用更為迫切。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始終把“堅持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作為新時代治國理政的一項基本遵循。在充分肯定黨領導文化建設百年歷史經驗的基礎上，習近平總書記繼續深化對新時代宣傳文化工作的規律性認識，把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深化拓展至文化事業全局。2014年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的領導是社會主義文藝發展的根本保證”[8]5；2018年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高度凝練、系統總結了黨對宣傳文化工作的規律性認識，把“堅持黨對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8]9作為“九個堅持”的首要內容；2023年在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旗幟鮮明地將“著力加強黨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領導”[17]作為“七個著力”的首要政治任務。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的重要論述為新形勢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立起了“主心骨”，表明了我們黨對文化領導權問題的深入認識、對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規律的科學把握達到了新高度。

三、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的實踐邏輯

黨的文化領導權是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定盤星與壓艙石，如果忽視黨對文化事業的全面領導，文化建設的航向標就會偏離社會主義的價值導向，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也難有實質性進展。鞏固好黨的文化領導權，必須堅持以加強“黨的領導”為突破點、以推進“兩個結合”為著力點、以增進“文化認同”為優化點。

（一）以加強“黨的領導”為突破點

1.加強黨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全面領導。“黨的領導是全面的、系統的、整體的，必須全面、系統、整體加以落實”[18]53。文化建設作為“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文化向度，也應該在黨的領導下鋪展開來。黨的堅強領導是新時代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根本保證與最大優勢，二者是正向度關系。因此，必須強化各級黨委的政治擔當，把黨的全面領導貫徹落實到理論輿論、文化文藝、網上線下等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中，釋放黨的領導在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方面的賦能效應。一是完善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推動各級黨委完善意識形態領域領導機制、管理制度及工作機制，分析研判意識形態風險因素，強化對錯誤觀點及模糊認識的辨別能力，營造態度鮮明、敢于斗爭、正本清源的工作氛圍。二是借助新業態新技術實現高效研究、運用及管理。通過新技術構建綜合網絡治理體系，可有效提升網絡綜合治理效率，鑄牢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發展底線，進而打造一個清晰明朗的網絡文化交流陣地，實現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發展。

2.練就過硬素質本領。當前，文化建設仍存在意識形態建設陣地監督不到位，應對市場化、網絡化沖擊水平較低等問題。因此，各級領導干部應增強各方面本領，鍛造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專業優勢。一方面，增強理論素養。新時期，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要推動領導干部參與理論學習，練就過硬本領，掌握領導主導權。把學習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基礎課程，持續開展“四力”教育實踐，通過加強實踐鍛煉及專業訓練，提升宣傳工作的腳力、眼力、腦力、筆力水平，使開展思想工作更具時代性、創造性特征。另一方面，鍛造法治建設優勢。著重借助法治思維、法治方式推進文化事業發展，驅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增強文化立法的靈活性，為確立黨的文化領導權提供法治形態引領。此外，應鼓勵領導干部帶頭遵守法律、執行法律，營造依法辦事、遇事找法、用法解決的法治氛圍，用強烈的規則及程序意識履職，可有效提升黨的全面領導能力。

（二）以推進“兩個結合”為著力點

1.遵循開放包容，展現“兩個結合”基本態度。遵循“兩個結合”的方法指引，有利于確保黨所領導的文化始終具有先進性，進而引領民眾、凝聚民心。經過長期努力，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一批熔鑄古今、匯通中西的文化成果。因此，注重尋求古代與現代、中華與西方文化的耦合之處成為推進“兩個結合”的重要著力點。實現古今文化融通是推動“兩個結合”的第一個層面的任務。中國共產黨把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與對馬克思主義的守正創新統一起來，促進經歷過篩選后的新文化成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文化新形態，在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之間找到了張力的平衡點。實現中西文化匯通是推動“兩個結合”的第二個層面的任務。文明因交流而獨特，因交流而包容，因交流而發展。堅持“兩個結合”應打造匯通中西的思想建設格局，以開放包容的心態實現文化交流，在堅守文化主體性的基礎上秉承開放包容、美美與共的開放格局，吸收國外各種有益的文化思想，推動本民族文化與世界文化互為彰顯、共同發展。

2.堅持守正創新，強化“兩個結合”的科學手段。守正意味著恪守正道；創新是指勇于開拓，敢于創造。當前，厚植文化強國建設新時期，應始終堅持以黨集中領導文化建設為實踐要求，積極借助新科技、新媒體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資源，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其一，應借助時代精神激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生命力，進一步摸清文化家底，發掘和整理優秀傳統文化，在做好文化傳承項目的基礎上，加速新設項目的進程，堅定不移地提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能力。其二，要借助新科技及新媒體資源，拓寬文化發展空間，創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表達方式，拉近傳統文化與現實生活的距離，使傳統文化真實有效地嵌入日常現實生活，煥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現代文明建設中的生命力。

（三）以增進“文化認同”為優化點

1.增進意識形態認同。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馬克思主義是我們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18]14只有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一元化的指導地位，才能推進意識形態工作朝著“為國家立心、為民族立魂”的方向持續發展。首先，必須要把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貫穿到文化建設各方面。高揚馬克思主義旗幟，才能把穩我國文化建設道路的正確方向。因此，新聞媒體工作、文藝創作生產、精神文明創建等文化領域的一切活動都要圍繞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來展開、來推進，切實建設具有強大引領力、凝聚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其次，深化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絕非脫離現實的一紙空文，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19]，只有從多維度、多層次認真學習研究這一科學理論體系，才能做到真懂、真信、真用。最后，加強馬克思主義宣傳陣地建設。應做好在黨校系統、高校系統及科研機構學習和宣揚馬克思主義的工作，同時創新馬克思主義傳播手段，用喜聞樂見的文化形式向廣大人民群眾通俗化、普及化解讀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

2.增進歷史文化認同。以歷史發展眼光領會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重要性，是在新時代語境下建設黨的文化領導權的有效路徑。一方面，深刻認識中國共產黨作為歷史燈塔的前行力量。新征程上，必須聚焦黨帶領人民在百余年建設實踐中取得的宏偉成就，積極主動地開展經驗學習和歷史總結，堅定落實黨的理論創新成果，在實踐經驗總結中培育歷史自信、歷史認同。同時，應增強歷史主動精神，堅持正確黨史觀，以“大歷史觀”把握中國共產黨歷史的發展主線。另一方面，拓展增強歷史認同的社會基礎。推進“五史”研究和闡釋工作是鞏固黨的文化領導權的話語基礎，關乎推進中華文明探源工程，驅動中國歷史知識話語體系建設，有助于推進學理、學術的體系化發展進程，為堅定歷史認同奠定學理基礎。在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過程中，應把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作為首要政治任務，把增進全體人民的情感認同、歷史認同作為落腳點。通過闡明歷史發展進程中黨對人民的情感認知，在文化建設中實現認同、信任并依賴彼此，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奠定堅實社會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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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籍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