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曼瑟·奧爾森提出“強化市場型政府”是社會經濟發展的根本保障。“強化市場型政府”是強政府且是法治政府、有限政府。個人權利和市場經濟的脆弱性以及既得利益集團的分利行為是“強化市場型政府”建立的邏輯緣由和現實考量。切實保障個人權利、打破利益集團網絡以及完善弱勢群體的利益訴求機制是建設“強化市場型政府”的路徑選擇。
關鍵詞:奧爾森;“強化市場型政府”;分利集團;共容利益;利益訴求機制
中圖分類號:F1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6432(2024)27-0001-04
DOI:10.13939/j.cnki.zgsc.2024.27.001
1引言
集體行動理論集大成者曼瑟·奧爾森密切關注利益集團與國家興衰之間的關聯,敏銳地發現某些利益集團作為理性人為了集團狹隘利益,在國家經濟發展過程中搭便車,并從尋租與共謀行為演變為分利集團,侵吞國家和社會民眾的財富。為克服此問題,奧爾森提出塑造和夯實“強化市場型政府”以保障社會個體特別是弱勢群體不可剝奪的權利,并打碎侵害國家和社會的既得利益集團網,這樣才能保障國家經濟沿著健康的方向發展。
2社會經濟發展中政府與市場關系理論的演進過程
2.1亞當·斯密時代自由市場經濟和小政府理論
18世紀現代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契合當時資產階級心聲,反對重商主義國家干預思想,提出自由市場經濟理論,讓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自發地調節市場主體的經濟行為,而政府僅僅充當管得越少越好的市場守夜人角色。市場主體可以根據市場價格這只無形之手自發地選擇市場進入或退出、轉移。政府的職責是保障國家和市場的安全、秩序、公平機會,提供基本公共設施和公共服務。
2.2凱恩斯政府干預經濟和大政府理論
自由主義經濟理論風靡近二百年之久,但是20世紀30年代肆虐于整個西方世界的經濟大危機使得亞當·斯密的自由主義學說在現實困境面前失去解釋力。斯密的自由主義經濟思想自然有其光輝的一面和巨大的歷史貢獻,但是這種經濟思想難以克服市場失靈、外部性等諸多問題。此時,凱恩斯的政府干預學說問世,該學說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這些問題,讓思想迷惑中的人們看到新的希望。
凱恩斯認為,經濟危機的根源是社會有效需求不足,由此國民經濟不能實現自動均衡。凱恩斯主張通過增加社會需求推動經濟增長,具體做法是政府實行赤字財政,擴大政府支出和采購,增加就業,讓國家走出經濟危機并維持高速發展。這樣政府就應該是大政府,通過擴大政府供給和刺激社會需求,從而實現市場的重新繁榮和經濟的再增長。
新古典綜合派經濟學家調和了凱恩斯和新古典經濟學派的思想,主張在社會有效需求不足時,政府應發揮更多的干預作用,在經濟穩定時,讓市場機制更好地發揮自動配置資源的作用,促進就業和社會經濟穩定增長。
2.3奧爾森提出“強化市場型政府”是市場經濟發展的根本保障
20世紀90年代,作為公共選擇學派經濟學家的奧爾森提出“強化市場型政府”理論,即政府和市場是一體的。奧爾森和凱恩斯同樣主張大而強的政府,但二者的理論依據有兩點不同。其一,凱恩斯認為社會有效需求不足,國民經濟不能實現自動均衡是建立大而強政府,政府廣泛干預社會經濟的緣由;奧爾森是從利益集團天生具有成為分利集團或者說既得利益集團的傾向的角度,提出只有民主政府才與社會及經濟市場具有最大的共容利益,因此需要建立大而強的政府。奧爾森主張在民主社會中把對權力的破壞性使用轉變為對權力的建設性使用,“和平與經濟發展的良好后果就會出現,這要歸功于區別斯密的另外一只看不見的手——或許應該把它叫左手——在共容利益指引下的權力,其后果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與社會利益是一致的。”其二,公共選擇學派屬于新制度主義學派,作為新制度主義學派的經濟學家,奧爾森更為警惕政府本身作為理性人會尋求部門狹隘利益,應該用制度和法律來規制政府權力的使用。
奧爾森既主張強政府,又強調對政府權力使用進行規制。這樣的政府即“強化市場型政府”,一種強政府,同時是一種法治政府、有限政府。習近平總書記于2013年1月在黨的十八屆中央紀委第二次全會上講到,要加強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督,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懲戒機制、不能腐的防范機制、不易腐的保障機制。習近平總書記“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與奧爾森的規制權力是有著同樣的用意。
3建立“強化市場型政府”的邏輯緣由和現實考量
為什么市場需要接受政府的強化呢?奧爾森認為,市場經濟的脆弱性需要得到政府的保護和民主政府與市場具有高度共容利益關系是建立“強化市場型政府”的邏輯緣由,而現代社會中廣泛存在的利益集團尋租、建立分利的利益集團網是“強化市場型政府”存在的現實考量。
3.1市場經濟的脆弱性亟須“強化市場型政府”的保護
奧爾森與其他大多數學者一樣,篤信市場是經濟發展之源。奧爾森在《權力與繁榮》中指出,“毫無疑問,所有繁榮的經濟體都是市場經濟體,而且那些理解這些經濟體的人民知道,市場至少是其繁榮的一個源泉”。但是市場經濟是脆弱的,因為市場經濟的健康運行是以個人權利特別是個人財產權得到夯實保障為其基本前提。而在諸多利益集團博弈、諸多風險挑戰的現實社會中,個人權利是脆弱的。大而弱的社會群體不具備集體行動優勢,無組織的、分散的、獨立存在的個體的基本權利時常被有組織優勢和游說優勢的集團在無聲無形中侵吞和剝奪。弗里德曼曾指出,個人權利在現實社會中是“一個稀有和脆弱的被培育出來的東西。”市場經濟以個人權利為前提,而個人權利是脆弱的,因此市場經濟同樣具有脆弱性。解決市場經濟的脆弱性就應該首先解決個人權利的脆弱性。脆弱的個人權利和市場經濟需要得到政府的有力保護。保護具有脆弱性的市場經濟是“強化市場型政府”存在的合理性之一。
3.2“強化市場型政府”是與社會及市場具有高度共容利益關系的政府
共容利益是奧爾森提出的一個重要概念。共容利益是指如果某個集團從社會經濟增長中獲得同樣幅度的增益,同樣在經濟衰退中遭受同樣幅度的損失,那么該集團與社會就具有共容利益。反之,就不具有共容利益。
奧爾森研究指出,專制政府與市場的共容利益關系較弱,專制政府會通過“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等方式實現對民眾的最大化剝削,但這種尋求政府部門利益最大化的方式是不人道的,也是短視的、不能持久的。相比之下,民主政府與市場的共容利益關系要緊密得多。
民主政府要密切關注選民的意志和意見,否則很可能會被選民用選票倒閣。民主社會里,稅收會比專制社會低很多,這樣才可以得到選民的認可。奧爾森認為,民主政府的統治者與專制政府的統治者都是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人,但是民主政府的統治者要獲得個人利益最大化,首先要做到讓社會民眾利益最大化,他們才能夠得到更多的選票,他們才能夠通過稅收得到更充足的稅源。因此,民主這種優良的制度安排使得民主社會的政府與市場、社會具有高度的共容利益關系。民主政府試圖通過減稅、惠民、補貼,提供更豐富多樣的公共設施和公共物品,以增加每一位國民的收入,民主政府也隨之獲得更多的稅收。相比而言,民主政府比專制政府不僅具有更強的道義優勢,而且具有更強的經濟優勢。但是,奧爾森也敏銳地發現了現代民主國家存在的問題,如廣泛存在的利益集團網、信息不對稱導致的諸多社會不公平、市場主體的外部性等。面對現代民主國家存在的諸多棘手的問題,奧爾森提出應該建立修正和補缺現代民主政府弊端的“強化市場型政府”。“強化市場型政府”是高度民主政府,奧爾森以理性人假設出發認識政府,由此提出應警惕民主社會的政府本身成為權力尋租、侵吞個人和社會共同利益的既得利益集團,奧爾森所謂“反對一切形式的強取豪奪”之中就包含著警惕和反對政府對社會的侵吞和強取豪奪,由此提出用硬性的法律和制度規制政府。因此,奧爾森所構建的“強化市場型政府”是更高度民主和法制的現代政府。
3.3打破利益集團網需要建立“強化市場型政府”
現代民主社會里,利益集團廣泛存在,他們對社會進步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某些利益集團通過游說政府和尋租權力,說服政府制定有利于他們而讓社會大眾埋單的政策,他們已經著實成了侵吞社會財富的分利集團(distributionalcoalition),或者叫特殊利益集團(specialinterestorganization)。
奧爾森學術思想的邏輯主線是個體理性與集體理性的矛盾。奧爾森從理性人假設出發提出,個人與集團之間,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個人習慣性地選擇搭便車,讓別人承擔集體行動的代價而自己坐享集體行動帶來的好處。同樣的,集團與國家之間,集團追求利益最大化,也習慣性地在國家經濟發展中選擇搭便車,讓社會承擔經濟發展的代價而他們坐享經濟繁榮的諸多好處。
奧爾森在《國家興衰探源》中指出利益集團演變為分利集團對經濟發展的諸多消極影響,“社會中的特殊利益組織或集團會降低社會效率和總收入,并使政治生活中的分歧加劇……分利集團使全社會采用新技術延緩以及在生產情況變化時阻礙重新分配資源,從而降低了經濟增長率……當分利集團發展到足以取得成功的規模時,它必然采取排他性的政策,并力圖使其成員限制在收入相近與貢獻相近的范圍之內。”
分利集團為了獲得特殊利益,通過游說或其他途徑俘獲政府,政府的公信力受到損傷,社會資源的自由流動遭到破壞,市場無法優化配置社會資源,這樣,一個國家的制度僵化癥就出現了。如何打破利益集團網?如何消解制度僵化癥?奧爾森提出政府實施管轄權統一的解決辦法。管轄權統一且保證強有力的執法,“強化市場型政府”的建立呼之欲出。“強化市場型政府”擁有足夠強大的權力和力量打碎利益集團網。
4“強化市場型政府”的構建路徑及對我國提高政府治理能力的借鑒意義
奧爾森在生命終結之前的四個月,提出了高度濃縮其一生學術思想旨歸的主張,即“強化市場型政府”。奧爾森之后沒有單獨論證如何構建“強化市場型政府”,但從他相關的著述中,特別是從他關于建立“強化市場型政府”的緣由,可以看出他心中構建“強化市場型政府”的主要路徑。
如何構建“強化市場型政府”,可以從奧爾森提出的經濟繁榮的兩個基本條件看出。“第一個條件是可靠而界定清晰的個人權利”,“第二個條件是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強取豪奪”。
奧爾森在西方學術界被稱為“特殊利益集團的鞭撻者”。我國近些年也高度關注和警惕改革開放以來既得利益集團開始出現且對社會財富和社會公平造成破壞問題。不斷變革中的中國需要奧爾森所謂的“強化市場型政府”。奧爾森關注發展中國家的變革和制度轉型問題,他的理論主張對中國當下的經濟政治體制改革和提高政府治理能力不乏借鑒意義。“強化市場型政府”的構建路徑基本上有以下兩條。
4.1保護財產權為主要內容的個人權利的完整性
奧爾森認為市場經濟的脆弱性是由于個人權利的脆弱性。在現實生活的叢林之中,個人權利,特別是弱勢群體的個人權利很難不被不遵守規則的人或既得利益集團操縱的排他性規則所傷害,個人財產權被明里暗里侵害成為難以避免的事情。保護個人權利需要強有力的政府的加持和保駕護航。
現代企業的建立是以保護個人權利為基礎。市場經濟發展的歷史邏輯表明,現代企業制度的確立是企業制度的一次革命性創新,它與產權社會化是同一個歷史過程。
從人類社會及其文明發展和遞進歷程看,財產權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沒有財產權的完整和科學的憲法保護就沒有民主憲政和法制;沒有憲法的保護也就沒有財產權結構的均衡穩定和財產權的復歸;沒有財產權的復歸也就沒有實現人的利益最大化的條件。”
現代文明法治國家都通過憲法對個人權利和財產權給予保障。我國憲法修正案使得財產權憲法保護不斷得到完善。2004年憲法修正案修正后的憲法第22條規定“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第33條規定“國家尊重和保護人權”。2007年我國頒布和實施《物權法》。2014年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是“全面推進依法治國”。2021年1月我國正式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政府的職責是保護個人權利、財產權、機會平等、準入平等權益。立法工作的不斷完善和執法工作的不斷加強,更好地保障了個人財產權等個人諸多權利,這為市場經濟的發展繁榮提供了無窮的積極性、創新能力和力量。
4.2杜絕既得利益集團的強取豪奪
如何杜絕利益集團侵吞個人權益和社會財富?路徑主要有三條。
第一,對于如何杜絕利益集團強取豪奪,奧爾森給出實施管轄權統一的解決辦法。奧爾森指出,“管轄權統一擴大了內部自由市場,廢除了各種貿易限制,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原因。”管轄權統一有利于生產要素在更廣闊的區域自由流動,避免基層管理部門和職能部門的尋租行為,可以很大程度上減少分利集團的尋租或不公平競爭的渠道。利益集團將生產資源轉移為非生產資源,出于個人和集團利益最大化的考量,利益集團放棄生產性投資并將本來用于生產的資源轉移到俘獲政府部門政策制定者的尋租活動上來。浪費的是社會公共資源,換來的是官員與利益集團的狹隘私利。如果實施管轄權上調甚至全國境域的管轄權統一,可以扼殺社會中層和底層的利益集團和不法官員之間的尋租行為。夯實“強化市場型政府”執法能力以打碎既得利益集團網。
第二,對于官員腐敗行為采取高壓態勢,對“老虎”“蒼蠅”零容忍。2013年1月,黨的十八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從嚴治黨,懲治這一手決不能放松。要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既堅決查處領導干部違紀違法案件,又切實解決發生在群眾身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要堅持黨紀國法面前沒有例外,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決不姑息。”“打虎”零容忍,“拍蠅”不手軟,“獵狐”不止步。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把權力交給我們,我們就必須以身許黨許國、報黨報國,該做的事就要做,該得罪的人就得得罪。”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政府在反腐斗爭戰線上取得令全國人民滿意的成績。黨中央對腐敗問題零容忍、嚴厲懲處,使得我國政治生態有了根本性好轉,從而推動了市場經濟沿著更健康的方向發展。
第三,對分散的、無組織能力的弱勢群體采取幫扶政策,為他們建立利益表達和申訴機制,并確保他們規避既得利益集團對他們各種形式的侵吞。奧爾森認為“小型集團的成員具有較強的組織集體行動的能力”。我國農民工等弱勢群體正相反,他們數量眾多但組織性很弱,他們背井離鄉來到大城市務工,他們的社會資源也很少,他們成了數量眾多的弱勢群體。在改革開放過程中,農民工群體為國家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是我國產業工人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在改革開放過程中,規則和制度沒有及時跟進變革中的經濟現象,農民工很長時期受到了諸多不公正的對待,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就業權利不對等,不少企業對城鎮戶口與外來農民工區別對待;二是勞動合同簽訂中,企業不給予農民工平等對話的權利,合同成了企業單方面的規定;三是農民工的子女就學受限制等。若能進一步消除農民工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既可以提高農民工生產的積極性和主人翁責任感,也有利于社會主義公平正義的不斷完善及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良性、穩定發展。
那么如何維護農民工群體的合法權益?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在各省份應采取因地制宜的政策。一般來講,可以著力于以下三個方面。首先,各個單位、部門的制度規定上盡快盡好地消除以往對農民工歧視性的條條框框,使得農民工具有平等的政治、經濟、社會權利。其次,提升農民工群體的組織性,比如在農民工群體中廣泛建立工會組織。工會組織可以作為農民工表達意志和權利訴求的渠道,工會同政府相關部門接洽協商解決農民工權益問題。最后,政府應專門派各類專業技術人員組織針對農民工法律、技能、文化等方面的培訓,以提高農民工的維權意識、專業文化素質和就業能力,并減少農民工對政府和單位政策的誤讀誤判。
2021年11月,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中明確指出,“黨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這是黨立于不敗之地的根本所在。”2022年10月,黨的二十大指出,“我們開展了史無前例的反腐敗斗爭,以‘得罪千百人、不負十四億’的使命擔當祛疴治亂,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推進,‘打虎’‘拍蠅’‘獵狐’多管齊下,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消除了黨、國家、軍隊內部存在的嚴重隱患,確保黨和人民賦予的權力始終用來為人民謀幸福。”
5結語
我黨不被任何利益集團俘獲,就能真正代表14億中國人民的根本意志和利益。黨及其領導下的人民政府與市場、社會具有完全共容利益關系,這是黨和政府能夠維護個人權利、打破利益集團網的實力所在和力量所在。這樣的政府即奧爾森所提出的“強化市場型政府”是社會經濟發展繁榮的根本保障。
參考文獻:
[1]亞當·斯密.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的研究(上)[M].郭大力,王亞南,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72:386.
[2]曼瑟·奧爾森.權力與繁榮[M].蘇長和,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3]曼庫爾·奧爾森.國家興衰探源:經濟增長、滯脹與社會僵化[M].呂應中,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3.
[4]習近平.習近平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北京周報,2022-10-16.
[基金項目]貴州中醫藥大學博士科研啟動〔2020〕77號,奧爾森集體行動理論視域下的“強化市場型政府”研究。
[作者簡介]付剛,男,山東臨沂人,政治學博士,中共黨員,講師,貴州中醫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集體行動理論、政治思想史;任明強,男,山東淄博人,政治學博士,主任,講師,廣東海洋大學法政學院,研究方向:政治學原理、西方政治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