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總結張洪春教授辨治間質性肺病(ILD)合并鳥分枝桿菌(MAC)肺病的經驗。張洪春教授依據其臨床特點,認為其屬本虛標實之證,一源四歧。一源為肺脾腎虧虛,四歧為風痰毒瘀。風是始動因素,毒是致病條件,痰是病理產物,瘀貫穿疾病全程。治療需久病緩圖,標本兼顧,調補肺脾腎治其源,疏風宣肺、解毒祛邪、化痰活血理其歧。
關鍵詞:間質性肺病;鳥分枝桿菌肺病;張洪春;名醫經驗
中圖分類號:R256.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2349(2024)09-0008-04
張洪春,主任醫師,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全國名中醫、首屆岐黃學者、首都名中醫,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重點學科中醫肺病學學科帶頭人,第六、七批名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傳承工作指導老師,國家流感防控專家及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醫療救治專家組成員。師從著名中醫學家焦樹德教授、國醫大師晁恩祥教授,一直致力于中醫藥防治肺系病的臨床、科研、教學工作。圍繞豐富與完善“風咳”、“風哮”內涵、開展了肺系病穩定期臨床療效與機理研究、流感證候規律與方藥機理研究、中醫藥行業的規范化工作等;以疏風解痙法治療哮喘病(咳嗽變異性哮喘)、感冒后咳嗽等具有較好的臨床療效;采取調補肺腎法治療肺系病緩解期患者,改善了患者臨床癥狀、提高了生活質量。
間質性肺病多數存在呼吸道癥狀,這些常見癥狀如咳嗽、氣短、呼吸困難等也常出現在非結核分枝桿菌(NTM)肺病中,病人存在間質性肺病的情況下,容易忽視非結核分枝桿菌這樣少見的病原菌感染的征象[1]。鳥分枝桿菌感染隸屬于非結核分枝桿菌感染[2],致病菌是鳥分枝桿菌復合群,屬于人獸共患性傳染病的范疇。病變部位涉及肺部、淋巴結、皮膚和軟組織等,以肺部為主[3]。近年來,MAC肺病的發病率呈逐年升高態勢,全因死亡率較高,預后較差[3]。國內外對于ILD合并MAC肺病的報道較少。MAC肺病存在療程長、常伴有混合感染、高效抗菌藥物有限、耐藥率高、診斷和治療困難、治愈率低等問題。張洪春教授,認為治療該疾病不應以痰培養轉陰為主要目標,應重點評估是否能延緩疾病進展、減輕患者癥狀、改善呼吸功能狀態及生活質量。
1 病因病機
中醫古籍未有ILD的明確記載,后世多從“肺痹”、“肺痿”認識本病。“肺痹”首次記載于《素問·痹論篇》,“肺痹者,煩滿喘而嘔”,肺痹為痰濁邪氣痹阻于肺絡而導致的疾病狀態;“肺痿”首次記載于《金匱要略》,“息張口短氣者,肺痿唾沫”。肺痿的病理特征為肺葉枯萎不榮,屬于肺臟慢性虛損性疾患,以胸悶氣短、咯吐濁唾涎沫等為主要癥狀。后世有醫家將間質性肺病分為肺氳期、肺痹期、肺痿期,針對不同階段疾病特點分期論治[4]。
MAC感染后肺部的表現多為慢性咳嗽、咳痰及發熱、盜汗、消瘦、乏力,和“肺癆”表現相似,少數患者病情隱匿,僅有發熱、咳嗽、喘促等,MAC肺病中醫可歸屬“風溫肺熱病”、“咳嗽”、“喘證”等范疇。
ILD合并MAC肺病依據不同的臨床表現,可歸屬“肺痿”、“肺痹”、“咳嗽”、“喘證”等范疇。張洪春教授結合臨床實踐,認為“肺痿”“肺痹”可代表ILD的不同病程階段,肺之血脈郁滯,脈絡瘀阻時可稱之為肺痹,伴有風濕免疫系統疾病的多屬“肺痹”范疇,病程日久肺臟虧虛,痿弱不榮時可稱之為肺痿[5-6]。肺痹多夾實,肺痿多兼虛,臨床痹痿同存時常發生。不管是肺痹還是肺痿,都是肺的病理過程,并不矛盾,明辨肺痹和肺痿,可進一步指導治療。ILD合并MAC肺病的發生,是由于素體肺脾腎失養,感受六淫或疫癘之邪,吸入環境中的有毒之氣等,而致肺之氣血運行不暢,郁閉肺絡,肺葉痿弱不用。以肺虛兼責脾腎為本源,而以風、痰、毒、瘀互結四歧為標實,“一源四歧”相互交結。
1.1 肺脾腎虧虛,氣陰兩虛 清代沈金鰲《雜病源流犀燭·咳嗽哮喘源流》將咳嗽所涉及臟腑及病程周期描述為:“肺不傷不咳,脾不傷不久咳,腎不傷火不熾”,說明咳嗽病情演變是由肺及脾,脾及腎的病理過程。
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氣虛為主,可兼見陰虛,肺脾腎虧虛是疾病發作的病理基礎,肺虛衛外不固,感受外邪、吸入環境有毒之氣,誘使本病發作。病位首先在肺,肺氣宣降失常而致肺虛,肺金失司,子盜母氣,脾受累及,肺脾兩虛。肺病日久涉脾腎。氣能主宰血脈的運行,氣行則血行。肺脾腎之氣充實,諸臟功能調和,肺能朝百脈,主治節,通調水道;脾能正常轉運,腎能蒸化水濕,水液歸于正化[7]。
1.2 外邪犯肺為誘因 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為外感六淫之邪,感受疫癘之氣、吸入環境中的有毒之氣等,外感之邪失治誤治,內舍與肺而致病,肺之氣血運行不暢,肺絡痹阻,肺葉痿痹,日久累及脾腎。同時也應注意疾病緩急,感受疫癘之氣以及有毒之氣,多發病急促,病情較重,預后較差,疫癘毒邪犯肺,耗氣傷津,病情進展較快,易于產生陰陽兩虧的危候[8]。
1.3 風為首,為始動因素,風痰毒瘀互結 《素問》中記載:“是故風者百病之長也……弗治,病入舍于肺”。隋代巢元方也提出肺和風邪的關系密切,在《諸病源候論·咳嗽病諸候》中論述:“肺主氣……氣主皮毛,故易傷于風邪。”風可夾寒、熱、濕、燥等一起致病,風邪外束,毒邪侵襲,痰濁瘀毒痹阻肺絡。
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是一種虛實夾雜病證,實證多因外邪犯肺、水停痰凝、痰瘀互結,風痰毒瘀是的主要病理因素。痰、毒侵襲或內生,痰積毒淫,痰結蘊毒,毒存助痰,壞血食氣,蝕筋腐肉。
1.4 瘀貫穿全程 肺主治節,朝百脈,支配血液正常運行。氣能統領血脈,推動血液運行,暢達血液氣機有助于血液的布達。氣虛血液運行乏力,氣滯血液運行不暢均可引起血瘀。
《血證論·咳嗽》 將痰和瘀血的關系描述為:“須知痰水之壅,由瘀血使然,但去瘀血,則痰水自消”。張洪春教授認為血瘀在ILD合并MAC肺病發生發展過程中貫穿始終。無論是在早期的感邪,還是慢性進展期以及終末期,血瘀都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臨床治療中,應尤其注意活血化瘀藥物的應用,以求效佳。
2 辨證論治
張洪春教授認為肺脾腎內傷虛損為發病的根本,風毒侵襲為發病的誘因,痰瘀為主要病理產物。因虛而毒侵,虛毒入絡成痰,因痰而風起,日久生瘀。ILD合并MAC肺病治療不離辛藥,重視通補,對各階段進行分期論治。急性加重期,暢達四岐,以疏風宣肺、解毒祛邪、化痰活血為宜;緩解期,溯本求源,補肺益腎、健脾化痰為宜;活血化瘀貫穿始終。治療應補虛瀉實,通補兼施,寓通于補。
2.1 調補肺脾腎,益氣養陰治其源 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早期病變在肺,以邪實為主;后期病變在肺脾腎,以虛為主;臨證時以益氣養陰,金水相生、健脾化痰固其本,以疏風解毒、化瘀通絡治其標,同時隨癥施方。補肺、健脾、滋腎為主,或氣陰雙補,或陰陽兩顧。強調治療時不應將病位局限在肺,而應洞察病因,探尋失衡臟腑所在,重視五臟的整體恒動性,治以平調五臟、恢復其動態平衡。疾病初期善用疏風宣散藥物,偏寒的善用炙麻黃等疏風宣肺,偏風熱善用蟬蛻、生石膏、金銀花等清解肺熱,中期善用山藥、白術、蒼術、茯苓等培土生金,后期善用熟地黃、山萸肉等滋陰潤肺。
2.1.1 疏風宣肺 張洪春教授常用疏風宣肺散其邪,偏風寒者,應用麻黃湯、小青龍湯等,以炙麻黃等疏風散寒;偏風熱者,應用銀翹散、桑菊飲等,以金銀花、菊花、蟬蛻等清熱宣肺;偏風燥者,應用桑杏湯、杏蘇散等,以杏仁等潤肺燥。
2.1.2 解毒祛邪 張洪春教授認為熱毒內盛臨證可選擇清解之法,應用清瘟敗毒飲加減,使用藥物主要有:生地、連翹、黃芩、石膏、甘草、金銀花、虎杖、玄參、丹皮、芍藥、知母、桔梗、竹葉等藥物。
2.1.3 下逆氣以開積痰 痰是肺病的病理產物,痰深伏于肺絡,難以咯出,需下逆氣以開積痰。張洪春教授臨證時,痰濕多用二陳湯加減;痰熱多用清金化痰湯、麻杏甘石湯、定喘湯加減。喜用法半夏等溫化寒痰;浙貝、虎杖、瓜蔞、魚腥草、金蕎麥等清熱化痰;蟬蛻、防風等祛風化痰;白術、蘇梗、茯苓等健脾化痰等。
在治療熱不退時,張洪春教授組方重用生石膏,配伍金銀花、牡丹皮、蟬蛻、連翹、青蒿、黃芩、知母等藥。生石膏清熱解毒療效顯著,涼而能散、透肌解表,能逐熱外出。生石膏偏寒涼易傷脾胃,煅石膏性味平和,但煅石膏收斂之性增強,熱邪無以宣散,閉門留寇,臨證治療發熱時用生石膏,忌用煅石膏[9]。
2.1.4 活血化瘀,通調肺絡 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患者存在著不同程度的瘀血阻滯,如面色青紫、口唇紫紺、舌質暗紅、舌下脈絡青紫。治療應通利肺絡,立足于“暢機通絡”治則。運用味辛體潤的辛潤藥物通絡治療,全程善用丹參、赤芍、當歸、全蝎、地龍、三七粉等活血化瘀藥物。
2.2 久病緩圖,養正祛邪 2020年我國制定的《非結核分枝桿菌病診斷與治療指南》,對MAC肺病患者進行初始治療時推薦包含大環內酯類、利福霉素和乙胺丁醇的三聯方案,前兩者首選阿奇霉素和利福平[10]。根據國際指南推薦,ILD合并MAC肺病應繼續治療直至痰培養持續陰性至少12個月,患者總療程一般需要治療15~18 個月[11-15]。
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應遵循“緩而圖之”準則,扶正祛邪。扶正包括補肺益氣和健脾滋腎;祛邪依據六淫邪氣及毒痰瘀不同夾雜辨治。臨證重視久病緩圖,祛邪不忘宣降肺氣,改善氣血痹阻痿弱之變。
2.3 以提高肺功能,改善生活質量為先 ILD合并MAC肺病的全因死亡率較高,預后不佳。張洪春教授認為ILD合并MAC肺病,臨床應合理應用藥敏試驗指導治療和科學評價治療效果,及時掌握新的研究進展,并在臨床工作中合理應用,多學科協作,早診斷、早治療。
患者關注的問題不同于醫生,美國一項對NTM病患者的調查發現97%的患者關注治療是否能使生活質量得到改善,僅72%的患者關注痰培養是否陰轉[16]。在研究阿米卡星脂質體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研究中,痰菌陰轉組較未陰轉組6min步行測試變化差異有統計學意義[17]。以后的研究,除痰分枝桿菌培養外,還應囊括6min步行測試、圣喬治呼吸病問卷等肺功能和生活質量情況評估,以全面評估治療給患者帶來的獲益[16]。
3 典型病案
患者,女,65歲,2023年3月16日初診。患者主因“咳嗽反復發作1月,加重伴胸悶憋氣1日”就診。患者1月前受涼后出現咳嗽,干咳,偶有少量白色黏痰,胸悶憋氣,無咯血,就診于北京某三甲醫院,查胸部CT示:肺部感染,肺結節,肺間質改變。支氣管鏡檢查支氣管肺泡灌洗液培養示:鳥分枝桿菌復合群陽性,戈登分枝桿菌陰性,堪薩斯分枝桿菌陰性,偶發分枝桿菌陰性,瘰疬分枝桿菌陰性,結核分枝桿菌復合群陰性,蟾蜍分枝桿菌陰性。診斷為間質性肺病,鳥分枝桿菌肺病。予醋酸潑尼松片起始劑量20mg/日,每周減量1片,阿奇霉素片0.5 g QD,利福平膠囊0.45 g QD,鹽酸乙胺丁醇片0.75 g QD,布地奈德福莫特羅吸入粉霧劑(II)(320ug/9ug)/吸1吸BID。1日前咳嗽加重,伴胸悶憋氣,刻下癥見:咳嗽,干咳為主,偶有少量白色黏痰,無咯血,胸悶憋氣,無胸痛,口苦,腹脹,反酸燒心,食欲差,入睡困難,易醒,二便調。既往史:支氣管哮喘、支氣管擴張。青霉素及頭孢類藥物過敏。查體:雙肺呼吸音粗,未聞及干鳴音,雙下肺可聞及爆裂音。舌質淡,苔白,部分剝脫,脈弦細。中醫診斷:肺痿,風邪犯肺,痰毒瘀阻;治則:疏風宣肺,清熱解毒,化痰活血。方藥組成:炙麻黃10 g,地龍15 g,杏仁10 g后下,紫菀15 g,紫蘇子15 g,紫蘇葉15 g后下,黃芩15 g,全蝎8 g,瓜蔞30 g,薤白15 g,赤芍15 g,焦神曲15 g,珍珠母30 g先煎,姜厚樸15 g,炙甘草6 g,青蒿12 g后下,澤瀉18 g,紫蘇梗10 g,烏藥15 g,首烏藤18 g。14劑,每天1劑,水煎服,早晚分服。
2023年3月30日二診:患者咳嗽減輕,無咳痰,無咯血,胸悶憋氣緩解,無胸痛,口苦減輕,食欲改善,腹脹緩解,未再反酸,睡眠改善,二便調。查體:雙肺呼吸音粗,未聞及干鳴音,雙下肺可聞及爆裂音,舌質淡,苔白,部分剝脫,脈弦細。在前方基礎上去青蒿,加太子參30 g,茯苓15 g加大益氣健脾力度,加蒼術15 g加大化濕之功,加丹參15 g加大化瘀力度。14劑,煎服法同前。1個月后隨訪,患者咳嗽、胸悶憋氣均緩解,諸癥改善。
按:該病人青霉素及頭孢類藥物過敏,西醫消炎藥物使用受限,中醫藥打破了病人治療受限困境。該患者就診時處于急性發作期,祛邪為主,兼以扶正固本,轉復神機。治療原則先補衛陽以安未受邪之地,再祛實邪截疾病發展途徑,改善體臟氣血痹阻痿弱之變。治以疏風宣肺、解毒化痰、活血化瘀治其岐,兼以健脾潤肺益腎、益氣養陰治本源。藥用炙麻黃、紫蘇葉疏風宣肺止咳;杏仁、紫菀、地龍、蘇子既可增強麻黃疏風之力,還可利咽止咳化痰平喘,宣中寓斂,宣降并調,以復肺之清肅;黃芩苦寒清泄而燥,善解肺和大腸經之毒;瓜蔞、薤白行氣與祛痰并行,寬胸與通陽相協,寓散寒活血于理氣之中;紫蘇梗理氣寬中,宣行郁滯;炙甘草補脾和胃,益氣復脈;青蒿苦寒清泄、辛香透散,清透并具,以清為主,清中有透,既退虛熱、又清實熱,既除瘧熱,又透營熱,既透陰分伏熱,又透解表熱;烏藥上入肺經、中達脾經、下達腎經,行氣消脹、溫腎散寒;焦神曲健脾和胃以助食化;厚樸入脾胃大腸經,能除胃腸之濕滯、食積,又理胃腸之氣滯,入肺經,化痰降氣平喘;全蝎、赤芍活血通絡以利肺脈;患者眠差,加珍珠母、首烏藤安神助眠以安心肺之絡。二診時病人諸癥改善,去青蒿,加大固本化痰活血力度,藥用太子參、茯苓、蒼術健脾益氣以健生痰之源;丹參通行血脈、去瘀生新。
4 小結
中醫缺乏對ILD合并MAC肺病的論述,張洪春教授“一源四歧”理論為其提供了一種診治思路,并積極探索相應的治療方案,應用于臨床實踐,且呈現了中醫藥治療的診療過程,為中醫參與ILD合并MAC肺病治療提供參考模式,在未來的臨床實踐中,更應注意發揮中醫在該領域的優勢,填補ILD合并MAC肺病的中醫診治空白,為其治療提供更多的優化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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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