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議題式教學：為什么（上）*

要想回答為什么采取議題式教學的方式推進課程學習，需要從三個方面展開：國家的需要、教育的需要、落實課程標準的需要。

一國家的需要

從國家的視角來看，想弄清思政課改革的意義體現在什么地方，需要明確我們所處的時代，需要理解這個時代給國家和社會的整體發展提出的全面且細致的要求。這是我們理解議題式教學的前提，也是理解整個教育工作的前提，當下的教育如何開展也與之相關。

1. 我們處于什么樣的時代

當有人問及我們所處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時代的時候，大部分人的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關鍵詞便是“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經過長期努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這是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因此，基于“新時代”的討論和考察成為我們理解當前時代發展非常重要的、甚至具有標桿價值的行為。那么，什么是新時代呢？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發展史上、中華民族發展史上具有重大意義，在世界社會主義發展史上、人類社會發展史上也具有重大意義。可以說，這兩個“重大意義”能幫助我們在一定程度上框定新時代的含義，使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新時代，理解它對我們的價值和深意。

當下有兩種表達，一種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另一種是“黨的十九大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哪一種表達更為正確呢？2021年11月，中國共產黨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以下簡稱《決議》），其中明確提出了“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決議》是我們黨對百年黨史的完整準確的歷史大敘述，它有助于我們全面、深刻、通透地理解黨的百年歷史，有助于我們在大歷史的縱深中，準確把握百年黨史中第三個歷史決議的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決議》的出臺，讓我們把一些歷史問題做了很好的解決。通過《決議》可知，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可以劃分為四個歷史時期：從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建立至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從1949年10月至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從1978年12月至2012年11月黨的十八大召開，是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從2012年11月至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在這四個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完成和推進了四件大事—救國、興國、富國和強國。四件大事鑄就了中國共產黨百年輝煌，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歷程。以四個歷史時期為背景理解“新時代”，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明確當下社會的發展要求。

2022年10月，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開幕。這次大會的內容為我們理解“新時代”的意義，又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幫助。《人民日報》曾以“凝心聚力擘畫復興新藍圖，團結奮進創造歷史新偉業”作為二十大開幕式新聞的開篇首句。其中的凝心聚力、團結奮進、新藍圖、新偉業，便是當前時代的關鍵詞，告訴我們要團結奮進，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

由此可見，一定要在理解“新時代”的內涵、意義和要求的基礎上對思政課以及議題式教學進行設計，讓教育也在這個新時代、新征程里，可以回答新藍圖、新偉業的問題。

2. 新時代背景下教育所具有的使命

在新時代背景下，教育事業肩負著什么樣的使命呢？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這幾句話立意深遠、振奮人心，也解答了我們的提問，需要我們充分理解。其中的“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是什么時候提出來的呢？這句話與“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一樣，都是在2018年召開的全國教育大會上提出的。這個全國教育大會非常重要，一方面，會議上提出了“要在學生中弘揚勞動精神，教育引導學生崇尚勞動、尊重勞動，懂得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的道理，長大后能夠辛勤勞動、誠實勞動、創造性勞動”，即把勞動教育納入育人目標，把“德智體美”變成“德智體美勞”；另一方面，提出“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的重要論斷，這一重要論斷把教育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把教育與國家的前途命運、黨的前途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豐富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理論，是做好新時代教育工作的行動指南，指導我們要從黨和國家的共同需要出發去講教育。會上的內容給我國教育的整體發展帶來了非常深遠的影響。

黨的二十大報告除了指出“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也提到了中國青年應有的未來，“青年強，則國家強。當代中國青年生逢其時，施展才干的舞臺無比廣闊，實現夢想的前景無比光明”。其中的“生逢其時”“無比廣闊”“無比光明”，也是我們理解當下教育的關鍵詞。試想一下，如果不生在這偉大的時代，青年是無法實現夢想的，正是因為“生逢其時”，才能有“無比廣闊”“無比光明”的未來。因此，新時代的中國青年要有新的使命、新的發展。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對他們寄予的希望，同樣也是黨和國家賦予教育事業的一個重要使命。

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發出偉大號召：“廣大青年要堅定不移聽黨話、跟黨走，懷抱夢想又腳踏實地，敢想敢為又善作善成，立志做有理想、敢擔當、能吃苦、肯奮斗的新時代好青年，讓青春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火熱實踐中綻放絢麗之花。”這句話為教育要培養什么樣的人指明了方向。需要注意的是，總書記的這句話與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的有所不同。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國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現在的普通高中、義務教育的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都使用的這個說法。黨的二十大比十九大的要求更明確，當下這些時代新發展和新要求，就是新時代背景下教育應承擔起的使命。

3. 新時代背景下符合教育發展方向的最新要求

（1）扎實推進教育強國建設

在2023年9月16日出版的第18期《求是》雜志中發表了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文章《扎實推動教育強國建設》。教育工作者應該認認真真地學習這篇文章，努力理解它對我國教育發展提出的指導要求。在這篇文章中，習近平總書記首先明確了教育與強國建設的關系，提出“教育興則國家興，教育強則國家強”這一科學論斷，以前所未有的高度評價了教育的價值。其中，“教育始終是強國興起的關鍵因素”“建設教育強國……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中的“關鍵因素”“基礎工程”，為教育強國之于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重要性定下了調子，即強國建設千頭萬緒，但教育是基礎。這是黨和國家對教育地位和作用的新定義。

在以往的黨的報告中，教育歸于“教科文衛體”的范疇，是放在社會建設里講的，多指民生保障。但是，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教育被放在各項建設的首位，強調要堅持教育優先發展、科技自立自強、人才引領驅動。值得注意的是，使用“優先發展”這個詞，可以說完全改變了教育“保底”的含義。原來提到教育就是為保障、為民生，“讓孩子們有學上、上好學”，是全社會努力的方向。而到了今天，教育不僅僅具有保障的含義，還是強國建設的“能量源頭”和“動力機制”。這一變化思政課老師們要好好領會，這對于理解當下教育是非常重要的。

如今，除了關注教育的含義，教育工作者還必須關注什么是教育強國，對它應該是什么樣子的有一個概念。總書記在講到教育強國這個問題的時候，提出了根本保證、根本任務、根本目標、重要使命、基本路徑、核心功能、價值追求等一系列的要求。這些要求好似蓋高樓，一層疊著一層，而最頂層是“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以前，我們講強國的時候，用的一個說法叫“大而不強”。然而，所謂“大”“強”都是基于相互比較的，我們跟別人比，比得過就叫強，比不過就叫不強。而現在，根據習近平總書記的系列重要講話我們知道，不是我們國家的教育水平超過別的國家才叫強，而是要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讓老百姓滿意才是強，才叫建成了教育強國。這一點對于我們理解怎么扎實推進教育強國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人民日報》曾經刊發過一篇文章，叫《于變局中開新局》，文章在最后回答未來中國應該怎么做時，用了“亂云飛渡仍從容”這樣的一句話，說要“集中精力辦好自己的事情，這是我們贏得主動、贏得優勢、贏得未來的關鍵”。這個說法的背后邏輯還是“不跟別人比”，能讓中國的老百姓過得一天比一天好，才是真的贏。有鑒于此，教育也必須“主動超前布局，有力應對變局，奮力開拓新局”，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而要做好這三個“局”，沒點戰略眼光是不行的，要從布局、變局、新局的統一中找到教育的落點。為此，我們要先明確教育能做什么。在建設教育強國的背景下，習近平總書記對此提出了非常明確的要求，即“以教育之力厚植人民幸福之本，以教育之強夯實國家富強之基”。說到這里，可能有人會問，不是講議題式教學嗎，怎么說的都是大政方針、中央精神？其實，如果不理解這些方針政策、主旨文件對教育提出的各項要求，我們便不會理解為什么要進行議題式教學。因此，要想用好議題式教學這一創新教學方法，就要從理解方針政策、中央精神開始。

在《扎實推動教育強國建設》（以下簡稱“文章”）中，習近平總書記還提出了推進教育強國建設要完成的六個方面工作。下面就其中幾個重要的方面進行論述。

第一，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在文章中，習近平總書記又在上一句話的基礎上增加了“也是建設教育強國的核心課題”，使之成了“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也是建設教育強國的核心課題”。前文提到，建設教育強國，就是要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那么，怎么才能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呢？又該如何解決“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和為誰培養人”的問題呢？總書記對此提出了三句表述，這三句表述都非常高瞻遠矚、耐人尋味。第一句是“培養一代又一代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第二句是“培養一代又一代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可堪大用、能擔重任的棟梁之才”，第三句是“確保黨的事業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后繼有人”。“后繼有人”這個說法來自2021年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決議》，其中提出，“黨和人民事業發展需要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接續奮斗，必須抓好后繼有人這個根本大計”。而2018年的全國教育大會，和2019年的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用的都是“培養一代又一代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立志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奮斗終身的有用人才”。從“有用人才”到“棟梁之才”，這個變化意味著什么？“有用人才”強調的是為我所用，具有一些功利主義色彩，而“棟梁之才”代表著“支撐大廈的四梁八柱”，即社會主義的堅強支持者。“人才”概念的變化，反映了黨和國家對教育落實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時代新人的根本任務的要求。

在文章中，習近平總書記的另外一句話也需要我們重點關注：“要堅持改革創新，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提高思政課的針對性和吸引力。”其中的“改革創新”一詞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呢？它是在2019年召開的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上，由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即推動思政課改革創新。總書記使用“堅持八個相統一”來告訴我們，如何進行思政課改革創新，在某種意義上來講，議題式教學就是據此產生、演變的。

2019年8月，中辦和國辦聯合發布了一個思政課改革創新的意見，在這個意見當中就明確地提出要把“八個相統一”落實到思政課教學之中。這項舉措和要求對落實思政課教育教學實踐十分重要，使二者之間形成了一個穩定的鏈條，我們可以從這種穩定的鏈條關系當中去理解思政課改革創新意義的所在。另外一個需要關注的點就是“提高思政課的針對性和吸引力”。這方面的問題原來也提過，但是在這里把它放在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后面，就是提醒思政課教師要時刻牢記，改革創新是思政課的力量源泉。很長時間以來，一提思政課，學生就會聯想到枯燥、晦澀，說那些背下來的死知識難以應付在生活中遇見的問題。于是，議題式教學應運而生。

在議題式教學中用來討論的議題不是空洞的概念，而是學生在現實中遇到的問題，在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學生就會對思政課產生興趣。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強調提高思政課的針對性和吸引力，是把一些基礎性的要求、設計落在實處的重要表現，這種落實對于思政課來說非常關鍵。因此，議題式教學作為一種教育嘗試，對提高思政課的針對性和吸引力十分有效。

第二，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高質量發展是當前我國在各項建設中遵循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要求。到了教育領域，也要把高質量發展作為行業的生命線，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那么，什么是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怎么實現高質量發展呢？習近平總書記給我們指出兩個途徑，一個是“建設教育強國，基點在基礎教育”，基礎教育搞得越扎實，教育強國步伐就越穩、后勁就越足；另一個是“建設教育強國，龍頭是高等教育”。途徑一中提到的“越扎實”“越穩”“后勁越足”，提示了基礎性的教育該如何落實，即“既要夯實學生的知識基礎，也要激發學生崇尚科學、探索未知的興趣，培養其探索性、創新性思維品質”。對照當下我們對議題式教學的種種描述，其在很大程度上為思政課完成“激發興趣”“培養思維品質”的要求提供了解決方案。所以說，議題式教學是基礎教育改革創新的結果，也是培養學生具備探索性、創新性思維品質的手段。也因為當前需要對學生的這些品質進行培養，所以議題式教學才能被大家廣泛關注，成為教學改革的重點和熱點話題。

第三，在深化改革創新中激發教育發展活力。在文章中，總書記還提出“要堅持系統觀念，統籌推進育人方式、辦學模式、管理體制、保障機制改革，堅決破除一切制約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思想觀念束縛和體制機制弊端，全面提高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的轉變是一個系統性的躍升和質變，必須以改革創新為動力。那么，以改革創新為動力怎么實現，系統觀念又該怎樣落實呢？應該在育人方式、辦學模式、管理體制、保障機制等方面開展工作。體現在議題式教學上就是，育人方式要從原來的讓學生死記硬背變成以議題為抓手的活動型學科教學，在教學實踐過程中關注和培育學生素養表現。總書記用了一個“堅持系統觀念”就把所有的內容串在了一起，為我們領會精神提供了便利。另外，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即議題式教學的實際開展，最終是由誰來保障的。如果政治老師的觀念糾正過來了，但是校長、教導主任改不過來，還是堅持舊的理念，認為“有時間讓學生背背書就完了，不用給他們講那么多大道理，不用讓他們看那么多書”的話，那議題式教學就無從實現，更遑論激發教育的活力了。這樣的觀念會對思政課的改革成效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所以從思政課教學這個角度來講，要轉變觀念、深化改革，通過議題式教學等手段，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要求落在實處。

此外，在講到教育公平的時候，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縮小群體差距”的要求。當下，一些學校都開設了所謂“火箭班”“清北班”“提升班”，將學生分成三六九等。對于學習好的學生，用全校最好的師資給他們“集中教學”，而對待其他班級的學生，則采用“放羊”的方式，不去花費精力管束和教育。這是違背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努力讓每個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更好滿足群眾對‘上好學’的需要”的要求的。落實教育公平而有質量，是建設教育強國、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的前提。

當下，家長們的要求很明確，光讓孩子上學還不行，還要上好學、受好的教育。如果我們不將學生按照學習成績分成三六九等，那么家長們的焦慮就少了，更有助于學生的成長。

第四，培養高素質教師隊伍。建設高素質教師隊伍的要求似乎與發展議題式教學交集不深，其實不然。因為，議題式教學的有效開展，多仰仗教師所具備的高素質以及高水平。在文章中，習近平總書記說“強教必先強師”，強調“要把加強教師隊伍建設作為建設教育強國最重要的基礎工作來抓”。其中這個“最重要的基礎工作”怎么建設呢？習近平總書記給我們提供了答案，“要立足教育強國建設實際需要，加大教職工統籌配置和跨區域調整力度”。其實，這個方面的工作已經在有些地方開始試點了，可以預見的是，師資不均衡等問題，也必然得到較好緩解。

此外，習近平總書記還明確提出“要弘揚尊師重教社會風尚，提高教師政治地位、社會地位、職業地位，使教師成為最受社會尊重的職業之一，支持和吸引優秀人才熱心從教、精心從教、長期從教、終身從教”，“引導廣大教師堅定理想信念、陶冶道德情操、涵養扎實學識、勤修仁愛之心”，強調教師要按照堅定、陶冶、涵養和勤修的標準去衡量、去呈現、去落實。教師要明確習近平總書記和黨中央對他們所提出的要求。

（2）堅持正確立場和國際視野，努力踐行教育家精神

2023年5月31日，習近平總書記考察北京育英學校時，發表了重要論述。在這些論述中，可以找到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教學的新依據。在談及“立德樹人、革命傳統教育”時，習近平總書記用思政課教師耳熟能詳的一句話“教育的根本任務是立德樹人，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明確了改革教育的重要性。之后，他還強調了其他兩個方面的重要內容。

第一個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把自己好的東西堅持好，把國外好的東西借鑒好”。議題式教學就是從修訂高中課標開始，對這一方面進行探索的。該探索能不能有效，需要以通過議題式教學，讓學生有“更廣闊的眼界、更開闊的思路、更開放的觀念”，能成為“堪當民族復興重任、勇于創造世界奇跡的國之棟梁”為標準，來進行考察。總書記提出“教師要牢記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初心使命，以人民教育家為榜樣，以德立身、以德立學、以德施教”。而開展議題式教學正是以德施教的具體表現，是教師通過先進的，能夠反映學科核心素養培育方式的教學理念，去對學生的成長表達關切的重要方式。

第二個是“今天的少年兒童是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的接班人和未來主力軍”。此前，一直講的是“社會主義的建設者和接班人”。而現在，從“建設者”變成了“未來主力軍”，感覺就不一樣了，有了一種成為“當家作主”的“國之棟梁”的既視感了。

2023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致信參加全國優秀教師座談會的教師代表時，提出了“教育家精神”這一概念。我們把“教育家精神”和“四有好老師”，以及前面剛剛說過的“堅定”“陶冶”“涵養”“勤修”進行比較就會發現，總書記將“理想信念”“道德情操”“仁愛之心”保留了，并把“扎實學識”分解成了三個方面，即“育人智慧”、“躬耕態度”和“弘道追求”。如果對應我國傳統文化中的“師道”就可以看到，“弘道追求”講的是傳道，“躬耕態度”講的是授業，而“育人智慧”講的正是解惑的方法。這樣一種對應對我們理解“教育家精神”是非常重要的。議題式教學是什么？議題式教學對應的就是“啟智潤心、因材施教的育人智慧”，以及在此基礎上形成的“勤學篤行、求是創新的躬耕態度”。為什么要實施議題式教學？有這些要求在，我們的教育方式就必須進行相應的改變。

注釋

* 本文系課程教材研究所重點項目“落實基礎教育課程標準實驗研究”（項目編號：JCSZDXM2022002）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