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賦能：ChatGPT促進教師數字素養發展與進階路徑的探論

【摘要】現今，智慧教育進入義務教育的課程視野，以ChatGPT為代表的人工智能工具憑借其強有力的對話生成式功能，已經在不斷影響著教師的專業發展，未來教師專業發展應在資源整合、方案設定、評價評估等方面，促進教師的數字素養不斷提升。

【關鍵詞】數字素養；ChatGPT；鄉村教師；專業發展

在信息時代，人工智能憑借獨有的優勢影響著社會各個領域的發展和進步，教育也不例外，智慧校園、智慧教室、智能作業等，已成為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2022年11月，中國教育部發布了《教師數字素養》行業標準，而美國OpenAI公司發布的人工智能新生產品——ChatGPT已火遍全球。ChatGPT是一種基于深度學習自然語言處理技術的大規模語言模型（LLM），它可以生成自然語言內容，如文本生成與寫作、多輪對話與問答、思維鏈能力、計算機代碼編譯與解釋等。同年，《義務教育課程標準（2022年版）》提出“適應時代要求，提升信息素養”的目標，強調將學科教學經驗與現代信息技術有機結合，提升教師專業素養。

一、“人機協同”在優化資源中，提升教師“檢索整合”能力

中國科學院院士、控制論與人工智能專家戴汝為提出，未來人機結合的多元思維方式，將逐步取代以個人為主的單一思維方式。

1.資源檢索，從機械式查找向對話式搜索的轉型

在互聯網時代，教師在搜索引擎中機械輸入要檢索的關鍵詞，接著從茫茫的搜索結果中閱讀選取有用的信息，比起翻閱紙質書籍等非電子材料，數字搜索技術這種相對快捷的路徑，早已成為人們檢索信息的主流方式。而ChatGPT這種智能對話式搜索技術的出現，大大提高了教師信息檢索的效率，尤其是微軟公司將這一技術引入搜索引擎Bing，以及瀏覽器Edge中，使人機交互的方式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如果ChatGPT的問答式對話功能被引入到Word、Excel等教師辦公軟件中，這將為教師的專業發展提供便利。對話式搜索學習有望成為未來的主流（或主導）的學習方式，這對教育的發展也會產生深遠的影響。

2.資源提取，在數字篩查中誘發深度思辨

ChatGPT作為功能強大的問答式工具，在以問題為核心的資源獲取過程中，可以短期高效地分析整理數據，助力教師進行合理地吸收、消化、質疑、重構，產生新的有價值的問題，誘發教師對同一類問題的深度思辨。當教師就同一類問題多次向ChatGPT發問時，ChatGPT憑借自身的智能思維，將會對同一類問題進行專業的數據分析，科學地繪制這一專業領域的發展軌跡圖，并對這一類問題的研究提出合理化建議。這些建議是一種美好的構想，具體的實踐研究和教學的經驗積累，還需要教師一步一步去完成。對于有研究能力和研究決心的教師來說，一個深度思辨的觀點將打開教師專業發展的新局面。

3.資源整合，在數字重組中實時創意表達

教師的專業發展需要專家的引領、人工智能技術的支持，大數據可以全面剖析普通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境域性需求，生成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動態性成長“菜單”，指引教師實時創意表達。ChatGPT就是一款比較合適的“教師工具”，一方面，它具有類人的思維功能，可以針對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某一領域進PSXjZNGkxSIqkSEXnIROKImkXto/H9zmJ60MEtpA4is=行專屬的指引和科學的分析，讓鄉村教師在專業研究上少走彎路；另一方面，它具有高超的生成文本功能，這里不是要抄襲，而是重在學習，鄉村教師專業的學術表達水平普遍不高，雖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卻往往得不到科學提煉和有效推廣，而ChatGPT可以為鄉村教師提供可行的表達范式，指引鄉村教師走上創意表達的研究之路，以人工智能的方式支持鄉村教師的專業發展。

二、“情理交互”在方案設置中，提升教師的“數字運用”能力

情感作為教師最核心的特質，是人工智能無法取代的。理性是人工智能的優勢，ChatGPT的類人功能更擅長在解決問題過程中進行理性的分析。

1.方案一：運用“模擬情感”構建大眾學習場域，縮小數字鴻溝

人機交互，一直是人工智能領域的一種非常重要的應用場景。如今，人工智能研發的前沿話題已聚焦情感計算，雖然目前的模擬情感還不能替代自然情感，但模擬情感已在不斷提升人機交流的“溫度”。ChatGPT工具不是單純的機器人，而是被眾多使用者稱為活的、不斷進化的數字生命體。它獨有的類人思維能博得使用者的歡心，用戶與它交流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樣，ChatGPT還能根據提問，進行歸類整理、簡單分析。當用戶被它真誠的回答吸引并自覺進行學習的時候，飽含情感投入的智能交流，就為大眾學習場域的構建做好了鋪墊。ChatGPT的多輪對話交流功能，能給鄉村教師提供便利，也可以有效縮小中西部教師數字素養的鴻溝。

2.方案二：創設“仿真時空”構建個性學習場域，增強數字意愿

每位教師都有個性學習的需求，而個性學習會受到理論實踐基礎、學習時間分配、學習效率高低等多維因素的影響。ChatGPT可以為教師提供個性化的學習體驗，對于“問題”，ChatGPT可以進行量身定制的技術支持和貼心的實感反饋，這可以幫助教師從重點入手理解和運用復雜的概念和原理，在學習研究中不斷提升研究的成效。在仿真的對話交流中，ChatGPT可以適應教師的學習方式和節奏，確保教師獲得適當水平的技術支持。在時間上，ChatGPT具有全天候可用性，這使教師在有學習需求時，隨時可以獲得學習支持，有助于教師保持長期、高效的學習積極性，增強教師數字學習的意愿。

3.方案三：生成“人機交互”的智能助理和私人顧問，提升數字運用能力

科技賦能教育已成為教師專業發展的多選題，隨著平板電腦等人工智能產品進入課堂輔助教學，人機交互的智能時代已然來到師生身邊，人工智能從統計分析學情等方面輔助教師工作，充當著教學助理的角色，在協助教師的過程中促進教師數字素養不斷提升。ChatGPT等新一代人工智能產品的出現，給教師專業發展帶來新的挑戰，具有與人交流功能的ChatGPT在不知不覺中已成為教師專業發展道路上的學習顧問，它幾乎能回答教師遇到的所有問題，這也使數字素養不高的鄉村教師，在運用的過程中激發了自身的潛能，提升了自身的數字運用能力。未來教育，人工智能將承擔一部分機械性的教育教學任務，而情感教育、思辨能力發展等方面將成為教師專業發展的重要內容。

三、“師機融合”在成長評估中，形成教師的“數字發展”能力

“師機融合”預示著新型的“雙師課堂”即將到來，機器將在課堂上代替人類教師完成部分教學任務，而教師則主要解決協調、督促、育人等教學工作。

1.評價“多元融合”度：從關注個別化生存，到“現實硬件”的智能更替

對鄉村教師專業發展而言，學校的硬件不“硬”影響了教師的個別化生存，受物理條件的限制，在師生使用平板的智能網絡教室還沒有普及的情況下，近年，AlphaGo、元宇宙、ChatGPT等人工智能工具已經崛起，這給鄉村教師的專業發展帶來一定的挑戰。教育管理者也在關注ChatGPT類新生的人工智能工具，并積極探索把人工智能融入教育教學及教師專業發展中來，并運用到學校管理的各個環節中去，把教師從反復機械的活動中解放出來。如學校運用ChatGPT等人工智能設備，組織區域內所有教師參與線上教研活動，部分代替現有的線下活動，關注不同區域教師專業成長的個別化生存。

2.估量“整體關聯”度：從關心差異化成長，到“虛擬軟件”的數字對接

教育部部長懷進鵬2023年2月在《數字變革與教育未來》中強調未來數字教育的重要性，同時提到國家智慧教育平臺為全國1300余萬教師開展線上專題研修。可見，數字化的智能平臺在教師專業的差異化成長上起到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有學者提出，針對現實的教育系統建立起人工課堂、數字師生和虛擬教研室，探索數字化教育給教師專業的差異化成長帶來的新路徑。而ChatGPT的數字內容孿生，構建現實世界—虛擬世界映射的能力，可以為數字化的教師發展研修帶來有力的技術支持，且努力踐行數字教育中教師專業差異化成長的公平包容，跨學校、跨區域的教師培訓、研討將會大大提升鄉村教師的數字素養。

3.測算“全面提升”度：從落實因材施培，到發展教師的數字素養

教師培訓素來以全面提升教師素養和發展教師特長為目標，然而在現實的培訓中又難以完成因材施培的任務，常常是用集體的聽培加上程式化的訓練來落實全面提升教師素養的培訓目標，差強人意的現象常有發生。近年，有不少的教師培訓項目采取線下線上結合的方式，運用人工智能手段助力教師專業發展，ChatGPT等0bf147dcf2271d534cb0ee0bdfbf00fb481fdc70d20f43cdc32877f19f77ec85問答式人工智能的運用，將有望實現因材施培的目標，教師學習的方式也將迎來按需學習和移動學習結合、學科學習和跨學科學習結合、線上的一面對多面和線下一面對一面學習結合、實時和非實時相結合的彈性混合學習等多種方式，在切實有效的培訓中發展教師的數字素養。

四、“風險規避”鎖住負面效能，保障人工智能輔助教育健康發展

對于教育而言，ChatGPT也會影響教師獲取信息的準確性，影響教師的獨立思考和能力發展，也給教育教學評價領域系統的實施帶來一定的困難。

1.在搜索中辨別真偽

在運用中，ChatGPT搜索引用資源的時候也會出現誤差，這提醒教師在問題的設置上要嚴謹，在資源的整理與運用上需進行必要的甄別和驗證。資源的搜集本身就是一個分析、研究的過程，ChatGPT可以在搜索提取上為教師節約時間，可以在歸納梳理上為教師提出建議，但作為研究者的教師仍要存有思辨之心，才更利于自身的專業發展。ChatGPT雖然具有文本生成的功能，但是在中文的語法、修辭等語言能力方面仍有缺陷，生成文本時會有一些語病，教師在參考文本邏輯和框架時，需注意語句表達上的細小問題，并仔細進行修正，提升文本表達的質量。在生成歷史知識和文化背景等方面的文本時，ChatGPT也會出現一些問題。

2.在交流中減少依賴

ChatGPT只是一種人工智能工具，教師與ChatGPT對話交流時不能過分信賴，更不能被機器提供的片面的答案所蒙蔽，ChatGPT沒有真實的情感交流，只是一種被訓練過的機器的程式反映。ChatGPT的全天候可用性是一把雙刃劍，用起來方便，負作用也大，教師在使用ChatGPT工具的過程中，要充分認清“工具性”這一特點，只可適時利用，不能過分依賴工具，有意識地避免造成教師自身研究能力倒退的現象，只有恰當地利用ChatGPT工具，才能起到發展教師自身專業素養的效能。

3.在評價中避免滯后

在融合運用ChatGPT工具時，學校管理者需注意規避它帶來的不利影響，預防教師使用ChatGPT來抄襲、作弊，盡可能配套開發實測性的監督評價工具，避免線上教研活動時人不場，或是人在心不在的現象的發生，在融合中不斷地進行功能提升和智能更替。虛擬的數字技術的發展特別快，要想和現實的教師發展現狀整體關聯，還要及時有效地對現有的數據庫進行校對更新，畢竟ChatGPT工具的數字資源不一定都能適合中國教師的專業發展需求。可見，ChatGPT的中國化還需要結合中國的文化特點和表達習慣等因素，以達到相應的目的。

綜上所述，諸如ChatGPT類人工智能技術的創新，為鄉村教師的專業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也拓寬了教師專業發展的路徑和認知的邊界。未來可能每一位教師都會成為智慧數據鏈上的一個“節點”，鄉村教師也不例外，其鏈接和傳遞的力量遠遠大于自身的能量，智慧的教師群體將是未來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強有力的后盾。

注：本文系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基于協同論的農村中小學教師協同發展路徑研究”（編號：J-c/2020/24）研究成果。

（作者單位：江蘇省東海縣房山中心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