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視域下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熱點與作者網絡研究

[摘 要]梳理國內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已有研究成果，揭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與作者團體研究側重點。文章以中國知網為數據來源，借助SATI 3. 2、SPSS 26. 0、Ucinet 6. 204、Netdraw 2. 119等軟件，結合共詞分析法和社會網絡分析法，對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并對作者網絡進行可視化研究。得出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存在三大主流研究方向，即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并指出該領域學者間聯系較為松散，整體網絡中存在大量孤立節點，且子網絡規模普遍較小，仍需進一步促進知識交流和信息共享。

[關鍵詞]共詞分析法 社會網絡分析法 健康信息素養 熱點趨勢 作者團體

[中圖法分類號]G250. 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845（2024）04-0044-09

[引用本文格式]徐瑩，黃麗霞. SNA視域下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熱點與作者網絡研究[J].高校圖書館工作，2024（4）：44-52.

本文系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下大學生健康信息獲取和行為研究”（項目編號：22TQB189）的研究成果之一。

引言

2003年美國醫學圖書館協會（Medical Library Association，MLA）首次提出健康信息素養概念，即個人識別健康信息需求、確定可能的信息源并使用它們檢索相關信息，評估信息質量，將其應用于特定情境，分析、理解和使用這些信息，并作出合理健康決策所需的一系列能力[1]。而我國首次對健康素養的正式闡述是在2015年國家衛生計生委辦公廳印發的《中國公民健康素養———基本知識與技能（2015年版）》中，其指出健康素養是指個體獲取、理解、甄別和應用健康信息的能力[2]。與之相關的概念還包括“信息素養”“電子健康素養”等，眾多學者力圖厘清其間關系，并從不同視角對健康信息素養進行界定，但仍未達成共識?？傮w而言，健康信息素養匯聚融合了信息素養和健康素養的概念，同時又不僅限于電子健康素養的范疇，其強調更廣泛的信息獲取途徑[3]。

近年來，隨著《“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的發布，越來越多學者投身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在健康信息素養的影響因素分析、評價量表構建以及圖書館如何促進健康信息素養等方面展開了深入研究。但鮮有作者結合共詞分析方法和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對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熱點與作者團隊研究側重點進行定量分析。在此背景下，文章基于SNA視域展開深入分析，旨在揭示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研究熱點和趨勢，了解該領域作者合作交流現狀及核心作者研究側重點，以期為相關研究的深入及拓展提供一定的參考借鑒。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 1 數據來源

文章以中國知網為數據來源，以“健康信息素養”為檢索詞進行主題檢索，文獻起始日期不限，檢索日期截至2024年2月8日，共獲得168篇文獻。為更客觀、準確地反映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現狀，人工進行相關性篩選，最終獲得有效論文共計152篇。

1. 2 研究方法

將所獲文獻的題錄信息以Endnote 格式存儲在TXT 文件中，基于SATI 3. 2 軟件處理生成的數據結果構建相關矩陣和相異矩陣，借助SPSS 26. 0 軟件對統計所得的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以揭示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發展前沿趨勢。隨后，基于SNA 視域，從網絡密度、平均距離、中心性等角度對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研究學者整體網絡進行分析，借助Ucinet 6. 204、Netdraw 2. 119軟件對作者團體與三大主流研究方向的共現情況進行可視化，得出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核心作者和合作作者的重點關注方向。

2 關鍵詞共詞分析

2. 1 關鍵詞預處理

借助SATI 3. 2軟件完成關鍵詞字段抽取與詞頻統計，并生成共詞矩陣。檢索所獲文獻共涉及關鍵詞308個，為保證研究的客觀性和準確性，人工篩除與研究熱點無關的關鍵詞，如“現狀”“模型”“對策”“途徑”等無實際意義的常用詞以及國別、城市和軟件等特定名詞，并對諸如“健康信息素養”和“用戶健康信息素養”等類似概念進行合并，最終得到實際有效的關鍵詞共計237個。

2. 1. 1 整體網絡結構

將237×237的關鍵詞矩陣導入Ucinet 6. 204軟件中，繪制關鍵詞整體網絡結構，如圖1所示。圖中每一個節點代表一個關鍵詞，關鍵詞出現頻率決定了節點的大小，節點越大則意味著該關鍵詞的出現頻率越高；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關鍵詞之間的共現關系，2個關鍵詞間的共現強度決定了連線的粗度，連線越粗表示兩詞間關系越緊密。從整體上看，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的關鍵詞數量眾多，且存在較為復雜的共現關系，說明該領域存在熱點話題，且研究主題較為豐富。

2. 1. 2 高頻詞分析

健康信息素養與健康素養、信息素養息息相關，是用戶健康素養和信息素養的重要組成部分，故在用戶健康信息素養的研究過程中，健康素養和信息素養也被學者廣泛提及，出現的頻次較高。由統計結果還可以看出，健康信息素養的影響因素、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下的健康信息行為、用戶的網絡健康信息素養也是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熱點話題，研究者的重點關注對象是大學生、老年人群體，其在探究健康信息素養過程中強調圖書館，尤其是公共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的重要作用。

2. 1. 3 矩陣構建

統計上述15個高頻關鍵詞兩兩出現的頻率，利用SATI 3. 2構建15×15的相關矩陣。相關矩陣中2個高頻關鍵詞交叉處的數值越大，說明二者間的相關聯系性越大[5]；反之則關聯性越小。由于相關矩陣中0值的占比較大，可能干擾后續的統計和計算，故將其轉換為更適合用于分析統計的相異矩陣[6]。相異矩陣中2個高頻關鍵詞交叉處的數值越大，說明二者間的相互聯系性越小[5]；反之則關聯性越大。

2. 2 聚類分析

聚類分析的核心是對多個研究變量進行分類，它不依賴任何先驗知識，而是根據研究變量之間的關系遠近推算出分類結果。將前文得到的相異矩陣導入SPSS 26. 0軟件進行關鍵詞聚類分析，結果如圖2所示。文章將聚類后的15個高頻關鍵詞分為以下三大研究方向，即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

2. 2. 1 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

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主要包括健康信息素養、老年人、健康信息服務、公共圖書館等節點。公眾健康信息素養的提高是一項需要全社會參與的復雜工程[7]，談大軍[8]指出公共圖書館是具有社會責任感的機構，盡管促進居民健康并非其主要使命，但大量事實證明公共圖書館是可信賴的健康信息源，是提升居民健康素養的主要參與者，公共圖書館正在并將持續為促進人類健康作出貢獻。隨著我國老齡化程度不斷加深，如何提高老年人健康信息素養，通過有效途徑為老年人提供權威的健康信息服務是有效緩解老齡化問題的重中之重[9]。但有研究發現，目前我國老年人健康信息服務并沒有脫離成人服務的范疇，適老化需求未得到滿足，在充足感、便利感、均衡感和普惠感4個獲得感維度上仍有欠缺[10]，如何提升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尤其是網絡健康信息服務的質量和適老化水平，是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2. 2. 2 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

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主要包括影響因素、扎根理論等節點。扎根理論由Anselm Strauss和Barney Glaser 2位學者共同提出，被譽為定性研究中最科學的方法，近年來備受健康信息素養領域學者的關注。現有研究已發現性別、年齡、經濟水平、受教育程度、身體健康狀況等因素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居民的健康信息素養水平。此外，還有部分學者致力于健康信息素養評價量表的構建，我國最早投身健康信息素養量表構建研究的是王輔之等[11]，其參考美國醫學圖書館協會提出的劃分標準，構建了適合我國國情的居民健康信息素養自評量表。隨后，不少學者基于不同視角、不同群體進行健康信息素養評價量表開發，但研究成果仍有待改進，未來還需學界的持續關注和共同努力。

2. 2. 3 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

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主要包括健康信息、信息素養、信息搜尋行為、圖書館、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健康素養、大學生、高校圖書館、網絡健康信息等節點。健康信息行為的研究主題廣泛多元，且隨著社會實踐的發展不斷延伸拓展，目前學界對其內涵與外延的界定尚未統一，筆者參考更為廣義的信息行為，將其定義為：用戶尋求他所需要的健康信息時所表現出來的需求表達、信息獲取、信息利用等行為，包括但不限于健康信息規避、健康信息搜尋、健康信息甄別等相關行為。由于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具有發展迅速、動態變化的特點，其極易造成群體性恐慌和“信息疫情”，進而對公眾甄別健康信息造成障礙[12]，故加強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下的健康信息行為研究，及時總結經驗、補齊短板，對防范化解未來仍可能發生的風險是十分有必要的。同時，有研究發現，大學生群體在健康信息行為過程中表現出較強的主動性，往往被視作健康信息的積極搜尋者，且其具有更高的認知水平和較豐富的物質資源，在網絡健康信息資源的使用與傳遞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故大學生群體網絡健康信息搜尋行為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

3 作者網絡分析

基于社會網絡分析理論，借助Ucinet 6. 204、Netdraw 2. 119等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以期深入詮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作者網絡的特征，并揭示合作作者和核心作者在該領域聚焦主題的異同。

3. 1 整體網絡分析

檢索獲得的152篇相關文獻共涉及260位作者，其中合作作者共171位，借助SATI 3. 2軟件提取作者兩兩間合作頻次，構建171×171的作者合作網絡共現矩陣，并導入Ucinet 6. 204軟件，以網絡密度、平均距離及中心性3個視角全面分析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作者合作網絡。

3. 1. 1 網絡密度分析

網絡密度描述的是作者之間實際的關系數目與他們之間可能達到的最大關系數目之間的比率，可以有效反映網絡的凝聚力水平。其取值范圍是0—1，數值越趨近于1，意味著網絡中各個節點之間的關系越密切[13]。計算得出，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作者合作網絡密度僅為0. 007 3，節點間關系松散、連接性較差，整體密度低。這說明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以單人獨著為主，穩定的作者合作團體網絡尚未形成。

3. 1. 2 平均距離分析

平均距離是社會網絡中節點與節點之間交流所需經過連接數的平均值。通常情況下，如若作者合作網絡平均距離≤10，即可認為該網絡具有“小世界”效應。由Ucinet 6. 204軟件計算得出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作者間的平均距離為1. 060，即每兩位互不認識的作者間平均僅需要通過1. 060人即可建立聯系，完全符合“小世界”效應的基本特征。這說明本領域研究作者網絡較為暢通，作者間信息溝通與知識傳播相對便捷，有助于學術交流和學科發展。這也側面反映出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作者間現有的合作規模相對有限，鮮有跨院校、跨區域的廣泛合作發生，該領域未來仍需多方通力，打造更廣泛、更深入、更穩定的合作格局。

3. 1. 3 中心性分析

中心性用于探究人或者組織在社會網絡中居于什么地位，一般通過點度中心度、中間中心度、接近中心度3個指標來衡量。通過Ucinet 6. 204軟件計算該領域有關作者的中心性數據，得到的點度中心度、中間中心度以及接近中心度的結果分別如表2、表3和表4所示。

（1）點度中心度分析。點度中心度是一種通過計算與特定節點直接連接的節點數量來評估該節點權力大小的指標。點度中心度的數值過高或過低，都不利于隱性知識的共享交流和傳播擴散[14]，數值過高會導致網絡中成員壓力過大，數值過低則可能造成網絡結構過于松散，導致網絡中缺乏核心人物。從表2可以看出，蘇曉英、徐俊、徐亞維、沈林燕4位作者的點度中心度排名靠前，表示他們具有相對廣泛的交流合作能力。但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作者的點度中心度最高值僅有3. 000，這側面反映出該領域研究作者數量相對較少，合作關系也并不密切，缺乏具有較強影響力的帶頭人，可能造成對前沿學術課題和研究方法的把控失當。

（2）中間中心度分析。中間中心度表示在社會網絡結構中需要借助該節點成為最短路徑的全部節點對的數目[15]，可以用來衡量某一節點對資源的控制程度。某節點的中間中心度數值越大，表明越多人經過這條網絡路徑，即該節點的合著渠道較廣，建立合著關系的能力較強。表3列舉了中間中心度較高的作者，從表3可以得出，目前在健康信息素養領域260位作者中，僅付少雄、張秀2個人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相關資源，在該領域的學術交流與合作中起到了溝通橋梁的作用。這說明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資源壟斷現象較少，也側面反映了該領域的研究熱度相對有限，尚未出現具有絕對話語權的領軍作者。

（3）接近中心度分析。接近中心度描述整體網絡中某一節點與其他節點的接近程度，它是以距離為概念來計算一個節點的中心程度[16]。某節點的接近中心度數值越小，說明該點與其他點的連接距離越短，越容易獲取資源且受其他人控制的力度小。由表4可以得出，付少雄、徐俊、李艷超、沈林燕、金新建、李靜、張學敏、蘇曉英和徐亞維在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作者網絡中處于核心地位，是網絡鏈接的主要樞紐，可以通過最短路徑與其他作者實現交流合作；鄧勝利、陳曉宇、胡媛也處于較中心位置，在信息傳遞和資源共享過程中起到了一定的橋梁作用。

綜合考慮點度中心度、中間中心度以及接近中心度的分析結果，文章認為在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付少雄、徐俊、徐亞維、蘇曉英、沈林燕等作者不僅掌握著較多的學術資源和信息，還在交流與合作中起到了溝通樞紐的作用。

3. 2 作者團體研究熱點分析

3. 2. 1 合作作者分析

衡量科研合作網絡化程度的指標包括合著度和合著率，前者是指已發表論文的篇均作者數，后者則指合著論文數量占論文總數的比例[17]。計算得到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作者合著度約為1. 92，合著率約為49. 34%，這表明在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研究過程中存在一定的合著現象，但仍以單人獨著為主。借助Ucinet 6. 204軟件繪制該領域的作者合著網絡，結果如圖3所示。

為進一步了解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核心作者候選人的關注側重點，將上述作者與前文分析得到的三大主流研究方向進行共現，得到共現矩陣，如表 6所示。其中，研究方向一代表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研究方向二代表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研究方向三代表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

從表6可以看出，核心作者候選人普遍較好地把握了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主流研究方向，有近九成的發文與聚類分析得出的三大主流研究方向相關。同時從表6還可以看出，核心作者候選人對三大主流研究方向的關注側重各有不同，如徐君聚焦于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宋建瑋側重于探尋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優化路徑，而李月琳則更為關注特定群體的健康信息行為研究。值得注意的還有，共有15位核心作者同時關注2個主流研究方向，這說明該領域的大多數核心作者候選人并不局限于單一的研究視角，而是具有較為廣泛的研究興趣，這對于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的繁榮發展具有良好的促進作用。但目前尚未出現三大主流研究方向均涉獵的核心作者候選人。

3. 2. 3 合作作者與核心作者研究熱點比較

上述分析證明了前文通過關鍵詞聚類得出的三大主流研究方向具有一定代表性，但同時還可以看出，不同作者對各主流研究方向的關注程度各不相同，為進一步了解健康信息素養領域合作作者與核心作者候選人的關注側重點，分別將171位合作作者、22位核心作者候選人同三大主流研究方向進行共現，刪除未在三大主流研究方向發文的作者，并借助Ucinet 6. 204軟件進行可視化，得到合作作者研究熱點分布與核心作者候選人研究熱點分布的圖譜，分別如圖4、圖5所示。

從圖4和圖5中可以看出，健康信息素養領域合作作者和核心作者候選人2個群體呈現出較大的重合度，可以認為該領域大多數的核心作者都偏向合作發文，基本形成了相對穩定的小范圍合作團體；也可以認為作者間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有助于拓寬科研思路，促進成果產出。值得注意的是，核心作者候選人成佳具有較強的學術獨立研究能力，其更偏向單人獨著。

其次，通過比較健康信息素養領域合作作者與核心作者候選人的研究熱點分布，可以發現2個作者群體對三大主流研究方向皆有涉獵，其中合作作者更多聚焦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其次為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而核心作者對這兩大主流研究方向的關注程度相近。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在合作作者團隊、核心作者候選人中受關注程度均相對較低，徐君作為核心作者候選人在該研究方向的成果產出最多。

4 總結與建議

文章基于共詞分析和社會網絡分析的基本研究視域，借助SATI 3. 2、SPSS 26. 0、Ucinet 6. 204、Netdraw 2. 119等軟件展開深入研究。構建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高頻關鍵詞共現矩陣，通過聚類分析揭示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三大主流研究方向：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健康信息行為相關研究。隨后從網絡密度、平均距離、中心性3個方面對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作者合作網絡進行分析與評價，并從核心作者和合作作者2個角度出發，對其研究側重點進行可視化分析與展示，發現該領域合作作者和核心作者候選人群體呈現較大的重合度，且健康信息行為研究是該領域受關注程度最高的研究方向，其次為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而健康信息素養影響因素分析則缺乏持續、穩定的關注。

總體而言，我國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作者合作網絡密度較低，筆者推測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一是國內健康信息素養研究起步較晚，且熱度相對有限，尚未形成穩定的核心作者群；二是健康信息素養研究橫跨信息資源管理學、醫學、傳播學、教育學等多學科，各學科發展至今均已具備獨立的學科話語體系，研究者們的切入點和側重點常常各有不同；三是受客觀條件限制，已有合作多局限于同一單位教師群體或師生合作，跨單位、跨高校、跨地域的學術交流與合作難以有效開展。筆者認為未來健康信息素養領域應從以下3個方面努力，以促進更大范圍、更高效率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推動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的長遠發展。

4. 1 鼓勵跨學科合作

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作為交叉領域理應博采眾長、繁榮發展，未來研究者們應著眼于不同學科理論的整合，拓寬科研視野，打破學科壁壘，吸引更多相關領域的優秀學者投身健康信息素養研究，為該領域研究注入新的生命力，推動其長遠發展。獨木難成林，研究者們還應加強與其他學者的交流合作，一方面可以避免成果產出的同質化和學術資源浪費，另一方面還有助于在原有“知識池”中挖掘新的研究價值點，以填補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的空白，更加立體、有效地認識和解決我國民眾健康信息素養提升與健康促進工作中出現的理論與現實問題。

4. 2 扶持跨地區合作

地域壁壘及研究資源匱乏，極易造成知識生產的空間碎片化，不利于研究的走深走實。如何通過有效舉措促進更大范圍、更深層次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是健康信息素養領域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學界應定期召開大規模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相關的學術會議，鼓勵研究者們交流研究思路與進展。高校、科研院所、企業等相關單位應盡可能地為有跨地區合作意愿的個人或組織提供資金、場地和技術支持，共同推動學科發展和創新性成果的產出[15]。尤其要注重對合著網絡邊緣的作者進行關注和支持，對欠發達地區有合作意向的研究人員或組織予以幫扶，為其創造參與更大范圍學術交流與合作的條件，最終促進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的共同發展。

4. 3 培養復合型人才

學科交叉是科學發展和知識創新的大勢所趨和必然要求，健康信息素養涉及信息資源管理學、醫學、傳播學、教育學等多學科知識，具有典型的跨界與融合特征，這也極大考驗著相關研究者的知識儲備，健康信息素養領域研究的行穩致遠需要大量的高端復合型人才。高校作為人才培養的主要陣地，應突破以單一學科為導向的傳統育人理念、培養體系和教學模式的桎梏，在保證人才掌握本學科核心知識架構與基本研究范式的同時，強調人才的橫向發展；積極開展第二學士學位教育，鼓勵碩士、博士點跨學科招收研究生，探索開展多學院聯合授課培養，整合不同學科和專業的師資力量，以打造厚基礎、寬口徑、復合型學科人才。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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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Research Hotspots and Author Networks in the Field of 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Xu Ying1 Huang Lixia1，2

1.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2. Research Center for Information Resources Management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Abstract This paper aims to summarize the existing research achievements in the field of 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China to reveal the research hotspots and the research focus of author groups. Using CNKI as the data source and employing softwares such as SATI 3. 2， SPSS 26. 0， Ucinet 6. 204， and Netdraw 2. 119， combined with co-word analysi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methods， the paper performs cluster analysis of high-frequency keywords and visualizes author networks. It identifies three major research directions in the field of 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China： research on library health information services， analysis of factors affecting 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research on health information behaviors. The paper also notes that the connections among scholars in this field are relatively loose， with many isolated nodes in the overall network， and most sub-networks are small in size. It highlights the need for further promotion of knowledge exchange and information sharing.

Keywords Co-word analysis；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 Hot trend； Author gro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