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研究早期階段的“燎原星火”

關鍵詞：農業生態學與牛態農業；中國知網系統；科學事件；資料挖掘；數據比較

1前言

生態學脫胎于生物學，早期是生物學的一個分支（或日“生態學是生物學的一個二級學科”），是生命科學領域中主要側重生物個體適應環境變化的機制、種群增長規律及群落演替規律以及生態系統結構與功能及其調控等宏觀生物學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雖然早在20世紀上半葉就有一批優秀的中國學者從歐美留學回國帶回了生態學現代科學知識體系（包括生態學研究方法）并在中國進行生態學研究方法的傳播，但生態學科學體系在中國大陸的廣為傳播和迅速發展，主要還是在西方生態學領域的生態系統生態學昌興和生態環境問題凸顯之后，并于中國改革開放之時開始進入中國大學教育知識體系的。這批現代科學的啟蒙性生物學家至少包括了分別于1914年和1915年碩士畢業于康奈爾大學的金邦正和過探先、1916年碩士畢業于美國芝加哥大學的錢崇澍、1918年畢業于哈佛大學的竺可楨和同年畢業于康乃爾大學的秉志、1923年畢業于東京大學的費鴻年、1925年畢業于耶魯大學的李繼侗及同年畢業于哈佛大學的胡先骕、1926年畢業于美國霍普金斯海濱生物研究所的壽振黃、1929年畢業于巴黎大學的劉慎諤、1930年畢業于日本北海道大學的羅宗洛、1933年畢業于康乃爾大學的周明牂、1934年畢業于比利時布魯斯爾大學的童第周、1935年畢業于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的仲崇信和畢業于密歇根大學的饒欽止及同年畢業于巴黎大學的陳世驤、1939年畢業于美國康奈爾大學的趙善歡和同年畢業于英國利物浦大學的唐世鳳、1941年畢業于英國劍橋大學的朱樹屏、1942年畢業于美國密歇根大學的曾呈奎、1946年獲法國自然科學國家博士學位的朱彥丞、1947年畢業于加拿大麥吉爾大學的劉建康、1948年畢業于美國密蘇里大學的薛廷耀、1949年畢業于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侯學煜和同年畢業于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的蒲蟄龍及同年碩士畢業于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的曲仲湘及華盛頓大學的王業蘧、1950年畢業于明尼蘇達大學的馬世駿與同年畢業于加州理工學院的沈善炯及畢業于牛津大學的陽含熙等（以上未注明者均為博士畢業時間）。

以1979年中國生態學學會的成立為里程碑，在改革開放之后迎來中國科學事業蓬勃發展的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里，以馬世駿等為代表的一代生態學工作者，篳路藍縷，創建并發展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中國現代生態學體系，提出了“整體、協調、循環、再生”生態系統工程核心思想。在改革開放后的20年里，又一批優秀的學者和單位，密切結合中國發展的實際，聚焦于中國的社會經濟現實，高瞻遠矚地引領不斷壯大的本土科學隊伍，通過“走出去、請進來”的方式，逐步形成了有中國特色的生態學知識體系。回顧中國生態學學科過去50年的發展歷史，從學術隊伍建設、學術思想體系的建立與完善、學術平臺建立及科學研究國際影響力擴大諸方面來看，2000年以前的25年，可以看成是中國生態學發展的起步時期（本文特稱為“早期階段”，以下同）。那一段時間進入大學學習和深造的青年學子，也成了21世紀前20年里生態學研究領域的中堅力量。植物生態學（包括森林生態學等）、動物生態學（包括昆蟲生態學）、理論生態學（包括基礎生態學和生態系統理論等）、人類生態學（包括城市生態學、污染生態學、經濟生態學等）及農業生態學（包括作物生態學、作物生理生態學、土壤生態學、作物群體模型等）都有了迅速的發展，成為中國生態學學科今日昌盛的基礎。

農業生態學是生態學的一個重要分支領域。但中國的農業生態學發展與生態學的學緣關系親密度可能還不及它與中國傳統農業的密切關系，這一點有別于西方學科體系。在西方學科體系中，農業生態學是生態學理論在農業生態系統中進行應用而發展起來的。客觀而言，中國的農業生態學學科在其發展過程的早期階段，更多地萌發于耕作制度的探析及循環農業和立體農業實踐的結構解析。中國的農業生態學發展具有與西方國家諸多不同的特色，它既有豐富的傳統農業歷史素材（耕地用養結合、精耕細作、物質循環利用、種養結合的農耕方式），更有不斷增長的農產品需求之現實需要（高產、優質、環境友好），更有應用前景（人多地少背景下的穩產高產）和中國故事（中國的農業生態學和生態農業實踐是同步發展且相互促進的，甚或可以說，生態農業的實踐更早于農業生態學理論體系的建立與傳播）。大約在1980年前后，在熊毅、黃瑞采、葉謙吉、曾昭順、徐琪、吳灼年、章熙谷、沈亨理、韓純儒、王兆騫、陳聿華、駱世明、嚴斧、侯中田等諸位先生的積極宣傳、大力倡議、熱心支持下，農業生態學開始在國內得到傳播與發展。1981年和1983年在原華南農學院舉辦的兩期全國農業生態學師資培訓班是推動我國農業生態學教學的一個正式起點。農業生態學引入高等農業院校填補了傳統農業課程的空白。浙江農業大學自1983年起正式在農業院校中設立生態學碩士點，并與華南農業大學等于1986年獲批首批農業生態學碩士點。實際上，在1978年恢復研究生招生制度之后，很多農業院校的作物栽培學與耕作學的碩士專業中就開始培養以農業生態學為研究方向的研究生了。浙江農業大學農業生態研究所在參與亞洲農耕系統研究與推廣網絡的活動中發展迅速，以王兆騫教授為首于1991年設立我國農業院校中的第一個生態學博士點。從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改革之后第一批派出留學并回國的學者（章熙谷、駱世明等）和國內來自耕作學、作物栽培學、土壤學、氣象學、地理學、植物保護、農業經濟、農業環保、農村能源、系統工程、植物生態、動物生態、計算機技術與應用數學等領域的眾多學者，“半路出家”，從傳統農業中的生態農業提煉到計算機模型在農業生態學研究中的應用，從區域水土保持到關注農業生物多樣性，從間套輪作到種間關系，從立體農業到種養結合，從循環農業構建到生態農業縣建設，從保護生態環境與發展經濟孰輕孰重、孰先孰后的爭論到什么樣才是中國式農業現代化，早期階段里所發生的探索中國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發展道路的人、事、物，均可看作是中國農業生態學發展歷史中的“燎原星火”。

對那個階段人、事、物的回顧和追憶及簡要陳列，可以鑒古探今、服務未來。基于此，本文主要以中國知網數據庫中1975-2000年公開出版的科學文獻及相關的信息（包括各類學術期刊、學位論文、會議、報紙、年鑒、專利、標準、成果、圖書、學術輯刊等），并結合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的“大數據知識管理服務平臺”、中國生態學學會官方網站、中國科學院野外臺站網、《農業現代化研究》和《農業環境科學學報》及《生態與農村環境學報》等十多種與農業生態相關的學術期刊網站、孔夫子舊書網等信息，同時結合當年部分當事人的訪談，簡略回顧一下那段時間里的人、事、物，盡量詳盡準確地反映農業生態學科那段歷史的某個側面。鑒古知今，古為今用，更好地服務于當下中國“三農”振興和社會的共富發展。

2早期階段國內農業生態學領域比較有影響力的學術平臺和學者

早期階段，生態學在國內學界迅速興起，“生態學”成為“熱詞”。其間，以“生態”為主題詞的學術期刊論文逾6萬篇，研究生（包括博士和碩士）學位論文228份，會議文章1951篇，報紙文章1074篇，登記成果556項。與吹響“四個現代化”的科學號角相對應，有關中國農業發展的現狀、未來前景與實現道路，中國農業現代化的內涵、目標與途徑，作為農業生態學的一個服務目標，相關討論和爭論十分活躍，各種觀點兼而有之，學術界展現出難得一見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學術氛圍。在這一學術爭鳴時期，來自國務院內與農業現代化有關的部委、高等院校（尤其是原農業部各直屬農業院校）和科研院所（尤其是中國科學院農業現代化研究委員會下轄的長沙、石家莊及黑龍江3個農業現代化研究所以及南京土壤研究所、沈陽林業土壤研究所及西北水土保持研究所，原農業部環境保護科研監測所等）最為活躍。在學術期刊等平臺創建方面，以1980年創刊的《農業現代化研究》、1981年創刊的《生態學報》、1981年試刊并于1982年正式出版的《農業環境保護》（今《農業環境科學學報》）、1982年創刊的《生態學雜志》、1984年創刊的《國外農業環境保護》（今《農業資源與環境學報》）、1985年創刊的《農村生態環境》（2006年改名為《生態與農村環境學報》）、《生態經濟》、《農業系統科學與綜合研究》（現已閉刊）、1990年創刊的《應用生態學報》、1993年創刊的《生態農業研究》[今《中國生態農業學報（中英文）》]和相關大學學報及農業科技雜志表現較為活躍，成為國內學者開展學術討論的重要平臺。

彼時，時任國務委員的陳俊生、宋健，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顧問石山、農墾部副部長邊疆、農牧漁業部（現農業農村部）政策法規司郭書田、中國科學院農業現代化研究委員會楊挺秀、安徽省人民政府楊紀珂等學者型官員先后發表文章，探討中國的農業現代化道路，起到了某種程度的引領作用。高校學者也構成了一支強大的研究隊伍，他們至少包括中國農業大學辛德惠和韓純儒，華南農業大學吳灼年、龐雄飛和駱世明，浙江農業大學沈學年、王兆騫和王正周，南京農業大學黃瑞采、劉書楷和章熙谷，沈陽農業大學沈亨理，華中農業大學陳聿華，蘭州大學趙松嶺，西南農業大學葉謙吉，湖南農業大學刁操銓、余鐵橋和嚴斧，福建農林大學吳志強，東北農業大學侯中田，揚州大學陳清碩，北京大學陳昌篤，中國人民大學張象樞，復旦大學周紀倫，上海交通大學桑潤生，新疆農業大學張學祖，華中師范大學胡壽田等。科研院所系列的學者也是農業生態學研究和生態農業工程探索的重要力量，他們至少包括中國科學院南京土壤研究所熊毅和徐琪，中國科學院地理研究所黃秉維和牛文元，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侯學煜，中國科學院生態環境研究中心王如松，中國科學院西北水土保持研究所山侖、楊文治和盧宗凡，中國科學院沈陽應用生態研究所（原中國科學院沈陽林業土壤研究所）曾昭順、沈善敏和聞大中，中國科學院亞熱帶農業生態研究所（原中國科學院長沙農業現代化研究所）譚云峰、項國榮和彭廷柏，中國科學院遺傳與發育生物學研究所農業資源研究中心（原中國科學院石家莊農業現代化研究所）云正明，中國社會科學院許滌新、王松霈和鄧宏海，中國農業科學院作物科學研究所孫鴻良，北京市環境保護科學研究院卞有生，農牧漁業部（現農業農村部）環境保護科研監測所張壬午、陶戰和楊士華，國家環境保護總局（現生態環境部）南京環境科學研究所蔡道基和李正方，甘肅草原生態研究所任繼周，北京市農林科學院程序，江蘇省農業科學院袁從祎和高亮之，上海市農業科學院王方桃，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時正新，廣州地理研究所鐘功甫，遼寧省農業科學院陳士平，青海省農林科學院朱胤椿，新疆環境保護科研所袁國映等。尤其值得一提的是，1983年春天，浙江農業大學王兆騫教授承擔國家科技部“杭嘉湖平原水網地區農業生態系統研究”攻關課題，組織了當時校內8個學科30位志在研究中國生態農業的教師、研究生，長期在德清蹲點，與當地干部、村民結合，進行調查研究及試驗模式與技術的優化與創新。蘭州大學趙松嶺教授1995年牽頭建成干旱農業生態國家重點實驗室，這是生態學領域的第一個國家重點實驗室，在西部旱地農業發展和生態恢復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當然，還有很多本文沒有提到的老一輩科學家，也是造就中國農業生態學蓬勃發展的點點星火。如今，他們多數已經處于耄耋之年或已駕鶴天國，但他們在那個年代為推進中國的農業生態學發展及生態農業事業所做出的巨大貢獻不可為后輩所忘記。

3公開出版的相關著作名錄（部分名錄，以作者姓氏拼音為序）

學術著作是學者的學術思想之大成。早期階段有大量的學者圍繞農業生態學及生態農業工程撰寫出版學術專著和大眾科普讀物，編輯專題學術會議論文集并公開出版，為推廣和推進農業生態學科發展做出了貢獻。限于種種原因，本文無法做出準確統計。通過搜索孔夫子舊書網（https：//www．kongfz．com）等和部分單位網站，得到早期階段公開出版的農業生態及生態農業各類書籍共90部（不包括外譯中類譯著，雖然當時譯著的社會效益也很顯著）。下面按照作者姓氏（如由單位集體編著出版，則以單位名稱）拼音順序敬錄如下。其中，卞有生獨著或與他人合著最多，達9部，彭廷柏4部，國家環保局出版3部，駱世明、張壬午、原農業部有關司局、中央農廣校、山東省農業環境保護監測站等單位各出版2部，其余作者1部。

本溪市生態農業建設領導小組編．本溪生態農業建設理論與實踐，東北大學出版社，1995．

邊疆．中國生態農業的理論與實踐，改革出版社．1993．

卞有生，于亞平．生態農業與農村致富實例，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87．

卞有生，金冬霞，邵迎暉．國內外生態農業對比——理論與實踐，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2000．

卞有生，張鳳廷．中國農業生態工程的理論與實踐，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9．

卞有生．留民營生態農業系統，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88．

卞有生．生態農業180問，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5．

卞有生．生態農業基礎，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86．

卞有生．生態農業及實用技術，中國計量出版社．1998．

卞有生．生態農業技術，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2．

卞有生．生態農業中廢棄物的處理與再生利用，化學工業出版社，2000．

卜久宇，白文杰，金自學．實用農業生態學——新飛鳥型生態農業，氣象出版社，1992.

曹志強，邵生恩．農業生態學，北京農業大學出版社，1996．

陳湯臣，侯有明．生態農業的理論與實踐，西北大學出版社，1993．

陳偉烈．三峽庫區的植物與復合農業生態系統，科學出版社，1994．

鄧紹同，陳國沛．人工生態農業，廣東科技出版社．1989．

廣西壯族自治區農村能源辦公室．生態農業之路——恭城能源生態建設戰略模式，廣西科學技術出版社，1998.

桂慕文．生態農業講習錄，農業出版社，1992．

郭書田．中國生態農業，中國展望出版社，1988．

國家環境保護局．生態農業技術，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2．

國家環境保護局．中國的生態農業，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1．

國家環境保護局．中國生態農業適用模式與技術，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5．

胡壽田，余剛鵬，程天惠，袁國寶．生態農業，湖北科學技術出版社，1988．

霍鳳元．生態農業技術，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

季風瑚，李秋洪．生態農業優化模式與技術，湖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7．

姜學民．生態農業理論與實踐，武漢大學出版社．1992．

金涌，胡山鷹．生態農業工程科學與技術，中國環境出版社，2000．

李達模，唐建軍．耐潛育性土壤水稻生態育種技術論文集，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1993．

李玲．怎樣經營家庭果園，湖南科技出版社，1986．

李森林．中國農業生產的前景問題，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1990．

李述剛．荒漠綠洲農業生態系統，氣象出版社，1998．

梁超然．恭城模式——生態農業與農村經濟社會的雙重循環，廣西人民出版社，1996．

劉欽普．生態農業概論，河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5．

劉思華，嚴立冬，當代中國生態農業發展研究，武漢大學出版社，1994．

劉玉萃，周哲身．生態農業實用模式，黃河水利出版社，1995．

劉宗超，陳永貴，孫陶生，等．效益農業的理論與實踐，改革出版社，2000．

盧宗凡，梁一民．中國黃土高原生態農業，陜西科學技術出版社，1997．

駱世明，陳聿華，嚴斧．農業生態學，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87．

駱世明，彭少麟，農業生態系統分析，廣東科學技術出版社，1996．

馬傳棟．黃淮海平原區生態農業，山東大學出版社．1992．

馬世駿，李松華．中國的農業生態工程，科學出版社，1987.

毛德華．干旱區生態農業建設與可持續發展，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

聶宏聲，孫振杰，李國繼．山西省生態農業建設宏觀研究，成都科技大學出版社，1993．

農業部科技教育司，等．中國生態農業實踐與發展，中國農業科技出版社，2000．

農業部政策體改法規司，等．中國生態農業的崛起，河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3．

彭廷柏，肖慶元，黃道友．湘北紅壤低丘崗地農林牧漁綜合發展研究，廣州出版社，2000．

彭廷柏，肖慶元．湘北紅壤低丘崗地農業持續發展研究，科學出版社，1995．

彭廷柏．生態農業奇觀，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1989．

彭廷柏．我國中亞熱帶東部地區農業生態類型成因與發展機制，科學出版社，1994．

邱凌．沼氣與庭同生態農業，經濟管理出版社，1997．

曲格平．中國生態農業的回顧與前瞻（中英文對照），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1．

全國生態農業縣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主編．中國生態農業，中國農業科技出版社，1996．

全書編輯委員會．農村經濟與生態農業，貴州科技出版社，1996．

任其云．生態農業建設與管理，山東科技出版社．1988．

山東省農業環境保護監測站．生態農業技術導論，山東大學出版社，1992．

山東省農業環境保護監測站．生態農業模式與效益，山東大學出版社，1990．

山侖，陳國良．黃土高原旱地農業的理論與實踐，科學出版社，1993．

沈亨理．農業生態學，中國農業出版社，1996．

時正新．生態農業原理及其應用，農業出版社，1988．

蘇智先，王仁卿．生態學概論，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

孫鴻良，生態農業的理論與方法，山東科學技術出版社，1993．

王京平，魏丕斌，北方庭院生態農業模式，大連出版社，1990．

王留芳．農業生態學，陜西科學技術出版社，1994．

王清華．梯田文化論：哈尼族生態農業，云南大學出版社，1999．

王紹仁．生態農業實驗研究，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1994．

王偉．生態農業的希望：EM，化學工業出版社，1996．

王文學．生態農業原理及應用，人民出版社，1991．

王兆騫．杭嘉湖平原農業自然資源和生態農業論文集，《浙江農業大學學報》編輯部，1986．

吳志強．農業生態學基礎，福建科技學技術出版社．1986．

項國榮，羅志強，譚征．四湖地區濕地農業持續發展研究，科學出版社，1997．

嚴昶升．燕遼易旱區生態農業的雛型，遼寧科學技術出版社，1988．

楊懷森．農業生態學，農業出版社，1995．

楊廷順．生態農業經濟區域理論與實踐探索，河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3．

楊文憲，張秋明．生態農業工程技術，中國農業科技出版社，1999．

葉謙吉．生態農業：農業的未來，重慶出版社，1988．

云正明．生態農業設計方法，農業出版社，1990．

張寶生．生態農業技術案例，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張爾俊．中國實用生態農業，團結出版社，1997．

張壬午，齊樹亭．生態農業的技術與設計，河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0．

張壬午．縣級生態農業建設方法，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1992．

張淑煥．中國農業生態經濟與可持續發展，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

趙培道，劉錫明．環境與生態農業，南京大學出版社，1992．

中共呂粱地委，等．山西省呂梁地區生態農業發展總體規劃，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1997.

中國科學院西北水土保持研究所，黃土丘陵溝壑區水土保持型生態農業研究（上、下冊），天則出版社，1990．

中央農業廣播電視學校．生態農業與庭院經營（北方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9．

中央農業廣播電視學校．生態農業與庭院經營（南方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9．

鐘功甫，王增騏，吳厚水．基塘系統的水陸相互作用，科學出版社，1993.

周傳碧．縣域生態農業的理論與實踐，海洋出版社．1991．

周萬龍．延安黃土高原生態農業的實踐與探索，陜西人民出版社，1995．

鄒冬生，余鐵橋．農業生態學，中國農業科技出版社，1995．

（注：部分為集體編著）

分析可見，早期階段的論著主要分成以下幾類：農業生態學理論體系介紹、生態農業模式的經驗總結與理論凝練、區域性農業綜合項目總結、農業發展宏觀戰略等。其中，涉及生態農業模式的著作較多，說明中國農業生態學理論發展很多來源于生態農業實踐。

4 1988-2000年間立項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農業生態）與生態農業試點縣建設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是國家級學術研究項目，也是高水平研究題目的體現之一。根據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大數據知識管理服務門戶（https：//kd．nsfc.gov．cn/）等可知，從1988年至2000年的13年中，在生命科學部生態學科（C03）領域共立項了與農業生態及生態農業有關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約80項，其中，20世紀80年代的1988-1989年間立項的有14項。可查到的最早的受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的農業生態相關項目是1988年獲得立項的8個項目（中國科學院動物所馬世駿、中國科學院沈陽應用生態所鞠山見、中國科學院石家莊農業現代化研究所云正明、浙江大學葉兆杰、浙江農業大學王天根、四川省自然資源科學院郎家文、西南大學青長樂、新疆大學任光耀等）。另外，華南農學院駱世明也在同年獲得基金資助（水稻高產栽培的計算機仿真模型研究，C1309）。早期階段的13年里，農業生態相關的立項中，戈峰、吳進才獲立項3項，張壬午、駱世明、沈善敏、聞大中、李風民、李萍萍獲立項2項。以單位獲得立項數量排序，浙江大學9項、中國科學院動物所8項、華南農業大學6項、蘭州大學5項、中國科學院沈陽應用生態所5項、南京農業大學4項、中國科學院生態環境研究中心4項，其余單位獲得的立項數量小于4項。

另外，由浙江大學農業生態研究所王兆騫、陳欣主持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水土流失的生態學規律及其監控途徑”也于2000年獲得立項（C0304，資助經費105萬元），并于2004年結題。它與中國農業大學吳文良主持的“高產糧區農業生態系統內生資源培育機制及調控途徑研究”（1996年立項，C0305，資助經費80萬元）一起成為早期階段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農業生態領域受到資助的兩項重點項目。

早期階段，我國首批生態農業試點縣建設綜合效益顯著。1993年12月由原農業部牽頭，與原國家計劃委員會、科學技術委員會、財政部、水利部、林業部和環境保護局等8個部委共同組織了51個國家級生態農業試點縣的建設，項目計劃期為1994-1998年。全國51個生態農業試點縣行政區劃面積共1400萬hm2，占全國總面積的1.5%，該區域共有人口2210萬人，占當時全國總人口的3.2%。1994-1998年全國生態農業建設投入累計達60.9969億元，其中國家、省、地市和縣級投入經費各占7.35%、2.82%、6.85%和19.03%，群眾集資占62.99%，是生態農業建設投資的主要來源，也反映了早期階段民間力量的重要性。

早期階段，中國科學院、中國農業科學院等單位在全國創建布設了一系列的野外試驗臺站，如中國科學院截至2012年先后建立了212個野外臺站（資環領域有111個），其中1970-1999年期間新建臺站85個。中國生態系統研究網絡（CERN）自1988年開始籌建到2012年的20余年里，逐步形成了一個由42個生態站、5個學科分中心和1個綜合研究中心構成的生態網絡體系，成為我國野外科學觀測、科學實驗和科技示范的重要基地。CERN已經實現了野外科學觀測和試驗數據的不斷積累，形成了野外觀測一數據觀測一數據服務一體化的科學數據共享體系，其中農業生態系統研究站（截至2012年）有14個，如海倫農業生態實驗站、沈陽生態實驗站、禹城農業綜合試驗站、封丘農業生態實驗站、欒城農業生態系統試驗站、桃源農業生態試驗站等。農業農村部系統組建的全國土壤肥力監測網絡、病蟲測報監測網絡等，為農業產業健康發展保駕護航；科技部于1999年啟動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試點建設工作，布局建設了105個國家野外站，形成了生態系統、特殊環境與大氣本底、地球物理、材料腐蝕等4個類型的野外觀測研究站網絡，其中在農田生態系統建設了20個國家野外站。這些野外臺站的建設，為農業生態學的長期觀測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5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中文學術期刊發表論文粗略分析

以“生態農業”為搜索主題詞搜索中國知網數據庫，搜到最早出現的中文文獻是中國科學院武漢微生物研究所吳章琦于1965年6月發表在《土壤學報》第13卷第2期第216～222頁的“湖北省幾種農業土壤自生固氮菌生態地理分布的研究”一文，文中首次闡述了相關概念。以“農業生態”為搜索主題詞搜索中國知網數據庫，則搜到最早出現的中文文獻是1963年胡式之發表的“中國植物學會植物生態學、地植物學第一次學術會議紀要”，文中首次提到“農業生態學”概念（載《植物生態學與地植物學叢刊》1963年第1卷第1/2期第170-172頁）。而真正完全切題的專論性文章則是鐵嶺農學院沈亨理于1975年7月發表在《鐵嶺農學院學報》第2期第65-74頁的“論農業生態系統與用地養地”。較早專題論述“生態農業”概念的是中國科學院林業土壤研究所張春雄在《土壤肥料》（1981年第4期）上發表的“國外生態農業的興起與展望”及西南農學院葉謙吉在《農業經濟問題》（1982年第11期）上發表的“生態農業”一文。

本文以“農業生態”或“生態農業”為主題詞，以中國知網系統搜索1975年1月1日至2000年12月31日期間收錄的4 693篇中文學術期刊科技文獻（不包括社科論文）為依據，以“年份發表量”“作者發表數”“單位發表數”“刊載論文期刊”等簡單分析其分布情況，結果如圖1。早期階段的25年里，中國大陸發表農業生態與生態農業相關文章數量總體在不斷增加，1987年以后每年穩定超過100篇，2000年后更有迅速增加趨勢，這也說明農業生態研究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生態農業探索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圖1a）。使用中國知網系統自帶的“計量可視化分析”工具，對搜索到的4693篇中文相關文獻的作者、所在單位及所刊載刊物進行分析得到圖1b、圖1c、圖1d。

6早期階段發表的高被引學術論文和學術論著題錄

一篇發表的論文，其影響力往往與作者的社會地位、觀點的新穎性和力度、所在期刊及文章的類型（研究報告或者是綜述）等有關。通常而言，更高社會地位或學術地位的學者，由于其社會地位和影響力，常常產生較明顯的社會效果。在某個階段有影響力的學術刊物上所刊載的綜述性文章或者論述性論文，以及創刊號上的特邀稿件，往往是由期刊編委會或者雜志編輯部有意組織的、由一些有影響力科學家撰寫的文章。當然，基于科學角度評價論文的水平高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被引用頻次，實際上也往往是引發了研究熱點或者跟上了研究熱點，而與實際學術水平并無直接關聯。以中國知網數據庫為準，查得早期階段涉及“農業生態”或“生態農業”的期刊論文被引用次數排在前10名的中文論文（不包括學術專著）見表1，而早期階段涉及“農業生態”“生態農業”的論著被引用次數排在前10名的學術專著見表2。

1963年創刊的《植物生態學與地植物學叢刊》，在其創刊號（1963年第1卷第1/2期合刊）中，發表了侯學煜的“關于植物生態學和地植物學支援農業的任務及其研究方向和發展途徑的一些意見”、任繼周的“草原的農學范疇及其類型問題”等論文，提出并強調生態學要服務于農業生產，并開展農業生態學研究。

1985年創刊的《農村生態環境》（現名《生態與農村環境學報》）創刊號上，除了刊登了由時任國家環境保護局局長曲格平撰寫的“發刊詞”之外，至少還刊登了以下稿件：（1）馬世駿．運用生態學原則建設農村——實現農村建設生態化；（2）夏家淇等．上海經濟區（江蘇片）農村生態環境狀況與保護環境的對策；（3）黃振管等．北京地區農業生態系統的評價與調控問題；（4）李法濤．立體農業與生態環境——海南島農業制度改革探討；（5）王培文等．稻魚共生生態系統初探；（6）卞有生等．留民營生態農業系統的初步研究；（7）鄧宏海．農業綜合化的生態學基礎；（8）王在德．試論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創刊號還報導了“全國第三次農業生態學術討論會在新都召開”等學術動態，成為及時報道生態與農村環境保護領域創新性成果的重要平臺。

1993年創刊的《生態農業研究》[今《中國生態農業學報（中英文）》]創刊號上至少刊載了以下特約稿件：（1）孫鴻烈．發刊詞；（2）陳俊生．中國生態農業的崛起和發展（原載《河北農業生態》，1992年第2期）；（3）宋健，大力推廣生態農業，促進經濟、社會、生態協調發展（原載1992年12月30日《科技日報》第1版）；（4）石山．縱談生態農業縣建設——建設我國現代農業和現代農村的一條新路；（5）陳昌篤．生態學工作者應更多地為生態農業在中國的繁榮昌盛而貢獻力量；（6）王松霈．用生態經濟學的理論指導我國生態農業的建設；（7）孫鴻良等．當前國際持續農業運動中我國生態農業發展前景；（8）韓純儒等．我國農牧系統氮素轉化循環的宏觀特征與生態農業。此刊1994年第1期還刊登了邊疆的“關于加強我國生態農業建設的幾點意見”和郭書田的“有關生態農業建設的若干問題”。此刊連同1980年創刊的《農業現代化研究》及1985年創刊的《農業系統科學與綜合研究》（該刊已經于2011年年底閉刊）3本由中國科學院農業現代化研究委員會主辦的學術期刊上刊登的特邀論文，在早期階段，對農業現代化探討及農業生態學學科發展和生態農業產業的發展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此外，由農業農村部環境保護科研監測所、中國農業生態環境保護協會共同主辦的《農業環境科學學報》（原名《農業環境保護》，1981年試刊、1982年正式出版，2003年改用現刊名）以及《農業資源與環境學報》（1984年創刊，原名《國外農業環境保護》，1993年改名為《農業環境與發展》，2013年改用現刊名），也是農業生態環境科學領域非常重要的學術刊物。雖然兩期刊側重點在農業環境問題上，但在早期階段也發表了大量的、與農業生態及生態農業有關的論文，如黃振管的“談談農業環境保護與生態平衡的關系”（《農業環境保護》1982年第1期）、張文慶的“生態農業與環境保護”（《農業環境保護》，1983年第4期）、張阿妹的“生態學過程中的自然延遲”（《農業環境保護》1983年第6期）等。這兩種期刊在其發展過程中，先后也開辟了“農業生態與生態農業”相關欄目。

7中國生態學學會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逐漸成為重要交流平臺和組織機構之一

中國生態學學會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是中國民間學術團體中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領域最重要的分支機構之一。1980年，即在中國生態學學會成立的第二年，我國的農業生態學工作者在中國科學院南京土壤研究所學部委員熊毅先生的召集下在南京召開了第一次全國農業生態學術討論會，這是我國首次舉行的全國性農業生態學術討論會。在這次會議上經過協商．此后又經中國生態學學會批準，成立了中國生態學學會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這是我國第一家集合從事農業生態學研究的科技、教育工作者的學術組織。熊毅、曾昭順、黃瑞采、徐琪、駱世明、林文雄、吳文良、章家恩先后擔任第一屆至第十一屆（1980年至今）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主任。

中國生態學學會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的發展歷程，基本上可以代表中國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研究的基本發展路徑與狀況。而中國生態學學會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主導和主辦的“中國農業生態學術研討會”（從第十一屆開始，改名為“中國農業生態與生態農業學術研討會”）則是其最重要的一個系列學術活動。從1980年到2000年，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先后在全國各地共舉辦了10屆學術大會。簡要信息如表3所示。

其他與農業生態及生態農業有關的全國性會議還有下列會議（本文只記錄第一屆）。

中國植物學會于1962年11月在北京召開了“植物生態學、地植物學第一次學術會議”。出席此次會議的代表共53名，列席和旁聽者達687人次。此次會議共收到論文86篇，大會宣讀56篇，并就植被分類、植被分區、植物生態、教學、草場分類和支援農業等問題開展討論。大家一致認為，植物生態學、地植物學必須密切聯系農業生產實踐，通過支援農業幫助解決生產中的有關問題，帶動本門學科發展。植物生態學、地植物學應在農林牧合理布局、土地合理利用的規劃、水土保持、野生植被資源的計算、天然林更新、草場更新、流沙固定、撂荒地植被恢復、混交林營造、林糧間作、混播牧草、藥材引種、作物牧草栽培、荒地開墾等方面，從本門學科角度，研究和協助解決生產問題，同時要逐步開展農業群落和農業生態學的研究，為建立高產農業群落指出合理途徑。這次會議可視作國內最早涉及生態與農業關系，并提及“農業生態學”概念的高等級學術會議。《植物生態學與地植物學叢刊》第1卷第1/2期詳細報道了會議消息。

1982年9月17-23日，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業經濟研究所、寧夏社會科學院和寧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基地辦公室聯合召開的“全國第一次農業生態經濟學術討論會”在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召開，來自全國20個省、市、自治區的專家、教授、科研人員和有關工作者110人出席會議，提交學術論文40篇。《農業環境保護》《經濟學動態》《生態學雜志》《寧夏農業科技》均報道了會議消息。

1983年9月22-27日，由中國農業環境保護協會（現中國農業生態環境保護協會）主持的“全國農業發展與環境保護學術討論會”在四川省樂山市召開。來自20個省、市、自治區的科研單位、大專院校及有關管理機構的專家學者共105人出席了會議，會議共收到有關學術論文100篇。《農業經濟叢刊》1984年第一期報道了會議消息。

1986年11月10-14日，由中國環境科學學會、中國農業環境保護協會（現中國農業生態環境保護協會）、中國生態學學會和中國生態經濟學會聯合召開的“全國農村發展與環境問題學術討論會”在江蘇省揚州市舉行。來自全國24個省、市、自治區的科研、教學、管理和新聞單位的代表共140多人參加了會議。

1987年3月31日-4月6日，由中國科學院農業研究委員會、中國生態學學會、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聯合主持召開的“全國生態農業學術討論會”，先后在廣東省鶴山縣、中山市舉行。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主席、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孫鴻烈教授，中國生態學學會理事長、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馬世駿教授，中國科學院農業研究委員會副主任曾昭順教授以及來自全國科研、生產、高等院校等59個單位的86位專家、學者出席了會議。會議收到各方面提交的論文和報告60多篇，代表們利用會議間隙觀看了四川、浙江、廣東等省區生態農業的實況錄像，會議期間先后有17位代表在大會上作了學術報告。《農村生態環境》《生態學雜志》《農業現代化研究》等期刊均及時報道了會議消息。

1989年10月28日，由中國生態學學會、山西省生態學會和山西省科技決策咨詢委員會聯合舉辦的“全國干旱半干旱地區農業生態建設討論會”在山西省太原市舉行。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學者及有關地區部門的領導及管理工作者共92人參加了這次學術討論會，《干旱地區農業研究》《生態學雜志》《環境保護科學》等報道了會議消息。

8從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角度看中國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發展及學會的貢獻

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成立40多年來，研究隊伍不斷壯大，研究水平日益提高，涉及的學科門類逐漸完善，研究方向已從原先的宏觀研究發展到宏觀與微觀并重，現代分子生物學的技術和方法也逐漸應用到農業生態學各個領域的研究。研究手段從早期的定性描述性研究轉向定量研究、模型研究、客觀機理的揭示以及相關理論及學說的驗證和發展。農業生態學專業委員會還通過研究、試點、總結交流和提升工作，積極推進我國生態農業發展。農業生態學專業委員會每年舉辦若干學術交流專題活動，共享研究成果，探討發展大計，成為農業生態工作者進行學習和交流的平臺，提高了學科研究水平，促進了我國農業生態學和生態農業發展，為國家農業的生態轉型提出了重要政策建議。

在中國生態學學會的直接領導及全國生態農業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在科學知識的傳播及交流、推動中國農業生態學學科的不斷完善和生態農業在中國的發展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通過定期組織全國性的農業生態學與生態農業研討會，交流國內農業生態學研究的最新進展，總結生態農業應用的技術和模式，極大地推動了研究和應用的發展。學術會議的研討，促進了學科發展。農業生態學研究中的很多領域，例如農田生物多樣性利用的機理與方法研究、植物化感與誘導抗性在農業中的應用途徑與機理研究、農業循環體系的設計與機理研究等都有不少成果處于世界領先或觸及世界前沿。景觀生態學結合我國鄉村與農業特點在農業的布局與規劃中開始得到應用。農業生態學在脆弱條件下的基礎與應用研究促進形成了不同逆境條件下的區域生態農業模式與技術體系。

通過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的凝聚，全國優秀的農業生態學教學科研以及生產應用方面的人才匯聚在一起，為中國生態農業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專家和知識支撐。如原農業部在早期階段領導開展的生態農業試點縣工作中，農業生態領域的專家扮演了重要角色，而且完全可以期待，農業生態專業委員會及中國的農業生態學家們在當前的農業綠色發展和鄉村振興中也將做出重要的貢獻。專業委員會還致力于開展生態教育，推動各涉農高校開設了農業生態學課程，編寫出版了多部農業生態學教材以及相關教材。研究成果豐富，發表了大量相關研究論文，出版了許多專著，推動了相關學科的發展，培養了大量高素質專業人才，為生態農業在中國的普及和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此外，專業委員會還致力于加強國際交流，逐步建立起與國際組織及各國農業生態學界的交流渠道，為聯合國糧農組織和國際社會提供了不少中國農業生態研究成果和中國生態農業實踐經驗。

本文對中國農業生態學發展中早期階段的“燎原星火”進行粗略的檢視，利用有限文獻對那個階段人、事、物的回顧和追憶，目的不在于簡單的懷舊，而是鑒古探今、服務未來。在那個國內互聯網還處于剛剛起步的年代，很可能有很多重要的人、事、物沒有在互聯網上留下太多的印跡，文獻綜述難免“掛一漏萬”，但絲毫不意味著我們可以忘卻過去。飲水思源，酌古沿今。在建設中國式的農業現代化進程中，在構建保障人類健康的農業生態體系里，我們需要銘記先輩精神，追隨先輩足跡，將中國農業生態學學科及生態農業事業矢志推進，促進其昌盛發展，推動中國式的農業現代化發展，造福于全體國民的富裕、健康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