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時代數據經紀人推動數據流通交易的價值研究

摘 要：隨著數字經濟的不斷發展，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已成為推動社會進步和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數據經紀人作為連接數據供給方和需求方的橋梁，對于促進數據要素的流通具有重要作用。文章通過剖析數據流通面臨的挑戰，探討數據經紀人如何通過市場的供需機制、價格發現、競爭與合作以及其本身的技術手段來解決數據流通中的困難，結合數據經紀人推動數據流通的作用機制，提出數據經紀人可從“助力數據可用共享”“推動數據交易入表”“確保數據真實完整”三個方面來推動數據安全、高效和誠信流通。

關鍵詞：數據經紀人；數據流通交易；數據價值

DOI：10.13783/j.cnki.cn41-1275/g4.2024.05.007

中圖分類號：F49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715（2024）05-0035-05

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5G和云計算等技術的快速發展和廣泛應用，數據已成為與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并列的重要生產要素，是數字經濟時代生產力發展的關鍵源泉。2022年3月，《“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指出：“強化高質量數據要素供給、加快數據要素市場化流通、創新數據要素開發利用機制。”2023年12月，國家數據局會同中央網信辦等17部門聯合印發了《“數據要素×”三年行動計劃（2024—2026年）》，發揮數據要素的放大、疊加、倍增效應，構建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推動社會高質量發展。在數字經濟蓬勃發展的當下，數據作為核心生產要素的地位日益凸顯。構建完善的數據市場流通機制，并規范其流通行為，是構建未來數據基礎制度的關鍵環節與核心任務。當前，數據要素市場正處在高速發展階段，根據國家工業信息安全發展研究中心估算，2023年數據要素市場規模大約為1217億元，預計到2028年將達到近2750億元。數據要素價值的釋放需要數據進行流通共享，然而在實際應用操作中，數據的流通交易并非一帆風順，主要面臨數據確權、數據質量與標準化、數據定價機制不完善、數據交易市場的不成熟、供需匹配、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和監管體系不完善等問題。數據經紀人作為連接數據流通交易供需雙方的中介，在數據流通交易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一、數據經紀人的發展情況

數據經紀人在國外比較活躍。美國是數字經濟領頭羊，數據資源豐富，應用廣泛，生態系統完善。美國數據經紀人活躍，市場成熟，2014年FTC（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針對數據經紀人發布的報告中，將數據經紀人定義為“從各種來源收集消費者的個人信息，并匯總、分析及共享這些信息或信息的派生產物，從而用于產品營銷、身份驗證或防范欺詐等用途，并以此類業務為主要收入來源的公司”。2022年2月，美國參議院公布的《刪除法案》（DELETE ACT），將數據經紀人定義為“有意收集或獲取與其沒有直接關聯的個人信息的實體，該實體將這些信息用于：一是向第三方提供服務；二是出售、許可、交易、提供參考或其他向第三方提供個人信息并獲取報酬”。經過多年發展，美國的數據經紀人已形成了B2B集中銷售模式、B2B2C分銷集銷混合模式和C2B分銷模式三種穩定的商業模式［1］。數據經紀人從多種渠道收集并處理數據，生成衍生數據，出售、授權或交易給非關聯企業，支持多種應用場景，對數據流通具有積極正向促進作用［2］。

數據經紀人在我國尚屬新生事物。2021年廣東省委省政府印發《廣東省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行動方案》率先提出，要探索開展數據經紀人試點，其認為數據經紀人主要有受托行權、風險控制、價值挖掘三方面的職責，不僅能夠代替數據擁有者行使權利，規范數據要素流通，而且還能深入挖掘數據要素的潛在價值。各地瞄準國家數據要素市場政策紅利，積極籌建交易平臺，數據經紀人等新型市場主體不斷涌現。據中國信息通訊研究院發布的《數據要素白皮書（2023年）》顯示，截至2023年8月底，全國已成立53家數據交易機構，但目前場內交易的份額占比較少，絕大部分數據交易還是發生在場外，主要原因在于場內數據經紀人的活躍度還不高。整體來看，隨著我國“數據二十條”發布（2022年12月19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簡稱“數據二十條”），數據經紀人作為連接供需雙方，解決數據流通中信息不對稱問題的關鍵角色，其在推動數據要素有效利用和流通中發揮著重要價值。

二、數據流通如何釋放數據要素的價值

數據流通交易和開發利用是驅動數據要素釋放價值的兩大因素。數據流通交易是指數據在不同的主體之間進行交換和流通的過程，通過流通和交易數據要素流動到有能力處理并挖掘其價值的主體手中才能發揮其價值。與傳統的物品不同，數據具有非消耗性的特點，數據的非消耗性是指數據不會隨著使用而減少，而傳統物品會隨著不斷地重復使用而減少，并且會隨著市場的不斷供應從而出現飽和效應，物品的價值會隨之下降。由于數據的非消耗性，數據不會隨著市場的流通而貶值，相反數據會通過不斷地流通交易從而更具有價值，流通交易是釋放數據要素價值的最直接方式。

目前，數據流通交易的方式分為兩種：一是場內交易。場內交易是指在特定的、受監管的交易所或市場內進行的數據交易活動，其具有標準化、透明化、強監管、高安全等特性，這種場內交易的模式有助于規范數據市場，提高數據交易的效率和安全性，同時也為數據的買賣雙方提供了一個可靠的交易平臺。二是場外交易。場外交易是指在非公開的交易所或市場之外進行的數據交易活動，與場內交易相比，場外交易具有非標準化、隱私性、監管難、風險高等特點。不管是場內還是場外，數據經紀人都在其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數據經紀人在場內充當“數商”，是數據產品的組織者和跨組織數據資源的聯結者，幫助數據供需雙方進行匹配，促進數據交易的順利進行。數據經紀人在場外交易中不僅是數據交易的撮合者，還涉及數據的收集、加工和銷售，他們通過靈活的交易方式和隱私保護，來促進數據的流通和利用。加快釋放數據要素的價值就要加快進行數據的流通交易，但數據要素在流通過程中面臨著諸多的挑戰。

三、數據要素流通交易過程中面臨的挑戰

（一）數據要素流通交易前期挑戰

1.數據確權。數據確權旨在確立數據擁有者合法處理數據的權益，有效防御數據侵權行為。鑒于數據的可復制性和非消耗性特征，傳統物理防護措施已顯得力不從心，故數據確權成為保障數據主體權益的關鍵舉措。產權理論認為，明晰的產權是促進要素流通的基礎。“數據二十條”探索了數據產權結構性分置制度，建立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數據產品經營權等分置的產權運行機制，但目前我國沒有完整性的法律和法規對數據權益進行明確界定［3］，現有的數據確權主要是基于哈希算法等簡單的技術，但由于哈希算法的“雪崩效應”，數據流通的合法性面臨挑戰。

2.數據合規與標準化。數據合規是指數據的來源符合相關法律法規、行業規范以及道德規范。數據標準化是指通過制定統一的數據格式、結構、定義和處理規則，使數據能夠在不同系統和平臺之間相互操作和共享。數據合規和標準化是數據流通的前提，數據的標準化程度低，質量參差不齊，影響數據的有效流通和使用。若市場被大量低質量數據占據，那么就會出現“劣幣驅逐良幣”的現象，不利于數據要素的流通交易。

（二）數據要素流通交易中期挑戰

1.數據定價機制不完善。數據作為一種新型生產要素，其價值評估和定價機制尚未建立，合理的定價機制不僅僅是數據供需雙方的訴求，更是發揮市場價格機制推動數據流通的關鍵。目前，數據定價主要有兩種策略：一種是根據生產成本定價，另一種是根據數據價值定價。生產成本定價更側重于數據提供者的視角，其在定價時會考慮自身的數據處理成本從而提高價格。數據價值定價偏向于數據需求方的角度，其考慮數據的實際應用價值從而拉低價格，導致供需雙方在交易時不能形成統一價格，而且數據的應用場景不同，其利用價值也有差異。盡管數據產品價格應隨著數據實際應用場景的不同而調整，但這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成本，為了節約成本，數據供給方往往都采用固定價格策略，不會隨著應用場景的變化而變化，導致市場數據交易難以形成。

2.數據交易市場不成熟。在數據產權和價值評估不明朗的情況下，數據交易市場活躍度不高，缺乏成熟的市場環境，而且我國大部分數據交易機構發展現狀與預期相差甚遠，面臨著數據權利不明確，對數據的權利屬性、權利主體和權利內容缺乏界定等問題。目前，只有少數交易機構官網能正常運營，大多機構已經無法通過網絡與其聯絡業務。市場上“千人千價”的大數據殺熟行為屢見不鮮，但卻難以被識別，且存在“有數無市”和“有市無數”的問題，即數據供應與需求之間難以有效匹配。當數據基礎設施落后時，數據供給方難以高效地采集、處理、分析和儲存數據，導致供給的數據在時效性、準確性、完整性等方面無法滿足需求方的要求。由于數據供需匹配機制不完善，再加之供需雙方存在信息不對稱問題，導致供需雙方在數據交易過程中難以形成有效的匹配，增加了交易成本和時間成本。在一些特殊領域，由于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的考慮，數據無法在市場上開放，這種情況下，即使需求方有強烈的數據需求，也不能從市場上獲得足夠的數據供給。

（三）數據要素流通交易后期挑戰

1.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需求方在獲取所需數據后不代表著數據交易的結束。一方面，數據需求方要確認數據的質量和格式是否符合要求，以確保數據的真實性和完整性；另一方面，需求方也要合法有效地使用數據，不能隨意傳播。但實際交易過程中仍存在數據泄露現象，即使是第三方對數據采用加密、訪問控制、數據脫敏等技術手段來保護數據在儲存、傳輸和處理過程中的安全，需求方在使用時進行關聯數據和深度挖掘時，也難以保證數據應用的合規性［4］，從而面臨著數據安全問題。

2.監管體系不完善。數據具有虛擬性、可復制性、非排他性、非消耗性等特征，數據在流通過程中非常容易被泄露，一些不法分子通過黑客技術、雇用商業間諜等非法途徑獲取數據供給方的數據，使其遭受巨大損失。IBM Security發布的《2024年數據成本泄露報告》揭示，全球范圍內數據泄露事件的平均成本在今年達到488萬美元的新高，相比2023年，增加了10%。同時，數據市場的監管體系尚未健全，一旦出現重大數據泄露和盜竊問題，難以利用有效的監管體系來解決問題。

四、數據經紀人推動數據流通交易的作用機制

數據經紀人能夠利用其角色和功能優勢，有效解決數據要素流通交易過程中面臨的挑戰，通過供需匹配、價格發現、競爭與合作等市場機制來對數據要素供需雙方進行耦合，通過數據處理與分析、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區塊鏈技術等技術手段來保障數據要素安全流通（如圖1所示）。

（一）市場機制推動數據流通

1．供需匹配。一方面，數據經紀人作為數據流通的中間人，能夠通過深入了解數據需求方的需求情況和供給方的供給情況以及雙方不同的商業模式，如單邊數據提供商業模式、雙邊交易平臺模式和數據管理系統模式，實現供需雙方的精準匹配，從而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市場效率；另一方面，數據經紀人的數據來源廣泛，包括智能終端、傳感器等設備生成的海量數據，數據經紀人通過整合這些數據資源，為需求方提供多樣化的數據選擇。

2．價格發現。數據經紀人通過市場機制確定數據的合理價格，反映數據的真實價值，從而實現數據的可交易和“入表”。數據經紀人作為橋梁，通過雙向代理機制，為數據供給方與需求方精準匹配流通模式，并協商出合理的利益分配方案，如“服務換數據”“市場換數據”“金錢買數據”等一次或多次的流通方式，豐富數據流通的形式。數據經紀人不僅能有效縮短供需雙方在利益分歧上的談判周期，從而降低高昂的協商成本，而且數據經紀人根據數據應用場景的變換，根據數據的使用量、使用時間、使用內容和組合搭配等，采取“一價一議”的策略。在價格發現的過程中還會涉及數據質量的評估，數據經紀人會利用專業手段對數據的準確性、完整性、時效性等進行評估，確保交易數據的價值。

3．競爭與合作。數據經紀人之間的競爭有助于提升服務質量，降低服務成本，推動數據流通市場的健康發展。不同數據經紀人基于積累的大量數據基礎上進行競爭與合作，對數據進行“深加工”，創造數據的新業態、新模式、新產品，并根據需求方和市場趨勢挖掘出數據中蘊含的深層次價值，賦能數據產業鏈，拓展數據應用場景，實現資源共享和優勢互補。

（二）技術手段推動數據流通

1．數據處理與分析。數據經紀人利用先進的數據處理和分析技術，對原始數據進行清洗、整理、挖掘和可視化等操作。數據經紀人一方面要與數據供給方進行深入合作，了解其提供的數據來源、格式、結構等，另一方面要與數據需求方充分溝通，了解他們對于數據的格式、結構、質量的具體需求。在數據供需雙方中協調好各自標準，從而使數據在流通中可用可共享，提高數據的質量和可用性，挖掘數據中隱藏的潛在價值，為需求方提供針對性的數據解決方案。

2．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數據經紀人在推動數據流通的同時，也要注重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數據經紀人通過對供給方提供的數據進行合規性審核，確保數據的采集、加工和傳輸符合相關法律法規和標準，同時要求其提供正規的數據合規證明。對于數據需求方，則要求其提供數據使用說明及去向，而且要監督需求方合法地使用數據，尊重數據供給方的數據隱私權，并制定數據訪問權限等技術和組織措施來保護數據的安全和機密性，防止數據泄露、濫用和未經授權的訪問。

3．區塊鏈技術。數據經紀人通過區塊鏈的去中心化、不可篡改和可追溯等特性，不僅可以構建更加透明、可信和高效的數據交易平臺，而且還可以用于數據確權、交易溯源和糾紛解決等方面，提高數據流通的效率和安全性。數據經紀人在制定流通協議時，需詳盡界定雙方權責、利益關系及數據使用目的，確保供需合理性及合規性。同時，預設意外情況處理條款，以增強合同精準度與完整性，保障雙方權益，減少流通過程中的不確定性。

五、數據經紀人推動數據流通交易的價值

（一）助力數據可用共享，加強安全流通

數據是一種要素資源。數據資源是具備潛在開發和利用價值的資產，是實現數據價值的邏輯起點。數據經紀人要根據數據的屬性和應用場景，將收集到的數據進行分類，區分個人數據、企業數據、公共數據。因個人數據和公共數據不能隨意流通交易，數據經紀人要依據“數據二十條”提出的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數據產品經營權的分置原則，對數據權利進行細分。為了打造安全可用的數據資源，數據經紀人要對數據供給方提供的數據進行合規性審核，確保數據的采集、加工和傳輸符合相關法律法規和標準，同時要求其提供正規的數據合規證明，以此來保障流入市場的數據是合法合規，可用性較強。

在數據流通交易過程中，數據經紀人作為數據供需雙方的中介，通過其居間地位，打破信息不對稱的壁壘，幫助數據供給方和需求方實現有效匹配，使高質量的數據資源信息在數據供給方和需求方傳遞，以實現數據在各主體間的高效共享。數據經紀人要與數據供給方和需求方進行深入合作，了解他們各自數據的特點和標準。這包括數據的來源、格式、結構等，通過制定規范、提供培訓和支持等方式，來推動雙方在數據標準方面達成一致，從而使數據能夠在主體間無障礙地高效共享。數據標準達成統一后，數據經紀人仍需定期檢查數據質量以及解決數據標準沖突，來監督數據供需雙方在數據標準方面的執行情況。同時，數據經紀人需要與數據供需雙方保持溝通和反饋，定期改進數據標準。數據經紀人要協調好數據供需雙方的各自標準，從而使數據在流通中可用共享，解決數據流向市場的問題，使數據供給方的數據產品順利進入市場，解決市場需求方因數據標準不同而無法利用數據供給方提供的數據，實現數據在市場流通中的安全可用和高效共享。

（二）推動數據交易入表，促進高效流通

數據是一種資產。因缺乏客觀評估與共識，數據流通的供需雙方難以精準衡量對方在創新層面的貢獻。數據經紀人通過對供需雙方進行數據價值耦合，來實現數據的公平交易。由于對數據產品的價值目前還沒有統一的評判標準，數據供給方往往會根據自身投入高估數據產品的價值，而數據需求方常因風險考量而低估數據產品價值。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確保各參與方收益，并準確評估數據產品價值，方能激發各參與方積極性，提升數據流通效率。數據經紀人要靈活運用成本法、收益法、市場法來提供評估定價服務，對數據產品的價值進行正確評估和合理議價。同時，數據的流通不僅僅局限于數據供需雙方的交易，數據經紀人通過雙邊代理也可以進行“服務換數據”“市場換數據”“金錢買數據”等一次或多次的流通方式。

2024年1月，《企業數據資源相關會計處理暫行規定》的正式實行，標志著數據資產“入表”的開始，數據資源可作為資產在企業的會計和財務報告中確認、計量、報告和披露。數據經紀人能夠協助企業識別和分類數據資源，有助于企業明確哪些數據具有潛在的經濟價值，并可以作為資產進行入表，而且數據經紀人會對企業數據進行合規性審查，提高數據資產入表的合法性和可信度。數據經紀人作為專業人員，可以為企業提供數據資產入表的咨詢和服務，幫助企業順利實現數據資產入表，通過數據產權登記為供需雙方編寫資產負債表提供信息依據，將數據資產“入表”顯化數據資源價值，提升各主體數據資產意識，激活數據市場供需主體的積極性，增強數據流通意愿，減少“死數據”，為各主體對數據進行深度開發利用提供動力，促進數據的高效流通。

（三）確保數據真實完整，保障誠信流通

數據經紀人在數據流通交易過程中起到中介擔保作用，管理和降低交易風險。一方面，要求數據供給方在指定時間內將交易標的提供給數據需求方，并確保交付數據符合合同的規定；另一方面，要求需求方提供數據使用說明及去向。數據經紀人要協助數據需求方對接收到的數據進行驗證和確認，以確保數據的真實和完整，同時由于數據具有虛擬性、可復制性、非排他性等特性，數據經紀人還要監督需求方合法地使用數據，尊重數據供給方的數據隱私權，并采取區塊鏈、智能合約、數據加密等技術手段來保護數據的安全和機密性，防止數據泄露、濫用和未經授權的訪問。

數據經紀人在制定流通協議時，需依托其豐富的數據知識，就數據質量、安全及價值等維度進行細致約定。合同應詳盡闡述雙方權責、利益關系及數據使用目的，保障供需雙方的合理性與合規性。此外，還需預設意外情況應對條款，以增強合同內容的精確性與完整性，維護供需雙方的正當權益，若有一方違反合約，另一方可以根據仲裁條款申請仲裁，降低不確定性因素對數據流通的影響，加強數據交易后對供需雙方的合約履行情況的監管，督促雙方認真履行其職責，保障數據的誠信流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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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麗穎，王花蕾.美國數據經紀商監管制度對我國數據服務業發展的啟示［J］.信息安全與通信保密，2022（3）：10-18.

［3］王利明.數據何以確權［J］.法學研究，2023，45（4）：56-73.

［4］陳華，李慶川，翟晨喆.數據要素的定價流通交易及其安全治理［J］.學術交流，2022（4）：107-124.

（責任編輯 劉成賀）

Research on the Value of Data Brokers Promoting Data Circulation Transactions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MA Chuang1， LI Chengming1， ZHANG Zijun2

（1.School of Politic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Henan 450052， China；2.School of Internet， Anhui University， Hefei， Anhui 230601， China）

Abstract：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data， as a new factor of production，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progress and economic growth. As a bridge connecting data suppliers and demanders， data broker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circulation of data. By analyzing the challenges faced by data circulation， this paper discusses how data brokers solve the difficulties in data circulation through market supply and demand mechanism， price discovery， 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 and their own technical means. Combined with the mechanism of data brokers to promote data circula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at data brokers can promote data security， efficient and credible circulation from three aspects： “helping data to be shared”， “promoting data to be easily entered into tables”， and “ensuring data to be true and complete”.

Key words：data broker; data flow transactions; data val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