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脾腎陽虛論當歸生姜羊肉湯理論模型的應用

【摘 要】 當歸生姜羊肉湯首見于《金匱要略》，為仲景所創經典食療名方。其用方精簡，僅由當歸、生姜、羊肉三味藥物組成，以溫通之法補虛散寒、溫補脾腎；主要應用于寒疝、婦人產后腹中痛及虛勞三病。而后亦被廣泛應用于治療多種臨床疾病，起到了一方多治的效果，也啟發了古今許多醫家對其臨床應用及其治病機理的研究。古人多從血虛寒凝、下元虛寒論治。文章嘗試整理古今文獻，從臟腑辨證角度，以研究當歸生姜羊肉湯的現代應用及其對脾腎陽虛型相關疾病治療效用的中醫理論內涵。

【關鍵詞】 當歸生姜羊肉湯；脾腎陽虛證；本位思想

【中圖分類號】R289.1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7-8517（2024）20-0001-05

DOI：10.3969/j.issn.1007-8517.2024.20.zgmzmjyyzz202420001

The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Angelica Ginger Mutton Decoction

from the Spleen and Kidney Yang Deficiency

ZHANG Yu LIU Zhiyong*

Schoo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Ji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chang 330004，China

Abstract：Decoction of angelica sinensis，ginger，and mutton was first seen in the Jingui Yaolue and is a classic dietary remedy created by Zhong Jing. Its prescription is simplified， consisting only of three herbs： angelica sinensis， ginger， and mutton. It uses the method of warming and unblocking to replenish deficiency and disperse cold， and warming and tonifying the spleen and kidney; Mainly used for three diseases： cold hernia， postpartum abdominal pain in women， and fatigue. Later，it was widely used to treat various clinical diseases， achieving the effect of multiple treatments with one prescription， and also inspired many ancient and modern doctors to study its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treatment mechanism. The ancients often treated it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blood deficiency， cold coagulation， and lower yuan deficiency. 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organize ancient and modern litera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isceral differentiation， to study the modern application of decoction of angelica sinensis，ginger，and mutton and its theoretical connot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diseases related to Spleen-kidney yang deficiency.

Keywords：

Angelica Ginger Mutton Decoction;

Spleen-kidney Yang Deficiency；Departmentalism

當歸生姜羊肉湯首見于《金匱要略》，為仲景所創經典食療名方，自創立起，被廣泛應用于臨床。古代醫家多從血虛寒凝、下元虛寒論治當歸生姜羊肉湯，然而隨著臟腑理論發展及復雜性臟腑辨證理論的發展，一部分醫家從脾腎陽虛角度論治當歸生姜羊肉湯。本文從傳統中醫哲學的“意”與“象”的思維模式出發，以理論研究與知識推理結合的方法展開論證。以下通過現代研究與古代研究結合的方式對當歸生姜羊肉湯的制方原理進行探討，通過氣血理論與臟腑辨證理論二者結合的方式分析其制方原理及與脾腎陽虛的關系，進一步提出脾腎之陽為內輪與氣血雙補為外輪的理論模型的構建。

1 現代研究

以“當歸生姜羊肉湯”“脾腎陽虛”或“當歸生姜羊肉湯”為關鍵詞，檢索知網、萬方、維普，發現當歸生姜羊肉湯的現代研究主要分為臨床實驗研究、醫家經驗及動物實驗研究三類，以下將逐類簡述相關內容。

1.1 當歸生姜羊肉湯臨床實驗研究 臨床實驗研究以當歸生姜羊肉湯聯合西藥、中藥成藥、中藥加減方多見，對于腎陽虛型男子陰莖勃起功能障礙、女子性欲功能低下、脾腎陽虛證腹瀉型腸易激綜合征、寒凝型痛經、心陽不足型頻發室性早搏等疾病均有良好的療效。龍家樂［1］用育亨賓與當歸生姜羊肉湯同服以治療女性性欲低下，其發現服用當歸生姜羊肉湯可以起到增效減毒的作用，該研究中所示典型病例雖涉及脾腎陽虛的表現，但在描述當歸生姜羊肉湯的功效時，直言其有養血散寒之功，并未進一步分析與臟腑之間關系。顧文忠等［2］發現用自制黃芪當歸生姜羊肉膏治療腎陽虛型陰莖勃起功能障礙患者療效較好，從黃芪、當歸、生姜、羊肉的現代藥理研究分析認為黃芪當歸生姜羊肉膏具有溫補腎陽的功效。李京洲［3］認為附子理中丸聯合當歸生姜羊肉湯可以改善脾腎陽虛證腹瀉型腸易激綜合征患者的中醫癥狀積分、提高療效及降低復發率。其認為當歸生姜羊肉湯具有養血活血、調經止痛的功能，卻未能具體分析它與脾腎陽虛型腸易激綜合征的治療機制。鄭超偉等［4］認為附子理中丸聯合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脾腎陽虛證療效確切，其在分析當歸生姜羊肉湯的功效時認為它具有補虛養血、散寒止痛之功，主治血虛內寒所致腹中痛、產后腹痛及脾胃虛泄瀉等病證，內寒即陽虛。劉倩等［5］觀察發現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寒凝型原發性痛經與艾灸治療療效相當，其理法方要為“水涵木郁，侵克己土”。謝東霞［6］采用溫補心陽的治法，運用當歸生姜羊肉湯加味治療頻發室性早搏患者，發現其療效較心律平好，并認為其有補心氣溫心陽的作用。

1.2 當歸生姜羊肉湯臨床案例研究 醫家經驗多采用當歸生姜羊肉湯或其加減方應用于臨床以治療虛寒型腹痛、陽虛型痛經、陽虛型感冒、冷蕁麻疹、寒哮，也有作為輔助食療方應用于陽虛型胸痹的重癥，可增強臨床療效。馬國珍［7］認為當歸生姜羊肉湯有溫經散寒、溫陽補虛之效，其在治療虛寒型胃脘痛、素體陽虛型痛經和陽虛感冒方面療效佳。劉政等［8］記載當歸生姜羊肉湯加味治療1例素有少腹冷痛、形體消瘦、乳少的患者。高麗等［9］用調補氣血、息風潛陽的治法運用當歸生姜羊肉湯加減方治療1例冷蕁麻疹患者，發現患者服用2周后無新風團再生且惡寒癥狀明顯改善。徐勇等［10］以溫補溫散之法運用當歸生姜羊肉湯之改良食療方“附片生姜羊肉湯”，發現能明顯減少寒哮復發，甚至完全控制復發。曾甫民運用當歸四逆湯加吳茱萸生姜湯治療陽虛型胸痹，并輔以食用當歸生姜羊肉湯，每周1次療效甚佳［11］。

1.3 當歸生姜羊肉湯動物實驗研究 當歸生姜羊肉湯的動物實驗很少，初步認為當歸生姜羊肉湯對抗寒冷的機制與腎上腺皮質系統有關，并提出命門與皮質激素有關的猜想。凌一揆等［12］通過對大小鼠的應激性作用的實驗發現當歸生姜羊肉湯能顯著提高動物對寒冷的耐受力與寒冷狀態下大白鼠的腎上腺內膽固醇的含量下降有關；并推斷命門之“氣”與皮質激素有關，且認為當歸生姜羊肉湯作用于下元的機制可能與垂體-腎上腺皮質系統有關。

從臨床實驗研究、臨床案例及動物實驗研究中我們可以發現當歸生姜羊肉湯與脾腎陽虛有一定關系，這些研究在分析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功效時大都涉及氣血理論及心陽、脾陽、腎陽的不足，卻未對其與脾腎陽虛的關系進行系統的具體的論述。因此，需要從理論淵源對當歸生姜羊肉湯的論治機理進行深度分析，考究它的制方原理及臨床運用模式。

2 經方溯源

當歸生姜羊肉湯見于《金匱要略·腹滿寒疝并宿食病脈證第十》：“寒疝腹中痛，及脅痛里急者，當歸生姜羊肉湯主之。”［13］35另外，在《金匱要略·婦人產后病脈證治第二十一》中載：“產后腹中痛，當歸生姜羊肉湯主之；并治腹中寒疝，虛勞不足。”［13］76二者共用一方，原方為當歸三兩，生姜五兩，羊肉一斤。“若寒多者，加生姜成一斤，痛多而嘔者，加橘皮二兩、白術一兩，加生姜者，亦加水二五升，煮取三升二和服之”［13］76。《古方選注》云：“以當歸羊肉辛甘重濁，溫暖下元而不傷陰，佐以生姜五兩，加至一斤，隨血肉有情之品，引入下焦溫散邁寒。”［14］程林《金匱要略直解》云：“寒疝腹痛者，溫之以生姜之熱，脅痛者，散之以當歸之辛，里急者緩之以羊肉之甘，則上證可愈。”［15］《金匱玉函經二注》云：“產后本虛，則寒易入，今腹中為肝之幕，為脾之統，痛非正虛而邪實耶？”［16］

羊肉，甘、熱，甘而能補，熱以溫里；歸脾、胃、腎經，主要起到溫補脾腎的作用。孟詵［17］認為羊肉為氣藥，功同人參，可溫補有形肌肉之氣。《本草綱目·獸部》記載：“羊肉有形之物，能補有形肌肉之氣。……凡味同羊肉者，皆補血虛，蓋陽生則陰長也。”［18］故常吃羊肉，對身體極佳，可起到氣血陰陽雙補的作用。陳修園在《金匱方歌括》直接說道：“此方妙在使用大量的羊肉，羊肉為氣血有情之物氣味腥膻濃厚，人咽之后，即與濁陰混為一家。”［19］洪芳等［20］認為對于血虛內寒，虛不受補之人宜用血肉有情之品溫補氣血。當歸，甘、辛、溫，味甘緩能補，辛、溫可起到溫散的作用；走肝、心、脾經，以補血和通行血脈，為血中氣藥。《神農本草經》云：“當歸，味甘，溫……婦人漏下絕子，諸惡瘡瘍。”［21］金治臣［22］研究《金匱要略》婦人腹痛十三方，發現當歸的使用頻率為前3名。王慶國教授［23］用當歸以養血補虛治其本，使氣血充足，正氣不虛，則邪不可干。生姜，辛、微溫，歸肺、脾、胃經，為氣藥，可散寒，又能溫中。《長沙藥解》記載：“味辛，性溫，入足陽明胃、足太陰脾、足厥陰肝、手太陰肺經。降逆止嘔，泄滿開郁，入肺胃而驅濁，走肝脾而行滯……行經之要品，發表之良藥。”［24］在寒邪較重的寒疝腹中痛及脅痛里急病中，當歸生姜羊肉湯寒多時的加減方中生姜的用量可加至一斤，為仲景生姜用量最大的方。陳傳蓉［25］認為重用生姜的方劑多為陰寒較盛或水飲內生或寒凝疼痛的病機，同時可能伴有嘔吐氣逆的癥狀表現，所以大劑量使用生姜主要為宣散通陽的作用。

3 脾腎之陽為內輪與氣血雙補為外輪的理論模型的構建

3.1 理論基礎 中醫學是在祖國傳統醫學、傳統文化中孕育而生的一種科學。有其獨特的色彩和背景，既包含醫者們對人體的形態結構、生理功能、疾病的發生發展的認知，也有天文歷法中的日月星辰的移行變化對自然物候的影響，還有哲學思維的思辨性在對人體機能認知和疾病的辨證發生發展變化模式中的融合。傳統中醫學原創思維模式是“象”與“意”的結合，它發現事物之間具有一定相通性，通過將接收到的所有信息進行整理、歸納、演繹、推理、判斷和總結，最終形成一個完整認識的思維過程［26］。例如藏象理論、陰陽學說、五行學說等。

谷建軍的“命門本體模型”的構建亦是如此，以美國科學家托馬斯庫恩所提出的“范式”為科學基礎分析認為，命門本體學說以形象模型為主，理想模型為輔，運用理想模型化推理、遠緣類比方法推演、分布式推理的方法構建的思想模型；并認為心脾腎三臟是命門本體模型的關鍵紐結。命門本體模型表達了人體生命運動的基本規律［27］，其中主要有兩大氣機升降模式，一是心所構成的離卦與腎所構成的坎卦形成坎離交媾，其中包含著脾土在中間的周旋作用；二是先天之氣在后天之氣中周流。命門是相對獨立卻又根源于腎的物質。

3.2 模型構建

3.2.1 從“陽”論氣與血的關系 人體內氣血的正常運行，有賴于陽氣的推動。當人體陽氣充足時，可起到溫煦機體的作用，血液也得以正常運行；而陽氣不足時則寒，寒性收引，脈管收縮，血液不得正常運行。《素問·八正神明論》云：“天溫日明，則人血淖液而衛氣浮，天寒日陰，則人凝泣而衛氣沈。”血虛亦可導致氣虛。機體的血脈充盈則其濡養氣的功能正常，氣足衛外功能正常，則不易感受寒邪。尤在涇在《金匱要略心典》中提到當歸生姜羊肉湯：“此治寒多而血虛者之法。血虛則脈不榮……當歸、生姜溫血散寒，羊肉補虛益血也。”［28］清代醫家徐忠可認為當歸生姜羊肉湯應用于血虛寒結型寒疝，《金匱要略三家注》云：“寒疝至腹痛脅亦痛，是腹脅皆寒氣作主……是內之榮血不足。”［29］血虛則氣不足，氣不足則虛寒內生。林佳薇［30］對《傷寒論》和《金匱要略》重點疼痛規律進行分析認為：“血少氣亦少；血虛氣亦虛；氣不足便是寒……治療用當歸生姜羊肉湯以養血散寒。”

3.2.2 “調脾胃”以養氣血 當歸生姜羊肉湯中的腹部痛為產后氣血虧虛，導致腸胃氣血不足，引發腹部疼痛。《高注金匱》云：“此氣空血虛之痛也。氣空則爆胎新下，而腸胃一時未得安，妥故作餒痛。”［31］由于婦人產后伴隨著大量津液、血液的流失，氣亦隨之脫出。人體氣血的產生與后天脾的運化功能密切相關。同時脾的運化功能的正常有賴于脾陽的推動作用。脾陽升清功能的正常，可使得脾所運化的水谷精微得以輸布營養全身，維持人體氣血充足。脾宜升則健，胃宜降則和。脾與胃的氣機的升降功能的正常，可維持中焦氣機的平和，升降相因，運化而成。從五行屬性講，脾屬土，像土一樣，可長養萬物。《周易》云：“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厚載物，德合無疆。”其次，通過調補脾氣可以起到固攝血液的作用。由于婦人懷娠，全身的氣血都輸送至腹部，因此，婦人在生產之時會伴隨大量出血。

《金匱玉函經二注》在分析當歸生姜羊肉湯的治法機理時云：“產后本虛，則寒易入，今腹中為肝之幕，為脾之統，痛非正虛而邪實耶？”［16］婦女懷孕時期，由于胎兒的壓迫導致腹中臟器變形及位置發生轉移，再加上生產時耗費大量精力，產婦處于元氣大虛的狀態，極易產生臟器脫垂的現象。當歸走血，生姜散寒，羊肉補中，三者共奏散寒補脾調中之效。通過調補脾氣可以起到升舉臟器的作用，可幫助產婦盡快恢復，避免留下后遺癥。由于脾氣上升可以維持體內臟器的位置于相對穩定的狀態。脾主統血，因此產后調補脾氣，可起到一定的統攝血液的作用。其次，脾主肌肉，所以補益脾氣可以加快產婦由于懷子所導致的子宮及其附件損傷的復元。

因此，可以服用當歸生姜羊肉湯調補脾氣以達到恢復氣血的效果，通過溫補脾胃以起到氣血生化的作用，溫煦周身以散寒，固攝氣津血，恢復臟器正常位置的作用。

3.2.3 “補腎元”以資后天 清代醫家王子接注重以溫補下元運用當歸生姜羊肉湯。《古方選注》云：“寒疝為沉寒在下，由陰虛得之，陰虛則不得用辛熱燥烈之藥。……本方三味非但治病氣逆沖移治產后下焦虛寒亦稱神劑。……以當歸羊肉辛甘重濁，溫暖下元而不傷陰，佐以生姜五兩，加至一斤，隨血肉有情之品，引入下焦溫散邁寒。”［14］此處陰虛應指的是患者素體陰虛或產后血液及津液的虧損，其根在于下焦元陽不足，因而不宜用辛熱燥烈之藥。凌一揆等［12］從“諸寒收引，皆屬于腎”和“引入下焦，溫暖下元”的理論角度來看，認為體內對寒邪的抵抗的主要臟腑為腎。當歸生姜羊肉湯通過溫補腎中元陽以散下焦痼寒，恢復下焦命門之氣的正常動力，從而為全身臟腑氣血津液的正常運作提供源源動力。而脾腎之陽是相互資生的關系，腎中元陽充足可致脾中土不寒，脾陽充足可以運化水谷精微，化生氣血，以培先天。因此，服用當歸生姜羊肉湯可起到溫補脾腎之陽的作用。人體是一個復雜的整體，中醫認為人體是以五臟為中心來維持氣血的周流不息，生命的正常活動。可以說脾腎之陽是人體中一“大動力軸”。

寇平認為人之一身調氣為上，調血次之，先陽后陰也。然調氣之劑以調血而兩相得［32］。彭子益繼承于李東垣的“本氣自病”理論，認為任何疾病都是人體氣機失調、圓運動分離的結果［33］。他認為當歸生姜羊肉湯為補肝陽不升之法，調補肝陽以恢復脾腎之陽，且肝陽來源于水中之火，補之不燥。他的圓運動理論認為，相火燔灼不及，則出現下寒、腎寒、脾胃衰弱。膽經降生腎火，水中火足，肝木之陽遂足。此為調四維之升降，以復中氣之法［34］。李中梓在《醫宗必讀》提出乙癸同源：“至乎春升，龍不現則雷無聲，及其秋降，雷未收則龍不藏。但使龍歸海底，必無迅發之雷；但使雷藏澤中，必無飛騰之龍，故曰腎肝同治。”［35］簡而言之，春季，腎中元陽隨肝陽上升；至于秋季，腎陽隨肝中之陽潛藏。

4 小結

本文通過對當歸生姜羊肉湯古今運用文獻進行梳理，結合實驗研究、醫案研究及經方溯源的方法將當歸生姜羊肉湯與脾腎陽虛相關文獻進行整理，綜合研究當歸生姜羊肉用方機理。最后結合范式來探討，認為以脾腎二臟為內輪，氣血關系為外輪的范式為其用方機理，

其中肝陽又與脾腎之陽密切相關，

并認為該方對脾腎陽虛型患者有著良好的效果。當歸生姜羊肉湯一直被大家公認為是治療血虛寒證的經典名方，復雜性臟腑辨證的范式雖出現較晚，但是從歷代經方醫家們的論述中，不難發現該方已經包含肝、脾、腎之陽的關系之間的論述。然而臟腑辨證非獨立性的存在，該三臟之陽與氣血之間密切關聯，

當歸生姜羊肉湯通過溫補肝腎脾三臟之陽，以達到溫補氣血、溫通血脈、溫里散寒的功效，

對脾腎陽虛論治有著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

龍家樂.中西醫結合治療女性性欲低下的臨床療效觀察［J］.湖南中醫學院學報，1995（3）：26-27.

［2］顧文忠，顧勇剛.黃芪當歸生姜羊肉膏治療陰莖勃起功能障礙122例［J］.實用中醫藥雜志，2004（12）：685.

［3］李京洲.附子理中丸聯合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脾腎陽虛證腹瀉型腸易激綜合征55例臨床觀察［J］.中國民族民間醫藥，2019，28（22）：111-113.

［4］鄭超偉，李建鋒，劉禮劍，等.附子理中丸聯合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脾腎陽虛證腹瀉型腸易激綜合征臨床觀察［J］.中國中西醫結合消化雜志，2019，27（3）：175-178.

［5］劉倩，廉永紅，李玉婷，等.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寒凝型原發性痛經的臨床觀察［J］.中國民間療法，2020，28（24）：65-69.

［6］謝東霞.當歸生姜羊肉湯加味治療頻發室性早搏88例［J］.山西中醫，2002（5）：17-18

［7］馬國珍.當歸生姜羊肉湯治驗舉隅［J］.河南中醫，2007（11）：15.

［8］劉政，閆俊霞.金匱要略箋注［M］.天津：天津科學技術出版社，2018：119-120.

［9］高麗，王鈺婷，黃國萍，等.當歸生姜羊肉湯治療冷蕁麻疹1例［J］.皮膚病與性病，2019，41（4）：551-552.

［10］許勇，李良，倪偉，等.經方序貫治療哮病臨床體會［J］.中國中醫急癥，2011，20（3）：386-388.

［11］李倩.曾輔民運用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經驗舉隅［J］.廣西中醫藥，2008，31（6）：30-31.

［12］凌一揆，李星偉，李耕冬.當歸生姜羊肉湯的實驗研究——對應激大、小白鼠的作用［J］.成都中醫學院學報，1982（1）：53-58.

［13］張仲景述，王叔和集.叢書集成初編·新編金匱要略方論［M］.長沙：商務印刷館，1940：35，76.

［14］王子接.絳雪園古方選注［M］.趙小青，點校.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1993：78.

［15］程林.中國古醫籍整理叢書·傷寒金匱·金匱要略直解［M］.謝世平，李志毅，陳曉輝，等，校注.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5：70.

［16］趙以德.金匱玉函經二注［M］.周揚俊，補注；周衡，王旭東，點校.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90：333.

［17］孟詵.食療本草［M］.張鼎，增補.吳受琚，俞晉，校注.北京：中國商業出版社，1992：124.

［18］蔡向紅.本草綱目珍藏本［M］.天津：天津科學技術出版社，2018：648.

［19］陳修園.金匱方歌括［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6：56.

［20］洪芳，楊勇.《千金方》產后心腹痛方用藥配伍組方特點探析［J］.中醫藥信息，2014，31（5）：70-72.

［21］吳普.神農本草經［M］.南寧：廣西科學技術出版社，2016：75.

［22］金治臣，張絮雨，林華燕，等.《金匱要略》婦人腹痛治療用藥規律探析［J］.中藥藥理與臨床，2022，38（1）：195-201

［23］劉敏，閆軍堂，杜欣，等.王慶國師法仲景拓展運用當歸的臨證心得［J］.環球中醫藥，2021，14（5）：901-904.

［24］黃元御.長沙藥解·本草 44［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6：30.

［25］陳傳蓉.張仲景姜草棗用法用量研究［D］.北京：北京中醫藥大學，2016.

［26］孫岸弢，王永炎，謝雁鳴.中醫“象”與“意”的哲學思辨［J］.中國中醫基礎醫學雜志，2011，17（2）：117-118.

［27］谷建軍.論命門本體模型的科學推理與本體辨證模式形成［J］.北京中醫藥大學學報，2022，45（3）：231-236.

［28］尤在涇.金匱要略心典［M］.上海中醫學院中醫基礎理論教研組，校注.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68.

［29］王玉興.金匱要略三家注［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3：139.

［30］林佳薇.張仲景治療疼痛的規律探析［D］.南京：南京中醫藥大學，2020.

［31］高學山.高注金匱要略［M］.北京：中醫古籍出版社，2014：37.

［32］寇平.全幼心鑒［M］.王尊旺，校注.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5：13.

［33］殷鳴，張琦.“本氣自病”理論今詮［J］.中華中醫藥雜志，2021，36（11）：6374-6376.

［34］彭子益.圓運動的古中醫學［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07：9.

［35］李中梓.醫宗必讀［M］.王衛，等點校.天津：天津科學技術出版社，1999：13.

（收稿日期：2021-01-26 編輯：劉 斌）

基金項目：

作者簡介：張煜（1996—）女，漢族，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為中醫基礎理論研究方向。E-mail：1069457479@qq.com

通信作者：劉志勇（1977—），男，漢族，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為中醫基礎理論研究方向。E-mail：46924154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