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上半身,隱匿于一團迷霧的侵襲
我們蹲坐在最龐大的倒影中,分不清
被置于腳底的是自我或消逝在光年外
未被察覺的珍視之物。不是每塊石頭
都能被命名,眼前刻著赤字的大體態
也未必有人喚著,如同不斷潛逃的夜
手中緊握無數先人的筆端,在它身上
依舊遺落不下任何一撇。多年以后將
我們回望的那座遠山,尖頂仍然懸在
云群空蕩的胸腔。未曾聽過你口中的
月光碎裂聲,當沿著時間高拱的脊背
退回樹身內,在根部同樣會有另一種
落寞堆積。你說我們需要繼續與夜色
進行無謂的博弈,不管是寄宿在科技
搭建的堡壘中或溢滿蟲鳴的原始幻想
世間寒風總會以遞增的趨勢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