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育數字化在高等教育領域內,通過數字技術與人工智能的融合,輔以大數據、算法、深度學習等智能工具,能夠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學性、個性化適配度、吸引力及其教學場域的擴展。在帶來“技術紅利”的同時,教育數字化也引發一系列風險隱憂,如師生主體地位的消解、思政價值共識的湮沒、師生情感互動的缺位、個人隱私數據的泄露。為規避潛在風險,確保教育數字化健康發展,應秉持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導向、優化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供給、以情感之暖化解工具之冷、以規章制度保障思政效果、構筑多主體協同育人模式。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技術賦能;風險隱憂;現實進路
中圖分類號:G434 文獻標識碼:A
* 本文系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項目“黨的十八大以來高校‘云端思政課’建設基本經驗研究”(項目編號:2023SJZDSZ008)、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00后’大學生心理資本現狀測評、影響因素與提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3SJSZ0811)研究成果。
黨的二十大明確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的目標,在此背景下,加快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是當前教育改革發展的首要任務,也是我國教育實現從基本均衡到優質均衡、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的必然選擇。其中,數字技術與人工智能的集成應用正塑造著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范式,標志著教育領域內一種創新的教育形態的興起。數字技術在為思想政治教育重塑教育生態、延展教學場域、優化教學方法的同時,也伴隨著“信息繭房”、算法歧視、技術異化、教育主體性喪失等潛在風險。厘清數字技術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技術賦能,廓清其潛在風險隱憂,提出可能的現實進路,才能確保高校在教育數字化的背景下為教育的高質量發展發揮應有的作用。
教育數字化表現為技術與教育活動的深度結合上,它涉及以下幾個關鍵點:數據驅動的個性化教育、算法輔助的決策、技術支撐的效率、區塊鏈保障的數據安全和元宇宙提供的沉浸體驗 [1]。通過算法分析高校學生的思想行為數據,能夠精準識別學生的個性特征和心理訴求。教育數字化工于“畫像”、精于“續心”、敏于“校正”,使千人千面的個性化思政教育從理論走向現實[2]。
習近平在關于教育的表述中,明確提出“必須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滿足學生成長發展需求和期待”[3]。教育數字化場域下,受教育者的眼動跟蹤數據、面部表情識別、運動傳感和網絡日志等構成了海量數據庫,通過學習者建模,能夠以圖表化、數據化形式呈現個體學習者的需求偏好、情緒情感、注意力集中度等靜態和動態數據,從而開展更具有針對性的分類、分眾、分人的思想政治教育。正如蔡元培說:“教育者,非為已往,非為現在,而專為將來”[4]。教育數字化場域下的思政教育,既有學習者特定時空下的思想狀況畫像,也有歷時發展視角下的動態軌跡呈現,大大提升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個性化、精準度和適配度。
師生互動是促進學生情感、態度與價值觀等多維發展的關鍵機制,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培養高階思維能力的基礎[5]。教育數字化場域下,思政教師脫離了對知識的重復講解,從而有更多的時間開展師生互動,為學生提供量身定制的思想發展建議。師生互動的渠道和模式也表現為多樣化,不僅僅有文本,還包括聲音、圖像、視頻、動畫、甚或妙趣橫生的各色各類表情包。同時,教育數字化場域下的高校思政課虛擬仿真教學體驗中心具有“沉浸體驗、自然互動、感知構想”[6]等功能。通過立體沉浸式思政課教學場景,如紅色文化景區、名人故居、紀念館等,學生從被動的觀察者變為主動的體驗者,對思政課教學內容進行深度體驗和感悟,在交互體驗中激發情感共鳴和認知飛躍,最終實現教學內容的認知內化與情感同化,即所謂的“入腦”與“入心”。
教育數字化為思政教育帶來“技術紅利”,注入新動力的同時,也衍生出一系列問題,引發風險隱憂。不僅僅是技術層面的數據泄露,更涉及思政教育各方的主體地位、價值共識和情感互動。
(一)主體消解:思政教育主體性的弱化
現代思想政治教育學強調,教育過程是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互動的雙向動態,其中雙方都被賦予主體性角色[7]。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施框架中,教師與學生共同參與課程活動的策劃與執行,然而,大數據、智能算法和深度學習的介入,承擔了部分課堂組織與學習決策,必然使師生的主體性受到影響,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教師的主導地位和學生的主體地位。
從教學維度審視,傳統教學模式中教師作為課堂的中心和主導者,對教學內容的篩選、教學策略的運用、評價機制的執行以及教學成效的評判擁有決定性權力,彰顯其權威性地位。然而,智能算法在學生網絡觀點抓取、思想動態展現、行為數據分析方面表現出色,取代教師的主導地位。在實施精準思政的同時,系統設計人員的“算法黑箱”,人工智能的“類主體性教學代理”,其潛在的算法偏差與偏見必然影響甚或誤導思政課教師對學情的分析。從學生維度來看,學生在課堂活動中的主動參與是教學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環,更是其主體性的體現。智能算法依據個體特征和具體需求,精準推送思政信息,然而,長期接受信息“投喂”的受教育者逐漸喪失獨立思考能力,形成盲目的數據崇拜,產生思維和行為惰性,失去主動篩選信息、做出自我判斷的能力。在教育數字化場域下,師生的主體地位不斷被消解,智能系統僭越教育主導權,這顯然違背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初衷和目標。
(二)共識湮沒:思政價值共識的湮沒
思想政治教育肩負著推動社會政治體系優化、增強社會意識形態共識、保障社會秩序穩定的三重使命[8]。在思想政治教育的技術轉向中,技術理性、工具理性壓制主體價值和社會共同價值,價值共識逐漸被湮沒。其一,智能算法形成“信息繭房”。在內容推薦和過濾機制的共同作用下,對受教育者“投其所好”,精準投送相關信息;用戶沉溺于“強相關性”信息形成的“信息繭房”桎梏,異質化多元聲音、與個人喜好無關的、公共性、公益性思政教育信息被自動屏蔽,難以進入“繭房”。其二,同質化圈層的涌現。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構建教育對象的集體身份認同是促進社會共識形成的關鍵策略之一。然而,智能時代下,大數據技術和智能算法的應用,極大地促進了個體基于共同興趣和理念的社群構建,圈群內部個體言論彼此形成“回聲”,不斷強化圈群內部身份認同,社會共同體身份逐漸消解。其三,價值共識和社會正能量的匱乏。在智能技術和算法推薦的加持下,專注于對受教育者個人偏好信息的挖掘和推送,碎片化、淺表化、娛樂化信息充斥網絡空間,有深度、有見解的言語話題不受關注和推薦,思政教育供給內容嚴重不足,價值共識和社會正能量難以形成。其四,“數字鴻溝”進一步撕裂社會共識。不同地區的教育數字化發展水平參差不齊,智能設備匱乏、智能素養欠缺的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在教育數字化場域下逐漸喪失話語權,成為沉默的群體,這一群體標簽在智能算法的加持下進一步惡化。
(三)情感缺位:師生情感互動的缺位
相對于其他專業課程,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傳授知識、培養情感、樹立信仰”的三重功能,在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情感互動、情理交融中實現思政教育內容的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優秀的思政教育是有溫度、有情感、有力量的課程,在情理交融之中獲得受教育者的認同,踐行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相較于純粹理性的驅動,情感維度在激發個體對自我存在的認知以及促進其主動參與富有意義的社會實踐中扮演著更為關鍵的角色[9]。
教育數字化場域下,機器成為師生關系的中介,教師可以不接觸學生就能了解學生的日常行為、思想波動,人工智能代替教師為學生提供個性化在線測評和建議,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始終處于“人—機—人”的虛擬交互模式,彼此化身為“數字符號”,遵循程式化的活動設置,師生真實的情緒、感受被技術屏蔽隔斷,呈現認知參與、情感遮蔽的“偽參與”,弱化了情感對思政教育的催化作用。思想政治教育降維成為沒有情感的信息傳遞,傳統師生互動模式的解構也對教書育人成效產生深遠影響。
(四)數據泄露:學生隱私數據的泄露
海量數據是教育數字化的底層架構,教育數字化以學生的行為數據作為底層架構,囊括行程軌跡、消費記錄、心理狀況、網絡言行、態度觀點、談心談話記錄、家庭背景及生理缺陷等,形成全方位、立體化的海量數據系統。思政教育工作者基于海量數據做出研判,針對受教育者個人需求和特征,有效開展智能思政和精準思政。
在教育數字化場域下,語音識別、人臉識別、網購記錄、攝像器材以及智能聯通的各類移動終端無處不在,每一個個體都成為無所遁匿的“透明人”,個人隱私的泄露與入侵變成一件唾手可得、易如反掌之事。同時,教育數字化往往依托第三方平臺和機構,海量數據被長久存儲記憶,第三方技術人員和思政教育工作者應該如何協調數據、分配權限,如何讓數據不被資本逐利所裹挾,以避免可能出現的網絡敲詐和人身攻擊風險。可以說,任何的數據泄露,不僅會帶來難以挽回的個人損失,也會給教育數字化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引發受教育者的普遍抵觸和反感。
思想政治教育作為黨和國家意識形態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得到了高度重視和大力推進。通過加強高校思政課程建設,推進“大思政課”理念的實施,實施大中小學思政課一體化建設,思想政治教育取得了顯著成果。然而,教育數字化場域下,人工智能憑借技術優勢融入思想政治教育,推動智慧思政、精準思政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了潛在的風險隱憂,未來應從價值引領、人機協作、情感聯動、法治規范和協同推進五個維度推進思想政治教育,促進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一)價值引領:秉持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導向
推動教育數字化的高質量發展應以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導向為出發點,秉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強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堅持技術為用、以人為本的政治立場,最終實現立德樹人的根本目標。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根本指導地位,對于確保教育數字化進程中‘守正創新’的政治方向具有決定性意義。為此,我們采取如下兩點措施。
其一,明確數字智能技術的使用范圍,避免過度使用、過分依賴技術,從而誘發技術異化和單向度的工具理性,形成思政教育的負面效應。堅持技術為用,堅持育人之本,雖然智能技術能夠承擔部分“授業”“解惑”的教學任務,提升思政教學有效性,但“傳道”之任始終掌控在教師之手,不可僭越。受教育者面對虛擬仿真技術呈現的三維空間和實時交互,倘若摒棄了思政課教師的闡釋、引導和升華,只會徒留一片空洞的熱鬧,缺乏深度的觸動。
其二,推行教育數字化應遵循和凸顯思政教育自身的發展規律,順應受教育者自身認知、思想、行為的變化規律。教育數字化的利益相關方既有教師隊伍,也有技術人員,兩者在思想上要統一,構建協同效應,超越對技術工具性、流量導向和算法至上的單一追求,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導向,增加優秀思政教育的內容供給,避免算法歧視、信息繭房的負面影響,為每一位受教育者構建精神豐盈的主體世界。
(二)人機協作:優化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供給
教育數字化場域下,基于智能算法的思政內容擅長以討巧的方式迎合個人偏好,極易遮蔽、阻礙個體的全面發展需求,導致信息固守、觀點偏頗、價值失衡。作為思政教育工作者,有責任做好優秀思政教育內容的篩選、過濾和供給,以個體智慧彌補工具理性的潛在缺陷;緊緊圍繞人的全面發展這一根本任務,厘清信息邏輯、資本邏輯與人民邏輯之間的辯證關系。人民邏輯致力于人的全面發展,與逐利的資本邏輯相矛盾,信息邏輯則有助于我們充分利用和限制資本至上的邏輯,更好發展以人民為中心的邏輯[10]。
在教育數字化轉型時期,師生應轉變教育理念,主動擁抱智能技術,不斷提升自身智能素養。一方面,有意識開展系列媒介素養主題講座,如人機倫理、信息繭房等,對教育數字化開展科學剖析和研究,防范師生群體對教育技術的過度盲從和崇拜,倡導面對智能技術的理性和冷靜。另一方面,圍繞社會熱點事件,設置多方議題,運用人工智能技術進行數據抓取和分析,用辯證批判思維直面智能技術的優勢與不足,提升師生智能技術的實際運用能力。同時,對教育數字化技術人員開展必要的教育引導,強化價值理性和責任意識,在算法研發和設計上展現專業知識和道德自律的深度融合。
同時,高校可以嘗試開發“個性化思政學習檔案”,記錄學生的思想動態、學習軌跡,結合大數據分析,幫助教師更有效地提供有針對性的思想政治指導。也可以建立“智能思政平臺”,整合優秀的思政教育資源,通過大數據分析和學生行為軌跡,幫助教師精準了解學生的思想動態,從而定制化調整教學內容,分配“自適應學習內容”[11]。
(三)情感聯動:以情感之“暖”化解工具之“冷”
不論教育載體如何演進,思想政治教育始終以人的全面發展為核心要義,致力于促進個體的自由與全面成長。智能技術能夠在多方面賦能思想政治教育,但個體往往具有復雜的主體特征和特有的價值取向,數字技術本身無法了解并產生人類的情感。教育數字化場域下,思政教育工作者雖然“讓渡”了部分教學任務,但在思政課教學設計、實施、反饋、評價等各個環節,教師應有意識地將情感因素融入其中,用情感的“軟實力”來防范和化解技術理性帶來的機械和冷漠[12]。正如唐代韓愈所說,“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教育數字化場域下的思想政治教育絕非單純的信息加工過程,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之間的情景創設、情感互動、情感體驗與升華發揮著無可替代的育人作用。
教育數字化場域下,教師能夠利用智能技術創設虛擬情景,還原初始場景,升華學生情感體驗。例如,利用AR技術帶領學生“走進”紅色教育基地,通過親歷革命場景的沉浸式體驗,加深學生的情感投入和認知理解。紅軍長征路上的辛苦、沙家浜智斗場景,使靜態的書本知識化身立體的動態場景,教師引導學生在具身場域下進行主動感知和實踐認知升華,在師生情感共鳴中升華對革命任務、理想信念等的認識。倘若沒有教師的引導和升華,教育數字化創設的虛擬場景則會顯得熱鬧有余,但缺乏情感共鳴和思想深度。再如,大數據通過讀取學生校園卡的一卡通信息、個體消費狀況,能夠精準定位貧困生并進行困難補助,用人文精神的關懷賦予冰冷的數據以“情感”和“溫度”,更能從情感上激發受教育者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心理認同。高校還可以利用人工智能(AI)識別學生的情感波動,并通過一對一的情感關懷系統,及時反饋學生的心理需求。例如,部分高校中已經實施的“思政輔導員在線情感聯動平臺”,通過實時情感分析和人工智能反饋系統,幫助教師與學生之間建立深層次的情感紐帶,從而有效提高教育的情感共鳴度。
(四)法治規范:以規章制度保障思政效果
法律法規是教育數字化健康發展的重要保障,我國已先后發布和出臺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則——發展負責任的人工智能》《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網絡安全審查辦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信息保護法》等法律法規,為教育數字化的規范性發展提供了明確的行動指南和基本原則,旨在引導該領域沿著健康、可持續的軌道前進。然而,在教育數字化的具體法規設置方面尚不夠完善,如算法設計、市場準入、平臺運營、信息發布和教育數字化多主體聯動責任等,缺乏明確的法律法規。對此,高校可以建立“教育數據管理與監督委員會”,專門負責監督和管理學生數據的使用,防止個人隱私數據的泄露。委員會還應制定明確的規范,確保數據使用的合法性和透明度,避免出現算法歧視和數據濫用現象。
教育數字化實施過程中,從法規層面引導技術向善和價值導向,防范可能出現的技術異化和價值扭曲風險,具體做法如下:其一,從法律法規層面做好頂層設計,明確界定智能技術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的技術邊界,從制度上規避算法歧視、算法黑箱等深層設計問題,化解潛在的教育數字化風險。其二,針對教育數字化技術人員和思政教育人員,建立智能素養培養機制,不僅涉及研發設計環節,也包括具體應用環節,提升技術人員的數據素養和算法素養,推動師生合法合規運用智能技術,形成人工智能技術和思想政治教育的良性協作。其三,構建健全的監督管理體系與問責制度顯得尤為關鍵。通過確立法律規范與操作規程,為教育數字化的穩健發展和守正創新提供堅實的制度保障。
(五)協同推進:構筑多主體協同育人模式
從系統科學的角度看,教育數字化是一個系統工程,多方力量須構筑協同育人機制。具體而言,學校、家庭以及社會通過跨部門協作、校內外資源整合、課程體系的互聯互通以及教師隊伍的協作聯動,共同構筑一個多維度、立體化的“大思政課”教育模式。該模式旨在通過多主體、多層面的聯動,優化思想政治教育的育人環境,提升教育的實效性和針對性[13]。從校內層面來看,多部門、多主體須通力協作,使教育數字化能夠有效發揮作用。在學校做好頂層設計的基礎上,各級職能部門統籌協調并負責具體實施,團委、學生處調動學工輔導員協助工作開展,信息中心提供相應的技術支持和數據管理。從校外層面來看,不同馬克思主義學院能夠共同開發“思政課教學資源庫”“云端思政課”等整合性課程,構建一個融合政府、學校及家庭三方的協同育人機制,以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在傳統課堂講授、實踐操作教學以及數字化虛擬平臺教學間的無縫對接與整合,形成育人合力,同時,憑借智能技術,打破教育主體之間的物理阻隔,推行大中小學思政教育一體化育人模式。對此,高校可以建立“家庭-學校-社會三位一體思政教育聯動平臺”,通過整合家庭和社會資源,實現教育資源的共享與協作[14]。例如,部分高校已經通過線上平臺組織“家校協作思政教育研討會”,將家長、教師和社會各界人士共同納入教育體系,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力和覆蓋面。
毋容置疑,教育數字化轉型是我國從教育大國走向教育強國的必然選擇,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的應用是這一趨勢的具體展現。數字技術和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在拓展教育場域的同時,極大地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學性、匹配度和親和力。然而,隨之而來的師生主體地位的消解、思政價值共識的缺失、師生情感互動的缺位以及個人隱私數據的泄露,也成為我們無法回避的問題。顯然,未來我們應著力從價值引領、人機協作、情感聯動、法治規范和多主體協同推進五個維度推進教育數字化,助力教育事業的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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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軼: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
Technology Empowerment, Risk Concerns, Realistic Approaches of Digitization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Li Yi
School of Marxism, Changs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hangshu 215500, Jiangsu
Abstract: Education digitization, particularly within the realm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t the tertiary level, manifests as an amalgam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ies and AI. This synthesis leverages cutting-edge methodologies such as big data analytics, algorithmic intelligence, and machine learning to augment the discipline’s scientific rigor, enhance pedagogical alignment, amplify its appeal, and extend the pedagogical scope. While this digital shift confers substantial technological dividends, it also engenders concerns regarding the potential erosion of pedagogical agency, the dilution of ideological consensus, the deficit of affective pedagogical interplay, and the risk of privacy infringement. To mitigate these risks and foster the robust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ducation, it is essential to uphold the value principle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refine educational content, integrate affective warmth to offset the coolness of instrumentality, ensure educational efficacy through regulatory frameworks, and forge a synergistic educational paradigm involving multi-stakeholder collaboration.
Keyword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digitization; technology empowerment; risk concerns; realistic approach
收稿日期:2024年9月11日
責任編輯:趙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