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與AI時代的人類主體價值建構

隨著科技的迅猛發展，人類社會正逐步邁入AI時代。在這一背景下，人類主體價值的建構面臨著新的挑戰與機遇。中國式現代化作為一條獨具特色的現代化道路，其價值追求不僅體現在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上，更在于對人類主體價值的深刻理解和重新構建。本文將從價值哲學的角度，探討中國式現代化與AI時代人類主體價值的建構問題。通過對比西方主體性哲學與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分析中國式現代化的獨特價值追求，并結合AI技術的發展，探討AI時代價值主體的新特征。在AI時代，人類主體價值應是個體創新與內在超越的統一，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目標中不同理路的對接關系。

作為價值基礎的中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比較

（一）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的特點

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起源于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命題，強調個體自由、自我構建、人格塑造、思想解放以及科學和文化創新。這種主體性哲學為科學認識的確定性奠定了堅實基礎，并推動了一系列社會運動思潮。在價值層面，它追求的是“自由本身”，即個體自由的實現。但是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的缺點如下：

一是過度強調個體而忽視集體：主體性哲學可能過于關注個體的自由和權利，而忽視了集體利益和社會責任的重要性。這可能導致社會分裂、人際關系緊張以及集體行動的困難。

二是工具理性主義的局限性：雖然理性思維在科學研究中具有重要意義，但過度依賴工具理性可能忽視了人的情感、直覺等非理性因素在認識世界中的作用。另外，理性主義可能導致對復雜社會現象和人文價值的簡化處理。

三是容易產生對自由本身的誤解：主體性哲學對自由的追求有時可能過于絕對化，忽視了自由與責任、自由與限制之間的平衡關系。這可能導致個體在追求自由的過程中忽視社會規范和道德約束，從而引發社會問題。

四是忽視歷史和文化背景的作用：主體性哲學往往忽視了不同歷史和文化背景下個體自由和社會價值的差異性和多樣性。這可能導致對不同文化和價值觀的誤解和沖突，影響全球化和跨文化交流的發展。

因此，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在推動個體自由、科學進步和社會運動方面具有重要意義，但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在理解和評價這一哲學體系時，我們需要全面考察其優缺點，并尋求在不同文化和歷史背景下實現個體自由與社會和諧的平衡之道。

（二）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特點

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則源于儒家的“尊德性而道問學”，①呈現出獨特的哲學特點，其主要表現為以下的內容。

1、道德自我構建

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強調道德在個人成長和社會構建中的核心地位。儒家思想認為，人的本性是善良的，通過道德修養和實踐，可以實現個人的內在超越。這種超越不是對外在世界的征服，而是通過內心的修煉和道德實踐，達到個人品德的提升。例如，孔子強調“人能弘道，非道弘人”，②即道是由人發揚光大的，人的超凡入圣在于人對道的發揚光大。這種道德自我構建的過程，既是對個人品德的錘煉，也是對社會責任的擔當。

2、政治秩序構建

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不僅關注個人的道德修養，還注重政治秩序的構建。儒家思想認為，良好的政治秩序是實現社會和諧與穩定的基礎。通過道德教化，可以引導人們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行為準則，從而維護政治秩序的穩定。同時，儒家還強調君子的作用，認為君子應該以身作則，通過自身的道德修養和道德實踐來影響他人，推動社會的道德風尚和政治秩序的完善。

3、宗法制度構建

在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中，宗法制度被視為維護社會秩序和道德風尚的重要制度。宗法制度以家族為單位，通過血緣關系來維系社會秩序和道德規范。在儒家思想中，家族是社會的基石，家族成員之間的關系是和諧社會的縮影。通過家族內部的道德教育和道德實踐，可以培養家族成員的道德觀念和責任感，進而推動整個社會的道德風尚的提升。

4、追求內在超越

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追求的是“內在超越”，即通過道德實踐實現個人修養的提升和社會秩序的和諧。這種超越不是對外在世界的征服或改變，而是通過內心的修煉和道德實踐，達到個人品德的提升和社會關系的和諧。這種內在超越性體現了儒家思想中的“天人合一”觀念，即人與天地萬物是相互關聯、相互依存的，通過道德修養和實踐，可以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

5、強調價值理性

在價值層面，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強調的是道德實踐的內在超越性。這種超越性不僅體現在個人品德的提升上，還體現在社會關系的和諧上。通過道德實踐，人們可以超越個人的私利和欲望，實現與他人的和諧相處和社會的共同發展。這種價值理性體現了儒家思想中的“仁愛”觀念，即要關愛他人、尊重他人、幫助他人，實現社會的和諧與穩定。因此，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具有道德自我構建、政治秩序構建、宗法制度構建、內在價值構建等特點。這些特點共同構成了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獨特魅力，為后世留下了寶貴的思想財富。

（三）中西傳統主體性哲學的對比分析

從近代哲學的視角出發，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與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在主體價值建構上確實呈現出顯著的不同理路，這主要體現在它們各自的核心命題及所追求的價值上。以下是對這兩種哲學體系的對比分析。

1、兩者的核心命題不同

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的核心命題“我思故我在”，實際上是一個典型的自我蘊含的分析命題。它強調個體的思維（我思）是存在（我在）的基礎和證明。這種命題側重于邏輯分析和個體主體的獨立性，將思維與存在、主體與客體分離開來，通過思維來認識和把握世界。由此，西方主體性哲學追求的自由主體價值，是通過對個體理性的強調和發揮來實現的。這種自由更多地體現在對知識的追求、對真理的探索以及對個人權利的捍衛上。

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核心命題“尊德性而道問學”，實際上是一個整體統合的綜合命題。它強調道德品性的重要性（尊德性），并通過學問之道（道問學）來實現道德的提升和完善。這種命題側重于整體和諧和道德實踐，將個體置于社會、家庭和文化的大背景下進行考量。由此，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追求的道德主體價值，是通過對道德品性的修煉和提升來實現的。這種道德更多地體現在對社會責任的擔當、對人際關系的和諧以及對傳統文化的傳承上。

2、兩者的主體價值建構的理路不同

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屬于分析理路，強調個體主體的獨立性和自主性，通過邏輯分析和理性思考來認識和把握世界。它追求的是個體自由、科學真理和個人權利的捍衛，這些價值都是通過分析命題的邏輯推理得出的。這種分析理路使得西方主體性哲學在科學認知、理性思維和個體權利保護方面取得了顯著成就，但也可能導致個體與社會、自然之間的疏離和沖突。

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屬于綜合理路，強調整體和諧和道德實踐，將個體置于社會、家庭和文化的大背景下進行考量。它追求的是道德品性的修煉和提升、社會責任的擔當以及人際關系的和諧，這些價值都是通過綜合命題的整合和實踐得出的。這種綜合理路使得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在道德倫理、社會和諧和文化傳承方面具有深厚底蘊，但也可能因過于強調整體和諧而忽視個體差異和個性發展。

3、中西傳統文化在主體價值建構上具有互補性

盡管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與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在主體價值建構上存在差異，但它們各自具有獨特的優勢和價值。西方主體性哲學的分析理路有助于推動科學認知、理性思維；而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綜合理路則有助于維護道德倫理、社會和諧和文化傳承。在全球化背景下，東西方文化在主體價值建構上的互補性日益凸顯。通過借鑒和融合兩種哲學體系的優勢，我們可以構建更加全面、包容和可持續的主體價值體系，以應對全球化帶來的挑戰和機遇。

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追求

中國式現代化是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道路，其價值追求包括以人民為中心、共同富裕、可持續發展和和平發展等。在AI時代背景下，這些價值追求可以借助AI的強大算力得到更好地實現和推進。其價值追求表現如下。

（一）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追求

中國式現代化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是保障中國人民的福祉，改善中國人民的生活。這一價值追求體現了對人民利益的深切關懷。在AI時代背景下，通過人工智能技術的廣泛應用，可以進一步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例如，智能家居、智能醫療、在線教育等領域的創新，使得人們的生活更加便捷、高效和舒適。同時，人工智能還可以幫助政府更好地了解人民的需求和訴求，提供更加精準和個性化的公共服務，從而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二）共同富裕的價值追求

共同富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目標之一。它強調在現代化進程中，不僅要實現經濟的快速增長，還要注重社會公平和正義，讓全體人民共享現代化成果。在AI時代背景下，人工智能技術可以通過提高生產效率、優化資源配置等方式，推動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為實現共同富裕提供有力支撐。同時，人工智能還可以通過精準扶貧、教育公平等領域的創新，幫助貧困地區和弱勢群體擺脫貧困，實現社會的全面進步和共同繁榮。

（三）可持續發展的價值追求

可持續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然要求。它強調在現代化進程中，要注重生態環境的保護和資源的合理利用，實現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在AI時代背景下，人工智能技術可以通過智能化監測和管理，提高資源利用效率，減少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

（四）和平發展的價值追求

和平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本國策。它強調在現代化進程中，要秉持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理念，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在AI時代背景下，人工智能技術可以通過智能化手段促進國際交流與合作，增進各國人民之間的了解和友誼。例如，通過智能翻譯系統打破語言障礙，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與融合；通過智能外交平臺加強國際的政策溝通與協調，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和問題。同時，人工智能技術還可以為國際和平與安全提供有力支持，如通過智能監控系統預防和打擊恐怖主義、跨國犯罪等。所以，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追求體現了對人民利益的深切關懷和對全球發展的責任擔當。然而，我們也應看到人工智能技術在應用過程中可能帶來的風險和挑戰，如數據隱私保護、算法偏見等問題。因此，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過程中，我們需要加強人工智能技術的監管和規范，確保其健康、有序地發展。

AI時代人類主體價值的新特征

（一）算法修正的功利主體特征

算法修正的功利主體，指的是在AI技術的輔助下，人類通過不斷優化和修正算法，以更加高效地實現自身目標的過程。這一過程中，AI技術成為一種強大的工具，幫助人類更精確地理解世界、預測未來，并據此作出更加明智的決策。在AI時代，人類主體價值的一個顯著特征確實是算法修正的功利主體。這一特征既體現了AI技術對人類行為的積極影響，也揭示了其可能帶來的潛在風險。

1、積極影響

一是提高決策效率：AI技術通過算法分析大量數據，能夠快速識別出關鍵信息，為決策者提供有力的支持。這大大提高了決策的效率，使得人類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作出更加準確的判斷。二是優化資源配置：算法修正的功利主體能夠更精確地預測資源的需求和供給情況，從而幫助人類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這有助于減少資源浪費，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三是推動科技進步：AI技術的不斷發展，為人類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科技革命。算法修正的功利主體在這一過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它推動了科技的快速進步，為人類社會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2、潛在風險

一是導致道德淪喪：在追求效率的過程中，人類可能會忽視道德倫理的約束，導致道德淪喪的現象。例如，一些企業可能會利用AI技術進行不正當的競爭，損害消費者的利益；或者一些個人可能會利用AI技術進行欺詐、盜版等違法行為。

二是導致人際疏離：隨著AI技術的普及，人類與機器之間的交互越來越頻繁，而人與人之間的直接交流則逐漸減少。這可能導致人際關系的疏離，使得人類在面對情感、道德等復雜問題時缺乏足夠的同理心和判斷力。

三是導致算法偏見：AI技術在學習和決策過程中可能會受到數據偏見的影響，這種偏見可能源于數據本身的偏見、算法設計者的主觀意圖或算法運行過程中的誤差等因素。算法偏見可能會加劇社會不平等和歧視現象，對人類社會的發展造成負面影響。

綜上所述，算法修正的功利主體在AI時代具有顯著的特征和影響。我們需要充分認識其積極意義和潛在風險，并采取相應的措施來應對這些風險。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確保AI技術為人類社會的發展帶來真正的福祉。為此，建議針對性采取相關措施。

一是加強道德倫理教育：提高人類對道德倫理的認識和重視程度，培養人類的道德責任感和同理心。這有助于減少道德淪喪的現象，維護社會的公平和正義。

二是促進人際交流：鼓勵人類之間的直接交流，加強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聯系和互動。這有助于緩解人際疏離的問題，增強人類的凝聚力和歸屬感。

三是加強算法監管和審查：建立完善的算法監管和審查機制，對AI技術的學習和決策過程進行嚴格的監督和管理。這有助于減少算法偏見的問題，確保AI技術的公正性和準確性。

（二）個體創新與內在超越的辯證關系

在AI時代背景下，人類主體價值的構建應當是個體創新與內在超越的統一。這一觀點不僅體現了對現代化進程中個體價值的尊重，也融入了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智慧，為實現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重要思路。

1、個體創新的意義：現代化主體的核心價值

個體創新是現代化進程中的重要驅動力，它強調人的自主性和創造性。在AI時代，隨著技術的飛速發展，個體創新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關鍵力量。個體創新不僅體現在科技研發、藝術創作等高端領域，也滲透到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通過創新思維方式、優化工作流程、改進產品設計等方式，不斷推動社會向前發展。

個體創新的價值在于它能夠激發人類的潛能，推動社會進步。在AI時代，個體創新的重要性更加凸顯。AI技術雖然強大，但它仍然需要人類的智慧和創造力來引導和發展。只有不斷激發個體的創新潛能，才能確保AI技術為人類所用，而不是成為威脅人類社會的力量。

2、內在超越的意義：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核心價值

內在超越是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的核心價值之一，它強調通過道德實踐實現個人修養的提升和社會秩序的和諧。內在超越不是對外在世界的征服或改變，而是通過內心的修煉和道德實踐，達到個人品德的提升和社會關系的和諧。這種超越性體現了儒家思想中的“天人合一”觀念，即人與天地萬物是相互關聯、相互依存的。在AI時代，內在超越的價值依然具有重要意義。隨著技術的快速發展，人類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和機遇。如何在追求科技進步的同時，保持內心的平靜和道德的堅守，成為擺在我們面前的重要課題。內在超越的思想提醒我們，無論技術如何發展，人類的精神世界和道德追求都是不可或缺的。

3、個體創新與內在超越的辯證統一

在AI時代，個體創新與內在超越應得到平衡和統一。個體創新是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但如果沒有內在超越的支撐，創新可能會失去方向和意義。內在超越則提供了人類精神世界的滋養和道德規范的引導，使得創新能夠在正確的軌道上發展。因此，要實現個體創新與內在超越的統一，需要在以下幾個方面做出努力。

一是培養創新精神：鼓勵個體勇于探索未知領域，敢于挑戰傳統觀念，不斷激發創新潛能。

二是注重道德修養：加強道德教育，培養個體的道德責任感和同情心，確保創新活動在道德規范的框架內進行。

三是促進科技與人文的融合：在推動科技進步的同時，注重科技與人文的融合發展，讓科技成為推動社會進步和人類幸福的力量。

四是建立包容性創新文化：營造一個開放、包容、多元的創新環境，鼓勵不同背景、不同觀點的人們共同參與創新活動，實現個體與社會的共同發展。

中國式現代化中價值追求的對接關系

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追求與AI時代人類主體價值的建構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系。中國式現代化目標中的以人民為中心、共同富裕、可持續發展和和平發展等價值追求與AI時代人類主體價值的個體自由與內在超越相統一的要求相呼應。這種對接關系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在價值追求上的獨特性和前瞻性，具體表現在：

一是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追求與個體創新能力的對接。中國式現代化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體現了對個體創新能力和全面發展的尊重。在AI時代，這種尊重得以進一步體現，人們有更多的機會和條件去追求個人的自由和全面發展。

二是共同富裕的價值追求與內在超越性的對接。中國式現代化追求的共同富裕，不僅體現了物質財富的共享，也體現了精神財富的共享。內在超越強調個人的提升和超越，這種提升和超越不僅體現在物質層面，也體現在精神層面。因此，共同富裕與內在超越在精神層面上具有對接關系。

三是可持續發展的價值追求與AI時代技術倫理的對接。中國式現代化注重可持續發展，強調在發展中保護生態環境。在AI時代，隨著科技的發展，人們需要更加注重技術倫理和道德責任，以確保科技的發展不會對環境造成破壞。這種注重可持續發展的理念與AI時代的技術倫理要求相呼應。

四是和平發展的價值追求與AI時代國際合作的對接。中國式現代化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主張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國際爭端和沖突。在AI時代，隨著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國際合作成為推動科技進步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因此，和平發展與AI時代的國際合作在理念上具有對接關系。

因此，這些對接關系不僅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在價值追求上的獨特性和前瞻性，也為我們理解AI時代人類社會的發展提供了新的視角。在未來的發展中，我們需要繼續堅持這些價值追求，推動中國式現代化與AI時代的深度融合和發展。

結論

中國式現代化與AI時代的人類主體價值建構是一個復雜而深刻的問題。通過對比西方傳統主體性哲學與中國傳統主體性哲學，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中國式現代化的獨特價值追求。在AI時代背景下，人類主體價值應是個體創造與內在超越的統一，這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目標中不同理路的對接關系。

注釋

①孔穎達：《禮記正義》，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1455頁。

②李學勤：《論語注釋》，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216頁。

作者簡介

王曉勇陜西省社會科學院中國馬克思主義研究所副研究員，實踐哲學研究室主任，研究方向為哲學基礎和前沿理論研究、中西哲學比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