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活動斷裂帶深埋隧道圍巖地震響應分析

摘"要"西南艱險山區道路和鐵路隧道工程占比大，存在著埋深大、地質條件復雜、地震活動頻發的特點，還存在隧道工程與活動斷裂小角度穿越的工程問題，且近場地震對不同埋深的圍巖影響不同，因而活動斷裂近場地震對隧道工程順利施工和安全運營存在顯著不利影響。基于此，本文首先基于國內外發生的多次災難性地震對隧道工程的影響，分析歸納了歷史地震震級對穿越發震斷裂隧道圍巖（圍巖埋深、巖性和級別）破壞的影響規律。其次，結合活動斷層等特性，獲取了能夠反映區域斷層特征和脈沖特性的地震動記錄。最后，采用有限差分軟件FLAC3D研究了活動斷裂近場地震對深埋隧道工程圍巖的影響規律。研究結果表明：隧道埋深的增加使得隧道圍巖更加穩定，對于隧道圍巖的塑性變形有抑制作用。不同地震動作用下的最大剪應力和最大主應力走勢基本相同，斷層段隧道圍巖應力均大于普通圍巖段。IV級及以下圍巖在200 m埋深、PGA在0.3g以上時發生了較大的位移和應力響應。響應水平隨著PGA的增大而增加，PGA從0.2g到0.39g的過程中有一個較大的增加，增幅接近50%，此過程是隧道產生塑性變形的主要過程，塑性區面積也隨著PGA的增大而逐漸增大，因而在穿越活動斷裂深埋隧道需認真考慮其近場地震的影響。研究成果可為隧道抗震優化設計提供技術支撐。

關鍵詞"活動斷裂帶，"近場地震，"隧道圍巖，"動力響應，"數值模擬

Seismic Response Analysis of Surrounding Rock of Deep Buried Tunnel Crossing Active Fault Zone

SUN Honglin¹"XIAO Yao²"LIU Fusheng¹"SHEN Yusheng²"ZHANG Xiangwei¹"DENG Diwen^2，*

（1.China Railway Siyuan Survey And Design Group Co.，"LTD.，"Wuhan 430063，"China；"2.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Chengdu 610031，"China）

Abstract"Tunnel engineering accounts for a large part of the road and railway projects in the dangerous mountains in southwest China. This area has large tunnel burial depth，"complex geological conditions and frequent seismic activities. There are several engineering problems with small angle crossings between tunnel engineering and active faults. In addition，"near-field earthquakes have different influences on surrounding rocks with different burial depths. Therefore，"near-field earthquakes of active faults have significant adverse influences on the smooth construction and safe operation of tunnel engineering. Therefore，"based on the impact of multiple disastrous earthquakes at home and abroad on tunnel engineering，"the influence rules of historical earthquake magnitude on the damage of surrounding rock （surrounding rock burial depth，"lithology and grade）"of tunnels passing through the seismogenic fault are analyzed and summarized. Combined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ctive faults，"the ground motion records that can reflect the regional fault characteristics and pulse characteristics are obtained. Finally，"the finite difference software FLAC3D is used to study the influence of the active fault near-field earthquake on the surrounding rock of deep tunnel engineering.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unnel surrounding rock is more stable with the increase of tunnel buried depth，"which can restrain the plastic deformation of tunnel surrounding rock. The trend of maximum shear stress and maximum principal stress under different ground motions is basically the same，"and the stress of tunnel surrounding rock in fault section is greater than that in ordinary section. The surrounding rock of Grade IV and below has a great displacement and stress response when the depth of tunnel is 200m and PGA is larger than 0.3g. The response level increases with the increase of PGA，"and there is a large increase of nearly 50% in the process of PGA from 0.2g to 0.39g. This process is the main process of tunnel plastic deformation，"and the area of plastic zone gradually increases with the increase of PGA. Therefore，"the influence of near-field earthquakes should be carefully considered in deep-buried tunnels through active faults. The research results can provide technical support for seismic optimization design of tunnel.

Keywords"active fault zone，"near-field earthquake，"tunnel surrounding rock，"dynamic response，"numerical simulation

0"引"言

近年隨著國家西部深度開發，我國的建設中心逐漸向西部轉移，對于西部地質構造復雜的地區，交通工程在選址過程有時不可避免將穿越活動斷裂帶。活動斷裂帶段落地質條件復雜，構造活動強烈，在隧道開挖施工及后期運營過程中，由于該段落應力重分布，造成圍巖位移、應力及物理狀態發生變化，特別是發震斷裂會對隧道結構造成重大損失^［1］。然而目前隧道設計規范及已有研究成果未明確規定穿越斷層隧道沿軸向避讓距離和設防長度^［2-4］，因此深入研究穿越活動斷裂隧道工程圍巖響應問題顯得尤為重要。

關于地震與活動斷裂對隧道圍巖的影響目前已進行了大量研究，例如張航等^［5］考慮地應力、地震烈度等因素，研究了不同變形等級的圍巖響應規律；張治國等^［6］根據凈距、埋深等不同因素對于隧道圍巖穩定性的影響，對隧道襯砌穩定性有深入研究。張穩軍等^［7］利用水平地震動與淺埋隧道圍巖穩定性間的解析公式，推導圍巖破碎角與壓力間關系。黃生文等^［8］分析斷層段圍巖應力狀態，研究了斷層位置對圍巖響應的影響。朱星宇等^［9］建立三維有限元模型，分析了不同豎向地震動下隧道結構與地層的動力響應，發現斷層對地震動具有放大作用。方林等^［10］開展了振動臺模型試驗，研究了在地震作用下穿越斷層隧道的動力響應規律及特征。劉學增等^［11］通過室內模型試驗，研究了黏滑錯動下與斷層正交的隧道結構的受力變形破壞過程。

綜上所述，近活動斷裂隧道埋深大、地質條件復雜、地震活動頻繁，與活動斷裂帶存在長距離并行與小角度穿越的問題，而活動斷裂近場地震在不同深度處對隧道圍巖的影響顯著不同。目前，關于小角度穿越活動斷裂帶深埋隧道圍巖的地震動影響與損傷規律尚無成熟的研究成果可供借鑒。因此，有必要對活動斷裂近場地震對隧道工程圍巖影響規律開展研究，所得研究成果將為類似隧道工程的選線及結構抗震減震設計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撐和指導。

1"基于歷史地震對穿越發震斷裂隧道圍巖破壞的研究

1.1 不同隧道埋深對隧道圍巖的影響

埋置深度對隧道地震響應存在顯著影響，在設計時埋深需控制在合理范圍內。當隧道埋設較淺時，一旦受到地震作用，受長時間風化作用的圍巖與位移產生的剪切裂縫均是致使隧道洞口破壞的重要原因。Sharma等^［12］、高峰等^［13］和蔣樹屏等^［14］提出，深度大于50 m時破壞程度明顯減小，在300 m以下沒有嚴重破壞（表1）^［12］。

1.2 隧道與活動斷裂距離研究

2008年汶川地震產生的震害發現隧道震害隨震中距增加而減輕。在震中附近的燒火坪隧道和龍溪隧道破壞程度嚴重。中越地區發生6.8級地震，根據統計的隧道震害情況（表2）^［15］，近乎七成的破壞震中距在25 km以內，進一步驗證了隧道距活動斷裂越遠，其受到嚴重破壞的可能性越小。

1.3 隧道圍巖巖性及圍巖級別關系研究

2004年日本新瀉縣中越地震中破壞的魚沼隧道、妙見隧道等有著與其相似的震害形態。魚沼隧道距震中約1 km，大部分穿越晚第三紀泥巖，其強度遠低于附近圍巖，多處震害嚴重的部位都發生在這個區段。2008年汶川地震，隧道不同圍巖級別震害及分布規律如表3所示。

表3表明五級圍巖中極易出現震害，同時占有最高的襯砌開裂比例。理論上軟弱圍巖通常力學性質不如堅硬圍巖，松散的性質也使得對結構的約束力不足，更容易產生較大破壞。

2"活動斷裂帶地震動記錄

近斷層脈沖型地震動含有脈沖成分，其大部分能量會在較短的時間內輸入巖土構筑物，使結構產生強烈振動。脈沖型地震動的產生與斷層的破裂機制是緊密相連的。其向前方向性效應和滑沖效應與脈沖的產生關系密切，也是近斷層地震動和遠場地震動的特性差異原因。

近斷層脈沖型地震動加速度時程分為高頻和低頻成分，通過反應譜擬合出高頻成分，只需疊加上脈沖即可生成脈沖型地震動。對此選用具有代表性的脈沖記錄進行脈沖提取，并疊加上生成的高頻成分從而生成近斷層脈沖型地震動。

結合已調研斷裂帶場地條件、斷層特性等多種因素，同時保證在不同周期下擁有豐富的頻譜成分特性，按已有的脈沖地震動模擬生成方法，獲取了活動斷裂帶地震動記錄，PGA為0.5g時的各地震動時程圖，如圖1所示。

3"近斷層地震動對隧道工程圍巖的影響

3.1 模型建立與參數選擇

研究中使用FLAC3D對隧道及圍巖在地震作用下的動力響應情況進行研究。模型取隧道軸線與斷層相交處為位置中心，隧道埋深為50 m，沿隧道縱向兩邊各取100 m，模型長200 m，模型高寬均取100 m，隧道為中線中心。為模擬深埋隧道的響應情況，可將50 m以上圍巖重度以面力的形式加載在模型頂部。根據研究區地勘報告，隧道與斷裂夾角為59°，通過斷層破碎帶寬度為34 m，同時參考已有研究發現，斷層與隧道的夾角為60°左右時震害相對嚴重，對斷層破碎帶寬度進行適當縮放，節約了計算時間的同時，并不對計算結果產生影響，更不會影響隧道結構的響應規律。經綜合考慮并結合實際需要，斷層破碎帶寬度取30 m，傾角取60°。隧道斷面取為五心圓隧道。

根據工程地質勘察報告中隧址區圍巖主要為Ⅲ、Ⅳ級圍巖，綜合勘察報告中給出的物理力學參數并參考《工程地質手冊》^［16］《巖土工程勘察設計手冊》^［17］中不同等級圍巖的參數，最后確定了本研究中Ⅲ、Ⅳ級圍巖的各指標取值，此外斷層破碎帶的的參數在不同等級圍巖中也有所不同，且應與普通圍巖段參數區分，在充分參考國內外相關文獻的基礎上取得了相應合適的參數，如表4、表5所示。

研究中采用在ABAQUS中建模并劃分網格之后導入FALC3D中的方法進行模型建立。此外，根據Kuhlemeyer和Lysmer的研究結果，為提高模型中地震波傳播的準確性，模型中的單元尺度?l須小于輸入地震波中最高頻率對應的波長的1/10～1/8，由于地震波低頻區域包含了絕大多數能量，可以采取濾波的方法濾去地震波的高頻部分，從而將網格劃分得粗一些，這樣同樣能保證結果的準確性，同時模型網格劃分有針對地將應力應變重要部位的網格劃分得密集一些。

3.2 邊界條件與地震波輸入

在模型底部施加了粘性邊界，四周為自由場邊界。圖2為模型示意圖。

阻尼采用了局部阻尼，阻尼系數為0.157。

加載前進行濾波和基線矯正，采用Butterworth進行濾波，其精確度采用4階。進行地震波的基線處理，消除零點漂移的同時保持校正前地震加速的特性，最終得到可以供計算研究的地震波。由于近斷層地震動卓越頻率主要分布在低頻段范圍內，截斷頻率選擇10 Hz。

當基底為柔性地基時，則需要將加速度或者速度時程轉換為應力時程進行輸入，其轉換公式如下：

式中：σ_n，σ_s分別為施加在靜態邊界上的法向應力和切向應力。本研究中采用應力輸入。

3.3 工況設置與測點布置

常見規范中僅僅以PGA作為參考難以滿足近斷層區域隧道結構響應研究。研究中0.5g、0.39g、0.3g、0.2g是參考世界范圍內抗震規范并考慮場地條件、近斷層區域特性、超越概率等多種因素而計算得到的PGA，并在脈沖型地震動中著重考慮了其頻譜特性而得到各計算采用的地震動時程，具體工況設置見表6。

為了更好地分析地震作用對隧道圍巖的影響，研究中布設沿隧道軸向的監測斷面，設置斷面距離為6 m，隨著斷面慢慢遠離斷層帶中心，監測斷面距離變為10 m。根據以往研究經驗，拱頂和拱肩容易發生較大動力響應，因此每個監測斷面拱頂、左拱肩、右拱肩、仰拱處均設置了一個監測點，共4個，如圖3所示。

3.4 結果分析

根據文獻調研，在地震作用下隧道周圍圍巖是最容易發生破壞的地方，并且更加關注隧道圍巖的響應情況是否會對隧道造成不利影響，為了更加深入地對隧道圍巖響應進行分析，對Ⅳ級圍巖的結果進行重點分析，且在計算結果中取圍繞支護周圍的圍巖進行分析，對圍巖破壞位置、形式、塑性區、應力應變位移等進行了討論。

3.4.1 位移響應分析

位移是判斷隧道圍巖是否發生變形破壞的重要依據，從圖4的結果可以看出，Ⅲ級圍巖在地震作用下整體位移很小。對于普通段隧道圍巖位移分布較為均勻，位移在1×10^-4"m量級且地表位移相對于靠近隧道圍巖部分的位移較小，從地表到隧道頂部依次遞增，最大增量約為20%。對于斷層段位移分布發生很大變化，最大位移發生在左側斷層面，位移在1×10^-3"m量級，右側隧道圍巖位移較小。此外由于斷層的存在導致隧道附近圍巖的分布發生不均勻現象，靠近隧道圍巖左側部分圍巖大于右側。

各工況計算完成后的位移云圖如圖5所示。斷層破碎帶的橫向位移均大于普通圍巖段，且橫向位移值較大，這是由于許多物理參數只能根據經驗選取，導致計算的位移大于實際位移，且在建模過程中為簡化模型，并未對襯砌錨索之類的支護措施進行建模。

圖6為工況3斷層段隧道監測點的位移時程圖，可知位移在速度突變的時間點均有一個較大的突變，幾乎所有位移時程圖都在速度最大的位置有一個較大的增長，且對于擁有不同峰值速度（PGV）的地震動來說，PGV所對應點的峰值位移（PGD）總是隨著PGV的增大而增大，因此可以認為相對于傳統以PGA作為抗震設計的指標，PGV有著更加合理和明確的意義。為進一步分析隧道各個部位沿隧道軸向的位移變化規律且考慮到0.5g和0.39g地震動作用下的隧道位移響應具有相同特征，因此提取了0.5g地震動作用下斷層帶中心斷面和無斷層帶斷面的殘余橫向位移，表7結果顯示，位于普通段圍巖內的隧道位移差異極小，斷層段隧道位移與普通段隧道位移差異較大，斷層段隧道位移更大，說明斷層破碎帶的存在加劇了襯砌結構的位移反應規律，位移在斷層與圍巖交界面處發生突變，特別是左側拱肩處位移最大，這與斷層的傾角以及斷層與隧道的交角有關。交界面處斷層發生了錯動，會使隧道產生環向錯臺等震害現象，所以對于斷層段，特別是斷層與圍巖交界面，需要加強隧道支護與監測。

在200 m埋深下將具有0.2g、0.3g、0.39g等不同幅值的rsn77地震波輸入到模型中，作出相應殘余位移圖（圖7）。結果顯示，在200 m埋深下水平圍巖位移基本在0.2～0.5 m之間，左拱肩圍巖均產生了比拱頂圍巖更大的位移，這與前述結果一致，且隨著PGA的增大，殘余位移逐漸增大，特別是PGA從0.2g到0.39g的過程中有一個較大的增加，增幅接近50%，此過程是隧道產生塑性變形的主要過程，塑性區面積也隨著PGA的增大而逐漸增大，并且主要集中在左側拱肩位置。響應水平隨著PGA的增大而增加，大于0.39g的PGA會對隧道圍巖造成較大影響。

不同地震動作用后隧道圍巖響應規律基本相似，因此選取PGA為0.5g的rsn77地震記錄作為輸入荷載研究不同埋深下隧道圍巖響應情況。選取殘余位移最大的拱頂和左拱肩作為研究依據，其位移時程圖如圖8所示。隨著埋深的增加，拱頂和左拱肩的峰值位移變化不大，而殘余位移迅速減小，即隧道埋深的增加增大了隧道圍巖的穩定性，對于隧道圍巖的塑性變形有抑制作用，減小了塑性變形后產生的永久位移，該結論與前述文獻調研的結果相吻合。

3.4.2 應力響應分析

圖9為隧道圍巖的最大剪應力分布圖，可以看出普通圍巖段隧道圍巖的最大剪應力分布較為均勻且大致對稱，最大剪應力發生在靠近隧道圍巖部位約為1.63×10⁷"Pa，靠近隧道拱頂和仰拱的圍巖剪應力相對較小。與位移分布類似，在斷層最大剪應力的分布同樣產生了很大變化，且斷層段的隧道圍巖剪應力最大。此外位移和剪應力都隨著PGA的增加有所增大但差距較小。

為研究隧道在地震作用下的應力響應情況，同前述研究位移響應一樣，以PGA為0.5g和0.39g的地震動作為輸入荷載，提取隧道的最大剪應力和最大主應力云圖如圖10所示。

從圖中可以看出最大剪應力、最大主應力的分布規律幾乎一致，都在斷層處出現應力集中，特別是斷層破碎帶與普通段圍巖交界處，其應力集中尤其明顯。說明在斷層破碎帶與普通段圍巖交界面，二者發生了明顯的剪切作用。這也與地震發生后的現場調研相吻合，交界面處極易發生破壞，在抗震設計時要重點關注。此外，在斷層破碎帶區域還出現了拉應力，這對隧道結構的穩定性影響極大。

為了進一步研究隧道圍巖的應力響應情況，提取斷層帶靠近接觸面隧道斷面左拱肩和普通圍巖段左拱肩的最大剪應力及最大主應力時程圖（圖11），由于幅值地震動下的響應規律基本一致，因此在對比普通段隧道圍巖和斷層隧道圍巖時只對PGA為0.5g地震動作用后的隧道圍巖應力情況進行分析。可以看出不同地震動作用下的最大剪應力和最大主應力走勢基本相同，斷層段隧道圍巖應力均大于普通圍巖段，普通段隧道圍巖的應力變化較為穩定，而斷層段的隧道圍巖應力有較大起伏，說明斷層的存在增大了隧道圍巖的應力響應。

另外單獨提取不同PGA和不同埋深的rsn77地震動作用后左拱肩應力時程（圖12）。

隨著PGA的增加，應力逐漸增大，特別是0.3g以前增長較大，0.3g以后增長緩慢，這與前述位移隨PGA的變化規律一致。對比不同埋深下應力響應情況可知：隨著深度的增加，最大剪應力與最大主應力逐漸減小至平穩狀態，隧道圍巖從塑性變形變為彈性變形，與位移變化規律吻合。

3.4.3 剪應變增量及塑性區分析

由圖13可知：斷層破碎區應變增量較大，存在明顯分界線，再次證實斷層破碎帶與普通段圍巖交界面發生了明顯的剪切作用，該處極易發生破壞。地震動作用后的塑性變形規律基本一致，均在斷層段及其附近發生塑性變形，并在黃色區域出現了張拉破壞，這對隧道圍巖的損傷極大。在普通圍巖段，隧道圍巖整體處于彈性狀態。

由圖14可知：當PGA為0.2g時，隧道圍巖未發生塑性變形，整體處于彈性階段，隧道洞身圍巖未出現明顯損傷。而當PGA增大到0.3g時，開始出現了塑性變形，剪應變增量增大，當PGA繼續增大到0.5g，塑性區分布區域增大，剪應變增量稍有增長，與前述位移和應力分布規律一致。在靠近隧道洞口位置的圍巖出現了張拉破壞，特別是在斷層段區域出現了較大面積的張拉變形。

對比不同埋深情況下，相比于200 m埋深，當埋深為500 m時，剪應變增量迅速減小，塑性區的分布面積也大幅減小，只在斷層段隧道洞身圍巖出現了少量剪切變形。當埋深為1 000 m時，剪應變增量繼續減小，而塑性區幾乎沒有，隧道圍巖基本處于彈性狀態。上述分析表明，隧道埋深越大越有利于隧道圍巖穩定。

4"結論與建議

（1）"隨著深度的增加，最大剪應力與最大主應力逐漸減小至平穩狀態，隧道圍巖從塑性變形變為彈性變形，與位移變化規律吻合。隧道埋深的增加隧道圍巖更加穩定，對于隧道圍巖的塑性變形有抑制作用，減小了塑性變形后產生的永久位移。

（2）"圍巖等級對隧道圍巖穩定性影響顯著。Ⅲ級圍巖時，隧道圍巖在地震作用下位移分布均勻，且產生永久位移較小。而在Ⅳ級及以下圍巖不同振幅地震動作用下可能會產生較大動力響應造成圍巖損傷。因此對于Ⅳ級及以下的軟質圍巖應加強支護措施防止圍巖產生過大損傷和變形。

（3）"不同地震作用下的最大剪應力和最大主應力走勢基本相同，斷層段隧道圍巖應力均大于普通圍巖段，普通段隧道圍巖的應力變化較為穩定，而斷層段的隧道圍巖應力有較大起伏，斷層的存在增大了隧道圍巖的應力響應。

（4）"地震動PGA會對隧道圍巖響應水平造成較大影響，響應水平隨著PGA的增大而增加。圍巖在大于0.3g的地震作用下會產生較大的塑性變形，并且永久位移較大，塑性區面積也隨著PGA的增大而逐漸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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