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新質生產力的實踐路徑研究

摘 要：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首要任務，培育新質生產力對高質量發展有深刻影響，基于各地區發展不平衡，培育新質生產力的路徑不能一概而論。通過互聯網密度判斷東北地區中心地重要性，發現東北地區各省之間的中心地重要性數值差距大，反映出區域間發展不協調，為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提供了事實證明。同時，分別從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角度，論述如何發展新質生產力以及怎樣形成與生產力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強調構建優勢互補的區域經濟布局對國家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性，也突出了“數實融合”對東北地區未來發展的重要意義。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新型工業化；中心地理論

中圖分類號：F0-0；F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4）12 — ００２０ — ０5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作出的《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中提出“健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這意味著在國家層面已經認識到我國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性和差異性，對新質生產力的需求也是異質性的，因而不能為了簡單方便，為了效率放棄效益搞“一刀切”。因而本文選擇以東北地區為例，通過分析東北地區的獨特性，探索東北地區培育新質生產力的實踐路徑。

一、東北地區中心地重要性分析

在人類社區生活中，尤其是某些社會組織結構，就是對這種集中性等級序列存在的證明，如政府大樓、廣場、醫院、學校等建筑，以其獨特的建筑外形，矗立于分散的個人居住地的中心位置，進而彰顯其獨特地位。以城市為例，比如市場地點通常是地區的中心，市中心的房屋建筑通常高聳挺立，而邊緣地區建筑高度通常不會高于中心建筑，能夠看見大面積的廠房，或農家院等。這些都是社區集中型等級序列明顯的外部特征。在城區外的農村，分布著各種形狀的村鎮，如同棋盤上的兵卒，依附于土地生活。城市代表著集聚，盡管隨著現代化發展，建筑物外部特征的中心性特點被弱化，但仍體現了集中型等級序列。同時，農村是分散的存在，在村子內部符合集中性等級序列。介于農村與城市之間的小城鎮仍然以集中型等級序列的社會組織方式存在，說明盡管農村、小城鎮、城市在外觀上是不同的，但都是集中型等級序列的表現形式，應從它們各自在人類社區生活中的作用上來區分。中心地的確立正是展現城鎮職能的關鍵。克里斯泰勒認為城鎮的主要職能（或主要標志）是充當區域的中心［１］25。

由此可得中心地職能為中心區域明確了自身的價值。按照克里斯泰勒的中心地理論，本文選擇用互聯網密度衡量某地中心地重要性。同時，選擇互聯網寬帶接入端口數判斷互聯網密度，計算某地區的中心地重要性。表達式為：Ez'＝Tz－Ez （■） （1）

Tz中心地的網數；Ez是中心地人口數；Tg是區域網數，Eg是區域的人口數。將Ez （■） 定義為期望重要性，Tz為實際重要性。根據計算可知，如表1所示，遼寧地區中心地重要性為191.37，為正值，在東北地區中位列第一，同山東、黑龍江、新疆等地相比是中心地城市。

同時，從表1中可知， ■表示的是互聯網密度，表中幾個地區分屬于東北地區、大西北地區和華北地區，觀察遼寧、山東、黑龍江、北京、吉林等地可以發現，這五地市的互聯網密度均為0.77，在一定程度上說明這是標準的互聯網密度，而新疆和寧夏地區互聯網密度為0.91，則是說明兩地屬于人口較少之地。然而根據中心地重要性的公式可以看出，實際重要性大于期望重要性的則反映出該地區在為本地提供服務同時，還有額外的能力服務周邊地區，體現中心地的輻射作用。新疆和寧夏互聯網密度高于標準水平，但仍不在中心地的范圍之內，只是與成為中心地的差距很小。從數值上看，寧夏成為中心地的可能性更大，若政策等方面作一些調整，有助于促成大西北地區中心地的形成，推動大西北地區經濟建設。就東北地區而言，可以發現遼寧省、吉林省的中心地重要性數值均為正，可見兩個地區對于整個東北地區經濟帶而言均相對重要，對整個戰略布局而言凸顯了遼寧的重要性，間接地反映出東北地區的國家戰略地位，同時遼寧、吉林、黑龍江三者中心地重要性數值差距大也反映出地區間發展差距大，除了地區資源稟賦和自然差異外，互動性不強或許是造成巨大差距的重要原因之一。由此，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縮小區域間的發展差距，不僅需要形成新質生產力，還需要形成新的組織形式和生產要素配置方式，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貢獻東北力量。

二、分“三步走”培育東北地區新質生產力

（一）推動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

新型工業化道路會促進新產業革命和技術變革。趙儒煜［2］認為技術革命本身具有負向的“減法”特征。但在生產活動中，負向效應帶來的“減法”，也可以表述為替代效應，即技術革命會帶來資本和勞動的相互替代。無論是負向效應還是替代效應，都是在邊際替代遞減規律的作用產生的。隨著資本有機構成的提高，平均利潤率會下降，提高一單位資本投入量所能替代的勞動的增加量在減少，這種替代效應會使得新產業中傳統生產要素被新生產要素替代，進而傳統產業被新產業代替，如第一次工業革命中機器大工廠代替手工工場；第二次工業革命自動化車間代替機械化流水線；第三次工業革命催生信息化和通信行業發展，數字化生產和智能化生產有機結合，成為新的產業生產形式。可以發現的是，替代過程既是一個舊生產要素的減少過程，也是新生產要素增加的過程。而新生產要素的增加，必然會創造新的生產力。傳統的生產要素主要有資本、土地、勞動等，隨著科學和產業的變革，技術逐漸成為生產中不可缺少甚至是決定性要素。盡管新能源、基因工程、AI技術等研發如今有了新突破，應用場景越來越豐富，但是本質上生產要素大體上仍是資本、土地、勞動和技術。雖然土地幾乎不存在增量的可能，但是在區域間仍是可以對土地要素進行重新配置。總而言之，走新型工業化道路，會促使生產要素在各區域間重新配置，進而培育新的生產力。

（二）推動傳統產業深度轉型升級

新型工業化道路要發展新質產業［３］。三次工業革命帶來了三次科學和產業的變革，同時三次變革的動力能源也在改變。產業變革表現為從冶煉鋼鐵到汽車工業再到通信產業，能源變革表現為從化石能源轉為生物性能源。第四次工業革命也不應例外。新中國成立后，前兩次工業革命在發達國家已經完成，我們只能趕上第三次工業革命。如果把前三次工業革命的道路稱作傳統工業化道路，那么現階段中國正在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浪潮中，在享受后發優勢的同時，獨立自主地根據國情進行工業化建設，走新型工業化道路。新型工業化道路是催生新產業革命的道路，也是新產業革命帶來的必然結果。新的產業革命意味著在傳統產業體系中的生產要素會減少或重新配置，以此來推動新產業的發展。盡管新產業與傳統產業相比并無技術和成本優勢，因為新產業只有在大規模的生產和市場應用中才能促進技術進步和成本降低。厚實的基礎教育、優質的人才資源、開放性的政策，才能促進新興產業的發展。這樣產業隨著生產規模擴大而集聚越來越多的資源，擠壓低效率的同行業企業，淘汰落后產能，完成產業升級。對于中國國內市場規模如此大的國家，走新型工業化道路從產業空間布局的角度促進不斷擴大和穩定國內市場，以此來帶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是一種思維創新的表現。

（三）培育先進制造業集群

新型工業化道路既是工業化的路徑，也是工業化的戰略。新型工業化要求生產要素在生產各環節重新配置，同時重新配置生產要素后的產業是用新的工業化戰略對傳統產業優化升級，也意味著現階段的工業化戰略有別于前一時期。因城鄉二元性可以給中國經濟危機帶來“軟著陸”的可能，所以區域間差異性顯得尤為重要。現階段新型工業化立足于區域產業布局，對傳統地區比較優勢產業進行優化升級，從分散式發展轉變為集約式發展。當然這不意味著所有地區均要走集約式發展路線，也可以走分散式發展路線。這是因為集聚因素是一種“優勢”，既是一種生產的廉價，也是生產在很大程度上被帶到某地的市場化現象；分散因素則是由生產的分散化（生產不在同一地點）產生的生產的廉價［１］131。同時，工業集聚不論是通過工廠擴張的集中化而集聚，還是因為工廠擴張傾向的影響而吸引工業集中，總之是通過工廠的擴大和地方集中化使得該地區的工業集中程度提高，進而可以實現一種企業間以低廉的成本和低廉的信用換取一定的成本節約的經濟關系。這是一種正向的、廉價生產的重要經濟關系。這種經濟關系正是工業集聚帶來的正向效應。然而，任何集聚都能引起相反的傾向，即增加支出。在一定的情況下，引起集聚的積極因素和相反傾向平衡后的差額才是有效的實際集聚能力。但因現實情況的復雜性，分散因素與集聚因素的弱化可以看成集聚因素的一體兩面，單一工業和多種工業的集聚因素也不同，卻都受經濟地租的影響。換句話說，都是為了解決降低成本的問題。因而，無論是集聚發展還是分散發展都可看成是生產的廉價方式，討論集約式發展還是分散式發展的意義顯得不那么重要，反而是如何對產業進行區域布局，實現經濟效益最大化才是重要的。這是因為區域間的資源稟賦、技術設備、勞動力組織、市場化的因素、經常性開支成本等情況不同，產業落地后帶來的經濟效益也就不同。因而，新型工業化從區域角度出發布局產業是必要的，同時走新型工業化道路也有利于構建新型產業結構和區域產業布局戰略，為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提供現實環境。

三、分“四步走”形成同新質生產力適應的生產關系

東北地區培育新質生產力，走新型工業化道路，促進區域協調發展，優化其空間布局顯得尤為重要，包括產業、生產要素、組織形式、基礎設施等資源在空間上的分配，推動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優化組合和更新躍升。為此提出以下建議。

（一）構建優勢互補的區域經濟布局

經濟學上，驅動經濟增長的因素大體上有三種：一是生產性資源的積累；二是資源存量的使用效率；三是技術進步。為了能夠創造新的經濟增長極，獲取新的知識、開發人力資本，刺激新知識運用于新的應用場景已然成為影響經濟增長的內生因素。在新的科學革命和技術革命的背景下，走新型工業化道路，培育新質生產力是發展新型工業化的內在要求。縱觀前三次工業革命，工業化旨在提高生產效率和效益，是追求效率和效益最優組合的過程，每一次階段性的成果都表現為實現資源的帕累托最優。因而繼續深化分工協作，把各種要素效率發揮到極致，是工業化的核心要義。經歷了三次工業革命后，國家間、地區間的經濟交往活動、生產要素分配、產業技術等從分散走向集聚，亦是分工協作深化的表現。在當前全球“再工業化”和“工業化”并存的背景下，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發展的不平衡表現矛盾將會越來越明顯，但也為構建分工有序、緊密聯系的區域產業體系提供了一種機遇。

經濟高質量發展既需要集中也需要分散，因而分工協作就顯得特別重要。從東北地區中心地重要性中可以看到，東北地區的外部性是非常顯著的，東北地區應以實體經濟為主體，利用好現有的工業基礎，向上延伸產業鏈，深耕生產性資料生產，研發生產高附加值產品，優化要素配置，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向下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增加就業崗位，開發人力資本［４］。同時各地區間的產業布局和產業政策應從國家戰略出發，國家對區域的資源進行統一調配，為發展內涵式經濟模式開辟道路。

（二）健全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

生產要素效率是衡量企業或社會對生產要素的利用情況，判斷投入產出的合理性。生產要素效率覆蓋了技術進步、管理效率、規模效應、知識積累和人力資本積累、制度創新等。東北地區在新中國建立初期得到蘇聯156個項目援助，產業集聚效應得到空前釋放。“一五計劃”后奠定了東北地區強大的工業基礎。然而隨著20世紀六七十年代發達國家向海外轉移產業以及八九十年代國內改革開放政策的推行，國內原有的產業布局帶來經濟效益的變化，東北等老工業基地邊際效益下降，沿海地區邊際效益上升。沿海地區工業發展從分散走向集聚，而東北地區則相反。

生產成本的上升是影響工業區位布局的因素之一，精益化生產能夠降低生產成本。重新給東北地區創建新的生產函數，培育新質生產力提供思路源泉。精益生產方式（Lean Production）是日本豐田汽車公司創造的，繼單件生產方式和大量生產方式 后的全新生產方式。“精”是指更少的投入，“益”是指更多的產出。精益生產蘊含了系統性思維，體現了系統優化的觀點，要求科學合理地配置與有效使用資源，消除無效勞動與浪費，降低成本、加速流程、提高品質進而提高核心競爭力。生產方式包含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反作用于生產力，生產方式的變革亦能培育新質生產力。程恩富［５］認為，新國際分工體系使得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以不同的企業角色和企業網絡特征分別嵌入全球價值鏈的不同環節，發展全產業鏈經濟是精益生產方式的表現形式之一，全方位、全過程、全要素以及全價值鏈是對社會再生產過程的深耕與挖掘，包括管理、工藝、成本、技術、標準、團隊精神等。隨著生產力的不斷解放，能夠投入到生產領域的生產要素將更加豐富，為科技創新、現代金融、人力資源、數據信息等更好地適應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新發展要求，促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激發新型工業化發展新動能，刺激新質生產力發展新需求，推動新型工業化向更高水平發展。

（三）構建促進數字經濟發展的體制機制

技術創新是對知識的應用，某項技術從實驗室發明到生產車間應用，再到全社會普及是一個長期的、艱巨的過程。人工智能概念是在1956年達特茅斯會議上由麥卡錫首先提出，但關于人工智能相關討論卻是在近幾年才迎來爆發式增長，與日趨成熟的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密不可分。可見，技術應用的滯后性，造成工業革命的滯后性。這種滯后性與知識在全社會的熟悉度密切相關，社會對某種知識的掌握程度存在差異，造成由知識衍生出的技術的應用范圍差異，反映在經濟學上就是技術初創時期，邊際效益是緩慢遞增的。只有當全社會大多數企業應用了該項技術，邊際效益才會達到峰值。

后發國家享有使用先進技術等優勢，從技術應用滯后性來看，這也是后發國家選擇不同技術的原因。利用技術應用的滯后性，把先進技術和落后技術分別應用于不同場景和不同區域，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地區先使用先進技術，落后地區則使用舊技術。值得注意的是，所謂的落后技術、舊技術是相對于先進技術、新技術而言，舊技術是被高水平市場經濟下淘汰了的技術，但對低水平市場經濟而言仍是新技術，因而對新技術的發明創造階段，政府應給予政策支持，而對新舊技術的應用替代階段，應在市場經濟中流通。在新中國成立初期至改革開放前期，東北地區的技術水平可以說是排在全國前列，而后由于體制機制等原因，缺少經濟活力，技術革新速度不敵沿海地區，逐漸喪失優勢地位，產業集聚效應消散。現階段，東北地區在工業基礎設施完備的條件下，走新型工業化道路有先天優勢。以遼寧和山東為例，裝備制造業，農副產品加工業等是遼寧優勢產業，如鐵路、航空航天、船舶、汽車等仍是優勢產業。這些優勢領域和產業承擔著研發新技術的職責，反觀山東輕工業發達，如醫藥制造、化學纖維制造等集聚效應顯著。可見，東北地區應該向隔海相望的山東省引進輕工業的企業，東北地區把重工業領域的“舊”技術轉移到山東，這是新舊技術的替代與互補戰略。此外，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的發展使得各產業間的聯動性增強，數字經濟為制造業賦予新動能，技術和信息的溢出效應降低了產業間技術革新的壁壘，有效地提高了知識傳播速度，推動技術產生革命性突破，催生高技術的生產力。

（四）探索新的組織形式

新質生產力是對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充分反映了科學技術在生產力中應用和地位。科技是第一生產力，決定了生產方式、生產要素的效率。企業作為經濟活動的組織形式是區域經濟重要的微觀主體，也是科技創新的主要載體，因而也是培育新質生產力的源泉。培育新質生產力需要培育新組織形式的企業， “新”一方面表現在經營運行效率高，自主創新能力強；另一方面是企業的股權流轉形式多樣，釋放企業活力。東北地區國有經濟比重大，國企改革關乎東北地區新質生產力的培育與創造。東北地區國有資產利用率低，企業經營缺乏活力，涉及屬地管理、股權轉讓、國有資產布局等問題亟待解決，如一些企業在大規模生產中不斷增加生產投入，導致債務負擔越來越重，財務杠桿越來越高；民營、國有、社會三方資本難以相互配合；中央企業與地方國企、省屬國企和市屬國企之間存在無序競爭、功能重疊、資源分散現象。面對這些問題，以遼寧為例，國企“混合制改革”已經在股權結構、體制機制屬地管理上下了功夫，取得了一定成績，一定程度上破解了老國企經營權責不清晰、思想上等靠要、工作效率低等問題，促進了國企和民企優勢相融相促；央地合作整合規模，集聚資源，增強國企核心競爭力，提升資產收益率。東北地區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對國有企業是一次脫胎換骨的機會，也是給民營企業一次躋身優質企業的機會。

對于新發展階段要求而言，東北地區國企改革仍是任重道遠。從經濟學的角度，國企混改，投資人首先講究的是資本回報率，資本回報率與企業效益是直接相連的，而東北地區國企整體盈利能力、成長空間與東部沿海地區有明顯差距，要想吸引投資首先要解決企業效益難題與組織觀念難題。企業效益難題通常包括資產負債重、產品喪失競爭力等，這些都需要有針對性的加以解決。組織觀念的問題關系到人的思想，上到高級管理層，下到流水線工人，對國企機制的依賴和依戀程度遠高于其他地區，不利于東北地區民營經濟的發展，也不利于激發市場活力。可見，無論是企業還是個人，堅持獨立自主、自立自強的信念是何等重要，不僅能夠促進區域內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塑造有活力的市場主體，還能利用已有的規模效應，全面深化改革，形成推動經濟增長的長效動力。

四、結論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對新質生產力的培育和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新”體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體現在因地制宜，另一個是上升到體制機制層面。研究東北地區培育新質生產力的問題，一方面回應了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要求，另一方面回應了健全宏觀經濟治理體系中完善區域協調發展戰略機制要求。通過以上研究可知，東北地區中心地重要性顯著，但是遼寧省、吉林省和黑龍江省之間的差異性較大，區域間發展不平衡性問題突出，這是中國經濟發展的普遍性問題。東北地區是國家重大戰略要地，在中國工業化進程中扮演重要角色，能夠詮釋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通過上述的分析表明，東北地區只有著力促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政策體系，推進傳統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變革產業模式和企業組織形態，及時轉變政府角色，推動形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集群，才能取得東北全面振興新突破。

〔參 考 文 獻〕

［1］［德］阿爾弗雷德·韋伯. 工業區位論 ［M］. 李剛劍，陳志人，張英保，譯.北京：商務印書館， 2010.

［2］趙儒煜. 中國式現代化產業發展的特殊性與新產業革命的雙重效應［J］.社會科學輯刊， 2023（03）： 114-124.

［3］蘇璽鑒，孫久文. 培育東北全面振興的新質生產力：內在邏輯、重點方向和實踐路徑［J］.社會科學輯刊， 2024（01）： 126-133.

［4］余東華，馬路萌. 新質生產力與新型工業化：理論闡釋和互動路徑［J］.天津社會科學， 2023（06）： 90-102.

［5］程恩富，宋憲萍. 全球經濟新格局與中國新型工業化［J］.政治經濟學評論， 2023， 14 （05）： 3-25.

〔責任編輯：秋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