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質量發展背景下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路徑研究

摘 要：隨著科教興國、人才強國、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深入實施，科技、教育、人才在賦能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在梳理有關協同科技、教育、人才內涵、關系與模式等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從資源配置、價值創造、網絡擴散維度入手解讀了科技教育人才協同促進高質量發展的機理。基于現實情境和理論缺口，提出從制度優化到協同發展、從信息孤島到平臺賦能、從價值交換到價值共創、從產學研聯盟到創新聯合體的具體突破路徑，以期解決當前協同科技、教育、人才聯動發展問題，為更好實現高質量發展助力。

關鍵詞：高質量發展；科技教育人才；協同；價值創造

中圖分類號：G633.98

文獻標識碼：A

DOI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5212

Research on the Collaborative Path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ducation Tale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Wang Haijun1，Wen Xingqi2

（1.School of Management，Sheny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enyang 110870，China；2.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hool，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China）

Abstract： With the in-depth implementation of the strategy of rejuvenating the country through science and education，strengthening the country with talents，and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science and technology，education，and talents play a pivotal role in enabl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Considering the actual situation and theoretical gap，this paper interprets the mechanism of collaborativ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ducation talent to promot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resource allocation，value creation and network diffusion.Moving forward，the paper puts forward a specific breakthrough path from system optimization to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from information island to platform empowerment，from value exchange to value co-creation，from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alliance to innovation consortium.The outcome of this study is able to solve the current problem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education and talents，and help better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High-quality Development；Science and Technology Education Talents；Collaborative；Value Creation

0 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必須堅持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并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將科技、教育、人才的戰略意義提升到新高度。在我國步穩蹄疾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科技、教育、人才在賦能經濟發展與強國建設方面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三者環環相扣、有機融合，推動三者的協同發展，能夠塑造自主創新能力，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從全球視角來看，德國、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均高度重視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發展。例如：德國的柏林阿德勒斯霍夫高科技產業園（含柏林洪堡大學技術轉移中心等）；美國硅谷區域創新生態系統以及紐約“政府給力”“公私合營”模式；日本國家級技術轉移中心（Technomart）和筑波科學城等“民辦公助”模式。我國已邁入創新型國家行列，產學研合作獲得了長足發展，并取得了比較豐碩的成果，但科技、教育、人才涉及的相關主體——企業、高校、科研院所等仍存在價值主張和目標定位不一致、合作深度和廣度不夠、溝通渠道不順暢等問題，致使未能充分有效地形成創新合力。

基于上述問題，學者們圍繞科技、教育、人才的內在邏輯、運行機理與發展路徑等展開研究。段從宇[1]認為，科技、教育、人才存在良性互動的“循環互促”內在邏輯；張會慶[2]提出，構建由多主體交互、主體相互適應以及主體適應環境組成的“三位一體”復雜系統，才能實現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運行；張煒等[3]提出耦合三大戰略、三位一體協同推進的發展路徑。歸納起來，現有研究針對如何推動科技、教育、人才的有效協同，使其形成合力發揮聯動效應方面存在研究缺口，對于其內在邏輯和動力機制也缺乏深度剖析，相關理論亟待進一步深入探討。

1 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內涵與模式

1.1 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倡導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要堅持教育優先發展、科技自立自強、人才引領驅動”的重要指示。此后，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加強新時代高技能人才隊伍建設的意見》提出“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構建以行業企業為主體、職業學校為基礎、政府推動與社會支持相結合的高技能人才培養體系”，為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具體方式提供了強有力的實踐指導。2022年12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中提出“以深化產教融合為重點，以推動職普融通為關鍵，以科教融匯為新方向”，為加快建設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奠定堅實基礎。

為響應國家部署，2023年8月廣東省召開會議，研究推進教育強省、科技創新強省、人才強省建設和主題教育工作；北京市制定《關于開展2023年科學家精神教育基地建設與服務管理工作的通知》，在全市開展科學家精神教育基地建設和服務工作；2023年11月，上海市發布《上海市普陀區科創人才苗圃建設三年行動計劃（2023-2025年）》，探索“普及、揚長、培箐”三位一體科創人才“一條龍”貫通培養的普陀模式。總體而言，我國當前針對科技、教育、人才三位一體發展的相關政策主要包含3類：一是以戰略性和主體性為主要特征的“戰略”類政策；二是以促進科技、教育、人才各主體為主要目的“扶持”類政策；三是以引導三位一體發展為目標的“協同”類政策。

在政策導向的背景下，學者對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內涵進行探索。例如，戴木才[4]從世界現代化發展的歷史進程方面解釋了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內涵。白靜[5]從全局視野推動教改發展、全鏈條造就創新人才、產學研合作助力科技自立自強3個方面指出推動科技、教育、人才融合發展的含義。

1.2 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邏輯

科技、教育、人才相互促進、相互支撐，是有機統一的整體，對于推動社會發展、提高國家競爭力具有重要意義。厘清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上科技、教育、人才的關系至關重要。首先，要明確科技是促進高質量發展的動力。促進中國式現代化，推動國家社會發展，需要打造集科技、教育、人才為一體的創新生態系統[3]，并通過創新生態系統內部的科研創新平臺、產學研創新聯合體促進創新和社會經濟發展。其次，要明確教育是科技、教育、人才三者協同的基礎。以高等教育為例，現代高等教育是提高社會整體科技能力的基礎，而現代科技進步是現代高等教育發展的外部動因，教育與科技要協同聯動[6]。最后，要明確人才是協同科技和教育的第一資源。人才在科技進步中發揮主體性支撐功能，科技在反哺人才事業中具有動力性作用[7]。高質量教育體系是源源不斷培養造就高素質人才隊伍的基礎，而充滿活力的人才隊伍又能極大促進教育的高質量發展，二者相互促進[8]。

綜上，可見科技、教育、人才的關系密不可分，三者之間互為支撐、相輔相成。基于此，本文構建了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理論模型（圖1）。價值定位上，教育（基礎教育、高等教育、職業教育）是我國高質量發展是人才基礎，科技（技術預見、基礎研究、應用研究、技術攻關、成果轉化）是我國創新驅動發展的關鍵力量與不竭動力，而人才（創新型人才、研發型人才、設計型人才、技術型人才、復合型人才）則是推動我國發展的主體力量與主要資源。進一步來說，教育為科技進步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支撐，科技為教育發展持續賦能，人才持續反哺為提升教育水平提供資源，助推科技進步。具體而言，教育體系的發展可以通過提供創新要素的方式助推科技水平的提高，

同時培養并向外界輸送高水平人才；而人才可以通過教育體系的建立培養不同的人才層次，從而支撐科技進步；高水平的科技發展支撐人才創新，人才團隊的建立可以反哺到教育，激發教育水平的提高，教育助推科技進步。在三者相互作用下，共同促進我國全面實現高質量發展。

1.3 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模式

如表1所示，學者對科技、教育、人才協同模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第一，以產學研深度融合推進三位一體協同發展，利用企業、高校和科研機構之間的深入合作，實現知識、技術和人才等資源共享；第二，通過新型研發機構助力三位一體協同發展，利用新型研發機構減少知識協同過程中的不確定性，進而破解“資源-戰略-制度-組織”協同的障礙；第三，通過教育改革為三位一體的發展增效，探尋能夠更好地適應時代需求的教育方式，并培養出具備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人才；第四，通過人才引進與自主培養相結合的方式發揮人才潛力，以人才的匯集和引進包裹技術流入，進而增強科技創新能力、提升發展動能；第五，通過科技成果轉化驅動三位一體的發展，以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水平的提高促進三位一體關聯主體的交流合作，并營造開放式的創新生態系統；第六，通過合理的收益分配機制激發主體發展活力，以多元化、系統化的激勵機制關聯多方利益主體，平衡收益分配原則，最大程度地提升整體效能。

2 科技教育人才協同促進高質量發展的機理

科技、教育、人才三者協同共生能夠迸發出巨大效能。深入挖掘科技、教育、人才協同的內在機理，為統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持久動力。根據資源配置理論，沒有任何組織能夠完全自給自足，組織必須在與環境的交換中獲得資源以維持自身的生存和發展。進一步地，資源配置的溢出效應通過數據、算力、腦譜等多樣性資源和多方參與主體的互補性資源來實現。這些分散的資源通過協同與整合的方式被企業、高校、科研院所等組織吸收并利用，進而突破組織邊界，推動了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因此，資源在社會范圍內的協同和整合是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重要機理。

根據價值創造理論，主體間高質量的交互與融合，是提升競爭優勢的關鍵。Ramaswamy等[18]指出，通過連接利益相關者并構建獨特的價值網絡，是實現互動價值的重要方式，這催生了科技、教育、人才單一主體從分散邁向協同，并生產出更具規模性的價值。因此，在實現三位一體的過程中，科技、教育、人才的各方主體勢必要以自身價值為基礎，通過價值流動與交互，促進多方主體開展價值創造與價值增值活動。例如，人才為科技創新提供智力支持，而科技創新也為人才提供實現價值的平臺，并能帶來收益分享。類似的，科技能夠賦能教育進步、完善教學場景，使得遠程教學、虛擬互動等教育模態成為現實，而教育也能通過知識傳授、科普宣傳等形式，讓從學生到社會大眾都能更加了解科學技術的原理及其應用。

根據網絡擴散理論，網絡擴散效應主要受到知識溢出和協同創新的影響。其中，知識的直接傳播形成網絡直接效應，因而能促進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另一方面，通過知識協同共享或創新重組形成的再生性知識（產生間接效應），能夠塑造涉及多方主體的可靠、穩定的創新網絡，也能促進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在兩種效應交疊的作用下，有效地促進了知識的溢出和擴散，并拓展網絡邊界，進而加強信息交互和要素傳遞，達到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目的。

3 面向高質量發展的科技教育人才協同路徑

推進科技、教育、人才一體化是實現我國高質量發展的基石。縱觀我國高質量發展歷程，推進科技、教育、人才一體化的社會氛圍已逐步形成，但當前我國領軍型人才缺失、基礎研究相對薄弱、知識產權保護體系不完善等問題仍然存在，且科技創新、教育事業與人才培養并未完全形成合力。為此，針對上述困境，本文基于宏觀調控、資源配置、價值創造和網絡擴散理論，提出相應的突破路徑。

3.1 基于宏觀調控理論的解釋：從制度優化到協同發展

實現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發展，必須健全“新型舉國體制”建立獨特的制度優勢，充分發揮政府在頂層設計、政策制定與宏觀調控等方面的職能。建立健全各維度體制機制，從不同角度對頂層戰略進行統一規劃、周密部署，以確保相關政策能夠具體落實。

根據宏觀調控理論，政府可以通過頒布政策、法規、計劃等來實現資源的合理配置。要將黨的二十大關于科技、教育、人才三位一體的發展規劃落到實處，關鍵在于通過優化相關制度實現資源在三者之間的協同配合，利用政策這只“無形之手”推動科技、教育、人才實現一體化發展。針對上述問題，應著力踐行：第一，堅持黨的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向。充分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優勢，發揮舉國體制的優勢作用，著力強化科技、教育、人才的一體化建設。第二，進一步完善科技、教育、人才協同政策。一方面，政策制定應緊緊抓住國家當前重大戰略需求；另一方面，政策制定應在注重協調科技、教育、人才的政策關系方面重點發力，細化具體方針與指南，做到“有法可依”“有據可循”。第三，要建設協同三位一體布局的動態調控機制。重點著眼于高質量發展需求，同時兼顧各方利益追求，制定合理的考核制度、評價體系與激勵約束等，激發三者協同發展的內部活力與動力。

3.2 基于資源配置理論的解釋：從信息孤島到平臺賦能

科技、教育、人才各主體自身均是一個復雜的系統，三者協同發展的根本邏輯是在各自發展的基礎上良性互動、銜接互補。在貫徹三者一體化發展的實際工作中，要突出科技、教育、人才工作一體謀劃，打破各主體之間的隔閡，著力推進產教融合、科教融合工作的開展。依托平臺建設，一方面可以有效集聚三方力量與資源，開展有目的性的創新研究與技術攻關，克服既往科技、教育、人才相互獨立導致資源分散的弊端；另一方面，以戰略性平臺為媒介，各方可以積極融入國際創新合作網絡，與世界頂尖高校、科研院所等開展合作，匯聚更多異質性的創新資源，以平臺賦能科技人才一體化發展。

當前我國各主體在依托創新平臺資源共享方面仍存在著一些不足，如資源分布不均衡、平臺服務水平欠佳等。要解決這些問題，應將目光聚焦在高質量平臺建設上，具體而言：第一，建立能夠推進產教融合的綜合性服務平臺。鼓勵各主體之間共同建立產學研實踐基地、聯合研究院和人才大市場等功能性平臺，將各主體的資源進行整合與再分配，進而引導合作各方的優勢資源互補，切實推進科技、教育、人才一體化的發展。第二，加快開放式創新平臺建設。積極推動國家實驗室、新型研發機構、國家技術創新中心等戰略性創新平臺等開放式創新平臺建設，為科技、教育、人才聯結提供媒介。第三，注重平臺科技創新服務團隊建設。努力擴寬平臺資金的融匯渠道，聚焦我國高質量發展的需求，保證平臺成果與服務質量，助力三位一體布局的推進。

3.3 基于價值創造理論的解釋：從價值交換到價值共創

價值創造理論指出，異質性主體利用自身占有的資源，對產品、流程與技術等進行迭代與升級，進而實現價值的創造。隨著創新復雜度的提升，價值創造已由以往的單一主體逐步向多個主體協同配合演變。從價值創造的視角來看，科技、教育、人才三方通過有效互動來構建價值創造體系與互動體系，以此來協調各方之間的互動關系，促進系統內部的資源整合與知識流動。由于科技、教育、人才三方主體分別存在于不同的場域，在各自的性質、運作方式和發展目標方面均存在著差異，教育主體傾向于將既有的知識傳授給個體，突出價值引導；科技主體傾向于在已有的知識與技術體系上產生變革，重視倫理實踐；而人才主體則傾向于自身的發展，強調德才兼備。這些差異可能觸發價值導向不一致的問題，表現為科技倫理、行業規范、職業導向在教育、科技、人才中的價值沖突。

由此，需要探索科技、教育、人才價值一體化推進的路徑，引導價值創造模式由價值交換向價值共創方向發展。可能的路徑包括：第一，協同三方價值取向，促進三方價值觀融合。一方面，應該統一價值評價標準，對科研人員取得的成績做出正確合理的評估；另一方面，要為三者所處場域的理論知識與教育奠定一個統一的價值立場，讓正確的價值觀始終貫穿人才培養與發展的全過程。以人才為載體，有效統一教育與科技主體的價值觀，以此來減少三者價值取向的差異性，促進三方價值觀彼此協同，進而有效匯聚三者的力量來推動我國高質量發展。第二，優化各主體發展方式，引導三者開展價值共創、實現價值融合。要改變以往企業、高校、科研院所相對獨立的發展方式，以技術或研究水平較高的創新主體為引導者，構建利益關系相互聯結的聯合體。通過設置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價值評價機制等，推動各方利益目標趨同，進而有效匯聚各方主體進行協同，促進價值共創活動。同時還要引導領軍企業在價值共創中發揮積極作用，強化行業重大關鍵共性技術突破和輸出供給。

3.4 基于網絡擴散理論的解釋：從松散合作網絡到深度融合聯合體

網絡效應理論指出，網絡效應的大小取決于網絡成員的活躍程度，成員彼此之間的核心互動越頻繁，越容易產生更多的價值；網絡成員的增加與互動可以滿足彼此之間的異質性需求，進而對網絡價值的提高起到間接推動作用。依據網絡擴散理論，構建以各主體為節點的創新合作網絡是促進科技、教育、人才三位一體布局的重要途徑。在創新合作網絡中，各主體通過建立多元化的合作關系來跨越組織邊界，與外界各主體開展協同創新。當前，我國科技、教育、人才各主體之間建立的創新合作網絡已經初具規模，但是網絡內部合作關系松散、核心互動不多、合作效率低等問題仍然存在。

由此，應進一步提升多元主體的合作動力、組織模式和管理機制，具體包含：第一，構建深度融合的創新合作網絡。充分發揮政府在創新合作網絡構建過程中的引導作用，優化相關配套支持體系的建設，如信息服務平臺、科技創新評估機構等，以此加強科技、教育、人才各主體之間的合作與互動，推進三位一體發展。第二，推動發展以“三鏈融合”促進創新合作網絡發展的新模式。要滿足高質量發展的需求，必須強化科技、教育、人才之間的深度融合，以人才鏈為支撐，圍繞產業鏈布置創新鏈，以“三鏈”深度融合引導更多主體參與到合作創新中去，進一步擴大創新合作網絡規模和核心互動。同時，通過三鏈深度融合提升各主體之間的合作效率，鼓勵網絡已有成員之間建立新的合作關系。第三，以創新成果轉化等利益捆綁方式提高各主體合作意愿。要確立明確的創新成果轉化方式，并設置合理的收益分配機制。完善相關管理機制，設置成果轉化辦公室等專門部門，推進成果轉化工作的順利開展。通過優化創新成果轉化途徑，滿足各方對于成果轉化的需求，提升合作效率、激發各主體建立合作關系的意愿，并吸引到更多的合作伙伴加入既有的創新網絡中去。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科技、教育、人才本質上相輔相成，秉承三者“三位一體”融合促進高質量發展的思路，本研究首先探討了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內涵、三者之間的關系以及協同模式。其次，剖析高質量發展情境下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作用機理。最后，在明確當前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困境基礎上提出破解之道。研究發現：第一，科技、教育、人才三者密不可分，其中教育是重要基礎，科技是第一動力，人才是第一資源。三者可以相互轉化，并形成促進高質量發展的合力。第二，在國家重大戰略需求的情境下，資源配置、價值共創和網絡擴散是協同科技、教育、人才的重要機理。第三，協同發展、平臺賦能、價值融合以及構建創新聯合體是解決問題的關鍵路徑。通過以上賦能路徑能夠提高我國的創新能力和競爭力、推動經濟結構轉型升級，進而成功邁向高質量發展新道路。

面對新的內外部形勢和新的發展要求，必須要通過全局性思維推動科技、教育、人才的協同融合。要深刻把握科技、教育、人才的邏輯關聯與相互支撐性，著力建設有全球競爭力的開放創新生態，讓科技、教育、人才有效鏈接、融會貫通，破除三者在經濟社會發展中存在已久的供需錯位、協調不暢、不聯動等掣肘問題，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同融合發展的戰略目標，為現代化建設注入強大動力。

未來，有必要進一步完善理論框架，融合多維經典管理理論，從多角度、多層次出發，解析協同科技、教育、人才領域的理論與實踐問題，為促進高質量發展提供科學、系統和全面的研究支持。進一步地，伴隨協同科技、教育、人才實踐工作的不斷深入，可以持續挖掘多樣化的協同路徑。同時，本研究歸屬于理論研究，未來還可以采用案例分析等質性研究方法以及回歸分析等實證研究方法對本研究的相關結論進行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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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苗苗）

基金項目：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重大委托項目“協同科技教育人才塑造遼寧發展新動能對策研究”（L23ZD065）；2022年度湖北省教育廳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新形勢下湖北省新型研發機構發展路徑與發展生態研究”（22G002）

作者簡介：王海軍（1977-），男，博士，沈陽工業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科技政策、創新管理、數字化等；溫興琦（1978-），男，博士，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戰略管理與創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