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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文化與知識:明代通俗類書學術史回顧

2024-12-31 00:00:00張亦洋
圖書館研究與工作 2024年9期
關鍵詞:學術史

摘 要:通俗類書是考察明代民間知識與文化消費的典型個案,新近研究多基于知識社會學的研究思路,著重考察知識的社會情境。文章爬梳20世紀中葉以來的通俗類書學術史,從新近研究對傳統范式的質疑出發,搜檢學界在民間文化、印刷文化視域下的探討。研究表明:通俗類書研究從文獻本體轉向書籍文化與消費活動,其研究范圍、視角則存在失衡現象。

關鍵詞:通俗類書;學術史;知識社會學;民間文化;商業出版

中圖分類號:G256 文獻標識碼:A

Document, Culture, and Knowledge: A Retrospective of Scholarly Studies on Popular Reference Books in the Ming Dynasty

Abstract Popular reference books serve as a key subject for examining folk knowledge and cultural consumption in the Ming Dynasty. Recent research has predominantly utilized the sociology of knowledge approach, focusing on the social contexts of knowledge. This paper reviews the academic history of popular reference books since the mid-twentieth century, addressing recent critiques of traditional paradigms and exploring scholarly discuss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folk culture and print culture. The study reveals a shift in focus from the textual content of these books to their broader cultural and consumption contexts, while also highlighting an imbalance in the scope and perspectives of existing research.

Key words popular reference books; scholarly historiography; sociology of knowledge; folk culture; commercial publishing

類書文獻卷帙浩繁、數量龐大,有明一代達到頂峰。其中,通俗類書有別于官修大型類書及文士私纂類書,由民間書坊刊刻,面向具備識字與消費能力、有閑暇與興趣獲取知識的四民,滿足其物質及精神生活所需的類書,包括酒井忠夫定義的“日用類書”①、孫楷第定義的“通俗類書”②、雜志體曲選,計三類。

作為研究明代民間知識與文化消費的典型個案,通俗類書學術史積淀深厚。大澤正昭等學者《明代日用類書研究論文、著作目錄稿》對有關研究的著錄尤為詳盡[1],常建華[2]、尤陳俊[3]、劉同彪[4]、閆艷[5]等學者均對相關著述做出細致梳理,官修或私纂類書的研究史也不同程度地涉及通俗類書。

傳統研究分為兩個基本方向:文獻學研究與社會文化史研究,前者最先由國內文獻學家介紹某種或某些通俗類書;后者則源于日本學者的史料視角,近年該研究前提卻屢遭質疑。這兩個方向并未嚴格切分,且存在交叉之處。新近研究多基于知識社會學的研究思路,著重考察知識的社會情境——將通俗類書與明代凸顯的民間文化、印刷文化相聯系,研究其知識生產、傳播、接受等環節。

1 明代通俗類書的傳統研究

1.1 傳統文獻學的基礎考證

最早關注通俗類書的是國內老一輩文獻學家。20世紀中期開始,鄭振鐸、孫楷第、趙景深、譚正璧、葉德均等學者從特定文獻出發,對編者、版本、故事源流做出考證和梳理,此后多有考訂與補充。隨著研究深入,陸續有學者提出新見,如胡士瑩首先明確《國色天香》等類書體小說為現代期刊前身[6];戴不凡討論海外貿易與通俗類書繁榮的聯系[7];陳大康著眼專題類書與小說合刻集“交叉的模糊地帶”,指出此種文獻萬歷后漸趨減少、入清難得一見的發展趨勢[8];肖東發認為“民間日常參考實用之書”是建陽余氏刻本比重最大的三類之一,將其分為“社會交往的參考書”“勞動人民實踐經驗的總結”“啟蒙普及讀物”[9]等。另有多篇期刊論文、碩博學位論文以文獻學方法對日用類書展開個案研究,闡述類目、取材、編纂、版本、刊刻情況,對分類匯選的小說戲曲選本則以文學文獻研究為主,鮮少將其視為通俗類書。

臺灣學界的文獻學考察有吳蕙芳《上海圖書館所藏〈萬寶全書〉諸本——兼論民間日用類書中的拼湊問題》《〈龍頭一覽學海不求人〉的版本與內容》等。海外研究中,大塚秀高、酒井忠夫、森田憲司等日本學者較早開展通俗類書的文獻學研究,積累成果最為豐碩,這與日本學界利用通俗類書考察明清社會文化的熱潮相輔相成③。20世紀中期,仁井田陞開始以通俗類書為新資料考察中國明清的社會文化,七十年代以后,通俗類書被日本學界廣泛用于中國社會文化史研究,寺田隆信、水野正明、斯波義信、坂出祥伸、山根幸夫、本田精一等學者據此剖析商業、醫藥、交通、教育文化史。其中,小川陽一將通俗類書與戲曲小說并讀,討論二者在描寫酒令與卜算等方面的共通性,該方法為金文京等國內外學者借鑒,成為中國古代文學文化研究的新思路。

1.2 社會文化史的重要材料

20世紀90年代初期,臺灣學界受到新史學影響,民間書信、契約、檔案、唱本、日記等非官方文獻進入學術視野,通俗類書日益成為研究民間日常生活的重要材料,被奉為“民間生活實錄”“民間社會研究的常用材料”,代表人物有王爾敏、吳蕙芳師徒,其論著包羅萬象,社會文化史研究視野宏泛。王爾敏接連出版《明清時代庶民文化生活》《明清社會文化生態》,以通俗類書為切口探討庶民文化生活在多神信仰、生活節奏、飲食醫藥諸方面的具體面貌,他指導的碩博學位論文亦據通俗類書展開社會文化史研究。其中,吳蕙芳對通俗類書的研究尤其深入,其博士學位論文修訂出版的《萬寶全書:明清時期的民間生活實錄》由對《萬寶全書》的文獻學考察,延伸到對文化傳承、實用技能、社交歷練等大眾文化的討論,并據此考察社會文化變遷。此后,臺灣學者利用通俗類書考察專門史,教育史、醫療史關注度較高。

與臺灣學界從寬泛到專門的研究發展趨勢相反,大陸學界對通俗類書的文化史研究始于專門史,謝國禎、楊正泰等經濟史學者率先引入通俗類書。21世紀以來,以通俗類書為文獻依據的社會文化史研究向更多方面拓展,涉及庶民教育、倫理觀念、地理風俗、文藝審美等諸多領域,成果頻出。

相較中日研究,歐美學界聯系通俗類書與社會文化史的研究尚不多見。商偉透過對《金瓶梅詞話》與日用類書之間復雜而豐富的文本互讀性(intertextuality),討論晚明日常生活的建構與普及,尤其指出通俗類書與城市文化的聯系[10]。

1.3 傳統范式的質疑聲

通俗類書的顯著特色在于多方匯選的知識體系,而社會文化史研究往往擇其部分,因此大多需要結合其他專書,或扭曲、夸大通俗類書本身的史料價值。白謙慎等學者指出,利用通俗類書研究社會史存在明顯缺陷,印本文字與實際生活中的狀況存在差異[11]。甚至,該范式成立與否引發質疑,主要爭論核心在于讀者群體的實際組成——沈津、黃卉、周啟榮等學者從印刷、定價、消費、教育程度等層面細化其受眾的文化程度,書商宣揚的“天下四民備覽”與實際讀者之間存在一定差距。這些卷帙浩繁、門類繁多的通俗類書大多沿用早期類書的編排體例,皇室禮儀、為官須知、文士交際等脫離世俗生活的知識大量存在,實難想象一般讀者購置全集,以茲日常備用。然而,部分研究將通俗類書的閱讀與接受群體籠統概括為“普通民眾”,將此類文獻視為反映民間普羅大眾生活實況的社會史料。對此,臺灣學者王正華指出,“若干研究將晚明福建版日用類書視為‘生活實錄’,認定其內容記載為晚明民間生活的全盤映照,他種史料難以匹敵,則值得商榷”[12]323-324。王振忠認為,遺存民間的村落日用類書稿本或抄本,才是真正反映某一區域民間日常生活的第一手資料,可以更為接近民間社會生活的實態[13]。尤陳俊指出,閱讀群體最主要還是由那些中下層的讀書人和識字商賈構成的人群,而非“四民便用”[3]9。趙益更為明確地說明,明代日用類書是商業化書坊編輯出版的服務于中間階層的商業化出版物,其反映庶民生活是間接的、片面的[14]。他在文獻文化史系列論著中補充商業指導書的情況,并引入知識社會學的研究思路,這是近20年以來明代通俗類書研究的新興范式。

1.4 知識社會學的引入

20世紀初期,知識學由哲學轉向社會學后,其理論體系愈發完善,更加聚焦知識生產、傳播與接受等社會情境。福柯《知識考古學》認為“話語的斷裂所依據的重要單位不是作品、作者、書籍或者主題等單位”,他建立了“話語的形成、實證性、文獻”一整套概念,試圖揭示一種既不形式化的,也不解釋性的方法[15]。知識社會學代表學者彼得·伯克“從社會中的知識因素轉向知識中的社會因素”——“人們相信某種東西是真理或知識,乃是受到他們所在環境的影響,甚至是決定性的影響”[16],因而著重考察知識具有的社會情境。從15世紀50年代古登堡發明活字版印刷術,到18世紀50年代狄德羅出版《百科全書》,這一演變歷程與我國明清通俗類書等知識書籍的集中出版,存在某種歷史的巧合。葛兆光認為,類書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知識主義的結果[17],而包羅萬象的知識書籍——通俗類書正是民間知識研究的絕佳微觀案例。

這一思路的理論背景是西方人文社科領域的“文化轉向”,與之同期興起的新文化史被視為廣義“文化轉向”的一部分,日益成為顯學[18]。新文化史傾向于采取“自下而上”的視角,試圖從瑣碎重復的生活世界中探求意義、闡釋文化,正如伊格爾斯對20世紀史學思想的總結,“新的歷史學轉向研究被人理解為是日常生活與日常經驗的條件的文化”[19]。新文化史進一步拓展日常生活的范圍,將包括出版印刷在內的民眾日常生活納入研究范圍,而這恰是以往社會生活史忽略的層面。因此,知識社會學著重關注知識與社會或文化中其他存在因素的關系,具言之,即特定社會語境中知識生產的特性和方式,如知識的社會基礎、知識與社會基礎的關系、知識的類型與功能等[20]。這一思路持有更為寬闊的文化研究視野,一定程度上突破了明代通俗類書的傳統研究。知識社會學通過印刷文化、商業消費、娛樂休閑等視角打破學科壁壘,雖也由此聯系到社會文化與日常生活,但核心的討論對象是作為知識或知識載體的通俗類書,及其生產、傳播、接受等過程。

2 民間文化視域下的知識研究

2.1 民間生活與知識生產

有別于傳統類書的詩文知識,通俗類書所輯與民間生活息息相關。21世紀初,臺灣學界較早采取知識社會學思路考察知識生產,側重點在于知識分類與社會文化分層間的聯系。王正華以書畫門為核心,從晚明日用類書出發探測社會空間,“在學界普遍將日用類書認定為‘通俗文化’(popular culture)之一環,與‘菁英文化’相對時,其內容中的藝術知識,或許正是探究二者交錯、對應或隔絕的最佳試驗”[12]323-335。所論雖篇幅較少,但切入巧妙、洞見頗多。邱澎生關注明清日用類書與清末百科全書式書籍在知識分類架構上的區別與聯系。熊天涵以民間日用類書考察市民階層和文人階層在書法知識建構與再造方面的差異,從社會學視角探尋晚明文人階層與市民階層在審美品味上既分化又融合的辯證關系。

21世紀以來,通過社會文化史料“發現”通俗類書后,大陸學界對其知識生產的研究日益深入。劉天振專攻通俗類書,尤其是娛樂性通俗類書(類書體小說)研究,認為通俗類書所輯知識從莊重文體遷移到輕松自在的小說書中,形成諧謔效果[21]。他亦結合明代市民文化研究風月情書、詩歌對聯、笑談文字中的民間知識,如以“詩對門”“笑談門”輯錄的眾多詩歌為研究對象,考察其選材、審美及文化屬性特征,指出此類文藝屬于正統詩體和民歌民謠體的補充形式[22]。劉天振指導的碩士論文從曲學知識、時空觀念及民生眾態三個方面展開,專節探討建陽選本的社會文化功用——構建社會公共知識體系[23]。

個案研究方面:尤陳俊將明清時期的法律知識與日常生活秩序相結合,剖析市井百姓獲取法律知識的來源與載體,他以律例歌訣為核心,指出這種知識轉錄于律學著作,并存在大量誤刻、誤排現象[3]149-160。石昌渝指出“律法門”與明代公案小說在體例上相當接近,二者之間存在著十分密切的互動關系[24],戴健圍繞律例歌訣予以補充[25]。李文鴻等學者探究通俗類書中文人養生文本在晚明的視覺化與口語化,以及這些再現方式對于養護身體的知識與技法傳承帶來的歷史效應[26]。王振忠考察日用類書中的地理歌訣與商人生活,推測其生成機制“最先是簡單的路程,即某處至某處幾里純交通的記錄;然后才將途經的地名編成生動活潑的口訣,以便外出務工經商者瑯瑯上口,容易記憶”[27]。張瀾指出隱語、格言等民間文藝在清代日用類書中已獨立為部類,體現編者的文體認識和分類觀念變化[28]。古宏韜關注民間日用書籍所見祭文及其禮儀,借以探討儒家主流禮文化的下移[29]。周玉波、楊明璋、劉同彪、何斯琴從婚禮知識傳統的延續出發,剖析日用類書輯錄的嫁娶喜歌,其中楊明璋的討論較為深入,他認為日用類書中婚儀詩歌的文本屬性介乎菁英、民間之間,采錄自當時社會普遍流傳的一整套展演底本而非編撰者自作[30]。張海英、方波、杜新豪、魏志遠等學者也從不同個案出發,討論通俗類書知識生產與民間理念構建,多使用跨學科的方法。

海外學界往往將通俗類書的知識生產融于書籍史乃至文化史研究。李福清談及《大明天下春》收錄的方語、俏語,認為二者是晚明下層社會交際場中說話技巧、表達方式的形象的語言藝術。本杰明·艾爾曼等學者關注知識生產與再生產的過程,剖析晚明通俗類書的知識類型,進一步討論收集、分類知識的權力[31]。何予明對通俗類書《博笑珠璣》的知識研究較為精當,她認為笑話酒令的趣味性大部分來自“語碼轉化”,即對于權威文本、知識,通過曲解、斷章取義、情景重構等,帶來突兀感或反諷效果——這些笑點構成當時社會流行知識的重要部分。

2.2 文藝載體與知識傳播

“類書是知識傳播最便利、最有效的工具”——劉全波指出類書傳播知識的兩個獨特之處,一是成體系的知識點最為便利、便捷,二是貼近古人世界,不斷被刊刻、新編、補編[32]。通俗類書是民間知識傳播的源頭之一,多有學者“自上而下”討論這類書籍在知識通俗化傳播中的功能。吳蕙芳結合民眾對雜字書的學習、對通俗類書的應用,探討明清以來民間社會如何透過文字閱讀,而非經驗體會或口耳相傳的方式獲取生活知識,展現日用生活知識的學習、傳遞途徑,她也曾討論《萬寶全書》音樂、詩文、戲令等知識傳播與民眾休閑興趣培養之間的聯系。尤陳俊考察法律知識在明清民間的傳播情況,指出以詞狀撰寫之道為主的訟學知識在明清民間的流傳頗為廣泛,又在清代傳播面縮減的趨勢。汪超聚焦類書中的詞曲,認為曲在明代市民階層的生活中占據的位置遠甚于詞,但地位并不比詞高,同時指出市井口傳是日用類書詞作來源之一,在傳播中起到縱欲與勸誡的雙重作用[33]。小川陽一、周安邦、贠娟、閆艷、化振紅等學者均從口頭傳播與知識通俗化的角度,考察《便民圖纂》等通俗類書收錄的農事吳歌《竹枝詞》。

相較而言,“自下而上”探討民眾知識接受的研究略微薄弱。賈晉珠的《謀利而印》在介紹受到建陽出版商歡迎的流行書籍時,專門列出戲劇雜曲集(雜志體曲選),推測其知識傳播與接受方式:“這些戲劇雜曲集不只是私下閱讀,還被拿來為一群聽眾朗讀,也會把插畫拿給這些人看。此外,插畫兩側的說明往往是對偶句,也會被人拿來朗誦或背誦。”[34]300-301同時剖析其受眾構成:“包括希望得到最新和最流行唱段供自己練唱或請人到家表演的戲迷、賣藝女子和她們的客人、各種更欣賞方言唱段的聽眾”[34]300-301,讀者對新鮮度、多樣性的永不滿足促進了曲選對時尚文本的追求。劉婕指出通俗類書記錄的知識、傳說與世界觀成為常識后,轉而影響包括知識精英在內的廣大社會群體[35]。

通俗類書的知識傳播中,民間文藝常被視為知識載體。王爾敏斷言,庶民中最普遍廣遠之知識全靠口傳心摹,而大眾共遵的一般常識大綱即《萬寶全書》。他僅據《萬寶全書》的歌訣個案進行探討,面廣但并不深入。劉天振探究民間類書用歌訣編輯資料、傳遞知識的方式,及其與蒙學讀物及通俗文學敘事傳統之間的關系,認為類書以韻文隸事,更偕于里耳、便于傳播,“是民間最流行、民眾最喜聞樂見的方式,也是民間文化,或者通俗文化有別于精英文化的一個最鮮明的特征”[36]。張獻忠亦指出這些歌訣對啟蒙讀物知識譜系的影響,并提出歌訣對日用類書傳播的加速作用[37]。葉曄的討論則突破陳見,用世代層累的眼光,動態地看待日用性的歌訣詞,將其視為常規詞學史忽視的“第三條發展道路”,即詞的知識化傾向——正是明代日用類書的盛行恢復了源自敦煌文獻、宋元銷聲匿跡的知識型歌訣;他同時指出明代通俗類書所載歌訣詞的新變,一是應用范圍從民間信仰擴大到日用生活,二是詞調多元化并深入底層生活,通過文本與口耳相傳擴散[38]。方波認為書法歌訣占據民間書法知識傳播、接受的空間,容易在民眾中造成輿論影響[39];李伯重、張如安、張文釗等學者從知識理解與記憶的角度考察算法、象棋、醫學歌訣。

通俗類書的知識傳播與口頭文化聯系密切,部分類書甚至被視為歌唱底本,此類研究多圍繞雜志體曲選,一方面著重關注俗曲,另一方面討論其中的知識口傳。黃小榮以雜志體曲選中的俗曲、民謠、笑話、酒令、江湖方語等為對象,認為這些民間知識通過流行娛樂傳播,逐步演變為民間社會的標準化知識——民間娛樂傳播方式創造民間知識體系[40]。劉天振探討明代江南曲本(多為雜志體曲選)傳播知識的獨特形式與具體內容,即以流行娛樂的形式傳播倫理知識、歷史知識、民俗知識、曲學知識、地理知識等,指出不同曲體的分工差異[41]。沈根花關注通俗類書中的歌訣、笑話、酒令謎語,認為它們常常出現口語化的表達,很大程度上通過人們口誦傳播,起到休閑娛樂與傳播、記憶知識的功用[42]。

此外,近年漸有學者論及通俗類書的域外傳播與知識流傳,吳蕙芳、鄭炳林、劉全波、蘇航等兩岸學者均對日用類書在日本、韓國、越南等東亞漢文化圈的流傳,及其對各國知識觀念的影響作出探討。

要而言之,民間文化視域下的知識研究中,“知識”被不同主體理解、使用后,其邊界已經模糊,涉及從民間信仰到實證科學的每一種觀念類型與思想方式,以致常與“文化”混同。這使該范式與文化研究存在交叉而有損知識研究的獨立性,然而也正是這種“混同”,呼應了知識社會學對知識生產與應用語境的關注。

3 商業出版視域下的知識研究

3.1 編輯策略與知識生產

明代通俗類書多出建陽書坊,題材和形式都體現出“鮮明的通俗文化品格”[43],這與民間書商的編輯策略息息相關。劉天振從編輯藝術切入通俗類書知識[44],其專著《明清江南城市商業出版與文化傳播》以江南出版業為背景,深入探討戲曲選本、雜志雛形和商業用書的成書方式、傳播機制、消費群體等[41]。張獻忠關注綜合性類書對晚明商業社會和消費社會的呈現[37],從大眾文化、商業出版等角度討論日用類書的產品開發[45]。郭孟良等學者探討包括部分通俗類書在內的商書出版、傳播特點與功能[46]。劉全波介紹通俗類書的刊刻、價格和編輯營銷策略[47]。孫文杰通過對書坊出版史料的梳理,考察作為明代圖書市場暢銷書的日用類書[48]。韋強將雜志體曲選視為市民文化勃興的產物,尤其民間文藝知識的編入“是戲曲選本適應晚明時期社會文化世俗化、市民化的編刻、營銷策略”[49]。陳志勇《士商便覽、旅行類書與晚明閩刻曲選讀者定位——書籍史視域下閩刻戲曲選本的考察》是對雜志體曲選的最新研究成果之一,他首次明確此類文獻屬于“為士商提供曲類及旅行知識的特殊類書”,從書籍形制、主欄劇曲、中欄“腰帶”三方面總結書籍性質,并指出“相關成果多限于文獻的考證和曲段的文本研究,而對這些書籍的制作、流通、消費以及編刻者和閱讀者等外部要素關注較少”[50]。劉同彪運用歷史民俗學、文獻學、歷史學相交叉的方法,從民間書坊與民俗文獻的角度切入,重點探討建陽坊刻日用類書的生產及其與民眾日常生活之間的關系,同時通過考察建陽坊刻日用類書的門類設置及文本內容,結合相關日用知識讀物、通俗文學作品,分析這類文獻對民俗知識的記述及其在民俗知識傳承方面的功用。

這些論說將通俗類書編纂視為文化商品生產,與書籍史視角的結合越發緊密。海外學界的類似研究如賈晉珠重點考察建陽三大刻書世家編撰、刻印、銷售書籍的文化與商業活動,在討論版式、刻印、銷售時均不同程度提及明代通俗類書[34]300-301,并從商業角度說明日用類書反復翻刻舊書,建陽書坊模式決定了刻印書籍難以展現知識界的新趨勢[34]314。臺灣學界也在嘗試將通俗類書研究與印刷文化結合,討論多從書商編纂出發。牛建強指出通俗類書出版的風行,源于明成化以后商品經濟發展給傳統社會帶來的沖擊[51];王正華結合印刷文化討論通俗類書,從書籍發展的角度分析其編輯策略和可能消費者[12]322-351;林桂如從出版文化角度,討論余象斗公案小說的編纂過程與創作意圖,兼及余氏所刻日用類書律法門、類書體小說等[52]。

3.2 文化商品與知識消費

20世紀80年代以來,劉志琴、徐泓、牛建強、常建華等學者開始關注晚明城市風尚和社會風氣間的關系,為晚明的文化消費研究揭開序幕。此后,不乏從整體社會層面探討明清文化消費的論著,同時出現對包括商業出版在內諸方面的微觀考察,使得明清消費史研究邁向新的階段。方行、袁逸、沈津、馬孟晶、王正華等學者探討明清出版業的狀況,包括私人刻書、坊刻圖書的流通與價格,出版業與資本主義萌芽問題等方面,對明清出版業的研究和消費情況進行了較為全面的橫向思考。日本學界以井上進的《中國出版文化史》為代表,美國學者包筠雅、梅爾清亦有相關論述。

21世紀以來,我國通俗類書研究開始考察其與文化消費、商業社會的關系。早期代表有陳學文《論明清江南流動圖書市場》、李伯重《明清江南的出版印刷業》,均在江南圖書市場的大背景下討論通俗類書的知識生產,尤其關注商人專用的小型百科全書,然而論說略顯籠統,通俗類書僅為文化消費的組成之一。

新近研究則涉及到具體知識類型。劉天振討論日用類書所輯詩歌,指出讀者并非出于欣賞或學習,“只是為了在社交場合會吟誦這些詩,從而使自己產生一種文化消費的參與感,以及風雅行為的優越感”[22]。盧冰討論通俗類書在明代中后期興起的社會背景“源于商品經濟的發展、四民身份的互滲和公私領域的變化”[53]。張獻忠認為,日用類書的繁榮與明中后期商品經濟的發達、市民社會的初步形成以及消費社會的興起息息相關[37]。

歐美學界的中國書籍史研究熱點集中在明清時段,隨著明代晚期通俗類書研究的影響力擴張,其也被納入明清商業消費的討論范圍。柯律格探討晚明社會的文化消費時,涉及《居家必備》《居家必用事類全集》等通俗類書,他從消費群體差異切入,將此類書籍與面向士人的風雅賞玩指南加以區分[54]。何予明從不受重視的“稗販之學”切入明人的閱讀世界,通過對《博笑珠璣》《玉谷新簧》《妙錦萬寶全書》等通俗類書的局部研究,還原這些書籍生產和使用活動的歷史語境,進而討論明人借助書籍所創造的行于天下的知識和文化形態,以及這些文化形態成為家常須知的生產消費過程。何著在一般研究路徑上進行創新,在“交流循環”(communications circuit)、“讀者社區”(community of readers)之外提出“識書”(book conversancy)概念[55],為中下層讀者識字率提供新的理解視角,進一步擴大文化消費者的可能范圍。此外,商偉、高彥頤、周紹明、包筠雅等學者關于明清才女文化、書籍文化等的探討中,不同程度地涉及通俗類書的商業背景與文化消費。

要而言之,商業出版視域下的知識研究從通俗類書的本體延展到明代(尤其明代世俗社會)書籍文化與消費活動。陳寶良認為,商業化浪潮導致時人生活觀念發生很大的轉向,隨之而來的則是生活的商業化與世俗化,表現為諸種生活時尚[56-57],通俗類書的知識生產、傳播與接受正是印刷文化時尚的典型縮影。

4 現有研究的突破與不足

通俗類書的傳統研究已較為深入,以其為材料的社會文化史研究成果頻出,相對而言,以知識社會學為視角的研究較為薄弱,并若有失衡。

4.1 研究范圍的局限

通俗類書知識研究偏重日用類書,對以民間文藝為載體的知識關注不足,問題根源是早期研究脫離社會情境,在類書文獻內部設立區隔。類書在四部之中常屬子部,然實際內容含括四部,歷代對其界定、分部等莫衷一是。傳統文獻學研究中,孫楷第首創“通俗類書”,“日用類書”概念與之并行,偏指涵蓋日常生活知識的類書。而在明清社會情境中,“通俗類書”分類匯選的地理土產、游樂才藝、風月調教等生活知識,與“日用類書”的地理、笑謔、侑觴等多個門類存在重合,二者又同出建陽書坊,處于同一生產、運輸、銷售的商業場域中,今人界定中性質不同的兩種文本、文獻,在明人眼中卻同屬通俗的知識讀物。

人為劃分的文獻類別使得“類書體小說”“雜志體曲選”與知識研究脫軌,其中民間知識尚未受到充分挖掘。同時,針對日用類書的研究偏重實用知識,或專門考察農業、商業、地理等知識類目及其生產與傳播,或寬泛地談論公共知識體系的構建,欠缺對其中細微、具體、日常的民間知識的關注。實際上,晚明文化以生活為重,消閑娛樂成為被認可的知識內容,甚且是知識系統的核心,這一理念深融于通俗類書中,“笑談門”“侑觴門”等民間知識融入日用類書的傳統知識架構,處于社會史和文學研究的交界地帶而為研究者忽視。

學界引入知識社會學視角后,知識被視為由社會、歷史形塑而成的秩序與觀念,文獻內部的區隔漸趨消弭,出現以廣義“通俗類書”囊括“日用類書”的趨勢。繆詠禾將傳統定義中的日用類書、通俗類書、雜志體曲選合稱為“通俗類書”[58],劉天振從編纂主體出發,將“日用類書”納入“通俗類書”范疇[43],閆艷對通俗類書的范圍界定更加廣闊,認為“通俗類書是由民間編纂出版,為下層民眾提供閱讀教喻、欣賞娛樂;為社會生活應用參考服務的類書”[5]。隨著研究深入,長期作為戲曲選本的雜志體曲選,其編撰體例、收錄文本等受到整體性考察,也開始被視為類書[50]。

總之,知識社會學研究的“通俗類書”已遠超孫楷第的定義范疇,而是一種廣義上的,由書坊刊行、分類匯編、提供知識的通俗讀物,研究核心開始轉向知識背后的社會情境。

4.2 研究角度的失衡

現有研究多采取“自上而下”的視角揭示通俗類書的社會功能,大多由類書推及一般民眾,隱含“觀念世俗化”的前提并討論知識書籍如何介入日常生活、如何對世俗社會產生影響,“自下而上”視角的闡釋稍弱——由底層文人或書商主導的民間文藝知識及其載籍傳播尚且有跡可循,主要活躍于社會中下層的文化消費者,其接受方式、觀覽感受、理解機制幾乎湮沒于歷史。實際上,商業出版興盛的時代,書商重視文化消費者的需求與輿論等社會力量,受眾的生活語境、接受情況等同步形塑著文本文獻,引發文本內容、載籍體制的可能變動。

“自下而上”視角的不足,導致通俗類書知識生產、傳播、接受的研究存在簡單化問題。一方面,現有研究依賴文本文獻與案頭閱讀,而通俗類書知識不能簡單劃歸書面文化的產物,其知識情境應放置于歷史序列與文化系統中。故而,通俗類書的傳播與接受并不僅是“文本”與“被接受文本”的案頭相遇,還涉及到“被接受文本”的二次甚至多次傳播、接受,后者大多脫離書面,如不同通俗類書間的知識交叉可能存在共源的口頭時尚,部分口頭特征鮮明的俗曲、隱語可能是對口頭文學的書面化。另一方面,現有研究將知識接受者籠統稱為“一般民眾”,更將傳播與接受混為一談,知識一旦刊刻就被認為受到廣泛認同、進入接受者的理解序列,這無疑將接受過程簡單化了——書商預設的讀者與實際讀者、文盲群體的口傳與默會,社會集體的記憶、遺忘與篩選……此類知識傳播與接受的必經環節,鮮少為研究者所提及。

上述不足實則是古代通俗與民間文化研究的普遍問題,對非書面傳播的認識不足導致研究前提偏差,如高估民間文藝的影響力、知識載籍的傳播度、書面閱讀的受眾面等。夏蒂埃指出,通俗文化的研究對象仍屬智識階層,尚未觸碰到廣大非識字人口的文化,這一總結較為精當——民間知識的廣泛傳播往往宣之于口,而相關討論尚未形成對傳播過程的系統、全面觀照。

前錄音時代,雖然難以通過文本文獻重現口頭文本(oral text),音聲文本(voiced text)仍可對非書面的傳播與接受的研究略作突破④。例如,通俗類書《樂府玉樹英》序言“畸兒艷女,吾不知其幾,曷嘗無歌曲哉……予慕前輩風流聲吻,間從妙選中采摭其尤最者,以為湖海豪雄鼓吹資”[59],書商采錄口傳的民間文藝形成音聲文本,通過書面又將創造出新的口頭文本,“纂下的《掛枝兒》委的奇妙,或新興或改舊費盡推敲,嬌滴滴好喉嚨唱出多波俏。那個唱得完這一本,賞你個大元寶”[60],“賞元寶”正是文化消費者正向接受的寫照,而這一接受發生于日常生活語境而非案頭閱讀實踐。通過種種途徑,通俗類書的民間文藝及其傳載知識趨向大眾化與經典化,不斷受到復制、加強的部分成為集體常識,甚至無須刻意口授即可默會,其他部分則被篩除,或僅僅構成有限圈層甚至個體的記憶。廣為人知的集體常識反而通過口傳融入流行文化,進而受到書籍市場的采擷。不妨將這一過程視為文化運作的整體系統,“民間文藝—知識建構—民間文藝”的循環往復融入日常生活,而日常生活又浸染在商業出版與消費文化之中。

注釋:

① 仁井田陞將此類文獻稱為“日用百科全書”,受其師影響,酒井忠夫首次提出“日用類書”,并這樣解釋其命名由來:“其所以采用‘日用類書’一詞,系因此種書籍內容實增載許多庶民日常生活通用之各類事項,故將中國人所稱的類書合上‘日用’二字”,該命名影響廣泛,學界普遍以“日用類書”統稱《萬寶全書》等匯選實用生活知識為主的綜合性類書。見吳蕙芳《酒井忠夫〈中國日用類書史の研究〉》,《“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74期,2011年,第187-191頁。

② 孫楷第首創“通俗類書”概念,原以歸類《京臺新鍥公余勝覽國色天香》等四部分層匯編小說與各類活套知識的類書。見孫楷第《日本東京所見中國小說書目》,上海:上雜出版社,1953年,第171頁。

③ 實際上,六十年代的國內學者,如鄭振鐸、王重民在搜集通俗類書并進行文獻學考察的同時,早已指出其對研究社會文化史的重要價值:“研討社會生活史者,將或有取于斯”,“講社會學史者,欲真知下級社會人生,不可不讀是書也”,但中國學者尚未展開實際研究。見北京圖書館編《西諦書目》,北京:文物出版社,1963年,第10-11頁;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383頁。

④ 口頭文本通常直接生成于口頭交流的現場,以即時性的演述行為及其當下達成的功能和意義為表征;音聲文本則是通過書寫技術所留存下來的言語交流信息,其時空屬性往往植根于過去的口頭傳統和演述實踐。見朝戈金《口頭詩學的文本觀》,《文學遺產》2022年第3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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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亦洋,南京大學文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明清通俗文學文獻、民間說唱。

收稿日期:2024-03-14編校:鄭秀花 王伊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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