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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對道德判斷的影響:情緒的調節作用

2024-12-31 00:00:00陳弘婧王躍鵬孟維杰
心理技術與應用 2024年9期
關鍵詞:情緒

摘 要 考察清潔啟動、道德事件類型對道德判斷的影響,以及情緒的調節作用。實驗1采用混合實驗設計發現,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之間存在交互作用,純凈道德事件類型下直接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實驗2采用被試間實驗設計發現,在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在愉悅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關鍵詞 清潔啟動;道德判斷;道德事件類型;情緒

分類號 B842

DOI: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4.09.003

1 引言

道德判斷是指個體根據自己的經驗或者先驗的、已內化的原則對某個行為、情境、事件等是否道德進行判斷的行為(徐平, 遲敏凱, 2007)。良好的道德判斷能夠幫助人們在人際交往的過程中建立信任和尊重,反之,則可能引發沖突或不當行為。

具身認知的觀點認為身體上的清潔與道德上的清白之間存在相關關系(閻書昌, 2011; 葉浩生, 2011),心理學家將該現象稱為“麥克白夫人效應”。該效應是指麥克白夫人在殺死鄧肯國王后不停地洗手,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減輕內心的罪惡感(Kai amp; Teschlade, 2018)。身體清潔是指個人為了保護身體免受物理污染而進行的清潔行為(Dong amp; Lee, 2017)。來自元分析的證據表明身體清潔能增加道德判斷的嚴苛性(趙丹華, 閻書昌, 2022)。具體的實驗研究也證明了清潔不僅能清除身體上的污點,也能減輕由于違背道德而帶來的罪惡感,影響對他人不道德行為的判斷(Lee amp; Schwarz, 2010)。Yang等(2013)通過現場實驗發現,相較于經手干凈金錢的攤主,經手骯臟金錢的攤主在交易中更傾向于進行自私、不公平的交易。這也說明凈臟隱喻與道德行為具有一致性效應(丁鳳琴, 孫逸舒, 2020)。清潔啟動的方式多樣,包括直接啟動、替代啟動、認知啟動、想象啟動以及清潔線索提示等(張鳳華, 葉紅燕, 2016)。Kim等(2018)通過控制不同清潔啟動的方式發現,清潔啟動不僅可以從身體的清潔映射到心理,與道德概念自動連結,也會影響隨后的不健康行為。與此同時,有研究發現清潔啟動方式的不同會影響個體的道德判斷水平,如陳欣等的(2021)研究表明當面對主體為自我的道德兩難事件時,與他人清潔相比,自我清潔啟動下的被試道德判斷更為嚴格。

人們對道德事件的判斷可能因為事件類型的不同而不同(梁鳳華, 翁港風, 2018; Yoo amp; Smetana, 2022)。Haidt(2007)提出的道德基礎理論包括五種因素:關懷、公平、忠誠、權威和純凈,其中對神圣/純凈的追求被認為是人類區別于動物最明確的標準之一(Zhong et al,. 2010)。從進化適應的角度來看,個體為了避免身體與精神遭受“污染”,形成了對疾病、致病菌的厭惡感,同樣也會對貪婪、不誠實的人產生厭惡感,產生躲避“不干凈”他人的動機(張鳳華, 葉紅燕, 2016; Graham, 2009)。Schnall等(2008)在研究中使用的“吃死狗”等道德情境以及Zhong等(2010)在研究中使用的吸毒、亂扔垃圾等道德情境都從屬于道德純凈領域(張鳳華, 葉紅燕, 2016),因此,可以稱之為純凈道德事件;與此對應,“電車困境”等道德事件與神圣/純凈無關,可以稱之為非純凈道德事件。Helzer和Pizarro(2011)在對性領域有關道德事件評定的研究中發現,相對于違反與性無關的純凈道德事件以及違反非純凈道德的事件,被試對違反與性有關的純凈道德事件的判斷更為嚴格。但是以往研究中對于不同類型道德事件(純凈道德事件、非純凈道德事件)如何影響道德判斷,尤其是清潔啟動后,個體面對不同類型道德事件時的道德判斷差異的探討不足。從具身認知的角度來看,直接清潔啟動建立在個體的真實感受之上,更切身、更生動,因而可能引發更好的清潔效應;純凈道德事件因為會引發個體的“污染”感,可能會通過激發個體的身體感受進而引起更嚴格的道德判斷。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之間存在交互作用。相較于非純凈道德事件,在純凈道德事件中直接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個體的道德判斷水平還可能受情緒狀態的影響。Zhong等(2010)采用一般實驗情景,發現清潔啟動會使被試的道德判斷更嚴格,而Schnall等(2008)采用可能引發被試厭惡情緒的實驗情景,發現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張鳳華, 葉紅燕, 2016)。情緒是由個體對客觀事物的感受和態度所引發的一系列心理和行為反應,這些反應基于個體的內在需求和欲望(James, 1884)。雙加工模型的觀點認為存在基于經驗直覺和基于理性的加工處理模式(Greene, 2003),同時,對不道德行為的厭惡感會引發本能反應來加快情緒處理,并破壞審慎決策系統的參與。情緒維度理論認為情緒有消極到積極等不同的效價,以及從平靜到強烈等不同的喚醒度,如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屬于同一效價的不同喚醒度,而愉悅情緒則與前兩者屬于不同的效價(艾娟等, 2022; 梁飛等, 2022)。以往研究證明,個體為了緩解負性情緒帶來的不適感,可能需要做出寬松的道德判斷來平衡內心沖突(丁鳳琴, 馬小紅, 2023)。但是,目前的研究大多集中于消極情緒,對于積極情緒下個體道德判斷的研究不足。憤怒情緒與厭惡情緒有相同的效價,可能會產生同樣的結果;而愉悅情緒與厭惡情緒類型相異,則可能取得相反的結果。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情緒會調節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的影響。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愉悅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2 實驗1 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對道德判斷的影響

2.1 實驗假設

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之間存在交互作用。相較于非純凈道德事件,在純凈道德事件中直接清潔啟動組的被試道德判斷更嚴格。

2.2 被試

采用G*power計算本實驗所需要的樣本量為66人(f=0.25; α=0.05; 1-β=0.80)。在某大學隨機招募75名無經驗學生,剔除2名清潔啟動自我評定得分低于4分的被試,有效被試為73人,其中男性36人,平均年齡22.77歲(SD=2.38),女性37人,平均年齡22.76歲(SD=1.95)。被試被隨機分到三個組別下,其中直接清潔啟動組25人,認知清潔啟動組23人,控制組(不清潔)25人。

2.3 實驗設計

采用3(清潔啟動:直接清潔、認知清潔、不清潔)×2(道德事件類型:純凈道德事件、非純凈道德事件)混合實驗設計,其中清潔啟動為被試間變量,道德事件類型為被試內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對道德事件的判斷分數。

2.4 實驗材料

2.4.1 清潔啟動材料

直接清潔啟動參考Xu等(2014)的研究,讓被試用消毒濕紙巾擦手2分鐘;認知清潔啟動與控制組(不清潔)均參考Schnall等(2008)的研究使用句子雜亂任務啟動,其中包含40組由四個詞組成的詞組,在一組詞中劃出任意三個詞就能組成一句話。在認知清潔啟動組中,一半的組包含與清潔和純凈主題相關的詞(例如純凈、干凈、凈化);在控制組(不清潔)的條件下,所有組只包含中性的詞。

為了驗證清潔感啟動是否成功,被試在接受不同處理后,需進行自身清潔感的報告,其中1表示極其不干凈,7表示極其干凈。

2.4.2 道德判斷材料

采用Helzer和Pizarro(2011)以及Schnall等(2008)在研究中所用的材料,包括四則純凈道德事件:三明治(將發霉的三明治給乞討者吃)、撞狗(把鄰居家的狗撞死后將其遺骸埋到沙堆里)、惡作劇(將同學的午飯倒進有消毒水味道的平底鍋中)、空難(殺死一名病入膏肓的飛機失事幸存者以避免饑餓);四則非純凈道德事件:毛衣(把原本要送給前任的毛衣送給現任)、偽造簡歷(為了求職成功在簡歷上填寫虛假信息)、撿錢包(撿到錢包后將里面的錢拿走)、電車困境(改變電車的行進方向,從而導致一個工人而不是五個工人死亡)。由于陳欣等(2021)的研究表明道德事件的主體不同會影響道德判斷結果,因此本研究將主人公統一為第一人稱。被試對這些事件進行0~9的10級計分,其中0表示完全不道德,9表示完全道德。

2.5 實驗程序

接受直接清潔啟動的被試用消毒紙巾擦拭雙手以啟動清潔感,接受認知清潔啟動的被試做清潔相關的句子雜亂任務,不清潔的被試完成中性詞語的句子雜亂任務,隨后讓被試對清潔感進行自我報告。在第二部分任務中被試會閱讀八則小故事,之后需對故事中的行為進行道德評定。

2.6 結果與分析

2.6.1 性別對道德判斷的影響

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表明,個體在純凈道德事件的道德判斷得分中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M男=8.47, SD男=3.89, M女=7.29, SD女=5.00, t=1.12, p=0.27);個體在非純凈道德事件的道德判斷得分中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M男=15.17, SD男=4.59, M女=14.73, SD女=3.25, t=0.47, p=0.64)。

2.6.2 清潔啟動和道德事件類型對道德判斷的影響

道德判斷得分見表1。方差分析結果表明,清潔啟動的主效應顯著(F(2, 70)=58.80," plt;0.001, 偏η2=0.63);事件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1, 70)=249.40, plt;0.001, 偏η2=0.78);清潔啟動方式和事件類型之間交互作用顯著(F(2, 70)=9.41, plt;0.001, 偏η2=0.21)。交互作用圖見圖1。

簡單效應分析發現,直接清潔啟動下,被試在純凈道德事件中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非純凈道德事件中的道德判斷得分(M純凈=2.92, SD純凈=0.47; M非純凈=12.56, SD非純凈=0.70, plt;0.001);認知清潔啟動下,被試在純凈道德事件中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非純凈道德事件中的道德判斷得分(M純凈=8.65, SD純凈=0.49; M非純凈=15.09, SD非純凈=0.73, plt;0.001);未進行清潔時,被試在純凈道德事件中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非純凈道德事件中的道德判斷得分(M純凈=12.12, SD純凈=0.47; M非純凈=17.20, SD非純凈=0.70, plt;0.001)。純凈道德事件類型下,三種清潔啟動方式兩兩之間存在顯著差異(pslt;0.001);而非純凈道德事件類型下,直接清潔組被試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認知清潔組和不清潔組(pslt;0.001),認知清潔組和不清潔組之間的差異不顯著(p=0.11)。

2.7 討論

在實驗1的結果中,清潔啟動和事件類型的主效應均顯著,被試在直接清潔啟動條件下的道德判斷比在認知清潔啟動和不清潔條件下的道德判斷更為嚴格,被試對純凈事件的道德判斷比對非純凈事件的道德判斷更嚴格。清潔啟動方式和事件類型交互作用顯著,被試在純凈事件類型下直接清潔啟動的道德判斷更嚴格。

道德判斷是一種高級認知過程,它建立在身體體驗的基礎之上,當個體遇到無法直接感知或觀察到的抽象概念時,可以通過與之相關的具體經驗體驗到相關行為或情感,以此理解抽象概念的含義和價值(葉浩生, 2014)。直接清潔行為建立在真實的感覺和身體體驗的基礎上,是自下而上的過程,它可以激活“清潔”和“純潔”的概念(Xu et al., 2014),而認知清潔啟動方式則是通過激活大腦的感知進而激活相關概念。所以直接清潔啟動方式更生動形象,能在更大程度上激活清潔概念圖式,因此可以提高個體道德判斷的準確性和道德行為的規范性。

基于實驗1的研究結果,本研究將在實驗2中選用直接清潔啟動作為自變量,被試對純凈道德事件的道德判斷得分作為因變量。考慮到以往研究中Schnall等(2008)和Zhong等(2010)的研究結果存在差異,其原因可能是厭惡情緒調節了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影響的方向。因此在實驗2中納入情緒因素,以明晰情緒在清潔啟動與道德判斷間的作用。

3 實驗2 情緒在清潔啟動與道德判斷間的調節作用

3.1 實驗假設

情緒會調節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的影響。具體而言,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在愉悅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3.2 實驗被試

采用G*power計算所需要的樣本量為179人(f=0.25;α=0.05;1-β=0.80),在某大學隨機選取被試共200名,其中男性54人,平均年齡20.31歲(SD=2.31),女性146人,平均年齡20.88歲(SD=2.52)。被試被隨機分到八個組別,每組25人。

3.3 實驗設計

采用2(清潔啟動:直接清潔啟動、不清潔)×4(情緒:厭惡、憤怒、愉悅、中性)被試間實驗設計,其中清潔啟動和情緒均為被試間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對純凈道德事件的判斷分數。

3.4 實驗材料

3.4.1 PANAS積極消極情緒量表

采用Watson等(1988)編制的PANAS情緒量表檢驗被試的初始情緒,量表含有十個描述積極情緒的詞和十個描述消極情緒的詞,要求被試對自己的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進行5點評分,1代表幾乎沒有,5代表極其多。

3.4.2 情緒啟動材料

采用視頻片段來誘發被試情緒。厭惡情緒使用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中“女主在地鐵上喝多了嘔吐在路人頭上”片段。憤怒情緒使用社會事件監控“唐山燒烤打人”片段。愉悅情緒視使用“萌寵滑稽短視頻”。中性情緒使用“海底風景”視頻片段。視頻時長為3分鐘。

3.4.3 情緒自評量表

被試在觀看視頻片段之后需要進行情緒自評。參考Ugazio等(2012)的研究,并將其中的情緒擴充為悲傷、愉悅、厭惡、驚訝、恐懼、憤怒六種基本情緒。評分標準為0~10分11級計分,0代表完全未感受到,10代表極其強烈。

3.4.4 清潔啟動材料

直接清潔啟動組被試使用消毒濕紙巾擦拭雙手,并對所使用消毒濕紙巾的清潔力度進行評分;不清潔組被試觀看消毒濕紙巾的外包裝,并對濕紙巾的清潔力度進行評分。兩組時長均為2分鐘。清潔力度是指個體認為這款濕紙巾可以提供多大程度的潔凈體驗,評分標準為1~7分的7級計分,1代表完全不可以,7代表完全可以。

3.4.5 道德事件材料

采用與實驗1中純凈道德事件相同的材料,包含:“三明治”、“撞狗”、“惡作劇”和“空難”四則。評分標準為0~9分的10級計分,0代表完全不道德,9代表完全道德。

3.5 實驗程序

將被試隨機分到八組,首先進行情緒自評;隨后呈現視頻,再進行第二部分情緒自評;其次為清潔啟動任務,并進行7級評分;最后為道德測評任務,在這個階段中要求被試閱讀四則小故事,并在隨后進行10級評分。

3.6 結果與分析

3.6.1 性別對道德判斷的影響

以性別為自變量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表明個體在道德判斷得分中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M男=12.76, SD男=5.43, M女=13.29, SD女=6.12, t=-0.54, p=0.57)。

3.6.2 初始情緒評定

直接清潔組被試和不清潔組被試的積極情緒得分不存在顯著差異,(M直接清潔=2.38, SD直接清潔=0.50, M不清潔=2.39, SD不清潔=0.46, t=-0.07, p=0.94)。直接清潔組被試和不清潔組被試的消極情緒得分也不存在顯著差異,(M直接清潔=2.22, SD直接清潔=0.53, M不清潔=2.12, SD不清潔=0.54, t=1.29, p=0.20)。說明被試在實驗前的情緒不存在差異。

3.6.3 情緒誘發的操縱檢驗

被試在觀看四個視頻之后均成功誘發相應情緒,具體見表2。

3.6.4 清潔啟動的操縱檢驗

以清潔啟動類型為自變量,清潔力度評分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表明清潔啟動對清潔力度的影響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直接清潔啟動的清潔力度顯著高于不清潔啟動的清潔力度(M清潔=5.81, SD清潔=0.68, M不清潔=2.20, SD不清潔=0.89, F=1045.61, p<0.001, 偏η2=0.84),表明清潔啟動有效。

3.6.5 清潔啟動與情緒對道德判斷的影響

為了檢驗情緒在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影響中的調節作用,以純凈事件道德判斷得分為因變量,做直接清潔(vs.不清潔)和情緒(厭惡/憤怒/愉悅/中性)的兩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表明,清潔啟動的主效應顯著,直接清潔啟動組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不清潔組(M清潔=12.00, SD清潔=0.33, M不清潔=14.30, SD不清潔=0.33, F(1, 192)=24.36, plt;0.001, 偏η2=0.11);情緒的主效應顯著,其中愉悅情緒下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高于厭惡情緒下憤怒情緒下以及中性情緒下的道德判斷得分(M愉悅=16.66, SD愉悅=0.47, M厭惡=12.02, SD厭惡=0.47, M憤怒=12.38, SD憤怒=0.47, M中性=11.54, SD中性=0.47, F(3, 192)=25.76, plt;0.001, 偏η2=0.29)。

清潔啟動和情緒的交互作用顯著(F(3, 192)=117.05, plt;0.001, 偏η2=0.65),交互效應圖詳見圖2。簡單效應分析結果表明,厭惡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組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高于不清潔組(M清潔=18.52, SD清潔=0.66, M不清潔=5.52, SD不清潔=0.66, plt;0.001);憤怒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組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高于不清潔組(M清潔=16.52, SD清潔=0.66, M不清潔=8.24, SD不清潔=0.66, plt;0.001);愉悅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組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不清潔組(M清潔=12.24, SD清潔=0.66, M不清潔=21.08, SD不清潔=0.66, plt;0.001);中性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組的道德判斷得分顯著低于不清潔組(M清潔=9.92, SD清潔=0.66, M不清潔=13.16, SD不清潔=0.66, plt;0.01)。在不清潔時,四種情緒兩兩之間存在顯著差異(pslt;0.001);在直接清潔啟動時,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的道德判斷得分不存在顯著差異(p=0.18),愉悅情緒和中性情緒下的道德判斷得分不存在顯著差異(p=0.08),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的道德判斷得分均顯著高于愉悅情緒和中性情緒下的道德判斷得分(pslt;0.001)。

3.7 討論

實驗2結果表明,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的影響受到不同效價情緒的調節:厭惡情緒與憤怒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愉悅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部分一致,即當誘導出厭惡等消極情緒后進行清潔行為,被試會在隨后的道德判斷中趨于寬松(Schnall et al., 2008; Zhong amp; Liljenquist, 2006)。在積極情緒方面,Xu等(2012)在研究中證實,啟動個體的積極感受后進行清潔行為,會使原本較為冒險的風險決策變得更加保守,這也間接證實了積極情緒對個體行為的影響。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個體處于消極情緒下,會引發強烈的清潔愿望和行為,并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情緒帶來的負面影響,從而減弱了對道德判斷的嚴格程度。而在愉悅等積極情緒下,個體會降低道德判斷的標準,作出較為寬松的道德判斷(Sachdeva et al., 2009)。此時,清潔啟動可以平衡個體的情緒體驗,降低道德判斷中的偏見和錯誤,產生更為嚴格和公正的道德判斷。

4 總討論

研究結果表明,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在道德判斷的過程中存在交互作用,其中純凈道德事件類型下直接清潔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不同效價的情緒在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的影響中起調節作用,在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在愉悅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4.1 清潔啟動、道德事件類型對道德判斷的影響

實驗1的結果表明,在清潔概念被激活后,身體的清潔和道德潔凈之間存在聯系。這在一定程度上驗證了社會直覺模型關于人們在判斷是非時使用直覺的觀點(Funayama et al., 2019)。當個體進行清潔行為時會通過激活大腦中清潔、純凈的概念,無意識地與道德相聯系,從而影響道德判斷。在不同的清潔啟動方式中,直接清潔比認知清潔涉及更多的真實身體感受,因而能在更大程度上激活清潔概念圖式(Xu et al., 2014)。

純凈道德事件會在一定程度上使被試感到反感(Chaptman amp; Anderson, 2013)。當啟動清潔感時,被試為避免被污染會傾向于躲避“不干凈”的人或事,進而形成更嚴格的道德判斷(Sekulak, 2017)。而在非純凈道德事件中,被試則發現違背道德的行為變得沒那么難以接受了,這一方面可能受個體當下狀態的影響,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非純凈道德事件與生活聯系密切,具有情境的模糊性與難以決策性,進而影響了個體的道德決策(段蕾等, 2012;顏志雄, 2014)。

4.2 不同效價情緒的調節作用

實驗2結果表明,在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愉悅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同時也對以往研究中Schnall等(2008)與Zhong等(2010)對道德判斷的研究結果不一致的原因作出解釋,即可能是因為清潔啟動前被試存在差異化的初始情緒狀態。

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以往研究局限于厭惡情緒的現狀,表明在個體在憤怒情緒中同樣可以通過清潔洗掉過去行為或狀態對現在心理的影響。正如清洗可以洗掉真實存在的污跡,清潔啟動同樣可以提升個體對于純凈、潔凈的感受,通過作用于一些負面情境或者事件,產生“清潔勾銷過往效應”(Kalanthroff et al., 2017)。對此,具身認知觀點提供了可能的解釋,即將物理痕跡與物體分離的清潔行為是心理痕跡與心理對象分離的具身基礎,因此清潔行為能夠降低心理痕跡的通達度,進而削弱對后續認知和行為的影響。在本研究中,由于厭惡情緒可能與“純凈越界”有關(Oaten et al., 2018),即厭惡情緒是由于避免接觸在道德上“不干凈”的人或事而產生的,需要通過清潔對所產生的厭惡感進行“漂白”。而清潔會帶給個體干凈、衛生、整潔的體驗,從而增加了心理的舒適性,因此形成較為寬松的道德判斷。憤怒情緒是對破壞公平性等行為的反應,其發展強度是變化的(Spielberger et al., 1995),作為一種喚醒度較高的情緒,誘發的道德判斷會趨于嚴格。而這種極化過程卻是自動化和無意識的,清潔啟動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平復這種極化的過程,類似于“澆盆冷水冷靜一下”,形成較為寬松的道德判斷。在愉悅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導致被試在接下來的純凈道德事件中道德判斷較為嚴格。這一結果證實在積極情緒中依然存在“清潔勾銷過往效應”,可能的原因是在愉悅情緒下,直接清潔啟動消除了先前的影響,從而使道德判斷變得較為嚴格。

5 結論

(1)清潔啟動與道德事件類型之間存在交互作用。相較于非純凈道德事件,在純凈道德事件中直接清潔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2)情緒會調節清潔啟動對道德判斷的影響。具體而言,在厭惡情緒和憤怒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寬松的道德判斷;在愉悅情緒下,清潔啟動會導致更嚴格的道德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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