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邊境貿易下飲食文化交流研究

【摘要】在中國歷史上，遼宋西夏金時期是民族交流與融合的關鍵時期。宋遼兩大政權通過邊境貿易的紐帶緊密相連，榷場貿易與走私貿易，作為邊境貿易的兩大支柱，不僅維護了邊境和平，實現了互利共贏，更在文化交流上扮演了不可或缺的橋梁角色。飲食類商品的流通，不僅滿足了雙方的物質需求，也成為文化互鑒與融合的重要媒介。這些商品的交易不僅促進了宋遼兩國飲食文化的深度交融，更加深了兩國人民之間的相互理解和情感聯系，對民族之間交流與發展產生了深遠而積極的推動作用。

【關鍵詞】邊境貿易；飲食文化；民族交流

【中圖分類號】K892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21-0012-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21.003

【基金項目】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川菜發展研究中心項目“宋代邊疆市場貿易背景下多民族飲食文化交流研究”（項目編號：CC23W20）。

遼宋西夏金時期，盡管政權間常有沖突，但邊境貿易仍是雙方關系的重要紐帶，促進了彼此經濟和文化交流。目前，學術界對遼宋西夏金時期的邊境貿易已有較多的研究，但是關于邊境貿易下各民族飲食文化的交流與互動方面的研究，目前學術界研究尚少。貿易往來，本質上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交流與合作，它不僅涉及商品和服務的交換，更是一種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傳遞。而飲食，作為人類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在貿易往來中扮演著特殊的角色。在商品流通的同時，飲食文化的交流也在悄然進行，它跨越了地域和語言的界限，成為連接不同人群的橋梁。因此，本文擬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嘗試探討宋遼邊境貿易下飲食文化的交流情況，旨在為研究宋代民族間的文化互動提供新的視角和見解。

一、宋遼邊境貿易概況

宋遼邊境貿易主要包括兩種貿易方式：官方設立的榷場貿易和民間自發的走私貿易。

（一）宋遼間的榷場貿易

榷場貿易位于宋遼兩國的邊界附近，是由官方所控制和主導的一種貿易方式。因此兩國都實行了嚴格的管理規則。雖然史料中缺乏這些規則的系統性記載，但根據方文逑的研究，可以總結出幾個關鍵的限制性規則[1]。首先，貿易活動被嚴格限定在官方認定的榷場內。其次，對于交易物品的種類也有明確限制，對可能影響到雙方政治軍事平衡的物資，都是嚴禁交易的。此外，參與榷場貿易的人員主要由政府官員和商人組成，而牙人則作為貿易的中介，負責評定貨物等級和促進交易的完成。最后，所有進入榷場的商品都必須經過官方的檢查，以保證交易的合法性和安全性。這些規則共同構成了宋遼榷場貿易的基本規制，反映了雙方對貿易活動的嚴格控制和監管。

另外，榷場貿易基本“戰時廢棄，和時興起”，當宋遼之間發生軍事沖突或政治緊張時，榷場貿易會暫時中止或廢棄，以避免為敵對方提供戰略資源或經濟支持。在和平時期，隨著雙方關系的緩和，榷場貿易會重新開放并逐漸興起。這種貿易的復興不僅促進了經濟的互補和繁榮，還有助于加強兩國間的和平與穩定。通過榷場貿易，宋朝能夠向遼輸出加工產品，而遼則提供原料品，雙方通過這種經濟交流實現了互利共贏，同時也加深了文化和商品的往來，促進了兩國之間的了解和信任。

（二）宋遼間的走私貿易

在宋遼時期，民間走私貿易與官方的榷場貿易是并存的。由于榷場貿易受到官方嚴格管控，對交易的商品、參與者和地點等都有諸多限制，未能充分滿足兩國間的經濟交流需求。因此，民間私人貿易逐漸變得活躍起來。與榷場貿易不同，民間走私不受官方規章制度的限制，也較少受到政治變動的影響，呈獨立發展的趨勢。

但是這種民間的走私貿易，很容易脫離政府的管控，政府擔心戰略物資流入敵國以及無法保證國家稅收收入，所以對其下達了嚴格的禁令。雍熙三年，宋廷便下令“禁河北商民與之（遼）貿易”[2]，并且多次下詔申嚴，令邊關加強邊防，認真覺察。景德三年“給兵百人，分道巡邏。以邊民多赍禁物及盜販北界馬故也”[3]。大中祥符五年，諭遼人“有互市即赴榷場，無得潛至邊郡”[4]。盡管限制很多，但宋遼兩國民眾之間存在著切實的物質和經濟需求，加之商人們追求利潤的本能，走私貿易仍然頑強地生存下來，它不僅滿足了民間的經濟需求，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兩國間的物資流通和文化交流。

榷場貿易作為官方認可的貿易平臺，促進了商品與文化的交流，加深了兩國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好關系。走私貿易則作為更自由、個性化的交易方式，不受官方限制，更貼近民間實際需求，靈活適應大眾的交易習慣和生活節奏。在榁場關閉或受限時，走私貿易成為維持兩國聯系的重要手段，緩解了官方貿易中斷帶來的不便。走私貿易的非正式性和靈活性，使其更易在民間形成自然文化交流氛圍，通過日常交易互動，不同民族的人們建立了信任和理解，促進了文化的交流和融合。

二、宋遼邊境貿易下的飲食文化互動

（一）邊境貿易中的飲食類商品交流

在宋遼兩國的榷場貿易體系中，對于可交易商品的種類和數量，都存在著嚴格的約束和監督。出于戰略上的考慮，任何可能增強對方軍事實力的物資，都被嚴格禁止在榷場交易中流通。因此，榷場中允許交易的商品主要是一些特產商品。在這些被交易的商品中，不乏具有鮮明地域特色的食品，它們不僅為貿易增添了多樣性，也成為文化交流的重要媒介。

與此相對，民間的走私貿易則更直接地反映了普通民眾的生活需求和欲望。與官方的榷場貿易相比，走私貿易更多地體現了民眾之間基于實際需要的直接交流，他們交換的動機通常非常直接——為了滿足基本的生存需求，特別是與飲食相關的需求。在走私貿易中，常見的商品包括但不限于糧食、調味品以及各種日常食材，這些對于民眾的日常生活來說極為關鍵。

根據可查閱的史料記載，以下將詳細列舉宋遼雙方在榷場及走私貿易中交易主要的飲食類商品。

1.榷場貿易中主要的飲食類商品

（1）茶葉

茶葉作為宋代對遼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咸平二年起，便有明確的政策允許商人在邊境販賣茶葉，“許商旅緣江載茶詣邊郡入中”[5]，開始往遼國輸入茶葉。隨著茶葉貿易的不斷發展，每年輸往遼國的茶葉數量日益龐大，反映了遼國對茶葉的強烈需求以及茶葉在宋遼貿易中的重要地位。在某些年份，由于需求量的激增，甚至出現了供應跟不上需求的情況，如至和三年，“雄州等處榷場姜茶等，近來常是數少應付不足”[6]?？梢?，遼人對于茶葉的需求度是非常高的。

（2）羊

羊作為重要的飲食類商品，從遼國輸入宋朝。宋朝以農業為經濟支柱，適合大規模放牧的土地有限，導致國內羊肉供應難以跟上人們的需求。遼國則地域遼闊，水草豐美，畜牧業發達，羊只產量高，有大量剩余可供出口?；谶@種南北經濟結構的互補性，遼國每年都向宋朝大量供應羊只“河北榷場買契丹羊數萬”[7]。宋仁宗還特別指示邊境榷場，每年向遼國商人“博買羊一萬口”[8]，以滿足國內市場的需求。

2.走私貿易中主要的飲食類商品

（1）糧食

為防止戰略資源外流資敵，宋遼兩國均實施了嚴格的糧食出口禁令。遼國明令禁止糧食出境，“國中谷食無得出境”[6]，顯示了遼國對糧食管控的嚴格態度。宋朝亦不遑多讓，甚至規定一經發現走私糧食的行為，即“初斬訖奏”[3]，以示警誡。

盡管如此，民間對糧食的需求并未因此減少，走私糧食的行為依然屢禁不止。宋廷官員在上書中提到：“河北客旅從御河載斛斗往邊上州軍入中……多將糶于北界人。”[9]這句表明，即便存在禁令，民間仍通過各種途徑進行糧食的跨境交易。宋朝實行的禁邊政策，使得與遼接壤的邊界區域禁止耕種，導致了當地宋民面臨糧食短缺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邊民們不惜以高價私下購買遼國的糧食。如歐陽修所言的“沿邊貴價私糴北界斛斗”[10]，以解決自身的糧食需求。

（2）鹽

自宋朝建國之初，便實行了鹽的專賣政策，將鹽利全部納入官府掌控?！端问贰な池浿尽分芯吞岬剑骸疤煜蔓}利皆歸縣官。”[11]這一政策對民間用鹽實行了嚴格的管控，正如俗語所言“菜無鹽則無味”，民間采鹽販鹽的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宋地百姓的飲食生活。

與宋朝相比，遼國擁有眾多的鹽湖，當地居民可以自由開采，這使得遼國的鹽價相對較為便宜。由于這種價格上的優勢，大量的遼鹽通過走私途徑被帶入宋朝市場。據史料記載，早在宋太宗時期，就有人在邊境地區“私市契丹骨堆渡及桃山鹽”[11]，契丹人也經常派遣船只，“自海口運鹽入界河”[12]，將鹽銷售給宋朝百姓。如此一來，大量遼鹽源源不斷地流入內地，無形中豐富了宋朝人民的飲食生活。走私鹽的行為，雖然與宋朝的鹽政相悖，卻也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民間的實際需求。

（二）飲食文化的互鑒與融合

在宋朝和遼朝時期的貿易往來中，商業活動不僅在物質層面促進了商品流通，更在文化層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雙方商人通過宴請和共飲，加強了彼此間的聯系，同時也引入了對方的飲食習俗。這些新的飲食習慣隨著商人的往來被帶回各自的國家，逐漸融入民間生活之中。宋遼飲食文化相互借鑒融合，豐富了兩地的飲食生活，促進了相互的文化理解。飲食作為文化載體，在宋遼貿易中加深了兩國人民聯系，增進認知，成為民族交流重要部分。

1.宋朝對遼國飲食文化的影響

作為主要游牧民族契丹人建立的遼國，其飲食文化主要依托于放牧的牲畜以及狩獵所獲的動物。在大中祥符年間，宋朝使者路振在參加遼國宴會后，詳細記載了宴會上的食物：“熊肪、羊、豚、雉、兔之肉為濡肉，牛、鹿、雁、鶩、熊、貉之肉為臘肉?！盵13]這一記載表明，在遼國的飲食中，各類肉食占據了主導地位，而蔬菜和谷物等食物則相對較少。另一位宋朝使者張舜民則記載了遼朝皇帝賞賜的情況：“密賜羊羓十枚，毗黎邦十頭。毗黎邦，大鼠也?！盵14]這顯示在遼人觀念中，肉食不僅是日常飲食的一部分，更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被視為珍貴的禮物。這種對肉食的重視，很大程度上源自遼國的游牧特性，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使得他們對肉食有著極高的依賴。

在漢族主導的宋朝，飲食結構主要以面和米等谷物為主食，并輔以肉食和蔬菜，形成了均衡且多樣化的飲食結構。相較于遼國，宋人的飲食方式顯得更為合理與豐富。長期的貿易往來讓宋朝的飲食文化逐步對遼國產生了影響，遼人開始密切關注宋人的烹飪技藝和飲食觀念，正如耶律德光所言：“南人飲食動息，北人無不知之?！盵15]隨著對宋朝飲食文化的深入了解，遼人逐漸摒棄了原始的烹飪方式，轉而學習宋人的精細飲食方法。宋宰相宋祁亦指出：“和戎以來，北人……厭血食，慕為華風。”[16]遼人的飲食結構也隨之發生變化，不再單純依賴肉食，而是開始接受并融入了更多元的食物種類，包括谷物和蔬果等，使得遼國的飲食文化得到了豐富和發展。

以主食為例，契丹族作為傳統的游牧民族，對農耕活動涉獵較少，導致主食在其飲食中所占的份額并不顯著。但隨著與宋朝貿易的密切，遼國開始大量引入糧食，契丹人很快接受了這些谷物作為他們飲食中的重要部分。這些谷物不僅能有效解決饑餓問題，還能平衡肉類帶來的油膩感，使得飲食搭配更為合理。遼興宗就非常喜歡主食，“進葵羹干飯，帝食之美”[17]。沈括也提到，在開展貿易以后，契丹人“間啖麨粥”，這反映了遼國在飲食習慣上逐漸融合和接受了宋朝的飲食文化。

在宋遼貿易開展之前，遼國由于缺乏與漢人的接觸，其副食資源相對匱乏，“山童水濁，皆瘠鹵。彌望黃云白草，莫知亙極”[13]。然而，隨著貿易的開展，遼國開始從漢地引進多樣化的蔬菜和水果，這些新的食材被廣泛傳播至遼國各地，“契丹之粟、果瓠，皆資于燕。粟車轉，果瓠以馬，送之虜庭”[13]。在這個過程中，遼國人民逐漸學會了新的種植和食用方法。

以梨為例，由于遼國位于高緯度地區，寒冷的氣候使得新鮮水果難以保存。契丹人因此發明了一種獨特的儲藏方法——凍梨，宋使臣龐元英曾記載到：“取冷水浸，良久冰皆外結，已而敲去，梨已融釋……味即如故也?！盵14]顯然，只有在水果成為社會廣泛食用的食材時，人們才會發明并采用有效的儲存方法來保持水果的新鮮和口感。除了凍梨，契丹人還借鑒了漢人的腌肉技術，將水果腌漬制成蜜餞，謂之“鹽蜜果”。這些新的食材和制作方法極大地豐富了遼國人的飲食生活，反映了遼國在飲食文化上的開放態度。

茶葉的引入為契丹人的飲品選擇增添了新的選擇。歷史上，契丹族主要依賴畜牧所得的乳汁作為飲品，包括馬奶和羊奶等?！哆|史》記載契丹人“人仰湩酪”，表明這種以乳汁為基礎的飲品非常適合契丹人適應寒冷氣候的需要，為他們提供了必要的溫暖。然而，長期以肉食為主并配以乳汁飲品，會導致消化不適和油膩感。

茶葉的傳入改變了這一局面，契丹人很快認識到茶葉不僅能提供溫暖，還具有清新的口感和幫助消化的特性。因此，茶葉迅速受到契丹人的歡迎。遼國對茶葉的需求不斷增長，在與宋朝的貿易協定中特別強調了茶葉交易的重要性，“各置榷務，輦香藥、犀象及茶與交易”[2]，這反映了契丹族飲茶文化的盛行。遼國宮詞中的“解渴不須調乳酪，冰甌剛進小團茶”[18]，更是將茶葉提升到了一個顯赫的地位，顯示出茶葉在契丹飲品文化中的重要性。

2.遼國對宋朝飲食文化的影響

在宋遼兩國邊境貿易的背景下，遼國以肉食為主導的飲食文化逐漸滲透并影響了宋朝人的飲食偏好，遼國特色的乳肉制品，如奶乳酪、乳粥以及各種肉類食品，豐富了宋朝市場上的飲食品種，這些來自遼國的食品，隨著貿易的頻繁交流，逐漸在宋朝的飲食文化中占據了一席之地，尤其在羊肉的食用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從皇室貴族到官僚階層，再到普通百姓，羊肉成為宋朝飲食文化中的一項重要食材。宋朝皇宮中對羊肉的偏愛尤為突出，規定御廚僅使用羊肉作為食材，“御廚止用羊肉”[19]，這在一定程度上確立了羊肉在宮廷飲食中的核心地位。另外在宋真宗時期，“御廚歲費羊數萬口”[20]，而到了宋仁宗時期，“日宰二百八十羊”[21]。此外，每年從“河北榷場買契丹羊數萬”，以此滿足自己的食羊之欲。隨著文化交流的不斷深入，遼國的羊類菜肴制作技藝也逐漸在宋朝民間流傳開來。在東京的街頭，羊肉菜肴成為飯店中不可或缺的美食，如“虛汁垂絲羊頭、入爐羊、羊頭簽”等[22]，這些菜肴不僅豐富了宋朝的飲食品種，也體現了遼國飲食對宋朝飲食習俗的影響。

在宋遼邊境貿易的背景下，遼人不僅影響了宋朝的飲食習慣，還在用餐方式上帶來了變革。歷史上，中原地區的用餐方式是以席地而坐的分餐制為主，這種形式在唐代之前是主流。然而，契丹作為游牧民族，其飲食習慣以肉食為主，分餐制在分配熟肉時顯得不夠方便，因此發展出了合食的方式。唐代時，中原地區引入了胡地的高桌大椅，垂足而坐逐漸取代了席地而坐，這促進了從分餐制向會食制的轉變。盡管會食制開始改變了分開進食的傳統，但食物的擺放仍然按人頭分配。五代時期的《韓熙載夜宴圖》就展現了這一點，畫中人物雖然圍坐一桌，但食物還是分開擺放的。然而，隨著宋遼邊境貿易的興盛，宋朝百姓與商人在與遼人的交流中逐漸接觸并接受了合餐制，因為共同用餐的習俗有助于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這種合餐制的普及在宋代的《清明上河圖》就有詳細的描繪，畫中餐飲店內的桌凳擺放情況顯示了合餐制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的飲食方式。

通過長期的貿易往來和民間的密切互動，宋遼兩國的飲食文化實現了高度的融合。宋朝的精細飲食習慣與遼國的粗獷飲食特色相互借鑒，共同創造出了新的飲食風格和風味。在這一過程中，兩國人民的飲食生活已經達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體現了飲食文化在民族交流中的橋梁作用。

這種深入的飲食文化交流不僅豐富了兩國人民的餐桌，也加深了民族間的相互理解和認同。正如時人所說“契丹、漢人久為一家”。

三、結語

在宋遼時期，飲食文化的交流對于加深兩國民族間的理解和認同起到了關鍵作用。邊境貿易不僅通過飲食商品的交換直接推動了文化的交融，而且飲食習慣的相互借鑒也加深了雙方的共鳴。這種交流方式不僅提升了雙方對彼此文化的認知，還促進了民族間的相互理解和包容，進一步增強了彼此之間的認同感。

飲食作為日常生活中的基本要素，它能夠在不經意間成為促進民族交流融合。通過共享食物，不同背景的人們得以交流思想，傳遞情感，從而在無聲中加強了民族間的聯系。宋遼時期的飲食文化交流，不僅豐富了當時的社會生活，也為后世提供了促進民族和諧共生的寶貴經驗和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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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子軒（1996.10-），男，漢族，四川資陽人，四川旅游學院飲食文化博物館館員、研究實習員，碩士，研究方向：飲食文化與博物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