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的挖掘與整理研究

【摘要】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是北京協同張家口共同建設的重要項目，為促進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張家口需要整合區域內的歷史文化資源，助力體育、文化、旅游產業融合發展。萬里茶道的歷史遺產是張家口的文化瑰寶，歷盡百年不衰，以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為發展理念，挖掘張家口段萬里茶道的文化遺產，不僅能夠增添城市色彩，豐富張家口的文化底蘊，更能加強文化產業建設，推動文旅融合，促進經濟社會發展。

【關鍵詞】萬里茶道；文化遺產；張家口；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

【中圖分類號】G112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21-0068-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21.017

【基金項目】河北建筑工程學院校級基金項目“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的挖掘與整理研究”（項目編號：XY2024044）。

萬里茶道是中國古代興起的一條國際商業貿易路線，連通中蒙俄三國，以茶葉貿易為主，是繼絲綢之路衰落后的又一條國際重要商道。

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是整個萬里茶道商路上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著名的張庫大道的河北路段，南接中原，北入蒙古。張庫大道以張家口大境門為起點，途徑蒙古國庫倫（今烏蘭巴托），最終抵達俄羅斯恰克圖。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沿途文化遺產頗多，對其進行挖掘與整理有助于推進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

一、背景概述

2021年1月20日，在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籌辦工作匯報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將冬奧會各項目的舉辦場館加以利用，為群眾健身服務，提高人民幸福度。2022年5月1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入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座談會上作出重要指示“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最終要體現到增進人民福祉、促進共同富裕上”，表明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需造福人民群眾，促進體育、文化、旅游行業高質量發展。

張家口作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核心區域，必須整合規劃其區域內的體育、文化、旅游資源，助力張家口的地域特色文化向外傳播，加快推動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隨著時代演變，張家口的歷史文化經久不衰，作為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之一，張家口的紅色文化、邊塞文化、泥河灣文化、逐鹿三祖文化以及萬里茶道、軍事文化、長城文化等均底蘊深厚。其中最為耀眼的是擁有多處歷史遺跡和文化地標的萬里茶道文化遺產，這里存有豐富的遺產古跡和精神力量，以其為依托加快張家口經濟、文化發展，對促進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二、萬里茶道

（一）萬里茶道的起源

繼絲綢之路之后，萬里茶道是連接亞歐大陸，促進兩地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交流的國際貿易通道，作為途徑中、蒙、俄三國的茶葉貿易路線，萬里茶道起源于17世紀。1689年，清政府與俄國簽訂《尼布楚條約》，萬里茶道正式開通。當時，在這條茶葉之路上進行貿易的中國商人主要以晉商居多，他們的主要商品是磚茶和紅茶，磚茶的茶源地在湖南省，而紅茶的茶源地在福建省武夷山市下梅村，這條綿延萬里的茶路就以福建崇安（今武夷山市）為源頭，途經江西、湖南等茶源地，在此采摘茶葉，接著走水路，以漢口為交通樞紐，經湖北、河南，再北上經山西、河北、內蒙古，多次轉折后運至蒙古國境內。1727年，中俄簽訂《恰克圖條約》，打通了經蒙古國至中俄邊境的貿易口岸恰克圖的貿易路線，在這之后，萬里茶道在俄羅斯境內得以延續，茶葉貿易經恰克圖被運往西伯利亞、圣彼得堡等城市，繼而傳入其他歐洲國家。至此，萬里茶道綿延近14000公里，連接亞洲和歐洲的經濟、文化交流，促進中原農耕文明和草原游牧文明的融合，是繼絲綢之路之后的一條舉足輕重的國際貿易之路。

（二）張家口段萬里茶道的歷史發展

張家口在萬里茶道上具有非同小可的地位，作為中原農耕文明和北方游牧文明的交界處，張家口地處華北平原和蒙古高原的過渡區域，在明清時期是著名的軍事要地，乃兵家必爭之地。

在明朝之前，張家口就已經出現與北京、大同等地相連的路線，而茶葉貿易出現在宋元前。元朝開辟了經張家口至蒙古的道路，這也是張庫大道的前身。隨著張家口逐漸發展為通往蒙古的重要樞紐，中蒙經濟貿易逐漸形成規模。到明朝，隨著“貢市”的開辦，張家口的民間貿易正式興盛，隆慶議和之后，張家口成為最為活躍的蒙漢互市之所。在明代時，晉商就已開辟了一條從福建崇安至俄國的貿易路線，主要用以茶葉貿易，這也是萬里茶道的雛形，正是這條線路的逐漸發展壯大，張家口成為中國北方最大的茶葉出口基地。清朝時，中原地區與蒙古的貿易往來更加頻繁，張家口成為北方的貿易樞紐之一。在《尼布楚條約》簽訂前，中俄貿易多是通過張家口前往庫倫進行活動，自1689年中俄簽訂《尼布楚條約》后，萬里茶道正式開通，中俄貿易條件也更為嚴格正規。《恰克圖條約》簽訂后，張家口的中轉站與集散地作用進一步加強，是當時十分繁榮的貿易地區。鴉片戰爭之后，張家口依然在萬里茶道上發揮著重要作用，但第二次鴉片戰爭后，隨著俄國控制張庫大道的貿易，增設通商口岸，取得一系列特權，傷害了中國商人的商業利益，張家口的商業貿易逐漸減少，并隨著國際局勢的影響，在時間的洪流中逐漸走向衰落。

三、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的挖掘與整理

萬里茶道綿延數萬公里，跨越亞歐大陸，縱穿國內八個省市，連接南北貿易，在百余年間留下了數不勝數的文化遺產。筆者通過萬里茶道遺產研究現狀發現茶葉經山西走陸路運至張家口，主要在張家口進行運輸、集散、貿易活動，在對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的保存現狀進行調研后，將萬里茶道在張家口的遺產點進行總結和歸類，分為交通遺產、商貿遺產、建筑遺產、人文遺產四大類來進行論述，探索萬里茶道的文化價值。

（一）交通遺產

張家口段萬里茶道的交通遺產主要是在這條商路上負責運輸的駱駝商隊，商隊中的駱駝、老倌和駝鈴都是萬里茶道上璀璨奪目的文化瑰寶。駱駝是西北地區最為常見的傳統交通工具，在西北人民的日常生活中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自南向北長途跋涉后，茶葉隨舟登陸運輸至張家口，之后便由車運轉換為駱駝運輸，駝隊在荒原沙漠中跋涉1000余公里，將茶葉運輸至庫倫，再經庫倫運至中俄邊境貿易口岸恰克圖進行交易。

勤勞樸實的老倌在駝鈴的叮當響聲中，牽著一頭頭駱駝向大漠深處延伸，觸動起歐洲文明和中原文明的交融碰撞，可謂是萬里茶道貿易路線上不可或缺的靚麗風景線。

（二）商貿遺產

商貿遺產主要是大境門、商鋪等貿易場所。大境門是萬里茶道上的重要交通設施，同時也是張庫大道的起點，有“陸路商埠”“旱碼頭”之稱。商人們在此處進行集散、貿易，駝倌們拉著貨物、載著駝車在聲聲駝鈴中向蒙古和俄羅斯出發。

早在宋朝時期，張家口就已出現茶葉貿易。隨著明朝“貢市”的開辦，大境門正式開展民間貿易，蒙漢商人以物易物，來自蒙古和歐洲的皮毛、牲畜、馬匹、藥材、銀器和來自中原的絲綢、瓷器、茶葉、白糖在官府的監督下進行交換或貿易。隆慶議和之后，大境門成為最活躍的蒙漢互市之所，是蒙漢文明交流的重要場所。清朝入主中原后，為了便于貿易管理，加強與游牧民族的聯系，于1644年在張家口修建大境門。萬里茶道開通后，大境門便成為最具代表性的茶葉貿易集散地之一。大境門的門楣上篆刻著“大好河山”四個顏體大字，乃是察哈爾都統高維岳在1927年所題，氣勢恢宏。遠遠望去大境門拔地而起，巍峨雄壯，默默守護邊疆貿易。

大境門周圍曾經商鋪眾多，無比繁榮，這些商鋪是蒙、漢、回、藏多民族貿易的見證者，是萬里茶道促進中西方文明友好交流的重要佐證。一支支外族商隊在商鋪完成貿易后，載著貨物乘興而歸，與結束茶葉貿易旅程回到大境門的駝隊迎面擦肩而過，意味著中華民族開放融合，走向世界。

大境門擁有厚重的歷史文化積淀，為張家口的茶葉之路奠定了文化基因，也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中持續散發著韻味與光彩。

（三）建筑遺產

萬里茶道在張家口的建筑遺產十分豐富，在萬里茶道申報的遺產點中，張家口共有5處文化遺產點入選，分別是張家口堡、大境門、雞鳴驛古城、察哈爾都統署舊址、宣化古城。其中雞鳴驛古城、察哈爾都統署舊址和宣化古城都是保存相對完整的建筑遺產。另也有眾多茶莊，天一香茶莊、聚興順茶莊等，后都由于萬里茶道逐漸衰落而紛紛倒閉。

雞鳴驛城位于張家口市懷來縣西北，坐落在雞鳴山下，因山而得名，是目前國內最大、保存最完好的古驛站，極具歷史價值。雞鳴驛始建于明朝永樂年間，最初起到傳遞信息和郵件、接待官員、軍事防衛的作用，清朝時重修城墻，在萬里茶道興起之后，雞鳴驛的作用發生根本性改變，從以郵驛為主轉變為商業為主，這里逐漸成為萬里茶道上一處重要的修整補給場所，沿用至1902年。南街是雞鳴驛最繁華的街道，這里商鋪廟宇集中，萬里茶道上往來的商人多集中于此休憩、買賣。位于南城墻外的南官道是原來的驛道，東西走向，過往商人們多從這里進出雞鳴驛，城內也有環城驛道供商賈和客人來往，另也作軍事備戰之用。

如今，站在古老的雞鳴驛城內，仿佛還能看見當年往來不絕的茶商在古道上長途跋涉，帶著沉積累累的貨物，在此稍作休息，便馬不停蹄趕往大境門通關，前往庫倫和恰克圖，趕赴中西方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交流。

出了雞鳴驛古城，向西北行約40公里，便到了宣化古城，隨著時間的流逝，現今城內仍保留著三座地標性古樓，分別是拱極樓、鎮朔樓和清遠樓。宣化在明朝時是文化教育中心，開設“馬市”后，民間貿易規模逐漸壯大，到清朝，宣化的商業貿易更加繁榮，萬里茶道的興起使得宣化城內的茶店、飯店、當鋪、茶鋪逐漸增多，茶葉和皮毛成為當時的搶手商品。

察哈爾都統署舊址位于大境門南部，建于1761年，是目前中國僅存的清代都統署，用于北疆邊防管理和茶葉貿易管理。萬里茶道正式開通后，中俄邊境貿易的主動權掌握在清政府手里，俄國商人不能進入內地，多數只能在張家口、北京等地進行貿易。而張家口作為軍事重地，出入關驗照極其嚴格，《尼布楚條約》簽訂后，俄國商隊采買茶葉須有護照，憑路票進行貿易，嚴格控制入境人數、商品及出境茶葉數量。中國商隊想要出關經商，必須持有察哈爾都統署頒發的信票。

察哈爾都統署矗立在張家口北部，保護著萬里茶道上的張庫商旅的安全，為北上售賣茶葉、白糖等商品的晉商和口商們頒發營業執照信票，護佑他們友好往來、和平經商，凸顯出“包容、和諧、雙贏”的茶路精神。

作為萬里茶道在北方最重要的交通樞紐，張家口為萬里茶道的興盛保駕護航，這些建筑遺產及其蘊含流傳下來的文化內涵，促進了多元文化的融合，推動世界文明大進步，今后也將會繼續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貢獻力量。

（四）人文遺產

張家口段萬里茶道上的人文遺產主要是指，在這里經商的晉商和口商身上百折不撓、堅韌不拔的精神和重德守信的美好素養。在過去，萬里茶道遍布艱辛，困難重重，這條縱貫南北的道路上環境惡劣、土匪橫行、條件艱苦、天氣多變，但在張家口經商的晉商口商們仍舊不畏艱難險阻，夜以繼日跨越大江南北，將中國南方的茶葉采摘、加工、運輸至庫倫，乃至西伯利亞和歐洲，開辟出一條恢宏偉大的貿易運輸路線。

數百年間，晉商憑借其雄才大略創造出輝煌產業，留給后人的精神財富不僅是勇于開拓的創造精神和崇德向善的職業精神，更有同舟共濟、合作共贏的團隊精神。晉商之間互稱“相與”，他們齊心協力、互相幫助，而且嗅覺靈敏，善于發現商機，同時勇敢抓住時機，行事果決，這種攜手前行、共同發展的合作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傳承發揚。

作為萬里茶道的開拓者，晉商在萬里茶道上行走兩個多世紀之久，歷盡其中艱辛，其閱歷之豐富、精神之強大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學習。我們應該將晉商精神作為文化載體，吸取和繼承萬里茶道的文化精髓，發揚張家口開放包容、自強向上的人文精神，將晉商精神融入張家口創新精神中，打造張家口的文化名片，推動張家口城市文化發展，進而帶動張家口經濟繁榮，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添磚加瓦。

四、挖掘與整理研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的意義

通過萬里茶道，中國的茶葉、茶餅和瓷器、絲綢、白糖等生活物資遠銷海外，蒙古和歐洲的皮毛以及機器制茶技術也通過這條橫跨亞歐大陸的國際貿易路線進入中國。在這條古道上，中西方文化進行了廣泛而深刻的交流和品鑒，而萬里茶道沿線的遺產點不僅見證了文化交流，更是中西方智慧融合創新的體現。因此，挖掘與整理研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具有意義非凡的歷史文化價值，同時能夠推動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規劃和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經濟價值。

（一）助力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理論研究及其建設發展

盡管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體育、文化、旅游產業呈現出融合發展的趨勢，但隨著北京冬奧會的舉辦，體育產業逐漸占領導地位，體育與文化產業的融合效果更突出，而文化產業在融合中參與較少，導致產業融合產生偏向性，增加了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發展的不平衡性，這將會影響該理論的可持續發展。通過挖掘與整理研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能夠為文化產業的發展提供理論支持，促進文化與旅游產業相融合，有利于產業平衡發展，體現產業融合的整體性，做到體育、文化、旅游協同發展，加快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實際建設。

（二）進一步豐富完善對萬里茶道的整理與研究

目前國內外學者對萬里茶道的研究較為豐富，但多數集中于南方的茶源地和茶葉研究以及整體的貿易路線變遷研究，對張家口的茶葉運輸、集散、貿易研究較少，不夠深入。萬里茶道作為文化交流通道，挖掘與整理研究其位于張家口的文化遺產，便于整合該地區的歷史文化資料，完善萬里茶道的理論研究，增添其歷史文化價值，促進萬里茶道的地方文化價值被民眾認知。同時也能豐富萬里茶道在張家口的東西方文明交流資料，為萬里茶道申遺助力，提高萬里茶道的知名度和對世界的影響力。

（三）促進張家口的歷史文化繁榮

提到張家口，人們都會想到這里曾經是軍事重地，但張家口也是一座具有悠久歷史和豐富文化底蘊的城市。目前，張家口的文化建設較為落后，對歷史古跡和文化遺址的保護力度不夠，缺乏對文化遺產的挖掘和整理，地方特色茶文化不夠突出。挖掘與整理研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能夠展現萬里茶道在張家口的文化精髓，展現本土文化，助力張家口的遺址保護和文化傳承，在此基礎上也能夠推動當地文化的創新和繁榮，有利于萬里茶道沿線各文化遺產的交流，促進張家口的傳統文化煥發出新的活力，提升文化質量和影響力。

（四）推動張家口市旅游產業發展

冬奧會舉辦之后，張家口的冰雪產業蓬勃發展，崇禮區打造冰雪世界，吸引了眾多游客，張家口旅游產業得到一定發展。但與冰雪產業相比較的文化產業，發展進度緩慢，開發較少。通過挖掘與整理研究張家口段萬里茶道文化遺產，可以體現本土民俗風情，豐富民族文化，助力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融合交流，帶動游客在張家口體驗萬里茶道的歷史脈絡和沿線風光，促進文旅活動開展，提高游客旅游體驗，推動張家口旅游產業平衡、健康發展。

五、結語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文化產業對人們的影響日益增長，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為文化發展帶來了機遇，同時也為張家口旅游市場的開拓提供了幫助。途經張家口的萬里茶道是中國古代茶葉貿易史上的一顆明珠，作為一條國際貿易路線，它跨越亞歐大陸，連接中、蒙、俄三國，促進三國文明交流，為張家口的歷史文化發展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張家口段萬里茶道的文化遺產在過去護送著迎來送往的商人們貿易平安，在當下為張家口的城市發展提供文化底蘊，在未來也將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建設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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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張思佳（1999-），女，漢族，江蘇溧陽人，河北建筑工程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藝術設計。

王曦彤（1979-），男，漢族，甘肅慶陽人，河北建筑工程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藝術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