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全球化與科技迅猛發展的當下,數字經濟正成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動力,其核心特征與新質生產力的需求高度契合。作為新質生產力的體現,數字經濟通過科技創新、提升效率和利用現代信息技術,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中小企業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小企業實施數字化轉型,不僅提升效率與創新,還能形成產業聚焦,助力其在全球市場中實現高質量和專業化發展。本研究以粵港澳大灣區傳統制造業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為視角,分析了轉型中的主要困難,包括轉型意愿不足、技術門檻高、資金壓力大、人才短缺及缺乏針對性服務等問題,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為加快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政府應采取多方面措施,包括完善機制、加強基礎設施建設、促進產業鏈協同、構建數字服務平臺以及完善人才培養體系,為加快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政府應采取多方面措施,包括完善機制、加強基礎設施建設、促進產業鏈協同、構建數字服務平臺以及完善人才培養體系等,從而有效支持中小企業的數字化升級和經濟質量的提升。
關鍵詞:數字經濟;新質生產力;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粵港澳大灣區
一、引言
在全球經濟轉型和科技革新的背景下,新質生產力和數字經濟成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因素。2023年中國數字經濟總體規模已達50.2萬億元,總量穩居世界第二,其中數字產業規模達到9.2萬億元,產業數字化規模為41萬億元,占數字經濟比重分別為18.3%和81.7%①。新質生產力是一種以科技創新為主導的新型生產力,它突破了傳統增長路徑,體現了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并在數字時代展現出更強的融合性和新的內涵。
粵港澳大灣區是中國經濟發展的活躍區域,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尤為突出,其中產業數字化轉型是推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動力。這一轉型過程涵蓋了產業鏈的每一個環節,通過整合和應用先進的數字技術,如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和人工智能等,實現資源配置的優化和產業結構的升級改造,加速新質生產力的發展。
數字化轉型為中小企業提供了增強市場競爭力、提升抗風險能力以及促進效益增長的新機遇。根據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政府積極推進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促進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并實施制造業數字化轉型行動,特別是針對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賦能專項行動。本研究基于中小企業視角,通過定量和定性的方法系統地分析這些企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遭遇的困難和阻礙因素,旨在為政策制定者和業界提供實證基礎和改進建議。
二、數字經濟與新質生產力的內在聯系與作用機制
(一)新質生產力的內涵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期間強調要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1],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質生產力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而來,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各類要素均具備了不同于傳統經濟的新樣貌、新特點”[2]。2024年1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對新質生產力進行了深刻闡述,強調其以創新為主導,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3],是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
張夏恒和馬妍(2024)認為新質生產力是數字經濟時代下,以科技創新為主導,數據要素為核心,制度創新為支撐的新型生產力,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四個方面探討了新質生產力如何推動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并提出了相應的實踐路徑和策略建議[4]。石建勛和徐玲(2023)指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主要受到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綠色低碳技術以及量子信息等尖端技術的推動。數字技術是新質生產力的關鍵驅動要素之一,數字技術扮演著核心角色,它是促進新質生產力快速形成的關鍵動力[5]。
(二)數字經濟的內涵
數字經濟這一概念最早由美國新經濟學家Tapscott在1996年提出,2016年發布的《二十國集團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首次對數字經濟進行了明確定義,指以使用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作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作為效率提升和經濟結構優化重要推動力的一系列經濟活動[6]。2017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提出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智慧社會,“數字中國”被首次寫入黨和國家綱領性文件[7]。2023年2月,中共中央和國務院聯合發布了《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該規劃具有里程碑的意義,代表中國數字化進程進入了一個系統化和全面化的新階段[8]。
數字經濟是基于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和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以使用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作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作為效率提升和經濟結構優化的重要推動力的一系列經濟活動,即通過數據的應用,引導、實現資源的快速優化配置與再生、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經濟形態[9]。在推動數字經濟的進程中,數字化產業與產業數字化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它們是促進經濟結構轉型和催生新質生產力的主要驅動力。隨著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等關鍵技術的革命性發展,數字經濟時代正式到來,這些技術構成了新一代數字技術的代表,標志著數字新質生產力的興起,故可見數字經濟本身就是一種新質生產力。
(三)數字經濟與新質生產力的內在關系
數字經濟作為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根基,數字技術創新與應用為形成新質生產力提供了新引擎。數字技術,包括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等,正在引領新一輪的技術革命,從而推動生產力的躍遷。這種躍遷不僅體現在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上,還涉及數據價值化和治理數字化等更廣泛的層面。
數字經濟的范疇極為廣泛,涵蓋了所有基于數字技術的經濟活動,包括工業4.0、精準農業、電子商務等具體領域,及其在實體經濟中的廣泛應用。數字經濟與新質生產力之間存在著一種雙向互動和相互促進的關系。在推動數字經濟發展的過程中,關鍵在于同步推進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是指提供數字技術、產品、服務、基礎設施及解決方案,支持產業數字化,包括完全基于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的經濟活動。產業數字化則是在新一代數字技術的支持下,以數據為核心要素,對產業鏈的全要素進行數字化升級、轉型和再造的過程[10]。這個過程是新質生產力形成的過程,它在新的更高的層次上改變了生產力的性質,形成了數字新質生產力,推動了社會向數字化和智能化方向的發展。
劉友金(2024)提出新質生產力是數字經濟時代的關鍵驅動力,強調數字技術創新對新質生產力的核心作用,并探討了數字經濟如何推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以及新質生產力在促進產業轉型升級中的重要性[11]。蘇詩雯(2023)探討了數字經濟對東北全面振興的重要意義,認為數字經濟能夠提升新質生產力,通過發展數字經濟可以助力東北地區的全面振興和可持續發展[12]。焦方義和杜瑄(2024)通過實證檢驗發現,數字經濟對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特別是在東部地區最為明顯,強調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和數字治理是推動新質生產力形成的重要路徑[13]。數字經濟和新質生產力是相輔相成的,數字經濟的發展依賴于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而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又依賴于數字技術的創新和應用。兩者相互促進,共同推動了社會生產力的快速發展。
(四)產業數字化賦能新質生產力的形成
鄭江淮和周南(2023年)研究指出,產業數字化通過在制造流程中融入豐富的數據元素和數字型中間產品,顯著增強了產業的生產效率和價值創造的實力[14]。李政和廖曉東(2023)討論了新質生產力的基本意涵、歷史演進和實踐路徑,強調了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在新質生產力形成中的重要作用[15]。徐波等(2024)基于2011-2022中國省級面板數據提出要數實結合,推動產業數字化轉型,依托新質生產力發展契機提升資源配置效率[16]。趙國慶和李俊廷(2024)以中國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通過實證研究檢驗了企業數字化轉型推動了企業新質生產力[17]。石建勛和徐玲(2023)著重探討了傳統產業的數字化轉型和升級,他們指出,產業數字化在推動傳統產業的決策、生產、運營等核心環節向數字化和智能化的轉變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這在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過程中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5]。
在產業數字化的推動下,新質生產力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和完善。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進步和應用,它為產業發展提供了強大的賦能作用,通過創新生產方式和業務模式,推動了傳統企業的優化升級,從而改善了整個產業鏈的生產效率和服務效率。產業數字化還增加了實體產業中數字經濟的占比,推動了產業結構向更高端化發展,實現了傳統生產力在質量和效率上的顯著提升,進一步推動了新質生產力的增強[13][18]。企業通過利用大數據分析來優化決策過程,運用云計算提升資源的配置效率,采用區塊鏈技術增強供應鏈的透明度和安全性,以及應用人工智能實現生產自動化和智能化。這些技術的應用不僅提升了生產效率,還促進了創新,加速了新產品和服務的開發,為企業和整個經濟體帶來了持續的增長動力。
可見,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在于數字化轉型,即利用數字技術,如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等為生產力的提升提供了新的動力,優化勞動力、資本、技術等生產要素的配置,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促進全要素生產率的顯著提升。
三、傳統制造業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困境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小企業能辦大事”,強調要“把握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方向,推動制造業、服務業、農業等產業數字化”[19]。中小企業在國家經濟中扮演著關鍵角色,超過50%的稅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技術創新和80%以上的城鎮就業[20],在數字化時代,它們的轉型對培育新質生產力至關重要,能顯著提升競爭力和創新力,對構建現代產業體系極為關鍵。本研究通過對粵港澳大灣區的中小企業進行問卷調查,發現這些企業在數字化轉型的征途上面臨著多方面的挑戰,這些挑戰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
(一)企業數字化轉型意愿不強,新質生產力缺少內驅動力
中小企業在數字化轉型的道路上,面臨著將數字化機遇轉化為新質生產力的挑戰。企業通過數字化轉型能夠顯著提升運營效率、創新商業模式和擴大市場覆蓋,這些都是新質生產力的關鍵要素。然而,數字化轉型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導致許多企業在轉型意愿上顯得猶豫不決,這直接影響了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
數字化轉型本身是個極具不確定性的大工程,據網絡報告,中小企業企業數字化轉型89%的企業處于轉型探索階段,深度應用企業僅有3%,中小企業面臨不會轉、不能轉和不敢轉的問題②。中小企業面臨技術門檻、組織適應以及數據安全的顧慮。
本文通過粵港澳大灣區的中小企業進行調查發現,對資金、理念、認知和能力的限制使得約40%的中小企業在數字化轉型決策時猶豫不決。此外,缺乏系統性思維導致企業在制定轉型計劃和戰略時方向不明確,缺少可執行的路線圖,這嚴重制約了新質生產力的提升,同時企業面臨對數字化轉型認知不足或者內部認知有差異的困擾。只有不到20%的企業制定了詳盡的數字化轉型計劃,這暴露了企業在數字化轉型規劃和新質生產力發展上的不足。
(二)數字化轉型遭遇“絆腳石”,阻礙新質生產力的優化提升
根據調查,在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中小企業普遍面臨技術、資金和市場的三重挑戰,這些挑戰嚴重阻礙了企業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首先,數字化技術的應用門檻較高,對中小企業而言,尤其是那些集中在傳統產業和價值鏈中低端的企業,這一門檻尤為突出。這些企業在技術創新和轉型能力上常常因人力和資金的限制而力不從心,從而直接影響了它們通過技術創新提升生產力和競爭力的能力。其次,數字化轉型所需的高昂成本對中小企業構成了重大阻礙。由于數字化改造需要長期的資金和時間投入,這些企業往往缺乏足夠的資金支持,并且它們的內部資金“造血”能力較弱,難以通過傳統金融途徑如銀行貸款或政府補貼獲得必要的外部資金。資金的缺乏限制了企業在新技術應用、人才培養和組織優化等方面的投入,這些都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關鍵要素。此外,宏觀經濟的不穩定性導致市場需求疲軟,進一步削弱了企業的訂單和生產,影響了企業的利潤和現金流。這種情況減少了企業進行長期投資和戰略規劃的能力。因此,在這種復雜的經濟環境中,中小企業難以通過數字化轉型有效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和增強市場響應速度,這些因素均為新質生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三)數字化新質人才短缺,數字化轉型猶如無米之炊
中小企業在推進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人才缺乏,尤其是具備數字化轉型經驗的管理人才的缺乏仍然是突出痛點。根據問卷調研數據,超過61%的中小企業將數字化人才的缺乏視為面臨的主要挑戰之一。在傳統行業中,中小企業通常在薪資和待遇方面存在劣勢,難以吸引和保留關鍵的數字化技術人才,這不僅影響了企業當前的運營效率,也制約了新質生產力的形成。根據問卷調研數據,超過61%的中小企業將數字化人才的缺乏視為面臨的主要挑戰之一。在傳統行業中,中小企業通常在薪資和待遇方面存在劣勢,難以吸引和保留關鍵的數字化技術人才,這不僅影響了企業當前的運營效率,也制約了新質生產力的形成。人才是企業創新和轉型的核心資源,缺乏相應的人才支持,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及新質生產力的提升將難以實現。
(四)針對行業需求的數字化賦能平臺不多,服務供給能力有待提升
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中小企業普遍面臨缺乏個性化和針對性解決方案的挑戰。目前市場上的數字化服務多采用通用型解決方案,往往難以滿足中小企業多樣化和具體化的需求。鑒于中小企業的數量龐大且業務范圍廣泛,它們對數字化解決方案的需求各異,但市場上針對特定行業或特定領域的定制化服務相對匱乏。
這種服務的不足限制了企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尋找合適工具和平臺的能力,進而影響了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此外,特別是缺少專門針對制造企業應用場景設計的數字賦能平臺,這使得中小企業在轉型過程中面臨方向和選擇上的困惑,表現為“不知道如何轉”和“找誰來轉”的問題。
四、產業數字化轉型賦能新質生產力的對策建議
(一)完善制度環境、構建適應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制度體系
在數字經濟與新質生產力蓬勃發展的當下,政府發揮著至關重要的引領作用。其核心職責在于引導中小企業迅速實現數字化轉型,并塑造一個與新質生產力發展相匹配的制度框架。一個成熟且周全的制度環境對于促進創新和轉型具有根本性意義。該環境不僅為傳統產業的數字化改造提供了堅實的基石,而且借助政策激勵和財政投入,加速了產業結構向更高端的演進和現代化轉型。
在當前的數字灣區建設行動方案框架下,針對原材料、服裝、紡織、電子、消費品、輕工及機械制造等傳統制造業,地方政府制定針對細分行業的轉型指南,幫助梳理轉型需求和行業痛點,提供差異化和專業化的路徑指導,構建“服務型”“引領型”政府,幫助企業深刻理解數字化轉型的意義、樹立數字化意識[21]。
加大產業數字化轉型政策傾斜和資金支持力度,細化數字化專項方案[22],通過財政補貼、稅收優惠、關鍵技術研發資助等專項行動計劃或者重點項目,對不同細分行業實行差異化的政府補貼和政策扶持。特別是對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應給予金融和財稅的特別支持[23],以確保政策資金的有效利用并最大化其價值。
此外,強化財政支持并增強金融機構的“供血”功能,是推動數字化轉型和新質生產力形成的關鍵。各級各類銀行應充分發揮其在產業轉型升級中的作用,通過增加對數字產業的專項貸款支持,營造更寬松的財政支持環境,提升其在產業轉型升級項目中的參與度。
(二)加快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打造數字化產業集群,提升數字賦能新質生產力水平
在新質生產力的培育與發展中,構建堅固的數字基礎設施是核心關鍵。此過程涉及對傳統基礎設施進行技術升級與智能化改造,并構建涵蓋5G網絡、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先進數字基礎設施。這些措施不僅加固了新質生產力的物質和技術基礎,還推動了產業結構的高級化與現代化。
一是,在具體實踐中優化升級傳統基礎設施并完善新型基礎設施,以筑牢新質生產力的基礎保障。通過技術升級和智能化改造,加強傳統基礎設施的功能并積極構建及完善新型數字基礎設施,從而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提供堅實的物質和技術支撐。
二是,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應發揮集聚效應,通過產業集群的“揭榜掛帥”機制,形成“一鏈一圖”的產業聯合體生態組織。這包括引進并推廣數字經濟的重點項目,覆蓋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醫藥、區塊鏈、高端裝備制造等戰略性新興產業。通過打造從數字化車間、智能工廠到無人工廠、未來工廠、黑燈工廠、燈塔工廠的階梯培養體系,推動產業集群的數字化轉型。
三是,實施數字化示范企業和專精特新企業培育工程。支持行業領先企業建立數字化一體化平臺,促進傳統企業通過“數字+”行動計劃實現數字化轉型。通過打造數字化轉型的標桿企業和示范項目的引領作用,推動上下游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能力提升,形成產業鏈的協同效應,為新質生產力的全面發展提供堅實支撐。
(三)強化服務供給,打造高水平的數智賦能平臺,形成新質生產力的服務支撐
在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中,數字化轉型服務商的培育以及工業互聯網標桿平臺的引進與培養是關鍵,工業互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和數字孿生等技術正成為新質生產力飛躍的動力源泉,探索工業元宇宙、工業大模型等前沿技術的應用成為趨勢。
一是,通過建設高質量的平臺,不斷提升解決方案的效能,培養一批能夠提供標準化、模塊化以及定制化服務的特色服務供應商、集成服務商和配套服務商。此外,推廣已知數字化服務提供商在服務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成功經驗,特別是針對規模以上企業,開展數字化轉型的試點項目。通過這些措施,旨在提高數實融合的經濟效益,并促進新型生產力的增長。
二是,鼓勵服務商開發適應中小企業特定市場需求的“小快輕準”服務產品,即小型化、快速響應、輕量級、精準定位的數字化解決方案,降低中小企業轉型成本,讓企業轉得起、轉得好。此外,通過加強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前沿技術的融合應用,可以形成一系列“一行業一方案”的專業化、定制化服務方案。通過提供深度適配的數字化服務,可以有效促進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實現更廣泛、更深入、更高層次的發展,打造小“燈塔”企業,形成數字化轉型示范工廠,共同培育新質生產力。
三是,建立包含政策咨詢、技術支持、人才培養、需求對接、資金扶持等資源的區域性和全國性數字化公共賦能平臺,將為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提供更全面和系統的支持,降低中小企業轉型門檻,從而促進新質生產力的全面發展。
(四)加大數字化人才培養,完善新質生產力的人才保障
為有效應對數字化轉型和新質生產力發展的人才需求,建議在粵港澳大灣區構建一個多層次的數字化新質人才教育體系,確保教育內容與新質生產力發展需求同步,以數字化、智能化為導向,提升技術人才的培養質量。
一是,鼓勵屬地院校靈活調整學科專業設置,強化智能制造、數字營銷、組織管理、大數據深度分析等基礎學科的教育和研究,以加強數字人才的培養。同時,建立以產教融合為核心的培訓和實訓基地,以培育符合市場需求的數字化技能人才和數字工匠,滿足多層次、寬領域的人才需求,并突出職業教育在培養專業技能人才方面的作用。
二是,政府、企業與高校應協同建立一個全方位的數字化人才發展體系,包括綜合性的培訓平臺和數字化“大講堂”系列專題輔導,以提供定制化培訓,滿足不同層級的數字化人才需求。重視操作層面的數字人才培訓,確保他們具備支持企業日常數字化操作和長期技術升級的必要技能。通過前瞻性的“數字人才地圖”,指導和優化人才引進與培養策略,確保人才結構與數字化轉型目標的一致性。
三是,進一步完善人才引進政策和優化數字人才發展環境,特別是在人才落戶優惠政策和購房租房補貼上加大力度,以提升數字專業人才的吸引力和支持精準度,同時打造數字化轉型人才共享資源池和數據庫,實現高端人力資源的跨界流轉與開放共享,這將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提供強有力的支持,推動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五、結論
數字經濟作為一種新型經濟形態,其核心特征與新質生產力高度契合,成為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引擎,它們互為因果、相互促進,共同推動經濟的高質量發展。通過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雙向互動,數字經濟不僅推動了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也為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強大的動力和廣闊的空間。本文從產業數字化的角度出發,即傳統產業轉向數字化經濟的過程,企業通過引入各種信息化技術和數字化工具,實現生產、供應鏈、客戶關系等環節的數字化管理和自動化操作,從而提高生產效率、降低成本、提升產品質量,并更好地適應市場需求變化。
中小企業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廣泛分布在產業鏈和供應鏈的各個環節。推動這些企業的數字化轉型,不僅成為國民經濟數字化的關鍵,也是培育新質生產力、提升國家經濟競爭力和創新能力的重要途徑。通過數字化,中小企業能夠優化運營效率、降低成本、促進創新,進而為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和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大動力。本文從傳統制造業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視角探討了數字經濟在賦能新質生產力發展中的作用與機制,揭示了新質生產力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重要作用。研究發現中小企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面臨“不轉型等死,轉型找死”的困境,并且多數企業處于數字化轉型早期階段,面臨政策支持、轉型意識、資金、人才、技術等方面相對劣勢,整體數字化轉型水平存在差距。鑒于此,為推進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新型生產力的深度整合,政府應優化政策框架,加速構建現代化基礎設施,并培育健全的數字產業生態系統,以增強數字技術對新型生產力的促進作用。此外,政府需要加強智能化服務的供給,建設高端服務平臺,并著重于人才培養,以確保新型生產力得到充足的人才支持,進而推動經濟結構的優化和高質量發展。
注 釋:
① “從網絡大國向網絡強國奮勇邁進”,載https://heilongjiang.dbw.cn/system/2024/06/18/059328812.shtml,于2024年5月10日訪問。
② “不愿轉、不敢轉、不會轉,如何上好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必修課”?”,載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50479829092899762amp;wfr=spideramp;for=pc,于2024年5月11日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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