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從遙遠的“東方絲國”到照亮時代的“中國近事”
由于地理空間和古代交通工具的限制,19世紀之前的中德交往更多存在于精神想象世界。德國對于中國的想象,是在中德文化互動過程中依據自身需求而建構的有別于“自我”的“他者”形象,其背后乃是整個西方世界對于東方異域的想象。它既是中西文化互動的結果,也是西方集體無意識的產物。在這方面,當代著名德國漢學家顧彬有過集中的研究和展示,其《關于“異”的研究》,正是以豐富的文本材料,長時段地深入分析了17世紀到20世紀德語(德國)書寫中的中國形象。[1]
根據相關研究,西方世界的中國形象最早可追溯至古希臘人筆下的“賽里斯”( Seres)①。早期西方人對于中國的形象認知主要建構于模糊的異族想象。直至13世紀,《馬可·波羅游記》將抽象的異族文獻符號轉化為輪廓分明的神秘東方——契丹(Kitai),較為生動多姿的中國才首次呈現在西方人面前。至16世紀,西方陸續出現《東西印度旅行史》(伽列奧特·彼萊拉)、《中國概說》(伽斯帕·達·克魯茲)、《中華大帝國史》(岡薩雷斯·德·門多薩)等有關中國的介紹,且“絲國”被重新命名為“Tschina”,也就是今天常見的“China”。這些形象書寫充分反映了包括德國在內的西方世界對于神秘異邦的關注與向往。從古希臘人筆下朦朧的“絲國”到《馬可·波羅游記》中富麗堂皇的“契丹”,再到統一的命名Tschina/China,有關東方異域的神秘想象不斷疊變,西方人的獵奇心理與探索沖動得到極大喚醒。它不僅促進了商人和冒險家對富庶國度的向往,也激發了基督教徒之于異邦的救世情懷,為“東方淘金熱”和殖民擴張埋下歷史伏筆。
隨著西方遠洋航海技術的長足進步,中西貿易往來日漸頻繁。因宗教改革而催生出的“耶穌會”對促進中西文化交往具有重要影響。該教會特別強調靈修與知識訓練,尤為注重發展文化教育事業和學術交流,“耶穌會成立后的一大使命,即積極參與天主教的海外傳教活動,其重點是向亞洲和美洲傳教”[2]。相較于商人、旅行家或冒險家,教士們大多經歷過十多年系統的知識訓練;另外,為了贏得中國統治者信任、突破政治文化壁壘,耶穌會積極采取“文化適應策略”——即以修習中國語言與儒家文化的方式實現傳教。在這個過程中,技術與文化交互作用,共同推動著中西文明的融合:近代遠洋航海的極速發展為基督教的海外傳播提供了技術支持,而基督教對遠洋航海技術的使用,則開啟了中西之間真正意義上的文化交往。
16、17世紀,以利瑪竇和湯若望為代表的耶穌會士們除了肩負傳教任務外,還充當起中西文化交往的“赫爾墨斯”。特別是傳教士湯若望,既是傳教士也是科學領域專家,他所編譯的天文、數學等書籍有力地推動了西方科學知識在中國的傳播。直至清末,來華教士們一直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主導者,他們一面將西方科學知識帶給中國,一面將中國的文化典籍翻譯到西方,與商人、旅行家、漢學家等一起,共同推動中西文明的互通往來。據統計,17至18世紀歐洲出版的關于中國的著作多達七百余種,這些譯著對啟蒙思想產生了積極的影響。萊布尼茨在《中國近事:為了照亮我們這個時代的歷史》一書中,將中國形容為“東方的歐洲”,認為中國和歐洲是“人類最具偉大的文明與最高雅的文化”[3]。詩人歌德(Goethe),古典哲學家康德、黑格爾等對中國均有關注和論述。他們對中國思想文化的關注與詮釋,既是近代歐洲追求“中國風尚”所致,也是中西文明互鑒互構的結果,從精神“內面”促成了中西文化融合。
通過對中華民族遠距離“凝視”與近距離閱讀(譯著),“中國”從早期模糊單一的“絲國”轉變為具有豐富思想的東方古國,甚至成為照亮歐洲近代啟蒙思想的一面鏡子。
二、駛向漢堡的“阿波羅”號與涌入廣東的教堂、學堂
伴隨著近代地理大發現與海上新航路的興起,全球貿易新時代正式開啟。作為古中國連接世界的窗口,中國廣東地處亞洲、太平洋海上交通要沖,具有天然優越的自然地理環境和港口條件;18世紀中期,清政府為了限制歐洲貿易而實行廣州“一口通商”,更是進一步推動了廣州作為中國海上門戶與全球貿易港口獨一無二的地位。19世紀新教傳教士在廣州、香港、澳門等地成立學校、醫院,開設印書館,創辦報刊,翻譯書籍,對于西學的傳入與中國現代思想的發生影響深遠。中國的第一部中英字典、第一份英文報刊、第一所女子寄宿學校、第一間西式醫院等,均出現在廣州。
根據德國漢堡大學中德關系史學者波恩·艾波斯坦(Bernd Eberstein)的考察,德國與中國廣東的直接交誼最早可追溯到18世紀[4]——1731年由廣州駛向漢堡的“阿波羅”號成為中德交流過程中一個不可忽視的歷史圖標,為后來德國與廣東的交往埋下伏筆。18世紀中葉,在普魯士王國的強力支持下,中德海上貿易得以逐步展開。1787年,普魯士委任英國人丹尼爾·皮爾(Daniel Peal)為第一任廣州領事;1829年,漢堡在廣州設立東亞地區第一個領事機構——自由漢莎漢堡代辦機構。與此同時,德國傳教士陸續抵華,并在中德文化交往中承擔重要角色,比較有名的如郭實臘(Karl Friedrich August Gützlaff),德國教會傳入華南的開創人,1844年在香港設立福漢會,為華南沿海傳教以及在華建立德式學堂奠定了基礎;其妻則在澳門開辦女子讀書班,是傳教士在華開展女子教育的最初嘗試。
至19世紀50年代末,德國陸續完成工業革命與現代化轉型,遠東擴張的野心隨之蠢蠢欲動。借中英鴉片戰爭之機,德國于1861年與清政府簽訂《通商條約》,其中第3項明文規定:在廣州等15個開放口岸,“準許德國人居住、經商、賃屋、買房、租地、建造教堂等,德國船只可自由駛入開放口岸”[5]。德中貿易往來因此得到全面推進:德國向清政府出口大量軍火,包括克虜伯公司出產的大炮、毛瑟槍、戰艦和魚雷等。[6]
連年戰亂使中國成為當時世界上最主要的軍火消費國之一,軍事工業因此成為中德經濟貿易的重要基礎。近代德中交往是一場“鷹”與“龍”的博弈,柯偉林將二者關系概括為“既互利又矛盾”[7]。在充滿博弈色彩的殖民擴張中,兩國初步建交。為了更好地配合中德軍工合作,德國人意識到必須建立一種德國文化模式來傳播“德國文明”,因為商業的背后是語言與文化。作為中國海上絲綢之路的門戶和西風東漸的最先著陸點,廣東開辦西式學堂早于內陸近半個世紀②,中國第一批留學生也誕生于此。
早期西式學校主要是由基督教傳教士自發開辦,這與當時華南沿海(廣州-香港-澳門)傳教中心密切相關。為建構東亞傳教體系,1818年馬禮遜提交《馬六甲英華書院計劃書》并建立英華書院,教士們在華南沿海辦學的風潮悄然興起,1840至20世紀40年代之間在深圳和梅州新建的西式學堂多如春筍,不勝枚舉。1848年,德國巴色會(The Basel Mission)③傳教士韓山明(Theodore Hamberg,瑞典人)在深圳沙頭角開設了第一個客家學校,對于廣東客家開創近代教育,以及客家文化的世界傳播意義非凡;三年后(1851年),韓山明又在南澳鹽灶村開辦了一所小學。1856年,德國傳教士黎力基(Rudolph Lechler)、韋永福(Philipp Winnes)分別在李朗村與布吉豐和墟創辦學校。[8]正是韓山明、黎力基等傳教士創立中國內地、香港及北婆羅洲等地的教會之后,現代足球也開始了中國之旅④。
1861年,清政府開始洋務運動。“創辦新式學校和選送留學生出國深造”為重要內容之一,西式學堂逐漸由教會民間辦學走向官方化“中體西用”,廣州同文館就是這一時期的重要產物。同年(1864),德國人貝德明在深圳李朗村建立“存真書院”,是第一所用客家方言授課的神學院,也是深圳歷史上第一所大學,凌啟蓮家族眾多子弟均畢業于此。1891年,巴色義學由香港遷至深圳龍華墟浪口村,更名為“虔貞女?!?,該校是深圳最早的女子學校,從教人員多為歐洲各國女子師范學校畢業的外籍教師,如德國籍的何賜德、駱潤滋、瑞靄多,瑞士籍的吉惠民等。
隨著中國殖民市場的打開和洋務運動的啟動,西式學堂除了培育外語和發展傳教事業之外,還增設了一項新任務:培育合格的技術工程師與中國代理人。與其它殖民國家相仿,德國也是通過擴展在華教育事業,培養接受德國教育的中國精英和在華軍工產業技術人才,從而擴大德國在華經濟競爭力與影響力。“20世紀初,德國在華開展的文化教育活動達到高潮:德國工業界、金融界、德國駐華領事館以及在華的德國教會、商社及德僑積極籌措資金,大力支持在華開辦德國學校,中國一時成為其投資開辦海外學校的重點。”[9]據統計,1890年至1914年,德國總共在全世界設立德國學校450家,僅1906年至1913年在中國就設立德國小學164所和中、高學校15所,幾近新建學校的40%。[10]德國對于中國市場的重視可見一斑。這些新式學堂大體可分為兩類:專門技術學校(醫工)和教會學校。其中,專門技術學校就是中國應用技術型院校的早期雛形。
在廣東梅州,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40年代,先后有一百多位德國人和瑞士人曾在梅州一帶的客家山區工作和生活過,他們是牧師、教師、醫生、護士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除了教會之外,他們還辦起了學校、醫院和福利院。1887年起,傳教士在黃塘河畔陸續建教堂、醫院和學校。創建于1896年的梅縣德濟醫院,由基督教巴色會出資、德國籍醫師韋嵩山博士創辦。這是嘉應(今梅州)的第一所醫院,是歐洲人在中國最早建立的醫院之一,是中國內地第一所德國醫院。德濟醫院的前十任院長,都是德國人和瑞士人(其中六任是德國人)。該院德國籍助產士赫求光姑娘熱心收養被遺棄的盲童女,在德國慈善團體“喜迪堪會”支持下,于1912年在黃塘創辦“心光盲女學?!?,讓盲女學習文化與技藝,使其畢業后能自食其力。1938年改名為“心光盲女院”。[11]
建于1902年的梅州樂育中學,是巴色會在中國創辦的最有影響力的中學。前七任校長,都是德國人和瑞士人??图疑絽^梅州,無疑是廣東最早和西方現代教育和醫療體系接軌的地方之一,由此帶來深入的中西文化交流,以及感人至深的友情故事。比如德國牧師豪天立教過的客家子弟,有不少成為博士、教授,有些后來甚至成為部長和院士。豪天立的六個孩子都出生在中國,長子豪俊長期在中國客家地區的生活使他對梅州充滿熱愛。他在德國組織了一個“德中友誼促進會”,擔任會長并組織過大大小小的各類推介中國文化的活動。[12]
這些官方與民間的交流活動,一方面,體現了西方在華殖民擴張策略的轉向——從“軍事進攻”到“文化輸出”;另一方面,在事實層面促進了中國現代教育的形成。相較于硬實力的商貿,文化交流溫軟無形,卻在長遠意義上建構人們之于世界的認知和思維。
西式學堂造就了一批為中西文化交流作出貢獻的人士,并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中西文化交流的人員結構,“中國留學生”成為20世紀初期中西文化交往過程中最重要的新生力量。廣東作為近代留學發源地之一,誕生了近代中國最早留學西方的群體,被譽為“中國留學生之父”的容閎和較早的留德學生陳觀海、李國豪等均是來自廣東⑤。他們將古老的中國文化介紹到西方,又把西方先進科學文化帶回中國,自覺承擔起中西文化溝通的職責。
三、蛇口“開山第一炮”至今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中國與東德(民主德國)迅速建立友好關系,50年代末因中蘇政治關系交惡而中斷。直至20世紀80年代,中國改革開放政策不斷深化,城市化進程逐步推進,對外交流日益廣泛,中德文化交往正式進入歷史新紀元。
較之大航海時期傳教士、商人、旅行家等民間交流,1949年以后的中德交往具有鮮明的政治導向意識。1978年12月,十一屆三中全會提出“對內改革、對外開放”政策,自此開啟中國改革開放之路,并逐漸確立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推動國際經濟合作,促進共同繁榮發展,成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外交的一項重要任務。經貿合作則成為中德展開友好合作往來的首要目標。正是在這一特殊歷史背景下,廣東與德國再次相遇。
“Bevor 1978, hier ist eine natürliche küst nlinie.”刻印在深圳蛇口港附近的這句德語,是對1978年之前廣東深圳臨海漁村形象的描繪,也是對1979年之后深圳天翻地覆歷史巨變的隱微陳述。1979年7月15日,廣東、福建兩省開始實行改革開放。同年7月,廣東蛇口率先炸響改革開放“開山第一炮”——中國第一個出口加工區“蛇口工業區”破土動工。它炸開的不僅是一條“自然的海岸線”,更是中國千年不變的農耕傳統觀念?!皶r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句口號不僅是蛇口工業特區的精神符號,也是深圳速度的形象詮釋。次年8月,深圳獲批試辦經濟特區,中國改革開放之窗就此開啟。40年彈指之間,不為人知的小漁村一躍變身國際化大都市,“深圳奇跡”開創了前所未有的城市化發展模式。
作為改革開放的先行者,廣東率先開啟中德貿易往來。自1957廣交會以來,廣州一直是德中民間交流的重要場所。1988年,廣州與法蘭克福結成友好城市關系。法蘭克福市將城內一條街道命名為“廣州路”(Kantoner Strae)以示結誼。1993年,德國總理赫爾穆特·科爾訪華中專程前往廣州訪問。次年,德國援建廣州首條地鐵,1997年正式開通。1995年,德國在廣州市設立駐廣州總領事館。1996年,德國工商大會(DIHK)香港代表處在廣州成立了分支機構。德國著名公司西門子、蒂森·克虜伯、拜耳、博世、麥德龍以及美最時等均在廣州、深圳和珠海成立了分公司。2003年德國總理格哈德·施羅德訪問廣州。2005年,德國漢莎航空公司開辟了法蘭克?!獜V州直航航線,進一步加強德國與廣東之間的合作往來。
2013年,共建“一帶一路”倡儀正式提出。作為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發祥地、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對外經貿交流的主要窗口,廣東發揮著不可忽視的橋梁紐帶作用。2015年,德國總理默克爾訪華,建議以“一帶一路”倡議為契機,推進德國“工業4.0”與“中國制造2025”對接,深化中德經貿與技術合作交流。2017年7月,國家發改委同粵、港、澳三地政府在香港簽署《深化粵港澳合作推進大灣區建設框架協議》,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正式開始。隨著灣區建設的不斷推進,廣東優越的地理位置、開放的政策環境以及強大的經濟活力日益凸顯。除商貿交往之外,粵德文化交流不斷。2017年,在G20漢堡峰會期間,“感知中國·廣東文化歐洲行”系列活動走進德國等地。《東西匯流——十三至十七世紀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物展在漢堡國際海事博物館舉辦,通過人文交流的方式進一步拉近中國與德國乃至世界各國之間的關系⑥。
此外,高校的合作項目也頻繁展開,德國學術交流中心(DAAD)通過派遣德語教師促進了中山大學和廣東外貿外語大學的德語教學。2015年,深圳市委市政府開始著手籌建一所全新的國際化高?!钲诩夹g大學——對標德國等國際高水平應用型大學,為廣東智能制造數字經濟發展貢獻技術人才。該校2018年正式成立,正逐漸成長為融合德國教育體系與本土職業需求的創新型技術大學。校際合作是當代中德文化交流中不可忽視的力量,對于促進不同文化和文明的友好對話、交流互鑒、發展合作具有重要價值。
總體來看,20世紀中后期以來的中德交往主要是以經濟交往為中心,是在經濟全球化和中國改革開放的共同作用下形成的,是中國由被動接受到主動選擇的過程。通過改革開放主動融入世界經濟體系,積極參與經濟全球化,成為中國20世紀末最重要的歷史抉擇。
四、余論
從傳統農耕文明走向現代工業文明,從屈辱的被殖民到主動建構新秩序,從被動全球化到主動全球化,歷史證明,開放包容是不同文明互通、互利、互鑒的基石,也是構筑人類文明共同體、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關鍵。不論是“改革開放的窗口”廣東,還是“中國經濟第三城”深圳,都充分印證了開明政策之于中國現代城市建設的導向價值,開放環境之于中外文化交往的重要意義。
2019年2月18日,《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發布,廣東再次迎來歷史新機遇。國家戰略支點、高質量發展的示范地、中國式現代化的引領地,成為粵港澳大灣區框架下廣東發展的新目標。作為中國開放程度最高、經濟活力最強的區域之一,粵港澳大灣區吸引了包括德國在內的眾多國外企業前來投資,世界第四大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漸露雛形。隨著大灣區發展戰略規劃的啟動,中德經貿合作的深入展開,粵德兩地的交往內涵日益豐富,交往領域也愈加拓寬,異質文明之間的不同日益顯現,加強雙方人文交流對話機制,構建“粵德命運共同體”變得緊要而迫切。
注釋:
①Seres意指中國人。有學者推測,“Seres”一詞可能由漢語“絲綢”中的“絲”字轉化而成。
②清政府于1905年正式取消科舉考試,改辦西式學堂。
③“巴色會”,又譯“巴塞會”“崇真會”,原名“The Basel Evangelical Missionary Society”,后改為“The Basel Mission”,是世界上最大和最古老的德語新教傳教社團之一,成立于1815年,以瑞士城市“巴塞爾”(Basel)命名,其教士來自世界各地,具有較為濃重的國際性和跨宗派性。
④客家文化研究者楊宏海與足球評論員溫威光在新近合著《梅州:球鄉筑夢》中對此議題進行了更深入的探究。
⑤陳觀海的相關介紹可以參見陳志強《近代中國最早的留德學生陳觀?!罚ā渡钲谖氖贰?005第七輯);李國豪的相關介紹可以參見馮身洪《一代宗師家國情——紀念李國豪老校長誕辰110周年》(《文匯報·文匯筆會》2023-04-13)。
⑥以上部分史料源自楊宏?!锻诰驈V東與德國、瑞士交流史,助推一流大學文化建設——以深圳技術大學為例》(講演稿),“繼承創新 建設一流大學文化”高端論壇,2023年1月30日,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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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老照片】百年前的梅州[N].梅州日報, 2014-05-14.
[12]黃浪華,張云華.兩代德國教師的中國情結[J].海內與海外,1998(2).
[項目基金:深圳市出站留(來)深博士后科研資助項目(20221063010007);湖北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當代文藝創作研究中心”開放基金項目(23DDWY27)。]
責任編輯 陳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