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及影響因素研究

摘要：科學測度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是加快破題暢通城鄉經濟循環，著力促進城鄉要素雙向流動的重要基礎。文章采用熵值法、地理探測器方法，科學測度2013—2022年甘肅省14個市（州）的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深入分析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時空特征。研究發現：（1）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得分均值從0.188 4增長到0.751 6，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增長態勢良好；（2）在空間上形成了以蘭州市為中心的輻射圈，空間分布存在正向全局自相關性，但不夠顯著；（3）固定電話用戶期末數、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以及空氣質量達標天數和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對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影響穩定。

關鍵詞：城鄉融合；熵值法；指標體系；甘肅省

中圖分類號：F327；F299.27文獻標志碼：A

0引言

中國新時代社會發展的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其突出表現為城鄉發展不平衡、農村發展不充分，城鄉差距日益增大等[1-2]。這些問題會導致中國鄉村發展的滯后性嚴重，從而進一步影響中國的可持續發展。城鄉融合正是解決這一困局的根本途徑，也是破除城鄉二元結構，構建新型城鄉關系，實現新型城鎮化建設的關鍵舉措[3]。根據《中國共產黨第二十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公報》提出城鄉融合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然要求[4]。目前城鄉融合發展已引起學界的深入探討，西方研究形成了“城鄉二元結構論”“城市偏向論”“城鄉共同發展論”“次級城市發展理論”等多個理論學說[5]。在這些理論基礎上，西方學者McGee[6]構建了在同一個地理范圍內城市性行為和鄉村性行為同時發生的地域概念；Tacoli[7]認為，城市中心與農村之間的聯系包括人員、貨物、資本和其他社會交易的流動；Bulderberga[8]從城鄉結構、功能、空間、其他方面4個維度構建15個指標體系，對城鄉聯結進行了分析。國內學者認為城鄉融合發展的本質就是通過城鄉開放和融合，推動形成共建共享共榮的城鄉生命共同體[9]。在評價方法應用上，近年來國內關于城鄉融合評價通過構建解釋性框架進行定性分析為主，張海朋等[10]構建適于縣域尺度的城鄉融合評價指標體系，借助泰爾指數，ESDA方法分析1995—2018年間環首都地區縣域尺度城鄉融合水平時空分異特征，并劃分出城鄉融合發展類型區，提出差異化的鄉村振興路徑。張新林等[11]以淮海經濟區為研究對象，界定城鄉融合內涵，并構建多維指標體系，測度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并探索時空演化特征及驅動機理。有關甘肅省的研究，陳秧分等[12]運用熵值法評價了2015年全國各省的鄉村振興水平。王夢宇等[13]利用熵權GC-TOPSIS法測度了甘肅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指數，并且通過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了各子系統的協調發展程度。馬亞飛和呂劍平[14]結合變異系數法和熵值法，建立灰色預測模型綜合評估甘肅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預測未來發展趨勢。李玲璞和王利[15]根據甘肅省自身發展特點，選取與甘肅省發展密切相關的20個指標，結合熵權法和客觀賦權法構建評價指標體系。郞美玉[16]利用PLS-SEM方法對影響甘肅省新型城鎮化水平的因素進行分析，針對主要制約因素提出對策建議。文章拓寬10年時間尺度，分析甘肅省縣級城鄉融合的時間變化與空間異質特征，進一步分析了城鄉融合的影響因素，以期在定量厘清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特質的基礎上提供明確的對策建議。

甘肅省地處內陸地區西北部，東接陜西，西接新疆，南臨四川、青海，北鄰寧夏、內蒙古，西北與蒙古國接壤[17]。省內下轄14個地級市，其中包含2個自治州。《中共甘肅省委甘肅省人民政府關于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措施的實施意見》指出到2022年，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初步建立。城鄉統一建設用地市場基本建成，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能力進一步提升，農村產權保護交易制度框架基本形成，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水平穩步提高，城鄉居民收入差距進一步縮小。到2035年，全省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更加完善。城鄉統一建設用地市場全面形成，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基本實現，城鄉發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顯著縮小。到2050年，全省城鄉融合發展的體制機制成熟定型，城鄉居民共同富裕基本實現[18]。

1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數據來源

研究收集甘肅省14個市（州）2013—2022年的統計數據，共308個樣本數據，3 360個原始數據。原始數據來源于《甘肅省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等，主要包括人口數據、GDP、土地面積、城鄉教育情況、城鄉醫療衛生情況、文化事業工作人員數等。

1.2指標體系構建

結合甘肅省實際情況和發展特點，以數據的可獲取性和真實性為基礎，建立以經濟、空間、社會、生態4個維度包含22個指標的評價體系，見表1。

1.3熵值法

文章運用熵值法對甘肅省各市（州）的城鄉融合水平進行分析測度，設有n個城市和m個指標，Xij為第i城市的第j個指標，在計算之前，需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19]。計算方法如下：

計算i城市的j指標比例

pij=Xij/ij（1）

計算j指標的信息熵

ej=-1/ln（n）ijln（pij）（2）

計算j指標的差異系數

gj=1-ej（3）

計算j指標的權重

wj=gj/j（4）

第i城市的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為

Fi=jpij（5）

1.4地理探測器

地理探測器旨在比較各類影響指標在不同分區上的總方差與該指標在整個研究區域內的總方差，從而探測變化空間是否一致[20]。該模型為：

q=1-Nhσ2h（6）

式中：q為探測因子X的探測力值，L是耦合協調度或者指標的分類，N與Nh研究區和探測去的樣本數，σ2和σ2h分別為研究區和探測區的Y值方差，q取值[0，1]，q值越大表示指標對耦合協調度的空間分異解釋程度越大。

2結果分析

2.1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時序特征

根據相關指標數據采用熵值法進行測算得出甘肅省各市（州）城鄉融合水平得分表（表2）。由表2可得知，2013—2022年，甘肅省各市（州）的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呈現上升發展趨勢。2013年，甘肅省整體城鄉融合發展水平較低，其中，慶陽市、白銀市、嘉峪關市、武威市、甘南州城鄉融合發展水平靠后，白銀市得分最低為0.112 8。到2018年，甘肅省各市（州）城鄉融合發展均有所提升，均值從2013年的0.188 4增長到2018年的0.430 2，但是蘭州市和張掖市得分略有下滑。到2022年，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有明顯增長趨勢，蘭州市、慶陽市、臨夏州、甘南州，以及定西市城鄉融合水平發展迅速，處于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的前列，其中定西市得分最高為0.878 4。

文章對2013—2022年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極差、均值、標準差和變異系數進行測算，以此衡量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絕對差異和相對差異。由表3可知，甘肅省2013—2022年各地市（州）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極差總體上從2013年的0.182 2增長到2022年的0.294 8；標準差從2013年的0.060 1增長到2022年的0.087 5。極差和標準差二者均呈現上升的趨勢，表明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存在分異性。均值從2013年的0.188 4增長到2022年的0.751 6。變異系數呈現反復增減趨勢。甘肅省各地市（州）雖然都高度關注城市和鄉村之間的平衡協調發展，但是受到政策影響的力度不同，實施力度對各地市（州）的作用效果參差不齊，同時受制于各市（州）不同的自身發展狀況。綜上所述，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總體呈現上升趨勢但是省內各市（州）城鄉融合發展存在差異。

2.2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空間演變分析

選取2013年、2016年、2019年、2022年4個時間截面，利用ArcGIS軟件繪制4個時間截面的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空間分布圖（圖1）。將甘肅省14個市（州）的融合發展水平劃分為4個等級（表4）。

甘肅省14個市（州）的城鄉融合發展空間演化特征經歷了由相對低度融合與相對中度融合成片分布逐步發展到以蘭州為核心區的相對高度融合向四周輻射帶動的融合發展現狀，揭示了甘肅省整體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提升。從圖1可知甘肅省2013年相對低度融合水平有嘉峪關市、武威市、白銀市、蘭州市、慶陽市、平涼市、隴南市以及甘南州。相對中度融合水平6個分別是酒泉市、張掖市、金昌市、臨夏州、定西市和天水市。表明甘肅省在2013年的整體城鄉融合水平發展程度比較低。到2016年，相對低度融合水平全部發展為相對中度融合水平，白銀市、張掖市及定西市率先發展成為相對較高度融合水平。2019年，甘肅省整體上實現了城鄉融合發展相對較高度融合水平，只有平涼市仍然處于相對中度融合水平。2022年，甘肅省出現武威市、蘭州市、慶陽市、定西市、臨夏州和甘南州6個相對高度融合水平，其他市（州）也已經實現相對較高度融合發展，表明甘肅省從2013—2022年10年跨度內城鄉融合發展態勢良好。

2.3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的空間集聚

文章運用全局空間自相關方法精確分析甘肅省14個市（州）城鄉融合的空間集聚格局，通過Arc?gis軟件計算得到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全局Moran’s I指數，見表5。

2013年Moran’s I指數為負，到2022年Moran’s I指數呈現增長趨勢，2019年Moran’s I指數為正且Z值大于1.65通過了1%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甘肅省14個市（州）城鄉融合發展在空間分布上存在正相關性，有集聚特征但是不明顯，因為甘肅省地域狹長，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善，各市（州）之間交流受限，彼此間影響力不足。

2.4甘肅省城鄉融合子系統特征差異

從分維度的角度來看（表6、表7），在經濟、空間、社會及生態4個融合維度上甘肅省14個市（州）都有不同程度的發展。經濟融合方面，甘肅省各市（州）均保持良好的發展態勢。蘭州市在空間融合維度上發展迅速，從2013年的0.000增大到2022年的0.121 8，主要因為蘭州市作為甘肅省省會城市，各類發展資源集聚明顯，城市擴張對鄉村發展的影響程度深。社會融合方面天水市和臨夏州發展較快，有些市（州）出現下降趨勢，有待進一步地挖掘發展潛力。生態融合方面隴南市和臨夏回族自治州處于發展前列，蘭州市、白銀市、平涼市生態融合排名較后。

2.5甘肅省城鄉融合影響因素分析

文章從經濟、生態、社會、空間、網絡空間等方面選取人均GDP（X1）、第二三產業占GDP比重（X2）、城市人口密度（X3）、固定電話用戶期末數（X4）、空氣質量達標天數（X5）、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X6）、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X7）、國內生產總值（X8）、人口城鎮化水平（X9）9個影響因子，運用地理探測器模型實測2013年、2022年因素影響水平。

為探究造成甘肅省城鄉融合水平異質性的驅動因素，對2013年和2022年各影響因子進行因子探測，結果見表8。從表8來看，2013年探測因子固定電話用戶期末數（X4）＞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X6）＞空氣質量達標天數（X5）＞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X7）＞第二三產業占GDP比重（X2）＞城市人口密度（X3）＞人均GDP（X1）＞國內生產總值（X8）＞人口城鎮化水平（X9）。固定電話用戶期末數（X4）、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X6）及空氣質量達標天數（X3）3個因子影響力強度最大，對城鄉融合發展的影響力也最大。因為隨著時代發展，固定電話所代表的郵電通信領域得到充分發展，構成了城市和鄉村要素流動的重要路徑，不斷為新時代城市和鄉村融合發展充能。生態環境是城市和鄉村發展的根本，綠色健康的融合勢必成為城鄉發展的趨勢，甘肅省擁有獨特的地理優勢，省內地形地貌豐富，氣候由東往西存在差異，生態環境敏感，因此城市和鄉村生態環境的質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的質量。其余4個探測因子也均對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起到了影響作用，社會保障體系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加快擴大社會保障的覆蓋范圍和增強保障力度，促進社會公平正義是人民訴求的直接體現。城市人口密度反映城市發展擴張情況，城市人口密度越大導致出現的城市發展問題也會越多，折射出鄉村人口負增長的現實情況。城市人口密度與鄉村人口密度密不可分，維持兩者平衡發展是推動城市和鄉村友好互動的關鍵一環。2022年人均GDP（X7）、第二三產業占GDP比重（X2）和城市人口密度（X6）的q值和排名沒有發生變化。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X7）一躍成為影響因子排名第一，人口城鎮化水平（X9）相比2013年的影響力也有增強。這是因為隨著社會發展社會保障福利事業對民生的影響越來越大，各地區城鎮化水平也在不斷提高。城鄉融合不單單是經濟方面的融合，社會、生態及空間等多方面的相互帶動才是全面的城鄉融合發展。

3結論與對策

（1）從熵值法測算結果得知，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在2013年到2022年整體呈現上升趨勢，以2018年為時間節點，經歷了由低速增長到快速增長的轉變。測算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均值、標準差、極差及變異系數得知，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增長態勢良好，省內城鄉融合發展存在分異性。

（2）甘肅省14個市（州）城鄉融合發展空間演化經歷了由相對低度融合和相對中度融合成片分布到以省會蘭州市為中心的相對高度融合輻射圈。2019年全局Moran’s I指數為正且Z值＞1.65，說明甘肅省14個市（州）城鄉融合發展在空間分布上存在正相關，有集聚特征但不明顯。

（3）分維度來研究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以2013年和2022年對比的形式得知，生態融合方面，臨夏州和甘南州處于較高的融合水；空間融合維度方面，蘭州市城市發展快，城市擴張與鄉村發展影響程度深；社會融合方面，天水市和臨夏州發展較快；經濟融合方面，隨著各市（州）經濟的發展，經濟融合均得到較好的發展。

（4）從地理探測器結果來看，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受人均GDP、第二三產業占GDP比重、城市人口密度、人口城鎮化水平及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其中，固定電話用戶期末數、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以及空氣質量達標天數和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代表的生態質量在探測中排名靠前，對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的影響穩定。

為推動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根據甘肅省實際發展情況及文章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1）加強省內聯系、盤活要素流動。甘肅省地域狹長，各市（州）之間要素流動存在短板。應大力推動省內基礎設施建設，以政策為導向，完善以鐵路、公路等基礎交通設施，提高各市（州）交流能力。旨在促進省內各市（州）人才、資金、技術等要素的互動，避免形成人才壁壘、資金壁壘及技術壁壘，鼓勵各種要素在省內充分流動，盤活省內城鄉融合發展動力，激發城鄉融合發展潛力。通過制度、政策引導各市（州）城市和鄉村之間平等交流，借鑒其他市（州）城鄉融合發展先進經驗，因地制宜推動本地區城鄉融合發展。

（2）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甘肅省地理位置特殊，生態環境敏感性強。對于隴南市、甘南州、張掖市等生態環境復雜城市，應加強對城市和鄉村生態環境質量監測，定期開展城鄉生態環境質量評估，以城市和鄉村生態紅線為發展底線，打擊嚴重破壞生態環境活動，維護城鄉生態平衡。倡導各市（州）因地制宜綠色發展，健全鄉村地區生態環境治理體系，提高環保設施鄉村覆蓋度，防止鄉村地區生產污染、土地惡化問題。

（3）堅持蘭州市發展中心位置，形成多層輻射圈。蘭州市作為甘肅省省會城市，同時也是甘肅省經濟發展增長極，在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中具有重要的輻射帶動作用。在保證蘭州市自身城鄉融合高效發展的同時，不斷增強以蘭州市為中心的城鄉融合發展輻射圈，擴大蘭州市城鄉融合發展輻射范圍，積極帶動周邊臨夏州、定西市、白銀市、武威市、平涼市的城鄉融合發展，最終在省內形成層層輻射的城鄉融合發展新格局。

（4）重視城鄉融合影響因子，發揮突出因子的推動作用。固定電話用戶期末數、空氣質量達標天數、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對甘肅省城鄉融合發展影響穩定，加強這類突出因子的影響作用。建立健全鄉村地區社會保障制度，縮小各地市（州）的城鄉社會保障差距，不排除通過必要的政策扶持發展鄉村經濟以及社會保障，推動城鄉社會保障及公共服務均等化。堅持先富帶后富，鼓勵有能力的鄉村地區承接部分城市產業轉移，一方面減輕城市發展壓力，另一方面為鄉村地區創造收入和更多的就業崗位，實現鄉村居民就近務農就近就業，進一步縮小城鄉貧富差距。鄉村地區一直是郵電通信的薄弱地區，大力普及鄉村郵電通信覆蓋度，尋求數字技術發展下新的鄉村生活模式，力求突破傳統鄉村發展治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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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Level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Development in Gansu Province

SU Nan，CHEN Shanshan

（College of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Baoj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Key Laboratory of DisasterMonitoring and Mechanism Simulation in Shaanxi Province，Baoji Shaanxi，721013，China）

Abstract：Measuring the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s an important basis for accelerating the break?through and smoothing the economic circulation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and promoting the two-way flow of urban and rural factors.This paper uses the entropy value method and geographical detector method to scientifically measure the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14 prefecture-level cities（states）in Gansu Province from 2013 to 2022，and deeply analyzes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The study found that：（1）The average score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Gansu Province increased from 0.188 4 to 0.751 6，and the trend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was good;（2）A radiation circle centered on Lanzhou was formed in space，and there was a positive global autocorrelation，but it was not significant;（3）The number of fixed telephone users at the end of the period，social security and employment expenditures，and air quality index of good days and industrial sulfur dioxide emissions representstable impact on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Gansu Province.

Keywords：urban-rural integration;entropy method;indicator system;Gansu prov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