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證分析案例：環境規制對于企業綠色創新影響研究

社會發展實踐中，企業在生產過程中會產生一定的污染排放，能對環境造成不利影響，但對于企業而言，其往往沒有很高的動機去投資環境治理。在企業環境治理中，需要外部多主體參與，并且形成一定的獎懲機制，提高企業的環境治理意愿。環境規制是解決環境污染問題的根本制度安排，環境規制能夠有效降低工業企業的污染排放水平，從而促進企業的綠色經濟轉型。對此，本文從深化高校案例教學的角度，基于實證分析，進行初步探討。

一、相關概念概述

（一）環境規制

環境規制是指運用一切具備約束性、規范性和引導性的法律規制來展開防治工作，而規制對象則是對環境造成污染的經濟市場主體，通過將外部環境污染轉化為內部治理方式的手段，激勵經濟市場各個主體主動參與環境治理。

（二）環境規制工具

環境規制工具作為環境規制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分成三種：其一，命令控制型工具，執行對象主要是權威性組織，其具備強制性和懲戒性，屬于最傳統的環境規制工具，始于20世紀50年代，并沿用至今。其二，市場激勵型工具，側重運用方式的靈活性，通過相對激勵的規定來促進市場主體主動參與環境治理。其三，公眾參與型工具，則是處于社會團體或個人的自愿性，通過公共中個人的自我監督模式來創造管控視角，讓人人都加入到創造社會福利的活動之中，培養全民保護環境的意識。

（三）綠色創新

歐盟（EU）和經合組織（OECD）對綠色創新的概念進行了權威性定義。綠色創新就是以增強環境績效為根本目的，通過各項舉措來降低企業生產過程中對環境的污染水平，倡導綠色產品、綠色服務，從而提升企業產品在國際市場當中的競爭優勢，保障經濟效益與環境保護和諧協調發展。根據“奧斯陸創新手冊”的內容可知，綠色創新包含環境技術創新、產品綠色創新、生產方式綠色創新和服務綠色創新。

二、研究假設

在環境規制下，綠色創新投資成為企業一個較好的選取，同時滿足了環境保護訴求和企業發展訴求，可以更好促進企業發展。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環境規制會提高企業的綠色創新。

近年來，環境規制與企業綠色創新的關系成為研究熱點。合理的環境規制能夠激勵企業加大綠色創新投入，通過技術創新降低污染排放，提升競爭力。

假設2：環境責任在企業綠色創新層面產生正向影響。

環境責任在推動企業綠色創新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企業綠色創新與環境責任緊密相關。環境責任推動企業尋求更高效、更環保的生產方式，促進了綠色技術的研發和應用。這種創新不僅提高了資源利用效率，降低了運營成本，還有助于企業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實現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的雙贏。環境責任在企業綠色創新層面發揮著核心作用。

三、實證分析

（一）指標選取

1 .數據來源

在本研究當中選擇以我國2015～2022年上市企業的樣本數據進行分析，以此檢驗環境規制對于企業綠色創新活動的相關影響，在原始數據的選擇過程當中做出了如下的處理：關于西藏地區，由于信息通訊的局限性，部分企業在環境規制的相關數據嚴重缺失，因此對該部分進行剔除；此外，將本文探究實驗完成期間內產生影響情況的有關企業都進行剔除，包括退市企業、金融業企業、缺少觀測值企業、被ST及*ST的企業；最后，增強所有連續變量的科學性，也就是設置1%左右的縮尾處理。通過嚴謹細致地篩選，最終將18913個企業樣本當做本文的探究數據來源。

2.變量選擇

①環境規制強度

借鑒以往研究，本文采用高志剛（2021）的學術研究《中國西北地區環境規制強度與城鎮化質量的協調性分析》關于環境規制強度Er的維度指標展開應用，數據來自于《中國環境統計年鑒》和《中國環境年鑒》。

②企業綠色創新

本文對于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研究，其數據資料來源主要結合國家知識產權局對于企業的數據統計，具體包括企業的申請授權年報、IPC分類號。另外還匯總了WIPO的綠色創新IPC分類號用于發揮檢索功能，以便于獲取相應的企業綠色專利和授權信息，通過Gupap來表示。

3.中介變量

①企業環境責任（Cers）：本文按照環境責任評分中的相關要求，運用自然對數來計算和評析企業的社會環境責任，當所得出的分值越高時，表明企業應該承擔更大的社會環境責任。而具體數據則通過筆者個人從企業的年報數據當中整理得來。

②媒體關注（Media）：在本文的研究當中，結合網絡媒體新聞當中包含對于企業報導數量的自然對數來測評，進一步分析企業的媒體關注，數據來源通過結合CNRDS以及CFND的數據庫為主。

③內部控制（Ici）：在本文的研究當中，將結合內部控制指數的自然對數，進一步衡量企業的內部控制，數據主要結合對于ICI指數的自然對數進行分析。

4.控制變量

在控制變量的引入當中，筆者結合于連超等（2019）、馮根福（2021）的研究，整合13個變量，即：企業年齡（Age）、企業的資產收益率（Roa）、資產負債率（Debt）、企業現金持有量（Cash）、企業價值（TobinQ）、企業成長性（Growth）、固定資產比例（Fixed）、企業董事會規模（Boardsize）、獨立董事比例（Indep）、機構持股比例（Inshare）、股權結構（Ownstr）、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Large）、二聯合一（Dual）。

（二）實證分析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當中，Age、Inshare、Large、Ownstr整體的標準差差異較大，其他的變量在標準差方面整體相對較小，這也表明數據整體沒有太大的波動，趨于穩定。

如果根據地區劃分，東部地區整體經濟、技術較中西部地區更有競爭優勢，所以企業在綠色創新水平方面相對比較高，其環境規制帶來的效益整體較好。從行業的角度來看，重污染行業的綠色創新效益同比輕污染企業而言，比較難以體現，所以需要強度更好的環境規制展開監管。當然，對于企業而言，其環境責任、內部控制以及企業的媒體關注，也會隨著行業或是地區的差異，顯現一定的甄別。

（三）全樣本回歸結果

1 .線性回歸結果

由于企業在中介變量的交互模型當中，其乘積交互項的存在，會直接導致計算出現多重共線性的問題，因此應該對所有的變量進行中心化處理，才可以進一步規避計算當中存在的問題。如表1所示，（1）為環境規制對于企業綠色創新的計算結果。而公式（2）、（3）、（4）則基于（1）的基礎上，引入環境責任、媒體關注和內部控制調節變量三個調節變量。

根據模型（1）的數據可知，環境規制與企業綠色創新之間的回歸系數達到了0.186，屬于顯著性數值，這也就表明環境規制能夠對企業的綠色創新發展起到正向影響。此外，上市企業的生產經營周期通常情況下都會高于非上市企業，當社會市場處于嚴格的環境規制之下，企業就會期望通過綠色創新來降低額外的經營成本，包括節能減排補貼、污水排放罰款等。所以整體而言企業會更偏向于選擇以綠色創新的方式，進一步提高企業的競爭力。另外，綠色創新的發展也存在一定的雙重效應，即為環境溢出以及知識溢出兩方面，不但能夠幫助企業提高收益，還可以改善社會的環境；因此，這也推動了很多企業進一步明確了中長期的發展規劃，自主參與到綠色創新活動當中，推動了企業的產業轉型與發展，促進企業競爭力以及環境保護的提高。

根據模型（2）的數據可知，環境規制和環境責任交叉相之間的回歸系數達到了0.061，屬于顯著性數值，也就表示環境規制、環境責任在企業綠色創新層面上起到正向影響，且在環境規制的影響之下，企業的環保責任意識也會逐漸增強，那么其綠色創新水平也會逐漸提升。

按照（3）以及（4）當中的數據分析來看，發現Er×Cers為0.056，而Er×Ici的回歸系數則為-.0.031，這個結果并不明朗，但是從相對科學的層面來看，忽視非線性關系，假設實驗中的變量也會缺乏一定的合理性，造成計算結果錯誤，因此，對于Cers、Media、Ici等變量在環境規制和企業綠色創新之間的非線性關系，需要展開進一步的分析。

其中，對于控制變量，在（1）當中，企業的Roa、Debt、Boardsize、Indep、Ownstr均能夠給企業在綠色創新方面產生一定的激勵效果。而Growth、Inshare、Large會給企業在綠色創新方面產生一定的抑制效果。對于Age、Cash、TobinQ、Fixed、Dual等幾個變量，則無法對企業的綠色創新水平起到積極效應。與模型（1）相比，如果將內部控制、環境責任和媒體關注都加到測算范圍之內，其實反而無法得出有效結果，因為變量過多反而導致整體數值的變化幅度較小，無法總結出顯著結論。

2.門檻回歸結果

在面板模型當中，運用平衡面板的數據展開分析，結合調研的18913個樣本當中，篩選了971個企業（2013～2022年盤續經營），共計7719個樣本總量展開進一步的分析，結合門檻檢驗數據進行分析，可以看出并未通過最后的門檻檢驗，只有Medie以及Ici能夠達到單一門檻標準。

對于門檻效應檢驗而言，屬于遞進的流程，倘若單一門檻不顯著的話，則表示為不存在門檻效應。研究發現，環境責任對于環境規制強度與企業綠色創新的關系并未存在非線性調節的作用，當Media的門檻值小于1.18，表明環境規制對于企業的綠色創新效應不夠明顯。當門檻值大于1.18，環境規制強度系數大于或等于0.668時，表明環境規制能夠推動企業綠色創新的發展，同時Media也起著正向作用。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媒體在企業綠色創新層面上能夠起到良好的監督功能，從而輔助環境規制對于企業綠色創新的指導作用。而當企業內部控制的數值低于門檻值0.345時，則表明其推動效應相對消極，當超過門檻值時，環境規制的強度系數則達到了-1.268，屬于顯著性系數。也就說明當變量數值都處于第二門檻的區間范圍內，環境規制強度對于企業綠色創新起到了消極作用，而企業內部控制則會加深這一趨勢，對非線性綠色創新也無良性影響。

（四）穩健性檢驗

本文通過多個模型和變量控制對企業在綠色創新方面的情況展開穩健性測評（具體測評結果略）。當解釋變量發生變化時，全樣本的分析結果也基本穩定，因此，本文的最終檢驗評測結果相對穩健。

四、結論

本案例的探究對象是上市企業，根據分樣分析結果來看，環境規制對企業綠色創新的效能會根據要素轉變產生不一致的效果；環境規制、環境責任在企業綠色創新層面上起到正向影響，且在環境規制的影響之下，企業的環保責任意識也會逐漸增強，那么其綠色創新水平也會逐漸提升。環境規制促進企業綠色創新過程當中，環境責任具有明顯的強化作用，從地區的角度來看，顯示出對于中西部企業影響高過東部地區企業的影響、對非重污染企業影響大過對重污染企業的影響；在環境規制和企業綠色創新的關系之中，企業的內部控制起到了非線性的消極效應，且對比東部地區和中西部地區，東部地區的效應會高于中西部地區，輕污染企業的效應會高于重污染企業。

責任編輯 朱守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