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為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提供了新動能。運用中國285個地級市層面的數據,實證檢驗城市數字經濟發展、科技創新能力與外商直接投資(FDI)流入的關系,可發現: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升能顯著促進FDI流入,且城市科技創新能力會強化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促進作用。進一步地,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影響存在科技創新能力的“門檻效應”,只有當城市的科技創新能力大于特定門檻值后,數字經濟發展才會顯著促進FDI流入。應進一步優化數字資源和創新資源配置,提升各城市,特別是國家創新型試點城市的科技創新能力,并營造開放合作的創新環境,從而吸引更大規模和更高質量FDI流入。
關鍵詞:數字經濟;科技創新能力;外商直接投資
中圖分類號:F49" "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1003-8477(2024)09-0112-08
一、引言
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外商直接投資(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的流入是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重要驅動力,外商投資企業在經營管理、技術創新等方面的溢出效應也是我國技術進步的重要來源。但是,近年來由于地緣政治、逆全球化潮流及新冠疫情等因素沖擊,中國實際利用外資規模增長趨緩。相關統計數據顯示,進入“新常態”后中國實際利用外資金額在2016年出現下降,盡管此后恢復增長態勢,但2016—2022年期間FDI增速卻明顯低于2001—2010年的平均增速,并且2023年我國實際利用外資金額同比下降了8%,2024年1—5月進一步下降了28.2%。與此同時,中國東、中、西部地區利用外資的規模長期存在著明顯的區域差距,①廣大中、西部地區利用外資的潛力尚有待進一步激發。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世界經濟復蘇增長乏力背景下,全球產業鏈重構呈現近岸化、本土化、區域化特點,使FDI流入中國的不確定性增大,鑒于此,新時期穩定FDI流入的規模與質量,優化引進FDI的區域結構均是“穩外資”的重要措施。
中國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為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提供了新動能。1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積極利用外資服務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那么,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升能否促進FDI流入?數字經濟發展影響FDI流入的內在機制是什么?對這些問題的深入探究,將為中國制定更大力度吸引和利用外資的“穩外資”政策措施提供理論支撐。
二、文獻綜述與研究假說
(一)城市數字經濟發展與FDI流入
第一,數字經濟發展能降低FDI流入的信息搜尋成本和追蹤成本。由于不同國家(地區)間存在政策制度及文化習俗上的差異,跨國公司在進行對外投資時往往會面臨著高昂的信息搜尋成本,無法實現供需雙方資源的有效匹配。東道國數字經濟發展帶來招商引資方式的“數字化”和“平臺化”,借助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手段實現招商引資信息透明化,跨國公司能夠通過平臺搜尋各地的優惠政策、市場信息,充分享受東道國良好信息環境的紅利,增加市場主體的信息交流機會,降低供需匹配成本,從而增強投資意愿。同時,追蹤成本的降低使得個性化市場成為可能,建立起跨國公司與東道國消費者之間跨區域跨部門的連接,推動數據資源開放共享。[1](p3-43)
第二,數字經濟發展拓寬了FDI流入的領域。新業態是數字技術發展、產業升級、消費需求多元化、個性化下的必然產物,通過改造已存在產業的組織模式、經營策略和營利手段推動現有產業的轉型升級,強調“既有重組”。[2](p14-20)在產業數字化的背景下,數字技術與傳統經濟的融合催生了在線教育、互聯網醫療、線上辦公、數字化治理等新業態新模式,能夠在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物流存儲、銷售服務等環節克服時間和空間上的障礙,吸引大量外資企業進入這些領域進行投資。
第三,數字技術水平提升了投資便利性。在制造業服務化和智能化的背景下,制造業與服務業在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多種數字技術的推動下深度融合,催生出跨國公司的智能制造、柔性生產和產品全生產周期管理等多種全新的組織方式。由于跨國公司需在全球和本地管理服務,為保障服務質量,許多服務需要設在靠近消費者的地方,在數字經濟時代,跨國公司提供的許多服務高度依賴于數字技術,這就需要東道國具有一定的數字化水平。[3](p38-50)因此,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地區就會形成新的區位優勢,不僅吸引制造業FDI的流入,還會吸引服務業FDI的流入。
本文提出假說1: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有利于促進FDI流入。
(二)城市數字經濟發展、科技創新能力與FDI流入
數字經濟對科技創新能力的促進作用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以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為核心的先進數字技術及產品,提高了數字經濟關聯行業的生產率,促進了區域創新水平的提升;[4](p105-112)另一方面,數字技術應用所產生的空間溢出促進了創新主體間的交流互通,提升了創新要素資源的配置效率,進而提高了科技創新能力。[5](p66-73)數字經濟優化了科技創新環境,提升了科技創新能力,降低了研發風險和成本,減少了跨國企業對外投資的顧慮,使其投資意愿增強。特別地,東道國特定城市在數字基礎設施的國際通達性基礎上建立起與全球創新網絡的連通性,會大大吸引跨國公司研發投資和總部活動等直接投資的流入。[6](p82-107)
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影響效應存在非線性特征。[7](p78-91)在數字經濟時代,城市科技創新能力變得尤為關鍵,城市需要通過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和要素,加快在戰略性產業和未來產業中形成新質生產力,2從而吸引更大規模和更高質量的FDI流入。城市科技創新能力可轉化為數字經濟促進FDI流入的重要驅動力,科技創新能力較低的城市其新型數字技術創新及其商業應用受到制約,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發展相對滯后,市場的規模和范圍受到限制,對跨國公司FDI的吸引力較弱。而高科技創新能力較強的城市能夠聚集更多的科技創新資源和優秀人才,促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水平提升,使得跨國公司對該城市直接投資的邊際成本持續降低,對跨國公司FDI具有更強的吸引力。
綜上,本文提出假說2:城市數字經濟發展通過提升科技創新能力影響FDI流入。
假說3: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影響存在非線性特征,其中科技創新能力發揮著門檻作用。
本文的邊際貢獻體現在:第一,研究對象方面,城市是區域經濟活動的基本單位,也是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承載空間,因此,本文使用地級市的數據展開研究,從微觀視角探討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影響效應。第二,研究內容方面,有別于已有關于數字經濟與FDI流入之間線性關系的研究,[8](p31-42)將城市科技創新能力納入分析框架,探討了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影響FDI流入的門檻效應,豐富了已有文獻。
三、模型構建與數據來源
(一)模型設定
為了考察中國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影響,本文構建如下基準模型:
[FDIit=α0+α1Digeit+α2Xit+μi+δt+εit] (1)
[FDIit]為城市i在t時期的外商直接投資流入金額,[Digeit]為城市i在t時期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Xit]代表一系列城市層面的控制變量;[μi]表示城市i不隨時間變化的個體固定效應,[δt]則控制時間固定效應;[εit]表示隨機擾動項。
為了進一步討論數字經濟發展對于FDI流入可能存在的作用機制,我們參考溫忠麟和葉寶娟的做法,[9](p731-745)從科技創新能力的角度構建中介效應模型,具體設定如下:
[innit=β0+β1Digeit+β2Xit+μi+δt+εit] (2)
[FDIit=γ0+γ1Digeit+γ2innit+γ3Xit+μi+δt+εit] (3)
為進一步探究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門檻效應,構建如下門檻模型:
[FDIit=φ0+φ0Digeit×Iinnit≤θ+φ2Digeit×Iinnitgt;θ+φ3Xit+μi+δt+εit] (4)
其中,[innit]為門檻變量,即科技創新能力,[θ]為門檻值。
(二)變量與數據來源
被解釋變量:外商直接投資(FDI)。參考已有文獻的做法,[10](p119-128)[11](p17-31)采用城市實際使用外商直接投資額表示。
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發展水平(Dige)。本文借鑒趙濤等的方法,[12](p65-76)結合中國各地級市數據的可獲得性,從互聯網發展和數字普惠金融兩方面構建評價體系,其中,互聯網發展從互聯網普及率、相關從業人員情況、相關產出情況以及移動電話普及率四個方面進行衡量,具體采用百人中互聯網寬帶接入用戶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從業人員占城鎮單位從業人員比重、人均電信業務總量、百人中移動用戶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采用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和螞蟻集團研究院共同編制的《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2011—2020年)》,該指數基于數字普惠金融的海量數據,從數字金融覆蓋廣度、數字金融使用深度和普惠金融數字化程度3個維度構建。[13](p1401-1418)我們使用熵值法計算綜合得分,得到城市層面的數字經濟發展指數。
中介變量:科技創新能力(inn)。借鑒已有研究成果,[10](p119-128)采用預算內科技支出占財政支出的比重來表示。
控制變量:為更全面分析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對FDI流入的影響,本文還對可能影響FDI流入的因素進行控制。參考已有關于FDI流入的影響因素的研究,[10](p119-128)[11](p17-31)本文選取控制變量具體如下:就業狀況(emp),用取對數的城鎮私營和個體從業人員數來表示;固定資產投資(inv),用城鎮房地產投資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來表示;城市人口(population),采用各地級市平均人口數表示,反映本地市場需求狀況;信貸規模(cq),采用年末金融機構各項貸款余額與地區生產總值的比值來表示;物流水平(transport),采用各地級市公路貨運量來表示。
(三)數據來源及描述性統計
本文選取2011—2019年中國285個地級市城市,在樣本選擇中,剔除了整體樣本數據缺失較多及發生過行政區劃調整的畢節、銅仁、巢湖等城市,相關數據主要來自歷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各省、地級市統計年鑒、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院編制的《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2011—2020年)》。表1報告了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四、實證結果分析
(一)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影響效應
表2報告了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影響FDI流入的估計結果。第(1)列至(6)列采用逐步加入控制變量的做法,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系數都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促進了城市層面的FDI流入,從而驗證了假說1。控制變量的結果與以往的研究相似,就業狀況系數顯著為正,意味著較為寬松和自由的營商環境,市場化程度較高,交易成本降低,能夠吸引更多的外商直接投資;固定資產投資系數顯著為正,表明更多的固定資產投資使得基礎設施更加完善,越有利于吸引FDI;城市人口系數顯著為正,意味著更大的城市規模,充實的勞動力資源更能吸引外資流入;信貸規模系數顯著為負,可能原因是外資企業有著境外融資、舉借外債的便利,東道國金融機構對社會的信貸投放規模未能促進FDI流入;物流水平系數為正,但未能通過10%水平的顯著性檢驗,說明物流水平并未顯著促進本地區FDI流入。
(二)科技創新能力的中介效應
依據前文的理論分析,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可以通過科技創新能力提升這一渠道影響FDI流入。為此,本文構建中介效應模型,檢驗區域創新環境在數字經濟發展影響FDI流入中的作用機制,回歸結果見表3。表3的估計結果表明,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是數字經濟發展影響FDI流入的間接作用途徑,假說2得到證明。
(三)科技創新能力的門檻效應
為了檢驗假說3,本文進一步探究了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影響FDI流入存在科技創新能力的門檻效應。在估計門檻效應之前,我們先對門檻存在性進行檢驗,結果見表4。經過300次Bootstrap自助抽樣后,科技創新能力通過了雙重門檻檢驗。設定門檻個數后的回歸結果見表5,當科技創新能力處于較低水平時,數字經濟發展會抑制FDI流入,原因在于:城市科技創新能力較低時,科技投入和創新績效相對較低,落后的創新環境亦可能制約新型數字技術的創新及商業應用,數字經濟發展相對滯后,給跨國公司投資帶來較大的不確定性和風險,跨國公司為了降低投資成本和風險,可能會減少對該城市的直接投資活動。當科技創新能力大于第一個門檻值(0.0028)后,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抑制作用減弱。但是當科技創新能力大于第二個門檻值(0.0063)后,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會顯著促進FDI流入,主要原因是科技投入的增加和創新績效的提升可以創造出更多的新技術、新產品和新服務,且創新環境的改善會增強創新活躍度,從而提高產業效率和生產力的躍遷,形成城市的“新質生產力”,從而提高該城市對跨國公司FDI的吸引力,促進更大規模和更高質量FDI流入。
(四)穩健性檢驗
1.更換核心解釋變量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中國各地級市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重新進行計算。從表6第(1)列可以看出,改變核心解釋變量的度量方法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系數仍顯著為正,驗證了本文的回歸結果的穩健性。
2.剔除極端值
考慮到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同,我們根據趙濤等的劃分標準,[12]將直轄市、副省級城市和省會城市劃分為中心城市,其他的城市劃分為外圍城市。由于中心城市在數字基礎設施、數字資源配置和人才儲備等方面具有優勢,我們去除中心城市以緩解極端值的影響?;貧w結果見表6第(2)列,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系數顯著為正,與前文的基準回歸結果一致。
3.內生性問題處理
考慮到影響FDI流入的因素眾多,導致遺漏變量誤差,并且由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與FDI流入可能存在反向因果關系,這些都會導致內生性問題,本文擬采用以下方法進行分析。首先,借鑒黃群慧等[14](p5-23)的研究方法構建工具變量,以上一年全國互聯網用戶數與1984年各城市每萬人電話機數量構造交互項,作為該年份各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工具變量。表6第(3)列給出兩階段最小二乘法(2SLS)的估計結果,Kleibergen-Paaprk LM統計量和Kleibergen-Paaprk Wald F 統計量通過了識別不足和弱識別的檢驗,說明本文選取的工具變量是合理的。其次,我們采用系統GMM方法,表6第(4)列AR(1)和AR(2)分別小于0.1和大于0.1,說明系統GMM模型不存在擾動項二階自相關,Hansen檢驗的p值大于0.1說明工具變量不存在過度識別的問題。以上回歸結果表明,在控制了潛在的內生性問題之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估計系數仍顯著為正,本文的核心結論較為穩健。
(五)拓展性研究
國家創新型城市建設試點政策是中國建設創新型國家、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體現。鑒于此,本文根據科技部與國家發改委2010年、2011—2013年、2018年和2022年發布的國家創新型試點建設城市名單,將285個地級市劃分為創新型試點城市和非創新型試點城市。回歸結果見表7第(1)列和第(2)列,相較于非創新型試點城市,創新型試點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對FDI流入的作用更加顯著,影響程度也更大。創新型試點城市通常擁有先進的技術和數字產業,提供優質的研發環境、技術支持和人才資源,減少了跨國企業進行投資時的信息成本和追蹤成本,促進了FDI的流入。該結論進一步佐證了城市科技創新能力對于數字經濟促進FDI流入過程的強化作用。
五、結論與啟示
本文的研究結論概括如下:第一,中國數字經濟顯著促進了FDI流入,體現了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促進作用,該促進效應在國家創新型城市中更為顯著。第二,城市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能強化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對FDI流入的影響。第三,中國各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非線性影響存在雙門檻效應,當科技創新能力處于較低水平時,數字經濟發展會抑制FDI流入;當科技創新能力大于特定門檻值后,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會促進FDI流入。在利用外資呈現數字化、服務化趨勢的背景下,各城市應著力優化數字資源和創新資源配置,提升城市科技創新能力,并營造開放合作的創新環境,更大力度吸引FDI流入,穩住外資基本盤。具體而言:
第一,整體提升中國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打造數字經濟時代吸引外資的“新區位優勢”。隨著數據成為關鍵生產要素,在數字經濟時代,外資企業更為看重能源和數據,這也是中西部地區通過發展數字經濟形成“新區位優勢”的關鍵所在。其一,各城市應因地制宜優化引資戰略,充分利用外資企業在數字經濟領域的技術優勢和管理優勢進一步優化引資結構,積極引導外資投向先進制造、現代服務、節能環保、科技創新等領域。其二,應加強5G、算力等新型信息基礎設施建設,著力彌合大城市與中小城市之間的數字鴻溝。其三,加大數字技術研發投資力度,引導教育機構、企業等培養數字技能型熟練勞動力,助力中國城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提升。
第二,進一步提升城市科技創新能力以強化數字經濟發展對FDI流入的促進作用。各城市應著力營造開放合作的創新環境,因地制宜有效整合區域內外各創新要素,加快技術創新步伐。國家創新型試點城市積極探索“開放式創新”的新機制,借助創新要素的國際流動,并依托數字科技聯網聚集創新要素,推動科技創新與城市的空間融合,從而提升城市創新能力,促進FDI流入。
第三,地方政府應基于新型數字技術開發打造數字化招商引資平臺,打破信息孤島,弱化信息不對稱問題,為跨國公司提供全方位一站式服務,實現智慧招商、精準招商,最大程度發揮數字經濟對FDI流入的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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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郁之行
作者簡介:喻春嬌(1971—),女,經濟學博士,湖北大學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湖北省開放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湖北武漢,430062);趙佳琦(1998—),女,湖北大學商學院理論經濟學博士研究生(湖北武漢,430062)。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亞太區域數字貿易規則對服務價值鏈貿易的影響及中國對策研究”(23BJL054);湖北省教育廳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項目“中國推動‘一帶一路’區域價值鏈數字化轉型問題研究”(22ZD025)。
①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發布的《中國外資統計公報(2023)》顯示,2022年,東、中、西部地區實際使用外資金額占比分別為86.9%、7.3%和5.8%。
1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研究報告(2023年)》顯示,2022年中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50.2萬億元,占GDP比重達到41.5%。
2新質生產力由習近平總書記2023年9月在黑龍江考察調研期間首次提出,有別于傳統生產力,該概念強調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