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鹽鐵官營”探微中國傳統法制文化的精髓

【摘要】《鹽鐵論》是漢朝昭帝時期由皇帝頒布詔書，命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與朝廷所察舉的賢良文學進行的討論，主要的議題是要不要廢除“鹽鐵官營”制度?？v觀漢朝高祖至武帝的歷史，我們不難發現，“鹽鐵官營”是國家發展、鞏固中央集權的必然之路，“鹽鐵官營”充斥著儒家學術和法家學說的思想碰撞，但無論是儒家還是法家都很難從自己的學說解決“鹽鐵官營”的核心問題。筆者通過對當時歷史背景的分析，和“鹽鐵官營”思想矛盾的分析，進一步展現了“鹽鐵官營”制度下儒家和法家的思想由對抗走向融合，最終衍生出“外儒內法”的治國模式，從而傳承下來的具有中國傳統法制文化精髓的中華法系，以及中華法系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影響。

【關鍵詞】“鹽鐵官營”；儒家；法家；法制文化

一、引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繼承和沉淀了很多中國傳統的法制文化，而這些文化的精髓來源于古代中國每一位偉大的思想家的政治智慧。從子產鑄刑書，到商君城門立木，從《晉律》到《永徽律疏》，都成為中華法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漢昭帝時期“鹽鐵官營”“均輸平準”的討論僅僅是中國兩千年歷史文明中的一個插曲，但是“鹽鐵官營”的制度卻影響了古代中國兩千年的歷史，儒家思想和法家思想的碰撞，造成了日后的封建統治者在治理國家時儒、法思想的深度融合，從而形成了“外儒內法”的治國思想，傳承了近兩千年。

《鹽鐵論》作為發生在漢朝昭帝時期的關于國家政治、經濟、軍事、外交、文化等內容的大辯論，這場辯論的核心是“鹽鐵官營”的利弊，實際上是法家學者桑弘羊主張的國營壟斷和儒家學派賢良文學主張的自由經濟之爭，從而在經濟學領域被奉為經典?？v觀這場辯論，跳出經濟學的范疇，從國家治理的層面去解讀，《鹽鐵論》的思想精髓充斥著兩千多年前中國人對于國家如何全方位發展和統治的深刻見解和精彩論述。實質上“鹽鐵官營”“均輸平準”的思想理論，在政治、經濟、軍事等諸多方面成為后世王朝統治的重要手段，不經意間成為國家的“無形憲法”從而鞏固王朝的統治。如今千年時光已逝，鹽鐵之爭也已作古，但是從這次大辯論中展現出來的思想的碰撞所代表的意義是巨大的，也展現出古人的法制思想。

二、歷史背景

對于“鹽鐵官營”制度的催生，不能片面地看這個制度是如何產生的。結合漢朝，乃至漢朝以前的歷史，應該可以看出這個制度產生的必然性，漢王朝在立朝之初地位并非那么穩固。從漢高祖到漢景帝，雖然推行了不少休養生息的政策，但始終無法實現王朝的中央集權，北地匈奴的襲擾和藩王的尾大不掉一直困擾著漢朝中央的統治，特別是在漢文帝允許廢除盜鑄錢令，允許私鑄錢幣之后，七王之亂不久也就隨之而爆發。待到武帝即位，“鹽鐵官營”的推行也就顯得很合理了。

公元前202年對于漢高祖劉邦來說無疑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一年，這一年，宿敵項羽殞命烏江，歷史在是回到戰國貴族諸侯邦國的治國模式，還是開創統一的中原王朝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這一年，他受命于天，開創了偉大的大漢王朝，使分崩離析的中國再次回到了大一統的局面。但是，漢王朝的統治就真的根基穩定嗎？至少在此時不是。

（一）外患——屈辱的白登之圍

漢高祖七年，匈奴冒頓單于以四十萬精騎圍漢高祖于白登山，漢軍內外聯絡中斷，無法相救。高祖采納陳平之計，重賂匈奴閼氏，在閼氏勸說下，漢軍乃得突圍，至平城與主力會合。匈奴引兵北去，漢亦罷兵，派劉敬與匈奴結和親之約。高祖為了休養生息，采納劉敬的建議，以宗室女為公主，嫁給冒頓單于，并約定“長城以北，引弓之國，受命單于；長城以內，冠帶之室，朕亦制之。使萬民耕織射獵衣食，父子無離，臣主相安，俱無暴逆”。漢與匈奴約為兄弟，漢朝每年送給匈奴大批棉絮、絲綢、糧食、酒等，兩國的關系得到暫時的緩和。但實質上匈奴一直是漢朝在北方最大的安全隱患，這個發源于陰山山脈，長期扼守河西走廊的游牧民族無形之間將漢朝圍困了起來，在西北方向形成了一個牢籠，匈奴鐵騎時常騷擾漢朝邊境，對漢朝的威脅一直持續到漢武帝時期。武帝之前，即使是勵精圖治的文景二帝也只能恪守著和親的盟約，不敢越雷池半步。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若驅逐匈奴必須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必須有強大的經濟實力作保障，強大的經濟實力必須由高度集權的中央政府才能獲取。對于漢朝來說，實現高度的中央集權必須在統治內部勠力同心，團結安定，相比強大的匈奴，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于穩固內部的統治。但此時，漢朝的中央政府也意識到，他們即將面對的矛盾是中央集權與地方諸侯之間的利益之爭。

（二）內憂——不斷的藩王作亂

漢初，漢朝最大的隱患是異姓王的不斷叛亂。說到底，漢高祖和宿敵西楚霸王項羽之間是兩種政體之爭，對于項羽這樣的戰國貴族來說還是想回到分裂的爭霸狀態，縱然他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英雄氣概，但是楚霸王仍然無法阻擋歷史的車輪。所以，漢高祖劉邦深知對異姓王的分封是一種隱患，因此在其有生之年，不斷對韓信、彭越、英布等異姓王進行征伐，以劉姓王族取而代之，但是劉姓藩王就真的可靠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漢文帝和漢景帝共同締造的文景之治時，公元前154年，吳王劉濞就聯合楚王劉戊、趙王劉遂、濟南王劉辟光、淄川王劉賢、膠西王劉卬、膠東王劉雄渠等劉姓宗室諸侯王，以“清君側”為名發動叛亂。后在周亞夫所率漢軍的攻擊下，叛亂在三個月內被平定，史稱“七王之亂”。七王之亂的平定使漢王朝意識到，雖然都為劉姓子孫，中央集權和地方諸侯之間天然是一對矛盾體，要保證中央集權，必須收回地方諸侯的權力，特別是在經濟上。

（三）漢武帝推行“鹽鐵官營”制度

為了解決北方匈奴的問題和地方豪強的尾大不掉，增加中央政府的財政收入，漢武帝接受了大商人孔僅和東郭咸陽的建議，在桑弘羊的主持下“籠鹽鐵”，實行了鹽、鐵和酒的國家壟斷經營制度，將鹽鐵的經營收歸官府，實行專賣，在鹽、鐵產地設置鹽官、鐵官，管理鹽鐵的生產與銷售。此舉無疑斷絕了地方諸侯的經濟特權，將經濟收歸中央，牢牢地攥在中央政府的手中，不僅斷絕了地方諸侯的發展，同時汲取力量，壯大生產，為與匈奴的戰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四）《鹽鐵論》的誕生

公元前87年，漢武帝劉徹去世，任命大將軍霍光、車騎將軍金日磾、御史大夫桑弘羊、左將軍上官桀為顧命大臣，漢昭帝始元六年，皇帝頒布詔書，命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與朝廷所察舉的賢良文學進行討論，詢問民間疾苦，核心議題是要不要廢除“鹽鐵官營”制度，從而以“鹽鐵官營”為議題的、持續數月的大辯論誕生。

三、從“鹽鐵官營”引發的思想碰撞

在討論中，賢良文學首先提出自己的觀點：“竊聞治人之道，防淫佚之原，廣道德之端，抑末利而開仁義，毋示以利，然后教化可興，而風俗可移也。今郡國有鹽鐵、酒榷、均輸，與民爭利。散敦厚之樸，成貪鄙之化。是以百姓就本者寡，趨末者眾。夫文繁則質衰，末盛則本虧。末修則民淫，本修則民愨，民愨則財用足，民侈則饑寒生。愿罷鹽鐵、酒榷、均輸，所以進本退未，廣利農業，便也?！盵2]

御史大夫桑弘羊對曰：“匈奴背叛不臣，數為寇暴于邊鄙，備之則勞中國之士，不備則侵盜不止。先帝哀邊人之久患，苦為虜所系獲也，故修障塞，飭烽燧，屯戍以備之。邊用度不足，故興鹽鐵，設酒榷，置均輸，蕃貨長財，以佐助邊費今議者欲罷之，內空府庫之藏，外乏執備之用，使備塞乘城之士饑寒于邊，將何以贍之？罷之，不便也?！盵2]

首先，鹽鐵官營制度不但是中央財政的重要來源，還凸顯中央與地方的角力。

鹽鐵官營制度的首創者并非桑弘羊，而是春秋時期的管仲。齊桓公能夠稱霸，在很大程度上與管仲主持的國家制造海鹽、開發礦山的舉措不可分割。漢朝初年，一統天下的大漢政權并非穩固，從屈辱的白登之圍到周亞夫平定七王之亂，處處體現了漢王朝的內憂外患，甚至內憂的隱患大于外患。以七王之亂為例，反叛諸侯國中勢力最大的吳王劉濞之所以成為反叛的核心，就是其在封國內擁有鑄幣權與鹽鐵買賣權。而“鹽鐵官營”制度的實行，從客觀上加強了中央政府的收入，府庫充盈，削弱了地方藩王的經濟實力，從容地解決了內憂，加強了中央政府對藩王的控制力度。

以桑弘羊為代表的法家學者認為“鹽、鐵是國家重要的戰略物資，并非一般的商品，國家實施專營，能夠擴充國家的經濟實力，以加強中央集權”。鹽鐵官營將鹽、鐵作為戰略物資壟斷經營，徹底解決了中央財政這一問題。文景時期，漢王朝以節儉治理天下，百姓休養生息，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經濟的發展，但還不足以抗衡匈奴的襲擾，甚至在面對“七王之亂”時還顯得力不從心。但是在實施鹽鐵官營的政策后，中央用政治、經濟的手段完美地解決了地方藩王的尾大不掉，還為一次次遠征匈奴積蓄了力量，這才有了三路北伐，成就了衛青和霍去病的封狼居胥，班固才可以豪情萬丈地寫下那篇《封燕然山銘》。

其次，藏富于民，非藏富于百姓。

以賢良文學為代表的儒家學者認為“國家應當由人民來經營，國家只需要收取賦稅就可以，將鹽、鐵等當作一般商品交給市場，由市場經濟來合理開發，國家不應過多干預”。而“藏富于民，不與民爭利”的觀點是賢良文學最直接和最大義凜然的政治主張，但廢除“鹽鐵官營”就真正可以做到藏富于民嗎？

從歷史的選擇來看，自桑弘羊以后，沒有任何的朝代真正廢除了“鹽鐵官營”，反而食鹽這種戰略物資一直到清朝滅亡時還是在官辦。甚至在民國時期，政府還想通過抵押“鹽鐵專賣權”來向西方列強獲取利益。究其原因“鹽鐵官營”還是為了更好地維護王朝的穩定，假如真正廢除了“鹽鐵官營”，失去了來源的中央政府只會增加民間的賦稅，民間的賦稅的增收必然導致土地兼并的加速，世族豪強的崛起必然導致國家重新進入到不穩定的局面。通過一系列的假設，可以看到既得利益者必然是通過土地兼并而新崛起的世族豪強，而世族豪強掌控政治后，國家就難以對其征收稅賦，最終的結局也必然是加重平民的負擔。

第三，“鹽鐵官營”的角力，是法家與儒家思想的對抗。

當賢良文學在批駁“鹽鐵官營”的制度時，御史大夫桑弘羊順勢提出了三個問題，當匈奴卷土重來，侵略國家領土時，誰來抵抗？誰能給邊關將士提供抵抗的保障？當國家再次面對反叛時，平叛的錢從何處來？賢良文學引經據典，用“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等觀點進行批駁。總而言之就一個觀點，用德行進行教化。但在桑弘羊看來，這種觀點極其可笑，法家對于治國是明顯現實和精明的，這也是秦朝能夠統一六國的根本原因所在。賢良文學高估了德行的約束力，而沒有真正形成統治國家的有效手段，雖然在漢武帝時，董仲舒提出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口號，但是在漢武帝治理國家期間，真正實現政治、軍事、經濟高度集權和發展的還是桑弘羊的法家思想。

第四，霍光的選擇。

“鹽鐵官營”的大辯論雖然是漢昭帝下詔，但實際上的組織者卻是霍光。作為賢良文學背后的支持者，霍光同時也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在跟隨了漢武帝多年后，他真的就反對“鹽鐵官營”的制度嗎？實際上他的目的并非要罷黜“鹽鐵官營”的制度，他針對的僅僅是桑弘羊。作為漢武帝的托孤大臣，霍光與桑弘羊之間存在的矛盾已久，“鹽鐵官營”制度的辯論，不過是霍光想通過賢良文學的力量打擊桑弘羊的一種手段。但是桑弘羊的反擊不可謂不犀利，與賢良文學的辯論直接演繹成為儒家與法家的對抗。在這場辯論不久之后，霍光以謀反的罪名處斬了桑弘羊，也停止了酒類的專賣，但是他沒有真正地廢除“鹽鐵官營”制度，在霍光的輔佐下，漢朝真正實現了休養生息，加強了中央集權，也為“昭宣中興”打下了基礎。

四、儒家和法家在對抗后的融合

鹽鐵論的對抗即儒家和法家在思想上的對抗，但是在對抗之后的歷史王朝卻選擇了儒家與法家的有機統一，形成了“外儒內法”的治國方式。外儒，即采取儒家思想來實現對百姓的封建禮儀的教化，表現出統治者的仁德。內法，是通過制定法律和依法治理來實現國家的治理。通過儒家思想選擇治理國家的人才，再通過法家的思想來治理國家。因此，在此之后的歷朝歷代，均出現了國君們用儒家的學說教化自己的臣子“忠君愛民”，注重人倫教化，倡導仁政，講究道德規范，以此成為國家選賢任能的標準，卻選擇用法制、律例等政治事工來維護國家的正常運轉的“外儒內法”的治國方式，逐漸形成了禮法并舉、刑教結合的法律體系。

禮是儒家的核心要義，是儒家思想的基礎，是“德”的體現。作為統治階級的道德基礎，儒家的“德”制約了法家的“法”，換言之，禮成為古代統治者的法治精神，從而預示著儒家與法家的融合。

因此，無論是張斐、杜預的《晉律》，還是《北魏律》《北齊律》，乃至《唐律疏議》等古代法律經典的頒布，還是王安石、張居正等改革家的一次次改革，都是利用“外儒內法”之道由弱變強，再由強轉衰。但在這兩千多年“外儒內法”的治國方式當中，古代封建統治者的封建統治思想逐漸被人們所拋棄，而儒家和法家本身的思想精髓卻被歷史沉淀、歸納，并逐漸融入現代的法治理念當中，逐漸形成了中華法系的獨有特色。

五、融合過程中的反思

如果說“外儒內法”的治國理念是古代中國在封建王朝統治的特色，那么“外儒內法”的治國理念更像是“法與道德”在兩千年治國理念的最初形態。

儒家學說誕生于先秦諸子百家，脫胎于周禮，從誕生之初就不斷地教導民眾應該做什么、應該如何做，就像一只無形的手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潛移默化間端正民眾的道德觀，從而誕生了《詩經》《尚書》《禮儀》等經典的儒家著作，在兩千年中也誕生了孔子、孟子、董仲舒、朱熹等多位大儒，儒家學說對于中國的歷史功不可沒，在學說的傳播過程中，根深蒂固地變成了中國的傳統文化和傳統的道德觀，逐漸演變為中華民族在歷史發展過程中不斷融合的基礎。

法家學說也誕生于先秦諸子百家的思想大碰撞當中，在百家爭鳴的那個時代，法家更像是一個異類，它沒有儒家學說那么理想，也沒有道家學說那么浪漫，在禮崩樂壞的戰國，法家的學者充斥著一個思想——務實。從子產、李悝、吳起到商鞅，再到申不害、韓非子，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把國家改造成為一個真正的戰爭機器，每一個國家子民都要無條件地為自己的國家服務，以達到強盛的效果。因此，子產公布了中國第一部成文法，以此來約束民眾的行為。

漢武帝時期，董仲舒提出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對儒家學說進行改造，潛移默化間更適應了封建王朝的統治，使人們在根本上就接受了這種思想，從而不斷地進行沉淀和傳承。

但在治理國家過程中，歷朝歷代又以各種法令加強中央集權，這也就是即使在分裂的朝代，再也沒有出現春秋戰國時代現象的重要因素，儒家與法家的融合使得治理國家更有強度和深度，更有著力點也更有彈性。漢朝之后，王朝的統治真正實現了法治和德治的有機統一。而“鹽鐵官營”“均輸平準”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表現形式。在不斷地總結和歸納過程中，逐漸變成了“中華法系”的獨有特點。

中華法系是千年來在中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人們思想的傳承，也是我們能夠直面自己過去的基礎。在這當中有文化的傳承也有陋習的糟粕，更有古代偉大的先賢通過自己的思想締造的偉大歷史。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取其精髓、去其糟粕，傳承下來的精髓逐漸沉淀為中國傳統法制文化，而中國傳統法制文化必將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制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被吸收和弘揚。

六、結語

至此再來回顧兩千年前發生的那一場“鹽鐵論”。那場思想上的大辯論，帶給我們這個國家更為寶貴的歷史財富是在不經意間實現了儒家和法家兩種思想的融合，從而促成了中華法系的蓬勃發展。我們要弘揚和繼承中華優秀傳統法律文化，摒棄中國傳統法制文化中的糟粕，不斷提高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的能力，為全面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思想和中國的法治建設而不斷努力。

參考文獻：

[1]司馬遷.史記[M].北京：中華書局，2022.

[2]恒寬.鹽鐵論[M].北京：中華書局，2015.

[3]瞿同祖.中國法律與中國社會[J].南京大學法律評論，1995

（02）：108.

[4]暢海博.淺析《鹽鐵論》體現的法律與制度困境[J].戲劇之家，2019（04）：236+238.

[5]聶鑫.鹽（鐵）問題的困境——思想與制度的歷史考辯[J].法律科學（西北政法學院學報），2007（01）：158-164.

[6]孫曉春.“鹽鐵官營”的現代反省——重讀《鹽鐵論》[J].讀書，2012（10）：63-69.

[7]高敏.東漢鹽、鐵官制度辨疑[J].中州學刊，1986（04）：90-93+89.

[8]趙欣.漢朝經濟、財政措施的反省與檢討——評《鹽鐵論：漢代財經大辯論》[J].科學決策，2020（08）：91-92.

[9]許洪川.鹽鐵官營制度——我國先秦國有資產管理模式初探[J].國有資產管理，2021（02）：34-37.

作者簡介：

徐鋒，男，河南洛陽人，本科，律師，研究方向：法律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