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視角下浦江板凳龍的傳承與發展研究

【摘要】浙江金華的浦江板凳龍是我國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當前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困境。通過對浦江板凳龍的實地調研，分析浦江板凳龍當前傳承發展過程中的問題與困境，在文化自信的時代背景下探尋浦江板凳龍未來的傳承發展對策。針對以上問題，提出了相應的傳承發展對策：加強對傳承人的重視和保護；擴大板凳龍的傳承途徑；建立專門的板凳龍組織；擴大板凳龍的宣傳力度；增強對舞龍文化的認同意識。

【關鍵詞】文化自信；浦江板凳龍；傳承與發展

【中圖分類號】G852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31-0085-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31.021

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它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精神支柱，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軟實力，影響著國家的繁榮。同時，文化是一個民族的內在價值核心，是國家進步和社會發展的精神力量，經濟實力的強大和科技實力的興盛，其背后無不體現出文化底蘊的影響力[1]。

浦江板凳龍俗稱“長燈”，因為龍身制作的材料都采用木凳板，一塊凳板代表一節龍身，節節相連，構成一整條巨龍，在凳板上也會點上蠟燭，所以又叫作“板燈龍”或者“板凳龍”。在浦江，每逢元宵佳節或者是重大慶典的時候，通常都需要舞板凳龍開展迎燈活動，人們舞板凳龍是抒發自己的美好愿望，寄托當地人的精神信仰。浦江板凳龍是地道的群眾文化、百姓文化，融入了體育、雜技、舞蹈等元素，具有豪邁與細膩、奔放與嚴整的特色及娛樂、教育功能。

一、浦江板凳龍傳承和發展現狀

在改革開放初期，浦江板凳龍的發展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重視，尤其是在1980年之后，人們重新拾起板凳龍，積極參加舞龍活動。到了近些年，伴隨著社會的進步、競技體育項目的層出不窮、傳承人老齡化等問題，這些沖擊同樣出現在浦江板凳龍身上，使它的傳承陷入窘境。

（一）浦江板凳龍傳承內容現狀

1.制作工藝的傳承

浦江板凳龍由龍頭、子燈、龍尾三部分組成，而在這三部分中，龍頭的制作工藝最為復雜。制作龍頭，需要竹篾、木板、鐵絲、皮紙等材料，而且要運用裱、貼、剪、刻、書、畫等十八般手藝。在20世紀60至70年代之前，幾乎每個村子都有制作龍頭的能手。

根據傳承人洪淮雨先生介紹，制作一條板凳龍要花費數十天的時間，每天大量的時間都在制作板凳龍，制作的板凳龍外形精美，氣勢恢宏，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龍頭完全是純手工制作，非常考驗制作人對“龍頭”整體結構的把握，要經過反反復復的修改，才能扎制出一個滿意的龍頭，這樣才使得舞龍在表演過程中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觀賞價值。

2.板凳龍陣形的傳承

在20世紀60至70年代的十年間，很多人沒有看到過板凳龍，不知道板凳龍的習俗，也不知道板凳龍怎么制作、該怎么表演。在舞龍的時候，通常都要選擇能容納整條龍盤旋的場地，多為曬谷場，或者是面積較大的田地里。在田地里，有莊稼的是最好的，有一種說法是“龍踩腳，一年三年麥”，寓意是被龍踩過的田地當年會大豐收。

浦江板凳龍陣形與浦江地區群眾的認知密不可分，人們希望通過板凳龍陣形來表達心中的信念。在中國人的認知世界里，“圓形”的寓意往往都是團圓、圓滿，有家庭生活的圓滿、過年過節家人在一起的團圓。

到了20世紀80年代，浦江文化部門對板凳龍進行了發掘后發現，發現僅有“麥餅團”“梅花形”“抽臺門”“甩尾巴”“盤屋柱”“元寶陣”等十余種陣形，很多精彩的表演陣形已經失傳。浦江板凳龍作為一項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在舞龍活動中陣形出現失傳的情況，正面說明了搶救浦江板凳龍這一珍貴的文化遺產已經是刻不容緩。

（二）浦江板凳龍傳承人群現狀

人是文化傳承和發展的橋梁和紐帶，浦江板凳龍的發展，離不開人的作用。浦江板凳龍的傳承屬于同宗同姓傳承，伴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傳承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查閱浦江板凳龍相關書籍后發現，浦江最多的時候有二百二十四條板凳龍，分布在二百二十四個村子，加上浦江板凳龍種類多樣，分布較散，一些人口較少的村子板凳龍已經失傳。根據浦江縣文化館提供的信息，筆者聯系到了浦江板凳龍的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

洪淮雨，男，1947年1月出生于鄭家塢鎮溪東村，初中文化。在他童年的時候，受到祖父影響，7歲的時候就能扎制龍燈。1984年政策開放，在當時，農村興起舞龍燈的傳統習俗，于是，洪淮雨便牽頭自己在內的4位板凳龍愛好者出資，洪淮雨虛心向板凳師傅請教學習板凳龍，扎龍頭由金前村吳懷金傳授，表演藝術由石志法老人言傳，扎燈工藝由洪金中傳授。

（三）浦江板凳龍傳承方式現狀

浦江板凳龍是浦江縣獨有的技藝，是浦江百姓共同傳承的獨有項目。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個體傳承人傳承，一種是群體傳承。個體傳承是以家庭血緣為紐帶，主要表現在口頭文學、表演藝術、手工技藝、民間知識類的文化活動。群體傳承具有共享性，是集體享有、集體傳承的婚慶儀式、民間節日等活動。浦江板凳龍屬于傳統節日的慶典活動，它的傳承方式主要是家庭傳承和師徒傳承。

1.家庭傳承

血緣是指人與人之間的權利和義務，靠親疏關系來決定，血緣作用的強弱與社會變化速率有關。地緣不過是血緣的投影，地緣上靠得近反映了血緣的親疏[2]。以血緣為單位的家庭式傳承，有父傳子、兄傳弟的模式，這樣的傳承方式不僅能加強傳承感情，傳承成員溝通、交流、學習也更加方便，減少了語言不通、觀念不同的問題。洪淮雨先生早期在跟隨師父學習板凳龍后，自己又對板凳龍的制作進行了改進和完善。根據洪淮雨先生的介紹，洪先生制作板凳龍的工藝他兒子都已經全部掌握，另外還有兩個侄子也在學習板凳龍。洪志濤是木工師傅，他制作子燈上的托盤的技術是最好的，就連人物燈也做得很好；洪曉燁喜歡鉆研，敢于大膽嘗試，好學，平時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會問出來，是一個可造之才。

2.師徒傳承

師徒傳承在民族傳統體育項目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傳承方式，它能保留許多古老的習俗，擁有非常完整的傳承規矩。師傅不僅教授學生技藝，還教授其做人的道理。板凳龍的傳承對徒弟和師父都有著嚴格的要求，師傅要求徒弟勤奮好學，不僅學習板凳龍的扎制，還要學習板凳龍文化和中國的龍文化；對師父的要求就是，師父要盡心帶徒弟，把最好的傳授給徒弟。由于洪淮雨先生扎制的板凳龍精美絕倫，加上其待人友善，吸引了許多人慕名而來，向洪先生學習制作技巧。

二、浦江板凳龍文化傳承

和發展面臨的困境

（一）傳承人出現斷層

傳承人的使命在于將特有的文化傳承下去，他們是特殊文化的傳遞者，要將這些文化發揚光大將會消耗大量的時間與精力[3]。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化記憶形式，通常需要傳承人以“口傳心授”的方式進行傳承。

如今的年輕人考慮到進行板凳龍工作，會浪費自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作為一個家庭的主要勞動力，家庭的生活保障往往依賴于這個青壯年。第一，從事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帶來的經濟效益遠遠不能滿足一個家庭對于物質生活的追求。第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和保護，傳承人得不到社會應有的保護和重視，即使是讓傳承人獲得一定的榮譽和成就，這些也并不能衡量出傳承人的地位，在群眾的心中，物質條件是衡量地位的標準。第三，我國雖然頒布了相關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政策和文件，但是浦江板凳龍沒有施展的空間，沒有足夠的市場需求，無法滿足傳承人的需要。第四，老一輩傳承人老齡化和相繼離世，已經無法再參與到浦江板凳龍制作和表演中了。這些諸多因素的共同影響，導致浦江板凳龍傳承人出現斷層的現象。

（二）傳承方式具有局限性

浦江板凳龍存在著“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說法，這樣的傳承模式自古就有，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規定直接影響到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持續性保護和傳承，使得某些愿意從事浦江板凳龍的人很難參與其中。在每年的正月十五，元宵節就是舞龍盛宴的時候，幾乎家家都參與到舞龍活動中來，但是，真正從事板凳龍事業的人卻很少，大多數人是為了在元宵佳節娛樂，或者是祈求來年能夠有好運。家庭傳承和師徒傳承都是通過傳承人自己傳授板凳龍技藝，把自己掌握到的絕技教給學習的人，通過他們把板凳龍技藝傳承下去。傳統的傳承方式存在著較大的局限性，所教授的人群數量有限，已經不能滿足板凳龍當前局勢下的發展需求。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無不是以“人”為傳承的第一要素，師徒傳承和家庭傳承在一定程度的程度上限制了學習的人群。浦江板凳龍作為浦江縣為數不多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受到競技體育的影響，加上本身運動項目器物繁瑣的原因，導致板凳龍無法在學校進行推廣，從側面反映了板凳龍的傳承方式存在較大的局限性。

（三）板凳龍的宣傳力度不足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中華民族的財富，也是人類的共同財富，浦江板凳龍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它的保護和傳承需要受到人民大眾的重視，需要更多的人參與到保護和傳承中來。伴隨著經濟的發展，人類文明的進步帶來了交通便利、通訊便捷等，浦江人民的生活方式隨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現代生活所帶來的更多的是互聯網文化，原本較為落后的浦江地區與外界的聯系變得密切，民眾的生活方式開始多樣化，音樂舞蹈、電影游戲、旅游休閑等。對于具有傳統文化精神的浦江板凳龍，本身宣傳力度就不夠大，導致民眾對板凳龍的認知度越來越低，對于浦江板凳龍的相關知識，普通民眾了解非常有限。

浦江板凳龍的宣傳工作是在國家和當地有關部門的指導下進行的，浦江縣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眾多，政府在進行資源分配時，充分考慮到所有非物質文化遺產，對浦江板凳龍的重視程度就會降低，導致宣傳措施不當、宣傳力度不足，宣傳活動流于形式，無法達到最初的目標，反而容易讓群眾產生抵觸心理，降低宣傳效果。

（四）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缺乏競技性

在我國全民健身政策的大力扶持下，我國的體育事業得到了飛速的發展。競技體育相對民族傳統體育項目以其趣味性、便捷性等優勢，迅速占據了我國體育的主導地位。民族傳統體育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傳播載體，其發展需要應對競技體育的不斷沖擊，進行選擇性的防御[4]。

浦江板凳龍的制作工藝復雜、表演流程繁瑣等多種因素，導致民眾在競技體育和板凳龍中更傾向于選擇競技體育項目。我國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強調儒家思想的和諧共生，浦江板凳龍的發展依靠我國傳統節日元宵節，向大眾展示板凳龍的魅力，板凳龍在表演過程中重視其帶來的娛樂性，浦江人民享受的是在元宵節全家人其樂融融，共同參與到板凳龍活動中，意味著這項民族傳統體育缺乏競爭性。

三、浦江板凳龍文化傳承和發展對策

浦江板凳龍的發展曾經出現過斷裂，在改革開放之后，得到了一定的發展，到了2006年成為我國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依舊面臨著諸多問題。浦江板凳龍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離不開多方面的影響，政府的政策、社會的重視、傳承人的積極發展、普通民眾參與的熱情等。浦江板凳龍發展至今，依然保留著傳統的、不可取的地方，對于板凳龍的傳承和發展所遇到的問題，提出以下對策。

（一）加強對傳承人的重視和保護

文化傳承人是傳統文化的載體，離開了文化傳承人，傳統文化的創新發展和保護都將受到嚴重阻礙甚至面臨傳統文化的消失，因此傳統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過程中，傳承人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5]。根據對浦江板凳龍的實地調查，在浦江縣，板凳龍的傳承人大多為50歲以上，傳承方式主要是口傳心授。傳承人和舞龍藝人年事已高，傳統的扎制工藝、舞龍儀式、舞龍陣形得不到很好的繼承。盡管有較為年輕的學徒學習板凳龍，但是考慮到基本的物質生活保障，沒辦法全身心投入到板凳龍中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難以依靠板凳龍技藝維持自身的生存生活。

因此，為了改善傳承人的生存狀況，為了讓浦江板凳龍能更好地傳承和發展，浦江縣政府可以制定一些積極的，具有鼓勵性的政策，建立專項基金補貼[6]。第一，享有當地政府部門給予的生活補助。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為文化遺產的保護作出了巨大的犧牲，政府有責任有義務解決他們基本的物質生活問題。第二，授予浦江板凳龍傳承人稱號。為傳承人舉行授予儀式，不僅能夠增強傳承人的自豪感，還可以提高傳承人的社會地位。第三，在進行元宵節舞龍活動時，對參與舞龍活動和制作舞龍道具的家庭或者個人給予一定的補貼。

（二）擴大板凳龍的傳承途徑

隨著社會的發展和人民生活的需要，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傳承方式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的需要，更加跟不上現代社會的高速發展，傳承方式的多元化是浦江板凳龍長期生存發展的必備條件。浦江板凳龍的傳承和發展不能僅僅局限在浦江縣的各個村鎮，更多的是要走出去，展示出自身的優勢和特色。

板凳龍運動具有特殊的文化底蘊和民族情結，在其發展過程中，可以有機融入民族傳統體育課程，將浦江板凳龍引入校園，引入到大、中、小學校的體育課堂中。充分借鑒武術進校園的經典案例，通過對浦江板凳龍的普及，在普及的基礎上不斷發展和提高，是浦江板凳龍在這個時代所需要的。很多年以來，學校的體育課程都是以西方的競技體育項目為主，籃球、足球、田徑，在很大程度上忽視了中華民族的傳統體育項目。針對浦江板凳龍如今所面臨的困境，板凳龍進校園是一個十分有利于其發展的路徑。

浦江板凳龍活動是依靠節日慶典的民俗活動，通常只在元宵節才能見到，大大地降低了人們對浦江板凳龍的了解。借助學校這個載體，在校園里，傳承人或者舞龍藝人可以對學生進行統一的授課、統一的培訓練習，青年人具有較高的紀律性，可以有計劃、有組織、科學地去傳承，傳承的受眾人數也隨之增加。對中小學來說，可以增加學生接觸浦江板凳龍的機會，提高學生對浦江板凳龍的熱情。在高校開展板凳龍課程，大學生的思想開放、活躍，愿意接受新的事物，可以弘揚板凳龍文化、中華民族文化。

（三）建立專門的板凳龍組織

浦江板凳龍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離不開政府的支持，政府要根據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政策制定符合板凳龍發展的措施。浦江雖然有多支板凳龍隊伍，但是至今沒有專門負責板凳龍相關事宜的組織或者協會。鑒于浦江板凳龍隊伍數量多、種類多的情況，當地部門可以建立專門的板凳龍組織，由政府牽頭，各舞龍隊伍負責人共同參與其中。

浦江板凳龍分布不均的情況，導致各隊伍缺乏溝通和交流，在板凳龍傳承和發展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難以得到解決，針對這樣的情況，各負責人就可以在組織的談論會上進行討論和分析，集中大家的想法，提出合理的方案來應對遇到的困難。板凳龍組織定期舉行板凳龍活動，一方面讓大家可以相互借鑒、相互學習，吸收別的板凳龍隊伍發展中好的地方；另一方面可以擴大板凳龍的知名度，讓更多的人認識到板凳龍，為板凳龍的發展提出有效建議。

（四）擴大板凳龍的宣傳力度

當今社會是科技的社會，在現代飛速發展的網絡技術面前，人們對新鮮事物的理解和認識已經到達了新的高度。浦江縣文化部門要充分利用媒體帶來的便捷，宣傳板凳龍文化。相關部門積極做好宣傳工作，充分發揮社會輿論的導向作用，讓更多的人了解浦江板凳龍的功能和價值，感受到浦江板凳龍的魅力。不僅如此，還要充分利用體育賽事、民族傳統項目進校園等渠道，與浦江板凳龍的相關事宜都可以發布到互聯網上，讓更多的人可以在第一時間了解屬于浦江人民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人們對發布的內容進行評論，發表自己的觀點，人們在瀏覽的時候就會對浦江板凳龍有了新的認識。在舞龍活動前，利用互聯網的力量來宣傳；在舞龍活動時，可以利用互聯網來直播；在活動結束后，把活動的視頻、照片發布在互聯網上，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的人了解到浦江板凳龍。相關的文化部門可以舉行浦江板凳龍文化遺產公開課系列活動，向社會大眾全方位地展示浦江板凳龍，讓民眾在學習板凳龍技藝的同時還可以體驗到中華民族傳統的文化氛圍，進一步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加強文化自信。

四、總結

民族傳統體育是中國民族文化一個重要的代表形式，民族體育的強大可以極大地促進我國文化的發展。文化自信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政黨對自身文化理想、文化價值的高度信心，對自身文化生命力、創造力的高度信心。增強文化自信，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能夠極大地加快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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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傳文（1996.11-），男，漢族，安徽阜陽人，碩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