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媒體時代的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藝術創新傳承

【摘要】佛山銅鑿剪紙是“南派剪紙”的典型代表，也是最具嶺南地域特色的藝術品類。其以特殊的材料、獨特的工藝、金碧輝煌的色彩在國內乃至世界剪紙花園中“一枝獨秀”。當今“數字媒體+非遺”的網絡傳播模式，不僅打破了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傳播的時空界限，也大大強化了傳播力度。立足數字媒體語境傳播視野，積極探索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視聽表達，傳播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藝術價值，給觀眾帶來美的藝術體驗和感悟。將數字媒體技術應用于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技藝展示，不僅立體化、多層次地呈現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技藝美、物象美、色彩美和意韻美，而且還能將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藝術傳承創新推向一個全新的領域和高度。

【關鍵詞】數字媒體；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藝術；視聽表達；創新傳承

【中圖分類號】J528.1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27-0048-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27.012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1年度校級科研重大專項課題“人文灣區建設視域下的佛山銅鑿剪紙傳承與創新性保護研究”（項目編號：KY2021Z03）、2022年校級思想政治工作精品項目“‘以美育人、以文化人’構建高職學生非遺美育實踐課程體系”（項目編號：佛職院學字[2021]57號）、2022年廣東省職業院校文化素質教育研究課題“高職院校‘植入式’非遺美育模式研究與實踐”（項目編號：gdwsj31）階段性研究成果。

隨著當今數字媒體的高速發展，為佛山銅鑿剪紙非遺的創新傳承與美學價值表達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與挑戰。傳統工藝與數字技術相結合的展示技術，使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得以可持續、健康發展。數字媒體應用于佛山銅鑿剪紙非遺的技藝展示，不僅給觀眾營造一個立體化、多層次的視聽空間，而且還給觀眾帶來美的藝術體驗和感悟。

一、佛山銅鑿剪紙概況

剪紙是一種源自民間的鏤空藝術，其分布在世界各地，自古以來就深受老百姓的喜歡。佛山位于粵港澳大灣區腹地，是一座有著千年歷史文化的名城，不僅擁有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而且還擁有眾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2006年佛山剪紙作為廣東剪紙的一個類別被列為第一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非遺”）名錄。佛山剪紙主要有四大類，即銅寫剪紙、銅襯剪紙、銅刻剪紙和銅鑿剪紙。其中銅鑿剪紙作為佛山剪紙中的一個類別，從材料到工藝獨具特色，使之成為最具嶺南地域特色的剪紙品種。

學界普遍認為佛山銅鑿剪紙起源于宋，形成于元，興盛于明清。佛山銅鑿剪紙的產生與發展，與佛山古鎮發達的金屬鑄造業密不可分。首先是佛山古鎮發達的鑄鐵與制造業為佛山銅鑿剪紙的產生發展提供了鑿刻工具；其次是佛山古鎮發達的金屬制箔業為佛山銅鑿剪紙提供了銅箔材料。因此，在歷史的發展演變中，佛山銅鑿剪紙是佛山銅箔與剪紙藝術奇妙融合的產物，其作為當地一種民間藝術品，被廣泛運用到節日、婚慶、喪葬、商品、建筑等裝飾中。

極具嶺南地域特色的佛山銅鑿剪紙以其獨特的材料、獨特的工藝、金碧輝煌的色彩在國內乃至世界剪紙花園中“一枝獨秀”。佛山銅鑿剪紙使用的材料不是一般意義的“紙”，而是產自佛山本地的“銅箔”；剪紙用的工具也不是一般意義的“剪刀”，而是產自佛山的“珠刀”（也稱“鑿刀”）。其技法是用“珠刀”在“銅箔”上“鑿”出的剪紙作品。具體來說，就是用類似圓珠筆狀的小珠刀，輔以木槌敲擊，在薄如蟬翼的銅箔上輕輕敲鑿出小圓點，把小圓點連成線條形成的各種圖案，然后再用“刻刀”把多余的地方鏤空，最后在輪廓線間涂以油彩或粉彩，這樣的剪紙作品就被稱為“佛山銅鑿剪紙”。佛山銅鑿剪紙扎根于佛山地方文化土壤，不僅承載著佛山的民俗文化和審美需求，而且在材料、造型、構圖、用色和工藝等方面均體現了佛山傳統工藝美術的地域特色。

二、數字媒體傳播佛山銅鑿剪紙

非遺文化藝術價值的意義

當今日新月異的數字技術和數字媒體，不僅為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傳承發展開辟了一條嶄新途徑，而且還為其創新發展注入新的活力。與其他非遺一樣，佛山銅鑿剪紙非遺也是“活態”傳承，以往的師徒式和家族式傳承，受眾群體小眾化，是其弱勢存續的根本原因，這不利于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可持續、健康發展。恰恰相反，數字媒體不僅有跨時間、跨空間的特點，還有傳播范圍廣的特點，有利于佛山銅鑿剪紙非遺的傳承創新發展。

數字媒體不但可以“活態化”地向觀眾展示非遺傳習狀態，還可以讓觀眾身臨其境地觀看、體驗、學習傳統工藝。如使用動畫、視頻、音頻等數字技術，生動直觀地展示傳統技藝非遺嫻熟的技藝美感和深厚的文化底蘊。這種真實再現、廣泛傳播和易于保存的傳播優勢很好地彌補了傳統手工藝非遺傳承的不足。數字媒體影像媒介是以畫面和聲音作為傳播媒介表達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藝術價值，不僅能給觀眾營造一種前所未有的“沉浸式”觀看體驗，而且還能引導觀眾直觀、多角度、立體化地體驗佛山銅鑿剪紙非遺的藝術美感與情感互動。因此，我們必須立足數字媒體語境傳播視野，積極探討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技藝的影像表達，以滿足新時代觀眾的審美需求，傳播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藝術價值，將其傳承帶到一個全新的領域和高度。

三、數字媒體助力佛山銅鑿剪紙

非遺文化藝術創新傳承

所謂“數字媒體”是由數字技術支持的信息傳輸載體。“數字媒體技術是信息與通信工程專業術語，根據拉斯韋爾的‘五W’模式，其主要有以下特點：傳播者多樣化、傳播內容海量化、傳播渠道交互化、受傳者個性化、傳播效果智能化”[1]。數字媒體的最大優點是“充分利用數字媒體設計，與最初的語言交流、文字交流、印刷交流，由于點對點或點對面的交流方式不同，傳播方式將逐步轉向多對多、多方位、面對面的傳播模式”[2]。

“數字媒體+非遺”的網絡傳播模式，不僅打破了剪紙非遺傳播的時空界限，也強化了非遺的傳播力度。在數字媒體傳播加持下，由于剪紙非遺技藝的審美距離被打破，曾經專屬少數人士的非遺如今走進了普通大眾的視野。

據實驗研究表明：人類有高達80%以上的外界信息是從視覺渠道獲取的，有10%以上的信息是從聽覺渠道獲取的。可見，人類獲取的外界信息有90%以上是來自視聽覺。

應用數字技術對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重新進行視聽建構，通過視覺畫面和聽覺表達，對其美學價值創建一種情景再現和審美賞析，給觀眾營造一種多維度的觀看體驗，增強其對畫面內容的記憶與體驗。“視聽表達主要通過運用視覺元素、聽覺元素和蒙太奇的剪輯技巧來反映客觀世界，它傳遞的是一幅圖像或一系列的時間影像，擁有強烈的感官和情感刺激”[3]。

當今的視頻網站和社交媒體已成為數字媒體發展的新方向和主陣地，也是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藝術傳承創新的重要平臺。根據傳播媒體的不同，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數字媒體傳播途徑主要有三種類型：一是由官方制作并在官方媒體上播放的紀錄片，如中央電視臺的《匠人·匠心——寶蓮剪紙》和廣東電視臺的《南岳工匠·饒寶蓮》等；二是由民間團體組織制作的紀錄片，如B站的《“鑿”出來的剪紙》《銅鑿剪紙》等；三是由佛山銅鑿剪紙大師自己制作并發布在自媒體平臺的視頻，如省級佛山銅鑿剪紙非遺代表性傳承人——饒寶蓮，在她個人微視頻號發布了20多個有關“銅鑿剪紙”的短視頻，每年總的點擊量超1萬以上；網易《失落的工藝再復活——銅鑿剪紙》，抖音《佛山剪紙——銅鑿剪紙》等。這類自媒體短視頻因其短小精悍、接地氣而深受廣大觀眾的喜愛，傳播范圍廣泛。

四、數字媒體創新傳承佛山銅鑿剪紙

非遺文化藝術價值

（一）創新傳承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技藝美

數字媒體應用攝影鏡頭選擇人物、場景或細節，給觀眾創造一個立體化、多角度的體驗維度。攝影者通過使用近鏡頭、遠鏡頭、特寫鏡頭，甚至是“蒙太奇”等表現手法，把觀眾帶入一個“沉浸式”的藝術體驗空間。

例如，廣東珠江電視臺播出的紀錄片《南粵工匠·饒寶蓮》，通過鏡頭呈現佛山銅鑿剪紙“鑿”的獨特工藝，給觀眾創造無可比擬的視覺沖擊和聽力刺激。紀錄片開頭選用遠鏡頭表現饒寶蓮大師的工作環境，她身著綠色漢服，在鳥語花香的背景襯托下緩緩走進畫面；隨著鏡頭拉近，觀眾看到饒寶蓮大師是用鉛筆在一張紙上勾畫了一只可愛的“兔子”生肖造型圖案，然后她把圖案固定在銅箔上。接下來，用特寫鏡頭多角度、立體化地呈現《兔子》銅鑿剪紙的鑿刻過程。拍攝者使用特寫鏡頭放大展示佛山銅鑿剪紙的制作細節，力求讓觀眾透過鏡頭有身臨其境的體驗。觀眾通過特寫鏡頭可以清晰地看到饒寶蓮大師制作過程中所表現出的全神貫注、專心致志的神情，匠心之美表現得淋漓盡致。

數字媒體通過鏡頭記錄銅鑿剪紙工藝之美，傳達藝人的匠心之美，顯示了數字媒體傳播非遺技藝之美的強大功能。

（二）創新傳承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物象美

佛山銅鑿剪紙的“物象美”是指具象的寫實美感與抽象的寫意美感的完美融合，追求寫實美與寫意美相結合，集中體現了佛山民眾的審美理念與審美追求。

“工藝品是道德思想的一種反映，所謂圖必有意，意必吉祥”[4]。“寄情于物”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審美價值與審美追求。中國藝術自古重“神”而不重“形”，追求“神似”，追求寫意美感，傳達深層寓意。佛山銅鑿剪紙在長期的歷史變遷中，由最初的祭祀品逐漸發展為民間藝術，表現的主題不僅僅是祭祀辟邪祈福，還有對中華傳統美德和美好生活的追求。傳統的佛山銅鑿剪紙作品寓意表達往往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而數字媒體則是通過視覺畫面和聽覺語言表達其“物象美”。即通過不同的鏡頭和畫面展示，最大化地真實記錄與直觀呈現其視覺美感，讓觀眾透過畫面身臨其境地感受佛山銅鑿剪紙的“寫實美”；同時，通過聽覺語言傳達其深層次寓意，讓觀眾感悟“寫意美”。

例如，饒寶蓮慕課視頻——銅鑿剪紙《牡丹花》，給觀眾展示了佛山銅鑿剪紙的“擊地”布圖法。攝影用特寫鏡頭將《牡丹花》的“擊地”技法局部細節放大，將《牡丹花》銅鑿剪紙的繁雜線條、構圖紋樣與細膩精美的造型呈現給觀眾，給觀眾帶來極具視覺沖擊力的畫面，讓觀眾直觀地感知佛山銅鑿剪紙《牡丹花》的“寫實美”。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牡丹花”寓意富貴吉祥。當畫面展示《牡丹花》的作品時，傳來畫外音旁白：牡丹花象征我們偉大的祖國繁榮昌盛！“寫意美”直擊觀眾的心靈與情感。

又如，佛山銅鑿剪紙《醒獅》視頻的“醒獅”圖案完全由純粹的圓點線條構圖，未著任何顏色，呈現出銅箔“金光閃閃”的視覺效果。當鏡頭呈現線條唯美、金光閃閃、勇猛高貴的“醒獅”形象時，同樣是畫外音旁白：醒獅寓意驅邪逐疫、祈福納祥！祝福我們的祖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寫實美”與“寫意美”美妙融合，把視頻內容情節推向高潮。

（三）創新傳承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色彩美

“顏色的差異能夠使畫面蘊含不同的情感，渲染不同的氛圍，刻畫不同的人物形象。在藝術造型中，色彩是最先被人們關注的元素，并且可以迅速引發人們或悲或喜或怒的生理情感”[5]。剪紙作品是通過精心的構圖與裝飾來滿足大眾的審美心理和審美需求的。佛山銅鑿剪紙是在銅箔上鑿出密集小圓點連成線而構圖，圓點線狀的圖案分布在銅箔片上，其間的空白處以色彩填充。這種紋飾繁密、構圖豐滿的審美特點與銅鑿工藝的特點密切相關。圓點狀構圖必須足夠密集才能形成線條，圓點線條圖案之外的空白處有三種處理方法：一是在線條的空白處填充顏色（圖1）；二是在空白處不填色，保留銅箔金光閃閃的自然狀態，形成平面光滑的效果（圖2）；三是在圓點圖案的空白處，用鑿刀細細地遍鑿，全部鑿出的珠點鋪滿銅箔，這種辦法叫“擊地”（圖3）。“擊地”的做法是加強紋飾繁密的效果，使畫面完全形成密封式構圖。

佛山銅鑿剪紙最大的特點是“珠光閃閃、金碧輝煌”。銅箔的金色與空白處的色彩形成五色斑斕的藝術效果。佛山銅鑿剪紙藝人慣用沖撞顏色，達到配色鮮艷奪目之目的。比如藍白、紅綠等配色，在金色銅箔的調和下，不僅沒有生硬的感覺，反而形成色彩的協調統一。這種配色功夫是佛山銅鑿剪紙所特有的。佛山銅鑿剪紙藝人把顏色選擇搭配稱為“開色”，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上色”。“開色”是佛山銅鑿剪紙制作中最大的難點。因此，銅鑿剪紙“開色”也是考驗佛山剪紙藝人功夫的重要環節之一，需要有深厚的審美實力和對色彩敏感的功力。

數字媒體表達色彩美的方式，是其以往傳統的佛山銅鑿剪紙非遺傳承方式所無法企及的。數字媒體應用影像語言和色彩光影表達佛山銅鑿剪紙的色彩美。如，由佛山市文化館拍攝的饒寶蓮慕課視頻——銅鑿剪紙《牡丹花》，攝影師從多個角度展示上色后的“牡丹花”，在燈光閃爍的光影里嬌艷欲滴、高貴典雅。又如，佛山剪紙藝人鄧春紅的慕課視頻——佛山銅鑿剪紙《蝴蝶》，鄧春紅大師給“蝴蝶”上色時，除了保留一小部分銅箔本色，其余則是選用了藍白綠，上色后的“蝴蝶”色彩層次特別分明，觀眾透過鏡頭多維度、立體化地欣賞到一只栩栩如生、浪漫唯美的“蝴蝶”。

（四）創新傳承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意韻美

“藝術審美的美學功能由兩個層次所組成：一是藝術作品的表現技法，二是在其中所體現的美的世界、美的感受等”[6]。《辭海》解釋“韻”的本義是“和諧好聽的聲音”，在本文引申為“意韻”。通過視覺語言表達佛山銅鑿剪紙直觀的物象美，還需要通過聽覺語言來輔助傳達其深層意境，即“意韻美”。聲音是指通過聲音元素來進行敘事和表達的方式，聲音的運用不僅能渲染氣氛，還能增強畫面的表現力，與畫面一起完成剪紙敘事。影像中的聲音主要有同期聲、畫外音、采訪和背景音樂等。

數字媒體可以通過聲音來輔助觀眾感受佛山銅鑿剪紙創作中產生和傳達出的意蘊和意境，以增強畫面的表現力和感染力，使畫面中的佛山銅鑿剪紙作品“活”起來，讓剪紙畫面變得更加生動有意趣。

所謂同期聲，是指在拍攝過程中同步錄制到的真實的現場聲。在紀錄片《南粵工匠·饒寶蓮》中，使用同期聲，真實地傳達創作佛山銅鑿剪紙作品過程中所發出來的聲音。畫面里的饒寶蓮大師左手執刀、右手握槌，有節奏地敲打著珠刀發出的“噠噠噠……”聲，悅耳而又富有節奏感，既再現了大師嫻熟的技藝，又給觀眾帶來真實、美妙的聽覺體驗。

所謂畫外音是指為畫面以外的聲音，包括解說、旁白和獨白。在《南粵工匠·饒寶蓮》紀錄片中，使用旁白的方式，講述饒寶蓮作為廣東省佛山銅鑿剪紙非遺代表性傳承人，為了搶救佛山銅鑿剪紙技藝，她決然放棄藝術培訓班一個月4萬元的收入，前往西藏學習，把唐卡天然上色的技法融入佛山銅鑿剪紙創作，為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傳承發展所表現出的孜孜追求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鏡頭前的觀眾。

通過解說詞來實現以“象”表“意”的目的。如，在饒寶蓮慕課視頻——銅鑿剪紙《牡丹花》中，當畫面展示《牡丹花》的完整作品時，畫面穿插解說詞，“牡丹花”畫面與解說詞完美融合，使觀眾的內心世界立刻萌生“古韻留香”之感。又如，佛山銅鑿剪紙《醒獅》視頻，在展示“醒獅”的制作工藝過程中，全程配合解說詞講解，相輔相成的視覺畫面和聽覺語言，給觀眾營造身臨其境的“沉浸式”體驗，傳達銅鑿剪紙傳統工藝的意韻之美。

通過音樂渲染意境是數字媒體傳播佛山銅鑿剪紙“意韻美”的又一重要手段，這也是傳統模式傳承非遺文化藝術所不具備的優勢。背景音樂不僅能烘托視聽氛圍，同時也能增強佛山銅鑿剪紙作品的主題表達。朱利安·鄧波說，“音樂是偉大的，永遠無法被定格，永遠有無數種解釋。音樂是抽象的，極其善于交流，善于傳達一些無法形容之事”[7]。

紀錄片《南粵工匠·饒寶蓮》開頭，饒寶蓮大師身著漢服，伴隨著鳥語花香的背景音樂，緩緩地走進鏡頭，營造出古樸典雅的意境畫面。佛山銅鑿剪紙《醒獅》視頻開頭，三名學生身穿粉色、綠色和白色三種顏色的漢服，美麗飄逸、高貴典雅，在輕松愉悅的音樂烘托下走進視頻畫面，唯美而又浪漫，瞬間把觀眾帶進中華傳統文化濃郁的意境中。視頻結尾則是在悠揚舒緩的背景音樂烘托下，展示學生完成的銅鑿剪紙《醒獅》系列作品，把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獨有的文化價值和藝術魅力傳遞給觀眾，讓觀眾在輕柔美妙的古典音樂聲中感悟佛山銅鑿剪紙藝術的意蘊與意境，觀眾的民族文化自信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五、結語

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不僅承載著佛山古鎮千年輝煌的社會生產發展史，也承載著佛山幾代人的民俗文化記憶。以往傳統的傳承發展模式已不利于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的健康、可持續發展，也不能滿足新時代觀眾的審美需求。為了保護好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這一民族“瑰寶”，應用數字技術進行創新性改革，建立“數字化+非遺”傳承發展模式，是佛山銅鑿剪紙非遺文化技藝傳承發展的必由之路。

參考文獻：

[1]潘星辰，羅坤明，朱子興.基于數字媒體視角下的非遺文化產業傳播發展路徑研究東南傳播[J]，2022（10）：49.

[2]許德驊，熊德天，吳昊.基于章水泉竹藝非物質文化遺產的App設計與研究[J].包裝工程，2022，43（04）：189-196+250.

[3]鐘妞.非遺題材紀錄片中海派文化的視聽表達研究——以畢業作品《上海剪紙》為例[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22.

[4]鄭巨欣.中國工藝美學五題[J].浙江工藝美術，1996（04）：6-7.

[5]張振華.略論電影藝術的視覺心理機制[J].文藝研究，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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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方云.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視域下的民俗博物館敘事研究——以上海土布館群為例[J].東南文化，2020（05）：180-185.

[7]詹姆斯·奎因.聽十四位導演講紀錄片[M].北京：世界圖書初版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2018：280.

作者簡介：

石玉秋（1965-），女，漢族，山東鄆城人，教育管理碩士，佛山職業技術學院文化旅游創意學院中文副教授，研究方向：傳統文化與人文素質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