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承受能力、感知欲望對大學生創業意愿的影響：中介與調節作用

摘 要：大學生是創新創業的生力軍，如何激發大學生創業意識，鼓勵大學生創業是當今高校、政府乃至社會共同關注的問題。選取中國沿海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區域的3所高等院校的學生作為調查對象，構建風險承受能力、感知欲望與大學生創業意愿之間關系的理論模型并進行實證分析。研究結果表明，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感知欲望在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在風險承受能力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性別差異并不顯著；在感知欲望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男性大學生的感知欲望對創業意愿的促進作用強于女性大學生；男性大學生創業意愿普遍強于女性大學生。研究結論豐富了大學生創業意愿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的理論研究，并為高校大學生創業教育培養方案的制定提供了依據。

關鍵詞：風險承受能力；感知欲望；創業意愿；性別差異

中圖分類號中圖分類號：C939

文獻標識碼：A

DOI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4032

英文標題The Impact of Risk Tolerance and Perceived Desirability on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Mediating and Moderating Effects

Kou Long1，3 ， Chen Jiangyan2，3

（1.Guangzhou Huashang College， Guangzhou 511300，China;

2.Guangzhou College of Applie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uangzhou 511370，China;

3.National Institute of Development Administration， Bangkok 10700，Thailand）

英文摘要Abstract：College students are the new force of soc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How to stimulate their entrepreneurial willingness and encourage them to start businesses is a common concern for universities， governments， and even society today. Selecting students from thre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regions with higher level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long the coast of China as survey subjects， constructing a theoretical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isk tolerance， perceived desire， and entrepreneurial willingness of college students， and conducting empirical analysis. The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re i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risk tolerance and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and perceived desire plays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risk tolerance and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gender difference in the impact of risk tolerance on entrepreneurial willingness; In terms of the impact of perceived desire on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men's perceived desire has a stronger promoting effect on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than women's; The overall entrepreneurial willingness of male college students is generally stronger than that of females. The research conclusion enriches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mechanisms of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willingness， and provides a basis for the formul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and training programs in universities.

英文關鍵詞Key Words：Risk Tolerance; Perceived Desirability;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Gender Differences

0 引言

在經濟全球化和技術革新的時代背景下，創業是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創業不僅能創造新的就業機會，還能促進技術創新和經濟結構的優化升級[1]。大學生是社會創新創業的生力軍，對他們來說，創業不僅是職業選擇，更是實現個人價值的途徑。意愿是誘發行為的關鍵，如何激發大學生的創業意愿，鼓勵大學生進行創業是當今高校、政府乃至社會共同關注的問題。然而，研究發現大學生整體創業意愿并不高[2-3]，學者們從不同角度探索影響大學生創業意愿的因素，包括個體層面和組織層面，如個人特質[4]、環境因素[5]以及社會文化[6-7]等。在個體層面，個人特質對于創業意愿的形成起到了關鍵作用。在性別上，性別在大學生創業意愿中存在異質性，男性普遍高于女性[8]。在年級上，相較于低年級學生，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展現出更高的創業積極性。在專業上，相較于商科類學生，理工科學生憑借所掌握的專業技能和知識更傾向于開展創業活動[4]。另外，自我效能感、創業心理、創新傾向和風險承受能力等個人特質對創業意愿也有一定影響。

創業意愿是一個復雜的心理過程，大學生正處于創業意愿的形成和創業前的準備階段，在這一階段個體會面臨一系列心理和行為的變化，創業環境充滿了不確定性。在不確定的創業環境下創業意愿存在內生性，具體表現為個體無法精準預測行為產生的后果。這種個體與環境之間的互動可能會觸發個人特質及行為意愿的轉變，繼而增加創業環境的不確定性。同時，不確定的創業環境所蘊含的未知因素可能導致個體認為是未知風險從而產生恐懼心理，進而降低創業意愿[9]。效果推理理論認為，在制定創業目標時，充分考慮風險是否在可接受范圍內有助于個人應對不確定風險，并通過自驅力控制那些認為可控的因素[10]。該理論強調利用有限的資源進行小范圍的嘗試，隨著經驗的積累，將面對未知情況的決策轉變為已知情況的決策，并通過進一步的行動，將損失控制在可接受范圍內，從而有效減少創業失敗的可能性。風險承受能力是個體面對潛在損失時心理所能接受的程度，會直接影響個體的創業意愿和行為[11]。因此，應對這些不確定風險，考慮個體的風險承受能力對于理解和促進創業意愿具有重要意義。

創業類型可以分為機會型創業和生存型創業。事實上，大學生創業多為“主動性”選擇創業的機會型創業。與生存型創業不同，機會型創業意愿源自于內在動機而非生存壓力，這類創業者會主動尋求商業機會。大學生創業意愿的形成可能受到期望獲得更高的增長回報和積極情緒的驅動[12]。感知欲望作為個體對創業機會認知和評價的重要心理變量 [13]，是個體內在動機的一種體現，是對成功、成就和社會地位的渴望。具備較強感知欲望的個體可能更加追求個人成就和社會認可，這種內在驅動力可能激發個體選擇創業這一途徑來實現個人目標和抱負。由此可見，面對創業活動中的不確定性，感知欲望通過激發個體內在動機和風險承受能力，促使其愿意承擔風險，從而提升其創業意愿。

梳理已有文獻發現：第一，雖然已有研究關注個人特質對創業意愿的影響，但是較少關注風險承受能力與感知欲望對大學生創業意愿的影響。第二，現有研究較多集中于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直接關系的探討，對于相關影響因素在兩者之間的作用機制仍有待進一步探討。基于上述分析，本文采用問卷調查法，運用結構方程模型驗證大學生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關系，以及感知欲望與性別在兩者之間的作用機制，最后根據研究結論提出應注重大學生風險承受能力和創業心理素質的培養。本文可能的邊際貢獻有兩點：一是深入探討了大學生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的直接關系，擴展了創業意愿領域的理論研究；二是考察了感知欲望與性別在大學生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作用機制，為大學生創新創業教育管理提供了參考。

1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1 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

創業意愿（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ETI）最早由學者Bird提出，表示個體創立新企業或者自我雇傭的傾向和計劃[14]，是創業者追求某一目標而投入大量注意力、精力和行動力的心理狀態[15]。梳理相關文獻發現，創業意愿的研究經歷了3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創業意愿的興起，學者們圍繞計劃行為理論與創業事件模型來解釋創業意愿產生的原因[16]。第二階段是對創業意愿模型的深入和擴展，

探索創業意愿的前置影響因素，主要圍繞創業環境、個人特征、認知因素和社會背景等方面進行[17]。第三階段是創業意愿向實際創業行為的轉化[18]。在不同階段的研究中，創業意愿的主要關注對象包括大學生、農民工和女性創業者等，其中大學生作為一個具有較高教育水平和創業潛力的群體，被視為創業活動的重要推動者，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在前兩個階段，學者們普遍認同創業意愿是預測創業行為形成的關鍵指標，即個體創業意愿越強，發生創業行為的可能性越大。然而，隨著研究的深入，研究焦點開始轉向創業意愿與創業行為之間不一致的問題，學者們開始關注為何個體存在創業意愿，但可能未轉化為具體的創業行動。本文認為，研究大學生創業意愿可以預測未來可能進入創業領域的潛在創業者的數量和質量，有助于理解大學生的創業動機和心理過程，對于優化教學培養模式和政策干預措施、評估經濟發展和創新潛力、反映社會文化形態以及促進就業市場多元化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在大學生創業研究中，創業環境的不穩定性被視為一種風險感知。Zeb等[19]認為風險是創業者在創業前期和運營初期必須考慮的因素之一。這種風險可能成為個體產生創業意愿的最大阻礙。大學生普遍缺乏社會經驗，其在面對創業過程中的潛在風險時更加謹慎。Ainia等[20]研究發現風險感知和風險承受能力對創業意愿有正向影響，這兩者之間相互作用影響創業活動。Singh等[11]認為在創業政策支持下，風險承受能力可能轉化為促進創業意愿的機會。此外，Fisher等[21]發現性別對個體的財務風險承受能力有明顯差異，這意味著男性和女性在面對創業風險時可能有著不同的表現。然而，Rabbani等[22]的研究發現個體財務風險承受能力主要由個體的性格特征決定，而非性別決定。參考已有研究，本文認為風險承受能力（Risk Tolerance， RT）是個體在不確定環境下所能夠承擔損失的程度[23]。個體的風險承受能力正向影響創業意愿，同時兩者還受到性別及其他因素的影響。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風險承受能力與大學生創業意愿呈正相關關系，即大學生風險承受能力越高，越容易產生創業意愿。

H1a：男性大學生的風險承受能力對其創業意愿的影響比女性大學生更為顯著。

1.2 感知欲望與創業意愿

在分析感知欲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關系時，首先提出了與感知欲望相關但存在差異的概念：感知希求性。盡管這兩個概念都與個體的心理狀態有關，但是側重點和運用情境卻有所不同。因此，明確區分這兩個概念有助于更準確地理解和分析個體的行為和決策過程。感知希求性是個體對于某個目標、結果或者狀態的期望程度，主要涉及個體對于特定結果的偏好與價值評估[24]。在創業情境中，感知希求性指創業者對于創業成功、獲得收益或實現個人價值的期望與偏好。感知欲望（Perceived Desire， PD）是指個體對于實現某個目標或滿足某種需求的內在動機和渴望[25]。在創業情境中，感知欲望可能體現為個體對于創業活動的強烈渴望，以及愿意為之付出努力和承擔風險的內在動機。由此可見，感知欲望是一種內在驅動力，促使個體采取行動以實現目標或者滿足需求。與感知希求性不同的是，感知欲望側重于個體實現目標的內在動機，而感知希求性更多關注的是對結果的評價，并不直接驅動個體采取行動或承擔風險。

Yin等[26]發現在某些情況下，內在驅動力可能會改變個體對風險的看法，使其將風險視為機會而不是威脅。他認為個體風險承受能力可以被其他因素改變，即其他因素在個體創業意愿的形成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Krueger[27]發現感知欲望作為個體意愿程度的體現，可能在創業經歷與創業意愿之間起到中介作用。這表明感知欲望不僅直接影響創業意愿，還可能通過塑造個體對創業的態度和動機，間接影響創業意愿。此外，Lopes等[28]指出個體對創業的感知欲望程度會受到性別的影響，進而影響其創業意愿。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2：感知欲望在風險承受能力與大學生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

H2a：感知欲望在風險承受能力與大學生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且對男性的中介作用大于女性。

H3：男性的創業意愿比女性的創業意愿更強。

2 研究方法

2.1 樣本與數據收集

本文采用非概率抽樣法，選取位于中國沿海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地區的3所高等院校學生作為調查對象，包括本科層次不同專業、不同年級的學生，以確保樣本的多樣性。問卷通過線上和線下兩種方式發放，實際回收問卷1 588份，剔除無效問卷142份，有效問卷為1 446份，有效回收率為91.05%。本文所有量表均改編自成熟量表，具體測量題項如表1所示。感知欲望量表共7個測量題項[27]，風險承受能力[29]共4個測量題項，創業意愿[30]共5個測量題項。

2.2 數據分析方法

本文使用SmartPLS 4.0對數據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通過偏最小二乘法結構方程模型（PLS-SEM）對假設進行檢驗。由于數據是通過問卷收集，峰度和偏度顯示數據不呈現正態分布，因此適合使用偏最小二乘法[31]。數據分析分為5個步驟：第一，分析模型中樣本的基本特征；第二，測量變量的信效度以及共同方法偏差，確保數據的有效性和可靠性；第三，模型擬合度檢驗；第四，使用Bootstrap進行分步檢驗，考察感知欲望在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中介作用；第五，采用性別變量進行多組分析來檢驗其在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調節作用。

3 數據分析與結果

3.1 樣本描述性統計分析

樣本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表2顯示了樣本的多維特征，包括性別、年齡、戶籍、學科以及生活費額度。從性別來看，男性391人，占比27.00%；女性1 055人，占比 73.00%，從平均年齡值（19.40）和標準差（1.19）可以看出樣本年齡差異較小。從戶籍來看，農村戶籍786人，占比 54.40%；城市戶籍660人，占比45.60%。從學科來看，文科生1 216人，占比84.10%；理科生僅230人，占比15.90%。從生活費額度來看，僅 有13人（0.90%）生活費為5 001元及以上，大部分調查者（83.00%）的生活費在2 000元及以下。

3.2 測量模型

3.2.1 信度和效度檢驗

本文使用Cronbach’s α 、組合信度（CR）、平均方差抽取量（AVE）和異質-單質比率（HTMT）等指標來檢驗變量的信度和效度，結果如表3和表4所示。由表3和表4可知，平均方差抽取量（AVE）均高于0.50[31]，說明收斂效度較好。每個變量的Cronbach’s α均大于 0.70[32]，說明信度較好。同時，使用異質-單質比率（HTMT）來檢驗區分效度，所有路徑的HTMT值均小于0.85[33]，說明具有較好的區分效度。使用Fornell-larcker檢驗，AVE的平方根均大于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再次表明區分效度良好[34]。

3.2.2 共同方法偏差與多重共線性

從表3測量題項的VIF 值檢驗結果可知，所有題項的VIF值均小于10[34]，說明不存在嚴重的共線性問題。同時，使用Harman 單因素檢驗共同方法偏差，將所有變量放到一個探索性因素分析中，檢驗未旋轉的因素分析結果，確定解釋變量變異必須的最少因子數，第一個公因子解釋的變異量未超過 50%，說明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29]。

3.3 結構模型

3.3.1 路徑分析

通過路徑分析檢驗假設，結果如表5所示。研究結果表明，風險承受能力→創業意愿（β=0.151， t=3.707， plt; 0.001）的直接效應呈顯著的正向關系，假設H1得到驗證。

3.3.2 感知欲望的中介作用

Bootstraping 5 000次對中介路徑進行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研究結果表明，風險承受能力→感知欲望（β=0.257， t=6.545， plt;0.002），感知欲望→創業意愿（β= 0.631， t= 29.023， plt;0.000）的間接效應呈顯著的正向關系。但風險承受能力→創業意愿（β=-0. 011， t= -0.395，pgt;0.01）不顯著，說明該中介路徑為完全中介作用[35]，即風險承受能力通過感知欲望影響創業意愿。假設H1進一步得到驗證。

3.3.3 性別的調節作用

通過多群組分析，分別檢驗了性別在感知欲望與創業意愿之間及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調節作用，并運用Bootstrap分析，對兩組（男性和女性）同時進行檢驗，結果如圖2所示。結果顯示，風險承受能力對男性創業意愿的影響（β=0.179）與其對女性創業意愿的影響（β=0.131）無顯著差異（p=0.585＞0.05），拒絕假設H1a。感知欲望對男性創業意愿的影響與其對女性創業意愿的影響具有顯著差異（p=0.01），且對男性的影響（β=0.711）大于女性（β=0.584），假設H2a得到驗證。此外，男性（R2=0.506）的創業意愿比女性（R2=0.334）的創業意愿更強，假設H3得到驗證。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第一，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即大學生風險承受能力越強，其創業意愿越強，這可能由于具有較高風險承受能力的大學生對于創業過程中的不確定性和潛在風險持有更為積極的態度。

第二，感知欲望在風險承受能力和創業意愿之間具有完全中介作用。這一結果揭示了風險承受能力通過影響個體的內在動機促進創業意愿的形成。個體的風險承受能力不僅對創業意愿具有直接影響，還通過增強對成功和成就的渴望間接影響創業意愿。

第三，男性的創業意愿明顯高于女性，這與中國大學生創業意愿現狀一致[8]。但是在風險承受能力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性別差異并不顯著。這意味著無論男性還是女性，提高個體的風險承受能力都可能促進創業意愿。然而，在感知欲望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男性的感知欲望對創業意愿的促進作用強于女性。這一結論可能反映了性別角色期望、社會文化或個體特質差異等因素的影響。例如，男性可能受到更多鼓勵去追求高風險的創業活動，而女性可能面臨更多與創業相關的阻礙或壓力。

4.2 管理啟示

第一，學校應重視創業教育與創業實踐的結合，利用模擬創業項目、實戰演練以及案例分析等方式，幫助學生在實踐中增強對風險的識別和管理能力。第二，學校應加強與政府、企業的合作，通過創業金融服務、創業技術服務等措施來減少學生的創業風險。第三，在人才培養方案上，應重視對大學生創業心理素質的培養；在教學內容安排上，可納入創業心理學相關課程，教授學生如何積極面對創業壓力和創業環境的不確定性；成立創業心理咨詢中心，為創業學生提供專業的心理健康評估與指導，幫助他們建立健康的創業心理狀態。另外，

考慮到性別對創業意愿和感知欲望影響的差異，政府可以實施一系列激勵措施，如針對女性創業者給予稅收減免、創業補貼和貸款優惠等，以鼓勵更多女性投身于創業。學校在開展創業指導時，可以更多地展示女性創業者的成功案例，提高學生對女性創業成就的認可和尊重。此外，學校還可以建立專門針對女性創業者的咨詢平臺，提供定制化的指導與支持，幫助女性克服在創業過程中可能遇到的性別障礙。

4.3 研究不足與展望

本研究還存在一定局限性：第一，本文采用橫斷面法與問卷調查法進行數據收集，橫斷面的研究結果只能判斷變量之間的相關性而不能確定因果關系，未來研究可以采用縱向研究方法來剖析大學生創業意愿形成的動態過程。第二，研究樣本選擇范圍僅限于3所高校，研究結果普適性不夠，未來研究可進一步擴大樣本范圍。第三，本文探討了感知欲望在風險承受能力與創業意愿之間的中介作用時，調節變量僅考慮了性別差異，未考慮文化、宗教信仰、經濟條件等其他因素的影響，這些因素可以納入未來的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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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責任編輯：張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