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品質學校的內涵結構、建設困境與突破路徑

摘 要 高品質學校的創建既是區域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組成，也是助推教育強國、人才強國建設的實踐基礎。綜合來看，學校內部維度的高品質是一種過程取向以及主觀層面的高品質，外部維度的高品質是一種結果取向以及客觀層面的高品質，高品質學校包括學生、教師、管理者以及課程、課堂、課題六個核心的動力要素。當前，高品質學校的建設依然在前沿理論、本地生源、教育資源以及師資隊伍等方面存在一些阻礙，對此，建議從學校文化、優質資源、課程體系、師資隊伍、管評系統等五個維度探尋突破路徑，以期找到高品質學校的創新之路、高品質之路。

關 鍵 詞 教育高質量發展；高品質學校；中小學管理；學校治理

鄧純臻，隆平，陳書忠.高品質學校的內涵結構、建設困境與突破路徑[J].教學與管理，2025（01）：19-23.

隨著“我國經濟與教育事業已從高速度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重要論點的提出與熟知[1，2]，“教育高質量發展”已成為教育領域的熱點議題與實踐抓手，尤其是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明確提出“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的綱領性目標[3]，概述了高質量教育體系的基本組成與建設方向。對基礎教育而言，高品質學校的創建既是區域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組成，也是助推教育強國、人才強國建設的實踐基礎。基于此，在回顧相關內涵界定的基礎上解構高品質學校的內涵與要素結構，進而分析高品質學校的建設困境與破困之道。

一、高品質學校的內涵與動力結構

1.高品質學校的內涵

高品質學校概念本身具有多樣性[4]。對其內涵有學者聚焦“品”字，認為高品質學校是“品相好、品味高、品格高、品牌優”的學校[5]；有學者聚焦“質”字，認為高品質學校建設的核心是“質量提升”[6]；有學者從“品質”出發將高品質學校界定為“質量、內涵、文化、特色、信譽”的集合體[7]；也有學者從學校的基本要素出發將學校的高品質定義為具有“育人至上的教育目標、助人成才的課程體系、創新求變的教學方式、以人為本的治理理念、素養取向的評價系統等”[8]；或者認為“品質”是對“質量”的超越，高品質學校應在“課程、教學、德育、文化、教師、管理、評價”等方面均具備高的品質等[9]。

筆者認為，對高品質學校內涵的界定要聚焦對高品質的評判標準，從學校本身的“內”“外”兩個維度解讀“高品質”。內部維度的高品質是學校作為主體的高品質本體內涵，是由學校自身內部的各個結構與功能要素相互作用相互影響而形成的一種高質量屬性，具體表現為學校在文化理念、支持設施、組織管理、教育教學、人才培養等各方面的高品質。“文化理念品質高”意味著學校具有濃郁厚重的育人文化與傳承理念，以立德樹人、培根鑄魂為核心旨歸；“支持設施品質高”意味著學校的教學建筑、儀器設備與網絡、生活服務設施、綠化景觀等在齊備的基礎上布局合理、銜接有序，能夠真正服務于教育教學、利于學生成長；“組織管理品質高”意味著學校擁有一支具有新思維、廣眼界、高立意、厚情懷的黨政領導班子，擁有多個高聯動性的組織部門以及配套的科學化運行機制與治理體系，擁有一支高素質的教育教學工作者隊伍以及配套的高效度考核激勵制度，以及三層（上層領導、中層管理、基層工作）一體的發展凝聚力與向心力；“教育教學品質高”意味著學校能從課程建設、課堂變革以及評價改革等多個方面展開變革實踐與探索，最終沉淀并凝練出一套獨有的教育改革實踐方案；“人才培養品質高”意味著學校設立了高定位的育人理念、真切落實“立德樹人、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根本任務，意味著學校能在“五育并舉、全面發展”的基礎上為學生開發因材施教的特色課程、制定兼顧學生個性與發展增值度的多元化人才評價機制，也意味著學校能夠培育出各有所長、學有所長的社會主義建設者與接班人、乃至能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

外部維度的高品質是學校作為客體的高品質外部評價表現，是高品質學校的內部維度外化于物、外顯于世的綜合形象，指向教育主管部門對學校工作的督導考評結果以及其他第三方評價機構或部門對學校育人質量的評價結果。外部維度的“高品質”具體表現為學校的教育教學質量高、社會聲譽高、社會認可度高、人才影響力大等，其最核心的內涵是學生通過學校教育之后所能取得的成就度，即學生在學校中的“增值”越大，學校的辦學品質也就越高。

綜合來看，內部維度的高品質實際上是一種過程取向以及主觀層面的高品質，外部維度的高品質是一種結果取向以及客觀層面的高品質。只有二者兼備的學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品質學校。

2.高品質學校核心要素的動力結構

李政濤指出，結構性改革是當下學校改革的重要趨勢[10]。建設高品質學校的關鍵就是要從學校育人的本質目的出發，解析出制約高品質學校建設的若干核心要素，并將其整合成為一個富含生命力與發展力的動力系統。

首先，從“人”這一實踐主體出發，可解析出學生、教師、管理者三個核心要素。學生不僅是學校的直接培育對象，更是學校是否具備高品質屬性的最終體現者，學校中一切教育教學實踐活動的本質目的皆服務于學生的成長與發展，學生的培育質量就是學校教育教學的工作質量。教師既是高品質人才的培育者之一，也是學校高品質屬性的體現者之一，教師在高品質學校建設過程中身兼建設對象與建設主體的雙重身份，著力打造一支高品質的教師隊伍是建設高品質學校的基礎與前提。管理者是高品質學校建設的主導與決定要素，他們不僅從總體上把握著高品質學校建設的理念與方向、策略與進程，更在過程細節中發揮著對各種要素的組織與協調作用等。

其次，從“活動”這一實踐客體出發，可解析出課程、課堂、課題三個核心要素。課程是高品質的特色體現與立校之本，課堂是高品質的靈魂所在與強校之基，課題是高品質的理論抓手與興校之策[11]。高品質的學校課程體系既是國家意志與民族使命集中體現的載體，也是學校用以挖掘并整合區域特有資源進而走出特色發展道路的關鍵依托，是否具備校本特色課程的開發能力、能否依據國家課程建立完善的課程體系是評判高品質學校的硬性指標之一。課堂既是立德樹人、培根鑄魂的實踐空間，也是反映一所學校精氣神質量的交流窗口，建設高品質學校、培育高品質人才的關鍵即是從課堂中尋找掣肘發展的本真問題、從課堂變革中尋求提質的突破良策。課題研究是凝聚人心、共謀發展，實現實踐上升與理論下沉的核心抓手，開展課題研究的目標之一就是以研究促進建設、以成果表征品質。

將高品質學校的六個核心要素進行整合，圍繞學校治理建構出高品質學校核心要素的雙層動力結構模型（如圖1）：學生、教師與管理者三個實踐主體居于內圈，兩兩之間相互作用；課堂、課程與課題三個實踐客體居于外圈，作為實踐主體的活動基礎與支撐；學校治理居于雙圈中心，將六個核心要素整合為一個充滿發展活力的生命系統。

二、高品質學校建設的現實困境

高品質學校的建設涉及對文化、理念、政策、資源、社會、管理等諸多方面的統籌與協調，當前高品質學校的建設依然存在一些阻礙與困擾。

1.缺乏前沿理論的指引

學術前沿理論是高品質學校建設的思想指引，能夠引導學校朝著更加科學、高效的方向前進，特別是學校內部管理理論的更新是高品質學校建設的首要任務。然而在中小學校的管理者、教師群體與前沿理論之間橫亙著巨大阻礙，導致部分學校的高質量發展意識與能力不足[12]：一是部分教育工作者缺乏對前沿理論的學習渴望與動力，他們在重復的教育工作中逐漸陷入經驗主義的泥淖，已然喪失對外界新鮮事物的興趣，被動卷入當前的教育教學改革浪潮；二是部分積極進取的教育工作者缺少高質量的培訓與學習機會、渠道與資源等，學術前沿的教育理論與新質資源等難以下沉到一線教師手中，且在中西部欠發達地區、非省會城市、城鎮以及農村等薄弱學校中這種現象尤為明顯。

2.本地生源流失的無奈

作為學校場域中的活力性因素，學生與教師、學校組成一個發展共同體，休戚相關。高品質學校的建設需要優質生源作為發展的基礎與前提，生源的質量決定著其建設的起點與最終的高度。有調研顯示，本地生源的大量流失是限制區域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及高品質學校建設的重大因素之一[13]：一方面，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的加速，勞動人口大量涌入資源更加集中的城市成為社會發展大勢，日臻完善的城市基本公共服務系統也允許這部分勞動人口將他們的孩子帶進來接受更好的教育；另一方面，新時代我國勞動人民的生活質量與思想觀念得到了巨大提升，生活物資的逐漸充裕也使他們有了更大愿望與能力將孩子送出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再加上眾多名優學校卓越的聲譽與吸引力等，也加快了中小城市優質生源的流失速度。雖然地方教育主管部門以及學校采取過各種補救措施積極應對，但效果并不理想。

3.優質教育資源的缺失

教育資源的豐富程度以及質量層次決定著學校的發展進程以及建設高度。優質的教育資源能為高品質學校的建設打開發展局面、拓寬努力空間、提供建設路徑、給予物資保障等。為全面均衡東西部及城鄉等各地域間的教育資源，國家從供給側對教育資源的合理配置做出了全面部署與巨大努力，但當前不同地區之間的教育資源依然存在較大差異[14]，特別是縣鄉一級的多數學校依然未獲得足量的優質教育資源，何談建設高品質學校。雖然在各級教育部門的領導與督促下，中小學校在硬件設備等物力資源上已經齊備，但當前這些資源并未完全發揮出其應有的價值與功能，甚至僅僅是擺設，這樣的物力資源不能算優質；此外，信息的數字化增加了人民獲取資源的渠道與速度，為學校帶來了大量的網絡資源，但這些未經嚴格篩查的資源中也夾雜了大量的無效甚至劣質資源。因此，高品質學校的建設需要大量類型多樣的優質教育資源，特別是需要文化資源以及人才資源的注入，而且是能夠真正適合學校自身特色與基礎的資源[15]。

4.內部師資隊伍的勢弱

作為高品質學校的建設主體，教師的主觀能動性與客觀能為性也決定著學校的發展可能性與高品質建設成效。然而對部分學校來說，其內部的師資隊伍逐漸呈現一種勢弱的趨勢，其原因主要有三：一是引不進，地方政治經濟文化水平等客觀因素對人才的吸引力不夠大，人才引進政策的激勵力度以及情感牽引力度不夠等，普通學校難以有優質師資的流入；二是培不出，學校內部不科學的評價激勵機制致使部分教師過早進入職業倦怠期，工作積極性不夠高，亦或晉升機制不夠完善，培養渠道不夠暢通；三是留不住，一方面，部分地方政府未打開留才大格局，制定的人才獎勵機制過于嚴苛，特別是對教育類人才的集聚支持獎勵環節等不夠重視，加之學校內部也未考慮給予優秀教師一定的獎勵或政策傾斜等，另一方面，優秀教師在綜合權衡工資待遇、職業發展機會、子女教育質量、以及城鄉差異等多方面要素的情況下選擇去更好的城市工作等[16]，諸如此類的種種原因致使優質師資的過度流失。

三、高品質學校創建的實踐路徑

有學者建議采用問題友好型學校治理，即在挖掘出制約學校發展與進步的瓶頸與核心問題基礎上展開問題解決式的學校治理實踐[17]。高品質學校的創建應在認識到客觀問題背后所隱藏的發展契機與突破點之后，從學校文化、教育資源、課程體系、教師隊伍以及管理機制等多個方面展開深度變革。

1.厚重文化的引用與凝練是高品質學校創建的靈魂

文化在學校教育中發揮著潤物無聲、潛移默化的隱性教育功能，也是學校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中“立德”的重要內容與主要形式。隨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穩步推進，高品質學校的文化建設同樣需要與時俱進、需要在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進程中不斷地被拓展與豐富、優化與完善、沉淀與升華，需要被注入新的靈氣。

首先，可以進一步引用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中的精髓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最新成果。雖然傳承至今的民族文化已是經過反復遴選與沉淀的精華，但在新時代仍可被給予新的闡釋、賦予新的意義，仍可作為指引當下青少年發展的金玉良言。同理，中華民族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所取得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新成果更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偉大成就，習近平總書記所凝練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四個自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理論等成果更是指引中華民族奮勇前行的行為準則，將其融入學校的文化與理念中不僅能堅固學校教育的目標與定位，更能彰顯中華民族的家國大義和情懷。

其次，可以結合區域內的特有資源以及學校發展歷程進行新文化理念的凝練與生成。任何一所學校的文化理念都要經歷從無到有、從有至優的過程。對于年輕學校，可以在地方特有文化資源的基礎上獲取靈感，將辦學思想育人目標等與本土文化充分融合，尋找新的著力點與生長點，例如歷史文化名城可以注重儒雅文風與史學文蘊的傳承，紅色抗戰根據地可以加強民族大義與抗戰精神的熏陶等等；對于成熟學校，可以在梳理學校成長歷程的過程中總結老一輩教育人的初心與使命、凝練新一輩教育人的新思想與主張等。

2.優質資源的引入與挖掘是高品質學校創建的動力

合理配置教育資源是學校發展的有效保障之一[18]，創建高品質學校需要理順投入與產出、投入質量與產出品質兩對變量之間的邏輯關系，即教育資源與學校品質之間的關系。高品質學校的創建就是需要通過人為地主動干預去錨定投入與產出之間的正反饋關系，進而獲得更高品質的發展動力。

首先，學校或教育主管部門可以加強招源引資的力度與資金投入比例，將外部的優質資源引進來。在發揮其正向促進作用的同時，也可將其作為一汪“源頭活水”激活學校原有的內里生態，為內部資源的擴大、增量、提質提供樣本。例如將名優教師請進來做培訓辦講座、主動承辦高端會議與教學比賽提供交流機會等。

其次，充分挖掘并盤活區域內部已有的教育資源，實現對資源的靈活調用。例如建立系統的“家校社協同育人機制”，將所在區域內除學校外的各個組織機構中的優質教育資源融入學校教育；邀請區域內的模范、藝術家、高端人才等開展講座引導學生規劃職業生涯等。

再次，建立科學的資源開發與管理機制，提高內生資源的利用率。例如為學校的校本課程資源開發者提供更多晉升機會與獎勵等。即整體建立一套專門針對優質資源的“引、挖、管、用”一體化運行機制，有效地推動學校品質的提升。

3.課程體系的建構與優化是高品質學校創建的核心

學校的一切教育活動都應圍繞育人展開，“量身定制”式地建構一套特色化、系統化課程體系是創建高品質學校的基礎與核心。課程體系的創建既要符合國家標準與要求，充分考慮國家課程的設置與內容，也要結合學校自身的實際情況，將地方特有資源與學校教師的課程能力等納入規劃范疇。

首先，學校要從宏觀角度進行整體謀劃，通盤考慮國家標準、學術新理論以及學校文化等，架構學校育人課程體系框架。

其次，學校要充分調動教師的積極性，充分挖掘教師群體的課程開發與實踐能力，引導教師尋找自己在學科專業與課程特長之間的生長點，增加拓寬課程體系的可能性。例如，科學課教師可以開發跨學科實踐課程、STEM課程等，藝術課教師可以開發體育與美育課程、傳統文化傳承課程等。

再次，學校應制定詳細的課程創建機制與管理制度，在規范校本課程開發過程的同時，將課程開發的考核、評價、激勵等與教師評價、質量評價等機制銜接，保證課程開發的數量與質量。

最后，課程的落實，學校應加強對課程體系運行過程與結果的管理，保證每門課程能真正地與學生發生化學反應，產出育人的高品質。

4.卓越教師的引進與培養是高品質學校創建的關鍵

創建高品質學校的關鍵之一是組建一支有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扎實學識、仁愛之心的卓越教師隊伍。當下學校教師隊伍建設的首要任務是建立一套完整的“入、培、管、留、出”一體化動態管理體系，實現教師隊伍的更新與提質。

首先，適度提升學校師資的引入質量。學校層面可設立人才專項資金或福利等全面提升學校的人才吸引力與匯聚力，也可依據學校發展規劃與需要等擴大優質師資的遴選范圍，廣泛吸納具有一技特長或全面發展的優秀教師。

其次，強力提升學校師資的培養質量，建立“縱·橫·深”貫通的教師培養機制。在縱向維度建構相互交聯的帶培機制，由卓越教師帶培優秀教師、優秀教師帶培青年教師等；在橫向維度建構供需對接的助培機制，由同類型同層次的教師組成研學共同體，進行同伴互助式的相互培訓；在深度方面建構以教師個體為單位的自培機制，引導教師通過自主學習、教學反思、學術研究的形式實現自主化專業發展。

再次，有效提高內部師資的管理質量，構建民主、公平、科學的教師競爭與獎勵機制激活教師的發展內驅力與生命力，同時減少非教學性事物工作對教師精力的損耗以形成精益求精的良性生態。

又次，適當提高優質師資的留校福利，讓卓越教師在既能在“不以物喜”中免疫外界誘惑、又能以學校“主人”“自豪驕傲”的雙重保險之下，充分發揮他們的“利他”價值為高品質學校創建出力。

最后，合理完善老弱差教師的退出機制，特別是為弱質教師謀求一條更加人性化的出路，間接地服務于教育教學以及高品質學校創建工作，以此保證教師隊伍永遠處于鮮活的發展狀態。

5.管評系統的整治與盤活是高品質學校創建的保障

無論是先進理念還是實效措施的落實，都需要科學的內部管理與評價機制提供保障。新時代的學校管理正由治療式治理走向診斷式治理、由單中心治理走向多中心治理[19]。具體而言，學校內部管評系統的優化可遵循“總體布局—問題診斷—精準施策—協調組織—評價反饋”五步循環路徑。

首先，總體布局，學校領導班子要依據學校發展目標與定位統籌布局，繪制高品質學校的創建藍圖與發展主基調，將發展眼光真正聚焦至學生、教師以及學校的發展，而不是夾帶私心或以權謀私。

其次，問題診斷，一方面管理者要體察民意，全面了解教師、學生、家長以及社會的發展訴求，將教師、學生以及家長等視為學校治理與評價的中心之一；另一方面領導者要走近學生、進入課堂、融入教師、參與教研，對學校工作的方方面面深度調研，全面摸查教育教學中已經存在或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問題、阻礙因素及其誘因，找準治理的著力點。

再次，精準施策，管理者需要細致剖析前期的診斷結果，結合學校的發展規劃與文化理念等，提出兼具針對性與系統性的治理舉措，梳理出切實可行的實踐路徑。

又次，協調組織，作為高品質學校創建的領路人與掌舵者，學校領導班子需要協調參與學校治理的所有主體與中心，在充分調動師生積極性的同時，盤活學校內部一切資源，建立完善的管理與評價運行機制，將各項治理舉措與政策持續高效地推行下去。

最后，評價反饋，建構科學的管理評價體系實現學校治理過程中“下行”與“上傳”的雙線閉合，“下行”即將學校的管理方略與診治舉措自上而下地扎實推進、落實到點，“上傳”是將治理效果與評價結果由下而上地逐級反饋、整改到位。學校管評系統的優化與完善要綜合與平衡多方面因素，例如在傳統與新技術之間充分發揮數字信息技術以及人工智能的超級運算功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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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趙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