鋁灰資源化制備混凝劑研究進展

摘要"二次資源的有效利用和環境污染的防治逐漸成為關注焦點。作為一種潛在的二次資源，鋁灰具有豐富的儲量和利用潛力，其資源化利用備受關注。制備水處理混凝劑，不僅有利于節約資源、降低成本，還能有效解決鋁灰無害處理的難題。總結利用鋁灰制備鋁系混凝劑的重要原料（鋁酸鈣）以及5種鋁灰基混凝劑（硫酸鋁、聚硫酸鋁、聚硫氯化鋁、聚硫酸鋁鐵和聚氯化鋁）的特點、制備方法和研究進展，分析了鋁灰基混凝劑生產的經濟效益。發現鋁灰基混凝劑的規模化應用仍面臨一些挑戰，需從提高產品核心競爭力和填補相關政策的空白入手，以實現水處理行業和鋁工業的高質量、綠色和可持續發展，并帶來顯著的經濟和環境效益。

關鍵詞"混凝劑;"鋁灰;"聚氯化鋁;"鋁酸鈣;"資源化利用

自20世紀初，混凝/絮凝工藝便是水處理技術的核心環節之一^[1]。這一工藝通過引入混凝劑，促使水中微小顆粒凝聚成較大團簇，從而通過沉降或過濾去除水中的膠體顆粒、濁度和色度等^[2-4]。混凝劑的選擇決定了水處理效果，其應用范圍涵蓋飲用水凈化、污水處理以及工業廢水處理等多個領域^[5]。傳統混凝劑是基于鋁和鐵的水解金屬鹽，如硫酸鋁、氯化鐵和硫酸鐵等。隨著技術的革新，聚氯化鋁等預水解形式的無機高分子混凝劑逐漸嶄露頭角。這類混凝劑不僅在常溫下表現出色，而且能顯著降低污泥的產量，因此在水處理行業得到了廣泛應用^[6-7]。然而，隨著中國高品位鋁礦資源的逐漸減少和價格的持續上漲，迫切需要探索新的含鋁原料替代鋁礦原料。

鋁灰作為鋁產業鏈中的主要廢棄物，其有效資源化利用受到了重點關注。鋁灰按來源可分為兩類：一次鋁灰和二次鋁灰。一次鋁灰主要來源于鋁礦熔煉過程，含鋁量較高，通常被用于回收金屬鋁^[7]；而二次鋁灰則是鋁加工過程中的副產物，含鋁量較低，常因處理不當而被簡單填埋或堆存，與水源接觸或受潮會導致有害物質發生溶出，釋放NH₃、CH₄、PH₃、H₂S等有害氣體，嚴重威脅環境安全和公眾健康^[8-10]。值得注意的是，鋁灰中超過80%的成分是有價金屬及其化合物，顯示出了其潛在的高資源回收價值和減碳潛力^[11]。

目前，中國每年產生的鋁灰超過500萬t，但其資源化回收率不足5%，這使得鋁灰資源的有效利用成為一項迫切的任務^[12]。《國家危險廢物名錄（2021年版）》已將電解鋁和再生鋁企業產生的鋁灰列為危險廢物，這一規定為鋁灰的管理和利用提供了法律依據。因此，合法、充分且有效地利用鋁灰至關重要。合法利用鋁灰的途徑主要包括兩種：一種是將鋁灰交由具備危險廢物綜合許可證的專業單位處理；另一種則是在省級生態環境部門的指導和監管下，實施“點對點”的定向資源化利用。

在此背景下，學者們正致力于探索綠色、清潔、高效的二次鋁灰資源化利用技術。鋁灰資源化產品廣泛涵蓋煉鋼精煉劑、耐火材料、建筑材料、公路材料和混凝劑等多個領域^[13-14]。然而，由于二次污染和生產成本等問題的制約，以上應用大多受到限制^[15-19]。值得注意的是，將鋁灰中蘊含的鋁資源用于混凝劑的制備，是將工業廢料應用于其他廢物處理的過程，不僅能為混凝劑生產提供更經濟的原材料來源，還能實現鋁灰的高效利用，避免二次污染。這為鋁灰資源化利用提供了良好的發展途徑。

目前，已經利用鋁灰成功制備了作為鋁系混凝劑重要原材料的鋁酸鈣，同時還成功制備了多種常見混凝劑^[20-21]，包括硫酸鋁、聚硫酸鋁、聚硫氯化鋁、聚硫酸鋁鐵和聚氯化鋁。

1"鋁酸鈣

鋁酸鈣（CA）是一種灰白色固體粉末，由碳酸鈣或氧化鈣與經過預處理的鋁灰混合煅燒而成（式（1）、式（2）），主要成分包括一鋁酸鈣（CaO·Al₂O₃）、二鋁酸鈣（CaO·2A1₂O₃）、Al₂O₃和Fe₂O₃等。

CaCO3=CaO+CO2↑CaCO3=CaO+CO2↑（1）

Al2O3+CaO=CaAl2O4Al2O3+CaO=CaAl2O4（2）

CA具有高活性，是制備聚氯化鋁、硫酸鋁等鋁鹽產品的主要原材料之一。采用酸溶一步法，在常溫條件下通過合理調節酸浸過程參數（反應時間、酸浸溫度和鹽酸質量分數），可制備高質量的PAC（式（3）～式（5））。該反應產生大量熱能，在顯著提高生產效率的同時節省電力。

在鋁灰制備鋁酸鈣工藝中，鋁灰/氧化鈣質量比和不同焙燒溫度會顯著影響鋁酸鈣的物相組成。同時，CaO·Al₂O₃在CA物相中的占比越大，其酸浸過程的浸出率越高^[22]。謝明壯等^[23]在Al₂O₃和CaO的質量比1.79，焙燒溫度為1 300 ℃的條件下脫除了氟、氯、氮等元素，獲得以CaO·Al₂O₃為主要物相的CA產品。此外，提高CA產品中的CaO·Al₂O₃占比能夠有效提高產品的附加值，但相關研究還需細化，以更好地為生產水處理用途的CA產品提供指導。

20世紀末，河南、廣東和東北等地的一些企業已經引入二次鋁灰資源化生產鋁酸鈣的技術^[24]。然而，該技術的缺點是鹽酸消耗大，同時引入鈣離子較多導致目標產重金屬含量超標，難以適應發展要求。目前，中國已經開發出成熟的二次鋁灰濕法全量化利用技術，回收的鋁料可用于制備符合國家標準的CA產品，是鋁灰資源化的一項突破，在未來具有較好的市場前景。

2"硫酸鋁及聚硫酸鋁

20世紀90年代前，硫酸鋁（AS）是一種處理行業廣泛使用的混凝劑^[16，25]，它在水中發生水解，并形成聚物，在去除水中雜質、細菌、顏色、氣味等方面表現出良好的效果。水解反應為

過高的鐵含量會影響AS產品的質量，因此，限制鐵含量至關重要。通常采用氧化沉淀法，投加不同的氧化劑和沉淀劑實現對鐵含量的要求。康文通等^[26-27]向鋁灰酸浸濾液添加高錳酸鉀和沉淀劑去除鐵，經過煮沸濃縮和冷卻結晶等工藝，最終制備出鐵含量為0.018%的AS。然而，這一工藝仍有優化空間。安克瀅等^[28]使用過氧化氫將鐵離子全部氧化為Fe³⁺，隨后加入亞鐵氰化鉀（K₄Fe（CN）₆·3H₂O）生成藍色沉淀（K[Fe（CN）₆Fe]），而后過濾、加熱濃縮，獲得Fe含量僅為0.005%，且符合《水處理劑 硫酸鋁》（GB/T 31060—2014）的AS產品。楊娜等^[29]綜合考察了各種因素，降低鋁灰的浸出溫度，并將鋁浸出率提高至90.1%，制備了低雜質含量、高鋁含量的AS產品。盡管上述方法制備出了符合行業標準的低鐵AS，但由于AS在使用過程中對堿度的大量消耗以及其混凝效果的局限性，這些因素都不利于其在水處理領域的進一步發展。

聚硫酸鋁（PAS）是一類無機高分子混凝劑，制備方法和使用性能也受到了廣泛關注。將鋁灰和硫酸作為原料，并添加多種聚合劑進行聚合反應，隨后經過熟化過程，最終可以得到PAS。與AS相比，PAS在提高凈水效果和減少堿度消耗方面表現出顯著的優勢。此外，在污泥調理方面，PAS能有效替代聚氯化鋁，減少在污泥焚燒階段氯離子對熔爐的腐蝕。通過實驗發現，與聚合氯化鋁相比，張雷等^[30]制得的PAS產品不僅具有更佳的凈化效果，而且成本更低，對水源水和工業廢水的除濁效果尤為顯著。王鳳英等^[31]和蔣銀峰等^[32]通過優化制備條件，使用廢鋁灰渣作為原料，也成功制備出了具有優異混凝效果的PAS，適用于低溫度、低濁度和高色度、高濃度等多種不同條件下的水處理。這表明PAS具有廣泛的適應性，在未來水處理中具有顯著的應用潛力。近年來報道的鋁灰基AS和PAS及其詳細工藝參數如表1所示。總體來看，相關研究報道仍然較少，且將其制備至符合國家或行業標準水平仍是一項挑戰。

3"聚硫氯化鋁

聚硫氯化鋁（PACS）（[Al₂（OH）_nCl_6-n]·（SO₄）_x）呈黃棕色透明液體狀，是一種改性液體聚氯化鋁^[33]，其特點是在結構中引入了適量的硫酸根，從而形成了含有硫酸根配位基的聚合物。這種結構的改變使得PACS在水解后能夠形成高效的絮凝劑，即堿性多核多羥基鋁聚合物。PACS在進行水處理時，通常伴隨著凝聚、吸附、沉淀等物理過程，展現出優于純凈聚氯化鋁的混凝效果^[34-35]。尚謙等^[36]使用硫酸和鹽酸處理鋁灰，并經過高溫反應、冷卻熟化和過濾烘干（烘干溫度不超過110 ℃），成功制備出Al₂O₃含量為7.0%～9.0%、堿化度為60%～80%的PACS。試驗結果表明，為了獲得穩定高效的PACS產品，SO₄^2-離子濃度應控制在Al₂O₃含量的5.0%～20.0%范圍內，并且需要注意水量及鋁灰的添加方式，保持低于110 ℃的烘干溫度。性能分析表明，該產品堿化度穩定，在較寬的pH值范圍內都能顯示出理想的處理效果，但污泥產量較多。雖然采用傳統原料制備的PASC是公認的無機復合高分子絮凝劑，但基于鋁灰的PACS研究相對有限。因此，還需要更深入的研究和實踐探索，以促進PACS的規模化應用。

4"聚硫酸鋁鐵

聚硫酸鋁鐵（PAFS）是基于聚硫酸鐵和聚硫酸鋁開發的一種無機高分子復合混凝劑。它以三價鋁為主，輔以三價鐵，通過交叉水解和聚合作用形成。該復合混凝劑借助鋁鹽與鐵鹽的協同效應，有效克服了傳統鋁鹽混凝劑可能引起的生物毒性問題，并解決了鐵鹽混凝劑導致的水質不清晰及色度偏高的缺陷^[18，37]。其混凝機理主要以電中和為主導，同時伴隨著吸附架橋與網捕作用，后者還能夠吸附較小分子的有機物^[38]。鋁灰基PAFS的合成過程通常涉及酸溶、母液分離及熟化等步驟^[39]。Li等^[40]采用酸浸法從鋁渣中提取PAFS，并優化浸出條件以確定最佳制備參數。在特定條件（用量為0.5 g、原水pH值為8、沉淀時間為15 min）下制備的PAFS顯示出超過90.0%的濁度去除率。綜合來看，鋁灰基PAFS對有機物的高去除率是亮點。相關研究發現^[41]，合理控制鐵離子的含量可以增強混凝效果，不過，鋁灰制備PAFS在這方面的研究仍相對有限。

5"聚氯化鋁

聚氯化鋁（PAC）化學通式為[Al₂（OH）_nCl_6-n·xH₂O]_m，是一種在廢水處理領域廣泛應用的成熟絮凝劑。PAC以其快速形成絮狀物、高效沉淀、低堿度消耗和強適應性而受到青睞，有效去除水中的色質、懸浮固體（SS）、化學需氧量（COD）、生化需氧量（BOD）以及砷、汞等重金屬離子。目前，PAC常見的制備方法包括堿浸法、中和法、酸浸法。

堿浸法通過鋁灰與氫氧化鈉反應得到鋁酸鈉溶液，隨后使用鹽酸調節pH值以形成PAC溶液。該方法制備的產品外觀良好，水不溶物含量低，但存在NaCl含量較高的問題，需投入更多原材料。同時，產品中殘留較多的游離OH^-會促進水解聚合反應，降低產品質量。中和法結合了酸浸法和堿浸法的優點，通過分別添加氯鹽和氫氧化鈉與鋁灰反應，制備氯化鋁和鋁酸鈉溶液，混合后得到液體PAC產品。盡管該方法生產的PAC純凈無雜質，但成本較高，限制了其廣泛應用。酸浸法是將鹽酸和水按一定比例與一定量鋁灰反應，經過熟化過程，Al³⁺水解并與OH^-生成單體羥基鋁（Al-OH），這些單體羥基又傾向于架橋結合，形成一系列復雜多變的聚合體。反應機理為

Al2O3+6HCl+3H2O→2AlCl3?H2OAl2O3+6HCl+3H2O→2AlCl3·H2O（7）

2Al+6HCl+6H2O→2AlCl3?6H2O+3H2↑2Al+6HCl+6H2O→2AlCl3·6H2O+3H2↑（8）

這一方法以較低的設備投資和簡單的工藝為特點，能夠生產鹽基度高、氧化鋁含量嚴格且穩定的產品，且無新廢渣產生，但設備腐蝕是其主要缺點^[42-43]。

經歷40 年的實踐歷程，酸浸法已經成為制備鋁灰基PAC的主流工藝。近年來報道的鋁灰基PAC制備條件及其詳細參數如表2所示。基于鋁灰的PAC制備過程不斷優化，包括采用較低的溫度條件以降低能耗，以及引入鋁灰的預處理步驟，如水洗去雜，有效移除二次鋁灰中的可溶性鹽分和氮組分，從而減少后續酸的消耗量和產品中氨氮的含量，提升了制備過程的經濟性和環境友好性^[44]。

隨著鋁灰除雜技術的不斷發展，研究重點逐漸轉向了PAC的后續制備過程，特別是鋁的浸出率、有效鋁含量和鹽基度等關鍵指標，以期進一步改善制備工藝。蘇曉梅等^[49]引入了固相熱解技術，利用Na₂CO₃與鋁灰形成易溶于酸的霞石，實現了高達95.0%的鋁浸出率。在酸浸步驟中，鋁灰先于鹽酸投加，保持鹽酸添加速率，將反應溫度控制在95 ℃以下，也能提高鋁的浸出率。賀子洋等^[48]從提高PAC中有效鋁（Al_b）成分的角度出發，通過調整鋁灰、水和鹽酸的比例，以及酸浸溫度和時間，實現了60.3%的鋁浸出率，并通過添加Na₂CO₃，獲得了有效鋁含量高達57.5%的PAC產品。獨學萬等^[47]將酸浸反應溫度控制在85 ℃，HCl溶液（1 mol/L）和鋁灰的比例為3∶1，經過2 h的處理，成功制備出了符合國家標準的PAC產品。

目前，以鋁灰為原料生產的PAC產品以中等鹽基度（16.7%～50.0%）為主，而低鹽基度和高鹽基度的PAC產品較少。調整PAC產品的鹽基度常用的添加劑為鋁酸鈉和鋁酸鈣，適用于各種PAC生產工藝^[50]。晁曦等^[46]使用二次鋁灰，在HCl濃度為6 mol/L、液固比為4∶1 mL/g、溫度為85 ℃的較優條件下，酸浸2 h，酸浸過程添加12 g/80 mL的CA，成功制備了高鹽基度PAC產品。石家力等^[45]以二次鋁灰水洗渣的酸浸濾液為原材料，利用鋁酸鈉調節堿度，在聚合溫度70 ℃、聚合時間5 h等優化條件下，制備出Al₂O₃含量為9.1%、鹽基度為46.3%的中等鹽基度PAC產品。

盡管鋁灰資源化制備PAC技術在不斷完善，但仍存在一些問題。首先，酸消耗量大是一個普遍問題，其中添加鋁酸鈣來降低酸用量是一種常見的改進策略。此外，中國在發展過程中存在著不同工藝產生的大量副產鹽酸，將工業副產酸作為原料可以降低成本。馮楠^[51]和潘建華等^[52]利用不同來源的工業副產酸和鋁灰制備出了優質的PAC產品。該方式雖符合綠色循環經濟要求，但副產鹽酸成分復雜，含有許多重金屬和有毒有機物，提高工藝技術是關鍵。其次，PAC制備過程中產生的危險氣體，如酸霧、氨氣和氫氣等，未能有效回收，導致資源浪費和環境污染。對于這些氣體，需要集中收集并進行資源化利用。付信程等^[53]在工藝過程中增加了“一級降膜吸收+二級、三級水噴淋吸收+四級堿液噴淋吸收”的除霧裝置，有效吸收了酸霧，為綠色規模化制備高標準的PAC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但流程較為復雜，仍有改進空間。

6"經濟效益分析

鋁灰制備成鋁灰基混凝劑在經濟效益上涉及多個方面。

首先，鋁灰處置單位承接來自其他單位的鋁灰，并按不同單位鋁灰成分的差異每噸收取1 000～2 000元的危險廢物處置費用。對于利用這些鋁灰生產混凝劑的過程而言，不僅節省了原料費用，還獲取了可觀的鋁灰處置收益。其次，由鋁灰制得的混凝劑在市場上銷售將帶來一定的利潤。盡管生產過程中增加了前處理工藝和輔助回收工藝的成本，但這些成本遠遠低于所獲得的收益。這種做法不僅實現了資源的有效回收和利用，還為相關單位創造了顯著的經濟效益。

總體而言，采用鋁灰生產混凝劑既具有良好經濟和環境效益，同時也符合循環經濟的發展理念。

7"結論與展望

由鋁灰資源化制備的多種混凝劑及鋁系混凝劑的重要原材料，以PAC和CA為主，經過工藝技術的不斷完善，產品質量和處理效果逐漸接近甚至超越傳統方法制備的混凝劑，并能夠額外產出一些有價值的副產品。這一資源化手段不僅能填補混凝劑對昂貴進口原料的需求，還解決了鋁灰無害化處理問題，具有良好的經濟效益。

盡管如此，鋁灰基混凝劑領域仍存在一些不足之處，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1）新型混凝劑的開發相對有限，產品核心競爭力不足。2）中國在該領域的相關政策和標準存在空白，鋁灰基混凝劑產品的市場認可度和應用推廣受阻。因此，未來應逐步強調鋁灰基復合高分子混凝劑（如無機-無機復合混凝劑、無機-有機復合混凝劑）以及針對特定水質和需求的專用混凝劑研發。這些創新將有助于滿足多變的市場需求，實現資源利用效益最大化。同時，建議國家層面出臺更為具體且有針對性的政策和標準，以提高鋁灰基混凝劑的認可度，推動水處理行業和鋁工業領域邁向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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