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校園欺凌的困境：圖書館的支持性作用

摘 要：遏制校園欺凌現象迫在眉睫，但在思考如何治理校園欺凌的問題時，圖書館等機構的作用往往容易被忽視。北美圖書館學者較早開始關注校園里存在的欺凌問題，并對圖書館可以發揮的作用進行了深入研究。基于此，文章采用文獻調查、網絡調查和案例分析法，對北美公共圖書館及學校圖書館參與校園欺凌預防與干預的服務項目進行分析，發現其項目類型分為基于社會情感培養的倡導型項目、基于體育素養提升的實踐型項目和基于預防技能學習的培訓型項目，具有資源工具豐富、項目類型多元，發揮館員專長、重視宣傳教育，創建支持性環境、回歸人文關懷的特點。

關鍵詞：圖書館；校園欺凌；閱讀療法；體育素養；美國；加拿大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The Supportive Role of Libraries in Breaking the Predicament of School Bullying： A Study Based on School Bullying Prevention and Intervention Programs in North American Libraries

Abstract Curbing school bullying is an urgent issue， yet the role of institutions such as libraries is often overlooked when considering solutions. North American library scholars have long focused on bullying in schools and have conducted in-depth research into the role libraries can play. Based on this， through literature review， online surveys， and case studi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ervice programs offered by North American public and school libraries for the prevention and intervention of school bullying. The analysis reveals that these programs can be categorized into advocacy programs based on social-emotional development， practical programs based on physical literacy enhancement， and training programs focused on prevention skills acquisition. These programs are characterized by abundant resources， diverse types， leveraging librarians' expertise， prioritizing promotion and education， creating a supportive environment， and returning to humanistic care.

Key words libraries; school bullying; bibliotherapy; physical literacy; USA; Canada

1 引言

根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對13 583名高中生進行的全國青少年風險行為調查的數據，在其全國范圍內，有近20%的學生報告曾經或正在經受欺凌[1]。“欺凌是一種蓄意及持續性的欺壓行為，是有意識的行動，透過言語或肢體暴力侵犯他人，并置他人于壓力之下。”[2]它包括從散布謠言、辱罵到身體攻擊的任何行為，目的是對他人造成傷害。一些已知的負面影響包括：免疫系統減弱、消化系統紊亂、自尊心低下、抑郁或焦慮，甚至是未來生活軌跡的改變和長達數十年的心理陰影。更不幸的是，由于遭受羞辱、威脅或傷害，受欺凌的孩子很可能會猛烈反擊，轉而成為羞辱、威脅或傷害他人的施暴者，甚至做出其他極端行為。

當前，校園欺凌已經演變為一種超越了“欺凌者-受害者”二元關系的社會現象，因此，有效解決問題就必須考慮欺凌行為的社會層面[3]。由圖書館發起的反欺凌項目可以為未成年人在常規的校園及家庭環境之外創造一個安全自由的空間，讓他們跳出根深蒂固的社會角色，通過非正式的學習機會提高對欺凌問題的認識和預防能力。然而，我國尚未有研究關注圖書館與校園欺凌治理之間的關系。因此，本研究的目的在于：分析北美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及中小學校圖書館參與校園欺凌預防與干預的相關研究；發現這些圖書館已探索出哪些有效的預防干預策略；討論這些策略對我國圖書館參與預防與干預校園欺凌的啟示。

2 研究方法與樣本選取

筆者以bully、bullied teens、school bullying、bullying intervention、bullying prevention為關鍵詞，以2014—2024年為檢索時間段，在EBSCO、Elsevier、Web of Science等英文數據庫中進行組配檢索，初步篩選之后僅獲得6篇涉及圖書館參與校園欺凌預防與干預的學術論文。為彌補論文數量的不足，并且達到對研究主題更全面、準確的認識，筆者將調查范圍進一步擴大至美國學校圖書館員協會（American Association of School Librarians， AASL）、兒童圖書館服務協會（Association for Library Service to Children， ALSC）、青年圖書館服務協會（Young Adult Library Services Association， YALSA），以及北美研究圖書館協會（Association of Research Libraries， ARL）和美國圖書館協會（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 ALA）。通過采用以bully、bullying、physical literacy等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和瀏覽網站內目錄相結合的方式，逐一查找各網站內所提供的與圖書館應對校園欺凌相關的服務項目、新聞和博客文章，并選擇項目信息詳實、主題突出明確、具有典型性和一定借鑒意義的30個試點活動和長期項目作為樣本選擇對象。同時，為了獲取盡可能豐富的項目信息，筆者于2024年6月1日至9月1日期間，對上述所有項目所涉及的圖書館及學校的官方網站進行調查，最終確定其中的17所公共圖書館的19個項目（見表1）和8所學校圖書館的9個項目（見表2）作為案例研究的對象以充實研究結果。

通過調查發現，北美公共圖書館開展的預防與干預校園欺凌的項目會明確提出“欺凌預防”的主題，也會針對突發的校園欺凌事件舉辦活動。活動對象除了青少年兒童，還會涉及家長、教師、教職員工甚至整個社區，是具有一定階段性、靈活性和試點性的社區活動。相比之下，由于美國和加拿大的學校通常將校園欺凌納入預防校園暴力犯罪的范疇，因此圖書館的應對策略也主要作為促進校園公平、包容和多樣性項目，或健康促進項目的組成部分。這些服務項目有學術研討會、心理健康講座，以及提供與反暴力、騷擾和歧視相關的書籍和在線資源，是更加固定和長期的校園項目。在歸納各圖書館開發的欺凌預防與干預項目的類型時，本文還會結合具體案例對不同的項目特點進行分析和闡述。

3 北美圖書館預防與干預校園欺凌項目的類型

盡管各國針對欺凌問題的專門立法中，并沒有明確指出圖書館的職責，但美國和加拿大的許多圖書館已經采取諸多預防干預措施，其中：閱讀療法是一種有助于構建積極和包容性環境的潛在工具，也是北美圖書館普遍采用的一種高效益的干預策略；反欺凌倡議是圖書館對社區需求的積極回應，通過組織承諾簽名、反欺凌演講、張貼反欺凌海報、支持社區居民的各種組織等形式，引起社會對欺凌問題的廣泛關注；體育鍛煉可以顯著提高青少年兒童應對校園欺凌的能力，圖書館開發的以提升體育素養為核心的項目為改善在校學生的健康狀況創造了新的機會；旨在增強在校學生、家長及教師反欺凌意識與能力的培訓項目，不僅使校園欺凌的治理模式由事后干預轉向事前預防，也有助于扭轉人們的刻板印象，幫助年輕人打破暴力和貧困的循環。綜上所述，北美圖書館預防與干預校園欺凌的項目可以歸納為基于社會情感培養的倡導型項目、基于體育素養提升的實踐型項目和基于預防技能學習的培訓型項目。

3.1 基于社會情感培養的倡導型項目

社會情感能力包括社會意識、同情心、自我意識等認知能力。圖書館通過故事時間、兒童文學沙龍或讀書會等閱讀項目促進社會情感學習，有利于青少年兒童價值觀和思維模式的重塑，建立健康的人際關系。閱讀療法被簡單地定義為“利用閱讀產生情感變化，促進人格成長和發展”[31]。有研究證實，閱讀療法對于面臨困境的學生，或者可能遭遇與當前兒童和青少年文學作品中描述的類似問題的學生非常有益[32]。洛杉磯公共圖書館的館員為剛出生到五年級的幼兒及兒童篩選出有助于理解孤獨、焦慮、憤怒等問題的閱讀資源，引導孩子們在家長的陪伴下學習共情和社會情感能力。紐約公共圖書館開展的青少年閱讀大使實習項目中，10—12年級的學生作為閱讀大使，為6—12歲的兒童挑選能夠展示不同文化、經歷、傳統、語言和宗教的多樣性書籍，希望在激發他們閱讀興趣的同時，增加他們對欺凌、平等、包容等問題的認識，并培養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價值觀[5]。

美國圖書館擅長以時下熱議的電影、電視劇或小說題材為切入點，引導學生討論社會熱點問題。這樣的形式能夠喚起年輕人的情感共鳴，且不容易引起他們對說教的心理抗拒。例如，印第安納州科科莫霍華德縣公共圖書館與美國心理健康協會聯合開展的“校園對話”項目，以亞馬遜暢銷書《十三個理由》和改編自該書的Netflix原創劇集為靈感，邀請學生們與心理健康專家就校內外存在的欺凌現象進行對話，在輕松、融洽的氛圍中，傳遞出學校、教師以及圖書館員對欺凌問題高度關注的積極信號[7]。

3.2 基于體育素養提升的實踐型項目

研究表明，經常進行體育運動的兒童更健康、更強壯，也更有自信，可以減少因身體比同齡人虛弱而成為受欺凌對象的風險，當欺凌事件發生時，也更有可能在第一時間保護自己并報告欺凌行為。此外，運動還有助于釋放壓抑的憤怒和羞愧等負面情緒，而這些情緒也往往導致未成年人成為施暴者。佛蒙特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每周進行四天或四天以上的體育鍛煉，可以使受欺凌學生的自殺傾向降低23%[33]。

在美國和加拿大，越來越多的圖書館正在將新的“館藏”納入服務項目，即以外借體育器材和組織體育活動的形式，幫助青少年兒童提升體育素養[34]。體育素養是對基本運動技能的培養，是指一個人能夠自信地在各種各樣的動作（如投擲、跳躍或平衡）和不同的環境（如雪地、草地、水中、空中或冰上）中進行移動的能力。體育素養的提升能促進個體認知功能的發展，從而抑制潛在的內隱攻擊性；集體性的體育項目還創設了天然的社交場域，使個體主動融入集體并形成穩定的同伴關系，對校園欺凌具有有效的預防和改善作用[35]。比如，內珀維爾公共圖書館在春季假期面向幼兒園至六年級的學生組織瑜伽挑戰，幫助他們探索自己的身體并培養身心忍耐力[15]。L.P.Fisher公共圖書館與學校、社區開展合作，推廣瑜伽、正念冥想等健康課程，并針對突發的創傷事件開設自衛工作坊、療愈瑜伽等課程[19]。不僅如此，更多的體育素養項目還突破了圖書館建筑的局限，向室外拓展并融合了更多的創意元素以鼓勵人們參與，如StoryWalk?步行閱讀項目[36]、跑步讀書俱樂部[37]以及體育素養工具包[20]。總之，圖書館以一種有趣和無障礙的方式，鼓勵青少年兒童和他們的家庭成員一起進行充分的體育鍛煉，釋放壓力并養成健康的生活方式，最終促使整個社區產生積極的變化。

3.3 基于預防技能學習的培訓型項目

圖書館的存在是為了提供充足的教育資源，支持學習，幫助人們獲取正確的信息。因此，圖書館開發預防和干預校園欺凌的培訓項目，具有獨特的組織與資源優勢。面對復雜的校園欺凌事件，北美圖書館針對學生、教師及家長開發了不同的培訓項目。皇后區公共圖書館舉辦了青少年心理健康周，通過一系列的活動讓青少年掌握減壓技能，意識到心理健康問題并樂于談論心理健康問題，對那些正在與心理疾病作斗爭的朋友和家人保持同理心。哈佛西湖高中的圖書館員為了更好應對由性別多樣性導致的校園欺凌和學生自殺的問題，整合多種資源，向教師提供了支持性少數學生以及提高教育環境寬容度的建議[38]。面對紐約居高不下的未成年人犯罪率，紐約公共圖書館面向家長舉辦了欺凌檢測、預防與干預研討會，提供關于欺凌跡象、癥狀、風險因素和應對策略的權威信息。

除了正式的培訓課程，北美圖書館員還通過開發各類“工具包”延伸服務范圍，拓展服務深度。例如，美國蓋爾波登公共圖書館的館員開發了名為“復原力”的工具包（Resiliency Kits），包含成人和兒童書籍、手工藝制作材料和各類信息，以幫助經歷創傷的家庭學習治愈技能[39]。在加拿大，渥太華市的圖書館與學校和志愿者組織開展合作，創建了十個信息和活動工具包，向有學齡前兒童的家庭和照護工作者普及預防欺凌發生的有效辦法，并加強學齡前兒童親社會技能的學習[18]。

4 北美圖書館預防與干預校園欺凌項目的特點

4.1 資源工具豐富，項目類型多元

從調查結果來看，北美圖書館開發的各類項目不僅主題豐富、類型多元，而且以靈活的組織方式和專業實用的內容，提高了用戶的參與度。究其原因，作為信息服務方面的專業人員，圖書館員既有責任推薦有用的書籍，也擅長將來自各種渠道的權威信息納入圖書館的服務項目。例如，特拉華州圖書館部門創建了一個反欺凌網站，整合了來自國家預防犯罪委員會、國家醫學圖書館MedlinePlus項目以及StopBullying.gov等機構的信息，向青少年兒童、家長、學校管理者和教師提供了專業的反欺凌資源、心理健康服務和法律援助服務，還定制了一個報告程序，鼓勵人們及時報告發生的欺凌行為[13]。

此外，美國與加拿大的圖書館還擅長與各類機構合作，以創造性地挖掘社區資源。這不僅為校園欺凌的治理發揮了實質性的效用，而且提高了圖書館項目的影響力。例如，芝加哥公共圖書館在2012年與本社區的公益組織和劇院合作提出“現在正是時候”的倡議，整合了來自不同機構的多媒體展覽、數字媒體創作工作坊、戲劇創作與表演等項目，希望以年輕人感興趣的活動為橋梁，促進其批判性思維與同情心的養成[16]。

4.2 發揮館員專長，重視宣傳教育

教育是預防欺凌發生的關鍵。正如一項研究指出的，對青少年進行針對網絡欺凌的安全教育，可以幫助受害者意識到被欺凌不是他們的錯。如果他們學會如何識別欺凌、如何應對欺凌，以及如何阻止欺凌者與他們的聯系，那么未來發生欺凌的概率就可以最小化[40]。面對日益嚴重的網絡欺凌現象，諸多學校圖書館員將網絡安全的內容添加到圖書館的數字素養課程中，教會學生使用社交媒體的安全功能，強調謹慎的在線個人信息披露、積極的在線社交互動、良好的溝通渠道，對于應對網絡欺凌的重要性[41]。

家長與教師作為與學生關系最緊密的群體，參加由圖書館提供的預防欺凌技能培訓，或其他親子互動項目，既可以減少父母和學校在這方面的額外支出，也有助于增強家庭與學校在有效介入校園欺凌時的互動效果。這樣的培訓包括：如何對欺凌行為進行正確的干預；如何區分“真實的”欺凌行為和同伴之間的打鬧行為；如何在欺凌發生后，給予孩子們支持；如何與孩子們建立良好的溝通方式，引導他們健康成長。

4.3 創建支持性環境，回歸人文關懷

從長期來看，專門針對欺凌行為的懲罰性反應對塑造行為收效甚微，而著重對學生本人的關懷，創建支持性的環境，是防止欺凌發生更為有利的方向[42]。為了盡可能消除校園環境中的不安全因素，美國國家欺凌預防中心（National Bullying Prevention Center）于2006年把每年的10月設立為全國反欺凌月，呼吁全國的社區聯合起來，向學校、家長和學生提供教育資源和支持，以更好地治理校園欺凌。各地的圖書館作為社區的中心機構，以各種形式參與其中。霍華德縣圖書館體系于2007年發起了“選擇文明”（Choose Civility）的倡議，倡導全國的圖書館為促進社區多樣性、包容性和可及性而努力[12]；布法羅和伊利縣公共圖書館在每年10月組織“制止欺凌”集會[8]；奧蘭治縣圖書館體系針對網絡欺凌開展“反欺凌游行”[8]；芝加哥公共圖書館開發了“芝加哥選擇善意”服務項目，并在各分館舉辦讀書俱樂部、藝術項目等活動，樹立和推廣相互尊重的社區文化[17]。

校園欺凌事件不僅僅是簡單的暴力事件，它的發生往往與青少年兒童在成長過程中面臨的許多心理和生理問題聯系在一起。例如在美國，LGBTQIA青少年面臨更高的受欺凌、無家可歸和藥物濫用的風險，因此，羅切斯特公共圖書館制定了專門的服務計劃，通過對員工進行培訓、發布包容性閱讀書單、提供 LGBTQIA 項目等，為這些“隱形少數群體”創造安全空間[11]。

5 啟示與總結

校園欺凌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即使人們對它的關注時有時無，也絕不能遺忘和忽視。而圖書館完全有能力成為積極的、先發制人的力量，對這種行為采取更加新穎且容易獲得的預防干預措施。北美圖書館在應對校園欺凌的問題上積累了長時間的實踐經驗，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基于此，結合我國圖書館開展相關服務的現狀提出四點啟示，以期與家長、學校和社會共同探索應對校園欺凌的可行辦法，共同營造良善、理解和包容的社會環境。

（1）推薦啟發性的閱讀資源。圖書館一直以來就是年輕人獲取知識和探索閱讀樂趣的重要渠道，把諸如青春期/性教育、欺凌、陌生人威脅/人身安全等復雜敏感的問題和相關書籍結合起來，引導青少年兒童通過主動閱讀發現應對問題的方法，可能比正式的課堂說教更有益處。比如，有的學校圖書館設置了專題書架，把這些涵蓋“棘手話題”的圖書與其他圖書分開擺放，更重要的是，通過在書脊上張貼顏色標簽以方便讀者查找并相對秘密地取閱，以尊重隱私的非歧視方式幫助青少年兒童建立起積極主動的安全意識和反欺凌策略[43]。

（2）打造健康生活空間。當青少年兒童的心理健康問題日益成為不容忽視的社會問題時，圖書館可以轉型為一個健康生活空間。比如，加拿大卡爾加里中央圖書館專門為兒童設計打造了一個安裝有彈性地板、小型攀巖墻、橋梁、梯子和網子的活動區，讓孩子們有更多的機會在安全的環境中學習跳躍、攀爬，從而培養認知能力和長時間的注意力[21]。目前，我國圖書館限于多方因素，開展的體育素養項目較少，對此，可以借鑒北美圖書館開展的瑜伽、太極、正念冥想等健康課程或步行閱讀項目，培養青少年兒童對戶外運動和團隊合作的熱愛，使他們在各個層次的活動中學習社會情感和社交技能。

（3）關注隱性需求，重視圖書館員對青少年兒童的情感支持。由于圖書館員相較于父母、教師、學校管理人員更具親和力，因此可以采取完全不同且有益的方式去幫助青少年、理解青少年，引導和構建安全、包容的成長空間。比如德州Aamp;M大學在圖書館內開辟了舒適、私密的心理健康咨詢室，設置專業的咨詢館員，以識別并幫助那些有社交、情感和學業問題的學生[30]。還有的圖書館員通過組織短劇表演、攝影展、演講等，啟發青少年兒童對校園欺凌現象進行反思，并為他們表達觀點、發出聲音提供平臺。總之，當年輕人受到嘲笑、騷擾或情感傷害時，他們會把圖書館當作一個可以尋求慰藉和支持的地方，學習化解矛盾和沖突，而不是做出其他極端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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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晉熠，碩士，山西省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信息資源管理。

收稿日期：2024-07-09編校：王曉琳 李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