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實踐與啟示

摘 要：商業口述歷史具有重要的社會與學術價值，也是我國圖書館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薄弱環節。文章通過網絡調研的方式對英美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實踐進行考察，發現英美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特點主要表現為研究主題的廣泛性、采集對象的多元性、經費來源的多樣性、項目運行的連續性、執行團隊的專業性和資源服務的開放性。在此基礎之上，文章對我國圖書館開展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工作，提出了豐富研究主題、拓寬采集范圍、強化資金保障、加強統籌規劃、建設專業團隊和開展用戶服務等建議。

關鍵詞：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口述歷史資源建設

中圖分類號：G253 文獻標識碼：A

Practices and Implications of Business Oral History Resource Construction in British and American Libraries

Abstract Business oral history holds significant social and academic value， but it remains a weak area in the development of oral history resources in Chinese libraries. This article investigates the practices of business oral history resource construction in British and American libraries through online research， analyz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ir approaches.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the article proposes several recommendations for Chinese libraries to enhance their business oral history resource development. These include expanding research topics， broadening the scope of collection， strengthening financial support， improving coordination and standardization， building specialized teams， and providing user services.

Key words library; business oral history; oral history resource construction

1 引言

2000年以來，口述歷史工作被逐漸納入我國圖書館的工作范疇[1]，我國圖書館紛紛開展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工作，并取得了一定成效[2]。然而，相較英美等國，我國圖書館對于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關注度不高，也缺乏系統性的研究與論述。目前，僅黃芮雯等人對國內外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開展情況進行了調研[3]。該研究雖然對于圖書館界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其對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調查并不充分，也未能針對圖書館的工作特點提出相應的建設意見。因此，本研究對英美圖書館口述歷史項目進行考察，探討相關實踐的特點，旨在為我國圖書館開展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工作提供借鑒和參考。

2 商業口述歷史的概念界定

顧名思義，商業口述歷史是與商業有密切關聯的口述歷史。我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將商業定義為所有以營利為目的的事業[4]；《牛津法律大辭典》則認為商業包括幾乎所有的商業關系，尤其是那些占重要地位的商業關系[5]。因此，商業口述歷史是一個極為廣闊而復雜的研究領域。從相關研究來看，國內外的商業口述歷史研究涉及眾多行業，如重工業、零售業、金融業和服務業等；而其研究主題也涵蓋了企業家個人成長歷程、企業及行業發展歷程和地區商業發展演變等[6]。綜合以上情況，本研究所界定的商業口述歷史，是指通過口述歷史研究方法系統化采集和整理，與商品流通的各個環節以及其他商業實踐活動（如市場營銷、企業管理、戰略合作、商業競爭和社會服務等）密切相關，具有一定保存價值的文字、錄音、照片和影像記錄。

3 英美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實踐

3.1 實踐案例

口述歷史項目是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主要方式。因此，本研究主要采用網絡調研的方式，對英美圖書館所開展的商業口述歷史項目進行調研。同時根據已調研的口述歷史項目進行文獻追蹤，以此對相關項目進一步分析并發現更多口述歷史項目。需要說明的是，對于部分與商業密切相關的口述歷史，如涉及商業史的地區口述歷史和族裔口述歷史，同樣納入本文的研究范疇。

3.1.1 英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

英國國家圖書館是世界上最大的學術圖書館之一，由該館主導的英國國家記憶工程“國家生活故事”項目（The National Life Stories Project）于1987年啟動，通過口述訪談的方式收集各行各業的原始資料。本研究基于1998—2023年間的“國家生活故事”項目年報[7]，統計“國家生活故事”項目中與商業口述歷史有關的項目，如表1所示。

英國國家圖書館口述歷史項目開始時間較早，能較好反映英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發展歷程，且相關項目數量較多、工作方式較為規范，能為我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工作提供極高的借鑒價值。

3.1.2 美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

對于美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本研究首先對美國國會圖書館進行調研，共收集到3個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為了進一步豐富樣本，本研究參考美國口述歷史所提供的口述歷史機構列表[8]以及會員名單[9]做進一步搜集篩選，共發現19個圖書館口述歷史研究項目，如表2所示。

從表2可以看出，美國圖書館早期的商業口述歷史項目集中在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換言之，美國圖書館從口述歷史工作之初，就將商業口述歷史納入研究范疇。而美國現代口述史學的奠基人——阿蘭·內文斯本人的口述歷史實踐也是以政客和商人為中心展開的[16]。同時，英國口述歷史學家Perks指出，美國早期的口述歷史項目的資源來源往往與大企業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17]。這些情況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美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發展。

3.2 實踐特征

盡管英美兩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研究的發展歷程存在一定差異，但總的來說，其相關實踐仍然存在一定共性，主要表現為研究主題的廣泛性、采集對象的多元性、經費來源的多樣性、項目運行的連續性、執行團隊的專業性和資源服務的開放性。

3.2.1 研究主題的廣泛性

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研究主題的廣泛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涉及行業的廣泛性。除了英國國家圖書館的“國家生活故事”項目和美國國會圖書館的“職業民俗項目”本身就涵蓋多方面的口述歷史項目以外，其他口述歷史項目涉及農業、采礦業、電力行業、文化產業和餐飲業等，覆蓋三次產業。二是研究方向的廣泛性。既有關注企業家成長經歷的“商業領袖訪談”口述歷史項目，也有關注企業發展歷程的“德雷爾冰激凌”口述歷史項目，還有研究行業發展進程的“葡萄酒貿易口述史”口述歷史項目，更有關注宏觀經濟政策變化的“斬殺債務之龍：美國的財政政治與政策”口述歷史項目。研究主題的廣泛性使得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能夠更好地反映社會結構的變化和商業環境的演變，從而提升其社會價值。

3.2.2 采集對象的多元性

從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采集對象來看，相關項目的受訪者的覆蓋面比較廣泛。既有專注于商業精英或企業領導人員的口述歷史項目，如猶他州立大學圖書館的“商業領袖訪談”項目、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圖書館的“巴吞魯日保險行業”項目，也有聚焦普通工人經歷與觀點的項目，如美國國會圖書館的“職業民俗項目”。值得一提的是，“職業民俗項目”還通過在線采集平臺APEX鼓勵社會組織和個人采訪他們所感興趣的職業人士，進一步擴大訪談對象的覆蓋面[18]。同時，部分項目也在隨著自身的不斷推進而擴大采集對象的覆蓋面[19]，如英國國家圖書館的“圖書貿易生活”項目在后續的推進中，與“女性出版者（Women in Publishing）”組織合作，衍生出了關于女性圖書行業從業者的口述歷史項目?；诙嘣牟杉瘜ο?，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得以從更為豐富的視角展示商業歷史進程，為研究者提供更為鮮活的研究史料。

3.2.3 經費來源的多樣性

英美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經費來源相對豐富，除了圖書館自身的運營經費外，主要有三個渠道。一是個人和社會團體的捐贈。英國國家圖書館建議公眾通過捐贈、簽訂合同和遺產捐贈等符合相應免本國稅政策方式向項目提供經費，甚至從2003年開始，英國國家圖書館開始接受股份捐贈。此外，為了提高經費管理透明度和公眾捐款意愿，英國國家圖書館還從2008年起向外公布捐贈者名單和審計后的財務報表。二是企業資助。長期以來，美國公司重視企業記憶管理，并將口述歷史作為構建企業形象的一種手段[20]。在此背景下，同圖書館建立合作關系，能夠滿足企業對于商業口述歷史檔案管理與服務的需求。事實也證明，資助圖書館的商業口述歷史項目具有良好的效果，如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的“卡內基公司的口述歷史項目”就展示了其在兒童教育領域和支持南非反種族隔離方面的努力，樹立了良好的企業形象。三是各類基金項目和機構的支持。如美國國家人文計劃基金（The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和英國文化遺產彩票基金（The Heritage Lottery Fund）等為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建設提供重要助力，而部分地方和私人基金在這一領域也發揮了重要作用[21]。在這樣的背景下，多樣化的經費來源為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高質量成果產出和持續運營提供了必要保證。

3.2.4 項目運行的連續性

商業口述歷史不僅是對過去的一種回顧和總結，更是對未來的一種啟示和借鑒。這些歷史往往是由一系列相互關聯的事件構成的，事件之間存在著因果關系和邏輯聯系，加大了商業口述歷史的深度與廣度。同時，不同年代的員工、管理者、合作伙伴乃至客戶擁有獨特的視角和經歷，對于同一事件可能有不同的解讀和記憶。在這些原因的共同作用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時間跨度往往比較大。在上述項目中，不乏超過10年乃至20年的項目。即使部分項目在立項之初規模并不大，但也會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延長執行時間。如加州大學班克羅夫特圖書館口述歷史中心的“經濟學家生平故事”的項目簡介中說明，“雖然這個項目的重點是芝加哥大學經濟系、商學院和法學院的領導和學生，但我們希望隨著項目的擴展，增加更多來自世界各地經濟學家的故事”。也因此，部分項目不得不分為多個階段執行，如英國國家圖書館的“英國科學口述史”項目。更有部分項目隨著運行衍生了新的商業口述史項目，比較典型的如加州大學班克羅夫特圖書館口述歷史中心的礦業系列口述歷史項目。該項目將研究視角從美國西南部、墨西哥、南美洲和澳大利亞的采礦歷史轉向全球范圍內采礦業的技術、政策和地緣政治問題，從而探討如何應對采礦作業全球化過程中產生的監管、環境修復和政治沖突等多方面的挑戰。

3.2.5 執行團隊的專業性

商業口述歷史是一種對實踐性和學術性要求都比較高的研究方法，這對項目執行團隊提出了比較高的專業要求。一方面，項目主導者以及其他成員要具備良好的口述歷史研究能力。例如，加州大學圖書館地方口述歷史研究辦公室要求項目組織者和領隊采訪者不僅“必須擁有歷史博士學位”，而且在“研究領域要擁有相關工作經驗并且曾經寫過相關方面的研究文章”[22]。另一方面，商業口述歷史本身就離不開各類專業知識，包括經濟、社會、文化、心理和法律等。部分項目還有特殊的技能需求，如“水務行業口述史”項目組需要定期取水樣加以檢測，以了解工作對于水體情況的影響。針對這一問題，“國家生活故事”項目的解決方案是成立專業的咨詢委員會，成員主要由各行業專家學者組成，如“國家生活故事”高級學術顧問Tilly Blyth，同時也是英國科學博物館計算機與信息館館長；部分項目成員本身更是歷史的見證人之一，如“英國舞臺劇公司的故事”項目的訪談者Harriet Devine本身就是該公司創辦者George Devine的女兒。正是這樣高質量的團隊構建，有效保障了“國家生活故事”項目的專業性與可靠性。

3.2.6 資源服務的開放性

口述歷史通過個體陳述歷史的形式，依靠并發揮了公眾的力量，將歷史的解釋權從書面記錄交還給具體的人，具有高度的傳播價值。對于商業口述歷史項目，尤其是希望更好塑造公眾形象的企業口述歷史項目來說，如何實現自身的傳播價值具有重要意義。因此，如何做好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服務與傳播是相關項目開展的考量之一。在這一方面，美國圖書館表現尤為優秀。無論是公共圖書館還是高校圖書館，不僅會對館藏商業口述歷史資源進行充分披露和說明，并且大部分圖書館已實現文字、圖片和影像資源的數字化與網絡化，如加州大學班克羅夫特圖書館口述歷史中心和猶他州立大學圖書館會對相關口述歷史項目進行揭示，以提高口述歷史資源的獲取便利性。對于部分無法網絡傳播的口述歷史資源，大部分圖書館也會詳細說明線下查詢方式。

4 對于我國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啟示

4.1 豐富研究主題

我國圖書館在開展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工作時，應當借鑒英美圖書館實踐經驗，并結合本土特色，拓寬和深化研究主題。第一，要擴大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覆蓋面，既要關注高新技術產業，如互聯網、人工智能和新能源產業等，也不能忽視手工業、服務業和傳統制造業口述歷史的記錄。第二，要特別關注具有中國特色的行業，如中醫藥、茶文化、絲綢之路沿線商貿、非物質文化遺產轉化創新等，通過口述歷史記錄其獨特的發展軌跡和文化價值。第三，要深入挖掘商業口述歷史的內在價值。通過記錄個人、企業、行業以及區域經濟的口述歷史，展現企業家精神、技術創新與國家法規政策等多元因素對于商業活動的影響，從而探討企業在承擔社會責任、促進經濟與環境的可持續發展方面的實踐與貢獻，發掘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和歷史趨勢。

4.2 拓寬采集范圍

口述歷史的魅力在于其多樣性和廣泛性[23]。因此，圖書館在采集商業口述歷史資源時，應努力拓寬采集范圍，尤其是在項目客體的選擇上，既要關注重要人物，也要關注普通民眾，盡可能地將企業家、商界領袖、老字號傳承人、行業專家、普通勞動者等各個社會階層和領域的人物納入采集范疇，從而多角度、多維度地反映商業發展的歷史脈絡和社會變遷，為后人留下豐富而生動的歷史記憶。此外，還應關注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商業口述歷史，以體現其多元性和包容性。

4.3 強化資金保障

資金保障是商業口述歷史資源持續發展的根本。我國圖書館口述歷史資金來源相對單一，高度依賴政府撥款支持，既難以應對大規模采集需求，也難以解決技術升級和后期維護等問題。而從相關實踐來看，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具有長期性和復雜性，實際執行時間超出預期的情況比較常見，這也對資金保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此背景下，圖書館可從三個層面構建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資金保障體系。首先，圖書館自有資金和政府撥款是較為可靠的資金來源，圖書館需要對其進行統籌規劃，設立專項資金，為項目開展提供基本保障。其次，圖書館可通過申請基金贊助的方式為項目籌集補充資金。根據筆者統計，自1996年以來，我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共資助口述歷史相關項目122項（截至2024年7月），為口述歷史的建設與研究提供了重要助力。對于競爭優勢不突出的圖書館，可考慮申報省、市級地方基金項目和圖書館專項基金，為項目運行提供資金補充。最后，圖書館還可效仿英美等國，尋求企業和個人的公益捐贈。只有實現三個資金籌措渠道的協同交叉與靈活調度，才可為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提供較為穩定的資金保障。

4.4 加強統籌規劃

加強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的統籌規劃，是保障其長期穩健運行與可持續發展的核心所在。圖書館應當從時間、經費和保存三個層面，做好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統籌規劃。在時間規劃層面，需緊密結合項目特性，設定清晰的項目周期框架，明確各階段的時間節點與具體目標。鑒于口述歷史項目的復雜多變與潛在的不確定性，時間規劃需融入適度的彈性機制，以便靈活應對實際情況的變化。同時，建立定期的項目進度評估體系，依據評估結果動態調整后續時間安排，確保項目高效、有序推進。在經費規劃方面，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的主要開支涵蓋訪談費用、資料整理與編輯成本、技術設備購置與維護費、宣傳推廣費等各項費用。因此，需結合項目時間規劃，編制詳細的經費預算，并采取有效的成本控制手段。此外，圖書館還可以尋求與政府、行業組織及其他研究機構的合作機會，通過聯合項目、資源共享等多元化方式降低項目成本，提升資金利用效率。在保存規劃上，圖書館應當構建科學的元數據體系，將口述歷史資料轉化為數字格式，便于存儲、檢索與共享。同時，圖書館可結合自身需要與國際標準，如OAIS（Open Archival Information System，開放式檔案信息系統模型）[24]，制定長期保存策略，為口述歷史資源的二次開發提供支持。此外，圖書館還應當將維護與更新納入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長期保存規劃，建立定期復審機制，對已有資源進行持續的更新與補充，以準確反映歷史變遷與社會發展的新趨勢，確保資源的時效性與準確性。

4.5 建設專業團隊

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建設，涉及選題、訪談、整理、保存和開發等多個環節，因此需要明確各環節的崗位配置和職能分工，以保證項目的科學管理與統籌協調。我國圖書館口述歷史資源建設人員體系以圖書館人員和研究者為主，缺乏業界專家和傳播專業人士的參與。前者可以保證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專業性和科學性，后者可為口述歷史資源的錄制與剪輯提供技術幫助，有效提升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流通性與擴散性。因此，圖書館在開展相關工作時，應當設立學術顧問崗位或項目咨詢小組，并積極吸納專業的傳媒從業人員，構建具有“增值性”[25]的口述歷史團隊體系。

4.6 開展用戶服務

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應始終將滿足公眾需求放在首位。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過程中，圖書館應增強服務意識，積極向公眾提供優質的口述歷史資源服務，如建立便捷的查詢系統、提供豐富的在線資源和舉辦相關的展示活動等。需要注意的是，商業口述歷史資源服務交織著復雜而敏感的倫理與法律議題。因此，圖書館在開展用戶服務的過程中，必須將尊重與保護受訪者的權益置于首要位置，尤其是受訪者的著作權、知情權和隱私權。具體而言，圖書館需要建立健全的訪談記錄管理機制，確保從記錄、校正到最終開放的每一個環節都嚴格遵循受訪者的意愿與法律規定。通過獲取明確的書面許可，明確界定訪談資料的使用范圍與限制，有效預防法律糾紛的發生，為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健康、可持續發展奠定堅實的法律與倫理基礎。

5 結語

圖書館開展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不僅是履行自身職能的重要舉措，同時也是回應社會關注、保護商業歷史文化的必然之舉。我國圖書館應借鑒英美圖書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建設經驗，積極開展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采集、整理與匯編工作，充分挖掘與利用商業口述歷史資源的內在價值，從而更好地服務于中國式現代化事業。

參考文獻：

[1] 彭燕，袁泉.我國圖書館口述歷史研究現狀、熱點與展望：基于CiteSpace的可視化分析[J].圖書館，2023（11）：93-101.

[2] 首小琴.我國圖書館口述檔案資源庫建設及對檔案界的啟示：基于我國圖書館口述檔案資源庫的調研分析[J].檔案管理，2017（6）：70-73.

[3] 黃芮雯，楊欣悅，顏祥林.商業口述史項目發展：從多元化到規范化[J].檔案學研究，2020（4）：75-80.

[4] 商業[EB/OL].[2024-08-09].https：//www.termonline.cn/search？searchText=%E5%95%86%E4%B8%9A.

[5] 沃克.牛津法律大辭典[M].李雙元，等譯.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148.

[6] 黃芮雯.商業口述歷史項目研究[D].南京：南京大學，2019：33-24.

[7] British Library.National Life Stories Annual Reviews[EB/OL].[2024-08-08].https：//bl.iro.bl.uk/collections/0c48d139-f5ac-4923-8ae0-ddaa9aeec961？locale=en.

[8] Oral History Association.Regional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EB/OL].[2024-08-08].https：//oralhistory.org/regional-and-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s.

[9] Oral History Association.OHA Partners[EB/OL].[2024-08-08].https：//oralhistory.org/oha-partners.

[10] Library of Congress.Digital Collections[EB/OL].[2024-08-14].https：//www.loc.gov/collections.

[11] Berkeley Library.Oral History Center[EB/OL].[2024-08-14].https：//www.lib.berkeley.edu/visit/bancroft/oral-history-center.

[12] Utah State University Library.Oral Histories[EB/OL].[2024-08-14].https：//collections.lib.utah.edu/browse/topic/oral%20histories.

[13]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amp; Social Sciences.The UNT Oral History Program[EB/OL].[2024-08-14].https：//oralhistory.unt.edu/unt-oral-history-program.

[14] Columbia University Libraries Oral History Research Office.Carnegie Corporation Oral History Project[EB/OL].[2024-08-14].http：//www.columbia.edu/cu/lweb/digital/collections/oral_hist/carnegie.

[15]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Libraries.Oral History Collections[EB/OL].[2024-08-14].https：//liblegacy.lsu.edu/oralhistory/collections.

[16] 楊家翔.阿蘭·內文斯史學探析[D].南昌：江西師范大學，2018：4-5.

[17] PERKS R.The roots of oral history： Exploring contrasting attitudes to elite， Corporate， and business oral history in Britain and the US[J].The Oral History Review，2010，37（2）：215-224.

[18] 高冕.中美英國家圖書館記憶工程中的口述歷史資源建設比較研究[J].圖書館學研究，2020（23）：14-22.

[19] DILLON N.From market trader to global player： Oral history and corporate culture in Tesco， Britain's largest supermarket[J].Oral History，2015：52-62.

[20] DELAHAYE A，BOOTH C，CLARK P，et al.The genre of corporate history[J].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Change Management，2009， 22（1）： 27-48.

[21] 里奇.大家來做口述歷史[M].邱霞，譯.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19：51-52.

[22] 里奇.牛津口述史手冊[M].宋平明，左玉河，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2.

[23] 左玉河.多維度推進的中國口述歷史[J].浙江學刊，2018（3）：216-219.

[24] OAIS Reference Model （ISO 14721）[EB/OL].[2024-10-09].http：//www.oais.info.

[25] 王阮，鄧君，鐘楚依，等.我國口述歷史建設可持續發展保障機制研究[J].圖書情報工作，2020，64（17）：49-57.

作者簡介：袁泉，吉首大學旅游學院圖書情報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圖書館管理與口述歷史資源建設。

收稿日期：2024-09-02編校：鄭秀花 俞月麗